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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闯祸

      季芹被叫去了,本来暖呼呼的被子只剩一人盖着,温度骤然间冷了下来。旁边的灯还亮着,往常他们要相互损到蜡烛燃尽才甘心睡觉,今日夜晚,还真是孤单了。

    永琪转过头,不再去看光亮,低声唤来淑巧,“灭了吧。”他听见自己懒懒的说到。

    一觉未得好眠,身侧空荡荡的,总觉少了什么,教人不安心。

    第二天早上,永琪照着镜子,发现他终于把自己熬成了熊猫。淑巧心疼的帮他补上粉,但发现效果并不大,她拿着粉扑严肃思考。

    “算了,别管了,留着它。”永琪不耐烦的推开脂粉盒子,“我饿了,叫厨房上菜。”

    还是他最喜欢吃的白粥,就着爽脆的酱菜,吃得还算满足。

    门口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那人一进房间就委屈的大叫,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怎么没有丸子,我的丸子!”

    永琪早在听到话的一瞬,就笑了,把粥碗推过季芹的面前,说到:“只有这个,嫌弃的话就去知荣那。”

    “千万别!这个我也吃!”季芹搂紧了那碗粥,生怕永琪赶她过去似的。

    永琪看她扒饭的怂样,忍不住问到:“你怎不在那吃,倒像只饿狼似的往我这来了?”

    “放过我吧,我与那姑娘沟通有障碍!我和她说八卦,她跟我谈才子佳人,谈李之仪,我就想死了,在这儿天天听你念诗不够,还到那边去折磨自己。”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呵!”永琪低声念道,发出一声轻笑,“人家对你情深意重呢!”

    “有个毛情意,才见第二次就喜欢我,那肯定是外貌协会的。”

    “第二次?”永琪竖起耳朵。

    “记得上次我说过自报闺名的姑娘么,你当时还说我梦来着,就是她!”

    “啊?”永琪张大嘴巴,“还真是巧了……没准,就是你上次的事让人家心动了呗。”

    季芹提着勺子的手顿住,有点嫌弃,“别吓唬我,我和她对战燕氏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永琪用眼神发问。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才吃完早饭,季芹就跑到床上挺尸。

    永琪掀开她的被子,她装死不肯动,永琪只好无奈的说:“你就算生病也不能太堕落吧,这才哪个时辰,刚起床又睡了!”

    季芹吸着鼻涕从永琪手中抢过被子,把自己裏得严严实实。“你不懂,那姑娘是冷血动物,和她睡觉太痛苦了,如果发烧的话我倒很愿意,可我是风寒,真是太可怕了,我只差没多求一床被子分开盖了!”

    永琪耸肩,“你总有理由说自己多委屈似地。”

    季芹抬起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拉倒吧,谁倒霉还需要理由了!”

    在永琪这睡了个饱觉,心满意足的坐等晚饭。季芹觉得病中的生活也没想象的那么差,至少别人过完年都在开工的当头,她可以在家里幸福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户部的哥们,祝你们早朝的时候没被冻掉鼻子!

    正叨念着要吃丸子的季芹,却被一个小奴婢打断,原来是知荣的贴身婢女,唤作梦莹。

    “五爷,侧福晋让奴才来请您过去用饭,她还说了,如果您留在这边就不打扰了,只是她等着您回去好伺候您歇息。”

    永琪拦住想要说话的淑巧,看向季芹。

    “晚上去看看她。”季芹撇撇嘴,好像有些不满。

    待梦莹走后,永琪问她:“不在那儿过夜?”

    “本来有想的,听见那句话,算了吧!我给她面子不代表她就能以为自己盖过了福晋,自作聪明,忘守本分,这是最忌讳的事!”

    季芹想了想,又嘱咐一句:“她是个不安分的,你多注意点,保不准哪天她要黑你一黑。”

    永琪有些刮目相看,“行啊,你还看得出这些来?”

    “不是我厉害,是你们这些大男人太洗脚水,连一点心计水平都没有,只知道用那什么思考。”

    “你一天不损人会死啊!”永琪很无语,他抓抓头,老觉得那句话哪里不对。

    景阳很好,每一件摆设都富丽堂皇,万分贵重,在见高踩低的皇里面,无不昭示着主人的得宠。

    知荣很满意,或许,唯一失望的就是福晋并不像打听到的消息上所说——和五阿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甚至五阿哥还厌恶的吩咐了不许福晋乱出门。也许是她刚来还没看出门道,问题只是被藏在了暗处而已吧。

    不过,光是这些消息就足够美妙了。试想一下,一个不受待见的嫡福晋,她能在那个位子上坐多久?况且,还敢跟五阿哥吵架,那泼辣子怕是架不住皇后宝座吧!

    越是这样想着,知荣心里越是乐开了花。

    她得好好谋划一下,把五阿哥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一点也不能松懈了。至于那个福晋,呵,做妻子到这个地步想来也是没什么脑子的,不足为惧。

    有些人一辈子屈人下,只是因为他们太傻,不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强食,你争我夺。若今日肯努力了,将来就是扬眉吐气的时候,若老实巴交的不肯向前,那么被人践踏得鲜血淋漓也是活该!

    知荣的白天很忙,忙到了可以一天都不见人影。

    季芹奇怪的问了下人,只说是侧福晋去坤宁拜访,过了一会再问,又说去咸福了。总之,皇后,愉贵妃甚至太后那她都跑得勤快。

    “嘿,她倒是怎么了,巴结大佬?孝敬婆婆?”

