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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第7部分阅读

      逼娼为良 作者:肉书屋

    逼娼为良第7部分阅读

    着我:“闻先生就是万佚将军。我将冯起开的秉性和背景说给他听,请他莫要好心办了坏事,反害了陆姑娘。他听了之后,便走了。”

    退休的将军?等他有意当我妹夫再说,现在还真靠不上他。

    我问:“冯起开什么脾气秉性?”

    “睚眦必报,无所不用其极,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云天垂着眼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还有一句民不与官斗顶在他背后,若是他认真起来,却是一个大麻烦。我……我担心你。”

    那个小眼神,那个小表情。

    完了完了,我快要沦陷了。

    正文 19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我被云天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的当晚,天降大雨,五雷轰顶,接二连三的闪电把窗外映得跟白昼一般,我躲在被子里泪流满面。

    老天这是想要收了我这妖孽啊。

    帝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肖想帅哥了,您饶了我!

    轰的一道炸雷。

    要要要不,我连我那姘头也一并还给您?

    又是一道响雷。

    ……小满您也想回收?

    这次的闷雷仿佛一个悠长的屁,咕噜咕噜之后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急雨。

    我怨念了:帝哥,我人生里就这么点乐趣,要是这三个都不让我碰,你还是直接收了我!

    急雨渐小。

    哗,原来老天爷也怕不要命的狠角色。

    我决定将好色当成鄙人的毕生事业,为之奋斗不息。

    我拍着胸口坐起来,这才听见门外有持续的轻叩声,隔一会就敲三下,然后再隔一会,再敲三下。

    我不由好笑,下床开门,将倾羽一把拉进来笑道:“外头下那么大的雨,你敲得又这么轻,我怎么听得见?快进来,外头潮着呢!”

    倾羽答应一声,蹬掉鞋子后与我一起钻进被里,缩着头听外头哗哗的雨声。

    我笑:“就咱们两个女人在家,下这么大雨,怕了?”

    倾羽点点头又摇摇头,蹭着我肩膀跟我撒娇:“睡不着……”

    我掐她一把,嘿嘿笑:“想你那英雄了?”又想起白日里云天跟我交的底,忙道,“那位闻先生……”

    一个雷仿佛就在我们头顶炸开,轰得我两耳嗡嗡作响,胸口也被震得发闷。倾羽低头抱着我胳膊缩了一会,突然问我:“姐姐,大人和叶大哥都是不错的人,你究竟喜欢谁?”

    我看她一眼,无奈而又老老实实地:“都不喜欢。”

    倾羽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怎么可能?!”

    我苦笑,是啊是啊,两位帅哥都是绝色,一个温柔体贴仿佛谪仙,一个爽朗大方不拘小节,换了谁都要马上扑过去的。

    但是在我心里,好色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出什么死生契阔的承诺,却是另一回事了。

    结了婚又如何?生了孩子就能绑住两个人了吗?还不是出了点事就先想着自己,连亲生骨肉都能撇得一干二净。

    听奶奶说,我爸妈都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金童玉女在大学里宿命般的相遇,偷偷摸摸又极其浪漫地一起骑自行车游遍了首都的名胜古迹,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毕业后没能分配到一个城市,两人抱头痛哭,远距离坚持了两年,才靠走动关系调在一处,而后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

    然后就是我最爱的抛妻弃子的部分了。

    不夸张,整本小说里只有这段写得好,字里行间充满了浪漫现实主义色彩。相濡以沫的两人相忘于江湖,各自潇洒,留下两人爱情的小结晶替他们吭哧吭哧还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开头再浪漫又如何?王子和公主结婚之后,能够共同面对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吗?

    谈恋爱和过日子是两码事,我一想到那结局,就觉得前头的试用期仿佛电视里的直销、售处的广告、某道部的通稿(手滑,谢绝跨省),再真挚情深都透着股子欺骗的意味,不能让人沉沦,只会惹人发笑。

    不如独自逍遥。

    我眨眨眼睛,笑:“汉子不如银子实惠,更何况两人都长得那么俊,身边莺莺燕燕一直不缺。我没信心独霸天下,不如就姿态高些,谁都不要。宁妈妈不是常说,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做朵求而不得白莲花,总好过他们看清我真实面貌,再把我贬成踩在地上的脏饭粒,弃如敝履的强。”

