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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txt第36部分阅读

      彪悍嫡妻txt 作者:肉书屋

    彪悍嫡妻txt第36部分阅读

    帮助下,很快就整理出一份详尽的人事档案,交给墨菲。她识文断字,除彰显了出身的不凡外,也让墨菲见识了何谓风雨彩虹。当初她也很美,却是柔弱的美,现在的她,那双眼里总是闪着坚毅的夺目。

    严大夫又来过一趟,亲自送来打胎药,另外二位未确诊的确定后,这三位都坚决的不留腹中胎儿。墨菲尊重她们的选择,虽说孩子是无辜的,但不被祝福的娃生下来也是遭罪,没准儿还走上极端之路,不生就不生吧。

    后院有些挤不下了,墨菲就让一部分之前先来的搬到二进院中。尤其是那三位,专门安排了几个人妥善照顾着。

    倒是墨青跟白鹤,这下子更忙了,除了早饭能一起吃,时常抓不着人影。不过墨青总是到时间就会出现,盯着她喝下严大夫开的药。说起这个,墨菲就让无比痛恨。

    严大夫倒是不惊奇她是个女子,只是没好气地批了她一顿,然后没商量地开了一大堆药,说要是再不好好调理,之前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就会复发,再难医治。

    她这儿过得苦不堪言,韩娘却过得风生水起,那王三元每天都来报道。虽说韩娘并不太理会,也不给个好脸,但墨菲早就看出来了,她也就是绷着,心里舍不得这些姐妹,但早晚是要跟人家回去的。毕竟曾深爱过,即便伤了心,有腹中孩子在,总还是期望真的会再好起来。

    王三元虽说肩不能挑,手不能拎,倒还真做了些实事,把这三十六家走了个遍,讲道理,摆事实,居然说通了十多户人家改变了想法,愿意把媳妇或女儿接回去,不再逼迫她们出家或悬梁。当然,榆林疙瘩更多,那李嫣的爹就是其中之一,居然放话出来,说将李嫣逐出家门。

    好在李妈是寡居,气得跟自己的哥哥大吵了一顿,把李嫣落到自己名下,日后给自己养老。李嫣毕竟还小,痛哭了好几次,才在大家的劝慰中好转,并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生活。

    原本墨菲是要把这些人家集中在一起开个大会的,但后来觉得行不通就放弃了。只是要那些死要面子的人家至官府扣手印,成了亲的夫妻和离,归还嫁妆;未婚但订婚的,双方解除婚约,言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肯认回女儿的,也多少出了些钱,与女儿划清界线……

    也别说,还真有几个有情有义的。成了婚的不说,居然还有二个好小伙儿,就算姑娘家不肯要女儿,他们却死活都要把人娶回去,令一群大姑娘小媳妇感动之余,越发坚信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连原本失落的,也被重燃了激|情,都憋着股劲儿,要活给旁人看!

    征求过她们的意见后,墨菲出资,买了个三进的临街宅院,办了个绣庄,起名红丝带。当然,这个名儿很有些借鉴的意味在内。临街的前院改为店铺卖成衣床幔等家居用品,外加接绣活儿,二进三进住进无家可归的那二十来位。就算是回了家的,也都去绣庄做手工,或是接了零活儿回家去做,不肯与姐妹们断了联系,主事的就是韩娘跟李嫣。

    还有一位家里曾开酒楼的内当家,名叫唐米儿,也值得一提。

    米儿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其实她家那位已经后悔了,要来接她,可她就是不回去,非要和离。拿了嫁妆回来,要自己开个客栈,专门收住女客。

    墨菲想出资,把红丝带旁边一个被西夏兵破坏得很惨,掌柜急着脱手的客栈给买下来,让她来经营。不想,她竟跟那些姐妹一商量,大家合股做这件事,但名字要请墨菲来起。

    墨菲就把红袖招这个名字给了她们,原本要给绣庄起这个名儿的。并给她们出了个主意,前楼做酒楼,后面做客房,还给了她们些糕点小吃以及米酒的配方,可以外卖。毕竟这里才经历了一场战事,百废俱兴,又能有多少女客?专营客栈,没准儿二天半的就赔了个底朝天。

    这唐米儿家里原本也是开过镖局的,虽然自己武艺不精,但却认识一些同行,居然请了好几位身手不错的姑娘在店里坐镇。平时做伙计,有上门找茬儿的也不惧。一些地痞二赖子被教训了几回后,也消停了。再加上有官府暗中撑腰,这两个独具特色的买卖就这么开起来了。

