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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28部分阅读

      暴虐皇妃 作者:肉书屋

    暴虐皇妃第28部分阅读

    溢彩,金光炽人。

    四目相对,黛婉仪却将视线转移到了乌兰挽起的黑发上。

    “想当年,在皇宫之时,就很好奇皇妃娘娘的身份。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与这么多男人有着说不清的瓜葛,娘娘您还真是游刃有余啊。”

    “黛婉仪,你到底想说什么?”乌兰冷冷的看着黛婉仪。

    “没有什么,只是想感慨一下皇妃娘娘地心机与城府。”黛婉仪在乌兰面前站定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乌兰。

    “你是来奚落我的?”乌兰眯起眼睛,拉了拉浴袍,将身体裹得严实。“你在妒忌?”

    “皇妃娘娘这时候也能够问得出这种话,真是贻笑大方。”黛婉仪的眼睛从乌兰的脸上,转到她的身上,“而今在这里,你不过是个国破家亡的葬家犬而已,想要去到中原寻得庇佑,却到底还是被人像是一颗石子一样的踢开,说来说去,你不过是在各个男人的身子底下转来转去罢了。”

    “哦?”乌兰不怒而笑。“你是这样想地?”

    “难道不是这样的?”

    “黛婉仪,而今华南王朝已然倾覆,你我都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你这会子巴巴地跑到这里说这番话给我听,我只能理解为你是在警告我。”乌兰慢慢的凑近黛婉仪的耳边,樱红的唇瓣上扬,轻声说道,“你是在警告我,不要我动你的花王爷?”

    黛婉仪的脸色骤变。

    “呵……”乌兰清冷的笑声响起,身体微颤。“黛婉仪,我乌兰从来就没有自认为有多清高,今儿既然你来了,我倒真要成全了你的这份心思,也好对得起你。”

    黛婉仪恨恨的瞪着乌兰,咬牙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乌兰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托起黛婉仪地下巴,笑道,“我之一个阶下之囚。葬家之犬。还有什么好怕?生无可恋,死无所依……”

    黛婉仪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拨开乌兰的手,另一只手攸的从袖口滑出匕首,寒光一闪,朝着乌兰刺去。

    乌兰早料到这黛婉仪绝非善类,必定不会只是来逞口舌之快的,这会子只觉一股子寒风直冲向自己,便急忙后退了几步。

    黛婉仪微微的一愣。

    她没有想到乌兰竟然会有如此身法,先前,她还当她不过是一介狐媚子,只知道勾引男人呢!

    “看来你隐藏得很深嘛。”黛婉仪冷笑一声,“那就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说罢,朝着乌兰接连刺去。

    乌兰左闪右躲。自从在赶赴苏丹国途中,华南翊教授了自己武功与身法后,她就再没有与别人交过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于那段时间进步了很多。尽管黛婉仪步步紧逼,都可以轻松应对。

    黛婉仪的额上已然渗出了点点汗珠儿。

    “黛姬,你闹够了没有。”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斥责,黛婉仪的身形突然顿住了,乌兰抬眼,朝着声音地发源地看去。但见这沐房与房间相隔的汉白玉雕花屏风前,静静的立着一个人。

    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如被浓墨晕染的眉,墨玉一般的眼,貌似沉静的冷漠,优雅的骄傲。

    云南王花凌月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黛婉仪。

    “小王爷……”黛婉仪地声音立刻变得又软又甜,“我……”

    “黛姬,记住你地本分。”花凌月淡淡的说。

    黛婉仪愣在那里,嘴唇颤抖了半天,才悻悻地低下头来,应了声“是”。

    花凌月漠然看着黛婉仪走出沐房,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乌兰。

    烛光摇曳,眼前的女子温润如玉,湿透的黑发高挽成髻,却有几缕垂在肩头,浸湿了宽大的浴袍。她身材的玲珑曲线随在烛光下突显出来,露出的脚踝纤细而秀美,那双赤着的脚,好似白玉雕琢而成,忒的令人心痒……

    花凌月的眼睛,慢慢的从乌兰的双足,向上移动,最后,落在那双琥珀色的金瞳之上。

    乌兰轻轻牵动唇角,花瓣一般的唇,上扬成魅惑的弧度。纤细秀美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去,背对着花凌月。

    “王爷,我该更衣了。您请自便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祭(二)

    更新时间:2009730 17:48:59 本章字数:3383

    花凌月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乌兰。

    乌兰,亦是背对着花凌月,微侧过身子,眼眸微挑,看着花凌月。烛光映着她的浴袍,似透明般包裹着玲珑的玉体,静谧的空气里似乎还有着末及散去的温暖水汽,更增加了几分暧昧的情丝。

    乌兰慢慢的转过脸,不再去看花凌月。花凌月的唇抿了抿,慢慢的转过身,消失在那块汉白玉的屏风后面。

    辗转于男人的身下?