    倾羽被我逗得扑哧一乐,又抱着我认真道:“姐姐不要这样想,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大人和叶大哥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姐姐不管选了谁,都会过很好很好的日子。姐姐,你是我命中的贵人,就算将来有一天,姐姐要把我的性命拿去,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我笑着拍拍她脸颊:“说什么傻话,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姐姐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拉着她的手又要说那退休将军,“闻先生……”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屋顶上径直砸到了屋里,嘈嘈切切的余韵不绝。我跟倾羽对视一眼,连忙推她:“披件衣裳,咱们出去看看!好像是库房那边!”边说边扔给她件外衫,自己也胡乱拽了一件披上,拉着她匆匆出门。

    果然是库房出了事,房顶的瓦片被狂风掀开一角,疾风卷着暴雨呼呼灌进来,残缺的瓦片受不得力,被风一吹纷纷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半数砸在房中地下,半数掉到了外头。

    我深吸一口气,解下外套包住离缺口最近的茶包扔给倾羽:“抱去下放好,把咱们能挡雨的东西都带上来!”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我过几天舒坦日子。

    老娘都习惯了。

    倾羽被我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答应一声,抱着布包匆匆下。

    茶叶喜水,虽然用油纸严严实实包着还是不能保证不受潮,更何况瓦片和豆大的雨滴径直打在上头,看来洒家今晚要大出血了。

    老娘平生的爱好只有两个,金钱和美色。美色看看就算了,不是我的也不肉疼,要是敢从我怀里抢银子,信不信我咬你?

    我一边心头滴血,一边手脚麻利地将茶包转移到门口堆着。库房里已经进了不少的水,地上的水渍将我的绣鞋浸得透湿,又慢慢向门口蔓延。不马上清理的话,恐怕下也要漏水。

    我欲哭无泪,趁着打雷时狠狠狼嚎几声宣泄心头怒气,又挑出贵的茶叶先搬到下。

    倾羽抱着抹布竹帘蹬蹬上,眼里汪着泪:“家里实在没什么可以挡雨的,我只得先把竹帘拆了!”

    我点点头,和她交换了一下内容物,指使她:“把咱们的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拿上来,这些茶叶最贵,趁水还没浸到里头,赶紧起火炒干!就算是降成次一等的,也总好过都扔了。”又用湿手替她抹泪,“别哭了,有我呢。天塌下来我顶着。”

    倾羽点点头,自己使袖子擦擦脸,飞速下了。

    几百两银子的茶叶啊,老娘也想哭。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疼也得忍着。我抱着东西上,鞋里的积水被我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脚感好像踩着了屎。

    不过这没有困扰我多久,很快,我的双脚就冰得麻木了。外头风雨飘摇,被子怎样都盖不住窟窿,只得在里头松松地搭着,任由雨水哗哗冲进来,再顺着棉被簌簌流到地上接着的盆里。

    满地都铺着床单被褥,门口被我用衣服扎的两个布包严实堵住,虽然还会渗水,但估计撑到早上,问题不大。

    到了早上,木匠来上工,洒家就解脱了。

    雨一直没有转小的意思,我隔一会便换一个面盆,擦干净地上的积水,下倒水时顺便安慰几句含着眼泪炒茶的倾羽。浑身都湿透了,却没有干净衣服来换。

    衣服都被我用来堵门了,唯一留下的一套,还得预备着明早见人时换上。

    湿着。我不由想起那个冷笑话,湿身不是大问题,淋病就不好了。

    不由一笑。

    老娘是小强,这点小波折哪会打得倒我?

    辛苦熬到天亮,雨总算是不情不愿地停了。我匆忙换上干衣裳,简单梳了梳头发,躲在厨房里就着灶膛烤暖身子。

    倾羽炒茶的动作十分机械,似乎已经抬不起胳膊。

    大锅灶不比现代,炒勺都是生铁做的,足有几斤重,这样站在锅边划拉一晚上,不闹出个运动伤都是万幸。

    我拍拍她手:“你也累了一晚了,教教我该怎么做,我替你一会。”

    倾羽冲我勉强一笑:“姐姐不是也一宿没睡?我还坚持得住。”

    我拍着胸脯自夸:“老娘是遇强则强,你这小身板,还好意思跟我比?别逞强了,去睡一会再来替我。你这样撑着,难道要两个人都累垮了才甘心?”

