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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辟邪 作者:wuliao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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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共商大计 扑朔迷离让人迷

    丁天仁、宋青雯领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温九姑、易云英、金兰、叶青青、桂花庵主师徒,以及崆峒七矮由地道回到地面,依次从衣橱中走出。小香一直守在出口处,看到丁天仁,目含幽怨,说道:「总管总算回来了,你还不知道这时候已经快近午刻了,你们去了整整一晚又是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呀!」

    她说得又急又快,但看到丁天仁身后还跟着许多人一起走出,除了金少泉、白少云和王小七三人她曾见过,温九姑、易云英等三位年轻公子和桂花庵主师徒,崆峒七矮她都没有见过。丁天仁也没时间和她细说,只笑了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们经历了多少艰险,哦,这里没事吧?」

    小香微微摇头道:「没有。」

    丁天仁就吩咐小香,把温九姑、桂花庵主师徒,以及崆峒七矮等人,安置到第二进房舍之中。易云英等三人则住到自己这幢房舍的后进,和宋青雯、小香住在一起。金少泉三人就住在自己对面(客厅左首)的房中。一面又吩咐任富去厨房。做三席酒饭送到第二进厅上去。饭后,丁天仁又叫白少云赶去大竹横街客店,把红儿、纪效祖二人请来。

    诸事停当,丁天仁回到房中,宋青雯已在等着他,说道:「易姑娘三位已经问过几次,你回来了没有,好像有急事要找你。」

    丁天仁笑道:「我知道,她们都是急x子,只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罢了。」

    宋青雯道:「那现在可以请她们来了?」

    丁天仁道:「你也同样叫小香进来,我们在客厅里坐好了。」

    宋青雯点点头,又道:「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丁天仁道:「我们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宋青雯粉脸微红,轻啐了声,才道:「我看金赞臣眼神有异,他不像是被逼当院主的,而且对你好像也起了怀疑。」

    丁天仁笑了笑道:「我也有这感觉,所以有好多事我都没有告诉他。」

    宋青雯道:「但金兰姑娘是他女儿。」

    丁天亡笑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暗中叮嘱过她。」

    宋青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她会听你的吗?」

    丁天仁道:「你过一会就知道了。」

    宋青雯翩然退出。过没多久,白少云领红儿、纪效祖二人走入,红儿已经听白少云说过,他目前扮的是西庄总管任贵,师傅只知遣扮任贵的是盟主座下三弟子王绍三,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是丁天仁,不可露了口风。因此红儿还是经由白少云引见,才朝丁天仁躬躬身道:「小女子红儿见过总管,方才简帐房说,我师傅已经来到这里。」

    丁天仁颔首道:「不错,温护法就住在第二进,我叫任富领姑娘前去好了。」

    红儿心里有许多话要和丁大哥说,但当着外人,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说了句道:「谢谢总管。」

    就由任富领他前去第二进,丁天仁跨出卧室,小客堂上已经等着易云英、金兰、叶青青还有宋青雯、小香(宓无双)五人。

    丁天仁走近左首,举手敲了二下,叫道:「金兄、白兄,你们出来。」

    房门开处,金少泉、自少云二人一起走出,丁天仁朝王小七道:「王兄,这间房里,是通往地室的门户,十分重要,由你守着,如果有人从地宰上来,你就给我一并拿下,如敢硬闯,只管下重手好了。」

    王小七道:「兄弟省得。」

    丁天仁一手拉上了房门,回头要纪效祖、任富二人站在阶前,又要小翠(产来的小香)站至熔堂屏后,(后面一进是宋青雯、小香住的地方)自己在中间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抬了下手道:「大家请坐。」

    易云英道:「总管好像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呢?」

    大家各自在椅子落坐之后,丁天仁道:「在座的人,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从神女g出来,我扮的是王绍三,到了这里之后,又改扮成任贵,目前对「武林联盟」的人来说,他们知道我仍是王绍三,对西庄的人来说,我是任贵。真正的王绍三,就是王小七,真正的任贵,就是任富,另外还有两人,一个是武林联盟跟我出来的纪效祖,一个是这里的小鬟小香,这四人服过岭南温家的「迷信丹」,已可完全信赖也和自己人一样了……」

    他口气微顿,接着道:「现在我要跟大家引见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宋青雯姑娘,她是自称教主的神秘教派来监视任贵的,但宋姑娘深明大义,投到我们阵营中来了。第二位是现在小香,她是武林联盟盟主门下的弟子宓无双,是王绍三的师姐,也给兄弟说服了,愿意为我方效力」。

    易云英、金兰、叶青青三位姑娘涉世未深,听说宋、宓二人真正身份,自然极为高兴,立即拉着宋青雯、宓无双二人的手,正待说话。丁天仁含笑道:「我话还没说完,我现在该给你们三个介绍了。」接着就朝宋青雯、宓无双二人指着易云英三人说道。「温九姑把她们三个说是盟主门下,其实不是。」

    然后介绍易云英是自己的小师妹,金兰大家已经知道她是院主金赞臣的女儿,叶青青则是巫山神女g的小爆主。自己改扮王绍三,离开神女g之后,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三人一批,易云英等三人是另一批,分别上路,目的就是暗中支援自己来的。

    现在大家都弄清楚了,金少泉问道:「丁兄,川西失踪的武林人物,总算给我们找到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丁天仁道:「问题还多着呢,譬如武林联盟,我们到今天只知他们叫武林联盟,连宓姑娘是盟主座下的二弟子,依然不知道盟主是谁?另外这个教主,我们只知道温如春是他门下的二弟子,别说教主是谁,连他们叫什么教都一无所知。而且温如春这个人,如果没有温九姑把他身份揭穿,我们只知道他叫文如春,(教中的人都叫他文如春)也并不知道他是温家子弟,这两个神秘组织,有一相同之处,就是劫待各地著名武林人物,他们的野心,当然就是为了吞食各地武林人物的地盘。我们在神女g一役,救出了被武林联盟劫持的人,在这里又救出了神秘教派劫持迷失神志的七位武林前辈,但今后要怎么做就看醉老哥哥(欧阳休)和石老哥哥如何指示了。」

    白少云道:「石前辈已经好久没和我们联系了,不知他去了那里?」

    叶青青道:「是啊,石老哥哥还说一路保护我们的,我们被温如春擒来,他连人影都没见到,我想他们两个一定躲在那里喝醉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叶青青脸上一红,说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丁天仁笑道:「这两位老哥哥游戏风尘;但大事不会糊涂的。」刚说到这里,突听屏后有人尖「啊」了一声。

    屏后是由小翠守着的,这声尖「啊」正出自少女之口。丁天仁反应极快,「啊」声入耳,人已一跃而起,快若旋风,一下朝屏后抢去,目光一注,只见小翠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发楞,这就问:「小翠,发生了什么事?」

