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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妃养成记第30部分阅读

      草根王妃养成记 作者:肉书屋

    草根王妃养成记第30部分阅读

    福贵一看立刻近前伺候,“皇上需要传唤御医吗?”霍绍言脸色微变,慢慢的吸了几大口气才压住胸口的憋闷之气,福贵看着着急赶紧起身去拧了一块热巾子帮霍绍言拭去额上渗出了颗颗汗水,“皇上喝口参茶!”

    福贵有事擦汗又是揉胸口的,过了好一会霍绍言才缓过劲来,他摇摇头示意福贵不用继续,苦笑的说道:“想来年轻时几天几夜的狩猎都不曾合过眼,岂知这老来一身的病痛。福贵你都满头白发了,朕真的是老了。”

    “不老不老,皇上永远都是这般的容光焕发。”福贵说着忍不住的哽咽起来,旁人或许不知皇上的病其实已经捱了很长时间了,病痛难当时总是不让传唤御医,甚至有时候已经咯血了都还是强打着身体在批阅奏章,皇上总是在说今年的万寿节一定让十二殿下回来,想到此福贵含着满目的泪花强颜欢笑的说道:“皇上不可不喝,若是十二殿下回来看见皇上龙体抱恙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皇上您知道殿下自幼就难以劝服,奴才一把年纪了可招架不起殿下的怒骂啊!”

    霍绍言一听,忍不住轻笑出来,接过福贵端来的瓷碗一口气的饮下,想着就快回来的擎苍霍绍言严峻的神情上还是露出丝丝的暖意,“毛豆儿应该也快要回来了吧!”

    ——

    三个月后,擎苍的大军终于出现在帝都之外百里之处,依皇朝之律所有大军都必须在百里之外等待入城的圣旨,否则反论罪。绵绵数十里都是驻扎的白色帐篷,士兵们似乎忘却了严冬祈寒,兴致勃勃的搭建帐篷,讨论着回家以后的种种。

    活下来的人自然有权利去为自己计划写什么,可那些已经化为一捧泥土的士兵呢,这些天来霜降无时无刻都见到一些士兵在偷偷的低泣,问其原因就是他们手中那一坛坛的骨灰将如何送到他们至亲的手上,和霜降比较熟稔的一些士兵悄悄和霜降说,这些骨灰都是他们同村出来的兄弟,一个村子出来的回去的仅剩他一人,怎么不叫他的家人悲痛欲绝?

    战争啊,如果可以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霜降看着他们一张张稚气未脱的面孔,谁能想到他们从生死战场下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士兵们用鲜血、生命换来的就是那百里之处的歌舞升平、夜夜笙歌么?霜降忽然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她忽然很想回家、回苏城,去过简简单单无人打扰的日子。

    可是,真的可以放得下回去吗?霜降想着目光不自觉的飘到擎苍的那边去。这三个月擎苍与自己几乎没说上超过十句话,就连把披风送给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说了一句‘放下吧’便完了,霜降想问他喜欢吗?合不合适?他都没有机会给她,而一路上霜降也留心观察,擎苍一次都没有用过她绣给他的披风。难道擎苍不喜欢?

    霜降很失落,忍不住去想去看擎苍,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就这么耗着霜降还有勇气和擎苍说上一句话,却等到了皇上派来的礼部官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十二子身先士卒、鏖战边关数载,终于平定与巴国一战,使两国边界化干戈为玉帛,使两国百姓免于战火苦难。今,班师回朝论功行赏、抚恤战死的将士以慰在天英灵。钦此。”

    福贵念完圣旨最后一个字,擎苍率领全体将士三呼万岁,擎苍接过圣旨站起来,“福公公好多年没见了,您还好吧?”原来福公公都这般苍老了,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也更加深刻了许多。福贵点点头,用衣袖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殿下还记得老奴呢,老奴好着呢。殿下都长这么高了,好好!皇上看见了一定高兴。快、快随老奴进宫去吧。”

    擎苍点头,立刻吩咐下去众将立刻整装出发,福贵看着擎苍俨然一派大将之风,完全不似小时候那般顽劣不堪的小顽童的模样,内心的安慰那是油然而生。福贵忽然想起霜降,便开口询问,还没有问出口,擎苍像是看出他要问什么似的,催促他即可出发。

    前来迎候的官员还真是不少,礼部上至尚书下旨一般的刀笔吏都前来迎候,在宣读完皇上的圣旨以后,擎苍和大军从官道上往帝都的方向而去,在进入帝都城门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全城老百姓如潮水般的热烈欢呼,所有军士的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自豪的神情,忠心的接受那些崇拜的欢呼和目光。