    她磨不过我,教我如何看火候成色之后便被我推着出了厨房,又回过头千叮万嘱:“姐姐也莫逞强,有事一定要叫我!多一双手总是好的。”

    我笑:“知道了,咱俩谁是姐姐?”

    她刚睡下一会,木匠便来敲门,我忙去拆门板,却只见着一人在外头。

    那木匠冲我点头哈腰:“嫂子见谅,昨晚上下了大雨,今天泥地软得不行,就算咱们来了也开不了工。我们家大人怕您白等着,特地遣我来跟您说一声。”

    我疲累地点点头,心里莫名的觉着憋屈,想想又叫住他,强打精神:“大哥能否帮我叫个瓦匠来?咱们屋顶的瓦昨天被风刮去了半边,屋里直漏水,拖不得呢。”边说边摸出小块碎银子塞给他,“烦劳大哥先帮我付了工钱,多出来的,大哥买壶酒暖暖身子。这鬼天!”

    木匠笑着收下,冲我点头哈腰:“嫂子吩咐,咱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木匠走了,过了小半个时辰,云天带着瓦匠来了。

    我站在门口迎候,笑着道歉:“原不想惊动了你,只是小满不在,我们两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竟烦劳你亲跑一趟,真是罪过。”唉,人情债总是越欠越多,哪天是个头啊。

    云天摇头笑道:“哪有什么麻烦,听说茶舍有事,我不自己过来看看,又怎么放心得下?”

    这么直白?!

    我短促一笑,匆忙引着瓦匠上:“师傅这边请。瓦片被狂风掀去大半,恐怕落在外头的都已经摔得不能用,劳烦您费心了!”领他看过一遍,又急急下,一头扎进伙房里继续炒茶。

    云天跟着我进到厨房里,问我:“茶叶都湿了?可还能用?”

    我摇头苦笑:“怕是要降一等,普通的茶叶,应该都不能喝了。”都拿去做茶叶蛋?糟蹋好东西,心疼死我。

    他低头想想:“我家里尚存着些雨前的茶叶,不如先拿来应应急。”

    “那怎么成?本来已经十分倚仗你,若是湿了茶叶也要你替我补上亏空,像什么话?待我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我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认真看着他,“感谢你帮我良多,可我总是要自己想办法过活的,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再者,我也不想再欠你的情,我快还不起了。”

    最后一句本是玩笑话,云天却突然抓着我手,缓缓道:“我不要你还,我只是想对你好。”他深吸一口气,抬眼看我,“凌铛,我想一直照顾你。”

    他漂亮的纯黑眼睛里透着坚定,任谁看了这双眼睛,都不会怀疑他的诚意。

    我愣了愣,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多谢你,……对不起。”不必多说,再说什么都显得假惺惺。

    云天一怔:“为什么?你……可是已有了意中人?”

    “我只是想一个人。”

    他闭了闭眼睛,抓紧我的手,轻声道:“无妨,我会等到你点头。”

    我摇头,缓缓从他掌心里抽出手,苦笑:“我只想一个。你会有个温柔美丽的妻子,陪着你共度白头,但是,不会是我。”

    我确实不适合。

    我不想每天都担心着,那个今天抱着我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的家伙,明天会不会再也不出现。

    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已经知道我身份有假,再知道多一些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他会怎样看我?

    天下第一大骗子。

    何必。

    我叹息一声:“别浪费了你的心意,我不是个好对象。”

    云天笑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我说:“那么请自便。今天茶舍一片狼藉,实在没办法招待你,可否请你先回去?实话说……我一夜未眠,现在确实有些熬不住了。”

    云天点头:“好,我回去,傍晚时,我会遣管家送来茶叶,顺便帮你捎些应急的东西。——放心,分量不会让你为难。”

    我笑着点点头:“如此,便多谢了。”

    我叫醒倾羽,自己回到房中,摊开宣纸,用自制的羽毛笔奋笔疾书:

    “姘头,我被表白了。

    那人真是个好对象,你再不来,别怪我把持不住,转投他人怀抱啊!

    骗你的,洒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再好的歪脖子树都挡不住我那渴望自由的花心。

    是,我自己都不信。

    其实我是个胆小鬼。”

    写日记太傻,把心路历程剖析给别人看更傻。我自嘲一笑,顺手把纸张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后悔吗?当然。

    这么帅的长期饭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竟然不顾而去!

