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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本王的小奴儿

      一品医妃 作者:姒锦

    第055章 本王的小奴儿

    “不闹了。”

    他又低吼了句。

    灼热而粗重的呼吸,随着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起圈了过来。

    耳朵烫,像被蚊虫给突地叮了下,夏初七的脑子顿时就糨糊了,有那么瞬间,那完全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

    她zhè gè 人,披了声女人皮却有颗爷们儿的心。

    平日里常常像女汉子似的与人耍狠斗嘴,般情况下,她吃了这暗亏,很难下得了火气儿,非得收拾huí qù 不可。

    可这会儿,在zhè gè 没有灯光,只有冰冷和黑暗的河面儿上,身体的接触是那么的敏感,他火样的胸膛紧紧地挤压着她,两个人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块儿,随着他那个激烈的搂抱,让她突然便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被点燃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她情不自禁地突然战栗下。

    脸烧了起来,骂声也停了,眼睛止不住地回头望向他……

    风华绝代,美绝人寰。

    入目的男人,给她的那眼,便只剩下这八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若为飞禽,天下万物都可为成为走兽。

    作为个有着现代成熟女子灵魂的夏初七,很难具体描述这眼那惊天动地。

    张模糊不清的脸上如同雕像般俊美高贵,面容上不知带了些什么情绪,像危险,像邪恶,又像在生气,可每寸表情都如同支能射入人心的利箭,如厮俊美,举世无双!让她的脑子里顿时像在下烟花雨,吞噬掉了理智般在绚丽的开放。甚至于,傻乎乎的产生了种错觉——刚才那两句“不闹了”,仿佛男人对心爱的女子才有的亲昵宠溺。

    “看够了吗?再看爷可要收费了。”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又发了狠,头顶道冷冰冰的话音落下,激得她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花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联想。

    嘴皮动了动,她窘迫了下。

    “嘁,说得像谁爱看你样?”刺儿了他下,她正zhǔn bèi 推开他,身子却又是被他yī zhèn 紧裹,接着便被他打横抱起了起来,很快便跃上了河岸,那英姿如风潇洒,随着两人出水的声音,她“咚”声便被他甩在了潮湿的清草地上。

    “哎哟喂,我的屁股,过分了啊……”

    拍拍她吃痛的小屁屁,她刚才所有旖旎的幻想都特么破灭了。“嗷嗷”地惨叫着,对他骂骂咧咧,而他却是闲适的立于她身前,张依旧瞧不清情绪的面孔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瞄着她。

    “还敢不敢了?”

    “当然不敢。”心神归位,夏初七的嘴也损上了,“你的智商虽可怜,也不怎么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吧?”

    又损人智商,她心知只是为了自个儿刚才的失态找个台阶。

    心知这货的嘴也不是个好的。

    原以为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毕竟大冬天把人推下河里,不是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儿。

    要不是喝得有点大了,她其实也不能那么缺德。

    总之,哪怕换了她自个儿,也不能轻饶了旁人。

    却不曾想,那赵樽只是重重哼,似乎;的叹了口气,便将她从地上像拎落汤鸡似的拎了起来,只手便轻轻松松把她腰给搂紧了,去那块大石头上把拿了那件狐皮大氅下来,没有穿在自个儿身上,却是出乎意料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再有下次,爷必将你剥皮抽筋。”

    说得虽狠,可夏初七却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答不出话来。

    她上辈子有许哥们儿,也待她好过,可似乎她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大了,很少有人觉得她其实也是需要男人疼宠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抱着她,给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又将她抱到马上,搂在身前,替她遮挡了凉风。

    这辈子傻子待她也极好,可那种好很基本种像未成年孩子对待自家的母亲,依赖和亲情远远于男女间的那种感受……

    男女间?

    思考着zhè gè 词儿,她女汉子的心肠,耳朵却直在发烫。

    两个人共骑在马上,他的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身子不经意小小摩挲,都能让她激灵灵的,鸡皮疙瘩布了身,觉得身子没有处是自在的。讷讷的,过了好半晌儿,她才寻了句能搭讪儿的台词。

    “你也不用那么狠吧?留着我有用,不还得替你治疗么?”

    马儿悠闲的沿着河边儿往回走,这回,换赵樽良久没有回应。

    夏初七原本便是个话痨,可因了先前河里那个紧紧的拥抱,还有为窝在他怀里的浮想联翩,加之裹了他的大氅儿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让她稍稍的了层尴尬,人也便矜持了许,也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叽歪。

    匹马,两个人,地的发毛月光。

    河风带着种轻淡的夜露之气,缓缓飘送了过来。

    似乎过了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听得他的声音淡淡的从耳后传来。

    “你说的那种自由,当真有那么好?”

