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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怀念柳冰岚
“弃局!”一听到星罗的声音,邓仑兴果然在第一时间就主动弃局。随着邓仑兴的认输声响起,棋盘周围的结界自动消失不见。眼看着邓仑兴非但没有往日败北的懊恼,反倒是开怀大笑得朝着星罗行去,练明扬虽然对星罗的出现颇有些措手不及,却还是本性难改得讥讽道:“哼!邓纵横果然是邓纵横,输了棋之后还能这么喜出望外,练某佩服!”
“你!”论棋力,邓仑兴虽然比练明扬差了一筹,但如果不是练明扬近乎卑劣得一开局就动用统帅特技的话,邓仑兴也绝对不会输得这么惨。却在邓仑兴正想反唇相讥时,星罗已经不着痕迹得将邓仑兴护在身后,朝着那满目警惕的望着自己的练明扬轻笑:“我想邓师兄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看到星罗吧?这么说来,莫非练师兄看到星罗回来竟是丝毫也不高兴?甚至还有些隐隐做恨不成?”
星罗这一番话以退为进、连削带打,立马便将原本还盛气凌人的练明扬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星罗再怎么说也算是段流明的关门弟子、又是当今圣上御赐棋名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虽然上一次对弈负于星罗之手后练明扬就对这小子恨之入骨,可是在明面上,他却怎么也不敢说不欢迎星罗。
“怎么会!我有不高兴吗?既赢了一盘好棋,又能见到星罗师弟平安归来。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也亏得练明扬脸皮够厚、脑筋够快,稍一思量,他便故作亲热的上来拉扯着星罗连声赞叹:“哎呀呀!月余不见,星罗师弟地修为似乎是更上一层楼,若是来日你我再行对弈,练师兄我恐怕会输得找不着东西南北哦!”
“择日不如撞日,练师兄有意一战的话。星罗无不奉陪!”反手扣住练明扬那拉着自己衣袖的右手,在对方满脸错愕间。星罗已经指着徐青岳能人淡然轻笑:“听闻这些天来,练师兄对诸位师兄悉心教导、诲人不倦,想来不会因为星罗不过是个小小的棋童,就独独不愿意和我对弈吧?其实我也知道:圣上虽然赐我棋名龙骧,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保不定就有些甘愿罪犯欺君的混蛋敢无视圣恩,不拿我当回事。不过。想来练师兄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
这……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这小子的言词就这么难以应付了?若是自己顺着他的口气说,势必就要和他对弈一局;若是自己不和他对弈,又势必被他说得好象是无视圣恩地欺君之罪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练明扬哪里知道:星罗离开天昭寺虽然不过短短月余,可是这些天来他天天和余辉英厮混在一起,虽然没有学尽余辉英的刁钻古怪,却也学了个**不离十。想那余辉英是什么人?所谓地睚眦必报、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谄笑胁肩等等诸如此类的词汇,就是专门给像余辉英那种人准备的!现如今练明扬得罪了这尽得余辉英真传的星罗。自然是左右为难,颇有些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也真是不巧啊!”就在练明扬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星罗的挑战时,后者却已经自顾自得替练明扬开脱起来:“练师兄才和邓师兄下过一局,想来一定是精力大耗,颇为劳累吧?此时若是和星罗对弈,对练师兄你那就太不公平了。星罗就算侥幸又赢了练师兄,也会被某些人当作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练师兄,您说是不是?”
“这……还很是不巧啊!”眼见星罗搬起石头压自己脚似得帮着自己解围,练明扬虽然感到一阵轻松,却因为摸不清星罗的路数而不敢多说些什么。当下就见星罗在现场所有宏宇棋士或茫然或诧异的注视下,朝着练明扬洒然轻笑:“既然练师兄也这么认为,星罗就算再怎么想和练师兄对弈沙场,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到练师兄什么时候觉得精力十足时,还望能够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该是练某人向星罗师弟请教才是!”虽然越来越吃不准星罗地意图,可是两眼触及到徐青岳、邓仑兴等人并不友善的目光时。练明扬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被那些宏宇棋士所接纳了。当下随意得找个借口。练明扬已经分开众人、走下国战坛。他前脚才走,后边就有一个好事的宏宇棋士故作大声地朝星罗笑言:“星罗师弟。为什么不趁势来个棒打落水狗呢?”