    伸手,将一头青丝散下,微凉的感觉刹时自背后传来,令乌兰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

    很有趣的话,不是么?

    所苗疆服饰,乌兰还是第一次穿着,关于它的种种,在苏丹国是闻所末闻的,在中原见了,也只觉是繁琐厚重,不甚讨喜。服侍乌兰的苗疆少女替她挽了髻,换上大红色的短襟小袄,小领盘口,衣襟绣着彩花图案,袖口宽大,露出里面的紧袖小衫,腰间系着绣花长袖,多色八宝绣鞋。这样的打扮,在乌兰看起来,多少都有些怪异。

    “娘娘,请束冠。”少女捧上来一个头冠,恭敬的对乌兰说。

    “要戴这个?”乌兰看着这个又高又重的头冠,银质的头冠,上面雕着纷繁的花卉与鸟兽,随着少女的举动而微微的颤动着。

    “是。”少女回答,“这是我们苗疆的习俗。”

    乌兰探手举起,拿在手里便觉沉甸甸的,更甭提是戴在头上了。

    “你们苗疆。就都戴这种又厚又重地劳什子?”

    “凡遇上盛大地场合。都要戴地。”

    “除了这个。别没地?”乌兰斜睨着她。这少女头上有一个弯月型地银色装饰。发髻缠在上面。倒也有几分精致。

    “这……”少女显然已经感受到了乌兰地目光。她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头上地发髻。“娘娘。只有民间地女子或者是婢女才梳这样地发髻地。”

    “民间女子又如何。婢女又如何?”乌兰望向铜镜里地自己。“民间女子。总好过阶下之囚吧?”苗疆习俗。但是云南王府却一直在这一天。在满园盛开地茶花下赏月畅饮。一同欣赏歌舞。但为何云南王府会有些习俗。却是不得而知了。

    乌兰来到紫云轩地正园之时。便已然是皓月当空了。

    茶花乃是云南王最喜爱的花,满园的茶花,被月光的清辉淡淡蒙上一层晶莹。花间有数盏圆形的灯盏,散发着昏黄的灯晕,婉若树间长出了一个个月亮。映着朵朵摇曳在枝头的花与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辉,令人分不清月在天上,还是在地上。

    想当年,于皇宫里,似乎也有此一幕,茶花盛开,华南宏率领众妃于花间吟诗对月,把酒言欢。而今。却是物是人非。

    于后园中,有一棵粗壮异常地茶树,树身围系着红布,而这棵茶树的枝叶亦十分的繁茂,朵朵明艳地茶花几乎都有碗口大小,被挂在枝头的灯火一衬,朵朵花瓣竟似透明的一般,让人见之便生欢喜之心。

    在离树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凉亭。花凌月倚在凉亭的长柱上。远远的望着乌兰。花容骂这男人做妖孽。妖孽妖孽,美极便是妖,艳绝方为孽,先前在浴房,他将一头黑发披散而下,只觉出几分飘逸之感,却并未觉得有什么妖孽之处。而眼下,他站在一片茶花之下,月光花影。他的黑发迎风而舞。倒令人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几分妖魅之感。

    花凌月眸色淡然的看着乌兰走近,然后站直了身子。走进凉亭,对坐在凉亭上首地华南宏微施一礼,道:“皇上,皇妃娘娘来了。”

    华南宏本是斜倚在一个软塌之上的,由刘婉娘伴着,看着这幕花月与灯火交相辉映的景象,正无限感慨这区区一个紫云轩,竟然把皇宫里的花景比了下去,这会儿听花凌月说乌兰来了,便立刻朝着乌兰走来的方向张望。

    如玉的肌肤衬着大红的衣裳,愈发的显得乌兰气色娇美,此情此景,令华南宏再一次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心中涌上千般滋味,竟觉鼻子微酸,话也说不出。

    不过是一恍几月而已,他与她,竟然就是这般陌生了吗?

    乌兰看着华南宏地神色,心头亦浮上一缕苦涩。本是无爱无欲无求,为何在那时相逢相遇?

