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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8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8部分阅读

    他么,鞠躬尽瘁肝脑涂体死而后己惨不忍睹究竟是什么啊我呸!从今天开始,老子要重新做回新时代独立自主女强人,不许碰不许抱不许亲,打一辈子女光棍儿!”

    赫连靖鸿,你不是不要我么,那我也不要你了,一个人老死也不再去纠缠你,免得你看着眼烦。

    谎言什么的,听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带她回家

    瀚墨朝歌这几日本就冷清,早上一说花青丝出事,常来此地的商人们怕沾染晦气更是躲得远远地,直到下午了也没见有几个人进门。

    花青丝当头牌的北楼更是凄惨,这里最大的金主儿就是金啸月,其他客人也有很多是跟着这位啸月门掌门来的,如今两人发生情感纠葛摆明要分手,那些担心受连累的客人们也不再登门,一整天下来居然半个送钱的冤大头都没有,闲的一群姑娘们丢了形象抛了气质,死鱼眼的板着脸的挖耳洞的甚至还有四仰八叉靠在桌子上流口水的,形形色色各种魑魅魍魉横行青楼。

    “蓝……平儿呢?”冰冷透骨的声音响起时,距离门口最近的姑娘一激动竟然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的刹那还不忘多瞅上两眼那张贼勾搭人的俊脸。

    有常在前楼的姑娘认出,这人之前来过几次,好像坐了一天不停拿酒当水喝就是他。

    当然,更让姑娘们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冷俊的男人居然跟大金主儿丘公子一个口味,眼睛专盯着整个瀚墨朝歌最不成器、最没钱途的新丁,蓝平儿。

    “她出去了,应该是在城东芷香医馆。”有老实姑娘小声答道。

    清冷眉头一皱:“她受伤了?”

    刚问完想想又不太可能,伤了她还没立刻遭到报应的人世间罕见,于是不善言辞的凉城城主又简短地加了一句:“她把谁弄伤了?”

    “她没事,是青丝姐姐服毒自尽,平儿应该是去看她了。”

    “多嘴多舌,有这闲心研究床上功夫去。”婀娜身影摇着团扇从二楼走出,不算年轻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狠狠瞪了老实回答的姑娘一眼,潜藏的不满让赫连靖鸿眉头皱得更深,“昨日带走平儿的人便是公子您吧?我瀚墨朝歌为淮江第一楼,讲的是信誉和品质。蓝平儿虽未上牌子却是丘梦丘公子包下的人,这点众所周知,而公子不经同意便擅自带她离开且彻夜不归,这样不守规矩的客人,瀚墨朝歌不欢迎。”

    就是欢迎人家也未必愿意来。

    本欲离去的冷肃身影听得这话蓦地停住。差点忘了,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办。

    “她不是丘梦的人,也不是这里的妓女。”价格高到足以让蓝沐冉瞪圆双眼的大额银票随手丢在地上,深邃冷眸中不容置疑的目光无意而过,竟让满怀憧憬的姑娘们忽而浑身发冷仿佛被丢进了三九天凿出窟窿的河水中,语气里包含的坚决却令所有人沉迷,“她是我的女人。现在,我就要带她回家。”

    转身落落离去,留下楼内想花痴却又完全没胆量的愣怔美女们,毫不留恋。

    事情办完该回去了,带着他闯祸不断的勇敢小随侍。

    有些事情要尽快尘埃落定,夜长梦多。再拖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干脆果断。

    ————————————————————————————

    难得找到个不熟悉又可以大倒苦水的人,蓝沐冉跟乞丐似的缠住穿着华丽丽的路人不肯放手,直磨到窗外渐黑,暮色四合。

    然后推门声想起,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花青丝娇美容颜蓦地苍白。

    “喂,老兄,你这速度也太王八乌龟鳖老三了吧?白天叫你来的晚上才出现,要是人没救过来这会儿都凉透了!”别人爱怎么惊讶呆滞无所谓。反正蓝沐冉是一脸早知如此理所当然,就是她在花青丝沉睡时托人送信给金啸月让他速度滚来这里的。

    “平儿,你叫他来做什么?!”

    “花姐姐你先别激动,唔,主要是别掐我胳膊。疼。”努力安慰着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美人,蓝沐冉偷偷甩眼球让金啸月靠近些。谁知道对方动也不动,木头梆子似的杵在原地。

    来都来了害什么羞?这么多年老姑娘老嫖客的关系了。装个什么劲儿!

    “你是眼睛长耳朵眼儿里了还是中了含笑半步颠多走一步就要完蛋?眼珠子都快瞪爆了看不住来吗?!”心灵之窗语言沟通未果,蓝沐冉果断暴走,“是男人就过来,不是赶紧滚回去!”

