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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37部分阅读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37部分阅读

    床批示奏折吗?”

    见我拿此说些,这人先是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样来,接下来便又安慰似的吻吻我的脸颊:“沐莲,你怕我受累,难道就不怕我为你担心吗?”

    我本就明白卷毛儿同志的心意,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眼窝不由一热,淌出两滴眼泪来:“你放心吧,我很看重咱们这个孩子,以后真不会这样了。”

    说完,我就又厚着脸皮玩笑道:“现在你是至尊皇帝,我做了你十几年的枕边人,是不是也该讨个封号当当啊?”

    他怔了怔,然后就笑着问我:“沐莲,你想要什么封号啊?”

    我紧贴着他笑:“我早想好了,就要那个‘常在’吧。青春常在,真情常在,福寿常在,亲人常在,怎么听都觉得喜气。怎么样,你愿不愿意给啊?”

    “又开始胡说了!”这人终于在我头上来了第三颗爆炒栗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后日封妃,你现在身子不便,就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不用再过来受罪了。”

    卷毛儿同志一向是个正经的人,此刻把这件事说成是受罪,我不由在心里偷笑不已。

    想到今儿个他满身的明黄衣装,上面龙图显赫,我这就又笑着对他说:“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以前很少有机会近距离瞧过龙袍。今儿个看你穿着,我心里倒觉着有些怕怕的。”

    这人听过,脸上不但没有露出不喜之色,反还对我咬耳朵笑说:“刚开始我也有些不习惯呢。穿的次数多了,这才觉得是自己的。”

    卷毛儿皇帝对人说这样的玩笑话,我在一旁听了,可不能随意跟着乱笑。不然他忽地一个翻脸,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略略一顿后,我便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胤禛,皇帝不易做,你刚刚接手,也不要太操之过急了。就像我给人看病,如果不弄清病人体质冷热,不知其病根所在,只是听说病症后就一味地运用偏方秘方,最后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下次他照样还会发作。”

    卷毛儿同志点头笑语:“这个我知道的。以前皇阿玛在时,他曾教导我多到你的医馆去瞧瞧,还曾问我有什么心得。”

    “还有这样的事啊?”我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心里转了万千个来回,最后只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说的?”

    这人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子,他才轻声说:“我就说了些用人之道,药材无贵贱,用在正确的处方上才能发挥最大的药效。”

    我看着他笑:“还有呢?”

    他轻声笑答:“比如说医德。皇阿玛最喜欢你这点儿,还常在我面前提及,其实这个不用瞧我就知道。”

    “是吗?”我喃喃低语,紧跟着便很是羞愧地低声说,“万岁爷他看错人了。我的行为有太多的私心,真要说医德,我怕是还没有达到他说的那种境界。”

    卷毛儿同志见我自怨自艾起来,这就又亲密地凑了过来:“沐莲,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做的一切,我知道也都是为了我好。”

    “不是的。”我动作缓慢地离开他的怀抱,然后语带沮丧地说,“我做的那些事,应该也都是为了自己吧。我愿意跟着你,大多是因为你的情意。你对我好,所以我才想着要回报,进而得到更多的感情。平日我老说你迷信,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我怕因果报应,所以从来不敢做坏事。后来有了恬馨、元寿,就更怕祸及无辜,就只能像以前那样勉强做些所谓的善事,想给孩子们留条好路走……”

    “沐莲,你不要这样想。”卷毛儿同志听了,很是温柔地揉揉我的头发,“你以前说孕妇总是情绪多变,容易钻牛角尖,今儿个还真是准了。你若这个标准来苛责自己,那世上的坏人可真要多了去。人做什么,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最后看的还是它造成的后果。比如说为人治病,你起初的目的很简单,可能只是为了生存糊口。以后等病人多了,他们只会对你的医术感恩在心,而不是去想你为什么要行医,你说是不是?”

    我听了,但笑不语。这人见我不接声,这就又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臂:“怎么,你不赞成我的说法吗?”