    又是一个来月过去了,新任的知州终于上任来了,而原庆州驻军也回来了。墨菲怀疑这是赵顼故意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庆州多待些日子。

    但不管怎么说,墨菲还是带着二千种家军去追种谔了。临行前把红丝带红袖招的姐妹们托付给知州代为关照。

    这位新任知州居然是原江宁知州傅尧俞,也算是个半熟之人了,知墨菲不简单,自是千肯万肯,就差拜托墨菲跟上面说句好话,把他再调回去。

    墨菲出庆州的那天,一群红衣女子送出城外,让自发送恩人军的庆州百姓大大地开了眼,倒是做了把免费的广告。

    墨菲不得不拍马追赶军队后,身后传来齐声高喊一路平安,一直到再也听不见……

    当墨菲来到熙州时,种谔刚刚带兵去打兰州了。只留下口令,要种朴带兵前去兰州,种师道跟墨菲留在熙州帮着恢复重建。

    熙州知州对墨菲客气异常,奉为上宾。墨菲只好带着杨成他们留下,也猜道八成是赵顼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再冲杀在第一线,定是收到密报,知道自己受过了伤,怕再有个三长二短。

    其实从本心来说,她也不想再往前冲了。第一,她不想青史留名,第二,她不想挡住种家军的光芒,第三,这几十个人,她想好好带回京去。而有了渭州垫底,相信就算赵顼身边有人嘀咕,他也得好好想想自己为啥让老种家把渭州让出来。

    虽然杨成从来没说,但墨菲相信,他一定会据实上报这些事的。杨成的为人,就是这样,是个死忠的,骨子里就是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

    、

    菲深知过犹不及,在知州特意拨给的宅子里深居简出,没事儿就拿那四十来人开练,连巡街之事都不许他们出去做了。

    几十个壮汉被墨菲换着花样地操得整天没心也没力再去想些没用的,不管是配合还是单打,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唯一放风的机会,就是出城跑马,虽然也是训练,却好歹是离开那宅子了。

    种师道亲官上任,自是忙得脚打后脚勺,半个月后,才抽空请墨菲吃了一回酒。

    然而几日后,在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种朴居然亲自从郑州赶了过来,脸色不算太好地要墨菲跟他去兰州。

    墨菲问了几句,见他不肯说实话,只好跟着上路。好在大家也都没什么可收拾的。只留了话给知州和种师道,就随种朴出了熙州。

    日夜赶路,三天后到了种家军的大营。墨菲见过种谔一面后啥也没问,先回帐泡了个澡,然后睡了一天一夜才又爬起来。

    “你说什么?”墨菲惊愕地看着种谔,“我夫君跟儿子在兰州城里?”

    种谔点头,把西夏来信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把人掳去的。”

    墨菲扫了一眼那信,是梁永能的笔迹,她曾进过这位的书房,所以认得。

    种谔复杂地看着她,虽不明白她是如何惹上梁永能的,但对于那个辣手屠城的西夏大将军,眼下却做出这等小人之事,深感不妥。若她真与西夏有瓜葛,那可是……灭门之祸,哪怕她曾做得再好也功不抵过。

    墨菲把那信随意丢到书案上,“伯父想怎么办?”

    “贤侄……儿,本将军怕是不能决定。”种谔早猜到她是谁了,要不,也不能把她爹的刀还给她。

    墨菲冷冷一笑,“别说是东京那位了,就是伯父也不会同意因我签什么割地之约吧?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报!”

    “进来。”种谔说道。

    “禀将军,营门外射来一封信。”传令兵双手托着一只绑着信纸的箭,走了进来。

    种谔接过箭,一挥手让他下去,转手递给墨菲,“你看吧,定是给你的。”

    与种谔了然的目光一对,墨菲也不客气了,把信纸拆下来,打开看了一遍直接起身,“伯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理会我。我也没把自己看得可以与江山相提并论。”

    种谔看着她走出去,徐徐叹了口气。这样的心胸,若为男子,封侯拜相怕也不是难事吧?不过老兄弟若地下有知,也可安慰了,有此虎女,墨家还不至于真正没落了。

    墨菲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了封信,然后让墨青把杨成找来。

    杨成进来时,她已经用火漆封口了。“杨成,这是给皇上的密信,你连夜带着兄弟们送去。”

    杨成愣了。自己私下与皇上通信的事,他相信墨爷应该觉察得出。可出来三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墨爷给皇上写信呢。他不知道为何急巴巴地从熙州赶来,但觉此事定与墨爷有莫大的关联。

    “墨爷,这信真这么急?”杨成对墨菲的话从不质疑,这也是头一次反问。

    “让你去就去。”

    杨成看着一脸淡漠的墨爷,觉得事有蹊跷,“那也不用把兄弟们都带走,我只带三五个就成了。”

    “全部带走。”墨菲有些不耐地站起身,走到帐门边,看着外面,“我不想让你们去攻城,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没必要牺牲在这里,明白吗?我希望你能建一支真正的京师,带着兄弟们,而不是把命丢在这里。不然,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杨成很自然地联想到是种谔欲借刀杀人,心下一颤,“不会吧?”

