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事有蹊跷
这个任务,自然是由刘石聪完成的。翌日一早,他们四人便带了大盘的绳索,来到岩洞。
刘石聪气喘吁吁的从洞底爬了上来。
段文龙道:“怎么样?”
刘石聪皱着眉头道:“下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莫说是人了……”
花夫人奇怪道:“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么?”
早间的潮水上涨,丁蔚和石慕芸逃出去的洞口,当然淹没在水潭之下。
段文龙叹道:“唉!那丫头一定已经逃了出去!看来咱们想要打听天坑的秘密,还须得另想办法!”
这时,刘石聪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段叔叔吩咐侄儿在此间日夜潜伏,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段文龙瞧着他,道:“哦?发现了什么事情?”
刘石聪笑道:“这几日,那石慕芸每日都会给那姓丁的小子送饭,他们二人还时时说笑。听说石慕芸待人,一向冷漠,不知为何却对那小子另眼相待……”
花夫人娇声笑道:“莫非那丫头情窦已开?难道看上了姓丁的小子?”
付峰豪一听,忽然哈哈大笑,道:“若真是如此,咱们便有机可趁!”
段文龙道:“付师弟有何妙法,说来听听。”
付峰豪嘿嘿一笑,道:“这丫头有祖师爷罩着,咱们好歹不能杀了她。若是不用非凡的手段,又怎能逼她说出天坑的秘密?”
段文龙立时明白了,阴恻恻地笑道:“付师弟言之有理,咱们不能将石慕芸怎样!但是,那姓丁的小子却是一个外人,谁又认得他?咱们不妨从那小子身上打主意!”
付峰豪大笑道:“不错!石丫头若是对丁小子着了迷,只要咱们将姓丁的小子抓住,无论要那丫头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花夫人叹了口气,道:“这法子靠得住么?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心比铁还硬!世上简直没有一个男人她会瞧在眼里,这短短的几日,她竟然真的能看上那小子?”
段文龙瞧着花夫人笑道:“哎呀,弟妹只与付师弟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却是不知道少女的心思。我瞧着这个法子,一定行!”
付峰豪道:“无论这法子行不行得通,咱们好歹都要试一试!”
花夫人悠然道:“试一试也无妨,不过,那姓丁的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从咱们眼皮子底下,竟然溜走了。咱们若是想再抓住他,怕也不是很容易呢。”
段文龙瞧着花夫人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乐呵呵道:“弟妹!对付男人,就瞧你的了。再说,那小子也并非三头六臂,是男人,就喜欢女人,就喜欢好看的女人。”
花夫人娇声一笑,眼波流转,瞧了瞧段文龙,道:“奴家已经老了,不过呢,咱们前日抓回来那个姑娘,我看可以派上用场!”
段文龙一拍大腿,大笑道:“越是不好对付的男人!弟妹越有法子对付!”
花夫人口中所说的姑娘,不是别人,却是黄绾!
原来那日,黄绾和罗纳尔被关在山洞内,见石慕芸远去,正着急之时,忽见一个黑影闪过,以迅雷般的速度劈开铁栅栏上的铁锁。黄绾和罗纳尔立刻逃出山洞,但是那黑影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二人不敢在花圃那里停留,便在幽谷中胡乱闯荡,没想到误入竹海,竟然被困于其中。
罗纳尔和黄绾简直入了一个大迷宫,无论如何也走不出竹海。因为竹海是通往天坑的必经之路,所以段文龙和付峰豪等,自然要去瞧个究竟,他们当然不敢贸然进入竹海,但是当他们登高远望之际,却发现了罗纳尔和黄绾,于是想办法引导二人走出了竹海,只不过,罗纳尔和黄绾却又被付峰豪囚禁在石林。
丁蔚当然还不知道罗纳尔和黄绾已经离开竹海,他和石慕芸趁着潮落,遁出了岩壁的洞窟。瞧见丁蔚舍身来救自己,石慕芸自然不会再将他关在山洞内,丁蔚在幽谷中得以自由走动。石慕芸虽然打开了竹海的机关,但是由于那里面实在是太大,只能等着罗纳尔和黄绾自己走出来。
丁蔚心中挂念罗纳尔,所以他一有空,便会在偌大的竹海边四处走动,以期碰上他的好兄弟。
这一日,石慕芸不知去了何处。丁蔚又来到竹海边,瞧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竹海,他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他走的并不快。他知道走快也没用,快了反而会错过一些应该留意的事,可是他现在只希望罗纳尔和黄绾尽快出现。
此时,还不到晌午,阳光明媚。但是远处的山谷却云蒸雾绕,目力难以远望,远处的竹林、树木仿佛漂浮在云雾中似得。
丁蔚遇到困难的事情,反而更加沉得住气,竹海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溪流,水面宽阔,不深不浅。他在溪水中洗了洗脸,定下心来,试着运起真气。这时,他发现他已经完全痊愈,觉得自己和没中毒之前并没什么两样。
他禁不住笑了笑,喃喃道:“那丫头果然说的不错,看来她将我关在山洞里,却也是一片好心。”初见石慕芸时,那姑娘十分冷漠,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觉得石慕芸其实外冷内热。而且自从那天他跳进洞窟之后,现在石慕芸对他十分温柔,想到这里,他心中难免涌起一些甜意。
丁蔚座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出了半天神,正不知去哪里寻找罗纳尔和黄绾。突见溪水的水面上,飘过来一样鹅黄色的东西。
他眉头皱了皱,此刻不能错过任何东西。他立刻捡起一根枯树枝,掠到溪水中的一块石头上,将那件东西挑了起来。
丁蔚一瞧,这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肚兜,做工颇为精致,鹅黄色的绸缎上面还绣着荷花。
丁蔚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这溪水中怎么会飘来这个东西?这女人是谁?”
他正在思索的时候,溪水中又有一样东西飘来,却是一只女人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