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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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后宫 作者:青青叶
睡,忽然索西着急地敲门。
“皇上?”
宇文君诀睁眼皱了皱眉,低头看怀中的人,显然也被敲门声惊醒了,便沉声道:“何事惊慌!”
“回皇上,旋妃娘娘无故流产了。”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慕子书顿时一惊,与那日旋妃摔倒已经相隔四天,应该不是因为摔倒的缘故,为何会无故流产?想到那日在藏书院听到的对话中似是有利用旋妃腹中孩子的阴谋,慕子书有些担心,总觉得阴谋正在悄悄降临,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宇文君诀不耐地皱着眉起身穿衣。
慕子书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从被中探出手来抓住宇文君诀的袖袍。
宇文君诀刚整好衣袍就被他扯住,俯身替他掖好被子,又将他的手放回被中。
“无事,你身子还没好,睡吧,朕去看看。”
慕子书看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宇文君诀微微一笑,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才离开。
慕子书看着关上的门,心里惴惴不安,难以入眠。
旋露殿
还未踏入旋妃的寝房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来来往往的宫女手里端着的盆中原本的水也已经被血染红。宇文君诀不耐地皱了皱眉,踏步进去。
寝房内已被收拾干净,但还是能闻到血腥味。旋妃虚弱地躺在床上,额上的发丝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可见此次流产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一群太医见皇上进来,连忙哆嗦地下跪。
“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回皇上,几日前旋妃娘娘不慎摔倒动了胎气,臣给娘娘诊治时还是好好的,并未有半分流产的预兆,娘娘的脉象中也不像是食用过致滑胎之药。臣赶到时娘娘已经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听娘娘说,子时时分,娘娘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像是被邪魔控制了,撞了好多次桌角,臣唯恐……”
宇文君诀凤眼微眯,沉声道:“有话就说!”
那太医哆哆嗦嗦地道:“臣唯恐这是巫术所致。”
“荒唐!宫内岂会有如此邪恶的东西!”
“皇上有所不知,后宫历代都会有些娘娘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以往也是有过巫术的先例的。”
宇文君诀阴沉着脸,后宫那些女人现在竟是连巫术这种邪恶的东西都用出来了!真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若是用到子书身上还了得!
“索西!调派皇家禁卫军,给朕把后宫好好翻一遍!”
“是,皇上。”
索西走后,宇文君诀看了眼床上虚弱的旋妃,走过去安抚道:“孩子没了就没了,自己身体要紧,好好把身体养好,朕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旋妃泪眼朦胧地看着宇文君诀,虚弱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微微颔了颔首。
“你们替旋妃抓些滋补的药材,好生照顾着。”
“是,臣遵旨。”
交代完,宇文君诀就离开了旋露殿。
一干太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默默地叹道:这待遇差得也太多了,慕公子动了胎气皇上的脸都要沉好久,还要在慕公子身边亲自照顾。这到了旋妃娘娘这里,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回到倾月殿慕子书的寝房,慕子书还没睡,睁着眼睛看他进来。
宇文君诀皱眉,脱掉外袍上床将他抱在怀里。
“怎么还没睡?”
宇文君诀身上有些凉意,慕子书靠他近些想给他取取暖,却被他拉开了距离。
“朕身上冷,你伤寒还未好,别靠太近了。”
慕子书含笑摇了摇头,贴他更近些,“无事,好的差不多了。旋妃如何了?”
宇文君诀替他将背后的被子掖好,淡声道:“还很虚弱,太医说可能是宫内有人对旋妃使了巫术。”
慕子书听到旋妃还很虚弱,本觉得宇文君诀应该去陪陪她,但是人毕竟都是自私的,他对宇文君诀也是有占有欲的,最后还是抿了抿嘴没有说出口。巫术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记得琉弄说过,他的爱人会巫术,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他做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与旋妃无冤无仇,应该不会。
“诀,巫术很厉害吗?”
