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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肖鹏斗铃木(1)

      时间到了44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在望,同盟国和轴心国之间的拼杀,胜利的天枰已经严重倾斜。当艾森豪威尔指挥的诺曼底登陆获得成功,当战功赫赫的隆美尔在西线的防守失败,胜利的天枰就彻底的倾斜到了同盟国一边,世界上备受压迫和蹂躏的各个民族,终于听见了胜利的号角,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大幕就要合拢了,黎明的钟声敲醒了一片片沉睡的大地。

    当然,尽管已经露出败像的日本侵略者并没有心甘情愿的退出历史舞台,还在做着垂死挣扎,冈村宁次的最后疯狂把蒋介石打蒙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日本人还有这样强大的军事力量,结果在世界反法西斯舞台上,因为罗斯福的怒斥和失望,蒋介石领导的军队成了被人讽刺的对象,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而gongdang领导的八路军却越战越勇,四面出击,给鬼子以重创。沉寂了一个冬天的西河,在春天的脚步刚刚降临之时,又开始了火与血的厮杀,铃木要在西河重演冈村宁次在中条山的胜利,肖鹏想拔掉西河这颗钉子,44年的华北大地,演绎的只能是战火与硝烟,侵略与反侵略。

    西河的战斗首先在关岭展开。在这片狭窄的山路上,飞奔的子弹,跳着舞的手榴弹,像是舞台上拙劣的演员,毫无秩序的胡乱地飞舞着,把凄厉和血肉送上天空和大地,还没有完全解冻的土地,迅速地被涂抹上了深红的血色。

    在关岭驻守的,是赵三手下的一个排,排长矮矮胖胖的,是靠着有背景才当上官的,本来对让他坚守关岭就一肚子意见,准备在开仗不久,像模像样的放几枪,就脚底抹油溜之乎也。但是战斗开始后让他没有想到的,关岭对面的攻击部队比他的部队还不如。虽然对方的人数看起来不少,足足有一个中队,可是士兵手中那子弹打得实在让他不敢恭维,他怀疑是不是他们的准星出了问题。战斗开始好一会了,他的士兵连一个伤亡的都没有,如果这样打下去,就是坚持几个月也没有问题。最让他开心的,他们冲锋的姿态虽然很正确,但是一听见机枪声,就像得了瘟疫似的,“呼啦”一下就卧倒了,这还只是枪声,要是给他们擂上两炮,说不定会来个集体大逃亡,这样的部队也敢打仗?矮胖排长看到这几乎笑掉了大牙,不用说,这是一群新兵蛋子。

    他的思想就在这瞬间发生了变化,不但不想跑了,反而要做出成绩了。“弟兄们,狠狠地打,抓住八路有赏。”他仰着脖子叫,表现得十分勇敢,似乎全没有把横飞的子弹当回事。

    要不有人就说打仗打得是一股气,谁的气势盛,谁就占据主动。由于攻击的部队表现出的素质太差,皇协军的勇气自然就升上来了,在后面督战的赵三看着铃木,心里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好像在前面指挥打仗的是他本人。

    赵三高兴了,站在他身边的铃木却皱起了眉头,手中的望远镜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铃木不明白,被泉养、木村他们说的神乎其神的八路军冀州纵队就这德行?他们好像刚刚学会了放枪,连瞄准还搞不懂,那子弹就差打到地球外面去了,这样的兵也叫部队?突然,一个怪异的镜头进入铃木的视野:一个纵队战士扔出的手榴弹没有拉线,被后面赶过来的战士发现了,捡起来重新拉线又扔了出去。铃木看见这样的情景,简直要大笑出声,这就是把皇协军吓破胆的,肖鹏的部队?他用不着和肖鹏交手了,看他带出的兵就知道了,这个肖鹏是徒有其名,他怎么可以让新兵做主力,这不是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么?这时候的铃木十分后悔,干嘛在阵地前面放一个排的皇协军,应该放一个班,放一些不能打仗的,现在到好,不需要皇协军表现勇敢的时候,他们到勇敢起来,铃木恨不能拖住他们的脚,一个个的把他们往回拽。因为铃木明白,要是对方攻不进来,那就不会进入他布下的口袋,他的计策不是白搭了?这帮蠢货,不能准确的领会上级领导的意图,这样的人再勇敢也不能提拔,铃木愤愤地想。转而回头看看赵三,石冠中和木村等人,一个恶毒的玩笑就脱口而出。“你们的,就是被这样的部队击败的,他们的就是肖鹏的主力部队?”

