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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我欣然从傻a大踏步义无反顾迈向傻c。而日后我纵然再怎么牛/b哄哄,也不如当初跟大家一起从傻a迈向傻c的潇洒。二万五千里长征,我们就这样表面镇定内心兴奋地迈出了处/女步,走向也许只存在于我们内心中的光明。

    大学生活第一步,貌似每个大学都一样:军训。

    说起军训,话就多了。

    军训的时候查寝特别严,每个学院之间要进行卫生评比,大院的寝室管理委员会派人查完寝室卫生,各个分院,即小院再查一遍。为了搞好寝室卫生,我们早晨四点半就起床收拾寝室,被子要叠得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个人用品要摆放整齐,窗玻璃要擦得能当镜子使,地面要拖得没有一根头发。检查卫生不合格,每人扣一分,寝室长扣三分。寝室长正是我。为什么是我呢?因为推选寝室长那天,我在卫生间洗衣服,他们三个在屋里商量谁当寝室长,老四说,谁不想当谁举手,说完自己第一个举手,然后小朱和司图也举手。我当时正在晾衣服两只手都忙着,举得晚了,就成为寝室长了。

    悲催的是自从我当了寝室长,寝室卫生就没合格过……

    因为寝室卫生不合格我总被叫出去挨训,导致整个化学院军训的学生几乎都认识我,每天军训前,俺们学生会主席崔健门学长会站在队列前大喊一声“5438寝室长何在?我就出列,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听俺们学长训一通你们寝室卫生又不合格。不合格的理由五花八门,刚开始说桌子上个人物品没收拾好,我们回去一顿收拾,第二天还是不合格,我去隔壁5436取经,取完经我就泪流满面啊,怪不得人家合格,尼玛人家桌子上连根毛都没有!

    5436住的是化学学院的大一新生,寝室长叫刘昱寒,正是喝醉了化身吕布满楼道找貂蝉的那家伙,他跟我说,李尧,我们寝总结出一个经验是:只要你桌子上摆东西,那就叫摆放不整齐,我们压根什么都不放,它就整齐了。

    我回去之后,下令,咱寝书桌上也不能摆放任何东西。我们四个这顿塞啊,什么方便面矿泉水洗脸盆感冒药,全往衣柜里塞,那真是毛巾袜子裹茶蛋,喝水杯里塞橙子,差点把衣柜塞坏。

    这样一来桌面物品这项是合格了,但是检查衣柜不合格了。

    我又去隔壁寝室取经,这回学来的招数是:弄把新锁把衣柜锁上,钥匙不交寝室管理员,这样检查的人来了,打不开衣柜,一般也不会再向学生要钥匙,就会写合格了。

    这招好使,我好几天没被俺们学长叫出去谈心,可惜好景不长,又一次被叫出去了,这次的理由是地面没拖干净。我回去一看,靠窗的暖气片底下有一个大脚印,明晃晃的,特显眼,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搞卫生时我们四个没拖干净这个脚印,我只想知道暖气片底下,这种地方是谁踩进去的!谁这么无聊带冒烟的啊?你无聊你不会自己喝几瓶水坐在马桶上等尿尿,或者看天花板上的黑渍想象成山水画吗?你往暖气片底下踩什么脚印啊你,你就不怕崴脚吗?

    到底是谁踩的,这个谜题我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解开它。他们三还诬赖是我踩的呢。

    后来各分院卫生评比,俺们化学院得了第二,化学院大一新生里跟我挺好的哥们张勤说,这都怪李尧。再后来得知第一名的分院必须每个寝室长写一篇长约八千字的心得体会,而其它分院寝室长只要写八百字,意思意思就行,作为寝室长的张勤就说,这都多亏了李尧啊!

    化学科学学院08级生化一班5438寝室长李尧的八百字体会,中心思想可归纳为这样一句话:自古以来,官,不好当,谁当谁知道。

    ☆、第八章

    军训期间除了搞卫生这事比较折磨人,还有一个事挺过分,就是睡觉问题。

    为了多一点时间搞卫生并且出早操不迟到,我们寝,早上四点半就起床,晚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往往十一点能睡觉。躺下不能立刻睡着,一天我只能睡四个半小时左右。

    军训我不觉得累,就觉得困。我睡觉,轻易不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军训硬是把我这个臭毛病给改过来了。我从上大学前的十二点能睡着,发展到随时随地都在困,再发展到生物钟被打乱何时何地都再也谁不着,最后发展到站军姿间歇的十分钟都能睡着。有一次原地休息,我双手抱膝蹲坐在地上,低着头,听到哨声知道时间到了,抬头,发现裤子膝头湿了,我才知道自己睡着了流口水了。

    觉睡不好,我得吃好,小朱说军训是减肥的好时机,结果军训一个月下来我胖了五斤,小朱胖了十斤,真对得起他那姓氏,反而想增肥的老四还那么苗条。

    老四的身材超好,宽肩细腰,倒三角,大长腿,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瞅着瘦,脱了衣服一点不瘦,天生衣架子。军训赶上大夏天,每天中午我们都得洗澡。老四从不跟我一起洗澡,他跟司图他们都一起洗过,我一叫他,他就说不去,不知道在别扭啥,难道身上长了什么不让看啊?都是男人,他平常也挺爷们的,就这个事磨磨唧唧,不痛快。

    洗澡要讲究速度,教官经常训练我们洗澡的速度,穿衣服慢了,迟到了,扣分,还要被叫出来单独站军姿,用俺们教官的话说,“敌人来了你还能说你没洗完澡所以晚了吗?”,俺们被训得一声没有,俯首帖耳。为了洗快点不迟到,大家各出新招,比如有人拿桶水往身上浇,有人只洗上半身,有人整个人坐在盆里洗,我那阵正迷士兵突击,看了许木木洗澡,有样学样,不脱衣服往身上抹肥皂,正好连衣服都一块洗了,没几天这个方式被推广到整个化学院,果然男生还是喜欢简单的办法啊。

    军训时我们有两个教官,一个姓孙,站队伍前头站成雕塑,领导来检查时的那种摆设。另一个姓沈,三十来岁,站队尾监督我们。沈教官长得一脸为国为民,脸上刻满中华历史五千年风雨沧桑,不苟言笑,军体拳打得漂亮,我们主要是被沈教官训练。

    我们先练站军姿,练完军姿,练蹲姿,一条腿与地平行,一条腿与地面成九十度角,比站军姿要累得多了,蹲了一会就蹲不住哇,教官又不让动,这个痛苦。

    在大太阳底下晒得,那叫一个浑身流油,我是看不见我自己,我要是灵魂出窍飘远了看自己的身姿,绝对会看见头顶上直冒烟,就快被太阳烤糊了。

    有一次,沈教官走到队尾,前头蹲着的挺不住了,悄悄动一动。

    沈教官怡然自得地踱着方步,跟我们说:“你们听没听过那句话?”

    当然没人敢搭茬,这是教官的阴谋,在队列中未经上峰允许说话,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