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瀞灵廷之乱7
黑暗,无尽的黑暗,空蝼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感官,甚至连黑暗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了,如果要说有什么最好的词来形容,那大概便是虚无。
“正常人在突然陷入黑暗之时都会茫然无措,然而这却是比普通的黑暗更加可怕的黑暗...啊,对了,你也听不见我的话语了吧?”东仙要扶着剑向前走着,空蝼此时正在他的前方茫然的看着四周。
清虫终式阎魔蟋蟀。
这是东仙要卍解的名字,也是其所赋予手中那柄来自亡友所赠之斩魄刀的新灵魂。
这是一个巨大的球状结界,可以剥夺身处其中除了东仙要之外所有人的包括嗅觉视觉听觉,乃至于灵压在内的感觉,只留下触觉,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之中甚至无法发出惨叫的被东仙要砍成碎片。
毫无疑问,这被死神所拥抱的随时可能死亡的压力甚至可以逼疯一些意志不坚定之辈,这可以说是东仙要心中那片无边黑暗的实体化的最佳形态。
他甚至没有多做出什么动作,只是提着剑缓缓的走到了空蝼身前,不出所料的,空蝼根本没有一丝反应,只是手中握着武器不断的试探性的挥舞着。
本身身为盲人的东仙要自然不会受到黑暗的影响,至于其他的感官剥夺也并不会作用在他身上,因此此时在他看来就仿佛是空蝼才是盲人,而他才是那个正常人一般。
“真是可悲的身影呢,就如同那濒死的虫子一般挣扎着。”东仙要喃喃自语着,抽刀刺向了空蝼的腹部。
蓝染要求他不要杀掉对方,他自然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不过卸掉对方手脚或是造成足够大的创口让其无法行动都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吗?
东仙要脸上无悲无喜,手中斩魄刀轻轻划过了空蝼腹部顿时斩出了一道伤口,哪怕再怎么留手卍解之后的灵压也足够摧毁对方体内的大量生机了。
“就这样安静的呆着吧...你就和他们一样,都不过是这地上的爬虫,都只是应该被清理的黑暗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东仙要却是想起了自己那个被死神陷害而死的友人,心中悲伤仿佛犹如实质一般流出。
“唉...嗯?!”就在他准备抽刀离开时,却发现手中的斩魄刀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来。
“抓到你了!”空蝼大声的吼着,尽管发不出声音但是那暴涨的气势在东仙要眼中就如同烈日一般耀眼。
“怎么可能?!”
血炎构成的利刃划过东仙要的胸口,顿时间在那诡异火焰的舔舐之下变得血流如注,创口也看上去极其可怕就仿佛是被电锯给锯过一般。
“你不受阎魔蟋蟀的影响?!”东仙要吃疼后退,却也当机立断向后退去,空蝼为了发动攻击右手之中捏住的他的斩魄刀也被松开,因此终于是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不..不对。”当东仙要惊恐的看着对方的时候,却发现空蝼依旧是在黑暗之中迷茫的摸索着,并没有看穿黑暗的力量。
“嘿,要是蓝染让市丸银过来甚至是亲自出手我今天可能就真栽在这了也难说啊,可惜来的是个金坷垃啊~”空蝼此时是真的相当愉悦,甚至有点想吃麻婆豆腐了。
阎魔蟋蟀的破解之法说来简单,其一无非是以蛮力轰破这个结界,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一次性攻击整个结界之内便可以了。
要做到这点空蝼只需要卍解之后来一场大范围无差别的无尽之雨便以足矣。
而另一种,则是更木剑八所用的方法,也是如今空蝼所使用的方法。
等待着东仙要袭来的时候,用身体感受到对方的刀刃,再对着那个方向砍过去就行。
简单粗暴,但是很有效。
东仙要的卍解始终不是强攻型,如果是用来虐杀低阶死神的话那真是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但是用在一对一的还是高端战力的对战之中,那这个卍解就真有些不够看了。
本身东仙要的灵压在队长之中也不是什么绝强者,勉强也不过是个中游徘徊罢了,哪怕是卍解之后加成也是相当有限。
一击得手之后空蝼也没有追击,他本身就看不见对方,自然也无从追杀,而且不得不说他对这个自愿当了一辈子备胎,最后连接盘的时候都直接接的是个灵车盘的家伙还是有那么一丝同情的。
甚至哪怕在投靠蓝染之后风光了一阵子,最后也被蓝染亲手杀死,可以说这家伙的存在就是一个纯粹的悲剧。
所以如果可以,空蝼也并不一定非要斩杀掉东仙要,因此无论是卍解也好还是刑军三枪客也好(空蝼身上有着可以用于通知三人的物品,在没有他摔杯为号的情况下三人是不会主动现身的。),这些可以一击逆转的底牌他连一张都没有掀开。
但是毫无疑问他也不想在这里和东仙要继续折腾下去,蓝染会派出东仙要阻拦他自然是已经有所行动,等蓝染真的开始执行计划之后他哪怕是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和蓝染再有交流了。
所以空蝼此时是真的相当急迫,或许蓝染便是已经算到了这一点,想要让他在之后强行选择他的那一边,跟随着他前往虚圈。
但是毫无疑问空蝼是不可能做出这种选择的,所以他必须在此时找到蓝染。
“啧....在这里呆久了连时间和空间的感觉都已经快要消失了....”空蝼一开始还会根据自己的心跳来计算时间,然而如今却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概念,只感觉到一切都仿佛已经陷入了虚无。
“那就只有这样了。”左右想不到破解之法,东仙要也是学乖了没有再度前来袭击他,因此他也无法再度进行反击,无奈之下他开始了另一种尝试。
“如果说瞬步是将灵压聚集在脚底产生的爆发性的瞬间移动能力.....”尽管没有区别,但是空蝼习惯性的闭上双眼,随后将大量的灵压聚集在脚底。
“疫之诗啊,我记忆里的有一招名为剃的招式,可以复制出来吧?”尽管如今知晓了其真名,空蝼却还是更习惯于这个名字。
“当然。”在空蝼的视角之中,疫之诗此时正环抱着他的双手,引导着他体内的灵力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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