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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潮落巢归

      一夜风雨,酒足饭饱回到温暖的被窝。清早起来的时候,艾月便听到窗外有小鸟的鸣叫声,便闻声裹了件单衣去外面草地上一探究竟。谁知梧桐树下有一个被风雨吹落的鸟窝。几只小雏鸟叽叽喳喳无力的叫着,也不见鸟儿爸妈回来寻它们。还没等小洁跟上自己,艾月已经系紧了衣襟,捧着那一窝雏鸟准备往树上爬,送小鸟回家了。

    “小姐,你快别爬了,要是摔到了可怎么办呀?”

    小洁在树下抬头紧张的张望,焦急的心绪都写在脸上。生怕艾月一个没踩稳从树上掉下来。

    眼前,艾月为了把小鸟放回树上,已经爬了一半了。

    辰时已过,素善迟迟不见艾月来上课,便从知音阁走去艾月他们的方向查看情况。结果,老远便看到树下来回绕着圈,神情紧张的小洁,和不断摇曳着的梧桐树枝间,露出来的艾月的半只脚。

    小洁见素善来了,而艾月还挂在树上,忙心虚的打招呼,慌乱中喊了一句,“素师父”,结果艾月刚好把鸟巢放回到树杈上,回头瞥见是素善,心头一惊,脚下踩空,便真的如小洁所担心的,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小洁伸手想要拖住艾月,身体才探出去一半,眼前就是一道白光闪过,亮的刺眼。她用手捂住眼睛,从叉开半寸的指缝间观察,却发现从树上掉下来的艾月,早已被素善快步腾空稳稳接住。两个人如撑开了的油纸伞一样姗然飘落,旋转着从空中款款落下来。

    可能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艾月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素善,时空飞逝,嫣然流转,她阡陌不语。素善的眸子也不约而同的对上了艾月的眼睛。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双目却清澈柔情的看着自己,寸步不离。叫艾月不禁觉着自己的脸颊瞬时间烧烧的。

    素善把艾月稳稳放下后,小洁连忙不分时机的跑了过来,紧张的上上下下查看着艾月的衣服,生怕她哪里受了伤,“小姐,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艾月的人虽落地,可心思还飘在半空,她呆愣了几秒,道:“没,没有...”我好的很呢!

    素善放开艾月的腰身,艾月缓过神来冲素善娇羞低语说了句,“谢谢师父”,便站在一旁,低头不作声了。

    “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欠什么人情,撂下什么把柄罢了。”

    素善重复着之前艾月说过的话,悠然一笑,背过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又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跟背后的艾月说,“走吧,该随我去知音阁上课了。”

    小洁随后把艾月的外衣递给她。艾月接过手里,迟疑了一秒,便在后面跟上。那一秒她在想,师父刚刚说的,不是自己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吗?下一秒她又连忙把双手护在胸前,大梦初醒般的婉叹:“糟糕,我刚刚太着急,连外衣都没穿就被师父给整坨抱住,好生尴尬,可怎么办啊。”

    到了书房,手里的书还没读完半页,艾月又开始打起鬼点子来。她从书眉上偷看着素善的举动,时刻准备着见缝插针的要素善教她功夫。

    “师父?”

    艾月用极微弱的声音唤他,以为素善不会听到似的。

    “什么事。”

    素善撂下手里的书,转眼看她,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记得...你说过...我想学什么跟你说就可以了...这事有是没有?”这么小声都能听到,师父你是什么耳朵?事已至此,她只好乖巧的试探着素善的口风。

    “是。”素善突然起身,背过身子,在书架上仔细的清点着书目。

    “那...我们今天能学点别的吗?”比如轻功之类的,云云。艾月轻手轻脚的移步到素善身后。

    “不能。”素善嘴角一扬,胸有成竹的一笑。随即抽出一本书来,名曰《风》

    “为什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身后的艾月被素善一口回绝,心里又惑又气。她刚刚还想着,师父轻功了得,如果自己也能学个一点半点的功夫,以后上街行侠仗义,就用不着担心跑不过坏人了。

    素善没多理会,只是蓦然转身往椅子边走去。经过艾月身边时,抛给她那一本书,泰然自若道:“读完了便可以学。”

    “你都不答应,怎么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艾月心里不解。难道...你还会知道我心里都想些什么不成?

    素善转过脸,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笑了,“你想学的,读完了这本书,我自会教你。”

    艾月心里纳闷,素善怎么总是一副能够看穿自己心思的样子。那岂不是以后都没有秘密了?不行不行,她赶紧清清脑的摇摇头。心里盘算着,干脆将计就计,按照师父说的把书读完,到要看看到时候他要教自己什么。如果没有猜对,看他怎么找台阶下!想到这儿,艾月又高兴起来,便顺从的回到座位上。清风自来,她心情如铜铃般清脆,脸上便也转然春暖花开。

    接下来的一个白天和下午,艾月就真的很认真的读起书来。一本《国风》整整十五章次,艾月从知音阁读到卧房,从白天读到晚上,从日中读到夜半。辗转几时,最后竟趴在桌子上安心的睡着了。

    夜深了,素善如同往常走过她窗前。栖在那棵老梧桐上,见她的睡颜,便跳下,拿了外套给她披上。

    早上,阳光暖暖的照在艾月的肩头和脸颊。艾月被阳光晒醒,睁眼起身间,身上的衣服飘然掉落在地上。艾月抓起那件薄纱外衣,便问小洁道,“这......是不是你昨晚给我披上的?”

    小洁端着伺弄艾月梳妆的各式器具,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艾月抓起那纱衣,又看看桌上的书,心里便默念,“那倒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