“师兄岂不闻:狗急跳墙?”短短的一句话,让现场众人哄堂大笑。星罗和那人都是故意要让练明扬听到这番对话,也因此两人的声音都不算小,果然就在众人的大笑声里,远处越行越远的练明扬不由得身躯一颤。笑了片刻,直到练明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邓仑兴这才正经问道:“星罗,为什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狗急跳墙固然是一个方面,时机未到却是另一个方面吧?”星罗还没言语,虽然精神状态不佳、眼力却依旧犀利地徐青岳已经代为解释道:“以星罗现在的境界,即便那练明扬真得如疯狗一般使出所有的下作手段,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星罗。星罗之所以不在今天和他对弈,恐怕是因为你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吧?”
“嗯!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想好,至少我已经想到了怎么破解他那开局阶段就用统帅的伎俩!”说到这里眼见所有宏宇棋士都是神情振奋得看着自己,星罗却颇有些沮丧得继续说道:“只要我破解了他的统帅特技,那么即便他还拥有着疾走和金刚两个特技以及重建的绝技,也不过就是一条被拔了毒牙地毒蛇!可是各位师兄仔细想想:一条毒蛇如果被拔了毒牙。它还会再来胡乱要人吗?”
“你是说……”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也是颔首低呼:“不错!一旦被你破解了统帅特技这个杀手锏,以练明扬那种丝毫也没有棋士信念的操行,确实有可能在当时便开口认输;而且以他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多疑心性,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和星罗对弈了!这么说来,如果柳师弟在的话……也不行!柳师弟的棋力到底比不过那练明扬……”
“柳师兄?徐师兄何出此言?难道如果柳师兄的棋力比练明扬高朝而他现在又在这里的话。他就会有让练明扬无法弃局地办法吗?”默然听到徐青岳毫无征兆得提起柳寒风,星罗不由满腹狐疑得如此追问。可是下一刻。星罗就想起了八年前他和柳寒风的一战,当年在自己想要弃局时,柳寒风确实说过一段莫名其妙地话。想到这里,星罗已经试探着开口相询:“徐师兄所说地,难道是柳师兄地绝技——禁锢!?”
第二八八章依靠和被依靠
“难得星罗你还记得这个当年差点让你万劫不复的名词啊!”眼见周围有人对自己这话表示不解,徐青岳言简意赅得便将当年因为纳兰蓉烨地退隐,柳寒风想要亲手在对弈中毁掉星罗一事说了出来。就在那些不怎么关心外间事务的宏宇棋士们神情各异间,徐青岳已经朝星罗解释道:“所谓的绝技禁锢,可以无视对方是否想投降地意愿而将棋局进行到底。将对方禁锢在已经开局的幻阵里,从而不死不休,这就是禁锢的可怕之处。当年若不是寺卿大人及时中止了对弈,星罗你恐怕早就被为仇恨蒙蔽的柳师弟弄得精神崩溃!”
“真没想到!往日里常看到柳师兄对星罗推崇备至、关爱有加,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还发生过这种事情!”说到这里眼见星罗颇为尴尬得挠着头发,邓仑兴神情古怪得朝着徐青岳笑言:“不是仑兴斗胆敢质疑徐师兄的推断和柳师兄的实力。可是我还是觉得:即便当初柳师兄真得动用了禁锢绝技,恐怕最后鹿死谁手,也还是未知之数!”
邓仑兴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星罗和徐青岳都是一愣,可是很快的,其他宏宇棋士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不由得让星罗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当下稍一思量。他已经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练明扬身上:“可是现在柳师兄不在天昭寺,更何况就算他在寺里,就像徐师兄你方才所言:实力稍逊一筹的柳师兄若是对练明扬贸然发动禁锢地话,恐怕会——作茧自缚!”
“是啊!如今整个天昭寺上下,除了神昭棋士之外便只有星罗你能够胜过那练明扬。偏偏你又是……唉!其实就算你掌握着特技和绝技,也不一定正好能够克制练明扬。所幸你的回归和方才那一番话,应该足以让练明扬收敛不少了。”让徐青岳叹息的,自然是星罗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没有棋名、没有任何特技和绝技的棋童。耳听着徐青岳的安慰言辞,星罗抿了抿嘴唇,朗声一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对我无情。我对人无义!”
