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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心情不好,甩脱人胳膊就走。

    十之八九,他的心情都是不大好的。

    打落牙齿和血吞,大卫早起刷牙时,总想起这一句,平时在旁边站着,偶尔伸手指戳他唇角泡沫的那个人呢?哦,他早走了。

    晚上又对了镜子刷牙,那人还未回来,躺在床上合不得眼,数着窗前雨点点滴滴到夜半。

    闷气生得太多,大卫觉得自己像是个怨妇一般,先是上赶子推枕边人上京赶考求取功名,接着便长吁短叹“悔教夫婿觅封侯”。

    认真是相荣的优点,只能说阿中和姜四少寻对了人,一旦投入,他比阿中还要上心许多。

    早安晚安,一个个抱歉的吻落在大卫额头和唇上,大卫只好故作大方地笑着对相荣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忙你的正经事去。”

    而寂寞如菟丝子盘踞,大卫递上去的稿子,被老总打回数次,潦倒地伏低桌上改来改去,涂得一团乱的稿纸,上写了数十个连绵不断的“相荣”。

    大卫会模仿相荣的笔迹,盯住稿纸看半晌,怔怔地将数十个如相荣写就的“大卫”,缀在“相荣”下面。

    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这份颓唐乏力,你不是正需要一段相荣不跟紧的日子么?大卫暗骂。

    有的事情,需要瞒住相荣和老总,对,还有阿中。

    他心有不甘,跟住关少爷那档破事那么久,眼看柳暗花明,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哪怕老总不给发稿,总有杂志报纸肯要,再不行,提供给警方也好

    用冷水激了面孔,大卫重拾一脸狠色,悄悄与手下线人接头去。

    从日本回来之后,这个线人不知约了自己多少次,偏生都没心思理会,要是再不去瞧瞧情况,只怕连线人也跑掉了。

    相荣得了老总的允可,将报社的稿子也带过姜四少爷的工作室来写。

    “利润对半分。”关于出版影文集,老总狮子大开口,姜四少却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新上司如此豪气,相荣只是好奇他为何一定要找上自己,又未见得有什么爱才之情。一向只有他与阿中在,姜四少爷不过在自己初来乍到时候,露面几分钟。

    握手时还被吓了一跳,大暑天气,这样冰冷的手。

    “姜四少爷是否身体抱恙?他的手好凉。”相荣后来问阿中,若是这样,姜四少便是不来工作室走动,也可说得过去。覃相荣文人性情,受不得冷对。

    “他?”阿中笑了,答非所问,“你觉不觉得,我这四表弟眉眼之间,气质姿态,同大卫有几份相似?”

    “哪有。”相荣大力摇头,“我一点不觉得。”

    大卫就是大卫,世界上独一无二、卓尔不群的大卫。什么人能和他相似相仿?相荣想到大卫,眼神也迷离起来,好像已经看出很远很远去,落在大卫高耸的眉骨、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执拗的嘴唇。

    工作室里有一部形同虚设的电话机,突然响起来,才知铃声刺耳,将覃相荣和阿中两个惊得皱眉。

    相荣走过去拿起来,听见是熟悉的声音:“覃相荣,你好。”

    从来没有一句简单的电话起首语,似这句教相荣汗毛直竖。

    而下一句,则令到他如堕冰窟:“大卫同我在一起,相荣,你不来,不热闹啊。我派去的车子,现就停在工作室楼下,来吧。”

    亲切的邀约,殷勤的主人,然而满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大卫,你怎么这样不听话!相荣五内俱焚,恨不能立时飞去他身旁。

    这把声音覃相荣是识得的,白衫黑道,关浩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都市里竟有这样的院落,翠竹青松,藤萝蘅芷,关浩声好会享福。

    空落落的房间中,大卫薄唇紧抿,他被绑缚在一张紫檀椅上,略略挣扎,傲骨同硬木相撞,痛入心扉。

    “你别心急啊,相荣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关浩声手执白玉杯,手指几乎融进杯壁。自己先啜饮一口,又将杯子送到大卫唇边,“润润喉咙吧,只是清茶,什么也没加的。”

    大卫当然不理会,连看也不看关浩声一眼。

    关浩声也不生气,慢慢转过正面来,突然伸手,隔住件衬衫,在大卫胸前那一点红梅一掐。大卫吃痛,又没有防备,不由得蹙眉,嘴唇微张,关浩声迅即一拉大卫头发,教他仰起头来,便将杯中物全数倾倒在大卫口中。

    “好喝吗?”关浩声笑眯眯看着被呛到细白的脖子也绯红起来的大卫,“嗯,其实我有加一点点助兴的小玩意儿,你大概知道,你跟住我那么久啊。抿一口,不打紧的,但是你偏偏一整杯喝下去,唉,这般耐不住性子。”

    门外敲过错落有致的几声。

    “怪道你焦灼。”关浩声拍手,“原来是为着相荣来了。”

    被绑缚的,除了大卫,又多一个相荣。比起还算包裹周全的大卫,相荣被除了上身衣衫,肌肤如蜜,以细细的黑色绳索勒过。

    相荣才来时还挣扎着质问过:“你到底想怎么样?”得不到回答后,就只好同大卫一样不则声。他心里是有底的,临行匆匆告诉了阿中,阿中自会去搬救兵。

    关浩声好整以暇摇一把折扇,扇得几下,又放下,折返到书桌前画着什么,不时轻笑,似乎颇为自得。

    “大卫,大卫,你怎么样?他们可有打你?”从自己被剥衣绑起来开始,大卫就一直紧闭着眼睛低头不言不动,似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相荣虽然不想在关浩声面前示弱,却忍不下担心,不能不悄声问一句。

    “打?那我怎么舍得。”关浩声抬头起来,喜孜孜举起手中画纸,“相荣,大卫只怕不敢瞧。你帮我看看,设色、勾线,你可还满意么?”

    相荣哼了一声,低头垂目,不去看他。关浩声却咄咄逼人,将画直举到相荣眼前来,轻轻吹一口气,纸张下摆拂在相荣面上:“大卫方才吃了我的私藏,你若不肯看,只怕对他不好。”

    果然是出了事!相荣一颗心几乎要立时炸裂,他狠狠瞪视关浩声,等目光落在画上头,整个人一下子往前一挣,却又被绳索阻碍:一幅半成的春宫,两个情动的男子,面目分明是大卫和自己。

    “大卫,何必忍耐呢?相荣在这里啊,你看看他,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靓仔的年轻人呢。”关浩声句句似女子柔荑,撩过心头最蠢蠢欲动的一点。

    相荣的美,哪里需要旁人提醒。大卫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来,望住相荣,双眸如水。

    “大卫,大卫,你……你忍着些。”相荣见大卫眼神有异,知道是中了极烈极邪的药物,正被催动情愫。他沉声喝阻,可惜大卫的目光已经顺着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