    墨菲回头瞥见他纠结的脸色,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有心想解释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就去叫齐兄弟们,马上走,不用来跟我辞行了。”

    “是。”杨成忐忑的走了出去。

    “阿青,白叔,你们看看这个。”墨菲把收在袖口的信纸掏出来,递出去。

    “主子……”“爷……”

    墨菲看着一脸震惊的他俩,缓缓点了点头,“应该不假。你们随我去,救出一个是一个,然后护送回家,不得回头。”

    “那你呢?”墨青敏感地听出些什么来,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

    “我不在的话,一个都换不回来。”墨菲安慰地拍拍墨青的手,然后挣脱,“梁永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宁儿跟梁继就不好说了。他们爷俩,一个不会武,一个还太小,我不能不管。就算我去了西夏,也是要借机救回另一个的,你们不用担心,只管听我的安排就是。”

    墨青立即摇头,“不行,那梁永能对你没安好心眼儿。”

    “你不信我能自保?”墨菲心叹,若不是时间太紧,或许还能去解救人质,眼下却只此一途。

    墨青一时语塞,白鹤却说:“爷怎么就,就怎么办吧。”他深深地看着墨菲,“只不过爷也要答应我们,不可冲动乱来。”

    墨菲莞尔,“自然,我可是惜命之人,二次都活了回来呢。”

    墨青还要说什么,白鹤却说:“听爷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到时不管救回来谁,你都护送回家,我暗中跟着,有机会的话,就会把爷救出来的。”

    墨青还是摇头,“还是我暗中跟着吧,我去过西夏。”

    白鹤微微一笑,“小子,我二十年前就在那边逛,你还能有我熟?听话,还是我这张老脸更不引人注意。”

    “成,就这么定了。”墨菲一锤定音。

    “你们要去哪儿?”

    三人齐回头,见种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脸的狐疑。

    墨菲转回头,拿了火折点着那信纸,垂眼看着火苗渐大,“就是想出营走走。听说这附近有个月牙儿湖挺不错的,你知道在哪儿吗?”

    “城东外十里,等打下兰州,我陪你去。”种朴压下心头疑窦,走了进来。

    墨菲一摆手,白鹤推了墨青一把,走了出去。

    “那得等多久?”墨菲看着脚下的灰烬,“你说,能不能把月牙儿湖引去淹了兰州?”

    “这个……有些难点儿,”种朴转到墨菲身前,“你不是真这么打算的吧?若是连降暴雨还有可能。不过现在已经过了雨季,就算有雨,也达不到那程度。”

    “我就是那么一说,不过还是想去那边看一眼。”墨菲回身把青刃从架上取下来,双手托着往种朴面前一递:“我知道你一直垂涎着它,我看样子也用不上了,就先借你吧。等我啥时有机会再上沙场,你再还给我。”

    种朴是知道梁继跟她儿子被梁永能抓来的,但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看见墨菲走来后,他去问父亲,种谔也只说不知,他心里没底儿,才亲自过来问的。被墨菲弄这一出,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你……有事就跟我直说,难道我还能不帮你?这刀我不借,你自己留着用吧。”

    墨菲笑笑,“得了吧,哪个做将军的不爱好刀?”她动手把刀挎在他腰间,“你以为白让你过瘾呢,得多杀敌,知道吗?行了,我还饿着呢,你先回去吧,不留你吃饭了,这也不是饭口。”

    “不是饭口,哪有得吃?”