    而端坐在马上的擎苍更是得到最多的目光和羡慕,英姿勃发的擎苍把云英未嫁的姑娘深深的看进心里,除了热情地大声呼喊着‘殿下、殿下’。一些大胆的姑娘更是把什么手绢啊、荷包啊、玉坠子啊、绢花啊纷纷掷向擎苍,希望擎苍随手拿下一个两个的那就成就一段佳话。

    可擎苍像是被点|岤了似的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的注视前方,那些声音和物品自动忽略掉,他的模样倒是把一旁的雷逸风看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的和雷逸铉说道:“你看他准是害羞了,耳廓子红得不像话。嘿嘿嘿!”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雷逸风很奔放的哈哈大笑,一点没有将擎苍大将军的身份放在眼里,君鸣扬和福贵侧目,虽然带着笑但还是朝擎苍努努嘴,雷逸铉也觉得不太好,用手肘捅捅雷逸风希望他可以收敛点,“逸风,别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雷逸铉这样说着但向来冷峻的脸上竟浮现淡淡的笑意,擎苍的耳廓还真不是一般的红啊。大军终于来到皇城之前的镇安门之前,那里华盖盈盈、人潮攒动,最人前站着的是已经差不多望眼欲穿的皇上。

    怎么还不来?不是早就回报来说已经进城来了,怎么还这么慢。霍绍言恨不得前去迎接,可碍于祖制他不能前去,让福贵前去也表示了他对擎苍的关怀之心,这一刻的重聚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要是小丝还在看见擎苍这么有出息不知道该多高兴。

    “小丝,你看咱们的毛豆终于平安回来了。你放心吧,他长大了又这么出息,你可以安息了。”霍绍言的眼眶湿湿的,看着手里属于昭妃娘娘的玉钗低低的呢喃。

    “来了、来了,皇上,殿下他们来了~”身旁的小太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隆重的场面,眼见的看见的擎苍大队人马而来,有些忘形的高呼起来。霍绍言一下子来了精神挣脱了前来搀扶的太监,快步的往前而去。

    父皇,是父皇。擎苍坐在马上看得清楚,不远处向他快步而来的明黄|色身影不正是父皇吗,擎苍再也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他不管君鸣扬在身旁和他说什么,翻身下马快步朝霍绍言而去。

    “父皇——”

    “毛豆儿——”

    “父皇,您~”擎苍站在霍绍言面前站定,眼眶已经模糊一片。记忆中的父皇永远都是儒雅翩翩的,什么时候他如高山的父皇已经苍老成这个样子,两鬓斑白,眉角的皱纹以及满目的风霜,擎苍含着泪扑通一下跪在霍绍言面前,呜咽的低低唤了一声,“父皇”。

    满腹的话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早就不曾落泪的双目现在如瀑布般的哗哗而落。而霍绍言更是抑制不住眼泪,哪里舍得擎苍跪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扶起,两父子将规矩什么的繁文缛节抛诸脑后搂在一块失声痛哭。

    在场的人看得面面相觑,劝?他们听不下去了,恐怕还会被咆哮回来,雷逸铉和雷逸风像君鸣扬投来询问的目光,君鸣扬轻咳把目光转向福贵,福贵陪着在一旁也在落泪,君鸣扬明白了、雷逸铉和雷逸风也明白了,只有呆呆的站在原地。

    “好、好了,不哭了,孩子你看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儿了,难看!”一旁的大臣看不下去了冒着被训斥的危险上来劝慰,霍绍言这才收住了情绪将擎苍拉开,虽然满脸泪痕但心情非常好,对别人更没有什么不悦,在礼官的指引下总算是将这场欢迎仪式完成。

    紫光殿外宽阔的场院现在是人声鼎沸,皇上犒赏的庆功宴就在这里举行,身着艳丽衣饰的宫娥们鱼贯而入,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终于可以放心的享受着为他们的举行的盛宴。

    欢快的歌舞、醇美的美酒、声声飘渺的恭维称赞,这场犒赏之宴是那么的心安理得,雷逸铉喝着酒接受着朝廷百官的恭贺,心里却泛着丝丝的苦涩,如果祖父还在那么这场宴会的主角便是他们,看着主位上的擎苍,雷逸铉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哥,别看了,这样的结果最好、若是祖父还在希望看得的结果应该也是这样。”雷逸风淡淡的嗓音飘来,帮着丝竹之声竟不似那么的真切,雷逸铉转过头看着他正看着他,“哥,别想了,来我敬你一杯。”

    雷逸铉接过,释然的笑了笑和雷逸风举杯对饮,正好擎苍的目光投过来,雷逸铉借酒向他举杯,擎苍同样回应,雷逸铉这才像是发现一个问题似的,“咦,好像那个徐双没跟在大将军身边呢?他不是太监吗?”

