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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附体记(河图小说) 作者:古鏞

    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quot; 功能 和 ≈ap;quot;加入书签≈ap;quot; 功能!与膝裤均为耐脏的深青色,中间露出的部分,除了臀胯便是大腿,皆为玉肌晶莹、

    丰满多r之处。乍眼望去,青白对映,粗布之糙,更显肌肤细嫩,那平日遮掩最

    严的地方,此际翻然袒露,雪色耀目,白云成堆,从后边望去,她光净饱满的牝

    户两旁肥嘟嘟,中间夹着一线,看着就像开缝爆灿的面饼,令人目驰神迷,陡生

    挥戈冲刺、纵横其上的欲念。

    我只瞧了一眼,欲火大盛,急急掏出怒鞭,向她光洁无毛的y户塞去!

    “人家还没……啊,你不能——喂!你放肆!”

    她的p股突然猛烈地扭来甩去,不让我触及要害,擦得我g头阵阵酥麻,裙

    衣也被摇落,遮住了交接处。

    这妖妇,还在装样儿呢!

    与王氏嫩松松的p股相比,这一个,显得热力盈弹,极不安分。对她当然不

    能像对王氏那般轻柔,我手上略使真力,摸着蛮腰一掐,她仰头痛叫一声,p股

    微缩,一时忘了躲闪,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一手引着怒根,对准她下t凹陷处,

    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挺腰攻入!

    “啊!”

    “哼!”

    想是里边太过干涩,密实紧热,几乎不能深进,不惟她痛得大叫,我亦闷哼

    出声。

    她被我顶得合身贴于桌上,瞬即双臂撑起,腰掀臀甩,欲将我顶开身后,一

    边回首怒声道:“你莫是疯了?!”

    我知道她一向不喜交接时过于粗鲁,只是欲念迫到咽喉,也顾不上许多了,

    只求一r为快,当下追定她摇动的臀儿紧咬不放,猛一鼓劲,提臀一挺,又进去

    了几分。

    “啊……!”她惨声一叫,花容扭曲,扭头怒目瞪来,显然被真正激怒了,

    吁吁怒喘:“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还不是想“干”你?我邪气一笑,并不理会,依旧使力深顶,底

    下那一根虽也被她紧干的d内刮得有些辣痛,但所谓甜酸苦辣,皆是风味,干x

    有干x的妙处,何况只须再动上几动,这风s妇人定将流出y水来,嘿嘿,源头

    活水,就地取材,有何不可?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噢!”

    她被我c得眉间紧皱,咬唇回望,显是不胜其痛,那低伏狼狈之状,让我心

    头大爽,下方更是奋力前攻。

    “你……你敢再动!”

    她浑身哆嗦,回身揪住我胸前衣襟,猛力提紧,咬牙怒斥,目中森然地透着

    寒光,几欲

    杀人。

    我正想作缓颊调笑,陡然想起她y户的锁拿术,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若被她

    一怒之下,夹断命根,往后该如何做人?一边悄然急退,一边赔笑道:“好姐姐,

    莫生气,几日不见,我自然格外想你,故此急躁了些!”

    “那你只管胡来个什么?”

    显是交接处疼痛得紧,她扭腰向后,拨裙看去。我底下那根一抽未出,正自

    生疑,几乎与她同时,也低头下望。

    “啊?c……c错地方了?”

    一瞥之下,我眼皮狠狠起跳,几乎憋了个满头大汗。难怪这般紧,几乎箍得

    不能挪动!

    原来……暴怒粗大的尘根竟c进了她的g门!

    第一眼,只是略觉异样,怎地交接处上方只见臀肌饱满,浅沟微露,似乎少

    了什么东西,待看清怒根所c的竟是菊门,不禁心上猛一跳,随即被巨根暴c紧

    小密d那种雄赳赳、气昂昂、满盘绷紧的气势吸引,不觉血脉贲张,再往下一望,

    一道红嫩嫩的艳沟,被冷落一旁,无辜地开唇惊望,模样真是又怪异又刺激。

    “我……我拔出来。”我额上发汗,连忙道。

    连护法望见交接处的样子,竟有些发怔,痴痴地看着,一时未怒也未言。

    趁她还未发怒,我悄悄向外退身抽离,怕弄疼了她,也不敢用力过巨,扯得

    她腰臀向后一晃,尘根却未脱出菊眼,窟内反倒拉力更紧,燥涩之中,自有一股

    火辣辣的快美,让人难舍。

    ——我……我竟干了这畜生样的事儿!

    尘根一拔未出,我又勾头向那望去,只见那处密合紧连,好似两狗连尾,简

    直无法无天!