    “我让阿青熬粥去了。”墨菲玩笑般地把他推了出去,“你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

    种朴没办法,又跑去追问他爹,被种谔扣在中军帐处理军务,一时出不来,心里跟长了蚂蚁似的。

    酉时,墨菲带着墨青白鹤出了营门,无人阻拦。

    一路向东,酉时末,一片水光泛在星子下。顺湖边向北绕,终于看到一个亭子,亭前只立一匹马,亭子四角燃着火把,一个男人坐于其中,怀中似抱了个娇儿。

    墨菲心中翻滚,母子连心,虽说几个月不见,却一眼便知那小儿正是自己的宁儿。

    亭后有林,似有不少人匿于其中。

    “主子……”墨青有些沉不住气。

    墨菲一抬手,不紧不慢地来到亭前,下了马,“你们在此候着。”

    墨青才欲跟着,被白鹤一把拉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真的是你呀~”梁永能抱着怀中直蹦跶的娃娃,含着莫名的复杂,看着墨菲一如往昔地走进亭中。“我原以为那位所向披靡的墨爷,只是碰巧与你同姓而已。”

    “真的?”墨菲直视着他,走到近前,才垂眼看着宁儿,“那怎么我儿子会在你这儿?”

    宁儿长得极硬实,已经近七个多月,踩着梁永能的大腿一个劲地蹦,却在看到墨菲的第一时间静了下来。瞪着圆滚滚地大眼盯着她看,似乎在困惑着什么……终于啊啊地怒叫着,伸着小手往墨菲怀里扑。

    “还是这急脾气~”墨菲微微一笑,伸手抱过来,梁永能居然也含笑地松开了圈在小宁儿腰上的大手。

    宁儿一搂上墨菲的脖子,张开小嘴就咬了过来,新长出的两颗下牙,跟小锥子似地。

    墨菲轻轻拍着他的背,软语哄道:“宁儿乖,是娘不好,一走就这么久,想咬就咬吧,别生气了。”

    小家伙似咬上了瘾,晃着小脑袋不肯松口。

    梁永能就笑,“敢情他是见人就咬啊,还以为只跟我有仇呢,这下心里舒坦了。”

    墨菲瞥他一眼,这才看到他那青青的腮帮子上有好几个小圆点,有的才结了疤,有的已经快好了。

    墨菲哼了一声,“活该,我儿子多咬你几口是应该的,谁让你当初差点儿害了他呢。”

    梁永能瞬间想起去年秋时见她那回,脸上有些尴尬,“我哪知道你有了身孕?这小东西倒是记仇,在娘胎里就记住我了。”

    宁儿终于咬够了,放声又哭上了,边哭边拍打着墨菲,还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啊啊……”他的小身子一拱一拱的,往墨菲身后挣。

    墨菲回头一瞧……心口猛地一颤,梁继居然就躺在自己身后右侧方地上的一席薄毯之上,目光呆滞毫无生机,往日细腻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干裂,衣衫褴褛,还露着大腿,连底裤都没……

    “你干的?”墨菲声音干涩,却平淡。

    “不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这样了……对不起。”梁永能本不欲解释,却下意识地感觉到墨菲真的怒了,心,不由一揪,酸疼的滋味儿自腹腔散开,漫延至口舌。

    “所以就任他自生自灭了?”虽是问句,便语速平缓,肯定。

    “他……不让任何人接近,我也想为他诊治来着。”

    梁永能觉得憋屈,一向令人胆颤的自己,为何每每对上她,总是居于下方?可是不自觉的,他就是想疼她护她不忍伤她……

    亭外传来马嘶,墨菲看过去,惊见大云居然被那匹黑马骑在背后,正……

    “还真是有西夏之风,连马都一样。”

    梁永能一见也觉得脑仁直蹦,“那个……黑风原本就跟胭脂是一对,大概是久别重逢,一时情动。”

    “胭脂?它现在叫大云。”墨菲不再看,回过头。

    梁永能笑,“怎么,不打算还给我了?”

    “是我的,我就不会放手。难道你当初不是特意带来送我的?”

    梁永能摇头,“是你无赖抢去的。”

    “我只是以为你不想听我说谢谢,才直接骑回去的。”墨菲瞥一眼他,“说说吧,你打算怎么着,不是特意把我约来聊天的吧?”

    “当然……不是,”梁永能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先去看看你男人?”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人,一向是护短的很,不管是人还是马,哪怕就是只小狗小猫,也不许别人乱伸爪子。否则,剁之。”

    梁永能觉得梁继这张牌打得太早了,还以为能震慑到她,谁知反被她威胁了。不过也是,这样的她,才更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墨爷。

    宁儿已经消停多了,却挣扎着欲下地。墨菲看他穿得还蛮厚实的,料子也不错,可见梁永能还是把他当回事儿的,于是放他下地。

    “你说,赵顼小儿会不会舍得拿四州之地换你回去?”梁永能不在意地直接抛出正题。

    “你觉得呢?”墨菲反问,眼底带出一抹自嘲,“或许你家太后能干出这样的事?”