    呼吸室,夏初七的耳朵又被他的呼吸给烫了下,在他手臂从腰间横过去牵住缰绳的摩挲里,不知是身麻了还是心酥了,脑子里直在不停的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很混乱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心跳是狂烈的跳动着,根本就有些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只是轻唔了下。

    “在我看来,人活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有个叫贝克的人说,甘心做奴隶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还有个叫英格萦尔的人也说过,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kōng qì 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

    莫名其妙扯了堆名言,她只是脑子很乱。

    他没有再说话。

    她糨糊已久的nǎo dài ,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再接下来这段路程里,她的话很少,他也不怎么说话。可她却直觉得河边儿的草丛被大鸟踩踏时发出来的沙沙声,甚为美好,虽然它们都没有自由,只能被动的承受。而天边儿上那汪直zhù shì 着她的毛月亮,也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皎洁。

    只有她身后那个男人,始终有种飘渺的不真实感。

    还有她的尴尬。

    与往常调戏他时完全不样的尴尬。

    甚至比她第次被抓时为了威胁摸他那个地方都要来得尴尬。

    但不管她心里如何的尴尬,事实上,这也都是她与他相识到现在,相处得最为和谐的个晚上。和谐得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告诉他,先前在清凌河边上,她从他身上偷的那个小金老虎真就莫名其妙没有了。可终究她还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哥们儿感情,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哎哟,主子爷,您这是……怎么了啊。”

    “月毓,还不快点儿拿衣物。”

    “你,你,还有你们,那几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主子?”

    马儿刚入城门口,那郑二宝便急急的迎了过来,打眼瞧着赵樽湿漉漉的身儿,心疼得就像自家亲生儿子被谁给淹了水般着急的亲爹,又是差人拿衣服又是差人烧姜汤又是差人zhǔn bèi 热汤沐浴,鞍前马后跑得屁颠屁颠儿的。

    赵樽却是无所谓。

    反倒是披了他大氅的初七,白白遭受了许的冷眼儿。

    主子爷受着凉,她倒是很舒坦?

    不知道少道想要杀了她的眼风,在身边儿绕来绕去。

    可惜,夏初七今儿心情太纷乱,理不清那情绪,难得去招猫逗狗了。假装自个儿没有长眼睛,也不去瞧别人都什么眼神儿,下了马便把身上那件珍贵的狐皮大氅儿给脱了下来,递给了赵樽。

    “谢谢。”

    她破天荒的客气回,似乎让赵樽很不习惯。

    黑眸微微眯,他淡淡道,“穿huí qù 吧。”

    听这句话,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感动啊,可下句却是听得他说。

    “记得清理干净了再还回来。”

    靠,这货就没个能让人舒坦的时候,好端端的句话原本可以是真诚的关心啊?只补充这句立马就变成了嫌弃。

    她承认,他还真真儿是能破坏气氛的人间杀手。

    随口应了句,夏初七不晓得这会儿可以再跟他说些什么,见他被人前呼后拥的侍候着,似乎也不再需要她了,也就没有再推辞掉那件大氅儿,毕竟脱了她还冷得紧,不管回头要洗要熨,反正也用不着她来动手,要是说声儿是赵十九的东西,丢给那莺歌,还不得把她给乐呵死?

    说曹操,曹操便到。

    她路脑子乱糟的想着,双脚不自觉地往西配院走去。可人还没有走到住处,便见有个人也走往院门儿里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她寻思过的莺歌。

    都zhè gè 点儿了,她打扮得还是那么精致风情,云鬓上颠颠儿坠了缕流苏,那穿红挂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便是秦淮风月楼呢。

    夏初七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个人扭着那细腰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儿就没有瞧着她这么个大活人。

    “莺歌。”

    她出声儿唤,那女的像是吃了惊,猛地回头。

    “你……怎么在这儿?”

    抿着嘴儿乐,夏初七奇怪了,“我怎么不在这儿?”

    莺歌似乎这才从她自个儿的神思从回过神儿来,见她穿了件太过宽大,几乎都坠在地上拖着的狐皮大氅,下瞬那脸色又惊到疑,又由疑到妒,再由妒转到笑,变得十分迅速。

    “你这是……从爷那儿回来?”

    夏初七奇怪她今儿晚上的fǎn yīng ,“你呢?又从哪位爷们儿那回来?”