    我心底有种说不清的怪味儿,明知肮脏冒亵,却要命地兴奋。

    眼见连护法视线从那处移开,脸上神色怪异,显是发作前兆,我忙又试着退

    出。

    “别……别动……”连护法将我胸襟揪紧,柳眉轻皱:“疼……”

    然而我却感觉她p眼儿此时一缩一缩,痉挛吸动,内里似乎奔出点润意。

    我不敢称爽叫快,只偷偷向她瞧去。

    “该死……”她羞得抬不起头:“都是你闯的祸!”

    “是,是!”见她的模样有点松动的意思,我涎脸凑近,道:“要不,我索

    性动动试试?”

    “你敢!”

    她杏眸如怨似哀,白了我一眼,脸儿更红,此番开辟异地,乃是头一遭,她

    似乎也像初试人道的处子一样羞涩起来了。

    进退两难,我为难道:“总不成这样一直呆到天亮?”

    “你想得倒美!”

    我的本意被她抢白曲解,一怔过后,会意过来,不由吃吃喘笑,牵动窟内的

    尘根也是一挺一挺的,里边的那点润意扩张发散,密合之处,竟有活动的迹象,

    像模像样地蠕动交融起来。

    “呜……”

    她低低呻吟一声,臻首垂得更低,p眼儿又箍着我那根一吸一吸地吮动。

    我心间如火如荼,干冒凤威,悄然潜动,“干”着她的p眼儿。如此心惊胆

    战地试着动了几下,见她向后伸着的手,揪着我腰侧的衣裳一扯一扯,合身软软

    的前扑,胸r贴压着桌面,翘着p股挨忍,竟未生怒阻拦。

    我又惊又喜,猫腰前倾,贴着她后背,在她耳旁细喘:“好姐姐,这样……

    这样你说好不好?”

    “不可以……好胀……啊……要……要撑裂了……呜!”

    跟她嘴里说的正好相反,我尚迟疑未动,她的后臀倒顶了过来,密实纠结的

    局面被打开,尘根前端艰涩地向内深透,又滑进了少许。

    “啊……轻点……人家疼死了……好麻!”

    明明是她在动,却叫我轻点,真是没法论理,但我闭目享受,也顾不上去理

    会了,只觉深进少许后,她的菊眼的抽搐又起,仿佛行道中途,喘气稍歇,却箍

    得我一阵酥爽,说不出话。

    “不能再动了……啊……啊!”

    她一边低声哀泣着,一边却不停地使力,臀部向后受阻,她玉腿惊战战地打

    着颤,推劲兀自向后传递,雪白的臀儿便渐渐摇起撅高,交接处登时顶劲角抵、

    剑弩拔张,让人透不过气,这要命的角力当即将两人至绝境。

    “啊!”两人齐叫。

    僵定片刻,她又哀唤了一声,似乎再也难以承受了,终于松劲落了下来,不

    停的张嘴喘气,菊眼儿也一阵收缩。歇了一时,她仿佛想要退却了,抬仰臻首,

    直腰半起,里边却如加了搅力似的,她蛇腰挺起一半,便难胜其重,陡又掉落,

    跌得柔若无骨、绵绵伏伏,匍匐半晌,她眯眼回望,脸儿如火烧般的大红大艳,

    喘息不止。

    “疼不疼?”

    “死人……!”

    “那我……?”

    “你……你只轻点……”

    得奉纶音妙旨,我心下大喜,猴着身儿,掀腰摇臀,缓缓地抽动,在这误入

    的桃园,汲取异样的快感。

    她红着脸儿,扭首咬牙,回观那出入之势。随着我抽动,她花容扭曲,眉间

    一皱一舒,檀口张合,神气迥异往常。对床第之事,本是圆熟老练的她,此际却

    显得荏弱不胜,娇怯难支。

    我心火熊熊,敌体战战,屏息静气,只觉身虽在此,却有魂临异境的不真实

    之感。这种违背天理人常的事,没干多久,就使我两腿哆嗦、满头大汗。

    她的臀形浑圆,在软腰后鼓饱地翘起,臀肌摸上去,本是极滑的,此时却在

    颤栗中绷起一粒粒的j皮疙瘩。

    “用力……大力点……啊呀……好酸……”

    真是疯狂的妇人,分明疼得浑身发颤,却要于痛楚中捕追那致命快感!

    我被她痴迷失神的模样感染,奋力驱鞭,深进猛出,居然于火热密围中,有

    几下,鼓捣得顺畅起来。

    “啊……r坏了……被你r烂了!冤家你好狠!啊……好疼!”

    有一下我显然戳得过深了,她脸色发白,唇角打颤,发抖的手揪着我腰边,

    使力拽扯,呼痛喊停。停了一会,她紧力揪扯的小手从我腰边的掉落,在交接处

    周遭细细地摸了一圈,惊道:“小冤家!你竟把那根全弄进去了?”