    小翟答道:「回总管,刚才小婢看到有一道白光从天可降,一下落到小婢手上,好重好重,把小婢压得几乎站立不稳,跌坐下去,原来只是一张纸条……」

    丁天仁道:「拿来给我看。」这时,宋青雯和宓无双也相继掠出。

    小翠应了声「是」,就把纸条双手呈上。丁天仁只看了一眼,纸上一笔歪歪倒倒的字迹,一看就知是石破衣写的,一面说道:「你好好守在这里,没事了。」

    宋青雯正待开口,丁天仁道:「我们进去。」

    三人回人客堂,丁天仁笑道:「你们方才还在说石老哥哥,他已有纸条来了。」

    叶青青道:「方才我说的话,石老哥哥不知听到了没有?」

    金兰笑道:「他自然听到了。」

    叶青青道:「那多不好意思?」

    丁天仁仔细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温如春去搬救兵,今晚可能会有强敌前来,王绍三应立即命纪效祖发出飞鸽求援,简子兴速回观音阁,宓无双、纪效祖可同去,在观音阁接待武林联盟来援之人。尔等今晚非万不得已,不宜出手,应随机应变,诸事小心。」

    当下就把字条递给金少泉,大家依次传阅。丁天仁目光环顾,问道:「大家看了有什么意见?」

    叶青青道:「这么大的事情,石老哥哥写得这么简单,他到底要我们怎么办呢?」

    金少泉道:「温如春如果搬来救兵,要对付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第三进的院主和六位老护法,二是这里的总管任贵。我看石前辈要丁兄向武林联盟发出飞鸽求援,他虽没明说,但主要的就是让武林联盟来援的人,去对付温如春搬来的救兵,所以叫我们非万不得已,不宜出手,又有随机应变,诸事小心的说法。」

    宋青雯道:「金少侠说的一点不错,他要我们隔山看虎斗,让他们去打个两败俱伤,我们以保存实力为宜。」

    宓无双道:「但我们也必须调配人手,以防万一。」

    白少云道:「宓姑娘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丁兄的。」

    丁天仁道:「石老哥哥要白兄和宓姑娘、纪效祖到观音阁去,就是要纪效祖到观音阁再发飞鸽救援,武林联盟的人赶来了,就由宓姑娘出面接待,宓姑娘可再带任富同去,他对西庄形势十分熟悉,由他当向导,最好能在西庄几处要道布置人手,把温如春搬来的救兵,在半路加以拦袭,不让他们进庄,是最好的,事不宜迟,你们该早些去才好。」

    白少云道:「好,宓姑娘,我们走吧!」

    宓无双虽然不愿意,但也只好答应,丁天仁吩咐纪效祖、任富随二人前去,一切都要听简帐房的,四人立即出发。

    丁天仁又道:「我们这里的人,就留在这里,但也要分作两组,我和金兄、王小七三人一组,易云英、金兰、叶青青和宋青雯一组,不过你们三个江湖经验不足,凡事要听宋姑娘的才好。」宋青雯听得心头甜甜的,可见丁大哥是如何看重自己。

    金少泉道:「第三进金院主和六位老护法,和住在第二进的温九姑、桂花庵主、丁兄最好也要去通知他们一声。」

    丁天仁点头道:「院主本来约我晚上去一趟,我想早些过去也好。」

    金兰道:「丁大哥,我们这里没有外人,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问?」

    丁天仁笑道:「你有什么事,只管问好了。」

    金兰道:「我爹是这里的院主,任贵是这里的总管、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丁天仁道:「金伯父和任贵都是服了他们的安宁丹,被迷失了心志,现在金伯父中的迷药已经解除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金兰看着他微微摇头道:「丁大哥,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么?你不用安慰我,你方才有许多事,都不让我告诉爹,其中一定有着道理。」

    丁天仁道:「我们同样也没有告诉金兄和白兄令尊,因为除了金伯父和白兄的令尊之外,还有四位虽是武林同辈,但我们对他们的认识不多,万一其中有一个是对方卧底的人,我们把事情说出来了,岂非全洩了底,所以只好暂时一个也不说。」

    金兰道:「方才金兄说,不是要你去通知第二进和第三进的人吗?」

    丁天仁沉吟道:「这个我还在考虑,因为照我们方才的计划,让武林联盟的人,能够把温如春搬来的救兵,拦阻在庄外,不让他们进入西庄,那就不用去通知他们了。」

    宋青雯道:「但如果温如春带着人从地道进来呢,第三进和这里,都有地道可通。」

    丁天仁道:「这一点倒也不可不防,不过地室纵然另有通路,但出口不会离西庄太远,只要在庄外四周安置伏兵,他们也就无法进入地室了。」

    刚说到这里,只听阶前有人高声道:「属下何祥生求见。」

    何祥生是管理庄丁的管事,丁天仁朝金少泉、易云英等人道:「你们先去避一下,不知他来有什么事情。」

    金少泉和易云英等人都退入左首房中,丁天仁抬目道:「进来。」

    何祥生急步趋入,拱拱手道:「属下见过总管。」

    丁天仁问道:「何管事来见本座,有什么事吗?」

    何祥生道:「回总管,总管交代的人手,属下都安排好了。」丁天仁问道:「我交代你什么了。」

    何祥生忽然右手握拳,朝着了天仁面门连点三点,说道:「就是这些人了。」

    丁天仁愕然道:「你……」

    何祥生朝他耸耸肩,笑道:「我是来告诉总管的,该来的人都来了。」

    丁天仁惊喜的道:「你是石老哥哥!」

    何祥生道:「连秦g主都来了,你叫叶青青去找接待管事李长发就好。」

    总管住处,是第二进的东首一座院落,要去第二进正屋,有一道腰门可通。现在是傍晚时光,丁天仁刚跨进腰门,就见走廊上站着两个佩剑青衣少女,一看就知是桂花庵主门下两个女弟子,这就拱拱手道:「在下有事来见温护法的。」

    她们当然认得任总管,其中一个欠身还礼道:「温师伯和家师都在这里,总管请进。」

    丁天仁跨入左厢,温九姑和桂花庵主一起站起身来,说道:「总管前来,一定有什么见教了。」

    丁天仁道:「温护法、庵主请坐,在下确实有事奉告。」

    三人落坐之后,红儿端上一盏香茗,她因有师傅在座,当然不敢叫他丁大哥,纵然心里有许多话,也不敢吐露只字,只是说了声:「总管请用茶。」

    就默默的退下,温九姑问道:「三公子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丁天仁道:「在下得到消息,温如春从这里逃走,是去搬救兵的,据说大概二更稍后,即会有大批强敌赶来……」

    温九姑没待他说完,双腮鼓动,怒声道:「这畜生我非宰了他不可。」

    桂花庵主平静的道:「温道友,王公子话还没说完呢?」

    温九姑哦了一声,歉然道:「对不起,老婆子听到这畜生,就气往上冲,三公子请说。」

    丁天仁续道:「在下二师姐已经赶去观音阁,以飞鸽传书,向总护法求援,二更前可以赶到……」

    温九姑道:「如此甚好,老婆子二更前就去观音阁,和他们会合。」

    丁天仁取出二瓶药瓶,双手奉上,说道:「温护法身上药瓶,已被温如春以假换真,全已失去功效,这两个药瓶是在下在温如春房子搜来的,大概他为时匆促,不及携走,温护法看看是否用得着?」

