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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期后梁止钧到dbi来探监。

    白耗子后来才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乐师被毒死的时候他就当机立断嘱咐了戏班子的人另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梁止钧藏了起来,还说要是等我这样的笨警察想起来,什么都晚了。

    小安被逮捕的事却是我找人去通知梁的。这件事他牵扯太多,前因后果总要跟他讲清楚。

    我还是一个很周全的人嘛。

    没想到梁止钧到现在才来。我们都以为他与小安从此一刀两断了。前两天还有人哀叹,说再怎么样的深情蜜意都终究要被丑恶的面容刮得一丝不剩的。

    可是他明显瘦了很多,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他见到公孙探长二话不说便直接跪下了。

    原因是第二天有演出,恳请dbi放小安出去半天,去听他特意为她排的一出戏。

    dbi一屋子的人,都必须为自己前两天还认同的戏子无情一说默默检讨。

    我领梁止钧进去,因此听到并看到了全部对话。让我惊讶又气愤得不得了的对话。

    他握紧小安的手,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安,我跟公孙探长他们都说好了,他们派两个人跟着你以免你逃跑

    小安一时甩不开他,一反常态地吼着大嗓门,完全不似先前躲在男人怀里哭时娇滴滴的模样:老娘才不去!还让警察看着,老娘丢不起那个人!

    梁止钧一下怔住,松了手。小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看看你这穷酸样,你真以为老娘会跟你这个没钱没势的戏子私奔么?实话告诉你,我也就只看上你这副面孔、好皮相,不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

    我站在玻璃门外看着这一切,只苦于里面颐指气使的是个女人,不然我一定要揍她一顿。

    过了一阵,梁止钧失落地走出来,包大哥对上他,说:你看到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对你。你也不想想,她要真只是酒楼里一个打杂的丫头,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重的戒指。还有那些化妆品,看她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你这样的收入可以养得起的。

    凑热闹的白耗子补上一句奚落:京都真是太繁华了,前情跟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我没听得太明白,但见梁止钧默默低下了头,泪水似乎滴到了脚尖上。

    不知耗子这下怎么又破天荒地起了同情心,递给他两张餐巾纸。边角处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和先前遗落在案发现场染血的那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一样。

    六十五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而这一百天里,我被特许留在了展超家。

    其实说白了就是软禁,不过每天有人无偿做饭,每天都能闻到阳光的香味,这已经是我很喜欢的自在了。

    闲着没事,趁每天跑到dbi报到的工夫再给他们找找麻烦什么的,纯当娱乐。

    只是梁止钧身上招惹了这么大的事,虽不是他所为,戏班子恐怕也难留他了,倒是要想个办法。

    现如今这个低我半个头的清秀男人站在我面前掉眼泪。一丝不忍泛上,我从上衣的内口袋里翻出两张餐巾纸递过去: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这样的女人作践自己,太不值得。

    他翘着手指小心拭泪,像个姑娘似的。我有些笑场,感慨他怕是旦角演多了,太入戏。

    他说:白五爷,我先前那样误会你,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摆摆手:不必道歉,我没有怪你。只是我现在有点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骗你的?

    此刻他自然无须隐瞒什么,思索了一下便娓娓道来:我受伤之后的第二天清晨,小安突然闯进我家院子,我本来是防备着坚决不给她开门的,在里面拿东西扔她。没想到她跪在门外,任我把她脑袋砸破了也不肯走,哭着说自己是受人胁迫,指认的就是前一天晚上争执中突然出现并带走她的人。我当时以为你一直躲在暗处,见她杀我没有得手才跳出来。后来我放她进来,她还好好地照顾了我几天,帮我包扎伤口。她央求我不要报案,说是惹不起躲得起,怕连累了我。我见她这么替我着想,就没再怀疑了。可我也不是个怕事的人,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她满身是伤,以为是白五爷你对她施暴。所以一能下地走路就来dbi报案了,结果现在闹成了这样,哎。

    我冷哼一声:说谎话的逻辑都不通顺,亏你还能相信!你说她满身是伤是怎么回事?

    梁止钧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她为了取信我故意做出来的吧。

    案子已经结了,有些事情,深究也没有意义。

    梁止钧这个人挺有才华的,更兼是个难得的痴情种,我总要帮他一帮。我从怀里掏了些钱钞出来,塞到他手里。

    其实数目也不是很多,不过看那没见过世面的展小见习探员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我估计他下巴都快要掉了。

    梁止钧推拒道:白五爷,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能收你的钱。

    (案情逻辑的不通顺是我的bug,小安骗梁止钧的话逻辑不通顺是我故意的咳咳,剧情需要表pia我)

    六十六

    我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把一沓票子塞到了梁止钧手里。

    大概我一个季度的工资也没有那么多。

    人家梁止钧当然是不肯要的。却见白耗子收回手,挑眉说道:爷虽然不太懂乐器,倒也勉强算个识货的。上次你们戏班子有把二胡被我不小心弄坏了,看成色有些年头,约摸是个老古董,就麻烦你帮我跟那二胡的主人好好致个歉。我知道真正称心的东西千金难买,可不赔偿也说不过去。这钱就当赔给你们戏班子的,看看需要多少,多余的就留给你吧。我白玉堂觉得跟你有缘,你就不要客气了。

    听他这番话,我才隐约想起来上次耗子跌了一跤,直怨我,说我横冲直撞的害了他的尾椎骨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笑,原来耗子的屁股这么结实,居然把人家的二胡坐断了,自己还没甚大碍。

    那天我把他拽到了公孙探长的办公室。我问:包大哥、探长,这只耗子精怎么办?

    探长随口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把桌上的文件袋一个一个地丢到我手里:把这些送到老马那里去。

    眼看着手里的文件越来越多,堆得快要高过头了,我向后微仰以维持平衡,冷不防后腰被人掐了一把。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只死耗子。但是

    哗啦啦我一个没站稳,所有文件都掉到了地上。

    我回头怒目而视,耗子却一脸无辜地看向我,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包大哥幸灾乐祸地看看瞪着眼睛的探长,又看看蹲在地上的我,长叹一口气:小玩命啊,你和白玉堂,还真是一对冤家。

    我正在自觉努力地捡文件,又做了一个非常抱歉的表情,探长也不好朝我发火了。他转而把矛头指向了包大哥:你假惺惺的做什么。看在白玉堂这次表现不错的份上,我会跟上头争取减刑的。

    真的?我抬头,然而这两个字刚问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那耗子减刑,关我什么事啊!

    我捧起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