    莺歌却是呸了下,样子尴尬的忸怩了下,“楚七,你可不要没由头的瞎嚼舌根。莺歌生是咱爷的人,死也是咱爷的鬼,这大晚上的哪又可能会找别的爷们儿呢?你这样说,没得坏了我的名声,往后爷哪里还敢要我呢?”

    “莺歌啊。”

    夏初七拢了拢那大氅的领口,走了过去。

    她个头不如莺歌高,可气势却是不小,出口的话是kě è 。

    “就你这拎了根鸡毛当凤凰,顶了个磨盘当端庄的样子,我看八成儿,名声早就毁了。即便你那名声没有毁,咱爷也不太可能要了你呢?”

    那个“呢”字儿,她学着莺歌的,拖得极嗲,只把自个儿给恶心的抖,而那莺歌的面儿却是挂不住了,讪讪儿地笑。

    “楚七你还是那么喜欢玩笑。”

    说真话真是没有人信了么?

    望眼前方的西配院大门,夏初七翻了个白眼。

    “得了,走呗,我zhè gè 人啊,从来不与不熟的人玩笑。”

    这外头的动静儿大得,原本已经睡下的梅子也给吵醒了,披了衣裳起来掌灯,而那莺歌今儿态度却是出奇的好,被她给损了竟然啥也不说,随了她身后就跟了过来,本本份份的替她打了热水来,还真就做起了丫头的事儿。

    梅子打了好几个呵欠,人才精神起来,也跟着莺歌yī zhèn 瞎忙活。可她那张嘴却是闲不住,整个人像只蜜蜂,嗡嗡嗡的在耳朵边儿上吵,边替她换衣服,边儿又忍不住那好奇劲儿。

    “楚七,爷究竟带你上哪儿去了?咋搞得这身湿的?”

    就两个人住的间小屋子里头,也没有旁的人。

    换了往常,夏初七是个能开玩笑的,且荤素不忌,指不定能说几句荤段子打趣儿梅子。

    可今儿个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她总感觉那心窝子里有只小猫儿的爪子,在不停的挠啊挠啊,挠得她神思不属,那颗心从清凌河边儿开始,就直在砰砰直跳,脸上热辣辣的,比她上辈子相亲的任何次都要来得诡异。

    她也说不好这种情绪,索性也就含糊其词了。

    “没什么,爷今儿闷得慌,想找人喝酒,我便陪着了。然后喝得有点儿大了,我俩便滚到河里去了。”

    “真是羡慕死你了,楚七。哎!我啥时候能有机会啊。”

    重重的叹了好几次,梅子的羡慕都biǎo xiàn 在嘴上,张嘴儿就没有停过。

    而莺歌的嫉妒却是掩藏在眼睛里,却又偏偏没有藏好。

    那扭来转去时的灼热眼风,都快把夏初七给烧化了。

    “楚七啊,咱爷可真心对你好着。瞧咱们这么许的姑娘,可都没有谁出过你这样的福气呢。别说像我这样初初在爷的身边儿了,便是那月毓姐姐侍候了爷十来年了,连身子都没挨过呢……楚七啊,你可真是有大福分的人……”

    说到此处,莺歌话风转,双眼睛盯着她全是希冀,压低了声儿,连单调都软了下来,瞧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哀求的意思。

    “看在我尽心侍候你这些日子,楚七,你能不能教教我呢,咱爷,他,他都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呢?还有啊,那房帷之事上,他都喜欢人家怎么伺候他呢,能不能给姐姐我传授下经验?”

    zhè gè 姑娘说话有够嗲,打从jiàn miàn 的第回起,夏初七就觉得像她这样专业接受过青楼系统培养的女人,才是真真儿的适合伺候男人的,可这会儿她反倒过来追问自家这样的话题,做为同性,她适应不了这样的嗲气儿,每句都觉得身上发痒痒。

    “伺候爷们儿的事,莺歌你不是在行?”她实话实说。

    莺歌那双妩媚的眼睛黯了下,被呛了也不生气,忍不住还打听。

    “楚七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吧,莺歌日夜思念着爷,你看看我这都瘦了许。可莺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谁让我心甘情愿呢,楚七,难道你便忍心姐姐这腔痴情,错付了么?”

    “……”

    夏初七无语了。

    怎么听上去赵樽成了负心汉似的,她那个去!

    这古代女子,怎么比现代女人还要大胆了。

    “不然,你给我说点子爷的喜好,行不行呢?”