    我举头粗喘,半晌才能吐气说话:“姐姐的后t,又紧又热,真是迷死人了

    ……”

    “先……先别弄了……这会儿……难挨得很……”

    “嗯……”

    我倒无所谓,即便不动,停在内中,任由她的菊眼,过得片刻便痉挛似一阵

    吸动收紧,也是妙味无穷,美不可言。

    我喘气稍歇,将手探她肥牝,只觉泉眼汩汩,滑溜湿手,那水儿流得竟比往

    常为甚。上方明明紧紧地c着一个密d,这里却还敞着一个y湿泛滥的sx,如

    此古怪情景,令我不禁面皮起麻,喘道:“好姐姐,你这s水……这s水竟流了

    这么多!”

    连护法腰肢像折断了似的,欲起无力:“……还不是你闹的!”

    我掌心一处,似乎有物热融融的便欲滴落,指尖一捻,却是她的两片湿软火

    热的y唇,不由合掌贴上,摩了一摩,花苞之水,转瞬湿腻了掌心。

    连护法被我这番掏底,弄得娇喘吁吁:“莫闹了……羞死人……什么都给你

    玩遍了……”

    她这般一说,我反而动得更厉害了,五指齐动,将她花底拨弄得花蜜糊糊,

    体气y香,上逸鼻端。

    我手上摸动着,忽然想起,不由喘笑:“是了……第一回见你时,我还记得

    你下边有毛的,怎地没隔几天,你帮我试毒那次,这……这里就寸草不生了呢?”

    “你……你才发现?——我拿药去了它。”

    她脸上还散着方才憋劲后的娇红,回转头来,似乎很在意地,眼儿不眨一瞬,

    问道:“有好呢,还是……没有的好?”

    “都好……我都喜欢,”我含糊应着,又摸玩了一会,不由好奇,喘问道:

    “这里……真能拿药去干净了?”

    “本门弟子……都有炼药的功课,我炼的药就是这个,前阵子才弄好,里服

    外敷……不须两日,便能如初生婴儿,去得光光净净!”

    我想起陆小渔喜欢,还曾让蓝蓝将毛剃去了。剃去留根,当然比不上这样光

    净滑溜,浑如天成,便涎脸道:“好姐姐……你有这般神药,不如赏我一些罢?”

    “小冤家,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

    “我也不管你拿去干什么,还记得上回……”连护法扭了扭p股,咬着唇,

    狐媚地回头乜我一眼,脸色红扑扑:“你是怎么拿到‘碧落花魂’的?”

    我愣了一愣,面上发热,呐呐道:“小y妇,你又想作怪了?”

    “人家想要嘛!”连护法媚眼如丝。

    上次向她讨要‘碧落花魂’时,这s妇竟然摆足了架子,要我扮作她儿子,

    才肯赐药。

    结果我由入怀叼奶的幼儿、爬身耍闹的孩童,直扮到大d儿子,成为霸气十

    足、挥鞭虐母的“r娘贼”,十足将她r了个底朝天,她方把‘碧落花魂’乖乖

    交出。

    想起那番耍逗光景,以及她敞衣露怀、掀r摇臀的浪劲儿,我亦不免心下暗

    动。

    “啵”的一声,我将尘根拔了出来,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幽d,红嫩细致的

    菊眼,兀自咻咻吸动,仿佛还冒着暄腾的热气。

    “娘……”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唤,叫过一声后,恍然间思及王氏,她那

    白花花、嫩松松的p股仿佛便在眼前,我一阵喉干,尘根楞头愣脑,寻到那y水

    繁盛的桃源d口,轻挨浅磨:“娘,孩儿要进来了。”

    “进哪里?”她气息奄奄的,脸上是迷醉的红。

    “娘哪里痒,我就进哪里。”

    “那你还不快来。”

    “也要娘肯才行。”

    “娘不肯,岂不熬坏了我儿的身子?”

    “那娘是肯了?”

    “娘不肯又怎样,这么大的儿子,娘也管不了你了……啊!”

    假意儿逗着y话,撩拨得心热,我猛力一耸,尘根全军覆没,双目失神中,

    仿佛又见王氏檀口惊呼、被我c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娘,孩儿真进来了……”

    这般呓吐着痴语,我愈发入境,欲念迷糊交织,感受愈发强烈。

    从由密实紧热的菊眼中出来,刺进这口水汪汪的sx,顿觉格外松美轻快,

    我当即大进

    大出,干得连护法y声浪语,迭唤不停。

    “啊……娘的儿哟……你实在贴心,娘哪儿痒,你偏往哪磨,快快的……娘

    要……要n出来了!”