    ☆、第一百零四章 病危 4

    雷逸铉这一提醒才让雷逸风也看出来,的确好像一直没见到霜降的身影,按理他应该随侍在擎苍身边的,这几个月来擎苍不仅和他有所疏离而且近身伺候的也换成了另一个人,大家从最初的热议纷纷到最后冷眼观看,两个人都没有举动,大家的好奇心也随之慢慢的淡了去。

    可雷逸风没忘,当初他被徐双好好地教训的一拳之仇,他看着霜降离开了擎苍身边,以为他失宠,几次三番的挑衅霜降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不知道是自己的武功太差劲还是徐双太厉害了,几次都被徐双差点没打到鼻青脸肿的回去。

    想想都呕得要死,雷逸风狠狠的咬着口里的肉仿佛这是在嚼霜降的肉一样,“哥,好端端的提起那个阉人做什么?管他去哪里,反正大将军已经不理他了,去哪还要你操心。”雷逸风夹了一块肉放进雷逸铉的碗里朝他直努嘴,雷逸铉摇头没有接他的话茬说下去,慢慢的夹起那块肉意味深长的轻笑。

    满朝文武都在为大军的得胜归来忘情的庆祝,霜降的来去自然没有人太多的去在意,而霜降自己也已经换下了男装,一袭女官打扮的在尙寝局里静候了,虽说她深得擎苍的信赖但身在宫中规矩还是要必须遵守的。

    当初霜降擅自离宫追随擎苍而去已经触犯了宫规,不能因为她是擎苍嘴宠信的宫女就免于处罚,霜降自觉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尙寝局来请罪。而如何处置霜降应该交由四司共同处理,而司设却以霜降是尙寝局的人为由将她交至尚寝局的尚宫娘娘来处理。

    最后还是清妃娘娘一句话,‘哪里出来的人哪里管教’,又把霜降给踢回司设大人手中。尚寝局玉兰堂中锦衣华服的司设端坐其中,两边站着的都是整个尙寝局的人,上至各司设大人下至最普通的宫女,大家全都睁大眼眸盯着她们口头相传的人物,和霜降相识的宫女大多已经离开了司设局,留下来的是后面新进之人或者是其他司房调过来的宫女,霜降认识的不多。就连司设大人也不是原来的那位了,听说王司设一年前和淑妃密谋陷害成妃,已经被皇上下令处死。

    新的司设姓江,原本是尚服局的人。在王司设被处斩以后由清妃娘娘建议调任过来的,皇后仙逝以后,后宫之事便有清妃、莲妃、华妃三人共同襄理,后来华妃病逝,莲妃受到淑妃的影响遭到皇上的厌恶,襄理后宫之事已经不能插手,所以现在后宫之事几乎由清妃一人做主,她已经俨然在行使皇后职权。

    今天霜降在这里受到这么多的关注有很大程度上是清妃授意的,清妃放出话来一定要好好整肃宫中规矩,不能仗着自己是皇子身边的红人便目无尊上,因此清妃还派了她的心腹宫女在一旁聆听,将清妃的意思明明白白的传达下去。

    “咳咳咳,江司设我看可以开始了吧。”清妃娘娘派来的宫女名唤袁晴,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年纪看着和霜降差不多大,可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让人难以亲近。因为她是清妃娘娘的心腹,即便在江司设面前也没有半点低声下气的模样,始终高扬着头颅指手画脚,江司设不敢有违清妃娘娘的懿旨,对袁晴只能唯唯诺诺不敢开罪半分。

    江司设轻咳,所有人的耳朵全都竖得尖尖的全神贯注的聆听着接下来说的话,“堂下下跪之人姓何名甚,从实招来不得有半点隐瞒。”霜降跪在堂中感受中千万道炙热的目光投向自己,一点慌乱都不曾有,也是啊,千军万马压前都不曾皱皱眉头,现在这简直就是小场面了。霜降已经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只要不是被驱赶出宫任何惩罚她都可以接受。

    霜降嗓音清越,不高不低的说道:“奴婢霜降拜见江司设。”霜降说完规规矩矩的叩首一拜,动作恭敬卑顺得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对。江司设原本以为摆出这个大的一个阵势足以让霜降吓坏,那么她便可以趁机发威将她处罚一通,既给足了清妃娘娘的面子又能让其余各司看见她的治理手腕,从而不敢有人小看她。

