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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26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26部分阅读

    ?”

    “绯姑娘昨日便到了,眼下正在后院歇息。”

    被硬压到后院厢房门前的蓝沐冉意外地见到了熟人,唔,再亲切点说还算半个救命恩人,宫变那晚如果不是她出手相助,恐怕赫连靖鸿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只白斩鸡了。

    “清绯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刚问完蓝沐冉就后悔了,这不是明白这么,南烈早就说过清绯是三皇子的人,而无意中露出的刻有绯字的雕花戒指也证实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她在三皇子手下的地位还蛮高的。

    清绯面上依旧清清淡淡没什么表情,看看押着蓝沐冉的两个侍女点点头:“你们下去吧,人交给我。”

    轻描淡写两句话却魄力无边,这把不会武功的某人给羡慕的。恨不得扑上去蹭点女强气下来。以前在临景宫清绯伪装作侍女,一直刻意隐藏实力,直到那日生死攸关的时候才出手惊了众人,也因着间接救了蓝沐冉一命,所以即便知道她是南肃手下的人蓝沐冉依旧对她印象不错。

    “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结果照样落在了殿下手里。”说不清是埋怨还是嘲笑,清绯不冷不热地扫了蓝沐冉一眼。“关上门,想活命就听仔细我说的话。”

    清冷神秘有魄力。典型的孤高女侠啊!换做别的女人估计早就被蓝沐冉贬为自恋自负自以为是孤芳自赏了,但对方是清绯,是武功高强到与林清臣不相上下的绯姑娘,从来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蓝副馆主只剩下赞叹的份儿。

    关门转身,本以为会有什么逃生妙计相告,谁知只有一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蓝沐冉瞬间炸毛:“我是好人!”

    “好人?”比面色更冷的一声笑回荡在房内,剑刃又近了些许,“单是那夜因你而死的人就有多少,以为不是你亲手杀的就可以免罪了么?”

    “罪与罚什么的从来就没人能说清楚,杀过人的就不算好人?”刚正经起面孔反驳一句,蓝沐冉忽然发现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立马又跨了下来,“哦,对,杀过人的确实不算好人。”

    “行了,我不想与你说些没用的。我问你,你与六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说来说去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在蓝沐冉看来清绯对南烈必然是有情有义的,试想一个打入敌营的探子有什么必要去暴露身份保护敌军首领?那夜若不是早有准备加上赫连靖鸿突然带人杀入,恐怕三皇子早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皇帝死了、两方人马久战力竭时渔翁得利,稳坐大渊江山。也就是说,南肃是希望南烈死,而清绯偏偏救了他一命。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功夫高强的清绯姑娘这是在吃醋呢?

    这醋缸翻的,酸味甚浓。

    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剑身推开半尺,蓝沐冉摸了摸脖子,笑容变得随性自然:“绯姑娘干嘛在意这个?我和六皇子殿下的关系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好歹也监视了那么久,还要怀疑我的话未免冤枉人了。”

    “少油嘴滑舌的,我不吃这套。”剑锋又重回颈上。

    现在的清绯可不是临景宫里那个沉默寡言,看起来柔柔弱弱又有些笨拙的小侍女,想杀蓝沐冉,只是她一眨眼的事。

    不过蓝沐冉知道,她不会。

    “皇后寿典前我在书房中与殿下交谈,那时你好像偷听不小心被发现,可是以绯姑娘的武功应该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才对。我想,是不是当时还有其他什么人在附近窥视,而你只是想要提醒我们呢?”在临景宫里的记忆一点点被翻了出来,蓝沐冉忽然发现,自己不曾发觉的细节很多很多。好几次她与南烈谈到机密大事的时候都会被清绯打断,如今猜想,应当是四皇子或八皇子手下的人在附近偷听,清绯故意打断他们正是为了帮忙保守秘密。

    明明是三皇子的人却处处为南烈着想,清绯真的对他很好。

    “绯姑娘,为什么你不告诉六皇子殿下你喜欢他呢?”

    突兀的问题使得清绯手腕一颤,差点就在蓝沐冉脖子上留下伤口,白皙的脸上霎时片片绯红:“再胡说我杀了你。”

    “杀吧,你帮我那么多次,就算让你戳一剑也不为过。我只是觉得你不该隐瞒下去,有位姐姐跟我说过,如果喜欢某人就一定要告诉他,说了也许不会得到结果,但你不说的话,永远不会有机会。”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说这种肉麻且狗血的话了?蓝沐冉苦逼地挠挠头,似乎自从向冰山城主大人告白之后她的野性越来越弱,整个人生都在朝着良家妇女的方向奔腾前行。