    那莺歌给急得,就差来摇着她的手腕撒娇了。

    很神奇,梅子也时常在她面前八卦赵樽,偶尔也会像小女孩对待男神那般冒星星眼,可夏初七就觉得她很可爱死了。而这位莺歌姑娘,每每做出副时时zhǔn bèi 要对赵樽献身的德性,她就觉得心里头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如此猥亵赵樽,是侮辱了赵贱人那袭高华矜贵的风姿。

    当然,她是不记得自个儿也猥琐过的。

    “想知道啊?”她翘起唇角,笑眯眯的望着莺歌。

    莺歌眼睛亮,下着小意的发嗲,“楚七你真好,快给姐姐说来听听呢。”

    盯着她皮笑肉不笑了半天儿,夏初七勾唇,笑容敛,眼神儿便冷了,“你那么想知道,不如现在就去问他啊?他这会儿正空虚得紧,说不准就留你下来侍寝了?”

    说罢,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呵欠,老神在在的往那木板床上躺,便闭上了眼睛,“记得收拾下屋子,早点歇去吧啊,养足了精神,睡足了美容觉,你才有姿容去勾搭他。要不然,小脸儿都不美了,可不就白费了你这般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心?”

    她那利嘴太不客气,呛得莺歌yī zhèn 尴尬。

    “楚七,我只是仰慕咱爷而已,为何你对我如此戒心……”

    听她说得如此真诚,夏初七唰的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

    “其实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莺歌那脸又精神了。

    夏初七斜睃下她,“有个条件。”

    “楚七,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

    瞧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夏初七都快唏嘘了,果然是真爱。

    “就我那撒谎药么,刚调配出来,总得找人试药不是?你若吃下我那撒谎药,然后让我问些个问题,我便可以帮你了,怎么样?公平合理吧?”

    撒谎药?

    莺歌脸色变,尴尬的嗲笑下。

    “到不是莺歌我心虚不敢,只是楚七,那药你说得那么怕人,我……我心理有些毛毛的,要不然咱换个别的?”

    “那不送了,收拾好了,记得关门。”

    再次闭上眼睛,夏初七咕哝声儿,确实有些酒意上头了,脑子昏乎得紧,哪里还有心情与莺歌去嚼舌,也没心思管她怎么想。这大晚上的闹腾下来,又是喝酒,又是跳河,又是凫水的,可没把她给累死。

    直到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来瞅了眼。

    老实说,她都有点儿同情赵樽了。

    见天儿的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女人肖想,估计那滋味儿,也不会太好受吧?

    不过仔细想,她同情自个儿。原本就不是他的“真爱”,却莫名其妙成了他的“真爱”,不得不被动的无辜的可怜的替他挡住那些四方八面投过来的烂桃花,被个个女人当成了头号情敌,分分钟都想消灭掉,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妖精!咱爷哪里能看得上她?见天儿想着爬咱爷的床?哼,下辈子投生重新做人吧。”

    听见梅子咕哝着骂了句,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有气没力地哼哼下,她自言自语的叹声。

    “人家好歹有妖精的资本,老子想变妖精,还变不了呢。”

    ……

    ……

    夏初七以为自个儿很困,可是奇怪的,向来沾上枕头就睡的她,这天儿晚上却反常的睡不踏实,小心肝儿里就像莫名缺氧了般,奇奇怪怪的觉得身上十分棉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河水里她发疯的找他,而他从背后突然冒出来那抱。

    想到zhè gè ,她的身子便像坠入了棉花堆儿。

    那描绘不出来那滋味儿……

    上辈子她没有谈过恋爱,整天和爷们儿呆块儿,也不知道喜欢上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老天,难不成就因为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子抱过,这抱,便抱出问题来了,下意识觉得那赵贱人感觉不同了?

    双大眼睛在黑暗里瞪着,她烦躁。

    不!不行!赵贱人快快从她脑子里消退。

    都特么是月亮惹的祸!

    只手抚着抚额头上的大黑疤,十根手指头又插入头发里翻来覆去的搅和,直以来爷们儿心性点儿的她,突然便有了属于女孩子的烦恼。他的胸膛真的很热,搂着她的那双手,也很有力,男人对待心爱的女子才能那样的吧?

    越是想,她越是乱。

    同时,那颗心啊越是塞。

    辗转着翻来翻去,在梅子不时发出的呼噜声里,她第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儿,不知道自个儿嘛时候睡过去的,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饥饿和宿醉后的头痛给闹的。

    咦,今儿怎么没有吹起床号啊。

    她默默的想了下。

    腾的下便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现代军营,而是在古代驿。

    这项认知让她又烦躁的搔了搔nǎo dài ,这才fǎn yīng 过来。

    那莺歌今儿怎么没有给她送早膳来?