    温九姑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唔道:「是闻风散和清灵丹,谢谢三公子。」

    丁天仁道:「在下有一请求,今晚来敌,可能分成几路,向本庄偷袭,因此希望温护法二更之后,不必正面现身,只在本庄四周担任游击,看到敌人,就把他们迷翻,这样比和他们正面对敌,收效更宏。至于捉拿温如春,是在下的事,到时保证将温如春交给温护法处置。」

    这话自然是石破衣教他说的了,温九姑连连点头道:「好,老婆子就听三公子的话,那就不用去和总护法他们会合了。」

    丁天仁道:「多谢温护法。」

    桂花庵主道:「王公子可曾给老尼安排什么任务?」

    丁天仁道:「今晚之事,敝盟总护法可能亲自赶来,庵主和敝盟的来人,并不熟悉,因此就不敢劳动庵主了,但这第二进,就请庵主坐镇了。」

    丁天仁来至第三进,金赞臣和六位老护法都在瞑目静坐,对丁天仁的进来,不闻不问,这下看得丁天仁不禁为之一怔!这情形和自己第一次看到他们时一般无二,当时他们是被「宁神丹」迷失神志,现在他们都已解去迷药,怎么还会如此呢?莫非他们第二次又中了迷药不成?心念闪电一转,正待走上几步,仔细检查,他们是否中了迷药。

    只见金赞臣却在此时缓缓睁开眼来,说道:「任贵,你来了?」

    丁天仁连忙抱拳道:「院主要在下晚上来,在下这时候正好没事,所以早些来了。」

    金赞臣缓缓站起,说道:「老夫等人方才手握辟邪玉珮运功,大概时间不够,留在体内的迷药并未尽去,以致又有复发之兆,六位道兄正在运功,不可惊扰他们,你随老夫来。」

    出了练功房,来至西首第一间。金赞臣托大的在椅上坐下,问道:「辟邪玉珮可在你身边,交给老夫,等老夫在运功解迷之后,也好给六位道兄去解迷。」

    丁天仁自然不会相信经辟邪玉珮解除迷药,还会有残余的迷药留在体内,还会复发,心知这是金赞臣志在要辟邪玉珮的藉口而已,这就歉然道:「方才听说温九姑、桂花庵主师徒等人都因体内残留的迷药复发,陷入昏迷,在下已把玉珮交给宋青雯要她赶去救治,没在在下身上,院主如有需要:待会在下要青雯给院主送来就是了。」

    金赞臣脸上似有不信之色,但自己等七人体内残留迷药复发,乃是自己说的,丁天仁以此作藉口,就无可反驳他了,口中沉嘿一声道:「好吧,待会你要她送来好了!唔,老夫有话问你,你坐下来。」

    丁天仁依言坐下,金赞臣目光凝注,说道:「老夫听温九姑称你三公子,而且神色之间,似极恭维,温九姑为人一向据傲自大,可见你并非常人,老夫面前不必隐瞒,你究竟是谁,现在总该明白见告了。」

    丁天仁道:「院主目前只要知道我是任贵就好,过了今晚,在下自当详细奉告。」

    金赞臣面露不悦,乾笑道:「好、好,你不说,老夫就不用多问了。」

    丁天仁还未开口,鼻中忽然闻到一缕极轻的香味,回头看去,原来窗口一张小圆桌上放着一个古铜小香炉,一缕轻烟,从炉盖升起,因风散发,正好朝自己坐椅方向吹来,心中不觉微生警意!金赞臣坐在他对面,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看在眼内、脸上隐现橘笑,说道:「老夫香炉中焚的是印度梵香,香气虽轻,你觉得如何?」

    丁天仁道:「在下觉得这香闻了会使人微生昏眩……」

    金赞臣豁然大笑道:「这就表示你凡心太重,只要再过一会就可安静下来。」

    丁天仁故意站起身道:「在下有事要办,先行告退。」

    金赞臣沉笑道:「你还能走吗?」

    抬腕一指点了过来,丁天仁哦了一声道:「原来六位老护法重又陷入昏迷状态,就是闻了这种迷香所致!」

    左手抬处,绥轻一翻,就已拂上金赞臣点来右腕。金赞臣突然右腕一麻,半边身子几乎动弹不得,心头方自一惊。丁天仁那还容他出手,右手五指闪电弹出,一下点了他五处大x,伸手入怀,取出「迷信丹」纳入他口中,过了半晌,才含笑道:「你要服从鸿蒙一剑,今晚和六位老护法守住第三进就好。」

    说完,解开他受制x道,退出房去,重又回入练功房,取出辟邪玉珮,依次给他们握在左手。六人本来就在瞑目跌坐,很快就解除了迷香。

    丁天仁就告诉他们有人在暗中点燃迷香,正好自己进来,给院主和诸位解除迷香,现在已经没事了,今晚二更以后,温如春率同大批高手前来袭击,不过在下已有安排,如果没有敌人闯入第三进来,诸位就不用出手,因为诸位认识双方的人,怕难分敌我,引发误会。

    今晚真热闹,西庄,几个管事,已经全易了人!

    第二进西首,有两进自成院落的屋宇,本是接待宾客的j舍,管事李长发,手下有十六名接待人员,如今已住进神女gg主散花仙子秦楚云、师妹白素素、护轿四煞和四名侍女们。二门前面左首三间帐房,管帐田进财,也换了册世秀才文中秀,三间帐房住了排教总舵主罗长发、冷面屠夫束大成,黑手神赫连天等四人。

    右首三间,本来是管理庄丁的管事何祥生治事之所,如今由石破衣当了管事,住了巢湖矇叟,荆门山主季傅贤、潜龙于千里三人。整个西庄,全易了人,今晚入夜之后,在屋面上y暗之处值岗的庄丁,已经全是顶尖高手所乔装。

    三里外的观音阁,今晚由帐房简子兴暗中知会住持道通,要和尚们及早回转僧房,不许外出。初更时分,宓无双、简帐房、纪效祖、任富四人,已在大殿上等候人。初更方过,从大门昂然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面情冷漠,手持摺扇的青衫少年。

    宓无双看得一怔,急忙迎了上去,说道:「是大师兄,只有你一个人来?」

    大师兄姓冷名靖,他生x和他姓氏十分相配,脸上冷峻,不论什么时候,都没有一丝笑容,这时冷冷的问道:「二师妹,三师弟呢?」

    宓无双道:「三师弟是本庄总管,不便出来,所以叫小妹在这里等候的。」

    冷靖道:「副总护法,和几位护法都来了,他们已在西庄四周隐身等候,要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邪教,有些什么高手,胆敢和武林联盟作对!」

    宓无双道:「大师兄请坐。」

    冷靖目光一转,落到白少云、任富二人身上,问道:「二师妹,这两人是谁?」

    宓无双道:「一个是这里的帐房简子兴,一个是管事任富。」

    冷靖道:「这二人可靠吗?」

    宓无双连忙道:「不可靠,三师弟也不会叫他们来作小妹的助手了。」

    冷靖道:「好,副总护法只是要愚兄来告诉你一声的,我们已经来了,你们就守在这里,不用出去,愚兄要走了。」

    说完,展动身法,一个轻旋,一道人影就如夜鸟掠空,朝外飞s出去。二更方过,西庄第二进突然飞起一道人影,只在屋簷上略一停留,就飞身而起,越过第二进门楼,宛如一头飞隼,朝前进扑去。这人在屋簷上停留,为时虽短,但已可看到是乙个手持鸩杖的矮胖老婆子,她正是九寡十八迷温九姑。