    “没有啊!”我笑着扭过脸,“刚刚我说那些话,不过是随便发两句牢马蚤而已,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其实一个人心里想什么,他自己是最为清楚的。你对我提医德,好比是将一个求平安拜佛的碌碌世人说成是一个心向佛的出家人一般,所以我觉得羞愧,不能领受。”

    卷毛儿同志听了,先是呵呵一笑,随后便心疼地看着我说:“沐莲,人无完人,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朝堂上下若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以后还真不用操心了……”

    我赶忙笑着打断他:“你千万别再往我脸上贴金了,不然我还真要找个地缝往下钻了。”

    他一听,就又笑着扭扭我的耳朵:“你就听不得我说好话。我一句真心话,总是被你可劲儿地歪想到别处去。”

    我娇嗔着看了卷毛儿同志一眼:“不是说过犹不及吗?现在你说这么多好听话,我倒怕以后你再也不愿提起半句。与其这样,还不如细水长流、久而不腻的好。”

    “这个也有道理。”这人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又满眼含笑地对我说,“人的好听话哪是时时都能出口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岂不是还有些弄虚作假的嫌疑吗?”

    我也呵呵一笑:“是啊,所以说世间鲜有两全之事。你现在身处高位,高处不胜寒,不也是这个道理吗?他们那些人惹你不高兴,也算是代价。如果随后还有更过分的,你也不要太和他们计较了……”

    卷毛儿同志听过这个,立时便怔在那里,随后便笑着说:“嗬!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啊!”

    “是啊!”我重新枕上他的右臂笑说,“我就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不要为了那些琐事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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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圆明园不愿搬家,但四爷府里的那群女人可没有主动拒绝的。当卷毛儿同志在太和殿举行过朝贺礼后,听说我被册封为熹妃,她们那些人也有了各自的封号,随后都一一搬进了紫禁城中。

    女人聚在一块儿时,很容易多出些是非来。以前在四爷府,我曾想过要和她们和和气气地一块儿生活,但终是不能。现在众人各有位置品阶,若想平静怕也不能。我现在身怀有孕,可没有什么力气和这些人斗来斗去的,只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与肚子里的这个相比,最让人担忧的,还是我的元寿。卷毛儿同志做了皇帝,他的四个儿子立时都变成与帝位很是相近的阿哥们。如此敏感的话题,元寿他一个人住在宫里,我哪有不操心的道理?之前就是想到这点,所以我才要茹双进宫就近照顾他。

    不过卷毛儿同志还算贴心,每过几天他都会让元寿到园子里来一趟。

    不知是不是皇宫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微妙,这日元寿过来,却忽然对我说:“额娘,昨儿个皇阿玛逐一问了儿臣身边的谙达,看是否有可用之人。”

    “是吗?”我愣了愣,随后便笑着问他,“那你是怎么说的?”

    他轻声笑:“儿臣说身边谙达俱是朴鲁之人,只有阿岱、海兰二人尚可。”

    我听过,微微点头笑说:“他们两人你都熟悉的很,既然他们有才,推荐上去也好。”

    说完这个,我才又伸手抚抚他的头,正声低语对他说:“元寿啊,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只管跟着师傅们好好读书,平日里要时时注意安全,其他的事,咱就先忍一忍,不要撒性子,啊?”

    以前我很少这样子和他说话,现在这么一说,元寿先是愣了愣,随后便乖顺地点点头:“额娘,双嬷嬷也是这么说的,儿臣以后会注意的。”

    我笑:“你知道就好,额娘现在身子不便,不能时时照应你。等过了这段时日,我和你阿姐都一起过去陪你……”

    这次有孕的事,之前我没有对元寿说过。上回在养心殿见到他,还没有明显的身形,最近才慢慢露出些孕妇的样子。

    现在我这么说,元寿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许是男孩子的缘故,他也没好意思问这事,只微微腼腆着说:“额娘,才刚来时,皇阿玛曾嘱咐过儿臣,问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就一一写出来,让御膳房的人去做。”

    我看着他笑:“额娘近来很好,就是怕你皇阿玛太过劳累。元寿啊,你在他身边,有时记得要想办法劝劝。”

    第一四四章

    我让七阿哥帮忙去忙米价的事,谁想事到胤祺那里却遇到了麻烦。

    “沐莲,五哥这儿的事,我怕是办不了了。”

    我很是意外地看看他,随后嗫嚅着问:“七爷,五爷那里大约有多少米粮啊?”

