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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流南本就脾气差,此时也急红了眼,抽了长鞭就要杀向他。

    宇文君然连忙将人搂入怀里,别冲动,小心伤了子书。

    木流南看了眼被剑架着脖子的慕子书,这才稍微缓了缓脸色,安静下来。

    文贵妃很快被带了过来,发丝凌乱,手指粗红,显然是受过刑的。看到夜寻倒是一惊,但随后还是冷静了下来,并未说什么。

    宇文君诀看了眼文贵妃,又看向夜寻,冷声道:人带来了,放了子书。

    索西看到宇文君诀的示意,一把把文贵妃推给夜寻。

    夜寻也将慕子书推给宇文君诀,抓着文贵妃就想使轻功逃离此地。

    哪知就在这时,四面忽然窜出一批批皇家禁卫军,将院内团团包围。

    夜寻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宇文君诀,身为帝王竟言而无信!

    接过问兰递来的毯子,轻轻裹在子书身上,随后将他搂入怀里,宇文君诀轻笑一声,勾唇道:朕只答应你放了文贵妃,却没说会放你们走。

    夜寻忍着怒气,咬了咬牙,将文贵妃护在身后,看了眼周围的皇家禁卫军,盘算着冲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宇文君诀冷笑一声,沉声道:都给朕抓起来!

    住手!

    忽然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屋顶传来,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夜寻看着屋顶上的男人,既激动又担忧地唤道:主子。

    宇文君然与木流南也看着他道:赫连绝。

    此人正是江湖第一谷绝谷谷主赫连绝,而夜寻是他的贴身护卫。

    赫连绝冷着一张脸,瞄了眼夜寻,飞身下来,对着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柯盟主,木教主,别来无恙啊。

    木流南冷着脸不理,宇文君然却笑道:呵,莫非文贵妃背后之人是谷主你?

    赫连绝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文贵妃。

    文贵妃见他看她,微微一笑,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哪知,赫连绝却嗤笑道:不,我赫连绝对皇宫之事可没兴趣。是本座的小宠物多管闲事了,冒犯了柯盟主还望见谅。

    听见他否定,文贵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以往的朝朝暮暮一瞬间消散一般。夜寻也奇怪地看着赫连绝,不解地问:谷主,你不救文姑娘吗?

    赫连绝冷眼看他,沉声道:姑娘?不过是想爬上龙床的□□,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夜寻被他怒斥,沉默地低了头。

    赫连绝看他那副样子就来气,又是冷哼一声,随后才看向宇文君诀和宇文君然,皇上,柯盟主,实在抱歉。四年前本座救过这女人,她做过本座一年的宠姬。当然,那时本座不知她是皇上的妃子。本座的小宠物以为本座对这女人有情,所以被她利用了。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本座的小宠物。

    文贵妃看着无情的赫连绝,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她以为那一年被宫内的女人弄出宫遇见赫连绝也算是她生命中的一段幸事,她一直以为赫连绝虽然霸道但对她是真心的!虽然她最后还是逃出绝谷,想尽一切办法进宫,想与宇文君诀在一起,但也很感谢赫连绝对她的情。生怕连累到他,她宁愿受刑也不愿供出夜寻。没想到,到头来她只是一个笑话!

    夜寻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主子,他一直以为主子对文姑娘有情。那时文姑娘离开后,主子还大发了脾气。所以在文姑娘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为了主子一直暗中帮着文姑娘,只盼她早日达成心愿能回到主子身边,原来都是他误会了吗?

    宇文君诀仿佛看戏般听着这段往事,冷笑道:利用血蛊伤害王爷,冒充皇族子嗣,你以为一句被利用了就能了事?

    赫连绝阴险地笑了笑,本座自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虽说绝谷弟子不一定能与皇上的千军万马相提并论,但皇上仁慈,定不希望这么多禁卫军枉死,也不希望安宁的皇宫掀起一场杀戮。况且柯盟主是王爷之事,本座承诺绝不外传,只换本座的一只小宠物,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要杀要剐随皇上心意,皇上并不吃亏。

    不得不说,赫连绝的确说到了宇文君诀的心坎儿上。罪魁祸首是文贵妃,夜寻是江湖人,也是被利用的,解释开了之后就对子书并无什么威胁。他也的确不希望为这事白白损失一批禁卫军。况且赫连绝敢孤身站在这里定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说不定他一拿下夜寻,绝谷弟子就会将武林盟主是王爷之事传遍武林。若是这样,也势必免不了江湖与朝廷的一场纷争。

    权衡利弊之下,宇文君诀颔首道:好,朕可以放过夜寻,谷主也当遵守承诺。

    赫连绝哈哈一笑,爽快地道:皇上果然爽快,本座自然也不会食言。

    慢着,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万俟晟忽然开口,在此之前,本皇想了解一件事。万俟皇宫的术月是不是你偷的?

    夜寻看了万俟晟一眼,又担忧地看了眼沉下脸的主子,微微颔了颔首。

    看到夜寻颔首,宇文君诀几人又是一惊,原来术月之事的幕后人竟是文贵妃而不是旋嫔!

    宇文君诀凌厉地看了文贵妃一眼,又问夜寻:还有何事?

    夜寻垂首道:还有文姑娘询问过我巫术之事。

    文贵妃的事全数被抖出,此时已经面如纸白,再没了任何希望。

    好一个文贵妃,什么事都有你掺合,真是厉害!押下去,明日午时处斩!

    禁卫军立刻上前将文贵妃押了下去。

    万俟晟凉凉地道:宇文皇现在清楚本皇的皇妹并未用术月害人了吧?

    宇文君诀看了看他,冷声道:即便如此,令妹做的其余事也足以致死,本皇跟你说过了吧,何况本皇可不知道令妹的死与本皇有何关系。

    万俟晟脸色铁青,也冷着声道:就算如宇文皇所说,宇文皇修书给本皇谈的是术月之事,如今真相大白,宇文皇难道不该给本皇一个交代?此人偷了本皇宫内禁物,宇文皇怎好轻易将人放了?

    宇文君诀哪里不知道万俟晟心里打的鬼主意,看了看索西,对着万俟晟道:呵,万俟皇想带索西回万俟,本皇不会阻拦,如此可以了吧?

    万俟晟这才满意,不再为难宇文君诀,也不再为难夜寻。

    索西看看自家皇上,又看看万俟晟,愣愣地在风中凌乱他怎么觉得自己被皇上卖了?这一定不是真的!

    木流南冷脸看着赫连绝和夜寻。夜寻伤了君然,害他险些命丧黄泉,以他的脾气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不过其中利害关系他也明白,只好先将那口气囤着,日后出了宫再找夜寻一较高下!

    赫连绝见宇文君诀答应放过夜寻,此处也没了他们的事,便向几人抱了抱拳,随后冷眼看向夜寻,动作倒是有些轻柔地将人扣进怀里,一起飞身离开了皇宫。直到出了皇宫,两人才落地步行,赫连绝奇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