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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头牌赌手

      挨打的人看蒋二两也不是什么善茬,经历的刚才的死里逃生,也不敢再撒野了,于是灰溜溜逃走了。

    蒋二两这才与锅盖说上了话:“锅盖,你来了!快去快去,我们长乐坊就缺你这么一个赌手!”

    你们?长乐坊?

    锅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敢情没两天,蒋二两就彻底卖身给长乐坊了?

    蒋二两看锅盖发呆,催促道:“干嘛呢?傻啦!快走快走!”

    锅盖问道:“你现在是长乐坊什么人?”

    蒋二两一仰脖子,傲然道:“我是长乐坊的贵客!就是那种有发言权的贵客!”

    锅盖眉毛一扬,微微侧身道:“贵客好,那贵客您能直接把我招进去当赌手吗?”

    显然,对蒋二两的说辞,锅盖是不信的。从蒋二两一直以来的行为来看,就像一个自我的大小姐,而且还是智商明显不够那种。

    然而,蒋二两没听出这层意思,她喜滋滋得说:“虽然不能直接招进来,但是,说说话,还是可以滴!”

    锅盖微微皱眉,心说既然她愿意这么想,愿意自我欺骗,那就不拆穿她了吧。

    ※※※

    长乐坊大堂之内,一如既往的热闹。

    锅盖一眼就看见了那日那个锦衣男子。他正坐在赌桌一侧,与另一侧的客人各自执着骰子盅。

    记得蒋二两说过,他好像是叫——江洛寒。

    看来,这一次的玩法与上次小厮摇骰子不同,这一次,是两个人互相对垒。互相猜对方手中的点数。

    她悄悄问蒋二两,负责招赌手的人在哪,蒋二两伸手指了指江洛寒。

    于是,锅盖立在一侧,仔细观察着他的行为。

    她发现,每当对手在准备开猜之时,他们二人面前的两个骰子盅都会动那么一下。

    自然,作为长乐坊老手江洛寒的对手,那男子输的体无完肤。

    一局过后,赌桌上宾客散了不少。

    锅盖上前打了声招呼。江洛寒回了个礼,倒是直接问道:“锅盖姑娘,今日特地前来,可是为了看我长乐坊是否亏损?”

    这一问,算是直接暴露了她的目的——她不是来看长乐坊是否亏损的,她是来给长乐坊制造亏损的!

    锅盖明显看到蒋二两在给她使眼色,于是眼珠一转,试探问道:“听闻长乐坊最近在招赌手,锅盖不才,学过些赌术,不知能不能在这长乐坊落下一席之地啊?”

    蒋二两看锅盖打了个开头,连忙接话道:“洛寒洛寒,我们把锅盖留下吧!”

    这语气,谁是家里人?谁又是外人?

    而且,蒋二两此刻是不是还惦记着把“洛寒”这个帮工赎走呢?

    江洛寒看这二人一唱一和,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微微点头,道:“如果锅盖姑娘当真赌术了得,倒也着实能为我长乐坊尽一份力。只是,不知道锅盖姑娘,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里有话,暗藏杀机啊。

    这意思,是让我先和她赌上一局,探探实力?

    大赌局套小赌局,越来越复杂了。

    锅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怂,于是找了张空桌,往下一坐。

    然后,把她的黑熊毛皮“披风”扔在了桌面上,故作底气很足说道:“骰子、牌九、麻将、弹棋,公子随便选一样便是。锅盖有信心,能赢过公子。”

    气势上不能输!

    虽然自己只知道些皮毛,但是只要能够蒙混过关,先讹他一笔雇佣的开销,再给他们的赌坊捣捣乱,这样,两天之内,还能不亏?

    殊不知,她们两个女人这些小心机江洛寒早就了然于胸。

    江洛寒想着,既然这两位爱玩,不如送她们一个顺水人情。

    “锅盖姑娘误会了,在下说的本事,可不是赌赢的本事。而是——赌输的本事。”

    啊?

    锅盖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江洛寒是不是傻了,招赌手不招赢的,招输的?

    而江洛寒笑道:“长乐坊现有的赌手,与客人对垒,赢者十人有九,长此以往,我长乐坊可就变成长哭坊了。那时又怎么会有人还愿意光临?”

    锅盖听到这,终于明白了,敢情江洛寒是想找一个炮灰,只要负责输,让客人开开心心愿意当个回头客,那就圆满完成了!

    所以,就算混进了长乐坊,人家也没指着靠你赚钱!

    那又何来让长乐坊亏损的能力?

    “所以,锅盖姑娘,可否愿意劳力五天?”

    五天,刚好是赌局结束的时间。锅盖犹豫着,时间不多了,到底要不要混进去?

    锅盖权衡着,心想如果靠的近,实时观察长乐坊的动态,总能找出点办法。反之,当一个遥远的攻击者,不如当一个内部间谍。

    就算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不怀好意,不安好心,也难免会有点疏漏吧?

    终于——

    “愿意,自然愿意。”

    既然减少收成有些困难,最起码先让他们加加成本吧?

    要抢占先机!当时他们说这局赌赢了我可以拿到五百两,不如现在就来一个大开口!到时候就算输了,也不亏啊!

    况且,既然江洛寒都透露出了要留下她的意思,如果因为薪酬就却步,可是会丢人的。

    再说,还有两天,就要交七维驿站的房钱了。

    锅盖抿嘴一笑:“公子雇佣锅盖五天,打算付多少酬劳?一千两如何?”

    江洛寒眉头皱了皱,锅盖看她像是要拒绝,于是继续抢占话语道:“长乐坊日进斗金,应该不差这点银钱吧?”

    江洛寒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

    蒋二两在一旁,看着犹豫的江洛寒,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意思。她只注意到,江洛寒的眼睛里,就像有一汪湖水。

    锅盖暗自思忖着,难不成,他真因为我的大开口,反悔了?所以,间谍计划是完不成了?

    然而,江洛寒接下来的话,却让锅盖恨不得撞墙——

    “原本是想给锅盖姑娘五千两的酬劳,毕竟对于赌手,场场都输是个耻辱,锅盖姑娘大义凛然、甘愿奉献实属不易。不过,既然姑娘执意只要一千两,那,在下只能成全。”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人倒霉,就怕人犯傻。锅盖眼泪汪汪看着江洛寒,肠子都悔青了。

    就这样,锅盖成了长乐坊头牌“头牌输局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