“星罗……”
“徐师兄不用再劝我了!我和练明扬之间,注定会有一战——一场不以我个人的荣辱成败为得失、而以诸位师兄地委屈和愤恨为筹码的战斗!我要让他知道:他无所不用其极得在追求的所谓胜利。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累赘!”星罗说出这话时,徐青岳、邓仑兴等人都从他单薄的身体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当下众人面面相觑间,用目光传递着同一个信息:星罗变了!
星罗也很清楚徐青岳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饱含着怎样的疑惑和不解,但是他不在意,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变化。今天的星罗,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畏手畏脚地星罗。和余辉英相处地这段时间里,星罗不但学习到了很多元婴使用技巧和做人的道理,更从余辉英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可以依靠和足以依靠地信赖感。现如今余辉英已经破空而去,失去了依靠地星罗非但没有感到沮丧。反而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一般,开始变得有担当、有责任感。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可以让我依靠的人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变成可以给某些人依靠的人吧!
“星罗,时间差不多了,那边的事情如果都处理完了的话,你就快些来寺门口吧!”就在国战坛上的众人一时无言间。虚空中传来了段流明地声音。看了看天色,发现果真是云横日斜了。星罗和徐青岳等人施礼别过之后,赶紧朝着天昭寺的正门口行去。当星罗还没赶到寺门下时,段流明大老远得已经高声咋呼:“喂!星罗,你看看来接我们地是谁?”
“李……李将军?”看到老家伙上蹿下跳得像个猴子,星罗本来还颇有些恼火,可是等他看清站在段流明身边的竟是当年有过数面之缘的李鹄时,不由紧赶上几步连声轻问:“这……让堂堂的赤龙卫李将军来护送我们入宫。不用这么奢侈吧?”
“星罗大人说笑了!”淡淡一笑,李鹄已经亲自将星罗和段流明迎上那早就安置妥当的马车。当下他自己也跨身上马之后,轻斥一声,便护送着师徒两人缓缓得朝着紫霄宫方向行去。不片刻后,就在星罗迟疑欲要不要开口和李鹄说些什么时,一直微眯着眼睛的段流明突然开口问道:“李将军,你的职务,应该还是龙骧骑地赤龙卫吧?”
“啊?哦!是的!”
“是吗?仔细算来。你在赤龙卫的位子上做了有几年了?”
“……,五年!”
“是吗?”又是淡淡的一声应答,过后,段流明却再也没说什么。星罗等了半天也没间段流明和李鹄再说些什么,不由忍不住轻语道:“细算起来:当初我第一次入宫时,便是李将军护送的呢!不曾想时光荏苒。竟然已经过去五年了,真是白云苍狗、白驹过隙、白……”
“白你个头啊白!”狠狠地敲了星罗的脑壳一下,段流明没好气地低吼:“按照帝国惯例:龙骧骑的每一任龙卫都是任期三年,三年之后,如果通过了龙卫的考核则晋升为龙将甚至直接破格晋升为正三品地镇军大将军;如果没有通过龙卫的考核也会被清理出龙骧骑,把位置让给其他人。”说到这里望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李鹄一眼,段流明哼出一个鼻音:“哼!老头子我进入宫闱数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能在龙卫一职上一干就是五年的人才!”
“这……难道是……”段流明这一番话虽然让李鹄的颜面有些挂不住,却也让星罗神色惊变间想起了过往尘封的某件事。就在星罗猜想开口询问李鹄时,后者已经朝着星罗淡淡笑言:“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李某都要感谢星罗大人当年地知遇之恩。事到如今。怪不得星罗大人举荐不力、也怪不得温王殿下强人所难、更怪不得圣上取士不用,要怪。只能怪李某命中注定,无法以此残躯报效社稷!”
“果然……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秋风扫过,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星罗的问题。
第二**章天下为公
“说什么成为能够让别人依靠的人啊?这样的我,真得可以吗?”低着头,星罗不停得轻声念叨着同一句话。坐在星罗身边的段流明,自然清楚地听到了星罗下意识里的自责,当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也不去和星罗说些什么,反倒是朝着李鹄轻问道:“当日温王殿下开口求星罗相助时,老头子我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后来李将军和温王殿下借着星罗相会于梦境,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却也能猜出一二!”