    “你呢,为什么不肯留在大渊,非要回到凉城?”清绯反问道。她还不知道在漠南发生的一些列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凉城城主已经宣布了蓝沐冉的新身份,对于南烈如此钟情的女人却要返回凉城做一个小小的副馆主,清绯万分不解。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想要解释清楚恐怕得说到明早,倒不如来个干脆:“因为我喜欢赫连靖鸿啊。”

    然而利索的回答没能让发问者满意,长剑上寸寸寒光未去,反倒多了几分森冷。蓝沐冉的回答在清绯预料之中,只是全然无法接受。

    那样温润如玉的皇子平和优雅,对所有人都抱怀宽待之心,多少女子只敢远远望着他却没有勇气接近,唯有她满不在乎地走入他的生活,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目光,如此温柔。可惜世间总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得他垂爱却主动逃开,徒留身后那双略带失望的眼眸。

    眼前不拘一格的女子确实特别,可她没有权利漠视别人的痛苦,尤其是那样衷情于她、为她不惜面对刀光剑影挡身于前的男人,她怎么忍心去伤他?

    伤一个令自己不敢直视的光明存在。

    “殿下知道六皇子倾心与你,打算利用你来威胁他放弃太子之位的争夺,你若有能力便在此之前自行逃脱,若没有——”平淡的气息蓦地转化为磅礴杀意,便是连蓝沐冉这般迟钝的苦逼也能明显感受到。清绯立起剑刃,手腕微动,一律黑发飘然落下:“我会亲手杀了你,以绝后患。”

    “就因为你喜欢他?”

    蓝沐冉用脚碾着地上那缕发丝,目光坦然。

    女人啊,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是不惜一切,萧如霜如此,韩香粉如此,清绯如此,她自己,也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月黑风高办事夜

    得知蓝沐冉和君少游去追清鸾的消息后,赫连靖鸿立刻起身向南赶去,云墨城因有伤在身不便同行,是而图格带着几十舵内马汉紧随其后大范围进行搜索。马速虽快却不及沙漠之舟骆驼长性,然而为了尽快找到二人,赫连靖鸿独自一人先行追赶。

    事情本怪不得萧如霜,以南肃的智谋想要打散她与蓝沐冉和君少游实在太简单,可毕竟是自己中了圈套才导致如今局面,萧如霜心里自责更大过委屈。在云墨城的劝说下她打算返回凉城准备人马,寻找蓝沐冉一事赫连靖鸿根本不许她参与半点,眼下也只能尽点绵薄之力了。

    归途景色依旧,也不知出去寻找的人是否有了结果。

    萧如霜眉眼低垂,白色面纱下愁容惨淡。赫连靖鸿冷冷一句呵斥让她许久无法释怀,总觉得,如果那两人出了什么事自己罪无可恕。

    大漠苍茫千里,远处移动的黑点蓦地跃入视线,无神的目光忽而带上些许期待——也许是他们……

    催着马快行数步,那个黑点终于渐渐看得清晰。

    “君馆主!”萧如霜失声叫道。

    跌跌撞撞走来的正是影翳馆馆主君少游。

    然而刚有些喜色的面容立刻暗了下去,君少游苍白的脸色和身后蜿蜒的血迹触目惊心,附近也没有蓝沐冉的身影。

    “出了什么事?沐冉呢?”萧如霜从袖中掏出汗巾为君少游包扎伤口,不足片刻,整条汗巾都被血浸透。那道伤深可见骨,能把凉城内排名第三的君少游伤成这样,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

    虚弱的少年已经走了大半天。从别院出来后他骑马跑了很久,直到马匹再走不动他还坚持着步行往迦叶城的方向行进,甚至连停下休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半分。他害怕,怕耽误半会儿便会一生悔恨。

    “蓝沐冉被南肃带走了……”用尽全身力气,君少游终于从干燥的喉咙中吐出这句话。

    手中的汗巾飘落在地。

    城主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她终究,没能照顾好那个丫头。

    是自己的疏忽害了蓝沐冉,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向城主交代,便是自己这边都不能原谅。

    萧如霜蓦地站起,将君少游扶上马背:“城主和图格少主已经出发找你们,大概是没有遇到,到了迦叶城记得让三城主与他们联系,我先走一步。”

    “等等!”君少游忍着伤口撕裂疼痛拉住平静的女子,血顺着手腕低落在地。“你自己去不成,那是送死,我跟你一起——”

    “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南肃会带她离开,至少要在城主找到前稳住他们。你的伤耽误不得,再说也要有人去告诉城主这边情况。放心吧,我经历的比你和沐冉都要多。遇到事情知道如何处理。”

    萧如霜拧了下马身,虚弱的少年来不及再多说半句便被飞驰的马带离此处,向着北面迦叶城方向奔去。

    沿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向前走去,萧如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便是死,也要把蓝沐冉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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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素的厢房里,那把通体发寒的剑依旧架在蓝沐冉肩上,丝毫未曾放松。

    “如果会危害到殿下,不用你说。我自己就先撞墙去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表情让清绯将信将疑,她知道蓝沐冉与南烈关系极为密切,但密切到什么程度,是否会为了他而舍弃自己的性命,谁也猜不透。

    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低沉的询问。

    “清绯?”

