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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带她走了。
至于地上死了的那个人,本来就不归我管。
这下,dbi又要有的忙了。
三十六
探长下了命令,全城排查昨天受伤或失踪的人,并且恢复对白玉堂下落的追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了半个多小时,这会儿终于开口了:我想不明白的是,孔雀眼都不复存在了,这白玉堂为什么还要犯罪闹事?
他有病。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问探长为什么不直接下通缉令,包大哥却说:光凭一张餐巾纸不能认定这事就是白玉堂干的。何况他的本事你也不是没见过,现在没发现尸体,很有可能是绑架,万一逼得他狗急跳墙怎么办?
我在心里暗暗愤懑。白玉堂,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找到,否则我一定扒了你的耗子皮。
我找不到他的挫败感还未到来,那个人居然就自己出现了。
我环顾四周,包大哥和探长去局长办公室听指示,其他弟兄也都出勤去了,dbi大厅只剩了我一个人在。
我轻轻挑起嘴角,本来,对付他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
站住。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对他这样吼。
他果然停下了脚步,却没转身,只是稍微偏过头说: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我们dbi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么?
我听到他轻蔑的笑声,丝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眼看着就要跨出dbi的大门。
看你往哪里跑。我熟练地运用擒拿手反扣住他的左臂,却听到他奇怪的闷哼一声,整个人就向下倒去。
我稍微撤了些力气,一手穿过他的腋窝把他架起来,同时没忘了扣住他的手腕。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右手按住自己的左肩,斜着眼看我:这次算栽在你手里了,我认输,随你处置。
说的是投降的话,语气里的目空一切和骄傲自大可丝毫没有减少。
三十七
我救了那个女人,问她家住哪儿她却什么也不说,像是受了过度的惊吓。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她带回宾馆的房间安置她。
扶着沙发坐下来,先前被冷风吹走的醉意才又慢慢泛起。
我对她说:你休息吧,我在外间坐着。记得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生活好像终于开始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我这样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里间的门还是关得好好的,拧了门把手进去,人却已经不见了。
若是自己走了倒还好,若是再遇到危险我一拳砸向桌子,醉酒误事,居然睡得这么沉。
到街上转了一圈,没费多少劲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昨天那个男人只是重伤,留下一大滩血迹逃走了。心中不好的预感上升,我估计dbi也在找人,不如去一趟好了。
原本想悄悄留张纸条解释下事情的经过便罢,结果看到dbi空空的只有展超一个人在,居然就鬼使神差地大步走了进去。
安静的他看见我,仿佛被按下了启动键,一瞬间跳过了两张办公桌站到我面前:你终于出现了。我一直等着逮捕你呢。
我无所谓地笑笑:就凭你们也想逮捕我?
他晃了晃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杀人了?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晚不小心掉下的餐巾纸,心下了然,却也有些不知所措。
迟钝的这几秒钟,我仿佛感觉到他全身迅速燃起愤怒的火焰,他问我:白玉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我根本无法面对你。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再不多言转身便走,他快步冲上来拧住我的手臂,我感到从前骨折的裂痕又一次明显起来,痛,非常痛。
原来那时候的温柔果真是一闪而过的微光,原来你真的不相信我。我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却已百转千回了。我本不该奢求你的温柔,那么,就让我奢望一次你饶了我。
三十八
白玉堂看起来似乎受了伤,我本着不能虐待犯人的原则伸手去扶他,包大哥和探长却在这时刚好进门。
探长看见我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果断地掏出手铐拷上了白玉堂的腕子,将他押走了。包大哥自然也二话没说跟了过去。
这下没我什么事了。我慢慢踱回大厅,边走边踢着脚下偶尔蹭到的一两块小石子。想着耗子终于落网,心情分外舒畅,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
苹果还没吃完就看见包大哥快步走来,难得一字一顿的跳跃语气:小玩命,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迎上几步凑到他旁边兴奋地问:什么?是不是派我出警了?
他朝我龇了龇牙:这次你抓到了白玉堂,大功一件,所以他的审讯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好像碰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捂着脑袋说:不是吧?他那张嘴,不数落我就不错了,要想问出点什么来,恐怕比登天还难啊
雪莉姐正巧从实验室出来泡咖啡,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抿着嘴歪头看我:终于承认是你说不过他啦。
我连忙反驳:我怎么可能说不过他!我,我是dbi好警员,不跟一个贼一般计较。
包大哥却完全无视了我的无奈和抓狂,只是很淡定地举起手里的咖啡杯凑到鼻端嗅了嗅,神情是满脸的陶醉映着狡猾:你不是想转正嘛?要想当一个好警察,肯定要学会怎么样审问犯人啊对不对?就这么定了啊,我和探长哥还有事,回来听你的进展,拜拜。
说完撂下了一把钥匙在我手心里就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对着空气作苦瓜脸。
三十九
环顾这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地方,关着城北监狱那段记忆的某扇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都是苦涩的味道。
小时候调皮捣蛋,金堂哥曾经摸着我的脑袋说:这倒霉孩子,真是个小煞星。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安宁来,倒真有几分一语成谶的感觉。哥走了,还有四位义兄罩着我护着我,可现在连他们也
嗞思绪被一阵奇怪的摩擦声打断,铁门以非常缓慢的转速打开,然后出现了那个疑似脑子坏掉了的家伙。
他两手抄在口袋里,走到我对面拉椅子坐下,欲言又止都写在脸上。
我实在看不得他这副模样,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地抢占了说话的先机:我没有杀人,你爱信不信。
他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正了正衣襟,又假装咳嗽了两声,问道:昨天晚上天黑以后,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本该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再吼一声关你什么事,想想还是忍住了:我在酒吧喝酒。
他问:哪个酒吧?
我答:无可奉告。
他又问:有人证吗?
我答:没有。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今早在城西的兴仁巷里发现大量血迹,现场遗留了你的餐巾纸,这你怎么解释?
原来是这样,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居然没注意那个女人把纸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