    梅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个人伸着懒腰活动了下身子骨,还没有等来早膳,于是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收拾利整了便拉开门儿,zuǒ yòu 看了下,正zhǔn bèi 喊莺歌,便被突然破空而来的声惊叫给骇住了。

    “傻子?”

    那确实是傻子的喊声。

    傻子住得离她并不远,同样都在驿的西配院里,不过丫头们和小厮们的住所中间隔了个大院子,还了道门儿,等她吃惊之下慌慌忙忙地跑过去时,闻声儿赶来的人,已经快把西配院里傻子住的那间耳房给围了圈儿。

    因了傻子是个傻子,没有人乐意与他住。

    所以他便个人住了这间窄小的耳房。

    这会儿子,只见傻子光着上头,下面就穿了个裤头,愣愣傻傻地坐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睛,整个人都快没魂儿了。

    而还有个躺在他床上的,是个光裸着身子的女人,她静静的躺着,身子扭曲得像只白白的虾子,半点动静儿都无,乍看过去,可不jiù shì 具尸体么?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见天儿卖弄着风情想要勾搭赵樽的莺歌。

    “天呀,这都怎么回事儿啊?”

    “这还瞧不出来么?莫不jiù shì 那傻子把人姑娘给……”

    “莺歌zhè gè 小娘,平日看着也不是个捡点的货色,傻子人那么老实,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定是她自家看傻子生得好,巴巴上赶着来,傻子不从,才失了手……”

    “那可说不了准儿,再老实也是男人……”

    围着的丫头婆子小厮们已经纷纷议论起来,可却是没有人敢上去收拾这场面儿。这头出了人命,有嘴快腿长的已经去了玉皇阁找赵樽了,而傻子直光着上身发着抖,嘴巴哆嗦着,看着莺歌的身子,根本就做不出什么正常的fǎn yīng 来。

    夏初七脑子闷痛着,可见这情形儿愣了下,还是回过神儿来了。

    上去分开围观的人,她嗤了声儿,便发了狠。

    “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啦,都闪边儿去。”

    来不及想,她第件事便是查看莺歌的身子。

    “草儿……草儿……”

    可她的手刚触摸上,那兰大傻子听见了她的声音,骨咕下便爬下床来,大概受惊过度,他根本就顾不得有那么围观的人,也顾不得自家只穿了个裤头,光着大脚丫子便奔向她,就像儿子见到亲娘样,猛地下便把夏初七给抱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急急的解释,直语无伦次。

    夏初七zhè gè 时候却是已经从震惊中镇定了下来,ān wèi 地拍着傻子的后背,视线扫向了床上赤裸裸的莺歌,若有所思的ān wèi 。

    “我知道,我知道,傻子你别怕,不关你的事儿。”

    “她死了,她死了,不是我,不是我。”

    傻子zhè gè 人老实傻气,大清早儿的醒起来,床上便躺着个死掉的赤裸女人,可想而知对他的冲击力有大了。夏初七心疼着他,可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话来ān wèi 他好。

    “来,傻子,咱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受了凉。”

    她想掰开傻子搂住她的胳膊。

    但傻子大的劲儿啊?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就像那溺水之人找到了根可以救助他的浮木,不要说去穿衣服,便是能正常的语言逻辑都没有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紧夏初七就不放,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放。吧搭吧搭直掉着眼泪儿,嘴里话不见句。

    “草儿,草儿,我两个家去吧……这里不好……不好……”

    时间,那个环境实在诡异。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闻声儿赶来的梅子也急得没了主意,又不敢去莺歌的尸体边儿上拿衣服过来给傻子穿,只得在边儿上跟着干着急。

    “都围着做什么?好看啊。”

    月毓进来的时候,傻子还搂着夏初七直发抖。

    她是殿下身边儿的大丫头,向来都是有些威风的。不过她平素为人温和,很少发脾气,这会吼,好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楚七,让傻子先把衣服穿好,这么人,成什么样子。”

    皱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莺歌,月毓走过去,拿了傻子的衣服来,便递给了夏初七,那担忧的眼神儿,真真儿是没有半丝儿的假相。

    夏初七被傻子给勒得,简直脱不得身。

    还是那个月毓是个能办事儿的,她也没有去管床上那死去的莺歌到底咋回事儿,甚至连余的话都没有句,默默的又从夏初七手里接过衣服来,抿紧了嘴巴,十分温和的哄着傻子穿衣服。

    “来傻子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让人看了xiào huà 去。就算你真做错了什么事情,爷也定会为你做主的,不要害怕啊……”

    这句话里的意思,夏初七怎么会听不出来?