    是清鸾。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又紧张起来,蓝沐冉有点受不了那家伙满身的阴鸷。即便他不说话都透着一股森寒怪异。

    “我在。”清绯盯了蓝沐冉片刻,收起剑打开了房门。“什么事?”

    见她和蓝沐冉在一起,清鸾多少有些诧异:“在和她说什么?”

    “说有个人阴森恐怖一脸刺青,光天化日臭不要脸撕女人衣服,真恶心。”两只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一撇,打算用语言来为自己壮壮胆子。

    “少说话,这样你才能多活一会儿。”

    面对蓝沐冉,刺青下的面色冷了三分。

    有j情。擅长八卦党察言观色功的蓝副馆主敏锐地捕捉到清鸾面对清绯时明显不同的态度,不是同事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亲人,完全就是火热热就差点蹦出两颗桃心的眼神,唔,没那么夸张,怎么说呢……很像南烈那种,纠缠不清的温柔。

    呸!这混蛋哪来的温柔!

    “我跟你说啊绯姑娘,离这个变态远点,他喜欢大白天扒女人衣服。”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又开始无事生风。啧,打虽然打不过,在你稀罕的人面前说坏话看你怎么办!两只小眼神一瞟,分外妖娆欠揍。

    明知道眼前的是个女人,可是看她扑在清绯身上勾肩搭背就是不爽。清鸾极力忍住想要大开杀戒的冲动转头不看蓝沐冉,本是用来杀戮的手自然地拉住清绯:“我有话跟你说。”

    手牵手啊好基友,啊不是,一起走。孤高到连面对南烈都没有笑容的清绯,竟然顺从地跟在清鸾后面离去,临走时回头默默地望了蓝沐冉一眼,意义不明。

    有没有搞错,别说这么一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武功有武功的姑娘跟那个冷酷阴险的刺青男是一对儿!苍天啊大地啊,尼玛作孽也不能这么暴殄天物吧!本来,还想撮合她和南烈呢,看这架势倒成了三角恋,不过其中位于顶端的那位似乎还没有察觉。

    感情这种事,轮到谁谁迷糊,小心眼儿比头发丝还多的蓝沐冉和精明的城主大人不识也栽过么。

    眨眼间,周围又只剩她一人了。

    蓝沐冉有些寂寥地托腮坐在门槛上,从傍晚一直发呆到天黑。

    没有人能让她欺负,没有解闷的东西,也没有吐槽的对象,好像与世隔绝一样被孤立似的,类人生物倒是有不少,除了被拉走说小情话的清绯外其他都是不想见到的东西,尤其是为首的某个变态男人。前几天还脚踩黄沙手拿驼肉晚上安稳地睡在城主大人怀里,一派幸福小模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就落得这种下场。

    脚边的土地被手指乱七八糟地捅出了许多奇怪图案,完全就是随心所欲莫名其妙的直线曲线,好像蓝沐冉现在的心情一样。

    她,最怕的就是虚无。

    什么都握不住的虚无。

    属于她的世界里,因为自己成为了老妈的拖油瓶,所以她选择消失。从小到大老妈就是她的一切啊,如果是自己阻断了亲爱的老妈幸福之路,她不在乎是流落到怪异地方或者干脆死掉,不能给至爱亲人带来幸福的话,活下去就没了意义,成了虚无。

    及至奇妙穿越遇到冰冰冷冷专一痴情的城主大人,空落落的生活又被什么填满了,为一个玩笑似的约定她不停努力,被别人伤过,也被他伤过,更曾亲手终结生命只为获得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承认,却连个名分都没有,甚至,不能告诉身边的人她已经赢了,赢过素绮月留下的阴影。

    好像看到了希望,可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这两个半辈子失败透顶。

    其实那天当着许多人面赫连靖鸿说出“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时,过去的晦涩艰难她打算都忘记的,直到他又说,暂时不要向他要任何名分。

    没名分,没名分那还算是什么?恬不知耻跟在男人身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不是城主夫人也好啊,哪怕他只是面对众人淡淡说一句“我喜欢你”不就可以了吗?!