    可是就刚才霜降那个简单的动作和淡淡的话语她已经看出来,霜降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婢要想驾驭她怕是很难,江司设感觉现在她才是被放在热锅上烤得蚂蚁,已经寒冬时节为何还这般的频频冒汗。

    “霜降你可知罪?身为宫婢一旦入宫不到出宫的年龄是绝不可擅自离宫的,你罔顾法纪置宫中规矩于儿戏,我身为一司之主不得不管,霜降依例廷杖六十然后赶出宫,来啊给我拖出去。”江司设稳稳心神高声厉喝,早已得令的几名身强力壮的仆妇立刻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抓住霜降的双臂直往屋外拖去,一旁的人纷纷往后退避,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霜降受到严惩。

    “江司设请不要赶奴婢出宫、请听奴婢一言。”霜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真的会被赶出宫,廷杖六十的根本不算是什么,可一旦被赶出宫去那么她将无法再留在擎苍身边,那她答应昭妃娘娘的嘱托便无法完成,一想到今生就此再也看不到擎苍霜降的心一下子跌入冰窖之中。

    她使劲的挣扎试着挣脱开仆妇的钳制,说实话那几个妇人若不是怕她们会被震伤霜降不敢用力,要不凭她们这几个人哪里能抓得住霜降。

    霜降的不配合显然是她们意料中的事,江司设火气蒸腾的站起来朝霜降走过去,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霜降的脸庞上,顿时霜降的脸颊上浮现红红的五爪印,江司设冷眼瞪过去大声的吼道,“你们几个废物连一个丫头都抓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给我拉出去廷杖之后扔出去,留这样不知羞耻的贱婢在宫中自会让人看笑话。快点动手!”

    江司设的厉喝让那些仆妇顿时来了力气,几个人扑上去把霜降抱得死死的,霜降半张脸肿的老高,手脚被她们紧紧地控制住很难动弹一分,霜降看着这情势恐怕她们是要来真的了。那个叫袁晴的一直坐在那里喝茶,眼神里透出的浓浓恨意让霜降感觉不妙,这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是谁?是谁要她死?在宫中霜降并没有得罪过谁啊?为何袁晴会对这么有这么可怕的眼神,自己并不认识袁晴啊。霜降百里不得其解,廷杖、驱赶出宫这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因为在福贵给她的信中已经明确说清,霜降回宫以后会有些惩罚,毕竟擅离宫廷对宫女而言是大罪。福贵向她保证尙寝局最多是罚她做些苦差事断不会赶她出宫的,福贵帮她把一切都打点好,又有皇上在后面撑腰,尙寝局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忤逆圣意?

    “江司设奴婢犯宫规在先理应受罚,但您如此简单的将奴婢赶出宫也是有违宫规的,奴婢要见尚宫娘娘。”霜降双臂劲力微微一震,那些仆妇一个个都被内力说震开,统统往后倾仰的哀号不迭,霜降也乘势站起来,面对江司设的怒意腰板挺直的说道。

    她就不信她能一手遮天滥用私刑,霜降的不配合和悍劲让在场之人大吃一惊,看着霜降娇小瘦弱的身体居然蕴含了这么强大的力气,这几个仆妇劲竟然不是她的对手,而最让在场之人感到惊愕的是霜降那份镇定自若对抗江司设的那份勇气,可以用不卑不亢的来形容。

    江司设被霜降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人群里飘来的低低议论之声像一只只蚂蚁的咬噬她的心,她不允许有人践踏她的威信,这个霜降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其除去不可。

    “大胆贱婢,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司设,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撒泼!来啊,给我拿下,拖出去乱棍打断双腿。”袁晴从人后走出来,话语清冷的说道。霜降和她面对面的直视,两人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知道袁晴的人知道她的秉性冷然、行事果敢,深得清妃娘娘的重用。而她向来的冷傲更是在一班宫女心中是又敬又怕,甚至有些将她当为半个主子般的对待。袁晴有清妃娘娘的撑腰,一般的宫女内侍哪会放在眼里,从而养成了她清高傲气的脾气。现在霜降的出现让她一下子感觉到无比的惊慌感,这个叫霜降的那份气度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发的真实。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宫婢?哪有一个宫婢会有一份主子的气势,袁晴越看霜降越是感到非常厌恶,直觉告诉她霜降的出现将会成为她的一块绊脚石。所以必须将她除掉,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袁晴出来说话,那些人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来劲,不知道是谁居然将侍卫叫来,拿着武器的侍卫一进来,立刻把在场叽叽喳喳的人都给镇住了,一个看起来像个头儿模样的人扎着膀子进来,居然客客气气的给袁晴拱手一拜,“袁晴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袁晴礼仪款款的朝那个人福了福身,淡淡的回道:“曹大人,尙寝局在此处置宫婢,岂料这个宫女胆敢违抗江司设的命令,还大闹玉兰堂,让曹大人费心前来真是让奴婢难安。”

