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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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位于江苏省金坛市和句容市交界处,主体山脉位于常州市金坛市薛埠镇境内(薛埠镇由原薛埠镇和原茅麓镇合并而成),少数山体余脉位于镇江市句容市境内,南北走向,面积50多平方公里。
它是中国江苏省的一座道教名山,是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被道家称为“上清宗坛”。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誉!也是中国六大山区抗日根据地之一!
“真是博大精深!我等佩服!”辛藏又开始拍眼镜兄的马屁了。
眼镜兄微微笑着,对辛藏的言语很是受用:“以后可要多多学习知识啊,知识就是力量!”
高权大大咧咧道:“眼镜的知识的确深,连历史都这么精通!”
大熊拽了拽高权的衣服:“是地理,地理!”
老大看到这是一个教育的机会,对着王子杰道:“子杰啊,你看到没有?你眼镜叔叔的知识多渊博,今后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许森可不关心这些问题,他是除了老何之外,最忧心忡忡的一个人了,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好像自己命不久矣似的。
“小许啊,不要这样悲观,长生不老还不好嘛?”老妖孽开导他。
“长生不老固然很好,只不过我就怕脱离人类的范畴。”许森说出他担心的一面。
我看见坐在他们前排的两个乘客很疑惑的瞄了他们一眼,就好像在看疯子。
女人对于旅行是相当感兴趣的,三个姑娘当然不能例外,他们准备了各种相机留念,现在就开始讨论怎么游玩了。
“咱们这次不一定没有危险,你们给我严肃点!”老大警告道。
周玲玲一吐舌头,拽住眼镜的胳膊:“有他在,我们还怕什么?”
是啊有他在……呸!他算个屁啊!这本书都进行一半了也没显示出他多么出众,偶尔出几个小计谋还净折腾的我们浑身是伤!我气不打一处来。
眼镜兄瞪了我一眼,咳了两声:“其实……然后吧……呵呵……是吧?”
“是个屁!”我们异口同声。
王管家从上车之后嘴就没闲着,连司机大哥都差点没忍住要揍他一顿。王管家一副管家的模样道:“大家听我说……”
我赶紧戴上提前准备好的耳机,然后伸手掏兜去拿手机。抬头一瞅大家都戴上了耳机,我们心领神会的掩口偷笑。
只有老大的蓝屏手机不支持音乐功能,火冒三丈的盯着我们看,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这本书估计就写不下去了。
下一秒,我们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谁都没有掏出手机来。
“嘿嘿,跟我王管家玩这一套,你们还嫩着呐!”说着王管家从一条小提兜里拿出一个个五花八门的手机来!
老大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出门在外,切记万事要小心,一个不留神恐怕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你们知道需要带一个小药包么?”
辛藏一拍自己的急诊箱,嘿嘿傻乐,我们也跟着嘿嘿傻乐。
王管家明显一顿,接着道:“你们知道出门在外需要带上各种证件么?”
我们愣住了,是呀,我们这些人哪有什么证件啊!不过我们随即想到了一个人,立马都指着老何的那张脸,笑嘻嘻的冲着王管家。老何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呆呆着望着我们,眼里一片迷惘。
王管家摆摆手:“那你们知道带着相机么?”
三个姑娘笑呵呵的拿出各自的相机来显摆了一番。
王管家彻底怒了,大吼道:“你们知道黄瓜多少钱一斤么?”