    一个吻几次拥抱又能弥补什么……

    是,她看起来很开心,什么都不计较了,就像对待所有事情一样粗心大意满不在乎,可心里究竟多难受永远不会有人看出来。

    难受得一片空虚。

    “城主大人,为什么你就不肯要我呢?”盯着没有星星的天空,蓝沐冉笑得连自己都觉得苦涩。

    “蓝姑娘好兴致,夜凉如许却默立风中,是在思念谁么?”磁雅的声音传来,带着几近无声的脚步。

    讨厌每天面对这些人费尽心力,然而她必须想办法活下去,这一生是为了等待一个答案,在没有结果之前绝不可以死。

    深呼吸,化身成为懒惰惜命节操无下限的油滑伪男,一脸灿烂笑容。

    “肃王爷好眼力好情致,明明是坐着能看成默立风中,传说中指鹿为马的功力远不及此啊!”蓝沐冉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猛地跳起。

    然后又噗通坐回去。

    尼玛起急了,缺氧头晕……

    两条胳膊被人扶着站起,刚想万分感激地说声谢谢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人家两位白衣小姑娘目的不是帮她,而是一左一右稳稳地把她钳制住,推推搡搡送到了南肃身前。

    “今夜月色正浓,很适合做些事情。”锦衣外貂裘披身,雍容华贵中却隐隐有一丝邪佞妖冶,此时的三皇子南肃根本不像百姓相传的那般温厚敦和老实无用。知人知面不知心,再正经的面皮底下也可能是自恋自负的心理变态。不等蓝沐冉开口询问,南肃自己透露了接下来的活动内容:“不如趁早把事情办了,你我都省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亲爱的“小家伙”

    不如,趁早,把事办了?

    把事办了?

    蓝沐冉一阵头皮发麻,这变态想干嘛?!

    抬头月黑风高,四周寂寥无声,按照武侠小说里的描述这应该是杀人的大好日子,不过显然南肃并不打算手起刀落收她小命,那他说的办事究竟什么意思?

    或是看到蓝沐冉愕然还带着半点惊悚的表情颇感有趣,南肃竟然笑了,笑得看似温和实则阴森:“我请蓝姑娘来此总不会是为了吃饭闲聊,留你这条命自然大有作用。都说鬼公子神机妙算通天晓地,不知可猜出了我要做的事是什么?”

    尼玛谁胡乱吹嘘的神机妙算通天晓地?虚假广告害死人!

    蓝沐冉在凉城确实代替静玉为赫连靖鸿这个难伺候的主子出了不少馊主意,也立于旁观者位置看破过不少门道,然而,这两个纯属拍马屁的词真心与她无关,别说神机妙算了,一般来说她连晚上吃什么都没有计划,还算个屁!

    “肃王爷,有话直说成么,三百道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也不怕便秘……”

    有人嗤嗤偷笑,回头瞄一眼,是一排黑衣男人中传来的,也不知道谁笑点这么低当众出丑了。

    “本王知道你伶牙俐齿,一张嘴曾骗得四弟亲手把你送到六弟手中,不过这点花花肠子最好收起来,在这里,让你做什么照做就是,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断送你下半辈子阳寿。”冷鸷目光落在蓝沐冉脸上,寒气逼人。

    清绯之前告诉过蓝沐冉,南肃抓她的目的在于逼迫南烈退出太子之位的竞争,如此想来,三皇子要做的无非就是告知蓝沐冉在他手里。当然。这么说是要有根据的,谁都不是傻子,别人说手里有人质就贸然相信。

    “我说肃王爷啊,想让六殿下相信我被你抓了还不容易么,把我领进宫里和他见上一面,方便快捷省时省力,何苦大费周章想破脑皮呢?”

    “真不愧是鬼公子,猜得一点不假。”虽是敌人。但南肃对她的机敏聪明还是极为欣赏的,不过蓝沐冉可没感觉哪里值得炫耀,这推测完全是建立再清绯告诉她的消息之上,可以说是开了外挂伪装高手。

    把她送到南烈面前这种蠢事南肃自然不会做,一个响指,下人搬来一方矮桌及文房四宝置于蓝沐冉面前。

    “清潭城桑夷王府,约他出来。”

    蓝沐冉脖子一扬。差点直接用下巴尖对着厌恶的男人:“自己约,我又不是媒婆或者拉皮条的。”

    “写,还是不写?”南肃没心思跟她饶舌,一边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锋利的目光同时对上犯倔的人质,“他一出现在桑夷王府。你立刻自由。”

    自由诚可贵,小命价更高,若为朋友故,二者皆可抛。

    蓝沐冉是惜命,从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可是,出卖朋友这种事无论如何她做不出来,何况这关系到的不只是南烈一人。而是整个大渊的江山天下,甚至会牵系凉城。南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如今正是太子之位争夺时期,想来心思缜密谨慎的南烈不会随便外出给人机会可趁,若有蓝沐冉亲笔信在就没关系。他一定会赴约相见,无论在哪里。

