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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继续着他的饭局,这边儿一个王哥、那边儿一个郑总,喊的好不亲热!

    等到那些个老白菜梆子被哄得差不多时,沈修终于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白色卡宴回宾馆了。

    幸亏该市酒驾查的不严,要是真按照北京那样儿办事儿,沈修估计得拿到一小叠的罚单啊。

    沈修拿着钥匙开门儿,这左旋右旋的,怎么就是开不了门儿呢?

    他这人稍微喝多点儿就容易犯浑,这不,正用脚踹门儿呢。

    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门内那位终于有反应了。

    打着哈欠起来的关桓认清了大半夜扰人清梦的货色:“怎么又是你?”

    沈修收回大脚丫子,立正站好,瞅着关桓眼角还带着刚打完哈欠的泪痕,双眼迷蒙的:“你怎么在我屋?”

    关桓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倚在门上不让他进去:“这是我房间,你看清楚。”

    沈修梗着脖子往屋内看:这明明就是我屋啊,你看看那床,再看看那床单,最后再看那沙发,和我屋的一样儿啊,这就是我的成么!”

    关桓额头青筋直跳,指着斜对面儿那门:“你屋在那边儿。”

    沈修扭头看了看门牌号,赫然写着“250”。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拱):你让我进去嘛,让我进去嘛!

    关桓推着他的脑袋,一脸嫌弃:二百五在那儿呐,你真走错了!

    沈修继续拱:不嘛不嘛……

    关桓满脸黑线:你的属性被扭曲了!滚!

    ☆、第四章:段临出没

    沈修这人啊,脾气也不好,但是作为一个商人,只能将自己的火爆性子收敛再收敛,没人敢在他喝完酒之后招惹他,那火啊,是一点就着。

    “你怎么说话呢?啊?会不会好好说话啊?有你这么拐着骂人二百五的吗?啊?还老师呢?这么说话你你你不嫌丢人啊?啊?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顶着为人师表的头衔,在背地里却老骂人儿的种了!”

    沈修那个火啊,指着关桓的鼻子一通臭骂。

    对门儿的老外听见有人大半夜的嚷嚷,操/着个双节棍,穿着件儿黑色跨栏背心儿就出来了,用着蹩脚的中文提醒:“你们,你们要吵,会去(回去)吵!憋在这(别在这)跟疯狗似……似的瞎叫唤!”

    关桓嘴角下拉,这洋鬼子分明就是在威胁人啊,不过倒是他俩不对,把人给吵醒了,还觉得挺丢人,揪着沈修的衣领子进屋,“砰”的甩上门。

    沈修以为关桓要揍人,一个小擒拿,把人的手给别到后头去了,这真是条件反射,他当过兵,神经警觉着呢。

    “怎么着啊?不就说了你两句么?还想打人啊?啊?”沈修嘴角上扬,眼神鄙夷,那表情着实有点儿兵痞子!

    关桓胳膊被扭得挺疼的,在心里把沈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儿上带着点儿小痛苦:“你看清楚行么?我这号儿是205,你钥匙上写的是250,你真走错了。”

    沈修净耍无赖:“谁说的?啊?我怎么没瞅见啊?”说完这话,手倒是松开了。

    真是太浑了!关桓黑着张脸,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扯着沈修的大衣在250房间门口站定,开门,把人踹了进去,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字儿:“滚。”

    反正这人踹的没多大力道,沈修也没太计较,扔了大衣洗澡去了。

    关桓回到自己屋,捂着胃趴在床上。

    之后沈修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儿。

    沈修瞧着蹲在门口的关桓,顿时清醒了:“喂,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啊!”

    关桓抬起惨白的脸,有气无力的说道:“附近有药店么?能帮我去买两盒儿胃药么?”

    “这么远了上哪儿给你找药店去啊?还有哪个药店开门儿啊?”沈修嘴上虽然抱怨着,脚上却没停着,揣着车钥匙拿着钱包,穿着睡衣就出门儿了。

    走到门口还不忘了把人扶进来:“得,我看你这样儿也挪不动窝了,先在我这儿将就着啊。”

    这会儿是真没什么药店开门了,沈修愣是去火车站的药店给他买了两盒儿阿托品回来。

    来回差不多四十分钟,等到他看到自己床上原本蜷着身子的那位,现在已经浑身舒展,霸着他的枕头,他的被子,他的床,呼呼大睡时,泪流满面啊,自己这算是“罪有应得”么?犯浑遭报应了啊啊啊!

    他看着关桓睡得这么香,还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而且关桓此刻的面部表情少了些冷清,多了丝柔和,更舍不得赶人走了。

    盯着那张脸瞧了半天,终于认命的抱着条毛巾被窝在一米二的小沙发上睡了半宿。

    关桓醒来时,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他妈哪儿啊这是?瞥了眼沙发上的沈修,这才想起来自己让他买药去了,结果还没等他回来,胃就不疼了,在这个人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关桓内心揣着小小的内疚,给人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沈修打着哈欠,顶着俩黑眼圈儿起来时,碰上关桓蹑手蹑脚的给他送早饭,沈修顿时清醒了,闭着眼睛又躺回了沙发。

    他觉着吧,要是自己在这个时间醒了,关桓得尴尬死,在他的认知里,关桓属于那种面硬心善类型儿的,这要是被人家逮着关心别人的情况,会觉得很丢面儿!

    沈修还真是猜对了,关桓做贼似的溜进房间,就是不想让他揭穿自己这么久以来的面部伪装!

    你就装吧你!沈修眼睛眯着条缝儿,观察着关桓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先是把豆浆和煎饼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从上衣兜儿里掏出250的钥匙,碰着桌子还发出“叮”的一声儿,这孩子赶紧扭头瞅了瞅沙发上的沈修,眨巴眨巴眼睛,确定他还在睡觉,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沈修等人走了,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一个劲儿的傻乐儿,关桓还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没劲啊!这破孩子还挺好玩儿啊!哈哈!

    这天沈修回到北京,一整天儿都噙着笑,搞得酒楼的女孩儿净给他抛媚眼,人家姑娘们眼皮子都快眨抽筋儿了,沈修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关桓回到后海的公寓,把自己丢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被饿醒了,踩着一地的银灰,裹着件儿呢大衣,去胡同串子边儿上的小吃一条街买晚饭。

    刚走到胡同口,就碰上了一孩子的倒霉事儿。

    “你他妈说不说?书页儿上写我的名字到底啥意思啊?啊?”一男孩儿揪着那孩子的脖领子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那孩子小声嗫嚅。

    “你不说是吧?啊?我看你说不说!”男孩儿把他按在胡同儿里的旮旯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的倒霉孩子一声不吭的,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