靠!黄瓜?又见黄瓜?我们张着嘴呆住了。
王管家得意洋洋的继续着:“哈哈,就知道你们不知道。旅途中的注意事项暂时我分了一百一十条,现在在这里我给大家念一下。”
说着掏出厚厚一沓信纸来:“第一条……”
昏昏欲睡中。
我们经过一系列的倒车,换车,看地图,最终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但是,却怎么也问不到茅山的具体位置,最后在我们无助的时候,眼镜兄“扑哧”一声乐出来了,接着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眼镜兄缓缓道:“原来我把地图拿反了。”
……
茅山位于江苏省,江苏省位于中国地图下面,而我们却到了上边……
又是新一轮的换车,倒车终于到了江苏省!我看到老何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我估计他忍着冲动没有揍眼镜兄一顿!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们一行人满脸胡渣坐在疾行的火车上,老何明显已经忍到了极限,对眼镜兄差点就大打出手。
“大家注意了啊!”一声悠扬的声音传入我们这节车厢,一个中年妇女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喊道,“现在我们出售一款新型的剃须刀,命名为急速剃须刀……”
我们大喜,买了两把剃须刀跑到洗手间把自己刮得干干净净(身体某处不自觉的疼了一下)。
回到座位,我们也不说话了,各玩各的。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更可况现在是晚上,整个车厢里的人也毫无睡意,嘈杂不已。
“真是折腾人啊!”老大感慨一句,顺便斜眼看了眼镜兄一眼。
眼镜兄毫不脸红,顺着老大的意思:“是啊,走一趟真累啊!”
老大不说话了。
我看出老何心中的不快,我估计他如果再不说出来、再不倾诉出来,一定会得病的,我收起手机,没话找话道:“老何啊,我们这群人也算是一块儿出生入死过的,咱们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非得闷在心里,憋出病也不好嘛!”
眼镜兄看到我开口了,便装作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是啊老何,再怎么说我们毕竟是兄弟!把心里的苦讲出来,大家都能帮你分担,你何必自己一个人装着那么累呢?”
老大白了眼镜兄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眼镜你是最清楚的一个人了,现在还装糊涂!
老何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唉!只是这件事太丢人了。”
大熊这个憨厚的汉子瞪着大眼迷惑不已道:“兄弟之间你还怕有人笑话你?那就不叫兄弟了!”
老何感动不已,对大熊露出一丝微笑,这抹笑容是老何这些天第一次笑,有点生疏,有点苦涩!
“好!大熊!”老何整了整衣领,“这件事说起来可是家门不幸啊!”
我们都竖起耳朵听起来,三个姑娘也不嬉笑打闹了,安安静静的聆听着。
“咳咳!”老何咳嗽了一声,“白长老在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爹还活着!”
“哗”我们炸开了锅。
“你父亲还活着?怎么可能?”
“不会吧!那这可是好事哇!”
“是呀是呀,怪不得你要回去呢!”
我们五花八门的疑问接踵而来。
“咳咳!”老何被呛了一口,剧烈咳起来,“咳咳咳!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关于我父亲的事吧?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
“呃…”我们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算了,继续说,”老何又叹了口气,“我是茅山派里一个侍女的儿子!”
“哎!”我举手打断他,“以现在茅山这种经济条件,怎么还能请得起侍女呢?”
辛藏鄙视我道:“人茅山大家大业的,怎么就请不起一个侍女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请不起,以茅山那种神乎其神的绝技还不能迷惑几个小姑娘给他们免费当侍女去啊!”
老何愤怒的瞪了辛藏一眼,继续道:“我的父亲叫何然,本是一名出色的道士,在众多茅山弟子中脱颖而出,才华横溢,有望成为下一代茅山派继承人。”
哗的一声,我们又炸开锅了。
“我说老何怎么这样出色呢,原来有个那么强悍的老爹啊!”
“何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啊啊你们能不能别插嘴!”老何怒吼起来。
“你继续你继续。”我们连连点头。
老何不满的扫了我们一眼,说:“人才,尤其是人才中的佼佼者,注定被人们嫉妒!”
说到这儿,老何却不说下去了,抬起头看着即将要张嘴的我们,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我们赶忙摆手表示不插嘴!
“不过,”老何话锋一转,说完这两个字,脸上划过一丝败兴的神色,“我父亲他很好色……”
“原来老何他老爹很好色啊!”
“不能吧?我从来没见过老何好色过啊?难道是?!”
“莫非不是他爹的种?”
“哇呀呀呀,嗷呜,汪汪汪!”老何两手扶地,冲着我们吼叫。看来他已经到了极限了。
“都闭嘴!”眼镜兄用不容反驳的口吻道,眼神里尽是庄严。
我们一缩脖子,不再多嘴了。
老何平缓了一下情绪:“本来我爸是个人才,只不过这个缺点真是害苦了他。当时他很出众,很多同辈之人大多数心存妒忌,所以就会有人设计陷害他。”
说着老何又是一声叹气,这一声叹气包含了多少辛酸?囊括了多久的痛?却又像宣泄出来一般,那样舒畅!