    “我是文盲。不会写字。”这话是真的,这里的字很多认不出来。而且毛笔也不会用,就连那时给城主大人写信都是潦草的四格漫画代为传达。

    可南肃只会认为这是借口,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如果可能,我不想来硬的,毕竟伤了你对我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怎么没好处了?!蓝沐冉差点暴跳,娘的变态的乐趣不就在于折磨人取乐吗?这一路上又是捆又是抽巴掌的,早就伤心又伤身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老子不会写字。”头一扭,死倔劲儿又上来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南肃不怒反笑,果然是一想到可以折磨人就从心里往外感到兴奋,宽大的手掌在袖中掏了一会儿拿出鸭蛋大小的木盒,上面雕花细致,彩漆艳丽,颇具异域风情。小盒子摊在掌上,南肃似乎十分期待:“蓝姑娘到过南疆,也许这小家伙你见过,喏——”

    精细小锁一摁弹开,黑漆面的盒子内部半天看不见东西,过了好久方才有两条细细的、毛茸茸的黑色长条搭上边缘,看起来像是昆虫的肢体。蓝沐冉深吸口气,全神贯注于眼前满是神秘的小盒子。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伙”羞涩地伸出修长大腿后,慢慢适应了好奇的目光,整个身子终于羞答答地翻了出来。

    通体灰黑色,绒毛短而密实,八只细长骨感的腿脚纤瘦挺直,可惜身上有些发福,圆溜溜的。

    唔,南疆极为有名的蜘蛛,普色。

    如果翻译成现代通用称呼的话,应该叫做毛蜘蛛,捕鸟蛛,或者塔兰图拉。

    女人的天性里总有着对昆虫的畏惧,尤其是无足的或者多足的,譬如蛇,譬如蜘蛛。相对于其它物种而言,体积小巧却剧毒无比长相狰狞的蜘蛛总是被列于恐怖昆虫之首,那种无声无息、能在短短几秒置人于死地的“小家伙”往往令人浑身发寒,尤其是易产各类昆虫的南疆中霸占着最可怕生物地位之首的巨型蜘蛛。

    这是年前才从南疆行商手里买到的,很多与大渊往来的行商都会随身带些蛊虫、蛊毒作为防身之用,这只也一样。南肃对奇巧物事有着天生的偏好,是而一眼便相中了小小毒物,花费重金从行商手中购得并加以豢养,随时带在身边取乐。

    只这一只便已经夺了不下十人性命,如今,它的备用食物,正是蓝沐冉。

    待到它整个身子都翻出木盒后,南肃又把手掌伸近几分,紧贴着圆瞪的两眼前。要折磨一个人鞭打体罚并不算高明,最高明的,是让那人恐惧,畏葸,从心里往外想要挣扎求生,却偏要把他丢在绝望的深渊之中。

    惊呆的蓝沐冉令他颇为享受,满心期待地等着女人特有的那一声尖锐惊叫。

    “啊——”

    果然是叫了,不过……这粗犷的公鸭嗓完全没女人感觉。略有些失望的三皇子紧接着又被迎头一击,意想不到的摧心一击。

    一声惊呼过后,因过度惊讶而呆滞的表情瞬间突变,可惜不是心胆俱裂花容失色,而是意外的狂喜兴奋,蓝沐冉两只眼睛冒着亮光,好像看到了最爱的糖醋排骨香辣鸡翅一般:“我靠!毛蜘蛛啊!你你你你从哪弄来的?!当年我跑遍全市的宠物店都没买到哎!”

    把她当作正常女人本身就是个错误。

    在场的包括清鸾、清绯以及身后白衣侍女、黑衣侍卫,所有人都被狂喜中的人质闹了个措手不及,呆若木鸡,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怎么会有人跟扭曲的三皇子殿下一样喜欢这种东西?!!

    南肃亦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结果,他怎么可能知道,人生踩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就差光明正大在额头上贴“人妖”二字的蓝沐冉连喜好都与常人不同呢?别说是毛蜘蛛,基本上有些名气的蜘蛛、蛇、另类昆虫,全都在涉猎广泛爱好特别的蓝沐冉“想要饲养的生物”列表名单之中,说他心理扭曲变态猎奇重口,与自幼被当做怪胎的蓝沐冉相比就是个渣啊!