    七阿哥见我问,先是微微一顿,随后才低声说:“五哥囤积的米石很有可能和九弟还有些关联,如果细算的话,怕是有五万斛之多。”

    现在市场上的米价,一斛需要八两银子,胤祺手中的米粮如果出手的话,足足可以卖上四十万两。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何还不及时出手?难道要再等着水涨船高的到来?

    依着卷毛儿同志以往的脾性和现在的立场,他是坚决不会妥协的,米价上涨的事应该很快就能搞定。胤祺如果也和那些人一起一味抵抗下去,随后肯定会有大麻烦。

    想到这儿,我也不能再做犹豫之态,这便低声对七阿哥说:“七爷,事情既然棘手,您看……能不能让我们三悦草堂见上一面?”

    他怔了怔,接着便试探着问:“沐莲,依你现在的身份,皇兄他……会答应吗?”

    我点头笑:“七爷,请您放心,这事我有分寸,不至于有什么麻烦的。”

    他低头沉吟片刻,然后便又恳切地轻声说:“沐莲,五哥最近身子又不好了,但他还像以前那样不肯好好服药。你要见他,不妨就再替他仔细地瞧瞧。”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一紧:“七爷,还是肠胃方面的旧疾吗?”

    “是啊!”七阿哥叹了一口气,“沐莲,五哥近来执拗的很,若是你的话,说不好他还能听听劝。”

    我愣了半晌,随后才柔声说:“好吧。既然是要瞧病,那您就帮我叫上钱家弟妹吧。她是五爷的跟前儿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也好仔细说一说。”

    七阿哥听了笑:“好,等时间确定后,我这就对你说一声。”

    我和胤祺的事儿早就已是过去式了,现在向卷毛儿同志申请和他们夫妇见上一面,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儿。更何况还有恬馨这个小帮手跟着,更不至于让他起什么疑心。

    上次见胤祺,还是今年在热河时的匆匆一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现在又见,这才发现他的气色真的不怎么好。等仔细地诊过脉,确定了病情,我心里愈发凌乱不安。

    胤祺的病,有胃癌的迹象,胃癌……

    七阿哥和钱紫菡见我顿在那里,当即便满脸惊恐地急急问我:“怎么样,病情不严重吧?”

    我呆了呆,这就赶忙笑着解释:“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

    说完,我又转头看看胤祺:“王爷,馨儿一直随我学医,您介不介意让她也替您把把脉?”

    他笑着点头:“她是大夫,从病人这里多学一些经验也是好的,我自然不会介意。”

    恬馨以前从未诊过此病,只是在医书上瞧见过。现在我让她上前诊脉,这丫头立时便露出惊骇的表情来。

    我怕她让别人起疑,之间赶忙把处方笺交给她:“馨儿,先拿这个去帮你五叔配药吧,一会儿额娘就也过去。”

    等她走出门,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随即忙又跟了上去,凑到她耳边低着声嘱咐道:“无论是谁问起,你都说是一般的小病,千万不可多嘴,知道了吗?”

    恬馨很是乖巧地点点头:“额娘,您放心吧。等配好药,馨儿这就把处方笺换了。”

    我微微叹气:“一定要仔细一些,别让人看到了。那些药丸子,你暂时还做不来。等到煎药的时候,记得过来叫我!”

    怅然地看她走远,我这才慢腾腾地转过身子。刚要起步回屋,钱紫菡就从里面笑着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扶过我的胳臂轻声道:“莲姐姐,您的身子不能久站,还是快进来歇着吧。”

    我看她单独出屋,心思不由一转,随即拉了她的手来到另外一个院子。看四周没什么人后,我这才悄声问她:“紫菡妹妹,平日钱御医可为王爷诊过病?”