    大男子主义最害怕的就是这句话,是男人么?是男人就去xx,是男人就要xx,是男人你就xx……反正无数本来挺男人的男人都毁在是男人你就巴拉巴拉巴拉这句话上了。相比丘梦的狡猾j诈,老实厚道的金啸月更是对这句话敏感至极,加上他心里始终放不下相恋多年的花青丝,脚步居然不听使唤自己慢慢悠悠往前蹭。

    “停停停——走到这里就好,距离产生美,再近连抬头纹都看见了,还美个屁。”

    插在低头不语的两人中间,蓝沐冉搔了搔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没当过红娘更没当过和事老,要处理眼前纠纷似乎欠缺些经验。可是人都来了,总不能挥挥手遣送回去,硬着头皮也得上,大不了当一把成功他妈,失败作教训。

    心一横,女流氓叉着腰抬头,满脸视死如归:“花姐姐与丘梦那二货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从中捣乱造成的误会,想抽风还是发疯朝我来,别逼得自己女人寻死觅活不知怜惜。”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以后各走各路,也不用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替她开脱,没用。”金啸月摇头,消沉的语气跟玩猜拳输个倾家荡产似的。

    蓝沐冉一愣,怎么难得当把老实人和盘托出,反倒不招人信了呢?

    “我没替谁开脱,花姐姐真的是冤枉的,谁没事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子互相之间感情颇深,但意气用事并不等于事实,我自己亲眼所见,总不会有错。”

    还没错,都漫天的大红叉了。要不是她吹熄了灯还故意挑起丘二货兴趣。谁能亲眼看见那晚上演的捉j大戏?再说这也不是意气用事,她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这么坦诚把自己的错误拿出来晒,结果反倒被当做说谎,看来,不把所有事情说个明白金啸月是不会相信的。

    花青丝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回头看看,红莹莹的锦缎被面已经湿了一大片。

    蓝沐冉看不得女人哭,只要跟她没仇的。谁都一样。

    “金啸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花姐姐对你一心一意,那晚所有事情全都是我一手安排的。”顿了顿,再回头看看潮湿被面,咕噜吞口口水。

    蓝沐冉很清楚说出自己身份的结果,虽然啸月门不是主动要反凉城的门派之一。却也不是支持凉城的势力,坦白说出自己是为了挑拨他和丘梦关系打破大联盟局面,这样确实能解除金啸月对花青丝的误解,但她会陷入何种危险境地,不长脑子也想得出。

    但是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真相大白。她不想看花青丝心灰意冷焚情断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该让别人也失去。

    “我是凉城的人,那晚的事,都是为了挑起啸月门和天雨阁的矛盾。”深呼吸,长吐气,然后全身轻松了。

    花青丝不明白江湖上的事,金啸月不可能不懂。凉城二字一出口,失落黯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怀疑:“把自己与凉城牵扯上关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背地里下套子害人夫妻分离,这是要遭雷劈连洗澡都被诅咒没热水的。”

    “那你……”

    揉了揉大花脸。蓝沐冉忽然想起自己连脸都没洗,这时候肯定难看至极。算了。金啸月又不是她的悦己者,好看难看关人家鸟事?

    金啸月有些犹豫。他对凉城并非恨之入骨,啸月门从创建开始便没有争名夺利的目的,也因此和凉城没有任何摩擦,这次加入反凉城的联盟之中也是丘梦以定天下还武林太平为由撺掇下才达成的,面对自称凉城人士的小丫头,他是真没有任何恨意。

    见对方有所动摇,蓝沐冉趁势追击:“丘梦并不如你所想那样光明磊落,表面自称正义,实际上私下勾结三皇子企图掀起乱战从中坐收渔利,我来淮江混进瀚墨朝歌,为的就是接近你们两个找机会制造矛盾。很不巧,花姐姐被我利用了。”

    “利用?”

    “对,利用你们之间的关系制造混乱。只是我没想到花姐姐对你用情至深到这种地步,连命都不要。”

    倒吸口凉气,温厚的啸月门掌门看向相伴数年的女子,青丝雪腮刻满的都是这些年与他的痴缠眷恋,强忍的相思快要按耐不住,一时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青丝,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些糊涂……”

    气氛终于升温了,也开始暧昧了,蓝沐冉背着花青丝朝金啸月使了个眼色,这次对方稳稳接受,十分配合地走近床边上演温情剧目。

    大功告成,闪人时间到。

    悄悄退出房间关上门,女流氓长舒口气。好在金啸月是个老实人,心地又不坏,换做别人,把她五花大绑肢解卖肉都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自己隐藏具体身份的原因,毕竟凉城好大一部分仇恨值都是鬼公子拉着呢,手无寸铁连块板砖都敲不碎,万一被人发现祸害天下的玄竹馆副馆主是这么个草包,嗯,小命堪忧。

    走出医馆时得得瑟瑟的月亮在天上挂着,耀武扬威把光亮洒在抱着胳膊打哆嗦的女流氓身上,看看前面大街空无一人,昨晚被劫持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有些……失落。

    “夜里不要一个人走。”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医馆大门边被遮住的阴影中,修长冰冷的身影静静站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分手礼物

    老天爷你的眼睛是被狗吃了么?不想见他时干嘛把这人扔过来?

