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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中午,肖时去体育馆,还有些苦练的部员,中午也在加练,跟她们比,肖时却只能是从基础学起。

    说实话,她换上队服,看起来是有点这个样子,开始,她得练习柔韧,有学姐给她压腿,侧压腿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的筋给拉掉,学姐压在她的背上,肖时痛的实在受不了,肖时苦笑,“不行了,太痛了,你慢点压。”

    谁知那学姐不讲理,“不行,再坚持一会。”

    实在不是她想来搞笑,关键是她们的期望太高,肖时的柔韧性不是太好,学姐下了苦力,誓死要给肖时练好。

    肖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侧脸看过去,体育馆那头有人在打网球呢,多好呀,比起这个,肖时宁愿去那边,自由自在的。

    中场休息,肖时斜靠在横椅上,考虑到人数的问题,她忍着没躺下来,小眯了一会眼,有人用什么东西碰她的肩膀,她扭头,嘿,苏向岚。

    “嗯?”

    苏向岚把水递给她,示意她往里坐。

    肖时领会,接了水,给她让了个座,看她的穿着,白色的队服,还有小裙子。

    肖时在打量她的同时,苏向岚也在看肖时,看了一会,她笑,“喝吧,毒不死你。”

    肖时愣了半秒,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好畅快,问她,“你从哪边来?”主要是好奇她的穿着。

    苏向岚也在喝水,回她的话,指给她看,“那边,网球。”

    “哇!”大三的都闲成这样了?

    苏向岚似乎是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应承,“嗯,减减压,就是打几场小比赛,玩玩而已。”

    一时间,肖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又喝了一口水,有不一样的感慨,千回百转,干脆就直接问了,尽管现在的场合是有点不大对劲,“脚本的事,是你干的?”

    苏向岚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那一瞬间,肖时竟然感觉到了她眼睛里有流沙的东西,缓缓飘过,她却能感到共鸣,很深刻的情感表达,但她只看了她几秒,笑,“你认为是怎样就怎样吧。”

    肖时摇头,“你大可以明说,我会听着,不需要这样模棱两可。”

    她又喝了一口水,这次喝的比较仓促,不是一般女孩子的小口微抿,她喝口水,给瓶子盖上盖,站起身,又转过来,对肖时说,“不是。”说完,转身就走了。

    肖时捏捏手里的水,坐直了身,从身后喊她,“嘿!”

    她转过一半的身,眉头打结,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

    肖时举高手里的水,笑,“多谢你的水。”

    她也笑,转身摆摆手。

    肖时盯着瓶子上的字,隔空给了它一个飞吻。水喝完,她站起来,自己热了热身,感觉又原地复活了。

    中午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竟然看到沈晨坐在客厅里,拿着衣服,肖时疑惑,她走过来,“你快点,我要进去了。”

    “你也洗澡?”

    她挠挠头,“嗯,头好痒,身上也好痒,我进去了,出来聊。”

    “好。”头痒?

    只是一个小插曲,肖时也没多当回事,晚上从实验室出来,就接到随岁的电话,她颤着声音说,“沈晨好像被传染了?”

    肖时的瞳孔放大了一点,怎么偏偏是沈晨,她压下自己的嗓音,问,“确定了吗?去医务室看了?”

    随岁失声,半天才回肖时的话,“没有。”

    肖时叹了一口气,喊她,“随岁,别多想。”她换只手接电话,对她说,“等我回去,等我到寝室,ok?”

    “好。”

    回到寝室,沈晨还在打游戏,状态看起来没那么差,肖时去随岁的寝室,找她。

    很奇怪的氛围,肖时敲门进来,随岁满难过的,“肖时。”

    “怎么回事?”

    随岁说,“沈晨好像真的被传染上了,她现在的症状跟我前段时间得疱疹时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先头痒,再就是身上感觉像过敏。”

    说到这里,她退后了一步,去把窗户打开,“你也离我远点,我现在还没好全。”

    肖时放开皱起的眉头,走向她,“没事的,要是传染了,我怕也早就染上了。”

    她坐下来,跟随岁讲,“今天就先不要告诉沈晨她这种事了,明天带她到医务室看一下,如果可能是,再另说,免得增加她的担忧,好吗?你现在也不要多想,这种事就是顺其自然的事,谁也不能控制的,嗯?”

    随岁情绪低落,她只是想到沈晨即将要做的事,“她最近有很多的事,还答应了帮学姐走台,练了这么久,若是病了,”想到后果,她开始自责,“怎么办?”

    “没事的,”肖时不是在安慰她,“谁没有事呢,你回家的时候事情不多吗,如果真的被沈晨遇到了,那只能算是她的命了,总要遇到一些事,是意想不到的,相信我,也相信沈晨,她会处理好的。”

    第天,沈晨的症状明显加重了,她开始咳嗽,肖时把包放下,“沈晨,不去上课了,我陪你去三院,走。”

    沈晨有些懵,“怎么了,我不就是感冒了嘛,等会去医务室开点药就行了呀,干嘛还要逃课。”

    随岁也说,“我也去吧。”

    走到门口的微凉看着这一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走进寝室,给肖时拿出了一打口罩,“去医院的时候,记得带着。”

    肖时接过,“好,”也对随岁讲,“你不用去了,缺课缺了那么久,不是?我陪她去,你还不放心?”

    随岁思考了好久,看着沈晨的眼神很深沉,沈晨感觉很莫名其妙,她喊,“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好吗,感觉我像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随岁最终还是点点头,“好,”跟肖时讲,“结果出来了,跟我讲一声。”

    到了北门,沈晨想着逃课要去挂吊水,心情就莫名地高兴,她跑到站台,肖时把口罩递给她,“不坐公交,打的。”

    上了车,肖时还建议她把车窗全打开,她正在想着措辞,看她还在玩手机,不得不打断她,“沈晨,你这几天身上痒吗?”

    她停了手机,“有点,主要是头痒,是不是最近出汗出多了?”

    肖时摇头,“恐怕不是,你可能是得了疱疹。”

    沈晨的反射弧有时是真的很慢,她听了肖时的话后,脑海里第一想到的是坐在对面的肖时,“那你怎么还要陪我去,我要是病了的话,你不就会被传染上?”

    再然后,她才像想明白什么,发自肺腑的喊了起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