    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选择。

    周公,看在我这么自觉不祸害人的份上,请在梦中赐我个精壮的美男!

    正文 20小别胜新婚

    这个觉睡得很不安稳,我身上好像裹了件湿衣服,不论怎么踢打都紧紧地绑着我手脚,一会冷一会热,我把被子踢开又盖上,每隔一会就迷迷糊糊地折腾一次,总是睡不尽兴。

    最后终于折腾不过疲劳这个oss,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早上的光景,睁眼就看见叶苏坐在我床边,他粗糙的大手覆在我额头上,冲我缓缓眨眼:“早啊,姘头,晚上睡得可香?”

    我揉揉眼睛,笑嘻嘻地张手:“亲爱的姘头,可想死我了,快来抱抱!”

    叶苏配合着嘤咛一声,娇羞不已:“死相,一睁眼就这么急色,人家不依呢!”

    我绷不住大笑,没留神被口水呛到,喘咳不止。叶苏忙扶起我,替我拍背顺气,叹一声:“怎么这么淘气,我不在就把自己玩得发烧了,嗯?”

    末尾那句嗯说得真是百转千回,集性感邪魅与宠溺深情(自己脑补的)之大成,我一个没把持住,勾手搂住他脖子,紧紧抱住他。

    叶苏愣了愣,也犹豫着环住我的腰,笑:“本来还想问候一句客套话,现在看来,你是十分想我了。”

    我满足地叹息一声:“死鬼,别说话,抱紧我。你姘头我急需肉体温暖。”

    叶苏笑:“荣幸之至。”

    达尔文曾经曰过,物竞天择。人向来是群居动物,害怕时彷徨时无奈时,一个紧紧的拥抱能够有效提醒大脑,我不是孤单的,还有人陪着我。

    然后就安心了。

    叶苏沉默一会,挤眉弄眼地问我:“是只抱着,还是要更深入的温暖?”随着他这句问话,一个东西也慢慢顶在了我的小腹上。凭感觉猜测,应该是本人右手的老朋友。

    我捶他一拳,气笑:“是否让男人坐怀不乱是缘木求鱼?我还以为咱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直喊冤枉,悲愤控诉:“你的手这样!要让我不起反应,怎么着也得五十年之后了!”

    我眨眨眼睛,终于感觉到双手正在他背上充满情se意味地缓缓游走。

    我连忙双手高举以示清白,悻悻地:“正人先正己,古人诚不欺我。一放松下来,这手就不是我的了。……看来不能奢望太多。”

    叶苏憋着笑瞟我一眼:“这么渴望温暖?——你不是已经收了后宫?连侍寝的活都干不好,你那些后宫佳丽都该拖出去打的。”

    我扶着大头抱怨:“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提也罢。”额头不热,应该是退烧了,只是后脑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一用力就胀得疼。

    叶苏抿嘴一笑:“总算知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了?来冤家。”说罢一手环着我肩膀,一手捏住我两只手腕扣成个圆环勾在他脖子上,把我压在他怀里,低笑,“想温暖多久都成,咱们这么熟了,给您打个八折!”

    我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记账,咱债多不压身,实在不行还有赌债肉偿这说法呢。”

    叶苏无奈:“说不过你,小登徒子!”

    我双手被交叠着压在他肩膀上,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衣裳传到我手心。我一时手痒,邪恶地按了按他富有弹性的三角肌,扑哧一乐:“睡前我祈求周公送来个精壮的美男,醒来时你就在了。虽然是老相识,没什么新鲜感,但念在还算精壮的份上,本宫就勉为其难收了。”

    叶苏低低地笑,胸膛也跟着他的笑声微微起伏:“还是老板你最识货,咱全身上下都精壮得很,老板要不要先试用一下?”

    我喷笑:“不必了,我对你很有信心。”他贴在我肚子上的东西还没完全消下去,我突然对我的女性魅力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们胸膛相贴,他略快的心跳与我的心跳和在一处,渐渐趋于平缓。

    他手臂缓缓下滑,慢慢搂住我腰。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如此鲜美的豆腐放在我面前,还不用我负责,我怎么忍得住一口不动?