    蓝沐冉不否认自己最近诡异地陷入了某些小女人情结中,譬如各种任性各种小心眼儿,这些坑爹的特性本该与她绝缘的,都怪赫连靖鸿,弄得她现在真心男不男女不女两头晃荡。

    郁闷地甩甩手,女流氓半侧着身斜眼儿打量自家主子:“城主大人您这是便秘还是失眠?大半夜不在客栈里休息跑医馆找姑娘么?”

    “找你。”

    没情调!真没情调!蓝沐冉心里怒吼,这种时候还板着脸一本正经,开句玩笑能死么?人生不欢脱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她都苦逼成什么样了还天天为人世间制造欢乐呢,也就天生好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城主大人才会心安理得享受看别人笑话的快感,自己却从来不出力,甚至连配合都不肯。

    “已经找到,任务完成,城主大人请回吧。瀚墨朝歌有门禁,我先回去了。”

    早知道她会有这借口,赫连靖鸿一伸手,牢牢拉住纤瘦手腕:“不用再回去,赎身的钱我已经交过,跟我回……客栈。”

    赎身的钱?蓝沐冉瞬间炸毛。

    “搞没搞错,我是被老板弟弟安排进去当卧底的,你脑袋是有多大多圆润光泽十八个摺居然还要送钱给人家?娘的丘梦包下我的钱我一个子儿没见到呢你还往出掏钱,败家!早晚凉城被你败光!”

    “我愿意。”赫连靖鸿本来是想说,为了不知死活到处乱闯的某人他宁愿破财免灾,可这三个字到了心不在焉的女流氓耳中全变了味道。

    我愿意做什么你管不着。

    霎时小心肝凉了一半,差点儿忘了。她不久前还唾沫横飞对花青丝咆哮,说要当一辈子女光棍儿再不纠缠他。

    这种情况下应该不着痕迹地解放自己被攥住的手腕,然后回眸一笑,仿若莲开,一脸苦情笑容悲伤地说句“放手吧既然上天注定不能在一起不如互相成全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还只是好朋友慢慢再发展感情啊成吗……”

    错频了,后半段已进入吐槽范围。

    狗血横飞的话蓝沐冉说不出来,否则没等赫连靖鸿一指头戳死她,她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用高浓度醋酸把自己彻底溶解。

    “我说了。要做一辈子女光棍儿。”转回身,被向后拉扯的手臂一抻一抻地疼。真纳闷了,电视剧里那些总是背对男主拉着手的姑娘们不会觉得难受么?

    千金难得一句话的城主淡淡瞟了一眼默默往前走去,手里依旧牢牢攥着毫无挣扎的手腕。

    被无视的命。

    当年身陷大渊牢狱他就是这么无视她的,要不是火冒三丈夜闯子虚宫,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纷纷扰扰坑爹坑妈,更没有将女扮男装耍流氓范围扩大化的蓝氏鬼公子。所以注定的,蓝沐冉不会当一个安心接受此待遇的闷葫芦。

    吭哧。

    刚走了没几步赫连靖鸿便无奈停下,熟练地从袖间掏出汗巾,转身,两个手指抵在光洁额头上用力上抬:“属狗的。”

    拳脚功夫不会,小心思在他面前又玩不转。对付聪明又强悍的城主大人除了斗嘴外蓝沐冉只剩这一招,咬。

    松开口,满怀期待地掳起衣袖,果然两排红红小牙印傲娇地宣布又一次偷袭成功。

    为了擦拭衣袖上的口水,赫连靖鸿不得不放开手,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四肢发达只剩脚底抹油功力突出的蓝沐冉退到一丈开外,全不似平日得机会就要黏上来的女流氓行为。

    “我要做女光棍儿。要不,伪男光棍儿也行。”月光下两只小眼睛里倒映着光芒,像饿狼,像捅破的灯笼,但赫连靖鸿觉得那更像喜好咬人的野狗眼睛。

    时不时就耍上一场。本不喜欢琐事缠身的凉城城主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烦:“又闹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闹你了。”远远站着的女流氓伸着胳膊做熊抱状。“城主大人,可以主动一次。抱我一下吗?”