    梁永能垂眸,“那就只好请你跟我一起回去了。这样的君主,你还打算继续效忠吗?”

    “你不会是说,你能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吧?别开玩笑了……”

    宁儿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地不停。

    墨菲看去,竟见他不知何时爬到梁继的跟前,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爹,声音似气极。

    亭里一时只闻小宁儿的叫声……

    梁继原本伸手欲推,却突然僵住了,直到小宁儿不耐烦地爬上他的身,啊啊地叫着,骑在上面一墩一墩的,才让梁继眼底泛出水光,颤抖着把儿子的小身子紧紧搂住……

    墨菲看着那往日风采流转的桃花眼紧紧闭着,眼角默默垂下的液体冲出一道白沟,竟觉得好心痛……

    “只能换一个。”梁永能不喜欢她看那个已经脏了的男人,那样的眼神,令他觉得心寒。那样的男人,也值得她那么专注且深情……地看着吗?

    “你打算放弃兰州了?”墨菲不再看梁继,却也不看梁永能,只是看着亭外那两匹还在……的马,“也是打不起了吧?”

    梁永能却不理她的刺,“你还是带着儿子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怕是废了,让人送他回去养着吧。”

    “不是让我选吗?”墨菲起身,“你在林子里布下多少人?”

    “二千。”梁永能没想瞒她,实话实说。

    “你就不怕我带人抄你的后路?”墨菲走到梁继跟前,直接分开他的手,把宁儿抱起来。

    “还给……我……宁儿……”梁继费力地叫着,却不睁眼,只伸出手腕上红肿溃烂的两只手虚空抓着。

    “阿青,送宁儿回家。”墨菲利落地起身,走到亭边。

    墨青的目光在地上的梁继身上一扫,便紧咬下唇,默默地接过小宁儿。

    “大云那边也完事了,拉它回去,没准儿这会儿肚子里已经种上了,咱也不算吃亏,又多了匹好马。”

    梁永能听得嘴角一颤,这女人……她还算是个女人?

    ------题外话------

    悲了个催的……

    ☆、第一一二章 活色生香的疗伤

    “为什么?”

    “呃?”墨菲不明所以地看梁永能一眼,他居然眼底有抹痛楚划过。

    “为什么这么痛快地答应跟我回去?”梁永能看着那个侍卫抱着数日前就与自己处得极好的小娃娃,心,竟有不舍。

    远去的马蹄声,似声声敲在自己的心上。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是错的?原本,自己是要带着她跟娃娃回去的,从此不放……

    “你是说,我也可以把他带走?”墨菲一指又沉寂了的梁继,“那怎么不早说?行,把你的马借我一用吧。”说罢,就起身欲去扶梁继。

    梁永能一把拉住她,“我什么时候这么说来着?”

    墨菲回头,眼神渐渐转冷,“你耍我呢?”

    梁永能沉默地看着她不语也不放手。一柱香后,远处传来杀声阵阵,正是墨青白鹤离去的方向。而那里,却与北宋军营相背。

    墨菲脸色一变,“你的人?”

    梁永能默默点头,终还是道出一句:“你自己做的选择。”

    墨菲银牙紧咬,最终爆掉:“你也没提醒老娘呀?”左勾拳闪电般击向他的脸颊。

    梁永能酷酷地抬手一挡:“我说了……”话未说完,墨菲右手直拳已经擂上他的嘴角。他虽飞快地甩头,还是挨了一下,只是没打实,却也生疼,铁锈味儿弥漫满嘴。

    “你还讲理不?”梁永能被勾出底火,反手把墨菲的右手也抓住:“我说了,只能换一个。原本二个都得死,但你若跟我回去,就换一个生,是你自己不问明白的……”

    墨菲在他说这话期间,已经如小豹子一样地冲上去,膝,肘,脚全上,最终又被他困住动弹不得后,一张嘴死死咬上他的下巴……

    “嗤~原来你儿子是随了你~”梁永能忍着下巴上的疼,不怒反笑,双腿继续夹住墨菲的腿,将墨菲双手背到身后,改为单手握住那两只似乎一用力就能断的细腕,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侧,“你的牙,比你儿子利多了~”

    墨菲很想忽略腰上的马蚤痒,却终不成功,身子一软就松开了嘴,“嗤……你个混蛋!”她压住笑意,怒瞪着梁永能,倒像似娇嗔一般,让梁永能心草飞长。

    梁永能下巴上一圈破皮的牙印齐齐冒出血,滴落下来。“我看你那两个侍卫都不错,或许能杀出去。别瞪了,现通知也来不及了。我也挺喜欢你儿子的,还打算带回去当自己亲生的养呢,谁知道你会这么决定?”