    这个曹大人根本就不听霜降要说什么,一挥手立刻从身后围上来几个侍卫,指着霜降说道:“给我拿下!”袁晴冷哼一声,站在曹大人的身边一丝不着痕迹的冷笑浮在眼眸上,霜降侧身站定,双目冷决一瞪,“谁敢动!”

    ☆、第一百零五章 病危 5

    “我乃固孝文皇后之义女,东越的郡主,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霜降气势傲然,那股只有皇族才有的盛凛之气油然而生,曹嵬身为武将却在霜降面前也为之失了神。

    霜降把当初皇上赐封她为郡主的事抬出来,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这次回来最深刻的感触就是皇宫之中的斗争永远没有停止,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男人在前面争夺太子之位,这些女人就在后宫之中争宠媚娇。

    原本不打算将郡主身份抬出来可现在看来不拿出身份压人是不行了,这些人的目的非常明确,不打倒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霜降全身如上弦的弓箭绷得死紧,若有人对她出手,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看着霜降高人一等的气势,已经完全把江司设给压倒下去,袁晴鄙夷的斜瞪了她一眼,心里啐了她一道,真没用,枉费清妃娘娘将她捧到司设的位置,你的运数也就到此为止了。江司设偷偷的看了看袁晴,袁晴似乎不为霜降的话为然,冷笑的上下打量了霜降一眼,“哦?是吗?郡主啊?那您有郡主的印鉴?宗人府那里可有你的名牒啊?哼,恕我斗胆问一句,您贵为郡主奴婢这些年在宫中为何从没听过啊?你们听说过吗?”

    袁晴说完把目光一扫四周,周围众人纷纷议论开来,她们异口同声的都说没有听说。袁晴微笑,又把目光转向曹嵬,柔柔的说道:“曹大人这个奴婢真是巧舌如簧得厉害,居然给自己加了这么大名号,奴婢人微言轻不敢轻举妄动,还请曹大人说句公道话为尚寝局做主。”

    这个曹嵬一看就是个贪图美色的无脑之人,袁晴的几句弱弱的话语立刻让他升起了所谓的男子气概,长臂一挥放出大话,“袁姑娘请放心,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我自会好好收拾。不劳各位费心,来啊,给我拿下!”

    可恶,这些人竟然真的动手,霜降一看这架势就明白话说无意,实在不行就到皇上面前说话,“好,既然如此我们到皇上面前去澄清是非曲直。否~”

    “放肆,皇上天威岂是你可以得见的。”曹嵬大吼,挥手示意侍卫们上前将霜降拿下。霜降化掌为拳准备应付这帮人强横。

    “住手——本官在此我看谁敢动手——”

    一道绯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进来,待众人看清楚来人以后纷纷屈膝施礼,“见过杜大人。”是杜衡,霜降看了他一眼刚想着要不要施礼,杜衡抱拳上来对着霜降深深一稽,“下官大内侍卫总管杜衡见过郡主。”

    杜衡的态度让人看得莫名其妙,尤其是袁晴和曹嵬的脸色尤为的难看,前者是恨恨不已后者则是一副见到鬼的惊愕,曹嵬还算是机敏没有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杜衡拿他问话,悄悄的退到一旁去,袁晴看见曹嵬这般懦夫摸样除了鄙夷的斜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立刻恢复了一副柔弱谦卑的模样。

    杜衡看了这架势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并不想让事情弄大,而且清妃娘娘的人也在这里,恐怕这些人的行动都是清妃授意的吧,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大,只要把霜降带离开就可以了,杜衡抱拳对霜降说道:“郡主,皇上命微臣请郡主过去,郡主请!”