    墨色身影没有动。

    看,果然每次他都是勉强的。

    “好吧,给你耍流氓的机会不要,那还是我来好了,别到时候去外面哭诉我非礼你就行。”

    蓝沐冉左脚稍稍向后撤了半步,赫连靖鸿看到标准的起跑姿势时脸一黑,然而想要出言制止已经来不及,张牙舞爪破马张飞的虎扑已经飞奔而来,重重撞进怀中。

    立定的身影纹丝未动,低头看着胸前不停拱来拱去的小脑袋,向来镇定的凉城城主有些无言以对。今晚的野人太反常,把特地来接她的好心情撞了个粉碎。

    怀中响起闷声闷气的疑问:“昨天为什么不跟着我?”

    “人多,走散了。”

    所有声音和动作忽然停止,就在赫连靖鸿以为蓝沐冉又睡着了的时候,又一发重炮弹袭来。

    “昨晚不是走散,而是你去找别人了,对吧?”

    如果只是简单的走散,在原定等了那么久不可能找不到,而且她被堵的小巷距离走散地点并不是很远,听到呼声那么久才赶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因为某些原因他去了别的地方。

    能吸引他注意力且会移动的东西,除了人还有什么?虽然猜不到能吸引赫连靖鸿注意力的人会是谁,但结果很明显,为了那个人城主大人果断抛弃了她,还是在她满怀亢奋以为自己终于开彩票行大运成功捕获刀子心之后。

    有时候蓝沐冉忍不住就想,人为什么要有脑子有智商呢,天天流着口水歪着头呵呵傻笑不好么,当个白痴总比轻易看透只有一个的真相轻松许多吧?不过再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傻到连糖块耗子药都分不清一口咽下去怎么办?

    脑后一沉,温热手掌落在杂乱黑毛上:“又在胡思乱想,这么多事还嫌折腾不够?”

    “不想折腾的部下不是好部下,你要是烦了就说呗,我又不会死缠着。”

    以蓝沐冉的性格应该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从不会因为谁高兴谁不高兴就委屈自己不舒坦,可今天她说的话跟正常人差不多,这让赫连靖鸿有些担心,抓着一头乱发轻揉:“你是不是太饿喝了别人的药?”

    “……我看起来很像吃错药的?”赫连家骨子里流的绝对不是血而是毒药!噎死人不偿命的剧毒!

    本来就没什么气场的人想要酝酿些气氛容易么,一句话稀里哗啦把刚堆好的悲情捅个希碎,这种怪异氛围中说什么能引起共鸣?嗯?

    有些惆怅于城主天生的破坏力,蓝沐冉真恨不得擤一把鼻涕蹭他怀里恶心恶心,无奈准备好的话得先说完啊,不然她在花青丝床边一天连抱怨再受启发得来的感情论文不就白费了?

    青楼中阅遍各色男人的头牌花青丝说了,如果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并不在意你,那么就算他说再多甜言蜜语,最后仍会和你分开。

    譬如赫连靖鸿。

    脚尖一踮伸手勾住赫连靖鸿脖子,蓝沐冉费死劲才把下巴垫在他肩上,眨眨眼,这感觉不错。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说什么都不会受影响。

    “淮江计划是我送你的礼物,等收拾掉南肃那个死变态后保证不会再缠着你……我要离开凉城。”

    明显感觉到高高的人身体蓦然一僵。

    震惊了吧?没想到吧?老子也会通情达理,也知道强扭的瓜最后都要打甜蜜素才能卖,虽然节操被狗吃了下限全都丢了,最起码的视力和自尊还是有的,说得再好听终归是没法和那位堪比女神的前任城主夫人相比,留下来天天黏着追着让人看笑话,自讨没趣,这日子哪特喵的是蓝大小姐过的?

    放下手,路过光滑脸颊时顺手一摸,唯独属于女流氓的笑容荡漾灿烂:“其实你不过是个又臭又硬又没心的烂城主,无非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而已,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看我笑话了。”

    回归到从前吧,每天窥探窥探美色,女扮男装偶尔耍耍流氓,怎么活不是活呢?少了谁草照样绿猪照样肥,她是女流氓总也不会变成大家闺秀。

    “行了,总结完毕,可以回去了。”有些瘦的背影潇洒挥手,鹅黄裾群飘啊飘,可就是飘不出翩翩若仙的感觉,反而有种擦过鼻涕的手纸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状态。

    背对着小小人影,听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不见,面无表情的凉城城主轻轻摸着脸侧。倒不是他自恋,而是刚才被冰凉手指划过的地方感觉就快要消失,下意识想要留住。

    他本以为蓝沐冉只是像往常一样发发神经闹闹性子,充其量是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自讨苦吃引他注意,没想到,这次等来的结果平淡得令人意外,没有摔盆摔碗白眼儿或者冷嘲热讽,只有她一如既往的聪明敏感,还有倔强到死的臭脾气。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试图隐瞒什么,那样伶俐机警的人怎会猜不到实情,被揭露反倒让他被动异常,连反驳开脱的话都说不出。