    我捞着她大白臀儿,纵骑冲营之际,忽听鸟羽扑扇之声,“剥剥”地撞窗片

    刻,从上方气窗飞进一只信鸽,绕室飞了一圈,鸟爪停落在连护法发髻上,又扇

    翅一掠,跳至桌上,“咕咕、咕咕”地叫着,勾头甩脑,乌眼珠子盯着连护法潮

    红发痴的脸儿看。

    “去!”

    我挥臂驱斥,连护法却忙伸手,将跃开的鸽子扑住,微抖着手从鸽腿上解着

    绑缠的信笺字条,后方的挺耸将她的手儿推得一时前一时后的,定停不住,费了

    老大功夫,她方将布条解下,也不便看,拳在掌心,勾头埋脸、有气无力地趴伏

    着身子,专意领受我的y枪浪g。

    “啵哧、啵哧!”

    壶中摇浪声声,连护法嘤嘤呜呜的,已说不出话,身软如绵,腰身沉沉的往

    下滑坠。

    我扶了扶她白臀,见方才开辟过的菊眼,紧皱皱的红得可爱,从下方拔了出

    来,连汤带水的,指着她p眼深锥猛钻,连护法在底下如蛇乱扭,一时进去了,

    她倒不动了。有了y水润滑,紧干的密d也能像模像样地进退拖拽,如此来来回

    回地换d抽c,直将她干得体无完肤,才将她干醒了似的,泣叫:“啊……小冤

    家!……你真狠心……娘不行了……娘要给你c肿了!”

    远远的,我感觉泄意就像一个巨浪打来,双手兜起她绵乎乎的腹部,猛力c

    了几下,双腿发抖,失声喊道:“娘……我要没命了……!”

    连护法急忙趴低腰身,将雪白的p股撅得高高的,回首盯望我面庞,张着嘴

    儿,大口喘气,摆足了势子承受。

    “唔……”

    隔了一会,当我在她体内急喷而出时,她身儿亦软了下去。我一边喷s,一

    边抽出,将她臀上、腰背、裙衣涂污得到处都是。

    我整个人松了下来,跄退两步,软软地坐于简陋的木榻上,纵欲逞凶之后,

    心念发飘,空空荡荡,感觉灵力四散,人都迟钝了几分,不由暗道:“有违天理

    人常的事,果然不益修为。”然而,同时又有一种自我放纵、不受道戒条框约束

    的快意,身子懒洋洋的,睨视着眼前所有的一切。

    连护法静静趴伏了一会后,乌发松散、目湿脸晕的,起身整衣收拾,迈开腿

    时,却不由踉跄了一下,想是那后t之创,不便于行。她面色一红,略一偏首,

    见我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神情中更有了异样的娇羞,讪讪的,侧过身,拔了

    拔耳旁散发。

    我见她手心处白白的一闪,应是那鸽子送来的信笺,虽没想打探她门中秘事,

    但正好撞见,不由好奇:“什么东西?”

    连护法微笑不应,展开看了,面色登时大变:“冤家,坏事了!上回送你的

    ‘碧落花魂’,你究竟用在何处了?”

    我心上一跳:“怎么?”

    ' 本贴载至第五十一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 於 2009…09…20 22:5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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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    時間: 2009…09…12 21:39

    五十二、魂系双身

    “本门正在追查这事!”连护法皱眉道:“全真教有个道士叫云真子,前些

    日突然狂症大发,击杀数名全真弟子,逃出栖霞观去。有全真弟子说,云真子乃

    是在贾府受挫,回观后闭关运气疗伤,治而不果,才有此变的。全真教怀疑他受

    人暗算,中的是‘碧落花魂’,于是问到本门头上。”顿了顿,抬头望我,又道

    :“在贾府中毒,又是‘碧落花魂’,岂不是我的

    嫌疑最大?小冤家!‘碧落花魂’我可没用,难道是你用了?“

    得知云真子癫狂,我心下大快,但“碧落花魂”怎么使出的,连我自己也是

    稀里糊涂,事到如今,料想也瞒不过她,便道:“不错。云真子深夜闯内苑,

    肆行无礼,我与他冲撞之际,也不知‘碧落花魂’怎生用出去的。”当下,将花

    魂先是消而无踪,后又满室异香,奏效退敌等等说了一遍。

    “小冤家!你原说危急时对付贾府仇敌之用,怎地用在了全真道士身上?本

    门与全真教两派向来交好,必彻查此事不可!”连护法顿足道:“那花魂无形无

    状,无时不刻均须有所归依,外裹的蜡丸,要待用时方能捏破,你不小心弄破蜡

    丸,花魂应是沿气脉进入你体内了,只是你体内带有阳毒,花魂只能委屈隐忍,

    潜伏未动,故此你丝毫不觉,等你与云真子气劲相接,花魂当即进了他体内,忍

    受你的毒息许久,一朝得释,花魂恐怕要加速侵染噬攻,难怪云真子这么快便发

    作……”

    说到这,连护法突然愣眉痴眼的,定定地停住,半晌不则一语。

    我赔笑道:“谢天谢地,‘碧落花魂’竟有挑肥拣瘦的雅癖,简直跟人一样,

    真是太神奇了!”

