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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女子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快要个孩子!”永琪的眼睛里倒影着季芹惊恐的脸,他仍然面不改色的说:“别废话了,趁现在我还有勇气。”

    “你,你等等,我……不行,我真的不行!琪哥,您别跟我开玩笑,我遭不住这种刺激。”季芹吓得声都颤了,永琪却不拿她的话当回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你不行,别人会以为我不行。身为一个嫡妻,我知道我要争取什么。”他就这样伸出了手,去解季芹身上的衣服。

    刚刚碰到,季芹就像被火烫了一般,她下意识护住,拨开他的手,哆哆嗦嗦的说:“你别急,别急!给我一点时间行么,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是我急,是太后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看着我,我都不计较了,你还介怀什么!”永琪疾声说道。

    季芹还是死死护住那一马平川,苦着脸说:“我现在做不到,你不能强求。大不了咱们就过继一个,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

    “我说你!”永琪又气又恼,“还是不是个男人,干脆点!你要是不办完这事,今天就别想出这门!”

    说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带着三分薄怒,也因为头一次那么大胆荒谬,脸上迅速飘起一层红晕。

    太近了,可以闻见他身上淡雅的清香。柳眉,不知为何,多了些英气,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得见一面镜子,里面赫然映着他本来的面目。

    季芹已经缩到了墙角,永琪单手撑着墙,咄咄逼人。她一低头,就想从永琪手下的缝隙里溜出去。永琪哪里肯,在她转身的一刻,就立马逮着她的辫子,揪着她,气势汹汹道:“我都乐意给你压了,你还想怎么样!”

    季芹觉得天空一片黑暗,不管谁压谁,她现在都没那意思!她拉着辫子的一端,动也不敢动。明明是个男人的身子,却单薄得像只小绵羊。

    永琪挑眉,把手一扯,就拉着季芹往床上带。

    “别别别。”季芹在后边大喊,“琪哥,您手下留情,我——我是个女的!”

    永琪瞬间定住,转过来呆滞的看着她。

    只听季芹忐忑又纠结的说:“我不跟你是男人,我是个姑娘。”她的眉毛已经卷在一处,中间拧成的“川字”很好的表达了她的心情。她抠着手指,声音低低的。

    永琪瞪大眼睛,嘴张在那里可以塞下一个**蛋。

    “琪哥?”“琪哥?”“喂,老五!”

    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呆呆的,完全被这个事实镇住了。

    “你——是女子?”永琪干涩的问到。

    季芹很配合的点头。

    永琪倒吸一口凉气,霸气瞬间散得七七八八,他的声音也颤抖了,晃悠着食指指向季芹,“你……我……”

    他看起来要羞愧而死。

    “你框我。”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框你什么了?”

    “你所作所为分明就是个男人,你还害我……害我……”

    “又害你什么了?”季芹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这句话,到最后永琪都没给个答案,他是打定主意怄死在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静,外人看来,是两人相敬如宾的表现。但只有季芹清楚,永琪闹别扭了,或者说,他害臊了。

    永琪再不和她拌嘴,说话也把眼睛移向别处,就连睡觉,他都要一挪再挪。

    他从没想过,自以为是个男人的家伙,竟然是个女子!难怪他之前就有一种违和感,只是淡淡的,从不被他留意。

    他更加无措了,孩子这种事,哪好意思说出口。

    好吧,再看看吧,等时间到了,都能接受了,再生也不迟。现在的局面,箭在弦上,也容不得他们不情愿,只待觉悟早晚的问题。

    景阳被一种莫名的气氛笼罩。一走进去就会自动把身子绷得紧紧的,而看到那二位主人的脸,就会更加惶恐。

    季芹的变脸来自于病愈的第一天,她自早朝回来后脸就深沉似海。她破天荒的去了知荣那,还让知荣窃喜了好一会。结果她只是问了一大堆奇怪的问题就走了,气得知荣差点连房子都掀翻了

    “他然连阿玛都问了,就是——就是不问我,他眼睛是瞎了吗?我这般美貌,竟提不起他半分兴趣!”