    在一旁的刘婉娘的脸,攸的拉了下来。

    “皇妃娘娘真是有趣,”黛婉仪娇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身上的环佩随着她的动作而叮咚作响,“皇妃娘娘难道不知,只有那些乡下的粗鄙女子和粗使的丫头们,才梳这种明月髻么?”

    乌兰淡淡的牵动嘴角,黛婉仪与刘婉娘一样,都戴着那种明晃晃地头冠,而华南宏与花凌月则是平常地打扮。

    “听说这花祭,乃是云南王府自定的风俗,只是不知道,这风俗是由何而来?”乌兰对黛婉仪地问题置之不理,转而去问花凌月。

    黛婉仪讨了个没趣,气得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乌兰。

    花凌月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慢慢的走到院中,抬起头,凝望天上的一轮明月。

    见花凌月没有答话,黛婉仪便又生出几许的得意来,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戴在臂上的一串银镯,笑道,“皇妃娘娘一会便知道了。只是,要仔细了有巫鬼上身,招了娘娘的魂儿去。”

    “招魂?”刘婉娘率先打了个哆嗦,“怎么还有招魂这一说的?”

    黛婉仪看了看站在月色里的花凌月,眼底慢慢的漫上一层柔情。然后,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乌兰,又掠过华南宏,飘向天空。

    “苗疆有一种巫术,唤作赶尸。死在他乡的人,若是不将尸体运回本土,灵魂便会无处可去。那一年,云南有叛党以巫术傍身,大肆作乱。老王爷奉了朝廷的命率兵出征,途中不幸遇险,几乎命丧拉开黄泉,只剩了半口气在。人在命悬一线之时,灵魂最易受鬼怪与巫灵侵蚀,叛党自不会善罢干休,便派了巫师作盅,趁夜半之时潜入老王爷的房里。当时众家丁及王府巫师虽然都竭力的保护老王爷,但是怎奈对方的灵力着实不似普通人所能敌,眼看着老王爷就要被巫盅取了性命,突然有一位女子出现,救了老王爷。”

    “那女子美若天仙,灵力高超,击退了巫盅,又救了老王爷的性命。老王爷清醒过来,问她的姓名和身世,她都闭不口提,只在王爷身边默默的服侍,直到老王爷痊愈。两年后,老王爷痊愈,女子却不见了影踪。只是院中那株茶树突然开满了明艳的茶花,女子的腰带,就挂在枝头。自古苗疆便有女子将腰带送与心爱的男子的习俗,老王爷睹物思人,悲伤异常,便将每年的这一天,也就是九月初十,定为花祭,请巫师于茶花前召唤女子的灵魂,盼望着与她相见。”

    这明明是一个很美的故事,可是,站在院中的花凌月,却笑得有几分嘲讽。

    是嘲讽没有错,乌兰的眼睛,默默的看着他。这种微笑,她只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那个在深渊里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一般的男人,那个承受了无尽痛苦却仍能够仰天长笑的疯子一般的男人华南翊。

    这里面,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个所谓的妖孽的身上,是不是也承受着像华南翊那般的沉痛的故事?

    花凌月蓦然回过头来,视线与乌兰相撞,眼底的嘲讽,便攸的增加了几分。

    “想这云南王,便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华南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刘婉娘亦是摇头叹息。

    几人正说着话,便突然吹过一袭冷风,天空有淡淡的浮云慢慢飘过,轻纱一般,遮住了月亮的半个脸孔,然后渐渐的,连整个月亮都被遮住了。

    少了月的清辉,地上的灯光便仿佛突然间明亮了几分,盛开的茶花于这突如其来的阴暗中,更增添了几许迷离。

    梆、梆、梆。

    一阵鼓点突然响起,由缓到急,突然有十名穿着古怪服饰的少年手持手敲跑入园内。他们的脸上都涂着墨彩,头上戴着白色的头巾,赤足跑跳,在地面上跟着敲点踩出铿锵有力的节奏。紧接着,又有几名壮汉抬了一只玉盆,放在那茶树前。玉盆碧绿,在灯火下有几分透明,盆中有水跟随着他们放下的动作而微微颤动,反射着灯火,波光潋滟。

    “哦!”十名打扮古怪的少年,突然振臂高呼,呼喊之声,一声高过一声。

    “哎呀,皇上,我怕……”刘婉娘走向华南宏,满面的惊骇之色。

    “婉娘,有朕在。”华南宏揽过刘婉娘,抬眼,看到乌兰站在凉亭前,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华南宏的心,莫名的一痛。

    原来,这样的她,才她么?那个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宁愿死,也不愿承受见不到自己的痛苦的女子,却原来,是有着这样的不为自己所知的一面的吗?