    她得知今晚温如春会率众赶来,她就下定决心要把小畜生擒下。三天来被温如春逼着她交出温家「迷经」上祖传秘方的几味主药,已经吃足苦头,不去说它,就是温如春手上那柄迷天尺,乃是温家至宝,也非夺过来不可。温九姑飞出西庄没有多久,又有一条人影从西庄墙头飞越而出,这条人影身法之快,比温九姑不知高明多少,人影有如一缕淡烟,一闪面逝,就算你眼力再好,也看不清他是条人影。

    但他只是跟在温九姑身后,亦步亦趋,而且还和前面的温九姑保持了上段距离,似乎并没有超越的意思,身法就突然放缓下来!如果你目能夜视的话,现在你就可以看清他是谁了!

    这人中等身材,赫然就是西庄管理庄了的管事何祥生。他当然已经不是何祥生了,他是乔装何祥生的石破衣。

    石破衣何以要跟踪九寡十八迷呢?这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第三十七章 摧枯拉朽 自作孽也不可活

    今夜,没有月色,也没有亮晶晶的星星!整个大地,就像笼罩在一层黑色篷帐之下。月黑风高,本来是夜行人出动最好的时候。但夜行人大多都练过夜行眼,就是藉着星月之光,可以看得清四周事物,月黑风高之夜就没有星月可以借助,夜行人也看不清楚了。

    温九姑似是也不想惊动什么人,她的目标,只是温如春。她曾听丁天仁说过,温如春是去搬救兵的,今晚可能会有不少高手赶来,她除了要找温如春,当然不愿节外生枝,一旦遇上对方来人,免不了要动手,因此她尽量掩蔽行藏,找树木或y暗之处,躲躲掩掩的行去,好像在选择有利的地形,以守株待兔的方式,静待对方来人出现。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东首有人发出一声嘹亮的长笑,这笑声十分苍劲,显见此人内力相当深厚!「来了!」温九姑口中暗叫了声,立即移动身子,循着笑声来处寻去。

    相距不过十数丈远处,正有两个瘦高人影面对面的站着,一个面向北立,一个面向南立。温九姑从他们站立的方向,就可以猜想到面向北立的应该是温如春搬来的救兵,面向南立的则是从西庄出来拦袭敌人的人,因为她自己也是从北首来的。

    刚才那声长笑敢情是南首那人发的,他继长笑之后,正在发话:「阁下蒙面而来,连真面目都不敢见人,还想阻拦老夫人庄吗?」

    北首那人微哂道:「你们敢见人的活,还会连什么教都不敢说?」

    南首那人听得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该死的东西。」

    挥手一掌朝前击去,北首那人沉笑道:「你是找死!」

    同样挥手击出,两人这一掌各是因怒而发,少说也用上了七八成力道,但两人都不敢硬接对方这一掌,身形飞快的旋移开去。

    北首那人咦道:「吸星掌!」

    南首那人也同时发出一声轻咦道:「y沉掌!」

    两人闪避来势,又同时挥掌攻出,正因双方业已知道对方来历,更不敢丝毫大意,发掌攻敌,避招进招,都极其小心。这两个极负盛名的高手,各自下定决心,今晚一战,绝不能败在对方手下,出掌自然也更见凌厉,愈打愈烈,黑夜之中,但见两个瘦高黑影来往如飞,业已分不清人影。

    温九姑隐身暗处,听到两人叫出「吸星掌」、「y沉掌」,心中暗暗一怔,忖道:会是瘦天王宿无忌(吸星掌)和青竹神向问天(y沉掌)!

    接着又自言自语的道:「老婆子才不管你们呢!」

    话声甫出,人已一个旋身,舍了他们,继续朝东首走去。她人还没离开,正在挥掌拚搏中的两人,忽然无声无息的往地上倒去。

    这下看得跟在温九姑身后来的石破衣暗暗点头,九寡十八迷果然名不虚传,同样「闻风散」,她使出来就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自己要丁天仁把闻风散还给她,这一着真还下对了!

    他一闪而出,落到瘦天王宿无忌、青竹神向问天两人身边,口中低低的道:「对不起了,我手下留情,只能给你们留个二成功力,以保天年……」

    话声未落,双手倏扬,连续点残二人九处经x,破去一身功力,差不多只留下二成武功,给他们保命防身,这已经对他们很客气了。这时候西庄墙头飞起两条人影,一言不发,各自挟起两人分头奔去。把青竹神送往观音阁,瘦天王宿无忌则送到三里外的一片松林之间。

    西庄东北首,面向外的有两个人,都以黑面布蒙脸,仅留两个眼孔。面向西庄的却有六个人,除了当前一个头大如斗的黄衫老者,站在他身后的五个,像是他的门人弟子。这黄衫老人一颗头特别大,因此老远就可以认得出来。

    温九姑心头又是一怔,忖道:鹿头山麻一怪,他怎么会加入这个邪教的?鹿一怪,其实是他外号鹿头一怪,因为他姓麻,就叫他麻一怪,另外还有一个名称,叫他麻翻天,那是他以「翻天掌」出名,所以又叫他麻翻天。麻一怪也好,麻翻天也好,反正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这样叫他了。麻一怪成名在四十年以上,邪得还有些正派,不知他怎么会当上这个无名教「供奉」的。

    温九姑已经从方才两人中看到青竹神向问天脸上蒙着黑布,那么以此类推,站在麻一怪对面的两个蒙面人,应该是武林联盟的人了,只不知这两人是谁?他们似在争执,还未动手,管他的!温九姑像一阵风般从他们身边掠过,草坪上所有的人就像树排般倒下去。

    石破衣赶忙闪了出去,他第一件事,就是撕下两个蒙面人的黑布,口中哼道:「好哇,娄山派的娄子贤,哈,这个还是葫芦叟,你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居然会当上了武林联盟护法。麻一怪,你不好好在鹿头山纳福,趟上这场浑水只能说孽由自作了!」

    口中说着,双手可没闲着,指风飞洒而下,三位名动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悉被废去武功,只给他们保留了两成功力。

    这回从西庄飞掠出来的人,共有八个人,他们敢情早就算准了双方人数,两人挟起娄子贤、葫芦叟,送往观音阁,六人各自挟起一个,把麻一怪师徒送往三里外的松林,和瘦天王放在一起。西庄西首,相距二里光景,有一座小山,小山脚下这时正有一群人在黑夜之中,刀光剑影动上了手。

    这是厮杀人数最多的一处,山脚下有一座山神庙,庙宇不大,却是西庄地下秘室的一处出口。现在温如春搬了救兵赶来,东、南、北三处,都有三位老供奉从正面人庄,他领着大师兄陆寒风、供奉屠龙师太和八名剑士却要从地道进去,以收内外夹击之功,因此一路朝山神庙而来。