    墨菲的心渐渐沉下去,“你想让我再也回不来?”

    “死,或做我的人,你选哪一个?”梁永能压着她的后腰贴上自己,“你杀了我多少人?自从听到你的名号,我却只想着怎么才能不触众怒把你保全下来。”

    喊杀声突然大了起来,墨菲原本如焚的心,突地一动……

    “狡猾,你也备了伏笔却下死嘴咬我。”梁永能微愣之后,却一脸宠溺地捏了把墨菲身上肉最厚的部位。

    墨菲哼了一声,输人不输阵地睨着他:“只许你下手杀我的人?你若不算计我,又岂会肉包子打……”

    最后一个字被她咽了回去,懊恼怎么顺嘴溜出这句来?

    梁永能哈哈一笑,“打的就是你这只牙尖嘴利的小母……”最后一个字也咽了回去,在墨菲杀气腾腾的瞪视下。

    “把你的狗爪拿开!”墨菲阴冷地挤出这句。

    梁永能不舍却还是把流连在那挺翘上的手挪回小腰,“早晚都是我的,摸一下也这么小气~”

    “我,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墨菲眸底杀气隐现,“把你那根破棍子管好,再乱顶我就废了它~!”

    梁永能一脸讪然,松开圈着她的双腿欲起身:“走吧。”

    墨菲却猛抬膝盖向上顶去……

    梁永能只好出手挡下,“又来?当我真舍不得伤你是不是?”

    墨菲借机退开,“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梁永能一冷,“放下,你没出息到只能自杀不成?”

    墨菲傲然一笑,手中狼刃微动,微痛中一股热流缓缓自颈侧流下,“苛活着受辱吗?”

    梁永能面色一整,“谁说你是去受辱的?是让你做我将军府的女主子。”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直躺在地上的梁继闭上眼。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恨却悄悄自眉间透出。

    一匹快马自杀声震天处奔来……

    “将军,那二人被突然出现的几十个北宋骑兵救了出去,但又来了一股北宋兵,约有七八百人,很是凶猛,齐努儿将军命小的回来搬救兵,说像是渭州遇到的墨爷手下……”

    墨菲立时愣住,随即涌出暖暖地热流。他们……怎么都来了?

    “去那边调一千人去援救,不可恋战,且战且走,让人把我的车赶过来。”

    梁永能吩咐完才看向墨菲,“别以为他们能救你回去,你,我势在必得。”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墨菲退到梁继身前,“你听到了,我儿子已经救出去了。”

    梁永能上前一步,“放下,小心伤到自己,过来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墨菲不再说话,就那么瞅着他,他却觉得自己竟不敢再往前迈。

    亭外停下一辆四驾马车,瞧着就挺豪华的,用西夏最好最密的毛呢为壁,上面是圆顶,款式与大宋的不同。

    “上车吧,把……他也带上。你若听话,我就让你照顾他,如若不然……”梁永能目光一冷,“别以为你儿子回去了,我就奈何不得了。你除了儿子,不是还有个女儿?”

    近卫上前,“大将军请上车。”

    墨菲情知这个时候硬来不得,他说得对,就算自己死在这里,家里的丫丫怎么办?他能把梁继父子悄无声息地抓过来,那么也就能再多做点儿什么。

    想到此,她脸上浮出悲愤之色,“你若非要强迫于我,我今日就血溅当场,让你的人也看看,堂堂西夏三军统帅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近卫一愣,快速地扫她一眼又连忙垂下头,心中嘀咕,莫非大将军喜欢的是这样文弱的男子?怪不得前几天掳来一个,虽说带个儿子,但……咦,不对,那男人不是才让那谁给……办了?也不见大将军处置呀……

    “阿问,休得胡闹,快把匕首收起,我……让你带着你哥一同走。”梁永能不但不生气,反而有抹喜色从眼底升起。

    近卫才提起的心又落下,原来大将军掳错了人。不过那个娃娃倒是真得大将军的喜爱,还好被救走了。

    墨菲撇下嘴,那一千骑兵已经消逝在夜色中了,想来种朴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冲不过来了。收了狼刃,见梁永能有上前收走的意思,连忙一瞪眼:“就算没了它,我也能咬舌自尽的。”梁永能只好双手背后,走出亭子,“快些跟上,不然我就改变主意了。”

