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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脏兮兮的手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看着薇薇安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我决定放弃跟那个醉汉计较,揽过她继续跳舞。她抬头看我的时候却很惊讶:哎?展超你的胡子
我再笨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的试探了,暗自警惕起来。
九
为掩人耳目,也为先积累些资金,我选择从邻近德城的其他城市开始下手。等到和那些城市的警察们轮番玩了一圈以后,我们五鼠已是声名大噪了。
不过相比较而言,德城的警察的确要稍微聪明一点,查到我们仙空岛的时间比我预料的竟还早了一天。好在准备还算充分,就等着他们踏上我的地盘,跟他们好好地玩一局了。
我在房间里一个人举着高脚杯喝香槟。人都说对月举杯,圆月圆梦,没想到我竟然大白天在这茫然地独酌。
我自嘲地笑笑,顺手接起阿福打来的电话。他问我:五哥,有警察,怎么办?
我缓缓地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听玻璃与玻璃撞击时的一声轻响:警察是市民的公仆,更要好好招待了。
想必阿福知道怎么做了,他答:好。
我说:我一会就到。
我到底还是没有去。
我斜倚在四哥房门前,看他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一堆零件。我调侃他:四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折腾这些了?
他一脸烦闷,抬起右手用整条手臂把那堆东西推开:还不是老三那家伙,我弄坏了他的计时器,他就非要我重新组装一个给他。
我走到他跟前拨弄了一下桌上那些细碎的零件:先别弄了,有警察来了,你去前头招呼一下。
他说:我去?前头舞厅那块不一直是你管的吗,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我一拍桌子就火了:让你去你就去!
他被我吓了一跳,转着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仔细地看我:老五,你怎么了?
我两手撑在桌面上,转过脸不去看他:没事。你快过去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确实没事,我只是,突然心痛得颤抖。
十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他们冲上来十几个人打我一个的准备,于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薇薇安的手。要在这么小的室内环境带着连三脚猫功夫也没有的她安全脱身,的确不容易。
音乐停下来的一瞬间,没有我预想的打手出现,也没有听到枪声,只有一个穿着蓝色西服带着蓝色帽子打着蓝色领结的人站到了话筒前,宣布接下来是那个什么夜总会保留节目。
抢舞伴?没听说过。但蓝鼠指向了薇薇安,意图很明显了。我示意薇薇安抓紧我,她却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危险,反而很激动地对大家说来抢我啊。我只得把她挡在身后,跟随音乐的节奏,一个个地挑开那些上来抢她的人,拉着她在舞厅中央旋转。
薇薇安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有那么一霎觉得这姑娘简直美极了,相互对望之下不知多少快乐的回忆都涌上心头。
我们相识于十三四岁的青葱年华,那时候我们还在读书写字,我们没有一起看过电影;那时候我还不知道dbi,不认识公孙探长。时隔七年,当她以探长妹妹的身份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温柔可爱。她捏着我的脸说:展超,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青梅竹马真情在,两小无猜绮梦沉。我们望着对方,不由自主地靠近,险些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
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围观的其他人也跟着喝起彩来。我扶起薇薇安,紧紧地搂着她,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抱住我开心地笑。
没过多久,就传来公孙探长让我们到门口集合的指令。各自交流了一下收获我们三对分别在赌场、美食城和舞厅见到了红鼠、黄鼠和蓝鼠,五鼠中的三个已经现形了。绿鼠是技术型,或许躲在背后,那么白鼠呢?
十一
漆黑的夜幕中三哥举手朝我示意,看来人到了。
我抬枪抵在肩窝,两下一瞄准便射死了一只在树林间扑腾的鸽子。撤身收枪,还隐约可见树林中的三个身影被惊吓地顿住了脚步,然后四下张望着。
我走到他们跟前,玩味地问:先生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三个人我自然都是认识的。想要跟警察玩游戏,不摸清对方的底细怎么行。
中间那个是包正,听说很聪明也很油滑,前些日子故意在法庭上拖延时间以求胜诉,差点念完了整部《法典》,把法官都气得半死。旁边站得稍前些的是dbi的探长公孙泽。他弯腰拎起地上的鸽子,洁白的羽毛上染遍了红色的鲜血,看起来有些惨淡。站在最右边的那个,就是实习探员展超了,听说他身手不错。他将两手插在口袋里,随意地瞥了那鸽子一眼,说:眼对穿,好枪法。
我低着头斜眼看他,不说话,只是笑,一时也不明白究竟是因为游戏的胜利呢还是被他夸奖的欣喜。
哥哥们去处理别列夫那个糟老外了,我到旁边找了个暗室躲了起来,去做些,有趣的事。
我透过望远镜清楚地看到那个小探员展超跑到二楼的走廊上,然后跳过栏杆倒挂在一楼的窗户玻璃处监视。只凭两脚勾住,的确好本事。不过我不想揭穿他,只静静地看着,等着他举枪冲进来的时候也举枪冲出去阻挡。一分半钟,足够里面的人收拾现场、让警察什么也找不到了。
那只被我一枪射死的鸽子躺在我手边。我猜那三个人回到dbi一定窝囊得捶地跺脚,想想都觉得好笑。
时隔这么久,终于又有一场值得期待的较量。于是那晚我一夜未眠,我觉得满世界都是耀眼的璀璨。
十二
折腾了一个晚上,除了确定了五鼠的身份以外,什么证据也没找到。更可恨的是,第二天我就听说街上到处都在卖老鼠面具。我们这些授勋的英雄都没有人崇拜,五鼠反而成了德城人民的偶像,真是岂有此理。
倒是包大哥,一直揪着白玉堂想当老大的问题不放,难道是想引他们内讧然后好下手么?
五鼠弄了个闹钟炸弹来给我们下挑战书,说是下午四点四十要莅临中央银行,这事居然还上了当天的报纸头条,我们dbi简直要变成德城的笑话了。
探长让我一个个给他们打电话把他们叫到dbi来协助调查,结果五鼠不理我,探长也说要的就是不来,合着我讲了半天居然被警察和老鼠一起耍了。我是有多倒霉。
好在包大哥和梦飞去仙空岛堵老鼠的时候没忘了带上我。只要把他们盯紧了,老鼠进不了城,所谓的挑战便不攻自破了。
一进门,就遇上那个嚣张的白玉堂噼里啪啦一通不欢迎的话,说完扭头就想走人。我赶紧喝一声站住,他反应倒快,手一伸,原本在腰间的枪已经指着我的脸了。
我却不准备动作。一来,包大哥再三提醒我不可妄动;二来,我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是真的想要开枪。我完全有把握在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