    没想到武林盟盟主门下大弟子冷靖陪同护法九爪苍虯余沧海、红穗堂主纪效忠率领十六名红穗剑士,早在二更过后,就已守在小山脚下。陆寒风等人刚到山下,山神庙中已迎出雁翅般两排十六名红穗剑士,居中三人,中间是九爪苍虯余沧海、冷靖居左、纪效忠居右。

    陆寒风朝前一指,冷声道:「二师弟,你去问问他们是些什么人?」

    温如春手持迷天尺,走上两步,喝道:「尔等何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冷靖冷峻的道:「你就是温如春,咱们已经等你多时了,你束手就缚吧!」

    温如春怒声道:「凭你也配?」

    冷靖道:「那就先把你拿下了!」

    人影一晃而至,同时呛然剑鸣,一道银虹应手而起、几乎已把温如春卷入在剑光之中了。温如春一身武功也自极高,但没想到人家剑招竟有这般快,急忙举尺封架,已被人家抢得了先机,攻少守多,一时之间,再也扳不回均势。

    陆寒风是教主门下大弟子,平日眼高于顶,此时看到对方乘二师弟不备,说打就打,心头大怒,长剑一指余沧海,冷然喝道:「来,老匹夫,本公子也和你玩几招。」

    余沧海看到屠龙师太就在这少年身后,论身份,自己和屠龙师太交手还差不多,自然不会把陆寒风放在眼里,当然也不想和一个后生小子动手,但陆寒风这句「老匹夫」,激起他的杀心。沉笑一声道:「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老夫本来不想和小辈出手,你口不择言,老夫只好成全你了。」

    声到人到,右手一探,猛向陆寒风右手肩头抓来。纪效忠眼看余护法和大公子都已出手,对方连老尼姑只有九人,自己红穗剑士却有十六人之多,那还犹豫,口中大喝一声:「上!」

    长剑挥动,率领十六名剑士一起围攻上去,屠龙师太看得大怒,屠龙刀一横,厉声道:「你们没把老尼看在眼里,那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刀光如雪,朝前扫来!她把红穗剑上当作普通摇旗呐喊的庄丁,那就大错特错了!要知武林联盟辖下武士,以剑穗颜色分等,计有红、黄、蓝、白四色,其中以红穗剑士武功最高,每一剑士足可抵得江湖一流高手。陆寒风带来的八名武士,身手也自不弱,迎战八个红穗剑士,还能应付,还有八名红穗剑士,听屠龙师太倚老卖老,出言不逊,不约而同一拥而上,八支长剑剑光如织,从四面八方攻向她的要害,一时之间真还把x如烈火的屠龙师太忙得接应不暇!

    就在双方激战之时,突听一个尖厉的老妇声音喝道:「小畜生,看你今晚还往那里逃?」

    那是温九姑的声音,她声到人到,一道杖影,宛如泰山压顶般朝温如春当头劈落!就在她人影乍现,正在和温如春动手的冷靖,以及九爪苍虯余沧海、纪效忠,和十六名剑士,在同一时间,相继踏地不起。

    只有温如春没有倒下,身影一下旋出,避开温九姑凌空一击,怒声道:「你使闻风散。」

    温九姑尖笑道:「小畜生,就算你不怕闻风散,今晚也会把你碎尸万段。」

    挥动鸩杖,连番击出。石破衣及时出现,他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一眼,只是忙着落指如风、把所有被迷翻的人,一一废去武功,只留两成功力。西庄的庄丁们可配合得真好,石破衣把他们废去武功,庄丁们也正好赶到,身手矫捷,各自挟起双方的人,一组朝观音阁方向奔去,另一组自然是朝东首松林去的人。

    温如春挥动迷天尺,正和温九姑动手,瞥见大师兄陆寒风、供奉屠龙师太等人,被西庄庄丁抢走,心头不由一急,急忙舍了温九姑,口中大喝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突听身后有人在自己耳边轻笑道:「你给我站住才行,因为我答应过温护法,要把你交给她的。」

    温如春惊然一惊,急忙往前窜出一步,回头看去,这说话的正是西庄总管任贵,不由怒道:「任贵,你敢和我作对……」

    这任贵当然是丁天仁了,闻言笑道:「和你作对有什么稀奇,我还敢和你师傅作对呢?」

    温九姑手持鸩杖,尖声道:「三公子,这小畜生投身邪教,败坏温家门风,老婆子非把他拿下不可!」

    丁天仁笑道:「在下答应温护法的,要把他交给你老处置,自然该由在下把他拿下了,你老只要稍候就行。」

    这话听得温如春差点吐血,但他是城府极深的人,眼看温九姑叫任贵「三公子」,而且神色也极为恭谨,由此可见这位「三公子」绝非寻常人物。再说自己一身武功已是不弱,这小子却一口一声地要把自己拿下,交给九姑,如果没有把握,岂敢夸下海口?嘿,就算你有天大本领,老子只要先下手为强,你三头产臂也不管用!

    心念闪电一转,手中迷天尺迅快倒转,正待按下!迷天香,岭南温家最厉害的迷香。丁天仁出手比他还快,左手轻轻一拂,温如春右臂骤然一麻,连半边身躯都有动弹不得之感!丁天仁面含微笑,徐徐伸出手去,从他右手取饼迷天尺,说道:「在下说过要把你交给温护法的,在下说了岂能不算?」

    温如春身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迷天尺从自已手中取走,双目真要冒出火来。丁天仁把取来的迷天尺送到温九姑手中,说道:「这是贵门之物,请温护法收好,温如春暂由在下带进去,西庄南首还有一批人,要请温护法费神去把他们制住了。」

    温九姑满心欢喜的接过迷天尺,呷呷尖笑道:「三公子放心,老婆子这就去。」

    「在下先行告退。」

    丁天仁拱拱手,一把提起温如春朝庄中奔行而去。温九姑刚刚掠起,只听身后有人喂了一声,叫道:「喂,温姑娘,你不用去了。」

    温九姑活了七十来岁,居然还有人叫自己「温姑娘」,不觉硬行刹住身子,回头看去,只见一道灰影从身旁掠过,几乎看不清这人是谁?但一缕声音却传了过来:「叫你不用去了,因南边的事情,老夫已经完全办妥了。」

    温九姑想不起这人会是谁?但光看此人身法,一身造诣,简直胜过自己十倍以上,一定是一位前辈高人无疑,既然他说不用去了,自己就不用去了。原来西庄南首,正是观音阁。

    宓无双刚送走冷靖,就要白少云、纪效祖、任富三人,守在庙中,不可离开。她因大师兄说副总护法和几位护法都来了,心头有些紧张,也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对方究竟会有些什么人赶来?就悄然走出庙门。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深沉的声音喝道:「无双,快退进去,有人来了!」

    宓无双一听声音,立即躬下身去道:「是副总护法……」副总护法就是无敌y手欧阳生!