“嗯,你最近也小心些。”
慕子书颔了颔首,想到这巫术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使人流产,不禁有些担心地抱紧了宇文君诀。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朕已经让索西带禁卫军一个个宫搜查了,不必太过担心,很晚了,快休息吧。”
慕子书应了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在他怀中入睡。
翌日宇文君诀去处理政事,琉弄又来了,显然也是听说了旋妃流产之事,直笑她活该。
慕子书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有些严肃地问:“你说你爱人会巫术,这事……”
不待慕子书说完,琉弄气急败坏地道:“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家夫君那么厉害,他怎么会用巫术对付那个妖妇呢?对付那个妖妇还脏了我家夫君的本领呢!”
琉弄都这么说了,慕子书也颔首相信不是他们做的。那究竟是谁呢?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现在弄出个巫术,皇上心情定是又不好了,这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宫啊!”
慕子书垂了垂眸,宫内的确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琉弄还能想办法出宫和爱人在一起,而他,心念之人就在宫中,也只能好好适应,见招拆招了。
琉弄见慕子书又在沉思,不满地道:“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想的?你这些天怎么有那么多事想啊!”
慕子书看了他一眼,想着藏书院偷听到的那段对话,生怕这次旋妃流产事件就是那个阴谋,对着宇文君诀又不好说,放在心里一个人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决定把那事说与琉弄听。
琉弄听完不可思议地道:“为了争宠竟然可以害死自己的孩子!果然是妖妇!”
慕子书对琉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处看了看,小声道:“小声点,这事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况且旋妃流产究竟是谁所致还不一定。”
琉弄倒是小声了些,但是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了!这种事你不告诉皇上难道还等着人来害你吗?”
慕子书无奈地看着他,叹道:“无凭无据皇上怎么会相信?扰乱皇族血脉是要杀头的,我无凭无据胡说说不定也会被治罪。”
琉弄安静下来思索了一番也的确是那么回事,但是若是这次旋妃流产是个阴谋,子书怕是会被设计进去。
“我知道了,不论是不是阴谋,这巫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我今晚问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解巫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小心。”
若是能有解巫术的办法也就不用担心有人将巫术使到他身上了,慕子书点了点头,关于巫术也只能靠琉弄了。
距旋妃流产两日已过,皇家禁卫军翻遍了后宫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慕子书听着问兰她们说着打听到的消息,正觉得奇怪,忽然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走出去一看,竟是刚刚流产、如今还很虚弱的旋妃带着好些人闯进倾月殿四处翻找。
慕子书看着那些人将自己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挂不住那温和的笑容了。
“旋妃,你这是干什么?”
单左单右也上前阻拦那些四处翻找的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没拦住就被打开。倾月殿顿时茶具瓷瓶被丢在地上的清脆破裂声此起披伏。
旋妃脸上依旧苍白,看着慕子书却是极其狠厉,“干什么?自然是找慕公子的罪证!皇上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把后宫翻一遍,却独独没有搜倾月殿!最后什么线索都没有!既然皇上偏袒你,本宫自然要亲自来了!不然我那死去的孩子找谁索命!”
慕子书觉得旋妃就是在无理取闹,这时忽然听见问兰的叫喊。
“这是公子的寝房,你们不能进去!”
慕子书握了握拳,往自己房内走去,问兰已经被扯开摔在了一边。将她扶起,慕子书进了房内,恰巧看见有个侍卫拿着宇文君诀送他的翠玉小摇床。
还未待他出声阻止,那侍卫随手就将小摇床丢开,撞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慕子书呆滞地看着那被摔碎的小摇床,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砸了一下,有些抽痛,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怒喊道:“生风!”
在后院休息的生风听见慕子书的呼唤,耳朵动了一下,连忙起身奔向他。
“生风,把他们都赶出去!”
生风‘吼吼吼’地叫了一番,进了房内将人一个个叼着扔出去,一群侍卫顿时有些慌张,不待生风去咬他们就连忙逃了出去。
一群侍卫逃走后慕子书才稍微好受一点,摸了摸生风的头,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那碎了一地的小摇床,闭了闭眼。
这时又听见刚逃出去的一个侍卫嘴里喊着什么找到了,慕子书皱了皱眉,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带着生风和问兰回到前院,旋妃他们还没走。旋妃手里拿着个布娃娃,看见慕子书出来恨恨地丢到他跟前。
“慕公子,你还有何话说!原来那个用巫术害本宫的就是你!”