“……”在段流明说这番话时,李鹄一直默不作声的静静倾听。稍稍一顿,段流明突然话锋一转:“现在我问你:来日若是温王殿下率领着实力堪比五色龙骧骑的北疆铁骑一路南下,李将军,你当如何自处?是率领着你手下地赤龙卫奋起力争、保家卫国,还是顺势揭竿而起、以为内应?李将军大可放心:这车辇周围我已经布下结界,外人是断然听不到李将军表明心迹地!”
“末将不才。恐怕要让寺卿大人失望了!”就在段流明闻言错讹间,李鹄已经转而轻语:“其实这些年来,末将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们武将一直传承着地所谓精忠报国,到底是该为谁而忠心耿耿、为谁而誓死报效?”
“李将军地意思是……”
“天下非一家之私!”说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言语之后,李鹄朝着车辇上的段流明肃容正告:“我为天下,非为唐家!”
“好个我为天下,非为唐家!”看着那高坐在马鞍上的平民将领赤龙卫。段流明从李鹄那分明的棱角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当下侧了侧身子之后。段流明朝着帝国地赤龙卫追问道:“这么说来,不论来日温王殿下如何自处和对待帝国,只要他是为天下万民的福祉着想,李将军是必定会唯其马首是瞻;而万一他是想祸国殃民,李将军也必定会割袍断义、大义灭亲了?”
“是!”
“那么请恕老头子多嘴,我倒要再问一句:如果当今圣上横征暴敛、荒淫无道地话,李将军又当如何?”
“问题是:当今圣上并没有横征暴敛、荒淫无道啊!”李鹄这回答看似狡诈。言下之意却是直指若当朝龙辉帝真得如段流明所言一般的话,他也决不会袖手旁观、助纣为虐。听出李鹄的弦外之音,段流明微微颔首轻笑:“李将军要走的道路,比起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来,会更加艰险多厄啊!稍一不慎,你就会沦为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即便你成功了,后世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史学家们,也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趋炎附势之辈!你。真得要走这条路吗?”
“若为天下,末将甘愿披荆斩棘!至于后人怎么说,那是后人地事,我们连现在都顾及不了的话,还管后人干什么呢?”正了正身子,李鹄用一种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口吻结束了这番对话。眼见李鹄不再打算开口。段流明便也眯上眼睛不再说话。却在这时,久久不曾言语的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疾呼:“李将军,可否暂停车架?”
“当然!”停下护送的车队之后,眼见星罗身形矫捷得奔下车辇,李鹄不由急声劝阻:“星罗大人,世间已经不早了……”
“李将军放心:我去去就回!”展开八骏※#8226;腾雾身法,星罗从马车边缘飞踏开去之后,已经腾云驾雾一般纵上附近的房舍,就这么朝着正渐渐落市的大街冲去。眼看着星罗那行云流水似的身法,段流明和李鹄都是一愣。后者更是望着那微霞满天地残空扬声赞叹:“多时不见。星罗大人的修为越见高深,真是叫人想不佩服都难啊!”
“哦呵呵……那是老头子教导有方嘛!”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星罗施展八骏身法。可是厚颜无耻的天昭寺寺卿却还是将这份天大的功劳归入自己名下,就在段流明得意忘形得自吹自擂间,星罗已经拿着一卷画轴破空而返,才将身形坐到马车上之后,星罗就望着那犹自自我陶醉的段流明笑骂:“师父,您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哦!”
“你个混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就不能让我多逍遥一会儿?”这么戏谑着,段流明已经打量着星罗手上地画轴轻问道:“什么东西?”
“贺礼啊!”眼见段流明闻言之下满脸错愕,星罗一本正经得解释道:“今晚这宴会,不是圣上为了款待那些来祝贺我唐灵帝国建国四百年华诞的各方邦国使者而设的吗?那什么昆野啊、云罗啊、扶桑啊……不管他们到底包藏着什么祸心,一定会在今晚的宴会上献上自己的贺礼,来显示对帝国的尊敬和仰慕吧?星罗既然也被邀请参加宴会,怎么好空手而去呢?我,又不想某些厚颜无耻的老家伙一样脸皮厚得像城墙!”
