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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
“你要它做什么?”艾德里安握住伴侣的左手,耐心地重复他的问题,“你想要我的婚约,还是你自己的虚荣?”
克莱斯特转过脸,他早已习惯半途而废。他从未进入过亲密关系,无论是和父母还是和情侣。
“滚开,”他试图抽出手。
“我说过,即使没有婚约,我们依然是情人。你怕什么?”
克莱斯特腾出右手,不耐烦地推开艾德里安。
“看看你,可怜的小东西,”艾德里安轻柔地握住对方的右手,带着他进入更为亲近的拥抱,“维持现状,还是结成配偶。你想要什么?”
“我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别浪费时间。”
“别敷衍,想不明白我帮你。”
艾德里安向前一步,将克莱斯特紧紧锁在怀里,让他的后背顶住窗帘的下摆。两人胸膛相贴,克莱斯特叹了口气,放松身体,依偎在对方怀里。
“我记得所有的事情,”他说,“好事,坏事,大多是坏事。现在我告诉你,送走你之后,c.l屠杀了我的所有同事。死了的人在噩梦里咒骂我,活着的人不愿意放过我。我后悔了,如果没那么做……”
他没再说下去。
“我告诉过你,无论你再问多少次都是相同的回答:你做了正确的选择,所以我们还活着。”
艾德里安注视着克莱斯特的细微表情变化,轻抚他绷紧的身体。窗外飘进来暴雨的声音。寒意透过窗帘,贴在他们身上。
“我们回卧室去,好吗?”艾德里安建议。
克莱斯特点点头,伸出手臂向艾德里安的脖颈搂去,又收回手。
“过来,”艾德里安移开身体,温柔地鼓励他,“到暖和的地方去。”
克莱斯特犹豫着,艾德里安握住他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脖颈。
“我们这么苦苦相争,为了什么?为了自尊?为了在爱的关系中不落下风、占有对方?”
“你可说错了,”克莱斯特强撑着,露出些许嘲讽的笑容,“我们只有协议规定的关系,除此之外,别无所有。”
“如果没有协议的约束,你能像接受爱人那样接受我吗?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忘记顾忌和毫无来由的仇恨。”
“不能。”
“你不信任我,对吗?”
“相反,我相信你会有不错的事业。”
“我说过,发展这份事业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要强有力的支持来应对潜在的威胁。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完成,为了我,更为了你。”
“我不是个有事业心的人,”克莱斯特推开对方,靠上身后的窗帘。“我也不愿意被绑在别人命运的车轮上。趁着一切最坏的情况尚未发生,还是回到各自原本的生活里去。”
“你还在为戒指生气?”
“别闹了,我们之间只有过协议关系。”
“为什么和我上床?”
“随便玩玩,占点便宜,你的屌和屁股都很爽啊。”
克莱斯特故作镇定地说,从他不停抖动的眉毛和嘴唇来看,真是个损招。
艾德里安并不意外,他明白克莱斯特需要的爱人是一个宽恕者,他能胜任这个角色;为了纯粹的、几乎是病理性的忠诚,他也可以容忍短暂的麻烦。他感到自己僵硬的心灵有些动摇,面对克莱斯特时,他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悲悯和痛惜,那些青少年般的冲动。但在他们这个年龄,爱是糅合了博弈的谨慎亲密,艾德里安必须让对方明白。
“别把对你父亲的报复扔到我身上。”
“报复?不,不是报复,”克莱斯特冷笑着顶回去,与此同时,他抖得更厉害了,“每看到你,我想到的只有自己的窘迫和困苦。当然,这是我的错。但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好说,我们结束了。我这就走。”
“当然是你的错,所以我收回戒指,”艾德里安不以为意,“你已经得到了合适的惩罚,别再说‘离开’这个词。”
“去你的!”克莱斯特吼着,扯开毯子扔了回去,“惩罚?我会怕丢失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知道那不只是一枚戒指,”艾德里安接住毯子,抖开叠好,“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爱和被爱的机会,你能承担失去它的后果吗?”
克莱斯特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在意这枚戒指的原因,他认为那是本能的驱使。
“这不是问题……不是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克莱斯特勉强拉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没有他预期得那么好。艾德里安扬起嘴角,探出手背摩挲他的脸颊。
克莱斯特知道自己没法再装下去了。
“够了,你赢了,”他僵硬地抱住艾德里安,“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回戒指?”
“为了戒指?”艾德里安伸手勾住克莱斯特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你见鬼去吧!”
克莱斯特叫骂着松了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艾德里安拧住他的手臂,拖他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视频会议结束后,艾德里安甩甩双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克莱斯特还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趴着,时不时抽动一下。艾德里安向窗外望去,这个会议结束,今天的事算是完了一半。
艾德里安锁上电脑屏幕,坐到克莱斯特身边,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止疼药?”艾德里安问。
克莱斯特没回答,依然把脸埋在手臂之间,阵痛在全身各处均匀浮现。尽管他最喜欢的鞣皮手铐里头多垫了一层绒垫,他也不认为艾德里安会宽恕他,疼痛就随它去吧,死不了。
艾德里安推了推克莱斯特,纹丝不动。好吧,他倚靠在克莱斯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小动物的脑袋。
昨晚他抽了克莱斯特足足半个小时,如何让皮带落到合适的位置、合适的深度,唤起合适的疼痛而不造成内损伤。这是要消耗大量精力来施展的危险技巧,曾经为他带来过好处:满足某些重要人士的癖好,从敌人嘴里挖出有效的消息。克莱斯特在面对它时也是俗人一个,也会有通常的反应:哀求、哭喊、失禁。
“恼人的小动物,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艾德里安俯下身,亲吻克莱斯特的耳朵。
“戒指,”克莱斯特用颤抖的声音说。
艾德里安笑了,揉搓自己的肩膀,说:“不是现在。”
克莱斯特抓住他的腰带,发出低低的哀嚎。
“哭也不行,哭成莱茵河也不行,”艾德里安为他打开手铐,又捏捏他的耳朵,“等会去会议室,有些难堪的问题。我先过去,你有四十五分钟时间准备。”
克莱斯特慢慢爬起来,叫他的助理为他处理掉糟糕的痕迹。梅申卡见了,什么都没问。仔细地为他的脸上铺了一层粉,盖住疲倦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