    “呼,哈”那几名苗疆少年突然重重的敲击了一下鼓面,然后站定。

    刚才还被这诡异的气氛包围的园子里,刹时间又被一股寂静与肃杀所笼罩。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祭(三)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02 本章字数:3403

    空气里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与方才的喧闹相比,这突如其来的静谧倒更令人感觉到诡异和可怕。

    华南宏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幕景象,天空的浮云慢慢散去,明月露出脸庞,皎洁的清辉洒下大地。

    那玉盆中的水轻轻荡漾,映着天上的月亮,天上之月与水中之月,似乎成了一条直线。

    “铃、铃、铃”,有清脆的铜铃声由远而近,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念起神秘的古怪咒语,这声音呢呢喃喃,深远而连绵,好似在耳边反反复复的低语,像是暗夜的梦魇,令人无端的感觉到惊恐。

    “皇上,我们回去吧。”刘婉娘的脸有些变了颜色,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她转向华南宏,想要去拉他,可是华南宏的眼睛却突然灼亮起来,愣愣的望着远处。

    “皇上?”刘婉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于那茶花树之下出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被黑色与火红色相间的长这袍包裹着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这男人穿着硕大的黑色长袍,袖口宽大,衣襟上绣着火红的火焰,长袍外披着火红的披风。他的一头黑发随风而舞,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脸庞,脖子上戴着串串的金铃与古怪的饰品,一只手举着硕大的铜铃,另一只手举着白色的招魂幡。

    想来,这必是负责招鬼魂的巫师无疑了。

    那招魂幡上白色的流苏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与铃声混合在一起,似是可以撞击到灵魂的最深处。

    “哦!”少年们再一次震臂高呼,敲起手中的鼓,围着这个男人转起圈来,男人走向那棵巨大的茶树,在那玉盆之前站定了,摇晃着手中的招魂幡。拿着铃的手直指向月亮。

    他突然大声的念着什么,招魂幡猛地一摇,飞向一边儿,由一个少年接了,紧接着又将铜铃剧烈的摇晃,手指向那玉盆。

    玉盆地水。像是被风吹起一般。剧烈地起着波澜。然后。“呼”地一下。跳起一簇火焰于那水面上。燃烧起来。

    “哎呀。简直是奇了!”华南宏拍手。

    “皇上。我们回吧。臣妾有点怕。”刘婉娘还在柔声地撒着娇。

    “急什么。婉娘。我们再看看也不迟。”南南宏目不转晴地看着园中。

    巫师扬起头。双臂高举过头。剧烈地摇着铃。大声地说着什么。周围地少年们好像特别地激动。不断地打着敲点。跳着舞。

    园中攸地响起了悠扬地笛声和琴声。十几个苗疆少女欢呼着跑过来。围着茶树唱起歌来。她们连唱边舞。笑得十分地欢畅。不一会儿。便手与手相牵起来。绕着茶树跳舞。

    在身边服侍地侍女和下人们,都相视而笑,携手走下去,与那些少女一起欢唱起来。场面突然变得既热闹又愉快了。

    黛婉仪娇声笑着,奔入园中,拉起花凌月混入了人群里。苗疆女子的服饰本就饰品繁多,随着起舞,银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连成一片,甚是悦耳。

    “婉娘,瞧你这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场欢歌笑语,你怎会这样紧张。”华南宏笑着数落刘婉娘。

    刘婉娘看看这突然间出现的歌舞升平,心下也有些奇怪起来。想来,这云南王府地所谓“招魂”竟是这样的。先前所感受到的古怪,也不过是一时的错觉罢?

    有两个服侍乌兰的苗疆少女,走过来邀请乌兰与她们一同跳舞。原来苗疆女子亦是热情如火的。乌兰欣然拉住了她们的手。与她们一同走向正在载歌载舞的人群。

    苏丹国人生来便喜歌舞且生性豪放,乌兰随着她们的节拍迈着步子。抬眼,看到花凌月于重重人影之中,双目含笑地注视着自己。

    所谓妖孽,便是有如此的一双墨玉般的眼睛?

    “喜欢跳舞?”耳边攸的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乌兰惊诧的回头,赫然发现自己正被众多的少女簇拥着走近了那个巫师,而那巫师,虽然戴着面具,一双黑亮的眼睛,却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熟悉的声音,亮得灼人地眼眸这不是华南翊又是谁来?