    让一个素了二十八年的色女坐怀不乱是不人道的,没吃干抹净已经算我克制了。

    我感受了半天他完美的身体曲线,才想起来问:“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中午。我问路时恰好碰到了你的伙计,他开口就问我是不是你的姘头,不是就别去凑热闹了。”叶苏语带笑意,“我当然供认不讳,他便自告奋勇带我过来,路上把你的另一位后宫完完本本说给我知道,还叫我多看着你些,别等你出墙了才晓得后悔。”

    混蛋小满!

    我呵呵强笑几声,眼神不自觉在地上寻找被我丢弃的那团废纸。

    还好,还在原地待着,他应该没注意到。

    叶苏低头问我:“怎么?”

    我连忙缩头:“没事,你听他瞎说!然后呢?你发现我发烧了,就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一夜?”我深情地岔开话题,“如此大恩,唯有以身相许才能勉强报答。”

    “那是自然逃不了你,”叶苏一口应下,又笑,“那团纸怎么了?难道上头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装作满不在乎:“洁癖,看到地上丢着垃圾就不自在。”

    叶苏看看我,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去把它扔了,顺便看看上头是不是有字。”

    我急了:“冤家,咱俩正你侬我侬呢,你不关注我,反而去关注一团废纸?”

    叶苏笑:“好奇心上来了,不满足一下,实在是抓心挠肝的难受。不然这样,我先去看了,回来再任你调戏。——调戏你也成,这个我还算擅长。”说罢当真松开我,作势起身。

    我不及多想,按着他双肩一个用力,使劲将他压在身下。他的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像母豹子压着自己的猎物似的,四肢着地按着他,恶狠狠地瞪:“跟老娘缠绵一会儿,不许管那纸团!”

    叶苏se情地舔舔嘴唇:“求之不得。”他一手揽住我腰,一手按着我肩膀,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轻轻松松地反扑了。

    后脑快要碰着床时,叶苏手下留情,改为用胳膊勾着我脖子,护着我跌在床上,他的胳膊承受了大半的冲力,只是这样一来,我俩难免距离过近,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两人的鼻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我仰面倒在床上,感受着他湿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怔怔看着他英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夸张的双眼皮。看他垂着眼睛,目光微微颤动,最终专注地聚焦在我的嘴唇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被蛊惑一般,只想猛地拉近他,然后闭上眼睛。

    还好我见过的世面足够多,总算在最后关头略略偏头,笑着拍拍他脸颊:“起来,再闹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当场把你办了。”

    叶苏乖乖起身,沉默一会也笑:“冤家,人家早已经是你的人了,办不办的,还不是随你?”

    我伸手去掐他脸蛋,邪笑:“老子养活我自己已经够呛,你要是自带干粮,我还可以考虑。”

    叶苏挑挑眉毛:“听口气,施主对茶叶受潮一事执念颇深啊?”

    转折太大,我险些闪了腰,愣了愣才打哈哈:“废话,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就这么被一场雨泡没了,我哪能不气?”

    叶苏想了想,慢慢道:“茶叶浸水之后,味道确实大打折扣,但若是当做一味调料来用,要求便没有多高了。”

    我嗤之以鼻:“难道要我改卖茶叶蛋去?盈利还不够付人工的呢,不干。”

    叶苏也依样画葫芦地反捏我脸颊,笑:“小脑瓜可是烧糊涂了?你的家乡若是没有茶叶做的小点心,我倒是知道几样,配着茶喝却是正好。但我只吃过,不太清楚做法。”

    好像黑暗中突然见到灯塔,我仿佛醍醐灌顶,登时按耐不住内心激动,欢呼一声扒到他身上,大叫大笑:“叶苏叶苏,你是我的日和星!”乐疯了。

    奴家曾在广式餐厅打过黑工。那上百种华丽丽的早茶,做法虽不能烂熟于心,但也都打过下手,熟悉流程。没想到这段惨痛经历,现在竟也能派上用场。

    叶苏扶着我腰,困惑地笑:“有这么高兴?我听说你那位后宫送来的茶叶,已经能抵了这次的损失了。”

    竟有这事?我还不知道呢!我顿了一下,懊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抱膝而坐:“那不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东西,就算给我了也是他的,我以后总要还他。就跟还债一样,拖得越久要付的利息越多。不比我自己的东西,赚了归我,亏了也只是我的,怎样都轻松。”

    叶苏揉揉我头顶:“何必如此逼自己?”

    “因为自己最可靠。”

    我怕他再说,伸手揪住他衣襟,呲牙恐吓:“讨论结束,咱们做点心去!作为我的姘头,你有义务毫无怨言地打下手、试吃,并如实汇报口感。现在,过来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凡人!