慕子书一愣,低头看着那个布娃娃,只见那布娃娃上写着生辰八字,布娃娃的肚子上扎了好些针。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巫术!可是这布娃娃又为何会在他的房内?
不等他思索,眼前忽然银光一闪,旋妃拿着匕首猛然刺了过来。
“为我儿偿命吧!”
问兰、单左单右顿时都扑上去阻拦,但是旋妃毕竟是高手,即便现在身体有些虚弱,还是没用几招便将他们打开。
生风挡在慕子书身前,见旋妃又拿匕首刺来,猛地扑上去与她搏斗。旋妃登时怒目,几招将生风踢开,趁生风还未爬起,飞身急速刺向慕子书的小腹。
“拿你的孩子为我儿偿命吧!”
慕子书看着寒光凛凛的匕首向自己刺来,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实在避无可避,为了不伤到腹中的孩子,双手握住锋利的匕首才暂时阻止了旋妃。
“公子!”
慕子书双手的血沿着匕首的尖处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旋妃也是愣了片刻。
然而,也就是在这片刻,忽然暗处跳出四个黑衣影卫,其中一个影卫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旋妃颈处。
旋妃贵为万俟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影卫这种东西?没想到宇文君诀竟然给慕子书派了影卫,还派了这么多!
这一处局势僵持不下,其余人都看得心惊胆战。
“都给朕住手!”
第25章 表明心意
宇文君诀忽然带着索西和刚才不见人影的问梅进来,显然是问梅机灵,早早地逃出倾月殿搬救兵了。
皇上都来了,旋妃脖子上还驾着剑,也不好再做什么,只好愤恨地松了匕首。
慕子书这才颤抖着手放开匕首,匕首应声落地,发出‘哐啷’的声响。
宇文君诀走过去挥退影卫,看着慕子书满是鲜血的双手,脸阴沉地可怕,转头看着旋妃怒斥道:“不好好呆在你的旋露殿养身子,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旋妃一脸愤恨又委屈,直直地盯着宇文君诀,“皇上不是说要还臣妾一个公道吗?既然皇上搜遍了后宫却独独不搜倾月殿,难道臣妾不该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吗?”
“朕夜夜在倾月殿,有什么好搜的。”
旋妃走到一边将那布娃娃捡起递到宇文君诀面前,厉声道:“那这是什么?皇上就这么偏袒慕子书吗?他腹中的是皇上的孩子,难道臣妾死去的孩子就不是吗?”
在场的人顿时寂静无声,宇文君诀拿起那个布娃娃看了眼,又看了看慕子书。
“你房里搜出来的?”
慕子书本来手疼得厉害,此时听到宇文君诀这样问他,忽然觉得手没那么疼了,有些心寒。虽然他只是这么一问,但是不知为何,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质问一般,是因为太在乎的关系吧。
“是。”
宇文君诀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凌厉,忽而又看向他那双鲜红的手,心中怒气更甚。
旋妃见皇上生气,又道:“他都承认了,皇上,求你给臣妾的孩子一个公道!”
宇文君诀冷眼看着旋妃,阴沉地道:“朕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儿,难道还要把唯一剩下的一个也杀了吗?”
旋妃被他看得一抖,冷着脸不再说话。
“这件事朕会查明,查明之前慕子书嫌疑最重,禁足在倾月殿,不得离开半步!旋妃你也回你的旋露殿去,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要是再闹,就滚回你的万俟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皇上现在怒气很甚,纵使旋妃再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带着一众手下回了旋露殿。
旋妃一干人一走,问兰她们虽然知道公子是无辜的,但是心想皇上定是会还公子公道,也就不多插嘴,忙着打扫起来,索西也去叫了太医来给慕子书包扎。
宇文君诀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话,冷脸看着太医给慕子书包扎。太医被看得浑身发毛,不敢有半分懈怠。直到太医走后,宇文君诀依旧是冷着脸看着慕子书不说话。
慕子书其实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这些明明不是他做的,而宇文君诀与他朝夕相处,却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把他禁足,现在还冷脸看他,他也是有些气了,宇文君诀不说话他也不愿说什么。
宇文君诀看着他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双手,终于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慕子书也是难得的生气,特别是刚才旋妃的人闯进他的寝房打碎了那个小摇床,现在宇文君诀又不相信他,向来温润的人也不知为何有些赌气地淡声道:“就是皇上看到的那回事,子书害死了旋妃的孩子。”
宇文君诀眯着凤眼看他,“为何?”
