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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了,我爬上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早上被闹钟吵醒,趁那三个家伙没回来,把老四的军训服从自己床上拿下来,摸了一下,这回全干了,果然人体的体温是很厉害的么,仔细叠好,重新放回老四的床上。可能早晨还是有点冷的缘故——绝对不是晚上着凉了,我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困得迷迷糊糊的,放好老四的衣服立即又爬上床睡回笼觉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四穿着干爽威武的军训服,迅速向我跑过来,边跑边叫:“阿尧!阿尧……”在大太阳底下冲我笑,笑得我又要头晕了。

    不远处的小朱扯着自己衣袖怪叫:“我的衣服怎么长毛了?”

    我和老四一看,小朱整件军训服都长了一层绿毛,就像5436寝学生物的刘昱寒新培育出的那种叫不出名字的霉菌,我和老四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司图走过来凶神恶煞地对我说:“你还笑?我告诉你,你快点把我的衣服也弄干,要不然我杀了你!”

    我在梦里还想,司图怎么这么凶呢,我没得罪他没对不起他,这样的司图真让人害怕,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司图非得让所有人都宠着他让着他才满意,可是没有谁会让谁一辈子的啊。

    ☆、第十章

    每周一是升旗仪式,每周三和周四我们去学校礼堂听报告,各种报告,各种听。所有学生都爱听报告,因为听报告意味着可以坐,可以睡觉,可以休息。我们听过的报告特别多,什么“三磷酸腺苷的合成与转运机理”、“大学生就业指导”、“有机化学的起源与发展”、“艾滋病防治的基本常识”、“苯和苯的衍生物在当代化学工业中的重要意义”、“军训对大学生的影响”等等等等,不知道听了些什么内容,就知道睡觉了。

    到了礼堂,寻一安静角落,呼呼大睡。讲台上的人讲得专心致志,我们睡得专心致志,口水横流的同时还要注意不打鼾,别惊醒讲台上的教授,这就是我们所能保持的对教授最大的敬意了。

    军训后期,九月末的时候,我的手开始爆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手几乎每年都会季节性爆皮,一到九十月份就这样。平常也不在乎,军训那年可能因为训得狠了,爆皮严重起来。

    先是手腕边缘爆皮,然后是五个指头的指缝,最后是整个手掌,一层层脱皮。我没事在寝室就剥皮玩,也不疼也不痒,剥掉一层还长出来,过几天长出来的皮又掉了。小朱说,阿尧你这肯定是缺什么维生素或者微量元素之类的。司图就在寝室喊,阿尧你真缺维生素啊!不能不当回事,你是真缺啊!

    这帮没良心的,看见别人有点啥事咋就这么开心呢?就盼着谁不得好是吧?所谓善良就是在别人喝粥自己吃肉的时候不吧嗒嘴,这两头家伙倒好,不仅吧嗒嘴,还得赞叹一声“真香,我馋死你”。

    还是老四讲哥们义气,上网帮我查病因。

    网上那堆消息乱七八糟,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想查点啥真相真是崩溃,这个说口服维生素b1,那个说缺维生素d和维生素e,还有的说可以服用维生素c,我算看透了,综合起来不就是说我缺维生素么,可是难道我从a买到e?太麻烦,我也就懒得理了。愿意爆皮就爆皮,训练时候还是该干啥干啥,照样打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照样扛着旗杆满操场跑。

    有一天气温创了新高,大家都热得要死,我练了一天队形,吃完晚饭从食堂出来看见一个老师从卡车上卸一箱一箱的实验药品,那老师忙得汗流浃背也没人帮忙,我上去帮把手,跟他一起卸货,卸到晚上即将关寝才完事,累得一回来就瘫在床上。

    我刚脱了衣服躺下,就到了熄灯的时间,闭上眼却睡不着。

    手疼。

    火烧火燎地疼。

    已经断电熄灯了,没光,看不着手怎么样了,摸了摸手掌心,有点湿,也许是汗,跟以前一样掌心边缘一层层突起的皮和角质。习惯性地撕着皮,使劲大了,撕深了,没忍住哼了一声。对头睡觉的老四立即在黑暗中询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手有点疼,撕皮撕狠了。”说完感到一束光照过来,是老四打开了手机带的照明功能,我条件反射一躲,小声说:“别照我,刺眼睛,关了吧,影响他们睡觉。”

    老四把手机电筒关了。

    我和老四的床中间隔着衣柜,老四踩着衣柜顶,“嘭”一声落到我床上,吓我一跳。“你睡你的,我没事。”

    老四抢过我的手,摸了一把,“还说没事?这都出血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手心确实有点黏黏的硬硬的感觉。“一直都这样,没啥。”

    老四不顾我的劝阻打开手机电筒,我跟他一起看,只见右手手掌多处破皮,说血肉模糊有点夸张,但确实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老四铁青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从柜顶跳回他的床铺,套裤子,“我出去给你买点药和纱布,包一下。”

    我赶紧也从柜顶跳过去,在他床铺上拦住他,“可别整事了,校园里的药店这时候早关门了,再说寝室大门你也出不去啊,这几天学校大院正查寝查得严,夜不归寝抓住就记大过,你不是要评优秀军训生吗?别去。”

    老四见我拦他,更生气了,“你别拦我!”

    这声忘了压低嗓子,把小朱和司图吵醒了。司图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小朱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我,“阿尧你咋了?”

    “没事没事,你快睡。”我冲小朱扬了扬下巴。小朱再次睡了。

    我去推老四,想让他躺下,轻声说:“你睡觉吧,啊?”

    他只套了牛仔裤,大夏天的,俺们男生寝室没有穿上衣的习惯,我的手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老四抓住,我一使力挣脱,手钻心的疼,老四立即松劲,紧张地问:“疼吗?”“废话。”我又使劲去推他,这次他没反抗,乖乖被我推得倒在床上。单人床铺本来就不大,他一躺下我就没地儿站了,蹲坐在他脑袋旁边,说:“你听我话,消停地,睡觉,啊?我自己有邦迪,一会贴上就完事了。”

    老四抓住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记得你下午手还没这样呢。”

    “帮一老师搬实验药品来着,可能是干活干的,没注意,把手蹭破了。”我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药品搞的,我搬了好多碳酸氢钠和氯化钾,我血热手不能沾碱性物质,肯定这么回事,我靠,我可找着原因了。”

    “你知道自己手不能碰碱性物质还去搬实验药品?你有没有脑子?能不能注意点,照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