    杜衡将皇命拿出来,那些人还敢说什么,霜降点头抬腿离开,杜衡环看一圈直接把曹嵬也一并喊走,曹嵬唯唯诺诺的低头快步跟着离开。

    他们刚一离开,江司设立刻靠近袁晴焦急的问道:“袁姑娘,你看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她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咱们一状啊?”袁晴冷笑,轻轻的惮了惮她的衣角,弯起唇角说道:“放心,她不会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走着瞧。”

    “杜大人,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去?”霜降跟着杜衡一路而去,不过走到一半杜衡便让其他人离开,一个人带着她往僻静的地方而去,霜降不解但也不知道怎么发问。杜衡此人虽接触不多,但风评还是不错的,擎苍好几次说到他都是点头称赞的,说他正直无私是个栋梁之材。

    他应该不会加害自己吧,霜降暗自揣测。这才回宫的头一天怎么发生这么多的事,霜降有些应接不暇,此时杜衡的举动真让她不知是何意。

    杜衡看着周围寂静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说道:“郡主,请恕下官无礼了。下官受十二殿下委托来找您,却听闻您到玉兰堂去了,这才赶过去相救。郡主离宫多年,宫中之事多有变幻,一时半会不能详明请郡主见谅。”

    霜降一时千头万绪有点摸不清头绪,低低的呢喃几句,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否则祸事临头都不知自,“杜大人谢谢你前来相助,有些事还需杜大人能为我解惑。”

    “郡主请讲!”

    霜降点头,沉吟了一会直接问道:“杜大人为何清妃娘娘会对我如此戒备?我对她难道存在什么威胁?还有就是,皇上不是已经下旨册封我为郡主了吗?为何袁晴会说宗正府那里没有我的名牒,宗正府的事她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些年我在宫中的身份还是宫婢,皇上册封的身份没有证实?”

    杜衡一愣,听着霜降如此切入重点的问话不禁正色的打量她起来,看来是他把霜降小看了,原以为霜降能成为郡主一定是玩了什么手段,十二殿下、洛王、甚至皇上都对她出乎寻常的看重,如果是论姿色霜降也仅仅是清秀,那么霜降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现在杜衡似乎有些明白了。

    “郡主这其中却有很多波折,请容下官一一说来。”霜降仔细的听着杜衡把其中的事情原委详述了一遍,这才明了这些年宫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当初皇上下旨册封霜降为郡主时,虽然圣旨下达可宗正府那边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原因便是清妃娘娘压下来,宗正府的宗正是她的远亲,她暗中授意宗正上奏皇上固孝文皇后一族有谋反之意,岂可立一个反臣之女为郡主。皇上起初对宗正的说辞存有疑义,这说什么都是固孝文皇后的遗愿,皇上再和皇后有什么隔阂这临终的遗愿皇上说什么也不好违背,可皇上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存在几天,皇后一族果然出现了异动。

    一时间皇上的震怒那是可想而知,皇上对皇后身前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对皇后的娘家也是有所忍让,可他们竟然意图不轨想要逼宫,立滕王为太子。这件事被发现后皇上龙颜大怒,不仅下令圈禁了滕王本人,还将参与之人统统拿下,此事牵连甚广朝廷官员中有很多都参与其中,皇上对谋逆之事从来都没有手软的。

    一道圣旨下去几乎所有人的不是被处斩就是被抄家,就连已故的固孝文皇后都没有幸免,皇上下令废掉其后位,贬为庶人将其牌位从陵园中迁出,此事震动之大可谓是惊天动地。

    皇上的愤怒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固孝文皇后的名字,自此皇后一脉算是彻底的湮没了,皇上把后宫的事情交由华妃、清妃、莲妃三妃共同襄理。后来华妃病故,莲妃因成妃之事失宠,后宫实际上是清妃一家尊大,清妃的孩子晋王殿下是太子的热门人选之一,清妃现在俨然把自己当做皇后、未来的皇太后来看待。

    杜衡说到这里,霜降微微蹙眉接着他的话揣测下去,“如果是这样,清妃娘娘一定是在意殿下此次的得胜归来会给晋王殿下造成阻碍,要削其臂膀就先拿我开刀。我是殿下身边的人,清妃娘娘一定知道我和殿下关系很好,能随他出宫一定是心腹之人。再加上固孝文皇后义女的身份,她担心我会在皇上面前为殿下说话,所以先下手为强,以我是反臣之女不能为郡主之事来褫夺皇上给我的身份,因为我已经和反贼是一家的了,怎么说都是要定罪的然后再将赶出宫是小,我看她们是要我的性命才是真。”

    霜降想到此感觉真的不妙,这越演越烈的夺储之争已经延伸到了后宫之中,每一个有关联的人都严阵以待,对每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人采取狠戾的手段,决不能有一个绊脚石出现。霜降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思忖着这该如何应对。