    她见我问,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咬着嘴唇低声答道:“不瞒莲姐姐,这次我带着私心过来见您,就是听了家兄的建议。”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呆了呆:“你们都知道了?”

    钱紫菡轻轻摇头:“家兄说……王爷这次的病不好治,所以暂时只告诉了我一人。莲姐姐,您这儿可有什么偏方妙方没有?”

    胤祺的病象只是胃癌的前兆,若要救治还来得及。我看她悲戚地拿帕拭泪,心里不由也跟着一阵儿酸。过了一会儿,我这才笑着柔声安慰她:“你放心吧,王爷的病还有得治。”

    一听说有得治,钱紫菡立马万分欢喜地抬起头来:“真的吗?”

    “嗯。”我亲近地拉拉她的手,“不过还得你们好好地配合,这一个月,都要按照我说的来。”

    钱紫菡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您说什么,我们都会听着!”

    我略略一顿,这就正声对她说:“我现在身子也不好,治病的事只能靠钱御医了。你放心,药方子我会告诉他,怎么治也都会说清楚的。”

    听她答应着“嗯”了一声,我又低声道:“王爷的病需要忌口,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我会一一写明,到时就麻烦你多多上心,每餐提醒了。”

    以前和胤祺相处那么久,我知道他对有的食物很是排斥。但这次的病很危险,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只能难为他了。

    钱紫菡听后,神色果然有些为难。停了两秒钟,她还是笑着点头答应:“王爷平日用饭虽然挑剔,不过这次……我一定会尽力办到的。”

    说完,她便又缓声低语道:“莲姐姐,王爷每次遇病,都不喜用药。您们两个自小就熟稔,这次治病的事,您看……能不能帮我们劝上几句?”

    钱紫菡长得和我以前一个模样,见了这么多次,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虽然我的心现在另有所属,但一听她提起以前,我就忍不住想到过往的种种。那次没有完成的相亲,莫名其妙的来到清朝,还有我们之间那点点滴滴的柔情蜜意,撕心裂肺的决然分别,一直到后来的我嫁他娶,惊人的巧合……

    “莲姐姐,莲姐姐?”钱紫菡轻轻碰碰我的手臂,等我回过神,她这才又笑着说,“咱们还是先回屋吧。”

    钱紫菡让我劝胤祺好好服药,刚进屋不久,她就退下了。七阿哥见钱紫菡出去,这就也笑着对我说:“沐莲,五哥的病是你亲自诊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要仔细地对他说一说,也好恢复的快一些。”

    自今儿个见着,胤祺就很少出声说话。现在他见七阿哥也走了,这才开腔低低地叫我:“沐莲……”

    这人得了重病,现在还毫不知情地一脸微笑看过来。我心里真是难受极了,随即就低头嗔怪道:“太后娘娘在时,就常嘱咐你要好好保养身子。现在她去了,你就不会自己多注意些?怎么还像以前那样,也不知道放在心上……”

    我一出口就是埋怨之声,他立时便呆在了那里。

    过了好半晌,我看他还不出声,这才又缓缓抬首,义正言辞地低声说:“胤祺,在你心里,那些米粮……难道比自个儿的身子还为重要吗?你费心思捣腾这个,还不如在家好好歇着呢!”

    胤祺听我这么说,脸色又变了变,随后便缓过劲儿柔声笑道:“沐莲,府上的米粮,我早就吩咐他们按着平价售出了。”

    已经售出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七阿哥之前提过,说胤祺的米粮可能和九阿哥有点儿关联,现在售出,难道是最近这两天才办成的事?

    他看我发愣,这就又轻声道:“你放心吧,以前我就不喜争名夺利,现在更不会了……”

    刚刚我出声怪胤祺,主要还是为着他所患的重病。现在听了这个,我的脸顿时一阵儿发热。停了停后,我轻轻地吐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向不愿服药汁,这次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做成药丸儿。等到月底,你的病若是还没有起色,以后我就……我就永远不再见你了……”

    我原有好多话想说的,可是到了嘴边,只剩下了这几句。想到他的病,我的心就像针刺一样难受。

    胤祺听了我赌气的话,脸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沐莲,你不要这样,我今儿个还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听胤祺半谑半庄地说话,我还以为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这就赶忙抬头问他:“什么事啊?”