    乌兰心下一惊,匆忙的转过头去看花凌月,见那黛婉仪正缠着花凌月说笑着,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乌兰轻声说道。

    华南翊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眯眯的没有言语。

    又有两位少女,走到那凉亭之中,去请华南宏。刘婉娘当下便立起眼睛,喝斥这两名女子:“没规矩的东西,还知不知道一点分寸?”

    “婉娘,你这是何苦。”华南宏到底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女,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脸颊圆润可爱,令人观之生喜。

    “苗疆女子自古便热情好客,邀人跳舞亦是她们的风俗,你休要不快。”华南宏说着,便站了起来,看到乌兰已经与那些苗疆少女相携着起舞,月光灯光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番风情之感。

    “皇上……”其中一名少女,径自拉起华南宏地手,巧笑嫣然,引她往园中走,华南宏只觉拉着自己地手儿又轻又柔,心便酥了半边,一时之间神魂颠倒的跟着这两名少女走下去了。“皇上!”刘婉娘跺着脚,恨得牙根痒痒。

    都说男人心不可靠,这离了京城,寄人篱下,可还是禁不住总有女人来勾。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个个都是狐狸精托生地,连个粗使的丫头也胆敢上来勾引皇上!真是无孔不入,无孔不入!

    刘婉娘恨恨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热闹的园子,手,抚着肚子。

    “你们要动手?”乌兰悄声问华南翊。

    华南翊却打了个哈哈,道,“急什么。”

    说罢,又被这些苗疆女子簇拥着,走向茶树。

    刘婉娘兀自打了个呵欠,她有点困了。

    身边伸过来两只手,扶起了她。

    “扶本宫去休息罢。”她困倦倦的站起身来,随着那两只手的力道。然而,这手,却忒的有力,不似女子的轻柔,刘婉娘站了起来,这两只手,却攸的将她架了起来。

    刘婉娘的心下一沉,警醒的看向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身边站着的,哪里是什么苗疆的少女,分明是先前的几个与巫师一同举行招魂仪式的苗疆少年!

    “你们,你们干什么?”刘婉娘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两名少年,但是,怎奈他们的手劲之大,却根本容不得她挣扎。只是架了她,往前走。

    人群突然不知何时静了下来,那些苗疆的少年和少女,竟然全都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而华南宏与乌兰,却都同时被点了位,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

    “皇上!皇上!”刘婉娘被架着走向茶树,惊惧的向华南宏求助。

    华南宏想要动,却根本动弹不得,只是愤怒的看向花凌月,怒道:“云南王,你到底要干什么!”

    花凌月的眸色一沉,唇边泛起阴冷的笑意,负手走向茶树,抬头,看着满树的茶花与明灯,淡然的说道:“刚才黛姬不是告诉你了,本王要招魂么……”

    “招魂……”华南宏打了个哆嗦,“你想用婉娘招魂?”

    “你错了,皇上。”花凌月含笑,扫了一眼华南宏,“确切的说,本王是要用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招魂。”

    “你敢!”华南宏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花凌

    “胆子么……”花凌月仰天大笑,“本王已经很有耐性能够等到你今天了,莫不是你还真当你是皇上?呵呵……我倒不妨告诉你,这皇上啊,本王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花凌月!”华南宏咬牙道,“你好阴毒!”

    “阴毒?”花凌月的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交错,眯起眼睛笑着看华南宏,“若不是我这阴毒之人,想必你早就死在那华南灼的手中了。你的性命,也不过是拖一日算是一日而已。难道不是?”

    华南宏顿时为之语塞。

    乌兰轻声叹息,身为皇族,你的生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高高在上,心狠手辣,铲除一切不利于己的因素,要么,你就永远的被人踩在脚下,抑或是有如虫蝥般任意拎捏。

    “皇上!不要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龙儿,我华南一族的命脉啊!”刘婉娘泪如雨下,但见华南宏只是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心中的悲戚顿时变成了绝望。

    “云南王,我求求你,放了我们罢,我们不要皇位,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只求远走他乡,平平安安,一家人相守在一起。吃糠咽菜,哪怕是讨饭,我们都愿意!”