    「嘿嘿,对方只有一个人,此人来得倒是好快!」

    欧阳生沉嘿着道:「既然来了,你就不用回进去了。」

    宓无双g本没看到副总护法的人,也没看到他口中说的来人的影子,但副总护法既然叫自己不用进去了,岂不正中自己下怀?口中立即应了声「是。」她「是」字堪堪出口,突觉身前微风一飒,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因相距不到数尺,纵在星月无光的黑夜,也依稀可以辨认,这人是个身穿灰布道袍,头戴道帽的老道人。一双宛如寒星的目光,逼视着自己,缓缓说道:「女娃儿,你是什么人,站在观音阁前面作甚?」

    宓无双还没开口,只听到副总护法洪笑一声道:「我当来的是谁?原来是三手真人谷道兄,这就无怪神女g许多女弟子会死在不同手法之下了!只是兄弟想不通已经有多年不曾在江湖出现的谷道兄,怎么会投靠到一个无名邪教之下,充当起杀手来了。」

    随着话声,从y暗处缓步走出。原来五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自号百变道人的人,据说他j擅「百变神功」,善于摹仿各门各派的独门武功,引起各大门派注意,曾派出门人弟子,四处查访,务必找到这个怪人,但百变道人却突然隐去,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三十年前,江湖上却出现了一个自称三手真人的谷非凡,也专门摹仿各门各派的武功,轰动一时,大家猜想他可能是百变道人的传人,但他也只是江湖上昙花一现,就没了影子,今晚居然会在观音阁前现身!

    三手真人目光投向欧阳生,微微一怔,脸色微沉,说道:「贫道是大道教首席主坛,大道教并不是什么邪教,阁下何人,恕贫道眼生得很,但阁下能一口叫出贫道来,谅非寻常之辈,不知如何称呼?」

    他终于说出「大道教」的名称来了,欧阳生闻言大笑道:「老夫欧阳生。」

    「无敌y手欧阳生,昔年玄y教硕果仅存的老护法!」

    三手真人听得又是一怔,接着点头道:「有你道兄撑腰,无怪有人敢和大道教作对了。」

    欧阳生道:「谷道兄真是善于责人,昧于责己,应该是大道教和武林联盟作对在先……」

    三手真人没待他说下去,做然道:「现在已经不用说这些了。」

    他口气倨傲,自是有备而来。欧阳生点头道:「不错,今晚贵教业已率众而来,双方唯有放手一搏……」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劲装汉子匆匆奔行而来,一直走到三手真人身边,行了一礼、就低低的说了两句。三手真人听得身躯猛然一震;骇异的道:「会有这等事,他们人在那里?」

    那劲装汉子回身朝东首指了指,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三手真人没待他说完,双脚一顿,化作一道灰影往东投去。

    欧阳生看得暗暗一笑,这一情形,分明是对方受到挫折,才匆匆赶去的,本来嘛,今晚武林联盟抢先对方,在西庄几处必经之路,预先布置人手,大道教的人注定非败不可。一面提高声音说道:「谷道兄恕兄弟不送了。」

    就在此时,只见纪效祖匆匆从庙门走出,朝宓无双低低说了两句。宓无双听得神情一动,急忙躬身道:「副总护法,快请到庙里去。」

    欧阳生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宓无双躬身道:「事情紧急,好像几位护法都负了伤,现在都在后进,详细情形,晚辈也不清楚。」

    欧阳生道:「好,咱们快走。」

    宓无双跟着他身后,匆匆走入观音阁第二进,这下看得她不禁怔住了!原来第二进大天井的地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两行人,第一行是九爪苍虯余沧海、葫芦叟、青竹神向问天、娄子贤等四位护法。

    第二排居中是大师兄冷靖,他左首则是红穗堂主纪效忠。左右雁翅般排列着十六名红穗剑士。这是今晚由副总护法率领而来的全班人马!他们每个人似是全数被人制住了x道,仰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这下连欧阳生都看得不禁惊然变色!以余沧海、葫芦叟、向问天三人来说,都有数十年修为,一身武功,和自己也仅在伯仲之间,竟然全都着了人家的道,被制住x道,送来观音阁,今晚自己一行,岂不是栽到家了?

    欧阳生气得长袍拂拂自动,回头问道:「这是什么人送来的?」

    白少云连忙躬身道:「属下和余香主、任富三人,奉二姑娘之命,留在前进大殿上,并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欧阳生怒声道:「饭桶,人家把许多人送到第二进,你们居然会一无所知?」

    接着朝宓无双喝道:「还不快给四位护法和大师兄等人解开x道?」

    宓无双应了声「是」,赶紧走上几步,俯下身去,给九爪苍虯余沧海、葫芦叟、青竹神向问天、娄子贤和大师兄冷靖等人一一解开x道。余沧海x道一解,顿时感到不对,口中噫了一声,失声道:「老夫怎么会被人废去九成的功力?」

    葫芦曳闷声不响,正待运气检查,那知才一运气,就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老夫一生修为,毁于一旦……」

    青竹神向问天道:「要毁去咱们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这厮究竟是谁呢?」

    欧阳生看他们七嘴八舌乱糟糟的说着,忙道:「诸位道兄且请冷静一下,再仔细想想,如何会被人制住x道的?」

    青竹神询问天道:「当时和兄弟动手的应该是瘦天王宿无忌,他使的「吸星掌」也未必能胜得了兄弟……后来,兄弟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娄子贤接口道:「对了,兄弟的对手是麻一怪,咱们刚遇上,还没动上手,就有一道人影像旋风般从旁掠过,鼻子就闻到一阵异香,双方的人同时倒去……」

    余沧海嘿然道:「这事情极为明显,这是大道教预先布置的y谋,先以一个武功声望和你相等的人出面向你挑战,你以为对方也是江湖上有身份的人,自然不疑有他,他们就在咱们骤不及防之际,由那姓温的小畜生暗使迷香,把咱们的人迷翻,人被迷翻,生杀予夺,要废去武功,也只是举手之劳了。」

    向问天切齿道:「这姓温的小畜生,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欧阳生道:「现在向护法只怕连他一恨指头都抵不住呢,古人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又何必急在一时?」

    向问天道:「副座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欧阳生徐徐的道:「总座还不知道咱们今晚发生之事,自该立即驰报总座,再呈报盟主才是。」

    这一晚,西庄外面,双方的人打得人仰马翻,西庄里面却坐山观虎斗,寸草不惊,把大道教和武林联盟两股实力,全瓦解了。这时候天色已见黎明,丁天仁率同金少泉、白少云、金兰、宋青雯、宓无双、任富,来至第三进,走近阶前,就由丁天仁提高声音道:「属下任贵,有事禀报院主。」