    还不该自以为是,以为她溺死在自己的影子里,永远不会放弃。

    结果,蓝沐冉连头都不回就那样离开了,因为他的不在乎,因为他总觉得她是坚强且没心没肺的,从来都把她放到其他事情之后。

    被抛弃了,在他终于决定商量婚期的这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送你一手,天下我有

    那天晚上,惨遭抛弃的凉城城主没有找到他的女流氓,一个人在河岸边走了整夜。

    蓝沐冉去哪里了?

    深深了解赫连靖鸿脾性的前任随侍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像是露宿街头跟有丐没帮的叫花子睡在一起这种自虐的事她可做不出来。淮江来往客商旅者众多,客栈全满无空位,蓝沐冉仰头瞪着月亮看了半天,然后果断返回瀚墨朝歌。

    回去时候晚上没客的几个姑娘正相当爷们儿气地翘着二郎腿在后院打牌,见首席花脸猫回来窃窃私语了一阵,被黑不溜秋两只小眼睛挑眉一瞪,立刻又变成嘻嘻哈哈的口不择言。

    “哎我碰了!”

    “一边去,老娘上家先要!”

    “抢什么不打了不打了这张牌自摸,和了!”

    “我说大婶们,”下意识抹了抹脸,黄衣无胸小丑妓龇起小白牙纯良一笑,“打的是桥牌,你和个屁!”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后厨房,蓝沐冉回到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房间中,利落地收拾好用大米饭粒贴在书桌底的张张银票,换上来时衣服洗漱干净,白衣少年风度翩翩,重现江湖。

    离开时从不吃亏的女流氓也没闲着,把房中所有能毁的东西毁了个遍,被子床帘雪白墙壁都用墨水染成污浊一片,笑脸画的灿烂纷飞,能摔的花盆啊茶杯啊酒壶啊也都善良地送其归西,末了照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大红木门一记飞脚,满是灰土的脚印赫然。

    娘的,赫连靖鸿那败家男人居然花大价钱给她赎身,这笔账要不回来那也得让她趁机大闹一番出出气。总不能让黑心的老板干赚吧?

    在被巨大声响惊醒的众人茫然围观下,白衣伪少年一甩头,潇洒离去。

    “老子自由了!”

    出门一声暴吼,换来无数回应。

    “疯你娘西皮的!让不让人睡觉!”

    “痴线啦,哪家的死仔呦!”

    嫉妒,都是嫉妒,多金而帅气是所有男人们的yy目标啊!蓝沐冉摇摇头一声叹息,淡然自我安慰。

    之后的整夜她也没找客栈休息。一是没地方,二来,也容易被赫连靖鸿找到,于是女流氓化身清秀多金的白衣公子后转身又来到某家青楼,五两碎银啪嗒一摔,小眼神儿傲得很:“两盘瓜子一壶茶,给我找间最安静的春阁。”

    五两银子足够老鸨眉开眼笑了。这是现实又不是电视剧或狗血小说,动不动一出手就是千两万两计算,尼玛整个国库才多少钱?谁没事揣几万两银票当一天花费,那不是脑子被狗啃了就是眼瞎把厕纸当成银票花。

    有钱能使鬼吃磨,瓜子和热茶很快就上来了,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学校组织去影院看电影。每到关门熄灯大荧幕一亮时总会有个大叔大婶拎着小筐打着手电一趟趟穿行,还不停低低叫卖:“冰淇淋,冰淇淋,谁要冰淇淋……”

    唔,又跑偏了。其实无名无分的小伪男跟她的城主大人一个损样,越是关键时刻越比常人冷静镇定,唯一例外就是在面对感情时,每每涉及绝对会乱了心绪胡思乱想。端起茶壶托着两盘瓜子。蓝沐冉顺着老鸨指的方向抬腿往春阁而去。

    “这位公子,您还没说要点哪个姑娘呢!”老鸨好心提醒。

    “点姑娘?为什么要点?”白衣伪少年一脸惊讶,“我有说要点姑娘么?”

    “来青楼不点姑娘……那……那公子你来干什么?”

    不只是老鸨,连旁边的几个姑娘也一脸茫然。淮江的青楼与其他地方经营方式不同,客人不必先交钱才能进入。而是随便走动,但楼中每张桌子每种酒水茶点都是要额外付钱的。而最大头的份额在点选姑娘过夜上,凡是上了牌子的。一晚怎么也要个十两二十两,春阁则免费使用。刚才蓝沐冉丢给老鸨的正好五两银子,除去茶和瓜子的钱根本不够找姑娘的。

    满不在乎地搔搔头,蓝沐冉掰着手和老鸨细算:“吃的喝的,要钱是吧?”