“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段流明颇有些尴尬得强词夺理:“就你这么一卷画轴,也能算是贺礼?别到时候来个弄巧成拙、在各国面前丢了帝国的脸啊!”
“有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紧了紧手心里地画轴,星罗眼眸里闪烁出一抹让段流明都感到有些心寒地锐利锋芒:“再者说了,星罗我敢保证:这份礼物,绝对比其他人送地任何贺礼,都要来的体面而合适——只要那些使节不负我所望地话!”
这之后,包括李鹄在内,车辇附近的三人再也没说些什么。略有些单调的轱辘声里。崇阳门遥遥在望。师徒俩在崇阳门下走下马车,绕过李鹄身边时。段流明随意得轻语一声:“李将军之事,一切包在老头子身上。只是我不得不送你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否极泰来,大器晚成!”
李鹄闻言虎躯一颤,而后在收起满脸地复杂神情之后,李鹄朝着那消失在崇阳门内的师徒俩躬身一拜。
ps:关于“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地意思,绝对不是说全天下都是男人!
这个……我确实见到过这种解释。估计很可能是故意在恶搞。
以上!
第二九零章得失寸心知
“呦!这不是星罗大人吗?您可算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老奴这腰板可就快直不起来了!”眼见星罗和段流明闲庭信步似得绕过了崇阳门,早就候在这里的泰公公已经满脸堆笑得迎上前来:“段老爷子、星罗大人,圣上说好些日子没见您二位了,还颇有些挂念的,所以让老奴在这里候着,说是一旦看到您二位。就着老奴迎着你们过去见他呢!”
“泰爷爷安好!”星罗虽然是第一次和这泰公公说话,却也从段流明那里听说过泰公公这号人物。在这金碧辉煌的紫霄宫内,身为大内总管的泰公公几乎拥有着比龙辉帝还要深远的影响力,因为贵为一国之君的龙辉帝并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很多宫闱里地具体事宜其实都是通过泰公公之手才得以实行的。再说泰公公听到星罗竟然称呼自己“爷爷”,这老太监浑身一颤之后。已经连忙推诿道:“星罗大人快别这么叫!老奴不过是一个……老奴怎么敢承受您这么称呼呢?”
泰公公,就算他在这紫霄宫里权势再大,也不过就是一个太监!
太监,是没有儿子的,自然更没有孙子,也因此星罗这一声平平淡淡的称呼,让早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真实感情的泰公公内心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往日里,那些对泰公公毕恭毕敬的达官显贵们,虽然比星罗还要亲切、还要献媚,可是泰公公很清楚:在那些有求于他的官宦们眼里。他不过是一个皇帝身边的内臣。他不过就是一部分皇权地象征。可是从星罗的眼眸里,泰公公却读出了一抹早已经被他遗忘或者说早已经遗忘了他的——亲情!
“泰公公。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您正好比我小十岁,今年该是七十九岁了吧?”在泰公公愕然点头之后,段流明继续说道:“您都七十九了,星罗这小子才不过十七岁,便是叫您一声‘爷爷’,也没什么要不得的!”
“泰爷爷,您不是说圣上正等着我们呢吗?”眼见泰公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星罗不由朝着那处在风口浪尖的老太监轻轻提醒。当下泰公公神情一震之后,这才起身迎领着星罗和段流明这师徒俩朝龙辉帝地御书房行去。只是脚步才一抬,段流明已经不动声色得朝着星罗传音:“你小子,可以啊!连讨好人都这么投以所好,不着痕迹,厉害!”
“师父您以为:我是在讨好他吗?”眼看着面前脚步已经有些蹒跚的泰公公,星罗继续传音道:“不管他掌握着多么巨大的权势,却到底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是一个渴望被叫一声‘爷爷’的老人啊!如果我开口闭口间就能让这么个老人得尝所愿,何乐而不为?当然,我不否认这么做确实有讨好他的成分在内,但是我更认为: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适当得耍些小手段,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甚至十分必要的!”