    墨菲蹲下身子,看着似乎连气都不喘的梁继,不由心疼。轻轻抚上他的额头,“你若不肯活下去,我就真跟了他,让孩子们孤苦无依。”

    说罢,将薄毯裹上梁继,果然他一动不动,并不如梁永能所说不让人近身。轻叹口气,用力扶起他,又扛在肩上,不是很稳地走出亭子。

    近卫欲上前帮她,墨菲冷冷地瞥他一眼,“别碰他。”

    一马上前,马上人大模大样地说:“把这小子交给我吧,公子只管放心。”

    墨菲感到梁继突然僵硬了身子……

    墨菲仰头盯着那小山一样的壮汉,“是你动了他?”虽是问话却是陈述出来的。

    “左右是个死,不过若是跟了我,我倒可以求求大将军,毕竟他味道不错,嘿嘿~”那乱糟的胡子一动,露出几颗发黄的板牙,“中原的男子,果然不错,腰也细……”

    “你看我怎么样?”墨菲不怒反笑,虽淡淡的,却令那人目光一凝,“我腰比他的还细呢~”

    “腾格,滚回去!”车上帘子一挑,露出梁永能含怒的脸。

    “……是,大将军。”那人一脸可惜地又打量了一眼墨菲,拨马而去。

    “还不上来?”梁永能见墨菲还盯着腾格的背影不动,心生不悦。难道她竟喜欢那样的莽汉?不,不像……

    墨菲扛着梁继摇晃着上了车,喘着粗气把那他放下,未来得及打开毯子,就见梁继弓着身子把头窝进她的胸口。

    墨菲搂住他,感受着那传来的轻颤,一下下地抚着他的背,却咬紧了牙根。

    梁永能觉得碍眼,不悦地哼了一声,“你也不嫌脏。”

    梁继顿时僵硬了。

    墨菲拍着他的后脑,幽幽地看向梁永能:“他比你干净多了,你跟你的女人专干这些下三滥的勾当,莫不是你们西夏的传统?否则我这玉一般的人儿怎么会沾上污泥。”

    边说边动手把毯子打开,“我这人小心眼儿,睚眦必报。要嘛现在就杀了我,要嘛死的就是你的人。”

    听着这赤果果的威胁,梁永能却不以为意,反觉这才是真实。

    “阿问,别总说死呀死的,我不爱听。”梁永能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微微摇晃着,“从此后,你就是阿问,我的阿问。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你也别特意激我,可好?我们不提以前的事了。”

    “你还真是大方,若是你落入我的手中,我可不会这么宽容。”墨菲盯着他,车梁上嵌着的数颗夜明珠发出淡淡的荧光,让她可以轻易地看清梁永能的眼底。

    梁永能默默地直视着她,缓缓解开腰带,露出壮硕的胸肌。

    “怎么,你也想对我用强?”墨菲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西夏人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发情。庆州的女子,在你们走后,自杀了多少,你知道吗?别的地儿,我还没有统计过。有不少都是带着你们留下的孽种一起去死的。可还是有一些人选择活下来,只为有朝一日生撕了你们。你们的本事,都用在下半身了呀,难怪要急巴巴地逃回去了~”

    “住嘴!”梁永能终于受不了她的讥讽了,猛地退下袍子转过身:“我是让你看这个!”

    一道狰狞的伤疤斜斜地横跨在他那肌肉贲张的虎背上。“这是上次去看你留下的,为了这伤,我躺了二个月,数次昏迷。”

    墨菲虽知他受伤,但也被这条巨蜈蚣给恶心到了。“那怎么不死?”她无情地反问,忍受着腰上梁继狠狠地拧……

    梁永能身子一僵后缓缓转回身,将袍子拉上:“因为我还没得到你。”

    “没想到这没胸没臀的身子还这么着人惦记着。是不是只要干过一回,你就死心了?那躺下吧,爷现在就强了你,也让你尝尝滋味儿,开把荤,然后我就回去,永不相见,可好?不,沙场再见,便是你死我活。”

    梁永能被她气乐了,“以你之能,你觉得我还会放你回去?北宋有了你,如虎添翼,我会傻到这份上?我若只想要你的身子,当初在国都就要了,又岂会巴巴地去江宁寻你,一路狼狈地逃回来?”