    杜衡频频点头,再一次惊讶霜降的洞察力,不住的点头说道:“郡主说的是,她们的确有恃无恐,因为你的郡主身份是固孝文皇后的义女,说白了也算是她那边的人,清妃她们一定会抓住这里大做文章,这也是她极力在皇上面前阻止的原因,微臣听闻清妃说您幼年入宫,伺候十二殿下身边这些都是皇后授意的,还有昭妃娘娘的仙逝其实是皇后在其中搞鬼,这一切都加深了皇上对皇后的怨恨,所以皇上对您的忠诚也开始有所怀疑,而这也是身份迟迟没有昭告天下的一个原因。”

    霜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杜衡将霜降如此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便问霜降现在该如何打算,霜降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杜衡一个问题,“杜大人,可否帮我一个忙,能不能把今天带我去玉兰堂的那个小太监找出来?”霜降思忖着,这是有人一步步的把她带入一个设好的圈套之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悸,霜降感觉已经上当了也说不定。

    ☆、第一零六章 病危 6

    霜降想起那个小太监带她来的时候,霜降曾问过他一句‘是何人让她过去’,那个小太监说的是莲妃娘娘,莲妃已经失势她怎么还会有可能插手后宫之事,霜降进宫前没有吧事情问清楚,现在想想的确是大意了。

    那个太监分明就知道莲妃失势是实情,那为何还要冒用莲妃的名字来活动,霜降想知道他后面是不是有人在授意这样做的,如果是的话清妃的嫌疑就非常大。清妃如果仅仅是因为晋王殿下和擎苍之间的角逐而对自己下手的话,那么这次不成下一次她一定再会出手的。

    霜降思忖她可能也会向擎苍下手,现在应该去找擎苍说明白让他有个警惕。“杜大人,我想去找殿下。谢谢你前来相助,不日一定登门道谢。”霜降言简意赅,准备辞别杜衡去紫光殿寻擎苍,杜衡长腿往前一跨正巧挡在霜降前面,“郡主,请稍安勿躁!现在正是庆功宴举行之时,皇上及众位大臣都在,恐怕殿下不方便出来见您。还是先等等吧,此事不着急,有很多地方还需多加详查。”杜衡的适时打断虽然令霜降有些焦躁,但冷静的想想不能冲动行事,遂答应了杜衡先回崇明殿再做打算,只不过霜降这一等便是整整一夜,擎苍至始至终没有回到崇明殿。

    “郡主、郡主!”兰樱迈着小碎步急急的往霜降这边过来,霜降正在崇明殿的偏殿外整理庭院中的杂草,听见兰樱的声音站起来。这个兰樱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个急性子,霜降放下手中的小锄头慢慢的朝兰樱走去。

    “我在这里。兰樱不是说了不要叫我郡主吗?怎么了跑得这么急。”霜降自从听到杜衡说的那些事,便更加收敛自己的一言一行,尚寝局那边是容不下她的位置了,她自得先回到崇明殿这边,好在崇明殿这边现在是兰樱当了管事,霜降的请求兰樱当然乐意帮忙。

    重新回到这里既陌生又怀念,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存在,霜降知道这都是兰樱在一直打扫的,对她充满了感激。而兰樱看到霜降平平安安的站在她的面前更是高兴得喜不自泣,一个劲的拉着她说话。霜降纳闷了分开了这么久兰樱话多的毛病这么越来越严重了,有时话多得真让霜降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兰樱快步奔过来,看见霜降又在做事情不禁蹙眉嗔怪,“郡主是皇上亲封的,有什么不要叫的。来来来,你坐着歇息嘛!不要做这些事了,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吗?咦?其他人呢,都跑哪去了?哼,一定又是跑到哪里去摸鱼了。这些懒鬼看来不惩治惩治是不行了。郡主您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霜降张着嘴就是无法打断兰樱的自说自话,最后霜降放弃了只好等兰樱感觉说够再说好了。兰樱还真是能说,将崇明殿里的一干太监宫女统统数落一遍以后,再把矛头对准霜降,嗔怪她没有主子的样子,成天跟着宫女们在一起干活。说话间兰樱已经将霜降从头到尾好好的整理了一遍,最后拍拍自己的手满意的的点头微笑道:“嗯,好了!现在这样才像个郡主端庄秀妍的样儿。哦,郡主,奴婢打听到了殿下是被皇上留在了上阳宫了,这些天皇上和殿下几乎寸步不离,奴婢也没有见到福公公,不过奴婢已经拜托了信得过的小太监给福公公带话过去了。郡主你在等等啊。”

    这个兰樱终于说到正题上了,霜降听到此也只等等待,贸然去找擎苍得到的可能是皇上更多的不悦,现在她还算悠闲的在崇明殿里有吃有喝的也许是擎苍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等吧,霜降只有等待,希望一切不要偏离得太远。

    霜降想的没错,皇上那边的确对霜降心存芥蒂。皇上这些年的猜疑心越来越重,除了身边之人其余人统统是值得怀疑的,尤其是在清妃呈上来那些所谓的证据证明霜降背后是有人的,而当初昭妃的死也都是有人蓄意而为,要不然那个贱人怎么会在临终之时要他封她为郡主?