    木村怎么会听不出铃木话中的揶揄成分,他也不知道肖鹏为什么要派出这样的部队,只是对铃木的讥诮很是生气。木村明白,铃木虽然来到西河有了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和肖鹏交过手,没有资格瞧不起肖鹏和他的部队。他和肖鹏没少打交道,知道肖鹏有多大本事,连小野这样能干的人都占不了肖鹏的便宜,他铃木凭什么瞧不起肖鹏,木村的性格就是这样直直的,有话总是憋不住。当初小野刚来的时候,他对小野并不服气,常常和小野顶牛,后来事实证明,小野的确比他高明,他才服了,如今铃木的傲气远远的胜于小野,而他所表现出的指挥能力并没有让他木村信服,他怎么会甘心忍受铃木的奚落。因此铃木的话音刚刚落地,他就忍不住了。“大佐阁下,你看到的不是肖鹏的主力部队,他们不过是一群

    群刚刚拿上枪的农民,我们不该就此断定,肖鹏的部队不堪一击,至于肖鹏为什么用新兵跟我们作战,我的不清楚,但是我的知道,肖鹏的,狡猾得大大的。”

    “你也这么的认为?”铃木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快,目光转向了石冠中,在木村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不服,这极大的刺伤了铃木的自尊。如果不是木村在西河的军事地位十分重要,他真想给他一个耳光,骂他一声:八嘎雅鹿。

    “肖鹏故意示弱,八成是有诡计。”石冠中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铃木的问话,但是说出去的话,口气和木村一个样。似乎怕铃木不太明白,他略略停顿了片刻又补充说:“八路军善于打游击,一定是想把我们引出去,所以故意弄来一群新兵戏弄我们。”

    见石冠中也这么说,铃木心中动了动,狂傲的气焰减去了不少,又举起了望远镜。此刻的阵地前沿打得比刚才激烈了,那些新兵似乎适应了枪声,子弹有了一些准头,队形也比刚才规矩了,多多少少像个部队的样子,双方都有了些伤忙。但是铃木看了一会就不想看了,因为他看明白了,仗要是这么打下去,到天黑也不会有多大变化,他可是多一分钟都不愿意等,恨不能让八路军立刻冲进来,掉入他的陷阱里。对于他来讲,机会难得啊!小野的意外出事等于为他搬去了一个绊脚石,他不用再管小野在时制定的清规戒律,可以放胆的行驶自己的权利,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了。本田虽然暂时代理冀州的司令官,只不过他还没有时间来管西河的事,在这制约他权利出现真空的时候,不正是执政者血战沙场,封侯拜相,勇于立功的大好时机。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铃木不想等到晚上,可是双方正在交火,用什么理由把前方的部队撤下来?铃木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关岭对面的山坳上,临时指挥所里,肖鹏和手下的文武大员也在观察着关岭的战况,虽然吴兵的部队战绩不佳,但是从肖鹏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沮丧。吴兵手下的一个中队,面对一个排的皇协军,丝毫不占便宜,还常常被对方小小的反攻所击溃,表现得可谓十分狼狈。站在他旁边的吴兵一脸铁青,几次要冲出去亲自指挥冲锋,都被肖鹏阻止了,还险些遭到了肖鹏的训斥。看见吴兵一脸不服气的神情,肖鹏心中一动,决定借吴兵的部队说事,给别人以警示作用。“看见了没有,好像有人说过,苦大仇深觉悟高就能打胜仗?眼前的事实并不是这样,战场较量是实打实的,是能力的比拼,精神代替不了物资,唯心主义是害人的,过去你不信,现在信不信?”肖鹏明里是对吴兵说,其实是给许放等人听的,因为他极端讨厌那些形而上学的理论,讨厌一切不从实际出发的观点。“兵不是在训练场上能够练出来的,最好的训练场就是战场,没有战场的检验,是不可能练出精兵的。”

    “肖司令,这就是你派五大队打前锋的原因?”焦长礼早已经看不下去了,止不住的接了一句,他认为,要是自己的部队上去,一两个回合就可以拿下关岭,何必那么费事。

    “严队副,你怎么看?”肖鹏没有接焦长礼的话,反而把目光对准了严世伟。因为有内奸,肖鹏并没有让自己的真正意图露底,自然也就无法解释,时候不到啊!

    “莫非肖司令的目的是故意示弱,把鬼子引出来?”严世伟小心翼翼的说。当肖鹏让他们都来观战,他心中一直在起疑,因为肖鹏从来也没有这样干过,他怀疑肖鹏这样做有别的用意。

    “我要是有五个杨万才大队,自然会这么干,可惜我手中只有一张王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肖鹏说着,脸上表现出了深深的无奈。“就算能够把铃木引出来,靠这样的兵打埋伏,不也是驱羊入虎口?白白的送死。”

    “攻击关岭的部队太弱,万一铃木的兵追出来,我们不是很被动?”焦长礼说,这句话本来也是严世伟要问的。

    “铃木?他敢?”肖鹏轻蔑的撇撇嘴,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要是小野在这,我自然不会这么做,铃木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屠夫而已,有勇无谋之辈,和小野比差远了。再说了,西河一共有多少兵,铃木就是想这样干,也是有心无力,他敢不要他的老巢?学酒井,酒井最后结果是什么?是掉脑袋?铃木当然不敢,所以啊!我才让新兵大队上,借这机会练练兵,就当逗猴子玩玩,目前在西河的局势是:我和铃木谁也吃不掉谁。”