    叶苏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做就做,我踹小满那小魔王去买原料,拉着倾羽和叶苏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凭着记忆折腾茶点。

    当然,我没忘了趁叶苏不注意,人道毁灭小纸团。

    过程是鸡飞狗跳的,第一批成品是惨不忍睹的,叶苏是很给面子的,小满是十分毒舌的。

    但是,结果是好的。

    当半个月亮爬上树梢时,叶苏终于欣慰点头:“好吃。”

    余下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忙也拿过一块茶酥往嘴里送,刚咬了一口就纷纷十分捧场地大赞美味。

    小满喷着渣子贱兮兮地笑:“终于成功了,我这一天吃过的古怪东西比我以往加起来的都多!没中毒已经是万幸!”

    我愤愤踹他一脚:“小混蛋,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心里还是怨他跟叶苏瞎说。

    小满象征性地惨叫一声,淡定地看着叶苏:“叶大哥,你家姘头暴躁了。”

    我转身操起擀面杖,也淡定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今天要立个威。”说罢呲牙咧嘴地冲他挥过去,“哇呀呀,看我的齐眉棍法!”

    倾羽惊笑一声,直推小满:“快跑快跑!”

    小满退后几步,慢条斯理地吃完茶果子,这才大笑着上蹿下跳,冲我挤眉弄眼:“你打不着!”

    我眼看追不上,只得将擀面杖当暗器扔出去,叉腰怒吼:“给老娘拾缀库房去!要是今晚下雨再塌,仔细你的皮!”

    小满转身,轻松捞起擀面杖掷还给叶苏,笑嘻嘻地答应:“正事做完,我哪还会不长眼地杵在这儿碍事!叶大哥,管管你姘头!”

    叶苏笑着摇头:“别指望我,算卦的说,我天生惧内!”

    我啐了不着调二人组一口,扭头嘱咐倾羽:“天不早了,给你叶大哥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然后就去睡!我们收拾完厨房也歇息了。”

    倾羽飞快地看了我和叶苏一眼,抿嘴一笑,答应一声便上去了。

    叶苏靠着墙看着我暧昧地笑。

    惨,一时嘴快,干嘛用“我们”?

    我轻咳一声,掩饰地挑眉看他:“笑什么?快死过来干活!”

    他勾着唇角走到我面前,慢慢倾身,眼神专注:“既然只剩了‘我们’,何不……”

    那张俊脸离我只有不到半寸。

    正文 21人不天雷枉穿越

    叶苏的脸离我只有不到半寸。

    我们默默对视,却默契地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停滞。

    半晌,我笑骂:“等老娘主动呢?你这后宫也该拖出去打的。”

    叶苏略略抬头,在我额角轻轻落下一吻,低声:“我明天就得走,今晚陪我可好?”

    我挑眉看他,语气不自觉变冷:“怎么个陪法?客官您可够着急的了,拿咱们这儿当旅店呢?”老娘已经从良了!

    呸!我是说……算了,越描越黑。

    叶苏眨眨眼睛,笑:“陪我说说话,谈谈情,互诉一下衷肠……”他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慢悠悠转过一圈,“此去经年,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笑:“就冲你还记得这句深情告白,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又有什么问题!”

    叶苏大笑:“凌铛啊凌铛,在你这儿,深情内敛是根本走不通的?刚有点气氛就被你破坏殆尽,你可是从没幻想过才子佳人的桥段?”

    我嗤之以鼻:“你不是才子,我也不是佳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人都适合执手相看泪眼的。”

    叶苏点头微笑:“有理。”于是拉我席地而坐,把我的两只爪子牢牢抓在手上不断揉搓,似笑非笑地低头看我,启发道,“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急着走?”

    我白他一眼:“咱俩很熟吗?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从来没弄清楚过,若我问你为什么要走,你会告诉我真话?”

    他笑得眉眼弯弯:“我还以为是你不在乎。原来……你是在气我不同你说吗?”