    看着刘婉娘泣泪相错的脸,花凌月的眼睛里寒光大炽。

    “太迟了,我的皇后娘娘,太迟了……怪只怪这孩子生在帝王家。怪就怪他的身上流着华南一族的血,生来,就是要遭受诅咒的。呵呵……”风吹着这妖孽的长发乱舞,他笑得张狂而又残忍,“帝王之子,要么飞黄腾达,万人之上;要么横死街头,弃尸荒野。我说的对吗,英明的摄政王殿下华南王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祭(四)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04 本章字数:3464

    “我说的对吗,英明的摄政王华南王爷?”花凌月笑着,转头看向华南翊。

    华南翊哈哈大笑,伸手,摘下脸上的黄金面具,火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被这色彩鲜明的红黑色长袍衬着,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之感,令人不敢直视。

    “小王爷很有眼力,想必早就知道了本王混进了紫云轩,只是配合着本王把这场戏唱完吧?”

    “华南王爷也很有眼力,我们彼此彼此,都是相互配合着唱一出戏。”花凌月也打着哈哈。

    “皇兄!”华南宏的眼睛一亮,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切的看着华南翊,“皇兄,你可来了!”

    华南翊淡淡的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华南宏。

    “呵呵……皇上,摄政王即便是来了,也未见得就是要救你的。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天下安能有两个真龙天子?”花凌月慢慢悠悠的说,“更何况,现在京城里还坐着第三个。哈……”

    花凌月的话听在华南宏的耳中,像是丢进湖中的石块,激起千层的波涛。

    “此时正是吉时,来人,举行魂祭!”花凌月高喝。

    “不要,不要啊!”刘婉娘凄厉的高喊,架着她的两名少年却陡然发力,纵身而起,直奔向那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玉盆。华南翊冷笑一声,飞身而去,将这两名少年打伤,拎了刘婉娘稳稳的落在地上。

    “皇兄……”华南宏的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我说摄政王。您还真是仁慈。小王是在替你除去心头之患。难道王爷您不知道?”花凌月像是看好戏似地瞧着华南翊。“您为何还要劳神救这对母子。”

    华南翊微侧过头。轻挑眼帘。“哦?那么说。我要谢谢小王爷你了?”

    “不敢。不敢。”花凌月拱手。“小王愿送王爷一个人情。王爷既然远道而来。自是不能让王爷空手而归。这几个人。王爷随便挑一个带走罢。”

    “小互王爷很大方嘛。”华南翊赞叹。

    “好说。好说。”

    “如果我都想要。怎么办?”

    “华南王爷,您未免太贪心点吧……”

    “哈哈,我既然来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一个都不落。”华南翊猛然转身,目光烁烁的看着花凌月。

    “华南王爷,您这是何苦,”花凌月摇头叹息。“何苦救这些与您不相干的人。您想要皇妃娘娘,带他走便是了……”

    “花凌月,你休要与本王玩这种游戏。难道你真的觉得能够赢得了本王?”华南翊黑亮的眼睛里。游走着深深的嘲讽与不屑。

    “华南王爷,您莫不是在看不起小王吧?”花凌月地脸上,亦绽出含着讽刺的笑意,“王爷,小王若是发起脾气,这几个人,恐怕您是一个也带不走的。非但带不走,连王爷恐怕也会永远的留在小王这紫云轩的。”

    “哈哈,好!本王就陪你玩一玩。”华南翊松了刘婉娘。刘婉娘立刻奔向华南宏的身边,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惊恐的看着这面对面的两个人。

    风骤起,衣袂翻风,长发猎风而舞,四目相对,一个如火,一个似玉。

    “华南王爷请了。”花凌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突然飞身。十指如勾,抓向华南翊。

    华南翊长袖一挥,转身躲开花凌月的一击,旋身一掌拍出,打向花凌月。

    乌兰抬头,看着在茶花树下争斗的两个人,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明月当空,花影摇曳,昏黄的灯火映着跳跃的火焰。黑红色地身影有如鲛龙。矫健敏捷。却凌厉无比,藏青色的身影有如一条狡猾的蛇。亦守亦攻,招招毒辣致命。

    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只见衣袂翻飞,便是出手,亦是风度翩翩,得心应手,只于优雅中见于杀机。

    这便是所谓地王者之争、高手之争?