    许放明白肖鹏的话是说给严世伟听的,见他说完,别人都不明所以,有的还不以为然,就接过话说:“既然是练兵,还要牺牲战士的性命,总该有它的目的性啊!否则上级知道了,会责怪我们不爱惜战士的生命,拿战场当儿戏。”

    “这个就不用诸位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肖鹏说到这,故意卡住话题不往下说了。

    在场的这些人中,最

    着急的当然是严世伟,他太想知道肖鹏下一步要干什么了,但是他又最不敢问,也许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但是他有他的办法,他自己不敢问,就捅捅身边的谷自成。

    “肖司令,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的锦囊妙计。”谷自成果然开口了,他也的确想知道肖鹏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肖鹏就等着有人问呢,见谷自成说话正和心意,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是我们的工作重点要转移,西河不再例为工作的重点。随着战场的扩大,鬼子的兵力越来越不够用,小野不是已经把清河腾出来了,那里可是鱼米之乡,地处平原,富庶得很,既然小野大方,我们也不能不领情,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往清河发展?去解放那里的城镇与乡村。”

    “好,我同意。”许放带头鼓起掌来,随后是杨万才。

    好像是在回应他们的掌声,关岭的阵地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新兵大队在中队长的亲自率领下,向关岭发起了新的一轮冲锋。肖鹏举起望远镜,亲眼看到在滚滚的烟尘中,有的战士倒下了,他们显然除了勇敢,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规避敌人的子弹。肖鹏遇到了和铃木相同的问题:指挥员没有理解他的战术意图,但是他不能像铃木一样,对战士的死亡无动于衷,虽然这样做可能打乱他的战斗部署。“杨万才,带上你的部队,把五大队换下来。”

    “是!”杨万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他刚才之所以能沉得住气,是因为昨天被肖鹏臭骂了一顿,学乖了。现在得到命令,立刻兴奋了,拔脚就要走。

    “等等。”肖鹏没等杨万才走远,靠近他的身边,小声的吩咐了几句。杨万才微微怔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周围的人并没有听见肖鹏说什么,因为肖鹏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杨万才带了一个中队的战士来到阵地前,并没有急急忙忙的组织冲锋,因为吴兵的部队败退下来,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杨万才等他们垂头丧气的从身边走过,才带着一大队的部分战士靠近了前沿。他知道关岭的地势是什么样的,因此就对一中队长说:“看见没有,黑狗子就一个排,打了快一上午了,人困马乏。那里地势狭小,人多了没有用,你派一个排上去,要是给咱老杨丢脸,回来队长就别干了,回家种地去,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一中队长回答的并不响亮,可是他的动作很快,话刚说完,人就像兔子似的没了影子。

    这时候的阵地很静,仿佛战争结束了。因为防守的一方蹲在战壕的后面,正在大口的喘气,喝着凉水,也有的在包扎伤口,他们仿佛忘了这是前沿阵地,不知道杨万才的部队正在悄悄的接近。杨万才的部队和刚才的部队不一样,攻击时不喊、不叫,而是一点一点的靠近,连枪都不放,每个人的距离拉得很开。领头的是个身体棒棒的小队长,他就像刺猬似的翻滚着先进,你几乎看不见他在运动,可是当你看见他在运动的时候,他一下子就会前进十米远,动作像是幽灵似的。最难为的是,他身后的战士居然和他一样,动作同样灵活,没有一个人被落下。他们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的,靠近了前沿阵地五十米,然后每个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趴下不动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的轻重机枪吼叫起来,那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不是盲目的,是准确的对准了皇协军的机枪阵地,打得机枪阵地前的土堆直冒烟,使得对方的机枪手根本不敢露面,只能像盲人似的射击着。此时又是那个身体棒棒的小队长挺身跃起,第一个射出了子弹,随后他身边的子弹都响了,这一切配合的是妙到毫颠。

    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战斗被铃木看在眼里,惊得他是目瞪口呆。同样是肖鹏的部队,差别竟是天壤之别,难怪木村他们都说肖鹏的部队不像是一般的游击队,训练有素,特别的难对付,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如果肖鹏的部队都是这种水平,他还真要小心了

    “他们的指挥官是谁?”

    “阁下,这就是杨万才的一大队。”木村回答说。

    “像这样训练有素的部队,肖鹏还有多少?”铃木问。此时此刻他不敢盲目自大了,毕竟战争不是游戏。

    “据我所知,肖鹏只有杨万才的部队最强悍。”木村回答。

    “哦!”铃木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心态又松弛了下来,心想如果肖鹏只有这样一支能打仗的部队,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想着他的手又举起了望远镜。此时那支防守关岭的皇协军,像是被猛虎惊散的羊,正在四散逃跑,刚才的威风劲儿全然不见了。铃木放下了望远镜,脸上变得轻松了,看来肖鹏拿出了看家的部队,那就是说:他中计了,会往他的陷阱里跳,看来这一仗是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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