    “我父亲是船老大,他带着我从沈家堡出来后,就去了落霞,为裴家走船,十几年来颇得信任。五年前,我自裴家手里将部分船队接过来,靠着风里来雨里去赚个辛苦钱。几年下来渐渐站稳脚跟,现在已不用我次次跟船押货。然而若是出了事,我仍是责无旁贷。”

    “最危险的是下南洋的线路。南洋里小岛众多,海盗出没频繁,一个谈不拢就有掉脑袋的风险。昨日我收到消息,我们的船队被南洋海盗扣住了。反常的是,这次他们什么条件都没开,像是在等我们先开口。我已联络了船只,明天清晨就快船赶去落霞,再换船出海。人命关天,我不敢耽搁。”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他:“既然你们常走下南洋的线路,难道之前就没和海盗签个合同什么的,按月交点保护费?”

    叶苏苦笑:“怎么没签过?只不过最近那群海盗怪异得很,不管打着谁的旗号都照劫不误,完全不顾前约。我之前见过那海盗头子几面,觉得他并不是个背信弃义、没有远略的粗人,因此猜测着,怕是他们内部有所异动,那人渐渐约束不住部下了。所以,我的船队最近都不敢下南洋,生怕被殃及。只是裴家近来想插手玻璃生意,特地从海外延请了几个制玻璃的老师傅,已经拖了许久,这个月是说什么都要接回来开工的,所以才迫不得已走这一趟,没想到就出了事。”

    我眨眨眼睛:“玻璃比琉璃的赚头要大?”听说古代早有制玻璃的技法,只是不如琉璃实用才惨遭淘汰,难道不是?

    “琉璃做成器皿的话,成本要比玻璃高许多。只要有熟练的工匠,薄利多销,玻璃作坊是比琉璃作坊的利润大许多的。裴家本属意做玻璃镜子的生意,但制镜的手法是南洋那头不传的工艺,当地甚至立法,规定制镜师傅就算是死都不能离开国土。咱们屡求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勉强招了几个制玻璃的老匠人,改开玻璃作坊。”

    叶苏叹一口气:“若是这批工匠被海盗杀了,恐怕再招不到人,背井离乡地来赚这几个手艺钱了。”

    深秋夜凉,我听他说话,但觉身上微微发抖,不自觉偎在他身上汲取温暖:“若是那海盗一时起意,把工匠都杀了,你待如何?”

    叶苏苦笑:“只能带走一个是一个了。若我救不及,便去趟南洋,说什么也要强掳一个回来。”

    我沉默一会,挣开他钳制,从灶膛里抽出根柴火,就着炭化的一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叶苏伸手捏捏我后颈,笑:“觉得无聊了?我原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咱们还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我虎着脸白他一眼:“你好歹是我姘头,想送死也得经我同意才行。——我念书时曾学过怎么制银镜,虽然两边对原料的称呼不一样,但至少也能给你圈定个范围,多试试,总能做得出。你得了制镜的方子,也算是给裴家一个交代了。至于如何制玻璃,总是简单,多摸索几回总会弄出来差不多的。跟海盗谈判救人什么的,我拦不住你,只求能让你记得,危险时自己先走,别只顾着别人!”

    叶苏看我半晌,终于挤出个笑容:“好。”

    没听说过?在理科院校读经济管理也是要修高数物理和化学的。想当年我们做银镜反应实验时,我因为动手能力太强,没少被同学拉去当枪手。做得多了,银镜反应的步骤和化学方程式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清晰。

    只是像硝酸溶液氨水葡萄糖溶液这些东西在这里叫什么名字,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唯一确定的只有烧碱而已。

    唉,先做茶点再做镜子,老娘简直如脱肛的野马一般,在万能女主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

    幸亏我不是读机械的,不然无意间鼓捣出个什么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加农炮来的话,我只能自裁以谢江东父老了。

    为了给我记录制作茶点的菜谱,厨房里还备着简易的笔墨,我把操作步骤注意事项以及各种原料的特征来源都说给叶苏听,让他记下,回去自己一种酸一种酸的慢慢试去。

    叶苏详细记完,放下纸笔,伸手抱住我轻声:“能跟我说说那边的事吗?你……是不是吃了许多苦?”

    我一愣,知道他误会了:“不不,我不是做学徒。就跟你们儒生要学六艺一样,我们的学堂里也会教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虽然以后大多不会用上,不过开阔开阔眼界也是好的。”

    叶苏轻点我鼻尖:“避重就轻。你之前不是说,你自小替你爹还债,从未养在深闺过?如今又说你念过学堂?”