    屋内传出尖利的大叫,马上就有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爷?”小路子担心的问道。

    季芹却恍然未觉,疑惑的说:“怪了,平常既不咆哮,又不钟情菟丝花,还算个正常男人呀,可怎么***尽做脑残事!”

    这是小路子跟了他主子多年来头一次听到的口,他当真是气不可遏了。

    朝堂风云变幻,季芹一向是知道的,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是止不了的惊慌。她穿来这么些日子,终于被拖后腿了。

    如果说知荣是个脑残黑,那么她爹一定是个高端份子,杀人不见血,专搞自己人。

    当他迫不及待跑到季芹面前展示自己为了她的大位做了多少努力又拉笼了几位大员后,季芹已经想脱鞋子塞他嘴巴了。

    “大人自重,皇上春秋鼎盛,还用不着您来替他思考这问题。如果您继续坚持,出了事,就是您自己累及他人了。”

    “五阿哥,我这也是为您好呀,咱们是什么关系,总不会害您的。”

    自我感觉良好这一点和知荣一模一样,遗传伟大啊!

    季芹冷冷的抛下一句“您已经在害我了”然后拂袖而去。

    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许多大臣都开始沉思了,只有了解乾隆的人不说话,不表态,默默守着自己的本份。

    季芹顶着如山般的压力,顶着乾隆云淡风轻的姿态,重重叹气。渣爹越不动声色,她就越想去猜他的心思,结果是,越猜越没底。

    她干脆对所有人说,嫡子犹在,自己只想着报效国家就好。这话说完,便直接被乾隆请去喝茶。

    “你是真的?”

    “皇阿玛,儿臣所言非虚,儿臣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家养老,无拘无束。”

    “在家养老?”乾隆轻笑,“朕相信是实话,因为不会有人敢这样说。”

    “皇阿玛明鉴!儿子认为,您现在正值壮年,立储还为时过早。”

    乾隆叹口气,“不早了,所谓皇储,马虎不得,要从小观察。朕也是自小起就跟在玛法的身边,恭听圣训,学习他的文韬武略。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朕命令你,无心大位的话没朕的允许再不许说,明白吗?”

    季芹听得瞠目结舌,“这……您不是儿子想的那意思吧?”

    乾隆挑眉,故意问到:“你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培养儿子来着。”她小心翼翼的说。

    乾隆好笑,把扇子打向她的头,“臭小子,朕不止你一个宝贝儿子,你不行,还有别人行。但朕不许你乱说,是因他年纪尚小,朕不愿他泡在那些个光环里,更不想大臣们留点别的心思。”

    擦,这不就是说十二么!敢情留着我是为他转移注意力用的!

    渣爹,您的脑子除了抽的时段外,真的是让我等愚民用来膜拜的。

    “这也给朕保密,就当没听过,不许泄露半个字!”

    “明白,儿子已经忘了。”

    季芹弄清自己的事,永琪那边才刚刚开始。

    知荣一入景阳就能把握许多消息,由此看来,下人们也不太安份。

    知荣带来的嫁妆丰厚,足够她面不改色的随意挥霍。

    永琪这才发现管家的重要。当你想清洗的时候,有几个帮手最方便不过。

    幸好,他还知道几个可信任的人。

    一查就是一大片人,所有收了好处的都叫到了知荣的房前,在她门口排好,都跪着,不准求饶!

    知荣从外边回来,看到的都是黑压压景象,他们都露着惊颤的眼光,看也不敢看前边坐着的人。

    永琪端坐在院中唯一的黄梨木椅子上,好一副主母风范。她摆出笑意,说道:“妹妹今儿倒是回晚了。”

    知荣露出高傲的表情,“贵人请我去她那儿喝茶,聊得久了,自然晚了一些。”

    “哦?哪位贵人?”

    知荣并不答他,扫了一眼周围,不屑道:“都密密麻麻的杵在我这,您是想做什么?”

    “妹妹进来这些日子,还没到我那立过规矩吧?”