    “‘碧落花魂’为何有个‘魂”字?它本来就是……“连护法随口答着,忽

    地眸中一亮,抓住我的手道:”啊,我想通了!你的阳毒有解了!“

    “怎么?”

    “若有‘碧落花魂’在体内,它必定不许阳毒扩散,久而久之,或能将阳毒

    一点一点地驱去体外也未定!”连护法似乎一时间将门中追查花魂的事都忘尽,

    兴奋地笑道:“旁的毒药倒也罢了,‘碧落花魂’不会去理会,如今‘长相思’

    酿变的阳毒,被你特异的功法吸收入内息,两毒均在内息盘亘,以‘碧落花魂’

    性子,定然设法消解阳毒!”

    “嗯,那么最后就只剩下‘碧落花魂’了!”

    连护法一愣,笑容凝结,眼色瞬即黯淡下来,喃喃道:“唔……是呀!”

    想来她这些日真的时刻都在替我的解毒设法,才会一时忘形,我心下感动,

    安慰道:“罢了,小y妇,我的体毒并不要紧,慢慢再设法也不迟。你们太乙派

    追查‘碧萝花魂’一事,我这里却有个说法,累不到你头上。”

    “哦?”

    “你可以说,我的‘碧萝花魂’并非得自你手中。”

    “冤家,那‘碧萝花魂’只本门护法以上职司的人才会有,你不是取自我处,

    却得自哪里?”

    “据我所知,真武教玄武使李道长就有,此事所知者颇众!”

    听我说了其中缘故,她又惊又喜,喃喃道:“也不知是否行得通。”

    “源头乃是贵派掌教吴仙姑,她当然心中有数,祸乃自种,还怎么查?”

    连护法点头道:“嗯,那李元其以自身之体侍养花魂之法,听来匪夷所思,

    但熟知花魂的人,却多半会相信。”

    “那不就成了?”我心上一松,道:“是了,你昨日去了哪里,今日跟矮胖

    子见过没?”

    “没有,我也才刚回府,”说及滑稽的矮胖子,连护法不禁脸上露笑,道:

    “怎么?他找我有事?”

    无知觉的人真是幸福啊。看她笑得跟迎春花似的,我不由心生感慨。

    还记得师尊曾说过,无知则无觉,不知道的事物恰似不存在。红尘扰乱,对

    定力不够的修道者来说,如同魔窟,其中最大缘故便是,身临所见,世事万象,

    定力不够则不能无动于衷。故此,修道之初,最好是在深山僻地,所谓眼不见为

    净,心如水镜,不则一波,方能体察天地之微,从而心存天真,返璞归初,做回

    灵兽般的“真人”,天为父,地为母,坦坦然为自然之子,仰受天地灵气的恩沐,

    如此,方能窥大道之门径,埋灵根于身。

    如今想来,我在青阳山的那些日子,过得真可谓是无知无觉了,虽年至十六,

    犹如玩闹不倦的孩童,懵懵懂懂、自在快活得像山中的猴子。

    其实,神龙一门既于这人世立足,与外边岂能全无瓜葛?就说那元棋经,事

    关全真教秘辛,外敌找上门,乃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师尊始终缄口渊默,从未吐

    露口风,许多事便如“不存在”一般。

    霎那一念,往生如潮,我忽然感觉,以师尊向来崇儒入世的性子,未必甘于

    僻居青阳山修炼,师尊到青阳山之前,已然窥道有成,也不必如修道之初那般畏

    避红尘。那么他居留青阳山十多年,多半是为我们几个不成材的弟子了。再深而

    想之,过往种种,师尊为我们所付的心力,又何止这些呢?

    “喂,你发什么愣?”

    我倏然一醒,暗想连护法此际的“无知觉”,乃是有险不知,与我们师兄弟

    几人受师尊恩蔽的“无知觉”,全然不可类比。于是舔了舔唇,将怨憎会的事,

    来龙去脉,一一说了,未了,劝道:“小y妇,你还是尽早避一避吧。你躲入贾

    府,哪知这里才是怨憎会虎视眈眈的目标?”

    “不,没找到渡劫石,我绝不能回去!”