    我无奈,只得把从小到大的经历简略说给他听,结尾不忘做总结性发言:“我记性挺不好的,所以这些事儿过了就过了,记不得吃苦的滋味。倒是以前到处务工时学的东西和积累的经验,现在总能派上用场。所以我宁愿相信,是天将降大任于我,也许几年之后,你姘头我就成了一方霸主也说不定呢。”边说边向他挤眉弄眼。

    老子这么有前途,还不快来巴结我?

    叶苏笑:“既然你这么抢手……”他慢慢压过来,声音沙哑诱惑,“不如,我先定下来。省得再回来时,已被旁的人捷足先登了。”

    他越靠越近,双唇似乎已经擦着我的,那种麻痒的感觉,仿佛羽毛轻轻拂过,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麻麻的,痒痒的。

    这混蛋却在这时停了下来,稍稍离得远些,征询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伸手勾住他脖子,狠狠啃上他饱满的双唇。

    叶苏愣了愣,只片刻就反客为主,带着茶香的灵巧舌尖撬开我牙齿,勾着我的舌头在我嘴里翻江倒海,时而用舌尖轻轻刷过我的口腔,时而又重重啃上我的嘴唇。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好情人。我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胸口麻痒小腹火热,只想直接压倒他就地办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我勒个去,我特么是在玩火啊!

    ……烧死我算了,老娘欲火焚身,但求速死。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我,又仿佛意犹未尽似的,舌尖轻轻掠过我的双唇,迅速吮吻一下才退开,眼带笑意:“难得你如此主动,我若不履行一下姘头的义务,恐怕也是要被拖出去打的?”说着又要低头继续。

    我连忙推开他大脸,按着胸脯气喘吁吁:“暂停!有些话,我得先说清楚!”

    叶苏眨眨眼睛,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哑声道:“等到洞房花烛夜?那是自然的,现在让你姘头我先亲个过瘾,总还能接受?”

    我白他一眼:“洞房你个头!你愿意跟谁洞就跟谁洞,在我的世界观里,没有亲一下就得以身相许这条规则!”

    “啥?”他目瞪口呆反应半晌,一脸挫败,“冤家,我这么精壮的男人还上哪找去?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现在才说不打算负责?人家的清白可都断送在你的手里了!”

    我怪叫:“碰瓷呢你?就凭你刚刚熟练的口技,已经能够充分说明你没有任何清白可言了!”鬼才信处男会拥有高超吻技!

    叶苏转转眼珠,表情立即变得邪恶:“那,我自荐枕席。奴家以往经验丰富,以后专属一人,姑娘要不要试试?我敢保证,你碰了我之后,就会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了。”

    我绷不住大笑:“叶苏,你还真是百无禁忌!”

    他却不笑,等我笑声渐止,才看着我认真道:“凌铛,我是认真的,跟我回落霞。”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灼得我生疼。

    我也只得换上副认真的表情,认真拒绝他:“我不想成亲,不想嫁任何人。说老实话,我挺喜欢你的,也对你很有……原始的感觉。但是无论是喜欢还是感觉,都没有强烈到让我不顾一切跟你走的程度。刚刚那个吻只是说明,我不讨厌你,如果你能够接受露水情缘的话,那样最好。我就在这儿,什么时候你想起我了,就过来待上几天,觉得厌倦了,就去找别的人。同样的,我也不受你约束。你在时,我是你的,你不在时,我可能会是别人的。若你接受不了的话,我只能表示,很遗憾,我没有食髓知味的机会了。”

    这样露骨的、不知廉耻的话,他应该会讨厌我了?以后,他大概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可惜,我还以为我们这样纯洁的男女关系会持续很久。

    想到以后窗台上再没有小萌鸟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我竟现在就感到了寂寞的滋味。

    该死,我一定爱上那只鸟了。

    叶苏长时间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老僧入定,我也只得强打精神,坦然地看着他。

    良久,他展颜一笑:“好啊,我接受露水情缘,能够不负责任,当然再好不过。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

    啊?!

    我心虚地笑:“那个……我现在身上不干净。”关键时刻,还得大姨妈出马。

    所以说,最讨厌不按剧本来的演员了,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他端详我一会,笑倒:“既不是那样的人,何必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小铃铛啊,你的聪明脑瓜,是否用在情 爱一事上就不灵了?”

    我不满地翻个白眼:“身子干不干净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要不,下次我把我的周期提前飞鸟传书给你,好教你不扑空?”越说越恶心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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