慕子书看着他冷冰冰的模样,觉得有些难受,今天早上他们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这样了?这种时而温情时而冰冷的感觉真是不好受,他讨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或许就像琉弄说的那样,他们也是时候说开了。
慕子书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因为我爱你,或许是子书见不得别的嫔妃有你的孩子也说不定。”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起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后轻嘲一声,“爱?”
慕子书听着他的嘲讽声,心中一痛,双手颤了颤,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在乎再把事情说开点。
不敢看他那冰冷的双眸,慕子书退了几步,看着门口,诉说般的轻声道:“是,在我没有进宫之前,日日呆在一个小偏院中不见天日。小的时候我还会问奶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看,奶娘总是哄我说快了快了,直到慢慢长大,我才知道,这一生怕也就在偏院过了。二十年的平淡与寂寥早就磨平了我的一切幻想与渴望,我也不再介意在小小的偏院过一生。”
说到这里,慕子书又想起了奶娘,本来还想着宇文君诀说过要带他出宫玩可以顺便去看看,如今看来,只怕不能实现与他一起去探望奶娘的心愿了。回头看了眼宇文君诀,他依旧冰冷着脸。
慕子书勉强弯了弯嘴角,继续道:“直到入宫遇见了你,我听过许多人说皇上无情无心,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像我这种从小被抛弃的人就是那么贪恋一点点的温暖,我想,也许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我从小到大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我想得到你的心。当然,后宫这么多嫔妃,我也不贪心,只想在你心里有那么点位置,只想知道你对我也是有那么一份情的,这就够了。”
慕子书说完也不敢回头看宇文君诀的脸色,只看着门外,却忽然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转头看去,宇文君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阴沉着脸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要朕的心?朕倒是不知道素来淡然的子书如此贪心。”
慕子书看着这个冰冷到陌生的男人,心中宛如被刀割了一下,生疼生疼,双眼被泪水模糊,却还是倔强地没有落泪,只轻笑着淡声道:“皇上说的没错,是子书贪心了,自以为是地以为皇上对子书也是有情的,还妄想着永远在宫内伴皇上左右。既然如此,那皇上是否还记得孩子的交易?待子书把孩子生下,皇上就放子书出宫吧。”
宇文君诀眸中忽然寒光一闪,低沉着声音道:“你想都别想!不过你可以记着,朕无情也无心。”
说完后,宇文君诀放开钳制慕子书下巴的手,一甩衣袖冷着脸出了倾月殿。
宇文君诀一踏出门槛,慕子书强忍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无力地扶着椅子坐下,果然,他还是输了。无情无心……那又为何对他那么好呢?
那夜,宇文君诀没有再回倾月殿,慕子书也拿着那块配饰和包在一块帕子里的小摇床碎片坐在床上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翌日,琉弄又早早地来了,他听到了消息特意从自家爱人那里要来了愈合伤口不留疤痕的灵药。
慕子书双手不能用,还是问梅替他更衣后才来到前厅,看到琉弄,强颜对他笑了一下。
琉弄一愣,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是怎么回事?
将慕子书小心地扶到椅子上坐下,琉弄才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手痛?”
慕子书看了他一眼,对着问兰问梅道:“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公子,您还未用早膳。”
“不用了,我还不饿,饿了再叫你们。”
虽然不知道公子和皇上之间怎么了,但是昨夜皇上未来倾月殿,问兰问梅也知道公子心情不好,也就不再给他添堵,各自下去做自己的事去。
两个宫女走后,慕子书才对琉弄道:“对不起,你的事我可能帮不了忙了。”
琉弄奇怪地挑了挑眉,“怎么了?难道皇上真的以为巫术是你弄的?”
慕子书垂了垂眸,宇文君诀是不是觉得巫术的事是他弄的他还真是不知道,若是觉得是他弄的,也许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吧。
“也许吧,我昨夜向他表明了心意。”
“结果呢?”琉弄看慕子书的表情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不禁有些嫌弃自己那张嘴,什么不好问偏问这个!