    连护法一慌过后,却面色决然道。

    我心下生起一丝烦躁不耐,搞不清这些女子怎么用脑筋的!按说,她到贾府

    寻找宝贝,难得正好遇上我这假主子,肯睁只眼儿闭只眼儿,能找到便找到,找

    不到也就罢了,如今大仇上门,还不有多有远逃多远,却怎么这般死心眼呢?

    “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连护法见我沉默不语,道:

    “听说,你在东府已娶了陆家小姐过门?你要小心!陆幽盟并非大善人,连你那

    个新妻陆小渔,你也得防着点呢!”

    她不提陆小渔还好,一提陆小渔,我顿然想起,她与陆夫人结仇,乃是杀害

    了人家的儿子,是非曲直先不论,陆小渔是我的新妻,换句话说,连护法岂非是

    杀害我小舅子的凶手?

    陆小渔眼看便要入府,再叫我藏一个杀她弟弟的仇客在身边,于情于理,怎

    么都说不过去。

    她的这番告诫,在我耳中听来,不无挑拨离间之味,更加重了我的反感。

    “你……”

    我定定地瞧了她一会,思绪极为复杂,与她有过合体之缘,何况刚刚又新有

    后t之亲,实难对她硬下心肠,迟疑一会,并未接她的话头,只道:“别傻了,

    保命才是最重要!你再好生想想吧——那渡劫石是什么宝贝?值得你如此干冒奇

    险?”

    “对你其实也无须隐瞒,但渡劫石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连护法似

    乎也从我神情语气中品出些异样,垂睫一瞬,又抬起面来,脸上掠过一丝凄伤,

    轻抚了一下我的脸,从怀中掏出一瓷瓶药,连带一张纸笺,一道递给了我,强笑

    道:“这是你要的药,连方子也一并给你了。”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的事,

    你就莫管了。”

    “你……好自为之罢!”

    我心下甚乱,适才被勾起的对青阳山往事的忆想,也还未散尽,脑中迷迷乱

    乱的,涩声留下这么一句,便拉开屋门去了。

    外边的院子,此时被斜阳照得一片静谧的黄,王氏在房内睡觉,那丫鬟小芹

    没在院中活动,这个院子就显得格外悄静。地上新落的枯叶,被秋风轻吹着,随

    着我迈步踏行,扬起一阵,歇落一阵,如簇拥着我前行一般,我胸臆泛起莫名地

    伤感,忽然一回头,窗扉那处,连护法的粗布青影一闪便隐。

    “啊,她正看着我呢。”

    我心上掠过一阵微微的酸楚,人的感觉瞬息而变,适才两人亲密得死去活来,

    恨不能揉为一体,此际却有无言的隔阂横亘在两人中间,但我也无力多想了,关

    于青阳山的怀想,始

    终郁停着在我胸臆,杂乱难言,纠缠不清。

    这种心沉沉的感觉一直延续,直至我到了王氏房中,犹未从中出脱。

    王氏醒来不久,脸上犹带着初醒未散的困色与娇红,愣怔怔的,神色不像惊

    察了睡中之事,但脸上还是有暧昧难明之处。

    两人都有些迟钝不灵,遭了梦魔似的。我发呆片刻,问道:“娘,睡得可好?”

    “大白天的,做了个梦……”王氏脸上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红:“醒来后头却

    有些昏沉,筠儿,你方才却了哪里?”

    “园子里走了走,今儿风不大,落叶却格外多呢。”

    “风虽不大,却也是时候了,娘儿时,常听师傅们讲,这时节的风,叫‘秋

    刀子’,要将满树的叶子都剃光了呢!”

    两人说了些闲话,用过饭,我便道安辞出。一出院门,劈面一阵急风,吹得

    我身衣后扬,我全身一凛,索性顶风逆行,反觉着一点丝丝快意。

    方才还在讲今儿的风不大呢,想来我于王氏房中说话时,风势转急了,夹带

    “呜呜”呼啸之声,吹得外边不见半点人影。

    到了园内,正望见前阵子我登临远眺、发现赵燕非踪迹的那棵大树,枝叶微

    黄未凋,苍郁依旧,在风中傲然地瑟动叶片,挺拔威立,不折一弯。

    我心中一动,足尖轻点,身子斜飙而起,停落树巅,提劲踏叶,身随枝动。

    此际,远处最后一道斜阳的光照倏地收去,清冷的暗色俯临大地,府内已有

    几处点起烛灯,躲在屋内的人对外边刮着的大风毫无所觉,各房声息零落,宁静

    祥和。

    ——无知觉便果然不存在么?