    乌兰竟然有几分的欣赏与叹息。

    猛的,她肩头的道一松,整个人轻松起来。回头,瞧见一个苗疆少年对自己招手。虽然脸上亦涂着墨彩,但是那双有着迷离星芒的黑眸却让乌兰一眼认出了他莫邪。

    此时华南宏的道业已解开,与刘婉娘和乌兰站起身,朝着莫邪奔去。

    “哦、哦、哦!”园中又突然响起古怪的呐喊声,周围突然出现了十几名苗疆少年,均是与先前举行仪式起击敲的少年装扮相同,脸上涂着墨彩,手里,却都举着弯月刀,慢慢朝着华南宏等人靠拢。

    “他们是走不掉的!”花凌月哈哈大笑,猛地伸手抓向华南翊的面门,这一招来得既快又狠,华南翊急忙侧身,花凌月的手却又忽的改了方向,抓向华南翊的衣胸。华南翊举臂去档,然后快速的转身避让,长袖却被花凌月撕破。

    “小王爷好身手。”华南翊笑着称赞。

    “呵呵……华南王爷,彼此彼此。”

    乌兰这边,早已经与那班苗疆少年斗在一处。

    刚刚交手,乌兰便已经知道,这些少年都绝非善辈。从他们出手的招势便可看出他们心肠的毒辣,而他们的眼神,亦都与蛇一般无二,闪烁着贪婪与嗜血地光芒。那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应有的眼神,这种眼神过于冰冷过于麻木,看着你的时候,让你害怕。

    “哎呀!”华南宏惊叫一声,躲闪之时,肩膀被一个苗疆少年划破,鲜血直流。血的气息立刻被这些少年所捕捉到,他们的脸上散发出异常兴奋的神采,攻势也愈发的凌厉起来。他们形成了一个半圆,将乌兰等人团团围住。乌兰知道,若是不突破一个缺口,那么将会很难冲出去。

    于是她趁自己身前的少年不备,一伸。扫向他地下盘,然后挥拳打在他地太阳上,夺下弯刀,“扑”的一声,血光四溅,少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然而其他地几个人闻了血腥之气,便好像更加地兴奋了,他们瞪圆了眼睛看向乌兰,眼神里的诡异令人害怕。

    “小心!”莫邪伸手打晕了两个少年,力量回过头来看向乌兰,“他们是自幼以血喂养的盅血人,见血就会发狂!”

    这些“盅血人”慢慢的朝着乌兰靠拢,竟然又不知从哪里走出了更多。

    乌兰被这些人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突然,乌兰身边的地面突然“轰”地一声。像是炸开来般,尘土飞扬。

    “爷爷的,老子来啦!”清亮亮的大嗓门。鲁笑“忽”的从地底钻出,一脸的黑土,手里的金环大刀,横扫向那些“盅血人”。

    “好大的灰!”丛山也从里面跳出来,长剑一挥,眼前立刻血肉横飞。

    “你们来迟了。”莫邪的唇角微扬,淡淡而笑,飞身,扬手。又是一阵亮着点点璀璨微光的白烟袭向那慢慢涌上来地“血盅人”。

    “嗷……”

    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竟似兽鸣般令人听之生厌。

    “是老七带错了路!”鲁笑一边对付那些“盅血人”,一边说道。

    “这紫云轩机关众多,我老七已经是够快了!”尖厉的声音响起,地下又窜出三个人,说话地这个又矮又小,头小身子圆,活脱脱的一个梭型,两条手臂倒是很长。也不用兵器,只是伸长了手,去抓那些“盅血人”。手到之处,“盅血人”的肢体几乎都被抓得骨碎成粉,哀叫声四起。

    其他的两个人,一胖一瘦,穿着黑衣,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连话也不多说一句。只顾着拼杀。

    “你们带这两个劳什子走罢。”莫邪淡然瞟了一眼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破了胆的华南宏和刘婉娘。一把拉起乌兰,朝着东方快速奔走。

    “嘿。小子,你真是会拣便宜!”鲁笑大骂,只得与丛山跑去拉华南宏。

    “呵……你们真的以为我这紫云轩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花凌月突然一声长啸,于园中地花树中,突然窜出几十个身着白衣的苗疆男子,手中兵器各异,逼向乌兰等人。

    华南翊见花凌月分神,突然虚晃一招,转身,扬腿,踢向那硕大的玉盆。

    花凌月反应过来时,已然迟了。那玉盆被华南翊踢得直飞向那棵硕大的茶树,重重的砸在那树身之上,正在燃烧着的火焰扑在树上,树,竟然“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啊!”

    似是女子的尖叫之声响起,尖锐而凄厉的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地心神都为之一窒。

    苗疆人亦突然齐齐跌落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或跪或站或躺,好似发了狂一般痛苦的挣扎着。

    花凌月的脸色大变。

    树枝燃烧,引得枝头所挂的灯盏尽燃,这树,竟然也似真人一般发出痛苦的尖叫。

    乌兰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诧异,树会尖叫,莫不是,连这树也成精了一般?