    总之,自以为可以看场好戏的三皇子失策了。

    托着木盒与“小家伙”的手抖了一下,经过好一会儿消化调节南肃才恢复平定,拉长着脸阴云密布,恨不得把蜘蛛丢过去一口咬烂那张毫无惧色的脸。

    她还不能死,而且,说不定这家伙会一口吃掉自己心爱的宠物。

    几经努力收起心肝宝儿,南肃盯着蓝沐冉看了许久,他在想在思考,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折磨这个女变态的身心。

    “虫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估计我知道的种类足以当你师傅了。”蓝沐冉撇撇嘴一脸轻蔑。比重口,他还差太远!

    到了这境地还能面不改色地戏耍玩闹,也许她的精神坚固程度远超常人,南肃不得不放弃先从心理下手的对策,他还是首次遇到蓝沐冉这种难以攻克的人,看来,只能先从身体上开始了。

    尚不知苦痛渐近的蓝副馆主犹自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无奈那些人都是有功夫的,在她们手下丝毫动弹不得。早知道要独自面对这么多人,当初不如老实点儿跟赫连靖鸿学些武功了,就算不能一指头捏死几个,能防身保命积极逃跑也成啊!只叹世上没有后悔药,有也不是她能吃得起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写还是不写?”

    蓝沐冉理都不理,就当做没听见。

    南肃冷笑:“好,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心疼女人。”

    锋利雪亮的匕首贴上蓝沐冉脸颊,亮亮的,但是并没有什么杀气,甚至不如清绯持剑威胁时的气势。

    忽悠人吧,最好里里外外全副武装,不然真心容易露馅。

    “你以为不写我就没办法了?剁下手脚,或者剜出眼睛,再或者也可以割掉舌头,你想选哪种?我会派人日夜不停尽快送到你的六殿下手中,也许,那时你还没死,还能看见他脸色大变赶来救你却死无葬身之地的场景。”阴鸷妖冶的脸上笑容魅惑,丝丝森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分裂人格

    “你又二了,肃王爷。”回以正牌阳光笑容,蓝沐冉悠然自得毫无惧意,“你当我的手脚跟眼舌是名家名品打了防伪标识,任谁一看就知道是我?如果六皇子殿下蠢到随便断手断脚残舌狗眼都会当真的地步,那我也没必要再帮他了,跟你一样缺心眼儿会影响我声誉的。”

    如此陈旧且漏洞百出的威胁还好意思搬上台面,看来所谓老谋深算的南肃也不过如此。

    沉默少顷,一直咄咄逼人的态势忽然散去,南肃居然很正常地笑了,那样飞扬的眉眼与南烈有着一丝丝相似。毕竟是亲兄弟啊,他们骨子里流的血来自同一个男人,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

    为什么身在帝王家就要同室操戈兄弟相争?谁做皇帝真的那么重要?蓝沐冉忽然开始心疼南烈,那样温柔善良的人被血缘逼迫,不得不参与进勾心斗角且永无止休的王权战争中,太可惜了。温润如玉的他本该不受世间拘束,自由且平和地生活下去,永远如一。

    “初时还以为我高瞧了你,现在终于明白,反而是我低估了。”南肃扬了扬手,钳制住蓝沐冉的两人同时松开,久违的自由感倍加亲切。

    有些人,笑得越是好看就越危险,从来不笑的静玉暂且不算,君少游啊,赫连靖鸿啊,甚至有些小腹黑的南烈和自己都是这样,蓝沐冉笃信在少见的正常笑容下,南肃正无耻卑鄙地预谋着什么。

    冰凉的手指贴上面颊,那里因为路上挨的一巴掌还红肿着,略微有些发烫,被凉凉一镇倒觉得很舒服。说实话。虽然现在没有人押着,但是站在南肃身前反倒更难以动弹,近距离那种强大的气势好像巨石一样压在肩上。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蓝沐冉一直觉得什么气场啊内功啊都是扯淡,哪有不动手就能震慑住人的,等到见过赫连靖鸿为首的一票强者后才明白,这东西真没唬人,有时候一个眼神甚至挨在身边就会被制服,纯精神胜利。

    保养甚好的手指沿着脸颊。脖子,肩膀,手臂一路向下,轻柔地握起明显粗糙很多的蓝氏小爪,有点像教小狗敬礼的样子。南肃依旧在笑,越笑对面的蓝沐冉就越感觉毛骨悚然。

    “……中州不流行吻手礼吧?”突兀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然而下一刹,跳跃的思维被剧痛瞬间中止。原本被轻握着的手忽而受到强大力量扭压,手腕的关节断裂似的痛入骨髓。