    老鸨点头。

    “点姑娘,要钱是吧?”

    老鸨猛点头。

    “春阁免费用是吧?”

    老鸨疑惑点头。

    “那不就结了?”清秀公子双手一摊十分坦然,“我没叫姑娘,瓜子和茶的钱也给你了,现在我要在免费的春阁里睡一晚,有问题么?”

    老鸨傻眼。

    白色身影悠闲地向春阁走去。

    就这样,蓝沐冉花最少的价钱在淮江第二楼里睡了一夜,舒舒服服没人打扰,安静至极。

    赫连靖鸿总是要见的,就算之后要离开凉城那也得等收拾掉南肃之后,现在他依然是凉城城主,她的终极boss。所以,睡醒觉后蓝沐冉还是乖乖地回了赫连靖扬名下的客栈,那里城主大人一定已经怒火中烧,或者……根本没放在心上。

    “小随侍?”刚踏进门就看到赫连靖扬满面愁容地在大堂踱步,见蓝沐冉归来,两条皱成对号的浓密眉毛立刻垮了下去,“你和二哥换着玩失踪是不是?前天是你不见了,昨天又是他彻夜未归,你们两口子有多喜欢玩捉迷藏?”

    “赫连靖鸿昨晚没回来?”蓝沐冉眨了眨眼,他该不会找了她一晚上吧?不过也不排除城主大人借着寻找部下的理由跑到青楼中欢脱,虽然这种可能性相当于女流氓改邪归正从此踏上淑女之路。

    赫连靖扬倒不是担心二哥有危险,这世上能伤他一根头发的人还在造物主酝酿之中,可夜不归宿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别说是逛夜店,平时在凉城能见他出门散散心都是奇闻,何况是在丢下那么劲爆的消息之后。

    我若娶她,你可愿意?

    多劲爆多惊悚的消息,痴情专一的凉城城主竟然开口提及婚嫁,而且对象还是个貌不出众性格古怪的不明身份人士。尽管当时赫连靖扬竭力装作平静,事实上他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多了白日做梦,半条手臂都要掐青了。

    “我说,你们俩不会是又吵架了吧?”刚放开的眉头再次皱到一起,赫连靖扬无可奈何长长叹息,两只手落在蓝沐冉肩头语重心长,“你要是想娶二哥就尽快,别再拖拖拉拉制造状况,他昨天都说了要——”

    “蓝沐冉,谁许你私自离开的?”蓦地,冰冷声音在门外响起。

    出现的时机需要这么巧吗?赫连靖扬哑口无言,不知道二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我走时你又没舍身拦截,那我就当是默许了呗。”蓝沐冉怕的东西很多,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城主大人生气了”这项。开玩笑,她存在的意义之一不就是惹他逗他调戏他么,本职工作都要害怕,还有没有点儿敬业精神了?

    赫连靖鸿自知说不过嘴皮子比脚底板还溜的女流氓,有旁人在又不方便说话,当下脸一沉,拉住好不容易才恢复男装的伪少年就往楼上拖。

    练过功的人,还是强到没事咔嚓咔嚓捏核桃当消遣的牛人,对他来说漫不经心的一拉于不懂武功更没什么传说中内力外力的蓝沐冉而言,加在手腕上的力道不亚于被钳子钳住,小胳膊小腿儿缺钙还挺严重的,哪禁得住这么拉扯?幻想中仿佛听到了自己可怜腕骨凄凉的嘤嘤哭泣,向来不受人欺负的野人条件反射地朝相反方向挣脱,结果自然是手腕更疼了。

    作为旁观者的赫连靖扬稍微有些看不过去,不着痕迹地握住两人手腕:“二哥,有话好说,她这身板儿……”

    “没你的事,放手。”阴沉面容上快要冻出冰碴了,赫连靖扬忍不住一抖,下意识放开手。作为前任影翳馆馆主,他也是曾经效命于自家兄长手下的部属,对近乎完美的二哥总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敬畏。

    啪嚓啪嚓,什么细小的声音在蓝沐冉脑子里响起,痴楞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脆弱的小心脏在一点点被捏成粉末,然后某人把那些粉末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吹,呼——什么都不见了。

    扯淡,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欺骗初恋的狂风暴雨季纯情少女,说什么已经可以接受她了,随时可以给她身份云云,啊喂,接受的是她傻了吧唧被人卖了还要乐呵呵数银票的苦逼样吧?没事老忽悠别人说她多聪明多智慧,其实就是为了留住这么个二货呼来喝去差前遣后,心烦了拿小剑戳两下,不爽了骂几句,看腻了就干脆不理不睬当她不存在,坑爹呢这是?