    “鲁笑!”华南翊大喝一声,鲁笑立刻飞身,举起手中的金环大刀,劈向茶树。

    “住手!”花凌月大乱,慌忙扑向鲁笑。

    华南翊探手抓住了花凌月的肩膀,花凌月也不躲,全部地注意力都在阻止鲁笑上,他地双目透出疯狂的愤怒,袖间“嗖”地窜出两道黑光冲向鲁笑。

    “鲁笑!”丛山大喝一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花祭(五)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07 本章字数:3472

    眼看着自花凌月袖口窜出的两道黑光直扑向鲁笑,丛山急忙大喝,飞身扑去。

    华南翊却轻笑一声,宽大的袍子一拂,将那两道黑光卷在了袖子里,而后甩出。

    鲁笑的刀,带着破石之势,劈向那株硕大的茶树。

    花凌月暗伤鲁笑不成,心下更加的惊恐,连忙扑向那株茶树,然而,那树,却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般,慢慢的,从中间裂开来。突然气中突然被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笼罩,浓烈得令人作呕,而那树中,却一汩汩的流出了鲜血。

    包括乌兰在内的所有人,虽然见惯了血液与杀戮场面,但这种场面却还是令人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

    “呀呀个呸的!这些苗疆蛮子果然邪性得很!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老七在一旁啐了一

    而鲁笑,则掩住了口鼻,愣愣的看着那大树。

    于那树中,有一个铜铸的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袍的美丽女子。

    这女子的头微侧向一边,似是睡着了一般,恬静而妩媚。她的脸很白,却如雪般晶莹剔透,在火光与血色的映衬下,反而显出愈发夺目的清透,清秀的眉眼和鲜红欲滴的红唇,一头青丝凌乱的垂落肩头。这女子在此情此景之中,竟是那样摄人心魄的娇冶与邪魅的美丽,令人既害怕,又不忍别开视线。

    “娘……”花凌月喃喃的,目不转晴的看着这女子。

    “啪”,一截树枝几乎燃尽,从树梢上掉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在这女子的身上。

    “娘!”花凌月大喊一声。纵身而起。击落那树枝。迅速地抓向那女子。

    女子微颌地眼。突然攸地睁开。凌厉地瞪向花凌月。手起。一柄寒光凛凛地匕首。直插进花凌月地左肋。

    “娘。你!”花凌月地身形一顿。////错愕地看着这女子。然后墨玉般地黑眸猛然沉下去。唇角微扬。一抹凄苦地微笑出现在他地脸上。“容儿?你要杀我?”

    说罢。身体回旋。一个踉呛。跌坐在地上。

    抬起头。花凌月目光迷离地看着那穿着红衣地花容。

    “花凌月。我杀了你!”花容怒叱着。一抖手中地匕首。从那铜柱上跃下。刺向花凌

    “郡主!”华南翊伸手捉住了花容的手腕,“兄妹本是手足,郡主不必如此。”

    花容,却只是瞪着眼前的花凌月,眼中泪光点点,尽是恨意。

    “盅血人”受那株茶树里血腥的味道刺激而格外的兴奋颠狂,一窝疯似的冲向茶树,拥挤着去饮食树中的血水。“花凌月,你想不到吧?你费尽心思以尽少女之血养成地血茶花里。其实早就没有她的尸体了。早在很多年前,父王就把她的尸体运走了。”花容冷笑着说道。

    “她现在在哪儿?”花凌月坐在地上,手捂着左肋地伤口,鲜血在汩汩的流下,染得他那藏青色袍子的颜色看上去忒的古怪。

    “烧了。”花容轻描淡写的说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下的手。”

    “容儿!你……”花凌月的脸陡然阴下来,手,慢慢的攥紧。

    “想杀我?”花容突然哈哈大笑。“好啊,你杀吧,杀呀!像当年你杀我娘那样杀了我,来呀!”

    火光映着花容的脸庞,衬着她如血地衣裳,衬着她凄厉的笑声,衬着她花般的美丽容颜,在此刻,有一种悲伤的神采。

    “你知道的。她不是你娘。”花凌月沉声说道。

    “她是!她是!”花容怒视着花凌月。抓紧匕首,再一次朝着花凌月刺下去。然而这一下。她却没有得手。花凌月的手,抓住了她的。

    “容儿,你果真以为任你的身手可以杀得了我吗?”

    “那你杀我,你杀我呀!总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花容愤恨的嚷。

    “容儿,你就这么恨我吗,宁愿要与我生死相隔?”花凌月痛苦地看着花容。

    “我恨你!恨死你!”花容用尽全力挣开花凌月

    暴虐皇妃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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