    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她笑,“月大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傻子做错啥事儿了?你是衙门里的捕头呢,还是县太老爷?这人到底怎么死的,还没有说法呢,你就急巴巴的给人定罪,莫不是心里有鬼?”

    她急眼的时候,人特别发狠。

    月毓却是只愣,随即不好意思的道歉。

    “楚七,瞧我这心急,便口不择言。你别跟我生气,我jiù shì 那么说。这莺歌不过个婢女,不管傻子他有没有做什么事儿,也不管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咱爷就算为了你,也肯定得担着的。”

    呵……

    这他妈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了。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算等真证明了傻子没事儿,那也是因为赵樽包庇她,才轻贱了婢女的性命,为傻子脱罪的吗?

    “月大姐,话不能乱说,脏水也可不能随便泼。咱这大晏朝也是有律令的,到底莺歌她怎么死的,自然会有官府给她个说法,仵作都没验尸,你急个什么劲儿?”

    “楚七,我……”

    月毓下子便红了眼圈儿。

    “是姐姐不会说话,我这越是急,越是说得糊涂了,我的意思jiù shì ,你别着急啊,先等爷来了再说。”

    她那委屈的样子,夏初七反倒不好再找她事儿了。

    要再说几句,好像还真显得她夏初七咄咄逼人了。

    何况月毓素来有好的口碑?

    于是乎,她只是扫了月毓眼,索性闭上了嘴。这会子也懒得与她去争辨这些是非,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想要引导大众的思维,她顶也顶huí qù 了,争下来也给傻子断不了公道,总得先把衣服穿上才是。

    转头,她正zhǔn bèi 傻子穿衣,却是愣。

    只见那兰大傻子的后腰上,有好大块儿椭圆形的淡红色胎记,说它是椭圆形吧,却也不算特别的圆,形状十分特别便是了。原先傻子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光过身子,她也去没有特别注意过,乍看到那么个大大的胎记,她还真是惊讶了下。

    “此处还真是热闹。”

    正在这当儿,外头又响起了道妖娆又温和如春风的声音。

    不需要特别去思考,哪怕夏初七这会儿的神经迟钝,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她却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仔细照顾着怔怔呆呆的傻子为他穿衣服,直到nǎo dài 快被那束视线刺得发烫了,她才系好了傻子的最后颗盘扣。

    抬头,果然。

    门口那个立于众人之中的男子,妖冶得如同朵靡丽之花。

    袭大红蟒衣精致妖娆,轻轻掀开了笑意的唇角,长身而立,动不动,却又如同只会诱惑人的妖精在翩翩起舞。

    “没有想到大都督,也对死人这么有雅兴?”

    拍着傻子不住发抖的后背,夏初七挣脱不开他,索性便由他抱着了。她心知,人在害怕的时候,会特别需要个ān wèi 的拥抱,像傻子这样的人,那便需要了。

    “大清早的听说西配院里出了人命,本座自然也该来瞧个究竟。”

    东方青玄还是那么副倾国倾城的姿态,温和的语气里暗带张狂,袭姿容绝世的红衣华贵艳丽,与随后也出现在门口那个挺着大肚子身形儿发福的宁王相比,俨然东方青玄比宁王那个皇室贵族加尊贵了许。

    呵,还真是热闹了。

    连宁王殿下也来了?

    随了众人朝宁王敬过礼,她才望向东方那个大妖孽。

    “哦,那请问大都督,你可都瞧出些什么来了?”

    夏初七的语气不太客气,可这不客气里又没有语病。

    牙尖嘴利!东方青玄看她的目光深了几分,只是笑,“人既然死在了zhè gè 傻子的屋子里,自然本座得拿了zhè gè 傻子huí qù 讯问个究竟才是。”

    讯问?

    听他这话,夏初七怀疑的目光就冷了几分。

    莫不是这莺歌的死,也与这妖孽有关?

    gù yì 要拿了这件事儿,想要把傻子弄走,再来要胁于她?

    可她能愿意么?