    一直无视她倒还好,最伤不起的是说着好听的话却根本不在乎她不关心她,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对她冷到极点。

    伤不起的伤啊。

    “光天化日,你是想非礼还是想劫财?”出乎两个长相近似的男人意外,疼得直咧嘴的白衣伪少年忽然变得平静,嘴角还带着相当讨打的笑。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整个大厅内的人们都惊呆了,再次出现饭碗筷子噼里啪啦往地上掉的胜景。

    抬腿摸出短靴里的精致匕首,清秀少年从容地把锋利刀刃抵在自己被死死攥住的手腕上,笑容里没有一丝畏惧,也没有任何感情。

    “不放开是吗?想要的话,这只手就送你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不科学

    平时蓝沐冉都是笑笑闹闹没什么正经,遇到危险脑筋转得比谁都快,怎么看都是个贪生怕死极为惜命的挫货,但赫连靖鸿心里十分清楚,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这也是让他数次大为恼火的原因。

    匕首握在手中漫不经心,蓝沐冉还倔强扬头笑着时,锋利雪刃已经划破了腕上皮肤,几滴血红落在地上。

    一点儿也不疼,不疼。

    不疼才他妈有鬼!

    不过疼的不是手腕的伤口,而是另一道从来就没愈合过的伤疤,某人冰冷的眼神和漠然态度比刀剑更好用,直接把她心里沉寂最底层的伤口给撕开了,那血流的,跟运动过度大姨妈爆发一样。

    经历过噩梦一夜,决绝到近乎极端的蓝沐冉令得赫连靖鸿不敢轻易触她伤疤,只是落在地面的血色已经止不住他的盛怒,不管是谁,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毁伤半分。

    她的命,全都归他所有。

    不见那两只要命的手指头如何动作,反正刚沾染上血迹的匕首被从中折断,目瞪口呆的蓝沐冉看着断口整齐的刀身都快成了斗鸡眼儿,再看看收回袖下隐约可见的手指,靠,居然连皮都没破一点儿!

    “这不科学……”痴呆地半张着嘴,女流氓失去最后威胁手段彻底弱爆,冰冷长袖一挥拎在了她后衣领上。

    又来!赫连靖鸿你敢不仗着自己身高来这手吗?!又不是阿猫阿狗小鸡小鸭,这么多人呢留点面子不成么……蓝沐冉欲哭无泪,四肢徒劳地挣扎着,谁想伤口上滴出的血液不小心甩到了城主大人那张白玉无瑕的俊脸之上。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赫连靖鸿心不心疼自己孤傲俊朗的脸蛋儿她不知道。但是蓝沐冉心疼得要死,那张脸可是她梦寐以求的标准帅爷们儿脸啊!

    即便被甩了一身血渍,浑身冷肃之气暴涨的凉城城主依旧沉默不语,两只深如寒潭的眼睛落在不停滴血的指尖上愈发冰冷。

    赫连靖扬敏感地觉察到自家兄长的气场相当不对头,再惹他,恐怕这间店是要不保了。

    “二哥,我先带她去包扎伤口,有什么话咱们回来再说啊。回来再说。”

    回来再说个屁,已经是无话可说的地步了。蓝沐冉斜了老板弟弟一眼,轻蔑鄙夷毫不掩饰,一时气的赫连靖扬差点儿撒手不管转身就走——好心遭鄙视,谁关心这女流氓谁是十八般武器里最剑的一个!

    “想离开是吗?”静了许久,清冷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同时蓝沐冉感觉领口一松。噗地落到了地上。依旧是那个人,却没了拉着她的手逛街时的温度:“要走便走,没人留你。”

    “也没指望你留,暴躁小气死心眼儿。”摁着伤口,女流氓输仗不输嘴,“等借你的力量报了仇之后。你以为我还会留下?外面世界很精彩,老子才不会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去做你的皇妃好了。”

    青衫落拓,一转身不以为意脱口而出,结果方圆十米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妃,皇妃啊!有些客人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老实巴交过了一辈子从没见过皇妃长啥样呢,第一次见到还是个男皇妃,能不激动么?!

    赫连靖扬抻着脖子愣了半天。他知道小随侍跟大渊的六皇子有来往,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劲爆的话题,看起来是小随侍脚踏两船负心薄幸,不过……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二哥成了刚从冰窟窿里拎上来的醋瓶子?