    咳咳咳,自己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了,如果不趁自己还可以行动的时候把宫中清扫干净,只怕自己百年之后那些人便会趁势冒头。霍绍言看着窗外看得极为茂盛的红梅花,思绪渐渐飘远,连擎苍何时进来站到身后都不知道。

    而擎苍也不想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曾经高大的背影现在已经佝偻低垂了,可父皇的性格这些年却变得更加的猜忌多疑,这些天在他的身边擎苍已经深刻的体会到,父皇美其名是多年不见擎苍要他留在身边好好的相处,可擎苍知道父皇是担心朝中那些人趁机拉拢自己,毕竟自己现在带军,手里的兵权是他们保障一切的强大后盾。

    父皇其实对自己还是不太信任的,所以才把自己留在身边,而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擎苍没想到的是回来最先解决的是丝瓜的事。没想到当初丝瓜被册封为郡主背后竟被人利用,王八蛋竟然如此污蔑丝瓜,还说母妃的死是丝瓜受了固孝文皇后的指使。

    擎苍只是在父皇面前稍微提了提霜降的名字,都还没说什么皇上马上脸色一沉立刻转移话题,表面上皇上对擎苍说得没放在心在,可擎苍看得清楚在父皇的心里对霜降一定存在了想法了,可恶!要是让他知道是何人捏造事实诬陷霜降的他绝不会让他逍遥舒坦的。

    “咳咳咳、咳咳咳~”窗外的冷风一个劲的往里面灌,霍绍言衣衫单薄不一会儿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擎苍赶紧抓起旁边的一件披风走上前去披在霍绍言的身上,“父皇,过来坐,天冷还站在窗前做什么?”

    擎苍扶着霍绍言往温暖的殿内走去,霍绍言脸色很差一路咳嗽的往殿内走,擎苍将霍绍言扶倒软榻上躺好,将厚厚的毯子将霍绍言盖得严严实实的,霍绍言很享受擎苍像老母鸡似的的照顾,在恍惚中擎苍一下子从幼小时候的顽皮转变成为一个成熟的男子,霍绍言一阵感叹忍不住拍拍擎苍的发顶,“要是你母妃还在看见你现在这样一定很高兴,朕的毛豆长大了。朕真是老怀欣慰,咳咳咳~”

    霍绍言还没有说上两句话便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擎苍赶紧从怀里掏出手绢递上去,可接触到那一幕刺眼的猩红,擎苍的心还是揪起来,“父皇,儿臣去传御医吧,您都~”霍绍言抬手打断了擎苍的说话,摇着头表示不用。胸中那道翻腾的淤滞之气平复之后,霍绍言倒在软榻上有些气喘的看着擎苍。

    擎苍心疼不已握紧霍绍言的手,一个劲的只搓搓,霍绍言艰难的扯开唇角笑了笑,抬起被擎苍努力搓着的手问道:“这是作何啊?”

    擎苍看着霍绍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衰败很多,那种心酸难以言表,努力压下鼻尖的酸楚,状若平常的解释,“父皇,那是在边关一到天气寒冷的时候我都会搓搓手脚发热来取暖,记得有一次儿臣受伤很严重,军中缺医少药的霜降就是用这种办法帮我获得温度,那次如果没有她的话,也许儿臣早已不在人世了。”

    擎苍试着把在边关和霜降发生的事一点点的说出来,希望父皇可以相信霜降的忠诚,解除对霜降的不信任。说实话擎苍非常担心,万一父皇的多疑没有耐心听下去的话反而会让霜降更加得不到信任。

    可是,事实上霍绍言没有一丝喊停的意思反而让擎苍多说一些在军中发生的事,擎苍一看便索性将自己和霜降在军中发生的点点滴滴说给霍绍言听,霍绍言饶有兴味的听着,良久以后才幽幽的说道:“你很信任霜降啊!”

    “儿臣相信霜降!”

    霍绍言一愣看见擎苍的态度如此坚定,眼眸中闪着的坚定地目光不是义气而是平静,很平静的目光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霍绍言忽然轻笑出声,轻轻的握住擎苍的手目光柔和的看向别处,“毛豆儿你知道吗,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妃。当初你母妃的母亲受j人所害,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朕,朕百口莫辩!你母妃也像你这样什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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