    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声说话:“皇阿玛生前,曾对各位母妃的晚年生活做过精细的安排。现在皇兄继位,也不知……他何时能够兑现。”

    原来不是说生病的事儿,我心里的弦顿时微微一松。可是说到康老爷子对各位后妃的安置问题,我还真如处云雾之中,丝毫不知。

    想了想后,我这才忖度着说:“胤祺,这是众阿哥的事,不光是你,七爷他们肯定也在惦念着。你说帮忙,就是想让我私下里问问这个吗?”

    他笑着点点头,接着便一脸歉意地道:“沐莲,我知道宜母妃以前曾为难过你。她一向偏爱九弟,所以行事也难免会伤及别人。我心里虽然也曾有过怨言,但我毕竟还是长子,母妃晚年之事理应还是由我承担。”

    宜妃和德妃都是偏爱小儿子的主儿,所以胤祺和卷毛儿同志都是那被亲生母亲晾在一边的可怜娃

    ,这种滋味儿我可是太清楚了。

    现在他一提,我当即便出声柔语说道:“胤祺,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所幸咱们两个还是亲人朋友。皇上那里若真能说得上话,我当然一定会尽力的。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件事就不要太操心了,还是先配合着大夫治病吧。你若是不好,以后还怎么尽孝道啊?”

    他听了,对着我微微一笑:“沐莲,你给人瞧病如此辛苦,这个……我一定会听的。”

    话音刚落,恬馨便从外面轻步进来低声说:“额娘,五叔的药已经配好了,您看要不要这会儿就开始?”

    我笑着点点头,随即扶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缓缓起身:“五爷,药丸儿做好后,我会派他们送往府中。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和馨儿这就先去了……”

    谁想等出了屋子进去药房,恬馨这丫头却又期期艾艾地说:“额娘,皇阿玛刚刚差人过来说,他想见见您,要您申正进宫一趟。”

    听了这个,我就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卷毛儿同志几天前曾半夜偷摸着来过圆明园,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人家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怎么着也该顺应一下才是。

    我看着恬馨笑:“你皇阿玛让额娘进宫,对你是怎么安排的?”

    她有些沮丧地摇摇头:“皇阿玛没说,那馨儿就先回园子好了。”

    我伸手摸摸她的肩膀,柔声笑道:“你随额娘一起去吧,元寿好久都没到园子里来了,你也可以看看他。”

    等到了养心殿后殿,我才发觉自己的决策太对了。卷毛儿同志忙的很,我们母女两个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儿。馨儿耐不住,这就随茹双先去了元寿那儿。

    谁想那人一现身,就带了一个消息给我:“沐莲,园子里的医馆,从明儿个开始就撤了吧。”

    我抬起眼,满心欢喜地问他:“那件事你已经办好了?”

    卷毛儿同志笑着努努嘴:“你说的事,我能不上心吗?”

    等坐下来,他就又出口问:“今儿个你和馨儿给五弟瞧病,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病吧?”

    他一提起胤祺,我的心就猛地往下一沉。长长叹气后,我这才哀怨着说话:“他的病很严重,这次如果治不好的话,怕是连两年都挨不过……”

    卷毛儿皇帝听到这样的消息,脸色也随之一沉:“有那么严重吗?”

    我点点头:“这个你可以再问问钱御医。我把药方疗法全都写了出来,以后这事儿就交给他了。你若真有心,这个月就多给钱御医些时间,让他专心为人治病。”

    他听过停了半晌,随后便揽着我的肩膀柔声说:“沐莲,既然还有得治,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五爷的病是危病初期,只要能谨遵医嘱,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你,现在每天也不眠不休的,这可怎么得了啊?”

    卷毛儿同志见我说到他头上,这就赶忙笑道:“沐莲,最近我已不像前些天那么忙了,哪里用得着不眠不休啊?”