    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他锦衣卫和东方青玄的雷霆手段,没有罪的人也都能生生审出个奸淫掳掠的罪责来,何况傻子这样的木讷老实之人,要在锦衣卫那里过堂,人还能活着出来就有鬼了。

    只稍稍停顿了下,夏初七便下意识地回抱着傻子,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目光凉凉的磨了磨牙。

    “大都督管得会不会有点儿宽了,莺歌人死在青岗县驿,自然该由青岗县衙来审结案件才对吧?狗拿耗子的事儿做了,小心折寿。”

    慢悠悠的上前两步,袭鲜艳如妖的衣袖轻轻拂动着,东方青玄步步朝她走了过来。那美艳的笑容里头,览无余的阴冷,生生让边儿上那些人的视线,从傻子和莺歌的身上,挪到了他的身上。

    “楚小郎对本座似是有些误会?不过,本座今日心情甚好也就不与你计较。我锦衣卫奉圣上之命督办巡查和缉捕之事,有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的权利,不论何种刑狱,锦衣卫自然都是插得上手的。”

    夏初七心底生恨。

    这么个绝世尤物大妖孽,他特么不去做小受却跑来做锦衣卫,可真是浪费了。但可惜,她恨虽恨,却是不太了解这大晏律令,时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只能将小小的身子挡在傻子面前,字顿。

    “大都督,这是晋王殿下的地方?死的是晋王殿下的人,只怕你也不好僭越吧?”

    东方青玄笑靥浅浅的望向夏初七,轻轻启唇,却不与她争辩。

    “来人啊,把那傻子拿下,带huí qù 讯问关于莺歌被奸杀案。”

    “是,大都督。”

    几名锦衣卫说着便要上前拿人。

    夏初七哪里肯让开,旦傻子被他们拿走,那指不定得遭少罪呢。大不了放手搏算了,总得拖到赵樽过来。

    她相信以赵樽的为人性子,绝对不会允许东方青玄在他的地头上撒野。

    果然,她念头刚过,门口便传来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谁敢?”

    赵樽语气不太重,却威慑力十足。

    很快,围堵在门口的人便闪开条道儿来。

    从人群中进来的赵樽,脸上带着丝不耐烦,明显没有睡饱的双lěng mò 眼睛,也因为昨夜的宿醉有些发红,进来先朝直搂着夏初七不放的傻子望了眼,神色莫测地又转向了东方青玄。

    “东方大人管天管地,连本王内宅之事也管起来了?”

    东方青玄笑了,“殿下此言差异,凡我大晏王朝的子民,都得接受锦衣卫的督管,如今青玄人在这里,便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奸淫杀人,难道青玄能坐视不理,有负圣上所托吗?”

    “哦,这么说来你十分有理。”

    赵樽淡淡的说了句,便望向了夏初七,目光极深,“那便把人交给东方大人吧,相信东方大人定会给个jiāo dài 。”

    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气啊。

    这人能交么?东方青玄他什么人啦?

    交出去,傻子还不完了?

    “草儿,草儿……”

    傻子似是也感觉出来了什么,害怕得把夏初七越抱越紧,紧得她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看了眼那个见死不救的赵贱人,她小脸儿沉得都快要成锅底上的黑灰了。

    “晋王殿下,小的以为,此事儿没那么简单。”

    她很少这么称呼他。

    这声恭敬的晋王殿下,很明显的刺儿他。

    赵樽面色却是镇定如常,只望着她满脸恼意的小脸儿时,突地又是声轻叹,对东方青玄十分;的问。

    “东方大人你看,本王zhè gè 小奴儿真是宠坏了,性子刚烈,说不得,骂不得,说便要与本王急,可如何是好?”

    东方青玄微微牵开唇角,“那是殿下您的家事。”

    黑眸里火光跳,赵樽揪住这话头便问,“哦,原来大人知道这是本王的家事啊?不管是死的莺歌,还是zhè gè 傻子,都是本王的人,便是本王今日把这莺歌打杀了,那也是本王的事,与你东方大人何干?”

    东方青玄面色微微僵。

    要知道按大晏的制度,奴婢确实不等同于普通的平民bǎi xìng ,那莺歌自愿做赵樽的奴婢那也是在崇宁县城人人见到的事情,也jiù shì 说,不管她的生与死都只要赵樽句话,由她的主人来决定,即便赵樽真砍杀了她,锦衣卫确实也管不得。

    赵樽的话呛人。

    可东方青玄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美艳的唇角往上翘,他妖精般的眉梢轻弯着,微微转眸。

    “宁王殿下,此事你如何看?是晋王爷的家事,还是该锦衣卫督办的差事儿?”