    “我看是不能伺候你,转去伺候别人了。你总不能让人家一天呆在景阳吧,她又不是可怜的我。”永琪看着,漫不经心的答道。

    季芹的鼻子里还着手帕的一角,说是为了堵住鼻涕,剩下的全晃晃朗朗的吊在半空,别提多难看。

    这个严谨的世界上,只有永琪能够容忍她那些不雅的行为,因为如果他敢嫌弃,季芹首先就要跳起来咬死他。

    季芹已然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喉咙痛得厉害,又咳嗽流涕,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她在永琪这唠叨废话。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沙哑的说:“我看未必,没准她是去抱人大腿博得他人好感,然后在风评上打败你。哎呀,好聪明的闺女!”

    “聪明什么呀,不能动摇的,她始终无法移动半寸。”永琪淡淡说道。

    “咳咳,琪哥就是琪哥,好侧漏的霸气!”季芹竖起大拇指。

    永琪放下,一双眼睛打量着季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说道:“你就这样坐着,不要动。”

    “哎?哦。”季芹只好靠着椅背,动也不动。她看见永琪走到桌案前展开了一卷白纸,用镇尺压好,开始匀墨,于是出声问道:“你干什么?”

    永琪不回答,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有成竹的点头,提笔落画如行云流水。

    过了一会,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墨宝给季芹看,“我要把你的丑态记录下来挂在正堂,让知荣那个傻姑娘看。”

    那幅画神似极了,半点没有夸张,但就常人来看简直要梦碎一地。

    季芹抽抽眉毛:“琪哥,你其实是故意折了我的形象,让知荣失望死心,然后你就可以独霸我了是吧?”

    永琪露出一个测测的笑。

    正当他们玩得兴起的时候,梦莹跑了进来。

    “不好了,爷,福晋,侧福晋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两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是漱芳斋的燕氏!”梦莹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侧福晋与她在御花园碰到了,没说几句就起了争执,侧福晋气不过,便唤了随身的人制住她给了她一点教训。没想到那燕氏不依不饶,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那,现在皇上龙颜大怒,正准备处置侧福晋呢!”

    “开玩笑,她的智商被狗吃了吗,傻鸟她也敢惹!”季芹拉下鼻中的手帕,很生气,“就算是一个普通婢,她也没权利这样做吧!”

    永琪捅捅季芹,说道:“人家是个女子,你斯文一点。”

    斯文什么呀,只有颜没有大脑的,真是个脑残黑!上天都赐你了好相貌,提高一下脑容量不行吗!

    季芹叹口气,对永琪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请罪。”

    哪怕小燕子是全皇都不待见的人,她也不能那样高调呀,连太后皇后都没出手,她着什么急!就算有仇怨,送去慎行司不行?她这样越过紫薇帮她处置奴才,给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编排景阳?

    人家只会说五阿哥的侧福晋好大的架子,连还珠格格的面子都不顾,就直接帮人把奴才处置了。这都不够!还有人会说,五阿哥是皇上看中的皇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本来便小心谨慎了,现在一有谣言,就全部打破了以往的努力,把景阳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留言猛于虎,更何况季芹本就备受瞩目。

    匆匆赶去的时候乾隆正吹胡子瞪眼,对着知荣不知道说些什么,很是恼怒。她跪在地上表情惊慌,大气不敢出一下。而小燕子脸已经完全肿了,身上都是鞋印,竟然哭了。

    “皇阿玛,我小燕子一向直来直往,那天也只不过贪玩才把雪球砸向她的,我都没想到她会那么记仇。”小燕子难得哭哭啼啼,那委屈的样子着实让乾隆很心疼。

    这孩子在漱芳斋关了那么久,出来透透气不过分,可永琪的侧福晋也太小心眼了,不过一个雪球而已,就能教她把人伤成这样!

    “永琪!”

    “儿臣在。”季芹一看见渣爹犯抽的样就知道今天不好了。

    “连个侧福晋都管不好,太让朕失望了。”乾隆沉着脸,“小燕子若有错,她大可以送到慎行司,可现在小燕子是无辜的,她仗着自己是皇子侧室就敢当众给人难堪,这就是你景阳的规矩?还是说——你和小燕子本就不和,现在是公报私仇?”

    渣爹神逻辑!

    “皇阿玛,是儿臣的错,儿臣没有管理好内宅。”季芹伏着地,诚恳的认错。

    “永琪,我知道我们有过节,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拉个小老婆出来是什么意思!”小燕子说道。

    季芹一个头两个大,她痛苦的发现傻鸟也学会黑人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此事我绝不知情。我景阳治下严明,不会允许有人坏了规矩。”季芹严肃的说,“不过,倒底是我的侧福晋,她出了错,我愿意和她一起接受责罚。”

    乾隆也不想对儿子生气,于是摆摆手,说道:“罢了,带她回去吧,没有下次。”

    季芹听完,如获大赦。

    她不是永琪,永琪不计较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犯不着和一个女人较劲,而季芹,对不起,她讨厌脑子不清醒的。

    正当她沉着脸开口的时候,那个脸色苍白的人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妙,她像是终于禁受不住寒风一般,眼一闭,往后一倒,就想这么晕过去。

    季芹冷眼看着,心里想:我一病号都还好好的,你就毫无预兆的昏了,又不是怀孕!

    想帮扶的人不作为,后边的奴才也护不及,知荣就这么咚的一声倒下去,干脆至极。“嘶——”地上的人发出轻微的声音,眼角因为疼痛挂起了泪。

    饶是那么痛了,她还忍着。

    这姑娘是挺机敏的,就是没用对地方。

    “你们,把侧福晋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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