    只听金赞臣的声音说道:「进来。」

    丁天仁朝身后几人打了个手势,当先举步走入金赞臣房中。金赞臣只看了众人一眼,口中说道:「坐!」

    金兰看爹对自己神情冷落,忍不住道:「爹,你老人家不认识女儿了?」

    金赞臣一手须,莞尔道:「你是兰儿,为父怎么不识?」

    丁天仁急忙以「传音入密」朝金兰道:「我和你说了,伯父服了迷信丹,心神有几分迷失,现在你不可再开口了。」

    一面向金赞臣,仍以「传音入密」,说道:「我就是鸿蒙一剑,有话问你,你必须据实回答?」

    服过「迷信丹」的人,只对一个人「迷信」,金赞臣闻言立即抱抱拳道:「少侠要问什么,老夫自当知无不言,只是他们……」

    丁天仁道:「他们都是自己人,院主但说无妨。」

    金赞臣道:「少侠要问什么呢?」

    丁天仁道:「你在大道教的身份?」

    金赞臣道:「副教主,这是教主亲口答应的,但要老夫立功之后,才能正式就职,目前仅是西庄院主。」

    这话听得金兰心头猛然一震,丁天仁问道:「西庄,只是一座庄院,有什么特别任务吗?」

    金赞臣道:「西庄,即是大道教的西路总令主,教主因老夫是重阳雅会的一份子,才要老夫出任此职,先把川西武林同道收为己用。」

    这是说金长生、白云生等在川西的武林知名人士,都是他把他们迷失神志,收为己用的了。丁天仁问道:「大道教教主,又是什么人呢?」

    金赞臣道:「教主是老夫多年方外至友,道号千幻,是个白髯者道,年已逾百,老夫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丁天仁道:「你没有被他迷失神志?」

    金赞臣道:「老夫自然没有迷失神志了?」

    丁天仁取出「迷信丹」解药,一手递了过去,说道:「好了,你把这颗药丸吞了。」

    金赞臣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不过盏茶工夫,他体内「迷信丹」业已解去,陡地身子一震,霍然起立,双目j光迸s,厉声喝道:「你究是什么人?诱使老夫说出机密,你们都休想活着离开。」

    金兰道:「爹,你老人家何苦为虎作伥……」

    金赞臣道:「你知道什么?」

    就在此时,从门口走进大凉剑派封清风、金长生、白云生、归耕云、景云子、张述吉等六人。封清风首先打了个稽首道:「金道兄,你方才说的,贫道等人都听到了,大道教只是个倡乱武林的邪教,道兄何苦把一世英名毁了?」

    金长生道:「金兄,咱们数十年交情,不相信你老哥是贪恋一个副教主虚名,出卖朋友的人,其中莫非另有苦衷?」

    「唉!」金赞臣叹一声道:「兄弟数十年江湖,岂会不分邪正,实是……实是……」

    金兰流泪叫道:「爹,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就当着诸位伯伯说出来吧!」

    「为父……」金赞臣道:「为父被教主以神秘手法点了「脑户x」,每隔十日的子夜,头痛若裂,无法忍受,只有教主的止疼丹可以止疼,教主答应为父,正式就职副教主之日,才能替为父解去此项禁制……」

    「哈哈!」窗外有人大笑一声道:「你早说了,不就没事了。」

    人随声入,从门口走入一个灰衣道人,伸手朝丁天仁道:「任总管,你把这颗药丸要金道兄吞下了,贫道保他从此不再头痛了。」

    他掌心果然托着一颗梧桐子大小的朱红药丸。

    金赞臣道:「石道兄是你!」这灰衣人正是石破衣。

    丁天仁伸手取饼,望着金赞臣道:「院主,石老哥哥说的不会有错,你老把这颗药丸吞了。」

    金兰喜形于色道:「爹,你老人家有救了。」

    金赞臣原先并不相信石破衣送来的这颗药丸,能够g治自己头痛,原因是石破衣外号叫江湖清客,并不是什么高人。但他究竟是多年的老江湖,早已看出这个假扮任贵的人、似是和大道教作对的主要人物。加上女儿看到石破衣,就喜形于色,似是对他有着十分信心、心中一动,果然伸手从丁天仁手中取饼药丸,一口吞下。

    接着说道:「这位少侠假扮任贵,如今总该和老夫说清楚了吧?」

    丁天仁只得把自己此行经过,简略说了一遍。金赞臣听得呵呵笑道:「原来是丁老弟,那么这位石老哥哥呢?」

    他始终认为石破衣只是一位江湖清客,眼前的石破衣,一定是那一位前辈高人所乔装的。石破衣哈哈一笑道:「假道士一直是假道士,那会有什么人乔装?」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今晚咱们虽是大获全胜,不费一兵一卒,把两拨高手都废了武功,驱逐出境,但也欲怒了他们的头子,这一两天之内,只怕会有大军压境,金老哥几位最好去和第一进的几位老哥好好商量商量,共议应付大计,才是武林之福。」

    金赞臣奇道:「第一进住着什么人?」

    丁天仁就把巫山神女g主和巢湖矇叟等人都已住进西庄之事,说了出来。金赞臣大喜道:「有散花仙子和矇叟等多人在此,咱们论实力足够应付任何一方了,封道兄诸位,咱们快到第一进去。」

    这一天是西庄最热闹的一天,老一辈和小一辈的人,大家都心情愉快的谈论着昨晚的事。大家也决议西庄仍由金赞臣担任庄主,其余的人也各自分配了职务,把人手分为日夜两班。金赞臣自从服下石破衣的那颗药丸,头痛完全好了。

    他既然决心反正,获得大家谅解,依然担任西庄庄主,任贵也获得了天仁的解药,依然担任西庄总管。丁天仁却暂时还不能恢复本来面目,所以他扮演的还是王绍三。

    这天晚上,金兰、易云英、叶青青、宋青雯、红儿、宓无双、唐轻云等聚在丁天仁的房中,谈论别后的经过,现在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排一下年龄,结果顺序依次为:宓无双、叶青青、宋青雯、金兰、易云英、唐轻云、红儿,丁天仁看着众女,自然也是心花怒放。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宓无双带头站了起来,将叶青青推到丁天仁怀中道:「相公,我们姐妹之中,如今只有二妹与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今天晚上,你就属于二妹了。」

    其余众女也轰然笑道:「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

    宓无双在叶青青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带领众妹妹一起出去,并将门带上了。叶青青和丁天仁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人已经不见了。

    「青青,你大姐到底跟你说些什么?」

    「大姐要你温柔一点,最主要的就是要你对我不能疯狂。」

    「好啦,我会温柔、体贴一点。」

    叶青青果然大胆,自动自发的脱去自己衣服,和丁天仁身上的衣服,现在两人已经是赤裸相对。青青实在是个美人胚子,乌黑的秀发,一双窥人半带羞的媚眼,小巧的樱唇是那么的红润迷人。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体,是既丰满又白嫩。一身洁白滑溜溜的肌肤,那对双r,又圆又尖,光头顶着一颗鲜红色的r头,看得丁天仁不禁垂涎三尺。平滑的小腹,深深的肚脐,两腿交合处,y毛丛生,是那么的黑溜又细长,y户微微的凸起,柔若无骨,在那y毛的遮掩下,一条细细的r缝,若隐若现,泛起纷纷的y水,好不迷人。

    当丁天仁目不转睛留览她全身时,青青嗲声嗲气的道:「哥,你好坏,怎么这样看人?」

    对着满见肥满柔嫩的胴体,丁天仁的心头狂乱,一股热流直冲下体,大宝贝已发涨,硬挺。

    「哥,你的宝贝好大,难怪姐妹们都会喊痛。」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姐妹一起聊天时什么都说的啊,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好妹妹,你只要忍耐一下之后,马上就会飘飘欲仙,乐死你了。」