    发出惨叫的同时,蓝沐冉好像听到了骨头生生挪位的咯咯声。

    变化太过突然,连清绯和清鸾也被猛然想起的惨叫声给惊到了,等到反应过来白色身影已经抱着手腕疼弯了腰。腕骨被生生扭错位,这种痛要比被戳上几剑或者被抽几耳光剧烈万倍。

    虽然被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明显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如此场景,一个个垂手默立在原位面无表情,唯有清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被三皇子折磨至死的人不计其数,但蓝沐冉是唯一一个女人——尽管看起来与男人没什么不同,可她的身体她的承受能力总不会真的与男人相同。

    三枚细小银针夹于指缝,随时待发,近距离下清绯有十足把握令蓝沐冉一击毙命。然而清绯不是不忍心看她受苦,而是怕她受不了私刑妥协。出卖南烈。

    再怎么不承认,终究看不得任何人伤害他。

    惨叫声在最初的尖锐后变成了呜呜低咽,不是不疼了也不是疼得轻了,而是蓝沐冉不许自己在对手面前一直失态,若是敌人。怎么可以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痛苦而感到愉悦呢?她是凉城玄竹馆的副馆主,绝对不可以给凉城丢人。给那家伙抹黑。所以在南肃眼中看到的,是很快便沉默下去并且努力重新站直身体的蓝沐冉。而不是预想中躺在地上哀嚎求饶的女人。

    “很坚强,坚强到让本王更想挑战你的极限试试。”南肃没打算收手,今夜的游戏刚刚开始,他还没有享受到极致乐趣。

    刀刃带着丝丝寒气抵住苍白如纸的面庞,精细把握的力道控制刀锋在皮肤上留下不长不短的一道血痕。

    女为悦己者容,他想毁了这张脸,不,不是毁了,而是为南烈、为赫连靖鸿喜欢的女人画一道红妆,看她以后如何再去取悦令他恨之入骨的那二人。

    这次蓝沐冉咬着嘴唇没再发出半点声音,尽管,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连站直身体都要消耗大量体力来维持。

    不过是张脸而已,想要就拿去吧,反正她坐地就不是什么美女天仙,就算回到现代世界做个全身整容依旧比不过丽质天成且已经绝版的素绮月。比什么呢,有什么可比的,如果赫连靖鸿是真心的又怎会在乎容貌?若不是,有没有这张脸又能怎样。

    近乎死寂的平静表情让南肃竟然生了三分胆寒,眼前的女人仿若不知苦痛不知恐惧,好像,世上一切都无法伤害到她半分。

    “黔驴技穷了?说吧,你是能虐心还是能虐身?小说看多了不怕虐心,肉皮磨厚了不怕虐身,还有什么招数别小气掏出来看看,再不成我教你一些?”蓝沐冉慢慢笑了,冷冷的,淡淡的。

    也不知道哪个名字贼难记的哲学家说过,人都是有另一重性格的。啊,也许没人说过,只是自己想的而已,谁知道呢。现在的蓝沐冉只知道,她的另一面已经被逼了出来,不阳光不开朗,不会天塌了当被盖,更不会为了保命装出一副节操打水漂的表情。那是面对世态炎凉中最无奈的分身,如若可能,真想藏在心底永远不见天日。

    “南肃,真心劝你一句,最好是趁早杀了我。我这人报复心特强,如果你不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报复回去——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十巴掌,你断我一根骨头我让你全身瘫痪,你割我一刀,我会让你滚下刀山,看你怎么被切成一块块一片片,也许我还会一边看一边笑着吃涮羊肉。”

    即便那语调还满是说笑味道,可谁都能看出这人不是平时的蓝沐冉,那身白衣所散发的,是近乎决绝的清冷残忍。

    “这才是鬼公子。”清鸾深深吸口气,不知何时,他也被如此凛冽的气息给压制了。

    咔啷,雪亮的匕首被随手丢在地上,夸张的笑声由低渐高,声声不断。南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弯了腰。

    “有趣,有趣!世上还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金丝银线绣着鸾凤祥云的长袖猛地一挥,一声脆响。

    这一耳光,蓝沐冉被扇得差点摔倒,旁边的白衣侍女急忙扶住,再次紧紧钳住双臂防止她反抗。

    “蓝沐冉,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多年了就连赫连靖鸿都杀不了本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王倒要看看,打你又如何,不杀你又能如何!”南肃已经近乎癫狂,隐忍不发这么多年没人能让他如此,因为没有人这般威胁过他,用如此蔑视的态度俯视他、侮辱他,他是未来大渊的皇帝,是要统领武林的霸主,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竟然敢瞧不起他!