老何环视一圈,有点不自在:“然后,有一次,我爸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被几个他认为是‘兄弟’的人下了药,之后去偷窥一个侍女洗澡时药效发作,控制不住自己,兽性大发,接着,便有了我。”
说完老何深深地低下了头。
寂静,周围一片寂静,老何把头埋得更低了。突然,一双大手拍在老何的肩膀上,那种感觉,是亲情的感觉!
老何心情激动,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高权憋着笑,肩膀一直抖动,脸不敢正视老何。
“滚!”老何甩开高权的手。
眼镜兄喝道:“高权!”
平时嬉皮笑脸的眼镜兄此时竟是如此的认真,可见这件事对老何打击多大!
“这件事本就是同辈之人搞的鬼,自然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禀告给了五大长老,五大长老很震惊,不敢怠慢,如实的报告给茅山最高领袖——玄宗子掌门人!玄宗子是茅山派掌门人,但年事已高,想要在新一批的弟子中选中一位接替掌门职务,再让五大长老辅佐。本来我老爹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出了这档子事,掌门人愤怒之下,废了我爹全身武艺不说,还打成了残疾,关进了茅山地牢,唉!”
老何又是一阵叹息。
“然后呢?”我们异口同声。
“然后,”老何看着自己的双手,道,“然后当然是我被蒙在鼓里,直到15岁时,才无意中得知自己的父亲被一直很慈祥的掌门废了武功关进地牢,之前抚养我的老妇人一直骗我说父亲是为了救人而死,母亲则难产而死。”
万籁俱寂!
“再然后,”老何捂住了脸,擦拭了泪水,“当时的我天赋异禀,学法术也就手到擒来,不管是琴棋书画,我都样样精通,说我是学富五车也一点也不为过,各个方面都很到位,那时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我随意挥一挥衣袖,就能迷倒万千少女,我……”
“咳咳!”眼镜兄重重的咳了一声。
老何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我震惊的目瞪口呆,不过震惊之余,就是全身的怒气,我决定,去救我老爹!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又从我那些师叔们的嘴里得知他是因为弓虽.女干了一个侍女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再次震惊,一向富有正义感的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件事实,一怒之下,亲手……亲手结束了我父亲的生命!”
“啊?”我们又是一阵惊叹。
“后面呢?”我们追问。
“唉!”老何继续,“我对我父亲终究是没有半点感觉,我总以为我是一个孤儿,所以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无巧不成书,过了段日子,我又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的真想!这一切都是我从小尊敬的师叔们陷害,理由只是因为我老爹,何然,太过于耀眼!那些人可是我从小敬仰的长辈啊!可以说从小到大的关心,全部来自于他们,可是……”
说到这儿老何呜咽起来,捂着脸把头深深地埋在腿上,大颗大颗的泪滴从指尖滑落,声音凄惨,回荡在整节车厢里。
老大站起来走到老何身边,一只手放在老何的头顶上:“老何!你还有我们!”
高权裂开嘴笑道:“对,老何,你还有我们!”
老何强忍住哽咽,笑道:“谢谢,谢谢大家!”
我说:“那后来呢?”
老何道:“后来我隐忍三年,刻苦练功,一时一刻都不曾休息,心中只有仇恨,当时,我是一个复仇者!”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何眼神空洞,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没想到老何还有这样的过去。
“接着,18岁那年,我把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师叔们全部,杀死了!我终于报仇了呵呵哈哈!”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苦当中,有多少次想自行了断却没有那勇气,我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伪装得很快乐,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依然会掉泪,这永远是我的一个心结。”
整个车厢寂静无声,片刻之后,如狼群般奔跑的掌声响了起来,久久不息。
“这个以第一人称讲的故事实在是太棒啦!”
“真精彩的故事!”
“再来一个!”
“再讲一个吧!”
……
我们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原来整个车厢的人都在听老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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