    知荣心知不妙,福晋今天是来寻晦气了!她拍了拍袍子上的雪,答道:“是妹妹的不是。”

    “知道错就好。正好,今日就补上吧,和这些不守规矩的奴才们一起。”永琪看着知荣自大的样子,就忍不住动怒。怎么会有这般无脑的女人。

    知荣看明白了,跪着的人全都受过她的贿赂,一个不落。

    “妹妹,站到这里来。”永琪随手指了指。

    知荣气白了脸,竟然是奴才的头排!是拿她和这些人相提并论吗!

    “我不。”她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不想动?那么凌云,绍婷,去帮帮侧福晋。”

    二个低随顺眼的丫头走过来,说了声“请”,就把手放在知荣的手臂上。好大的劲儿,让她无法动弹。她被架到第一排,嘴里大叫:“西林觉罗·妍珊,你想干什么!我是侧福晋,受过册封,你别想羞辱我!”

    “呵!”永琪笑了,“我不羞辱你,你已经自取其辱。”

    他转头对向那帮奴才问到:“景阳里,谁是女主人?”

    “回福晋的话,是您!”众人齐声答道。

    “原来是我么,原来你们眼里还知道是我。我以为,你们的女主子是另一位呢!”他这一说,下面的人都不禁打个寒颤。

    “奴才不敢,奴才们绝不敢这样想!”地面上全是磕头的声音,密集的响起。

    “知道就好。你们再说说,这位站着的又是谁?”

    “是……是侧福晋!”

    知荣的脸变得惨白,她一瞬明白了永琪的意图,她大闹却被永琪一个冰凉的眼睛弄得闭了嘴,心有余悸。

    “哼,看清楚了就好。告诉你们,内宅的事归我管,不归她管,日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贪图那点琐碎银子而出卖主子的消息,结果嘛,绝不会好就是了!”

    知荣想上去给他二个巴掌,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当着这么多的面儿,扒了我的面子,一点都不剩!

    她在动,被二个丫环压得死死的,她破口大骂,“你去死,你以为自己是谁,这个家里,只有爷能给我委屈。我是他的人,不是你的人,你别想踩在我头上。告诉你,今天的事儿咱们没完!”

    永琪爽快答应,“好,那就没完,等他回来你到他面前哭诉去。不过,现在他人不在,你怕是要等等,等立完今天的规矩再说。”

    多可怕的女人,多强大的气压!这个福晋竟然一直在藏拙!她本就可以,随手之间,挫掉她的锐气,拔掉她的利爪。

    “你们有困难,就和我说,不必去劳烦侧福晋。快把欠她的银子还回去,不够生活就告诉我一声,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礼之人。所有还清银子的都可到我这再领一份,权当是你们过年的赏钱了。那些没欠的,也来我这,照样有赏!”

    真真是好漂亮的手段,所有人都不禁暗赞。

    不一会儿,就有人掏钱出来放在准备好的小盒里万般庆幸的去了。那个盒子越满一些,知荣心上的冰就更冷一寸。她似乎,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等人都散尽,架在知荣身上的力量才消失,她急促的呼吸几下,骄傲的抬着头,不肯服输。“您这样,也没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话您听过吧?”

    永琪看都不看她,用杯盖划着杯碗,看那热气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只要有我在,你就翻不过来。姐姐劝你,别多费心思。”

    知荣咬得压都在充血,“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走着瞧!”

    她气匆匆的往屋里走,眼睛里的恨都化成了血红。

    “站住!”

    “你还有什么花样?”知荣已经在忍耐的极限,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步会上去和她厮打在一起。

    “你还没说呢,这礼物是哪位贵人送的。”

    “哼。”知荣炫耀般的说道:“延禧,令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个前奏,因为要琪哥适应一下季姑娘的别,他没那么快转换过来。

    真正逆袭,请看下章。

    不过,现在不是禁么我会告诉你们其实是咱对无能吗阿鲁……,于是,清水了,咳咳。

    姑娘们,我真的尽力描写了顶个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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