    于是,丁天仁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把她压倒在床上,低下头,热吻着那热情如火的香唇。青青也放浪的拥抱着丁天仁,全身起了一阵顿抖,舌头伸入嘴里,彼此相互的吸吮着。

    「嗯……嗯……」

    「嗯……嗯……」

    两人彼此都感到被慾火燃烧的飘然,彼此都听到口中的呻吟声。慢慢的,丁天仁的头,伸出舌头,滑过那雪白的粉头,到那高高凸起的小山峰。只见那柔软的玉r峰,随着她那急促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丁天仁的嘴含着r头,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r头,轻轻的捏,慢慢的揉。青青被丁天仁弄得好小舒服,情不自禁的双r猛向上挺,丰满的胴体不停的扭动着。

    「嗯……哦……嗯……哦……」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忍不住的手又慢慢的往下滑,往下滑穿过平原,突破丛林,来到了隆起的r丘上,轻柔的捏弄着她那已湿的y户,她的小x,y水横流,整个人不停的颤抖,抖个不停。

    「嗯……嗯……哦……嗯……」

    慢慢的扣,慢慢的捏,让她抖,再抖。她的y水,就像海边的浪,一波又一波来,床单己被这无名的浪,打湿了一大片。y蒂是那么的腥红,那么的突出,在y水的侵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

    「嗯……嗯……不要再逗青青了……嗯……好奇怪的感觉……嗯……」

    「嗯……痒……嗯……又舒服又痒……嗯……嗯……好美呀……」

    「哥……嗯……哥……小x好痒……嗯……又好舒服……嗯……」

    「我的好相公……嗯……嗯……青青好痒……嗯……嗯……」

    「呷……大宝贝哥哥……哦……小x受不了……不要再逗青青了……」

    青青的浪叫,是愈来愈大声。娇躯扭动更是快速,香臀是拚了命往上顶挺。丁天仁把青青的双腿分开,大宝贝涂上一点y水,在她丰满迷人的小x上顶了几下,便待突破最后的防线。

    「啊……呀……痛……啊……痛……痛死了……痛……」

    「啊呀……你不要动……痛……啊……小x痛死了……」

    丁天仁把大宝贝用力一c,便停下来,等着她喊痛。只见青青,脸色苍白,樱桃小口此时因为痛得失去血色,双手用力的推撑着丁天仁的身体。丁天仁一见她如此,爱怜之心油然而起,不住再轻吻她的脸庞,轻扣着她的r房。

    「好妹妹,忍耐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忍耐一下。」

    「你真狠,真坏,人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罢又白了丁天仁一眼娇嗔道:「人家是第一次,而你的大宝贝又那么大,人家当然会受不了。」

    「是,是,大宝贝错了,不应该这么用力。」

    言毕,丁天仁又开始轻吻她,捏弄她最敏感的r子。经过一阵抚,她又开始y荡,身体又扭了,下体又不时的往上顶,娇声连连,气喘嘘嘘。

    「哥……嗯……嗯……下面好痒……嗯……哦……哥……嗯……」

    「小x好痒……嗯……哥……你快动吗……嗯……青青好痒……」

    「好哥哥……嗯……你快动吗……快吗……嗯……小x好痒……嗯……」

    看着她一副y荡的样子,大宝贝往里面挺了又挺,开始轻轻的抽c,一上又一下,慢慢的干。

    「哦……哦……青青好舒服……哦……好美……小x这么爽……哦……好美……」

    「嗯……哼……嗯……小x好美……好爽……嗯……痛快死了……嗯……」

    「哦……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小x好爽……青青乐死了……嗯……」

    处女的y道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紧,大宝贝的r和y道壁的r,紧窄的磨擦没有间隙的包容,真是爽死了。青青更是放浪,一下又一下身体攻击,双r平时的往上磨,水蛇般的腰,白白圆圆的香臀,更是不断的向往迎接大宝贝的干抽,极尽了各种风骚,y荡之能。汗水不停的流着,y水更有如长江黄河般直泻而下。

    「啊……嗯……好舒服……嗯……好爽……好爽……哥……嗯……嗯……」

    「嗯……嗯……大宝贝干的小x快升天了……哦……小x快升天了……」

    丁天仁一言不发,继续一下接一下慢慢的干。

    「哥……快呀……快……小x要爽死了……啊……啊……小x要升天了……」

    丁天仁改变攻势,狂抽猛c,直到和青青同时高潮,相拥睡去。

    ※※※※※※※※※※※※※※※※※※※※※※※※※※※※

    这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第一进大厅上,筵开八席,老少群侠,正是晚餐时候。只见从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来,人还未到,口中呵呵笑道:「来了,来了,这回真的来了!」

    这人正是三天前忽然不别而去的石破衣!金赞臣慌忙站起身,拱拱手道:「石道……」

    所有的人也跟着纷纷站起身来,石破衣连连摇手道:「诸位道兄不用客气,快请坐下,大多把肚子填抱了,我有重要的消息奉告。」

    散花仙子秦楚云娇声道:「石老哥哥既有重要消息,不如先说出来了,免得大家食不下咽。」

    易云英接口道:「是啊,石老哥哥,你快说呀!」

    石破衣笑道:「就是要我说,大家也请先坐下来了,才听得清。」

    大家依言各自坐下,石破衣说道:「大道教的教主爷和武林联盟总护法一怒之下,亲率大军,杀奔而来,大概今晚二更时分可以抵达,这一场龙争虎斗,虽是他们的事,但咱们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家最好合计合计,调配人手,才不致临时乱了步骤。」

    丁天仁问道:「醉老哥哥呢?」

    石破衣笑道:「这些消息,都是他打听来的,今晚当然少不了他,好了,你们快用饭吧,我还有事去。」

    说完,身形一转,没人看他飞身而起,但却失去了他的踪影。大家听说今晚有事,自然很快就吃好晚餐,庄丁沏上茶来,经过一番斟酌之后,才把厅上众侠编成五组:

    以西庄庄主金赞臣为主,六位老护法封清风、金长生、白云生、归耕云、景云子、张述古为辅,编为一组。

    长江盟巢湖矇叟,荆门山主季傅贤、潜龙于千里、笑面屠夫束大成、y世秀才文中秀、黑手神赫连天、排教总舵主罗长发等人为一组。

    巫山神女gg主散花仙子秦楚云、白素素、叶青青、护轿四煞、二十四g女自成一组。

    温九姑、徒儿红儿、桂花庵主和她六名女徒为一组。

    丁天仁、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金兰、易云英、宋青雯、宓无双、唐轻云、纪效祖和崆峒五矮、苦竹二女合为一组。

    叶青青和大师姐吵着要和金兰、易云英在一起,于是丁天仁这一组又加了一个叶青青,这是五组中人数最多的一组。红儿眼看大家都和丁大哥在一起,她自然也很想加入丁大哥一组,于是也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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