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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绕开韦世棠,往小巷出口走去。

    韦世棠拉住她,再次把她拽回,迎上她疑惑的眼神:“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微微偏头,一边回想一边问:“哪天?”

    简短两个字让韦世棠怔住,心中所有愤怒的,耻辱的,自责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这瞬间沉寂,变得释然。可释然过后,那些让他痛苦的源头仍在下沉,它们变得冰冷,沉重,它们沉入深渊,最后在心底最深处,变成了落寞。

    阿 may认真解释道:“那天你站都站不稳,还不让我开车,我只好打车送你回家啰!你吐了一身我才把你衣服脱了,我可没非礼你啊!”

    他静静地听她说,目光落在她龛合的嘴唇,明艳的口红搭配妖艳的眼妆,衬得她如此生动。突然之间,他的怒火再次燃起,没有原由,他就是感到莫名烦躁。他猛地推开阿 may,大步朝巷口走去,他想他需要立刻离开这里。

    “有病啊!”阿 may在他身后骂道。

    第八章 罪魁祸首

    最近一段时间,向伟业总在避免和韦世棠发生冲突。他不知道韦世棠的焦虑与暴躁从何而来,多数时候他是冷静的,或者说是阴沉的,但有时又会突然发起火来。就连脾气最好,一直视他为榜样标杆的阿立,最近也开始和他吵起来。

    向伟业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照顾阿立的情绪,他尽最大努力地在劝韦世棠下班后要多放松,多参加朋友聚会,或者健身看球都可以。他不再热衷于撮合自己妹妹和韦世棠,但依然一有机会就叫韦世棠吃饭。

    他的借口是:“我那个小妹啊,被男朋友甩了以后自信心受了打击,你就当帮我个忙,装作对她感兴趣也行,和她吃个饭聊个天,帮她找回自信行不行?!”

    韦世棠已经懒得拒绝,直接装作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向伟业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工作!他试过一次直接去抢韦世棠手里的文件,结果韦世棠险些发飙。他不敢再试探,在警署也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

    终于,当他和韦世棠委婉地提到“情绪病”一词时,他们两人也不可避免地吵了一架。

    韦世棠早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并在暴怒中表示,他绝不会去见他那个做心理医生的妹妹。

    向伟业已经耗尽耐心,韦世棠在他看来就像失去理智了一样:“你知不知道,大sir已经找我谈过话,你再继续这样我真的帮不了你!”

    韦世棠的办公桌上文件资料一片混乱,他在愤怒中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每次生气时,触手可及的地方总会遭殃。

    “你真是不可理喻!”向伟业也气得不轻,愤愤甩门走出他的办公室。

    门外,阿立一直在等人,向伟业以为他是来找韦世棠,没想到他却示意要和自己谈谈。

    向伟业是行动组的头,和阿立接触不算多,只知道他做事勤快,性格温顺,不久前,还是韦世棠的崇拜者。但就是这样一个崇拜者,几天前和韦世棠大吵了一架,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假公济私。

    向伟业不知道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直到听他亲口解释事情的起因,包括那天跟踪船长所看到的:“我也是事后才想起,她长得太像那天我在酒吧碰见的那个女人了,真的很像!不,她就是!还有韦 sir的反常,他莫名其妙要我们跟船长,现在又突然让我们跟finbsp;sir,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了那个女人!”

    向伟业沉默,他把得知的信息拼凑在一起,也尽量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从客观角度分析韦世棠。他一直以为韦世棠是因为失恋受的打击太大,但现在可能性更多了,也许他的确是承受不了失恋的痛苦,但也许他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分的手,还有可能,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或者更严重的直接被她威胁,可能性太多了。

    阿立静静地等着向伟业开口,似乎觉得他一定能给出合理解释。

    向伟业选择了最保守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告诉阿立:“年轻人,你刚来还不到一年,阅历少,有些事容易反应过激。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警方线人,而且是很重要的线人,所以世棠才会这么紧张。”

    阿立仍有怀疑,他觉得“紧张”并不能说明韦世棠最近的情绪失控问题。向伟业面色凝重地告诉他,目前来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的观点是猜测,你的认为也是猜测,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诽谤你的上司,不要仗着年轻不懂事就以为心直口快是美德,知道他心情不好更应该少招惹他。”向伟业的语气严肃不少,“你只管好好做事,我会再找机会和他谈谈。”

    说完,不给阿立开口机会,让他赶快返工。向伟业和韦世棠是警校同期生,更是多年好友,这个时候他必须维护韦世棠,尽管阿立的猜测他也想过。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韦世棠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这件事不能因为他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而放弃深究。

    在向伟业决心搞明白怎么回事的同时,另一边,受到好友同事乃至下属质疑的韦世棠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以前三甲的成绩考进警校,又以前三甲的成绩毕业,一路升迁顺风顺水,他自认对得起自己所得的成就和荣誉,也很少在意身边人对他钦羡的目光,可当他们由钦羡变得窃窃私语的时候,他的感觉却那样敏锐。

    他时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身边人每一句私语,都有可能是在讨论他,都会让他震怒。他本该继续一路平顺下去,步伐却被毫无预兆地打乱,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难以言喻的慌乱让他变得暴躁,甚至难以自控。

    长时间的焦躁和精神紧张让他疲累,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最难接受的到底是那一粒只有纽扣大小的药丸,还是那一场亦真亦幻的噩梦。

    他在长久的痛苦自责中明白过来,自己和向伟业、阿立其实是不同的,他们都怀着满腔热情佩戴警徽,都立志要做好警察,而他,在警校的无数次宣言似乎都只是一道程序,就像他无数次顺利完成的任务,他的优秀和成就全靠这类大大小小的程序。

    可即时这样,也不代表他没有身为警察的自知。

    缉毒警察却碰了毒#品,还是为了掩护一个女毒贩。他想起阿立说他假公济私,那是他发得最大的一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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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民居的日子里,阿 may给远在国外的弟弟阿威通了电话,告诉他因为原来房子租约的问题他们现在暂时搬家了,等租约的麻烦解决了会再通知他,让他不要担心。

    船长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对阿婆也客客气气,只是她的小妹阿雯有些怕船长,每次见了他都躲在角落不说话。家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