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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我叫顾望想,是一名戏子,生于清末,头发尚未留长清庭便被推翻了。

    我叫杜道周,四岁以前我都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虽同有父母,可我爹不与我们同住。他只是偶尔出现。

    ps.本文第一人称双视觉,不喜慎入。

    文中内容有夸张失实,请不要深究。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影(顾望想),杜道周 ┃ 配角: ┃ 其它:

    ☆、顾影

    我叫顾望想,是一名戏子,生于清末,头发尚未留长清庭便被推翻了。

    那时不过七岁,什么也不懂,倒是听到人说我们这些娃儿命好生在一个有人权的时代。我问人权是什么?对方也说不上来,只支吾地说是指人与人都一样了,没有高低之分。后来我再被两条街外的杜府小少爷欺负时便说我跟他是一样的,他不能够这样骂我,只是杜小少爷连同他的身边的人都哄笑,骂了我一句下九流的贱种。

    我当时肯定是哭了,虽然已经记不清,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很硬气的人。爹在我很小的时候会抱着我高兴地说我是顾家的望想,如今想来有什么望想?其实是妄想罢了。就是因为爹有这样的妄想,他让我上私塾读书识字,我也是这样才认识那个杜小少爷的。

    在被杜小少爷骂的那一刻,我懵懂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平等都是假的。人总分三六九等,就像行当也分一到九流一样。我爹是戏子,九流行当,我娘未嫁前是馆里卖唱的,也属九流行当。我是他们的儿子自然是比九流更不入流了,那一句下九流在虚长几岁后忆起竟然无从反驳。

    在有意识以来我就喜欢听爹在宅子里练唱。

    是了,我爹也是唱戏的。他当年待的戏班在城里也算有名,而爹是戏班里的红牌旦角,所以也置办得起院宅。一家三口人住,爹总是出场子,而娘出门的时候不多,多数时候也带着我,所以我们甚少与邻人结交。比较起来我更喜欢爹,因为娘总是愁眉苦脸,现在回想那模样大概就是男人口中的楚楚之姿吧。

    我喜欢学爹的做功姿势,也咿咿呀呀地学念唱。爹的脾气其实不好,我偶尔还能听到爹对娘破口大骂,所以我是有些怕爹的,却又想亲近。爹唱戏时候是另外一个样子,静美柔和,我喜欢这样的爹,所以铁了心要跟着学唱做念,可是爹不喜欢,每回都要骂,待我人稍大了就是打。

    爹下手不轻,我疼了,怕了,就改作偷偷地学。

    直到有一回,我躲在门后看了爹的练唱后回房里偷偷地学,没想到让爹与戏班班主经过时候听到了,班主竟然还说我有爹的风范,以后估计会青出于蓝。我愣愣地道谢,眼睛不敢离开爹的身上,虽然爹那时没有出手打我,但我还是感觉到爹的愤怒。爹要送班主离开,我便慌张地跑去找娘,当我再见到爹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拿了把小刀。

    爹怒视着我。

    那时幼小的我以为爹疯了,吓得连哭都不敢。娘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抱着我,虽然她发着抖。

    爹那时说了句话,我现在想来只觉得造化弄人。他说:我今日就划了你的脸,让你还敢学唱戏。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爹真的划了那一刀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惜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一直就没有想出些什么来。

    那天我还是哭了,娘也哭,爹最终自然是没下得去刀子。他从娘怀里夺了我,一句哄也没有,抱着我的力道倒像要勒死我。我难受地抬头竟然见爹也落了两行泪。那时才八九岁的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事,只是觉得震撼,从那之后再也不敢学,即使是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京戏了。

    天下是太平了,但我家的好日子却没过多久,因为我爹死了。

    我记得是在我大概十岁时候的一个晚上,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而且越敲越响,还伴着骂骂咧咧的声音。我被惊醒,迷糊地揉眼睛,同时努力地想要听清外面在骂什么。但是我没成功,因为娘捂住了我的耳朵。我顺势枕在娘的怀里再次入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又醒过来一次,因为娘在哭,她细碎的哽咽声就响在我的耳边。

    但是我一晚上被弄醒了两回,困意更浓,眼皮马上就开始打架了,我觉得我一瞬间就又入了梦。梦里我隐约听到娘在说话,似乎很恨的样子,说什么死了都不干净,娘的这个样子即使是梦里我都觉得害怕,但马上娘又变回了我熟悉的样子,哭哭啼啼地抱着我,说什么可怜连这样的一个人都没有了,让我们母子可以依靠什么

    那梦里我似乎听到了很多话,但其余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娘哭得很惨,是我不曾见过的凄惨。醒来见到娘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是红红的,我奇怪地问娘是不是哭过,娘只说我爹昨晚死了。

    我不信,我说我要去找爹,我知道他在哪。我确实是知道的,因为我清楚看到爹昨天下午是跟了刘府的伯伯离开的。平素会有些有钱人家府上的帮佣来请爹去过场子,常来的那些我都是认得的。

    娘听了我的话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她不让我去找爹。我哭,娘就跟着哭了,骂我胡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又说不能跟别人提起这事。

    没了爹的日子很难熬,终于在差不多两年后娘把我带到庆喜戏班,将我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那时我已经不算小了,吃过苦懂事不少。娘离开前紧紧地抱着我,她在我耳边说:以后好好跟着戏班里的师傅学唱戏,你以前就喜欢跟你爹学,也算是从了愿了。娘站了起来要走,我马上拽了她的裤管,但因为哽咽说不出话来。娘瞅了我一眼便有泪珠滚了下来,我一见就松了手,那时我是从未如此的厌恶过她。

    最后娘还是走了,尽管她一步一回头,尽管她说她会回来接我的。我因为忍哭涨红了脸,我点头,但不相信。

    我知道她要跟一位姓李的叔叔走,我见过她们在一起,那段日子里他对我们颇有些照顾。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是娘会抛下我,而果然她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

    唯一算得上好的是娘并没有将我卖给戏班,在那里我算一个有自由身的学徒。但对于一个娃儿来说这样跟卖了也并无区别,难道我还懂得自己有什么权力?

    在戏班学徒里我的年纪算不上小,但班主见我学起唱做念来很有那么点模样,就当我是有天赋,说是什么老天爷赏饭吃的,而且我也识字,于是待我总是格外的好。我不曾向他解释过我从小就偷着跟爹学过唱戏,那时已经吃过苦的我早学会了隐藏一些东西来保护自己。

    后来在戏班里听到了许多闲言,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我爹是死在了陈府少爷的床上,才知道因为娘没去领于是尸体就被扔到乱葬岗里去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