    我心中某处隐隐作痛,意守孤独,任由游思发散,直到身周模糊的夜色渐渐

    降临。

    ——师尊,你就像这棵庞然大树,遮天蔽地,给了我无知觉的十六年,弟子

    如今才领悟您的深恩啊。

    天色更暗,若是我能离身观照自己,想必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年轻面孔,而看

    不清脸上欲哭无泪的神色吧。

    缄默与黑暗中,我不知转了几多心念,又一阵风吹过,我衣袂轻扬,顺势提

    劲轻身,踏枝踩叶,一步一步地迈步前行,如履平地,到了伸展的枝叶边缘,我

    一脚踏空,提足的姿势却凝而未变,身儿直落,“咚”的一声,踩得地面似乎摇

    动,回劲沿足而上,满身被震得一痛,我却稍不停留,脚下变劲,身子飙飞而前。

    “是谁?”

    附近赶过来一个全真道士,掠近拦截,严声喝问。

    全真道士,到哪都是这副嚣张的嘴脸么?掠过中我迅疾地瞥了一眼,并未作

    答,前飞不止,那全真道士出手欲拦,我陡然加速,发掌吐劲。

    “你……”

    “噗!”

    一掌印实,他眼儿瞪大,再也发不出声,身子飞跌丈外。

    第一次杀人,我看也没再看一眼,径自前掠。

    我内息奔腾,心魂入境处,一时没入地面,一时高飞半空,身影时隐时现,

    转瞬到了自己的院外。

    “嗖嗖嗖嗖!”

    奔得过急,正欲收势停身,长长的篱笆竹围,陡然s出一排如急箭般的东西,

    我不暇闪避,扬袖挥挡,那东西却非硬直的,软软的沾上身。

    “什么鬼东西?”

    我一边运劲护身,一边提袖细看,黑黏黏的,污了满身。正疑思间,只听胡

    九在院内大

    声呻吟,莫非有敌来袭?

    我闪身进院,只见胡九独自一人躺在院内一张卸下的门板上。

    “少主吗?咳咳,中招了是不是?那是十妹摆弄的东西,哎呀,你进自家院

    子,跑这么急,又动什么内息呢,这可不触动机关了?”

    “他们几个呢?”

    “出去办事了,篱笆上那个‘现形水’,是师妹午后安设,专门用以对付隐

    身者的。隐身须提动内息维系,只要一近这个院旁,‘现形水’s出,隐身者便

    成污狗了,一时半会,‘现形水’是弄不掉的。”

    “这鬼玩意有没有毒?”

    “放心,十妹不肯轻易使毒的,喏,她房中桌下那些枯叶,便是去污药,你

    拿去沐身吧。”

    “你趟在院中干嘛?”

    “吹风啊,我以秋风之凉,吹我的热怀……啊!少主,踢人可不好,何况我

    身上还有伤……”

    “哼!东府有那半个诗人就够了,你居然也想凑热闹……”

    “呜呜,冤枉啊,打死我也不愿冒酸,这是三郎的原话,他说我的内功路子

    与旁人不同,宜‘以秋风之凉,发散热怀’,如此,伤才好得快!”

    我已不愿多搭理他了,取了药,吩咐小萍、小菀送来热汤,沐身更衣过后,

    宋恣几人已回来了。

    京东人语风尘仆仆,一脸很辛苦的样子,道:“啊,总算没有白走一趟呀!”

    宋恣道:“十妹猜得对,术士一旦择地,必精心布置,不愿轻易挪窝,那两

    名蛇山术士还呆在老地方,已经被我们料理了!”

    躺在院中的胡九不甘寂寞,隔门哇哇c话:“很好,很好!这次突袭,斩去

    了怨憎会的爪牙,若能激怒怨憎会,现出形来,则更妙了!无须拐弯抹角,弄什

    么婚仪诱敌那么麻烦,大伙儿痛痛快快地手底见个真章!别他娘的捉什么迷藏!”

    宋恣微笑道:“这些术士们鬼门道真多,若非十妹技高一筹,应对豁如,要

    除去他们还真棘手!”

    京东人语道:“我还是初次见霍姑娘下手这般狠,招招狠辣,压根未给对方

    丝毫喘息机会,一迳将对方扑杀送命!”

    霍锦儿始终未正眼向我,此时略带扭捏,其声婉转,轻声道:“那也是因人

    而为,蛇山术士花样很多,又出手y毒,若给他们片刻缓手机会,咱们的人就会

    有所损伤,再说,蛇山术士,日趋下流,为祸不浅,下回再教我遇见蛇山余孽,

    也是照样狠施杀手!”

    我未应片语,每个人狠施辣手都有自己的道理,就如我方才击毙那全真道士,

    本来并无多大必要,只不过是我一时的心证而已。

    ——师尊,我定要为你仇!