“星罗,你真得长大了!”伸手拍了拍星罗地肩膀。段流明当头便走进了御书房。等到师徒俩人见到当今的圣上龙辉帝时,这个同样是古稀之年的老人比上一次见面时显得更加老态龙钟。眼见段流明和星罗和泰公公地接应下走了进来,龙辉帝放下手上正在阅览地奏折,抬起头来先仔细得凝望了星罗一番,这才蓦然摇头苦笑:“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当初那个小不点似的星罗都已经长成了如此英挺地少年郎,难怪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风中残烛似得,快要踏进棺材了啊!”
“圣上乃是天子。当得享万年寿诞!”
“你这老家伙,又来寻我开心!”狠狠得白了段流明一眼。龙辉帝换上一抹随意地笑容之后这才不住笑骂:“若天子真得能得享万年寿诞的话,朕地父皇、朕的皇爷爷又是怎么归天的?”
“相比是上天怜悯他们治世艰辛,这才普降福音,接迎他们到天上去坐享荣华了!”就在段流明被龙辉帝的一句话塞得哑口无言时,星罗已经恭声轻笑:“世人常说落叶归根,圣上一门本就是天子天孙,所谓的落叶归根。自然便是龙归西去、腾云而上了!”
“你……好小子!这些日子没见,你这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学得越来越顺溜了啊!”不单是龙辉帝被星罗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便是段流明和泰公公也看着一脸无辜的星罗和开怀大笑地龙辉帝相顾失笑,后者更是满脸欣慰得朝着龙辉帝进言:“圣上!星罗大人真是我帝国福将、圣上的福星啊!这不才一见到星罗大人,许久未曾开颜的圣上您也是立马笑逐颜开,老奴看到圣上的笑脸,真是比看到什么都高兴啊!呜呜……”
“你这不成器的老奴才!朕又没驾崩呢,哭什么哭?与其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你还是给朕下去吧!”打发走了泰公公之后,龙辉帝这才没来由的一声轻叹:“段老该知道吧:这老奴才今年快八十岁了,打从他十二岁入宫便开始服侍朕,这七十年来,他是整个紫霄宫甚至整个天下里朕最相信的人!任何人都会背叛朕——包括段老你,唯独他不会——哪怕他知道朕要做地是如何大逆不道之事。他也绝不会背叛朕!”
“我该把这称之为是愚忠吗?”
“愚忠?呵呵……不!这是一种信任——一种绝对的信任!”说到这里,连龙辉帝自己都感到好笑一般摇头苦笑:“是不是很荒谬?堂堂的九五之尊,放着朝堂上那些文武两列的国之栋梁、家族里的诸多王孙贵胄,却竟然会和一个太监建立起所谓的信任。可是这就是现实啊!身处帝王家,别说是那些平日里表现地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了,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同胞兄弟,也不足为信!”
“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在龙辉帝闻言之下龙躯微震时,段流明已经睁开他那双之前还微闭着的眼眸。淡淡轻语:“当初。您选择了将帝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的同时,就已经选择要放弃所有的亲情。不是吗?”
“原来,段老早就知道朕会有这种结果?可是当初,您为什么不跟朕说呢?”
“知道又如何?说了又如何?扪心自问:如果时间真得可以倒流,如果当初我警告过您,圣上,您真得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宝吗?”说到这里眼见龙辉帝神情变幻一番之后发出一声颓然的叹息,段流明幽幽然得也是一叹:“更何况,时间是不能倒流的啊!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遗憾,不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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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还有很多,之前怕太监,几乎是存了半年地稿子,对读者来说有存稿是福音。不过,之前地浮出似乎并没有相应的回报。目前这种成绩,真地让小鸡有点郁闷兼受打击,大几十万字,以每个小时两千左右的速度,还不算查资料,构思,冲榜,拉票等,这个月发了三十万字吧,加上公众章节,六十万字有吧,居然只有九百多块钱……
不过,在我泄气的时候,却有一个朋友鼓励我,小鸡自己也想通了,成功需要100%的努力,而失败只要1%的松懈!这是他对我说的,以后,我会将这句话当作座右铭,继续努力,这书肯定完本,算是给所有读者一个交代。
扑了,大不了再开书,今天有点激动,兄弟们放心看吧,后面的章节会认真写,也希望你们这群兄弟能够一直陪伴小鸡走下去,下本,我想会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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