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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掩护

      秦矜心底‘疙瘩’一声响。

    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悠一圈,最终落在秦羽的脸上,无声的挑眉:坏了,被发现了!

    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秦羽揽着秦矜靠坐在房梁顶上纹丝不动,对洛樊的话充耳不闻,气定神闲的闭上眼睛,示意秦矜稍安勿躁。

    “太傅大人,您觉得哪里不妥?”夙韬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样,厚着脸皮凑近问。

    洛樊松开夙锦安的手腕,缓步走到秦矜所在位置的正下方,再次道:“能在戒备森严的御史中丞府来去自如,想必搁下轻功了得,只是,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和气。”

    秦矜侧耳倾听,只觉洛樊的嗓音极为动听。

    她陶醉的眯起眼,不知不觉,心境渐渐趋于平静,他清脆且略带磁性的嗓音犹如一道乐章,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夙韬紧随在洛樊身后,虎头虎脑的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使劲掏了掏耳朵,默默跟着洛樊。

    气氛越发凝重。

    时间一点点流逝,越发让夙韬摸不清头脑,纳闷道:“太傅大人,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这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哪里还有别的身影?”

    洛樊微微一笑,道:“屋里该是有六个人才对。”

    六个?

    哪里来的六个?

    秦矜忍不住瘪嘴。

    传言太傅洛樊乃天人之姿,似神明降世;世人都称赞他英姿绰绰、傲然茕孑、连九霄云外的神明都要庇护的神之子,奕国无一人能与之并肩而立。

    就算是第一才女苏辛月,都配不上他。

    世人将洛樊夸得绝世无双,怎么是个连数字都数不清的讨厌鬼。

    秦矜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侧的秦羽却动了。

    他突然伸手,从她腰间拽下一枚玲珑剔透的紫色玉佩,随后看着她无声道:“乖乖等我!”

    紧接着,人便消失在眼前。

    ‘哥哥……’秦矜张嘴喊道,喉咙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看着秦羽呃呃身影从眼前消失,她慌了神。不该是这样的,她说过,要是出事会一力承但,现在秦羽却铤而走险挡在她前头,待被夙韬发现哥哥的身份,将直接点燃秦家与夙家之间的战火。

    “太傅大人耳聪目明,却也有听错的时候。”秦羽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身形稳稳的落在地面,与夙韬四目相对。

    “你你……”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夙韬被逼得急急后退:“你是何人?”

    见秦羽从天而降,洛樊并未诧异,上下打量他一眼,启唇道:“秦羽秦公子,怎与江湖传闻的梁上君子一样,偷偷摸摸,藏头藏尾。”

    “没办法,秦某确实想要亲自登门拜访夙伯伯,却知晓两家恩怨尚未化解,终将会被拒之门外,才不得不另外想法子。”秦羽从容不迫道,朝两人抬手恭敬作揖。

    见洛樊直接点名秦羽的身份,夙韬怒急攻心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潜入我的府邸?锦安他被你们县公府害成如此模样,你还有脸来!”

    “夙伯伯莫要动怒,家父家母今日才回县公府,刚刚知晓锦安兄的事情,便立刻让我前来夙府探望锦安兄,看他是否转危为安,能够化险为夷。”秦羽款款而谈道,脸上全是真心实意的关怀之色,不参杂半点虚情假意。

    “哼!探望就免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夙韬气急败坏道,他暴躁的抬头,盯着秦羽之前待的位置,咆哮道:“说,与你一同前来的,还有谁?是不是秦矜也跟着你一块来了?她害得我锦安还不够,还想亲眼确认他是否断气,是不是?”

    秦羽沉默不语。

    握着从秦矜腰间取下来的淡紫色玉佩,他不动声色的在洛樊眼前扬了扬,漫不经心道:“夙伯伯说笑了,矜矜在县公府好端端的,怎会到御史中丞府来。况且,她并不知晓我前来探望锦安兄,一门心思想扑在寻找名医上,她想将孤峰山将醉翁雾老请出山,替锦安兄医治。”

    孤峰山雾老,夙韬略有耳闻。

    传言醉翁雾考能起死人,而肉白骨,如果能寻到他,锦安这混小子就有救了。

    他两眼放光道:“可有结果?”

    秦羽摇了摇头,沉声道:“他不在孤峰山,云游四海去了,不知归期。”

    “这算什么!”夙韬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恼怒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都是些虚的。寻什么醉翁雾老,我看你们不过是想找个幌子,显露显露你们的慈悲心肠。秦矜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知道孤峰山。我没去县公府找你们算账,你倒是寻上门来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不知何时,夙韬已经站在门口位置。

    他猛地将房门推开,冲着外面喊道:“来人,给我将这擅闯府邸的贼人缉拿生擒。”

    顿时,守在门外的侍卫通通涌了进来。

    因太傅洛樊突然造访,为了保护洛樊安全,夙韬将府中大部分的侍卫调遣过来,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侍卫手持刀剑将秦羽团团围住,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脖子上架子好几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房梁上,秦矜听着夙韬的一言一行,急得满头大汗,她想冲出去挡在秦羽身前,却无法挣脱穴道。

    “说,与你同来的两人躲在何处?”夙韬瞪着秦羽质问,手中扬着一把匕首,四处张望:“识相的,就自己走出来,莫要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能够躲过一劫。若是被我府中侍卫搜查出来,定要乱刀砍死,不留全尸。”

    恐吓的话透着强烈的杀意。

    蓄势待发的侍卫们,只等夙韬一声令下,便会将房间翻个天翻地覆。

    “慢着。”秦羽突然出声阻止道。

    他将脖子上的刀轻轻推开,毫不畏惧的走上前,直视夙韬的眼睛,道:“夙伯伯,方才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有我一人潜入御史中丞府,再无旁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当初锦安在你们秦家遇害时,你们也口口声声说没见过,最后还不是在你们县公府搜查到。”夙韬来回踱步,看着面色冷然的秦羽,脾气越发暴躁。

    秦羽见他情绪激动,根本无法沟通,转身看向洛樊,语气淡漠道:“太傅大人,你且说说,方才这屋子里除了你与我与夙伯伯,以及锦安兄之外,可还有旁的人在?是不是你听错了,这才让夙伯伯草木皆兵!”

    说屋子里有六个人的,就是洛樊。

    闻言,夙韬扭头看向洛樊,催促唤道:“太傅大人,卑职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