    “少主,”京东人语嘻嘻而笑,道:“听说你中招了,‘现形水’的滋味如

    何?”

    “夜了,各位辛苦,早些回去歇息!”我站起身来,淡淡道:“往后有何行

    动,至少先禀知我一下罢?”

    几人讶然相望,支吾片刻,均仓皇告退。

    他们篁夜归来,兴冲冲向我呈告战绩,不无邀功的意思,其事表明,他们心

    目中还是当我是东府之主的。但东府群龙无首惯了,行事有一出没一出的,自作

    主张,有无我这个东府少主都一样,如此下去,毕竟成不了气候。

    我误中“现形水”,故意借题发挥,表露不快,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威望未

    立,想要他们这帮老江湖俯首听命,自然很难,只不过以此提点他们一下,不要

    老将我当个年少无知、徒有名分的摆设。

    毕竟无知无觉的日子,有师尊恩赐给我就够了。何况世事变易,人总有自己

    长成大树的

    一天,再也不能在他人的庇护浑浑噩噩、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了。

    他们几人走后,我吹熄了烛火,以冷水洗了洗面,躺在床上,睁眼无眠,直

    至凌晨,方朦胧入睡。

    全道道士园中弃尸的消息,次日才传开。全真道士们查出死者乃受“丹气”

    击腹而亡,遂认定是身具结丹修为的怨憎会高手所为。

    没有一人哪怕半点怀疑到我身上,想来昨日厅中相斗,情势混乱,无人留意

    到罗侍卫那半声含糊的“丹气”二字。

    我的掌劲,两番被指认为“丹气”,那就不由我不加以深思了:对自己的内

    功修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莫说离结丹尚远,连蕴变成丹所需元气的三成都

    达不到,内息之所以被频频误认为“丹气”,应是那青阳丹气所含的特性。吸纳

    的外气有丹性,毕竟与自己修炼到结丹的程度,境界不可同日而语,那仅是“像”,

    却非“是”。

    换了之前的虚荣,我或许早拿这似是而非的丹气向师兄、师姐们炫耀了,如

    今却只有深觉惭愧。

    那全真道士也算没白死,至少府中众人警于此事,大为紧张,调整了布防,

    之前只是针对怨憎会的隐遁术及他们大举攻袭时,大家议定如何协力应对,其他

    方面,府内高手,仅将注意放在府中要紧的目标,如贾似道、胡氏、大夫人、两

    位公子等人身上。现下却重新作了分派,全真道士负责前院三进正房,包括贾似

    道、胡氏、大夫人的居处,雀使门下负责棋娘院子周围,也就是园子东南一带众

    姨娘所处的别苑,东府几人责无旁贷,很自然地将两位公子划入守卫范围,连带

    挨得较近的齐管家等仆从,也在职责之内。

    各处的巡守夜值,必有高手领护,不再任由小喽罗瞎走。外围的院墙,由霍

    锦儿、雀使门下布置,铺设了法障,又在四处布下群鸟察敌告警,入府之关,则

    由全道道士与贾府护院把持,不让外人混入府中。

    我对东府几人也作了分工,霍锦儿重在设防,宋恣重在巡察,京东人语则兼

    任联络外事,留意东府那边的消息动静,另召来宋恣的两名弟子侍侯重伤的胡九。

    宋恣与京东人语听了我的分派,未露声色,只点头告退,霍锦儿离去时,却

    抬眸暗窥了我一眼。

    “霍姨,有劳了。”

    陡然与她目对,我一时难以受她眼波之亮,不由冲口打破了闷局。

    霍锦儿却已转身,未作应答,只身背略微迟疑了一下,便低头出屋了。

    贾府上下纷扰了一日,到了晚间,传来陆家的消息,婚仪定在三日后举行。

    众人枕戈待旦,时刻留意事变。

    当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霍锦儿几乎占据了我梦境全部——不是y梦,

    而是她无所不在,得我透不过气。醒过来时,她的身言举动,犹历历在目,宛

    如近在咫尺,这种感觉实在奇怪,难道她夜里在练什么鬼功,搅扰得旁邻都睡不

    好觉?

    带着没睡好的怨气,我起身洗漱。低头洗面时,脑中闪过一个影像——隐约

    中霍锦儿推开房门,走入了院子,在俯身拂弄盆栽之花。

    我急离了漱盆,走到外屋,临窗一望,果见霍锦儿的背对这儿,俯背弯身,

    以手轻弄看视檐下的盆中菊花。

    我心砰砰急跳,莫非不是她练什么鬼功,而是我通了预感之能?正在这时,

    霍锦儿忽然回首望来,我忙避开了窗口,心跳片刻,再望去时,霍锦儿已避入屋

    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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