    好个烫人的山芋,他抛得可真好。

    明明jiù shì 他与赵樽的矛盾,只转眼之间便抛给了宁王赵析。

    “这……”

    赵析直没有吭声儿,望了东方青玄眼,明显有些迟疑。

    而赵樽却像是刚发现他似的,冷冷撩了眼。

    “原来三哥也在?腿不是伤着么?怎不好好将息,跑这里来了。”

    “听见外头吵得不行,便过来看看。十九弟,桩小事儿而已,让东方大人来处理也jiù shì 了。”宁王回答着,语气里全是和稀泥的意思。

    “点小事?”赵樽回答得却是极为平淡,又望了眼夏初七,“确实是小事。”

    个婢女的命,在他们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轻轻拂下衣袍,赵樽迟疑下,显得十分为难。

    “但三哥你也瞧见了,我家zhè gè 小奴儿可倔着呢,要是今儿我不与她做了这主,往后还能让我近她身么?”

    这货……

    夏初七耳朵有点发烫。

    明明这么严肃的场面,不仅有东方青玄和宁王在这里,还加了这么围观的人,他偏要生出这么许的滋扰来。

    不敢与赵樽的目光对视,也不敢去瞧他的表情。

    轻轻笑,她只望向东方青玄。

    “大都督还真是有趣儿,如今这驿里头,谁不知道你和宁王殿下的guān xì ,先前还说锦衣卫是听命与当今圣上,现在却要让宁王殿下来替你做主了,可是不把咱们晋王殿下放在眼里?”

    这嘴利索得,又刺人,都还挑拔了矛盾。

    如此来,宁王赵樽也不好再吭那声儿了。

    东方青玄那微笑的脸,越发僵硬难看了。

    “呵,果然是晋王殿下宠爱的人,说出话来jiù shì 与常人不同。”说罢他又看向赵樽,“那既然如此,就怪不得青玄了。照章办事,先拿了这傻子再说。”

    “东方大人,果真要如此?”赵樽淡淡道,副皇家贵胄的派头。

    东方青玄撩起眉梢,“锦衣卫行事,素来如此,那是圣上恩准。”

    赵樽依旧冷冷端着脸,慢吞吞走过去,坐在郑二宝端过来的张南官帽椅上。

    “那东方大人,你到是当场审理看看,让本王见识下锦衣卫的威风,要是你今日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得给本王个说法。”

    个笑容掠过东方青玄的唇边,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那青玄便敬谢了。”

    zhè gè 时候,夏初七对东方青玄zhè gè 人的恶感已经差到无可救药了,见锦衣卫过来要抓傻子,而傻子却生生揪住她便不放,她那心肝儿啊,抽搐可真难受,但赵樽既然说是当场审理,东方青玄便不可能对傻子暗下狠招儿,那便也是使得的。

    “这到底是通奸误杀呢,还是奸淫杀人?你且说说。”

    望着木讷发痴的傻子,东方青玄笑得妖娆绝艳。

    夏初七轻拍着傻子不断发颤的肩膀,只淡声ān wèi 。

    “傻子你实话实说。”

    傻子哪里还敢说话?

    他吓得垂着nǎo dài ,直把身子倚着夏初七,眼睛都不敢再抬。

    东方青玄笑了,“看来果然是奸淫杀人了,要不为何如此心虚?”

    心虚你个鬼啊!他是个傻子!

    夏初七气恼之极,“东方大人怎么不找个仵作来验尸?就您这样儿,察言观色就能断案?”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

    环视着圈的众人,唇角翘起抹冷笑越发幽暗。

    “说来这事儿,到是让我想了起来,昨儿我研制了种新药,叫做撒谎药。个人要服了那药呢,便不能再撒谎了,要不然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晚上的时候我和这莺歌姑娘开了那么嘴玩笑,说请她试药呢,不曾想她隔日就死了,大都督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赵樽冷板着脸,目光始终淡淡的。

    宁王也只是脸看好戏的样子,东方青玄淡笑问。

    “楚小郎认为,说明什么呢?”

    “说明zhè gè 姑娘啊,她知道得太了,有人怕她说点儿什么。”

    夏初七淡淡说完,便见东方青玄莞尔笑。

    “依我看,楚小郎才不该做医生,应该改行做捕快才是,如此单凭臆断便把傻子的干系给撇清了,那朝廷也能省下不少事儿了。”

    似笑非笑的瞄了他眼,夏初七懒得与他斗嘴。

    “我不是捕快,但如果我让莺歌她醒过来自个儿说话呢?”

    众人哗然声儿,哪里敢相信她的话,个尸体能说话?

    夏初七不看别人,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月毓白了下的面色,只看赵樽。

    “爷,麻烦你差几个人给我使使……”

    ------题外话------

    抱歉,脑子有点儿发懵,个原本设计好的桥段,反复写了好几次,却是不太满意,所以晚点了。修来修去,估计会儿等我脑子清楚些了,还得再修修细节和台词什么的,请亲们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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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5章 本王的小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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