    接连又是几声脆响,一声比一声响亮,一次比一次大力,而那袭身影愈发固执,每次被抽得歪向一边后定然还会倔强地回头站好,冷若刀锋的目光直直射在南肃脸上。

    清绯低下头,不想再看下去。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和信仰在支撑着她?明明不爱南烈,为什么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本以为,愿意为那人出卖主人、背叛朋友,依旧生死不悔的只有自己。

    “师父息怒,再打下去她真的会撑不住。”十几耳光过后蓝沐冉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意识,不过是残念还支持着不肯倒下。为了南肃的计划也好为了南烈也好,清绯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

    一阵发泄后南肃也多少平静了一些,狂躁的心情随着那十几耳光卸去不少,看看侍女搀着的近乎昏死状态的女人,最后一巴掌举起许久最终没有落下去。

    “先关上三天,断她食水。”冷冷吩咐后,阴沉的目光掠过一旁的二人,“清绯,清鸾,你们跟我过来。”

    “是,师父。”清绯面无表情地应道,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被抬回房间的蓝沐冉在门被锁上之前还在看那道清瘦的身影,眼中莫名安心。

    她叫南肃师父啊,好奇怪。

    不过还是谢谢她没有出手杀了自己,否则,她再没机会向那个变态皇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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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清鸾从南肃房中出来已经是深夜,有些烦倦地听了几句无意义的嘘寒问暖后,清绯借口太累要休息回了房间。

    简简单单收拾几瓶创药,趁着宁静无人,瘦削的身影悄悄开门钻进厢房之中。

    被送回房后,蓝沐冉迷迷糊糊地爬上床仰头倒下,眼前发黑朦胧一片。估计少说也是轻微脑震荡,没人疼没人问,自己睡吧,蓝沐冉稀里糊涂地想着,没片刻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上一阵冰凉舒爽,有柔软的东西轻触嘴角瘀伤之处,有些疼。

    吸了口凉气慢慢睁开眼,毫不意外,拿着药瓶白绢小心翼翼擦拭伤口的,正是清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蓝沐冉的渡厄之夜

    “别动,药还没擦。”标致俏美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手中动作未停,熟练地清理着蓝沐冉唇边、面颊上片片血迹。

    进到房间点燃烛灯,清绯惊讶地发现蓝沐冉竟然躺在床上,那群低阶的女杀手不会心怀怜悯好生照看她,定然是她自己爬上去的。即便那种状态下也力求自保不肯轻易放弃,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真不知道从何而来,清绯竟然有些敬佩和羡慕。

    换做是自己,也许早就自尽了吧。

    觉察出蓝沐冉有些吃痛,清绯稍稍放松了力道,温热的指尖轻柔地在淤青之处推抹着药油。

    “谢谢绯姑娘。”眨巴眨巴眼,一脸平和。

    这会儿的蓝沐冉已经没有与南肃对峙时的倔强冰冷了,无论是表情和气息都回到正常状态,笑容明朗,人畜无害。

    轻轻一声叹息,好意相劝:“明知是俎上鱼肉,何必与人相争?最后吃苦的依旧是你自己。”

    “争不争都要被他欺负,干嘛让那变态捡笑话看?再说我又没吓唬他,只要我还活着就肯定找他报仇。”某下手重,蓝沐冉哎呦一声。

    “你若有能力报仇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了。”

    “我不行,不是还有我家城主大人呢么。”蓝沐冉一直认为清绯属于己方团队,不过是在南肃手下悲催地当个没什么大意义的小间谍罢了,所以言语中从不避讳隐瞒,“反正那个变态现在不能杀我,我怎么气他骂他,他也只有忍着的份,大不了就是挨顿揍被赏几个巴掌。打都打了,何必在乎数量呢。”

    清绯一时无话,她实在难以理解这个人的想法,或者说,正常人都没办法理解。

    脸上的伤都处理过后,蓝沐冉指了指自己的脸,分外好奇:“呐,现在是不是特别像猪头?红红肿肿的还青一块紫一块。跟免疫戳差不多。哦对了,还有道被屠宰时的伤口。”

    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清绯一把摁下晃来晃去的左手,皱着眉头轻轻抬起明显看得出已经变形的右手手腕:“腕骨错位了,必须尽管接回去。”

    “啊?!”蓝沐冉吓了一跳,不是想要麻醉都不打就啪嚓给摁上吧?疼死个人啊喂!

    但是总悬着扭曲的骨头也不成啊,时间长了会真的断掉不说,就连吃饭上茅房指着谁鼻子骂两句都不方便。怎么着还是得修理好。苦逼地咬咬牙,慷慨赴死似的一伸手:“那、那你接吧,我忍着。呃……绯姑娘,一定要轻点儿啊,我怕疼……”

    不过是错位接回去而已,岂会比被硬生生扭伤时更痛?大痛都忍着一声没吭。这会儿反倒畏缩撒娇起来了。清绯又是万分无奈,递过事先准备好的素白丝绢:“咬着,不许出声,别连累我。”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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