    阴冷开口的城主大人也被自己意外言论给震得无话继续。南烈一直是横在他和蓝沐冉之间的一道障碍,明知道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有着当年对素绮月见死不救的前因,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豪放自来熟的蓝沐冉与南烈关系密切的事实。

    可这句话他也明白。非常伤人。

    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出现两种反应,第一。女人脸色惨白被恶言相向重伤,心灰意冷捂着脸流着泪piapia跑走,男人心酸不已慢悠悠追去来一场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赔罪后重修旧好;第二,站在原地木头梆子似的噼里啪啦掉眼泪儿一声不吭,胜利博取男人同情搂到怀里哭天抹地大倒苦水爱意后重修旧好。

    当然,已经事先说明这是通常情况,而蓝沐冉与生俱来是毁灭常识的存在。

    也就是说假装柔弱受伤骗取同情怜惜这种狗血的事情她不会做,重修旧好也不带这么重修的,修不好就算了,反正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个梨花带雨娘娘唧唧的,不,可,能!

    世上本无武功,打架的人多了,便研发出了武功。武功高强开玩笑,花拳绣腿够不上,但最起码的架势蓝沐冉还是会的,小拳头往后一提,嗖地就朝战无不胜的强大身影扑了过去。

    找死啊这是!赫连靖扬无力扶额,他不想管了,真心不想再管了,一个嘴上没门从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个跳脱难驯半分弱气都没有,注定这两个人到一起没有太平年。

    高手就是高手,背对着也知道后面有人偷袭,赫连靖鸿半侧过身,余光可见号称子虚宫最软的拳头袭来方向,微微一抬手,准确地拦截导弹进入自己掌心。怪的是那张清秀脸上并没有失落,反而闪过一丝狡诈,等赫连靖鸿幡然醒悟时已经来不及,茶白色皮绢短靴重重落在脚背之上。

    地痞无赖的招式蓝沐冉都会,反正又不是什么豪杰大侠,为了自身安全所有无耻偷袭手段她打娘胎出来后就学了个遍。瞅瞅,这会儿派上用场了吧?

    “……”是自己未加防备着了道,威武的城主大人无话可说。

    “该走时我会走,用不着你赶,要不要当皇妃也不是你说了算,想当你自己去!”拍拍手收回脚丫子,蓝沐冉胸脯挺得倍儿直,“走之前,记得把我的东西还我。”

    “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呦呦呦,耍赖皮是吧?就算是赝品吧那吊坠还值几十两银子呢……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被一群人盯着很不舒服,见女流氓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赫连靖鸿负着手不理任何人往楼上房间走去。他需要安静,在没人打扰的环境下想一想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怎么撵都不肯走的牛皮糖突然闹脾气,不过她又是说说玩罢,一定不会走的。

    引起马蚤动的主角之一走了,剩下一个也没地方继续闹腾,垂头丧气坐在桌旁。

    头疼异常的赫连靖扬本打算也一走了之,看到蓝沐冉还在滴血的手腕时不由一叹,认命地拉着胳膊往外拽。

    “别拉我,我饿了,要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先去医馆!”刻意装出来的满不在乎甚是低劣,客栈老板火眼金睛,不由分说加大力量拖尸体似的把白衣少年郎拉走,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后才传来隐约喊声,“烧几个菜,一会儿送到后街医馆!”

    坐在医馆的长凳上,蓝沐冉悠闲地用手抓着盘子里的糖衣花生,旁边两个大盘子油渍斑斑空无一物,桌面只剩下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满屋烧鸡牛肉的香味儿引得旁侧几个呻吟的患者馋虫大动。

    “娶了你用不了两年就会被吃空家底。”

    趁着大夫上药包扎的空档又一把花生落肚,白衣公子笑得开心又满足,意犹未尽地唆了唆手指上残留的肉香:“那我就找个大厨或者卖肉的嫁了呗。”

    坐在旁边的老板弟弟满脸紧张:“你还真打算嫁别人?二哥只是一时气话,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吧?”

    “谁跟他斤斤计较了?我肚量大着呢。老板弟弟,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他远点儿么,这回遂了你心愿,以后除了工作外的事情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找他,还你个专一的情圣哥哥。”

    “菜里又没放醋,哪来这么大酸味儿?”

    标准地翻个白眼,蓝沐冉继续认真地消耗着还剩大半盘的花生。

    “诚心跟我作对是吧?我不同意时你追得风生水起,我同意了,你倒撤了攻势,你和二哥这是合着力耍我玩。”

    “关我屁事,你怎么不去骂他?明知道我是路痴还把我丢一边不管,差点儿小命就交代给一群小流氓了,好歹我也是个有点儿作用的部下,哪有这么当人家领导的。”

    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赫连靖扬托着下巴盯住不忿的清秀脸孔,心里直犯嘀咕。

    蓝沐冉不是那种为鸡毛蒜皮小事找茬的人,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盼得二哥动了心,关键时刻忽然放手,这哪里还是无法无天敢爱敢恨的小随侍?二哥也奇怪,明明解开了心结打算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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