    我慢慢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肚子:“胤禛,今儿个见他生了重病,我心里面想的全是你。我知道做皇上不容易,事情多不算,还得防着他们那些人使绊子。如果你不注意身体的话,以后……”

    “这个我知道。”卷毛儿同志笑着把手贴到我的手背上,然后又顺着向下,也隔着肚皮轻轻地摸了摸,“你放心吧,朝堂上的事,我觉得已比之前顺手多了。今儿个差人过去接你进宫,就是想让你来这儿住几天,陪陪我。”

    我听了这话,随即抬眼嗔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老说的好听!上次我来,白日里除了用膳,根本就没见着你一面,所以我才忙不迭地回了园子。现在你叫我来住,从明儿个开始,肯定又是让人白白地等……”

    卷毛儿同志见我数落他,这就忙笑说:“怎么会呢?这次肯定不会了。要不这样吧,每隔半个时辰,我就从前殿过来瞧瞧你们母女,你看好不好?”

    这人知道我想再要个女儿,每次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母女母女的叫,专门讨我的欢心。现在他这么说,我倒又想起恬馨来:“胤禛,园子里的医馆一撤除,那以后馨儿做什么啊?就这么天天围在我身边儿转悠?”

    他笑:“孩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有她在身边照顾你,我才会放心一些。不然,医馆的事哪会这么快就办好啊?”

    “我说呢,难怪会那么快!”我低着头笑,“太医院的人,他们不会说你假公济私吧?”

    “什么假公济私?”他拿过一个靠枕垫在我身后,慢悠悠地开腔说话,“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公私之分吗?”

    我呆了呆,随后便轻声笑道:“这话倒是我说错了。”

    卷毛儿同志不理会,只轻扶着我的胳臂移到床沿儿上:“来,躺着吧,咱们慢慢说话。”

    等在暖炕上缓缓躺下来,我这才想起问他:“听说现在米价已经普遍下降了,这都是真的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沐莲,你放心吧。我发了二十万斛仓米廉价出售,后面还有各省米粮徐徐入京,不会再有事儿了。”

    卷毛儿同志说这么清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顺着话头往下说去:“胤禛,你也不要为这样的事太过操心了。这个位置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以前那些人没有成功,以后就更不用想了。他们现在能做的,最多也就用点儿这种招术。就看在成败分明的份儿上,咱也不该单为了这些个人伤了心神让别人舒坦了去,你说是不是?”

    他听了,却长长叹了一息:“沐莲,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但想想那些不办实事的臣子,我就忍不住来气!”

    卷毛儿同志自做了皇帝,脾气倒长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劲儿地压着忍着。现见他气呼呼地说话,我赶忙柔声问:“怎么了,今儿个又有什么事儿了?”

    他继续叹气:“今儿个倒没有什么事儿。以前皇阿玛在时,他们那些人倒还有勤快办事的。现在到了我这儿,就只知道彼此观望,寡言少语。等我埋怨下来,他们却狡辩说是从公议论,能不让人生气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转过身子,轻轻拉着他明黄|色的衣袖低声建议道,“你让他们分为几班,形成小组讨论。以后再遇事,就让这些人各做意见表述,不发言的人就惩治一下。时间一久,我看还有谁敢做哑巴,除非他不想做官了。”

    他想了想:“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你说得如此顺口,难道以前常见人这样议事不成?”

    我抿着嘴笑:“以前在家乡时,我就常和别人一起讨论病情。几组人说出不同的诊治方案,最后呢,就用那个最可行的。这样子你追我赶,每人的医术也就慢慢进步了。现在瞧来,这还真是个好法子。你若真有兴趣的话,从明日开始倒可以试试看。等以后有了效果,你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劳累了……”

    卷毛儿同志听了,就像得了什么珍宝似的在我脸颊上来了一口:“好,明儿个就试试,我倒还真要看看是谁想辞官还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偶生病了,一直在打点滴。更新的太慢太慢,真是对不住了,随后偶会加紧补上的。

    夏日真是要忌口啊,亲们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像偶这样受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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