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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缘由

      此时正是一大早,同泽客栈的大堂里有不少过来吃早饭的客人,但今天,他们非但没能好好儿的把早饭吃完,还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陆商与妖问正面对面站着。妖问怀里抱着一个人,脑袋抵在妖问的怀中,看不清模样,但从体格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个男人。

    晴天一时间有些明白陆商为何会在苦苦等待妖问这么多天后,却在见到妖问的第一眼后便怒目而视。

    这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啧啧啧。

    晴天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笑了半分钟后,才想起来自己急急忙忙冲下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幸灾乐祸。妖问怀里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生了病的。

    而陆商这样拦在楼梯口,可是要耽误病情了的。

    当然妖问并不是只有一家客栈可以去,为什么一定要冒着被陆商阻拦的风险来到同泽客栈,这里头的小心思可就说不准了。晴天一边冲陆商走过去时,一边在心里有些不地道的想着。

    “陆老爷,病人要紧。”晴天过去拽了拽陆商的衣襟。

    陆商显然是不太愿意,但是旁边的人都劝了很久,显然他也有了要退让的迹象,毕竟,陆商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他并不是个坏人。而晴天的这句话则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陆商示弱了。

    可就在陆商动了动身子正准备让开的时候,妖问却又突然开口了。

    “哼!齐城客栈何其多,本公子还不稀罕这间破店!”妖问说着抱着怀里的人就准备出去。

    “妖问!”晴天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身旁的陆商却先开了口,那略沉的语调里是一个百年家族新一任家主的气势,也是晴天第一次看到陆商的另一面。

    她有些吃惊,但妖问显然更吃惊,在此之前,陆商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重话,即使是...妖问心里有些难受,但面上却仍旧坚持着。

    “喊我干嘛!”显然会让局面更为失控的不耐烦语气。

    “你今天要走出这里一步,那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陆商撂了狠话。

    却不想妖问不吃这一套,粉嫩的红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以为本公子愿意出现在你面前哦,若不是他...哼,不跟你废话!”妖问抱着怀里的人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喊,“小雨天快来帮我看看病人!”

    晴天原本还想反问一句自己有什么本事能给人看病,但话还没开口,就见陆商伸手拽住了妖问的衣襟。

    “年度大戏妖问别走”即将上映,晴天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但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陆商捏着妖问衣襟的那块布料突然毫无预兆的裂开来了,没有人看到背对着众人的妖问嘴角勾起一个如何讽刺的弧度。+++++

    妖问没再开口,径直大踏步的往外走。

    可陆商挽留不成,再度开口,“妖问...”

    晴天到这儿陆商统共就放了三句话,除了那句所谓的狠话,剩下的两句都是软着声音喊着挽留之意的妖问,也许大家都知道陆商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可偏偏妖问就是要装着听不懂。

    俊秀的公子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微微侧过了身,眼里是无尽的凉意,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既不符合形象的刻薄与恶毒:“本公子名字好听哦?一直喊好玩儿啊?!”

    晴天从没听过妖问用这种语气说话,她眼里的妖问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何时会有这样一副像是怨妇一样的语气和神情,他们两人之间就是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这时,就在妖问正准备踏出同泽客栈,而陆商言语挽留与威胁无用,正招呼着店里伙计们准备暴力挽留的时候,同泽客栈的大门口,施施然又进来一个女子。

    进来的人也许并不能称为女子,她甚至比晴天都还要小上几岁,一双大眼睛,未束的长发,以及与妖问身上差不了多少的粉色纱衣。

    来人正是晴天曾有幸跟着妖问见过一面的陆瑶大小姐——陆商的女儿。

    “爹,人家都不愿意见你,你又何苦非要挽留。”陆瑶笑眯眯的进来,路过妖问身旁的时候还弯腰朝外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还好意思到我这儿来!”陆商有些生气的指向陆瑶。

    看着这一幕,晴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妖问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当初这姑娘知道他爹逛小倌馆时的表情再次闪过晴天脑海,晴天突然就觉得妖问此后的继母之路恐怕不是一般的艰辛啊。

    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被自己的父亲指责,陆瑶却没有一丁点儿不好意思,或者说与她的外表不相符的,她那一颗大大咧咧的心。

    即便是长相偏清秀甚至是偏萝莉,陆商教育女儿的方法却从来都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儿而放松过。作为陆家未来家主所要掌握的知识,所要掌握的人脉关系,所要掌握的保命法子,从她记事以来,统统都没有停止过吸收。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被当作男孩儿养大的少女,在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去小倌馆时,也没有办法轻松接受。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把这当作父亲的生理发泄所必须的,尽管她知道,生理发泄也并不是需要去小倌馆。但她过去是有母亲的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向来是为人所称道的,相爱的以至于相敬如宾。

    因此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将一个长相堪称妖媚的男人带离小倌馆,甚至每日伺候着他。

    父亲说这也是爱情,但她不明白。

    她也不想明白,周围的人甚至是下属在背地里对父亲的指指点点变成了她最后的勇气,她背着父亲,去找了那个父亲以为的他的爱人。

    或者她其实在还未与妖问正面相对时,她是相信过他们二人之间是真的有爱情的。可面对面之后,妖问眼里的犹豫让她明白,父亲所以为的爱情在对方的眼里,不过什么都不是而已。

    很轻易的,她就挑起了两人之间的火。

    母亲在尚未病逝之前曾告诫自己,无论是什么关系,信任都是最基础且最重要的东西。亲情,爱情或者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