慕子书苦笑了一下,“他说他无情无心,如今怕是已经厌烦我了。”
琉弄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从怀里拿出带来的灵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喏,这是能较快愈合伤口不留疤痕的灵药,我帮你抹吧。”
慕子书微微颔了颔首,把手递给他。
琉弄难得这么温柔,小心地托起他的右手拆开细布,看到两道很深的刀口,心里都觉得有些发毛,也难为他能接下匕首。
挖了点药膏小心地抹在他的伤口上,琉弄给他打气道:“子书,你也不要泄气,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能放弃的,就像我,要不是我穷追不舍……”
自知自己说漏了嘴,琉弄又闹了个大红脸。
慕子书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也被他逗乐了,笑道:“不是那蛊王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吗?”
琉弄白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地道:“哎呀,好吧,是我追的他。不过他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慕子书微微一笑,显然也不愿相信他的后半句话。
琉弄也不再和他计较,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道:“皇上说他无情无心,那他有没有亲口告诉你他对你无情?”
慕子书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琉弄严肃地叹道:“那你就不要灰心,你想想,若是皇上对你无情,都有人在你房内搜出布娃娃了,皇上为何不将你押入大牢容后再审,反而只是禁足在倾月殿?我猜皇上定是也不信巫术是你所为。”
所谓旁观者清,琉弄说得有理,慕子书其实昨夜也思考过,虽然宇文君诀将他禁足的时候他觉得委屈生气,但是后来想想,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说不定宇文君诀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才将他禁足在倾月殿。但是事到如今,是否被误会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他在乎的是昨日表明心意时宇文君诀冰冷的态度。
“或许也只是考虑到我腹中的孩子吧。他不愿接受我的心意,觉得是我太贪心了。也的确是我太贪心了,就像他说的,他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却还想要他的心。”
琉弄不赞同地瞪他一眼,将他的右手再次包好,换左手上药。
“你又傻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不在乎那人的心呢?只是对你好有什么用?”
慕子书叹息着点了点头。
“子书,你不能灰心。我那个时候天天追着那人跑,那人明明对我有情却始终不肯承认,板着脸说什么不在乎儿女情长,不愿为情字所困,把我气个半死!后来城主挑我入宫,我一气之下就进来了,后来怎么着?他还不是被我牵着鼻子走,宁愿夜夜翻墙来找我就怕我出事,赶都赶不走!所以说,那种习惯了站在高处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就是贱!不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他到死都不知道情字怎么写!”
慕子书没想到琉弄与他爱人之间竟也是经历过磨难,不过倒是挺有趣的,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最终走到了一起。可是他和宇文君诀呢?
“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宫的。”
琉弄替他上好药,气急败坏地起身道:“你能不能找到重点啊!我是在鼓励你啊!用我的真事鼓励你!我也是难得这么好心的!”
慕子书对他微微一笑,颔了颔首,琉弄的意思他懂,但是毕竟他们不一样。
琉弄看着他又不说话,耐心地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琉弄双眸一亮:“我二十四了,比你大,就是你哥,哥哥的话你难道不该信吗?”
慕子书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都没有哥哥的样子吧?但也是知道琉弄一片好心,还是笑着颔了颔首。
第26章 弄清心意
宇文君诀踏入倾月殿前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子书对琉弄微笑的画面,不禁脸色一沉,枉他放心不下他的手,过来探望一番,这人竟是和别人有说有笑!
慕子书看见宇文君诀进来本是心里一喜,嘴角也不自觉地要弯起来,但是注意到他阴沉的脸色后,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琉弄看见宇文君诀就觉得背上发毛,眼睛一瞪,连忙可怜兮兮地道:“参见皇上,琉弄告退。”
说完也不等宇文君诀和慕子书反应就逃也似地奔出了前厅。
宇文君诀沉着脸看着琉弄飞奔着离开,心里对琉弄越发没有好感。
慕子书也是在琉弄突然离开后才回神过来,对着宇文君诀礼貌地道:“子书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突然的礼貌惹得宇文君诀很不满,沉着脸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嘲讽地道:“怀着朕的孩子,子书还想勾引其他男人么?”
