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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并不是论资排辈,不是我在关小姐面前客套,宝剑藏匣自有锋鸣,大卫的文章无须所谓强推。”覃相荣认真起来,语声渐渐严厉。既是未婚妻,便不管你有何目的,就连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可原谅。
“千里马也罢、和氏璧也罢,总需伯乐知己。陈家姐姐偏爱大卫些,不过,覃先生,你也有姜四少撑住啊。”关晓声不去理他,只说自己要说的话,环环相接,总要将你圈进来,“姜四少素来痴迷于覃先生文章与……人品,此番先生过埠相投,四少爷得偿所愿,自然会落力捧你了。覃先生,这一次换你拿奖,从此便不必再紧跟住大卫,可以独当一面了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覃相荣眉头皱紧。
“文艺圈子里头,捧一个人,有的是爱文才,有的,是更爱人材。”关晓声阴恻恻说来,笑意也跟住险恶,“你既然跟了四少,就别再连累大卫,他是要成家的人了,不便同你们这样的人厮混。”
“关小姐,我看你误会了。”覃相荣向来不与人争执,除出大卫,什么值得他争?所以他笑起来:“我想你误会四少了,我与大卫,才是你说的这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在一起,不必拿话来试、拿话来激、拿话来争,你争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哈哈哈,说得好!”关晓声忽然拍手大笑起来,她卸脱了闺秀的伪装,站起身在屋中踱步,倒像是一个单刀赴会的豪士。
“覃相荣,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有胆量在我面前直认其事。”关晓声做惯了武戏,挺身回首,柳眉一剔,好似抵了一把匕首在相荣颈上,“我争不到?我不必争。覃相荣,我要的是张家三少奶奶的身份,你自与大卫暗通款曲,我不会干涉。这是上上策,若是要迫得我用下下策……那可就没意思了。”
果然是血缘兄妹,覃相荣看着面前女子狂态,不禁想起关浩声来,心里生出极大厌憎:“关小姐,话不投机,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下去了。您请回吧,我就不远送了。”
若是淑女,听见这样的话,应当掩面而去。但关晓声已经决定不再做淑女,还有什么必要呢,失去的已经再也回不来,如淑女一般等待、静守,只能将生离等至死别。
她不但不走,还坐了下来,点起一支烟:“大卫额头上的伤,可都好了?大卫天真浪漫,可有提过,要与你远走高飞?”关晓声眼神失了焦准,“走到哪里去?他是张家的人。”
相荣怔住,原来那天大卫是去见了关晓声。
“等到张家出手,事情就难善了。”关晓声缓缓吐出烟圈来,“你别看这些世家满口仁义道德,做的事情看似光鲜体面,背转身去,比贩夫走卒心狠手辣得多。要不,怎么冒得出头、累世不倒?覃相荣,你与大卫趁早别做梦。”
她说错了,相荣心想,张家已经动了手,隔了书本的故事敲打他:别做梦,不会有好下场。
“张家不止这一个儿子,张彼得、张约翰,都比大卫适合做继承人。他是可人疼、得人意,又如何?到了弃子时候,一场车祸、一次船难或者旁的什么意外,众人再聚起来泪洒当堂,叹一叹英年早逝的才子。”关晓声指指覃相荣,“至于你,牵连上一个姜四少,将你二人宣扬出去,便连大卫的嫌疑也洗清。”
“不过四少也不全算担了虚名,他对你是何心思,你去问问你的挚友阿中就知道了。”关晓声惨笑,不是因为你,姜四少怎会延请国际杀手组织中人,害了二哥哥性命,“覃先生是聪明人,总不会以为我只是危言耸听。”
姜四少?覃相荣真的从来没想过,不过若是张家要撇清干系,拉扯上谁不一样……甚至阿中亦无不可。
自己和大卫的事情,对他们这样人家,不但是孽,还是罪吧……但真的会到置诸死地的地步么……
相荣想起那天张家奶奶的话,大卫首先是张家人,才是她的孙儿,到了要与家族利益取舍时候,是否慈眉善目、剑胆琴心都按下不表?
“若是如世俗期待的那样,行一场婚礼,两家得利,那么世家子有些逸闻,也就不算什么。若是张大卫一意孤行,硬是撇脱家族责任,携你出走,逸闻可就成了丑闻,到那个时候,难免一拍两散。”关晓声看透相荣情绪变化,说过这两句,将还剩落的半支烟放下,“覃先生,下周文昌奖揭晓,预祝你夺魁,希望你和大卫到时候会给我一个答复。
她走了,她的烟雾还在屋子里缭绕。
相荣收捡茶杯时,忽然心头乱极怒极,将杯盘皆往地上一掼,摔个粉碎。
大卫,我们该走到哪里去……再不是古代,山水迢迢,只要寻一处桃源,可以自先秦躲避过魏晋。
门外响起沉闷的敲击,渐次快起来,一声急似一声。
“哪一位?”相荣迈过一地碎瓷,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个平安夜,是否难以平安。
“覃相荣先生的急件,请签收一下。”门外应答声如敲门声,沉闷闷,有些含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相荣才一开门,一个人便直撞到他怀中来,他有功夫傍身,肢体反应还要快过头脑,下意识便捏了拳头要出手,忽然听怀里人轻声说:“别动!”,接着便是一支坚硬之物抵住了他的肋骨。
怎么可能不动。相荣将那人抱紧,隔了门板叫你沉声装腔糊弄过去,在我怀中,还想要弄鬼?才听了关晓声一番耸人听闻的说辞,就被你恫吓,你是想令我心脏停拍么?
侧过头寻到熟悉的味道,相荣的唇,落在来人脖颈,他半拖半抱着将其拽入屋中,门合上时候,已经在那人脖子上种出红梅数朵。
“饶命!我认输啦,相荣,相荣。”怀里人笑着扭动不休,“啊呀,快接住这支酒,别打碎了。”
原来那“胁迫”相荣的利器,是一支长颈的香槟瓶子,在两人纠缠之间,顺着衣衫褶皱、身体缝隙,缓缓下落。
相荣一抄手,已经握住了瓶颈,嘴唇却依旧轻轻咬噬在那人耳垂上:“大卫,让我签收一下。唔,不对,得先除了包装,验一验。”
未饮先醉,愁肠百结时候易生狂态。
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这难道是罪无可赦?难道一定要天诛地灭?不,大卫,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相荣箍紧住大卫,不断探索,连最热烈的吻也嫌不够紧密。
“相荣!”大卫有些透不过气来,脚步踉跄间,咯吱有声,好似踩在什么破碎的东西上面,“覃相荣!”他连声叫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