    墨菲嘴角一抽,这家伙怎么可一个地儿掐呀,就不能换个地儿嘛?“别说得自己跟情圣似的,你若坚持不是为了这身子,就别再碰我,否则就是食言而肥的小人,猪狗不如。”

    梁永能觉得自己上当了,尤其看着她眼角唇边明晃晃的得意之色,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来的又都是喜欢,真他娘的混帐!

    “哼,我不与你逞口舌之能。”梁永能觉得眼下的她像个鬼,一个搅动自己心神的勾魂鬼,偏偏不知为何连气都舍不得生。

    墨菲见他果然不再搭理自己,便也沉下心来。侧耳听听,只有车轮声及马蹄声,一丝喊杀声都听不到了。

    “我要热水。”

    梁永能抬眼撩她,墨菲正义凛然地说:“我男人需要清理伤口,还要上好的药膏,干净的棉布,熬得黏稠的白粥。”

    “你若把那两个字去了,什么都有。”

    墨菲明知故问,“哪两个字?我男人?三个好不好?”

    梁永能杀气顿现,“你在试我的底线吗?”

    “好吧,我家小乖乖总行了吧?”墨菲轻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正主儿呢,哪来的邪劲儿?”

    梁永能觉得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却丢过来了个小瓶,“只有药膏,旁的没有。”

    墨菲拧开盖子闻了闻,应是好药,挺清香的。然后……垂下头,一下下地舔着梁继脸上的青紫。

    梁永能看着那粉润润的舌尖低吼:“干什么呢?”

    墨菲头也没抬地甩过两个字:“消毒。”

    “不许!”

    “他死我不独活。”墨菲抬眼,无所谓地看着他。

    梁继紧闭的眼皮轻颤了起来,一直抓着墨菲腰侧的那只手颤抖着缓缓揉了起来。

    墨菲暗叫,你个小心眼儿的,听了这话还不感动,居然上慢刀子磨,够狠!别揉了,雪上加霜了……

    梁永能被那双渐渐泛红的眼底唬住,“出息,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吗?”随手又丢过来个酒囊,“用这个。”

    墨菲一手抓过酒囊,另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把腰上那只手拽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是侧对梁永能的,梁继的小动作并没被看去。

    墨菲拧开酒囊,“我可不要你们那什么马酒……”

    “是你们那边的。”梁永能翻出一件细棉褂子又丢过去,“棉布没有,就这个吧,别撕自己的了。”

    “你倒也知趣。”墨菲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大方地给了个微笑,“要不是我真的对你没兴趣,做个小三倒也行。”

    这话,是特意让梁继听的。

    “啥是小三?”

    梁永能问,墨菲不理他,大腿根上的那只手没有再拧的意思了。

    墨菲掏出狼刃不客气地把褂子肢解成一条条的,然后用一只袖子沾了酒,解开梁继的衣带轻轻落下,“还好是昏迷了,不然用酒擦,哪能忍得住?”

    身子疼得直颤的梁继只能装挺尸,放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也只是扣紧。

    墨菲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却问梁永能:“好看吗,是不是很美?你是不是也想压上来?怪不得那个被驴踢了的管不往自己的下半身,不过,我早晚得让他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儿。瞧,我家乖乖养的宝贝鸟多可爱,你有吗?没有的话,就自宫吧,省得丢人。”

    梁永能干巴巴地转开脸,“你也是女人?”

    梁继忍得牙根直响,……这就叫痛并快乐着?媳妇为什么弄得跟……那啥似的……旁边还有人呢……

    墨菲边抹着药膏边用布条把梁继的手腕脚腕缠好,脱下自己的袍子……

    “你又做什么?”梁永能嗯了嗯口水,这家伙莫非疯了,要当着自己的面……绝不能容忍,要来,也是自己……吧?

    “你要是再看,我不介意让你欣赏一下什么叫活色生香。”墨菲扶起梁继,把袍子披上他的身,然后把他翻转过来趴在自己的腿上……

    “你……”梁永能瞥见一片白,连忙转开眼,“难怪当日能把那两样物件说得……波澜不惊……”

    墨菲转身背着梁永能,尽量挡住那处,掏出自己的丝帕裹在食指上,沾了药膏轻轻抵上,一手搂住欲躲的腰,应着梁永能的话,“凡事有正反两面,我心中坦荡心无旁物怕个什么?倒是你们丑态百出,可见整日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下流的勾当……”

    那指尖才轻轻地搭上去,梁继便全身僵硬,再不能前进。

    墨菲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腰侧,进而滑下,慢慢地抚着。“只要是的正确,我就会去做,

    彪悍嫡妻txt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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