慕子书猛地睁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想握拳,却被伤口突来的疼痛刺激得抖了抖,受伤地看着宇文君诀,无力地轻声道:“皇上不愿接受子书的心意,又何必糟蹋。”
宇文君诀一愣,随后半眯着凤眼看了他一会儿,甩袖离开了倾月殿。
门外似乎还能听见宇文君诀带着怒气的声音:“单左单右,好好看着你们公子,若再有人踏足倾月殿半步,朕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
慕子书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浑身发寒,冷得似乎连动一下都困难,保持着姿势站着,看着门外许久许久。
巫术的事惊动了整个后宫,后宫嫔妃们也都慌了,请求皇上早日将慕子书处死。巫术之事本来也是应该早些解决,但是宇文君诀近日却对那事不怎么上心,对后宫的请求也是置之不理,整日里就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谁人求见一概拦在门外。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被狠狠地摔在桌上,宇文君诀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神态有些疲惫。
索西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皇上三日来明明心思不在这些奏折上却非要看,看得不顺心了就摔,摔完了继续接着批阅。
端来一杯去疲劳的茶放在桌上,索西叹道:“皇上累了,不想看就别看了吧,也不是什么着急的文书。”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问道:“子书近日如何?”
索西躲在宇文君诀身后,偷偷地弯了弯嘴角,三日了,皇上终于忍不住问了。
“公子卧床好几日了。”
宇文君诀一愣,放下手中的茶杯,“怎么回事?三日前还好好的。”
索西一副惋惜的样子,叹道:“皇上不记得了吗?公子本就伤寒未好,之后又是巫术的事,心神俱疲,伤寒复发,况且公子怀有身孕本就身子弱,皇上还不许他人探望……”
宇文君诀沉了沉脸,心里难免也有些担心,“可有请太医看过了?”
“是,太医已经抓过药了。”索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小心地道:“皇上,小人以为,那巫术不会是公子所为。”
宇文君诀扭头看他,随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声道:“朕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死个宫女都能感叹许久,又怎么会用这种邪恶之术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皇上为何?”
宇文君诀忽然冷哼一声,沉着脸道:“他现在厉害了,知道不满足了,妄想得到朕的心,还敢跟朕置气,用生下孩子出宫威胁朕!”
那日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的谈话,索西就在外面,虽然听得不是很仔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现在又听皇上这么说,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皇上,公子出宫能算作是对您的威胁了吗?”
宇文君诀一愣,默然不语。
“若是公子出宫对皇上算是一种威胁,那说明皇上是真的在意公子的。”
宇文君诀又是一声冷哼,“朕是在意他,但他不该妄想得到朕的心。朕一直以为他与后宫那些女人不同,不争不抢,没想到在这后宫呆久了也是一样贪心。”
索西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才道:“小人觉得公子很可怜。”
宇文君诀皱眉不解地看他,“索西可从未可怜过后宫那些女人。”
“公子与其他娘娘不同,其他娘娘日日盼着皇上宠幸不过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在后宫里有一席地位,极少是对皇上用以真心。但是小人却看得出公子是真心待皇上,事事都为皇上考虑着,就像皇上说的,公子不争不抢,想要的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份心意罢了,况且皇上对公子明明也是有情的。有情却装无情,这样对公子,公子不是太可怜了吗?”
宇文君诀沉默着听着索西的话,心情倒是有些平静了些,但还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坐回椅子上。
“你倒是清楚,朕对子书有情?何又为情?”
索西知道皇上自小失去母妃,对先皇也没什么感情,皇族兄弟中又是自相残杀,也没什么感情,唯一的感情也都给了自小相依为命、唯一的双胞胎弟弟,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对左相右相他们的友情,若问他爱情为何?习惯了游戏后宫的皇上,怕是真的不怎么会明白。
索西想了想,道:“皇上嘴上说公子贪心,对他失望,但是几日来却依旧挂心着公子,这便是情。皇上向来游戏后宫,却惟独对公子上心,这亦是情。”
宇文君诀沉默,都道他无情无心,他也当自己无情无心,其实他并不是不明白,对子书的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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