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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22部分阅读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 作者:肉书屋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22部分阅读

    所以,步陌然和他们更多的是考虑一些手术中的问题。他们不知道的是,步陌然在前世看过类似的资料,所以除了消毒和术后修养这方面担忧外,其他的还是有点自信的。

    手术刀,她有,她认识天下第一巧匠,白洛天认识天下第一的打铁工匠,所以手术刀她早就已经打出来了。

    麻醉药,这个也有。祈莲国的草药还是有很多和前世不同的,多了不少品种。在和其他大夫交流时,步陌然就发现了有些草药的果实或叶子具有麻醉的效果,人吃了后会昏迷不醒,即使被人用力割也不会有多大的知觉,只是过后会异常地疼痛。

    这和前世的麻醉效果差不多,所以这方面也不愁。

    “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呢。”凤盏摸摸她的脑袋。

    步陌然点点头,看了看圣旨,道:“我只希望烈阳能撑得久一点。”为了让她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入军营,皇帝就封她为军医,可随意出入军营,不受性别的限制。

    “这次去会很辛苦,你问什么要同来?我相信,护送我来的人原本一定不是你。”步陌然突然问道,她目光直视前方,看着那九个侍卫有条不紊地做晚饭、搭帐篷等。

    “你说的没错,原本皇上并没有想让我来,可是,烈阳毕竟是我的好兄弟,他现在有生命危险,我又怎么肯能不来?”凤盏低声道:“右丞相知道你要来,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们来得太匆忙了,他们来不及送你。”

    步陌然点点头,道:“是啊,这事太意外了,我今天下午还在书房里看书呢,今天晚上就在荒郊野外了,也离都城很远了。我现在只希望,烈阳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现在她最受不了和担心的事就是,当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却闻到噩耗,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只要一想到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阎烈阳,她的心里就异常难受。虽然原先她很烦他缠着自己,也不想他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不出现的前提是他要在他另外一个地方好好活着,而不是死去。

    “不会有事的。”凤盏把步陌然的头轻轻地拨到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

    步陌然有点不自在,心里有些抗拒,但见凤盏冷凝默然的脸,也就沉默了。

    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此时的凤盏心中的难过和着急应该不比自己少吧?要不然他也不必亲自走一趟。

    她挨在他的肩膀上,问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子清香和隐隐的汗味,眼皮越来越重。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中天了,步陌然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身上盖着一张轻柔毯子,虽然很薄却很温暖。

    肚子好饿,步陌然摸摸肚子走出帐篷,四处下看,这才看到空地上有一堆燃烧得正旺的篝火,那些男子待在四周睡觉,只留下两个人在往火里不断地添柴,估计是守夜的。

    步陌然再一细看,就发现凤盏倚在帐篷门口的大叔上,正闭着眼睛。

    步陌然左右看不到吃的,不想再麻烦别人,正要重新入睡,就看到凤盏突然睁开眼睛,轻声道:“醒来了?”

    步陌然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吵到你了?”

    他摇摇头,走过去拿起火堆边的一只小锅,再拿出一只白玉碗和一双象牙筷子,给她倒出一碗汤,道:“这里给你留了点肉汤,你快吃吧。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见你睡得正香就不想吵醒你,吃完这个,还有干粮,只是都是肉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刚才他见步陌然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小嘴微张,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平日里那双犀利冷静的黑眸,使得她的脸显得异常地甜美和憨厚。

    自己看到这一幕,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也不忍心把她吵醒。

    汤还是热的,步陌然接过后道了一声谢,一口气就喝完了,这才说道:“行了,我已经饱了,刚才还觉得饿的,可是现在又不想吃了。”心里却暗道不愧是凤盏,匆忙之间带出来的东西也那么齐全,竟然还有白玉做的碗和精致的象牙筷。

    凤盏接过碗筷放好,道:“既然如此就快睡吧,待会就天亮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我们是大男人还吃得消,你不同。”

    步陌然闻言也只是皱皱眉,没有反驳。她有自知之明,的确,她的体力别说是成年男子,就是一般的女子也比不上。只是,她看着那帐篷,问道:“你不进去睡吗?”这帐篷应该是他的属下搭给他的吧?她怎么好鸠占鹊巢?

    凤盏紧盯着她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白嫩嫩的脸颊,笑道:“你去吧,这本来就是给你用的,我们的主要任务可是要把你安全送到边疆去,你可不能先倒下了。”语气却不容置疑。

    步陌然挑挑眉,把他的手拿下,道:“那谢谢了,辛苦你们了。”说罢就打了个哈欠,捶捶背部就走进去了。

    凤盏听着里面没动静后这才起身走进去,小心地把步陌然的毯子掀开,自己躺了进去。接着,他把步陌然搂入自己的怀里,准备睡觉。

    这,就是女人在怀的感觉吗?

    凤盏苦笑,活到二十四岁,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晚上拥女子入怀。他不得不承认,滋味真的很好,难怪那么多男子拼命地想找女子成亲。软绵绵的,香喷喷的。一天下来,他的身上已经有臭味了,步陌然的身上却仍然有股药香,说不出的怡人,让他忍不住把头埋进她的颈项,不想再离开。

    他想起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在阎烈阳出征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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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来有何事?”凤盏很不解地看着阎烈阳,道,“你明天就要走了,还不好好准备?”

    阎烈阳摆摆手,道:“又不是第一次打仗,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我这次找你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对然儿怀的是什么心思?”

    凤盏沉默地看着他,半饷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明白的,凤盏,别以为我眼睛瞎了,我看得很清楚,你看然儿的眼神不寻常。可是,我记得你在疏影城时和我说过,你对她没兴趣的。”

    “你在害怕什么吗?我对她如何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她不是已经有了白洛天了吗?你我都插不进去。所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可以不必关注,你该要做的应该是趁着白洛天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

    阎烈阳懊恼地坐下,搔搔脑袋,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然儿对我不冷不热的,就像普通的朋友,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我左看右看都比那个白洛天好啊。”

    凤盏见他眼露妒忌,就道:“就是,我也不明白,那白洛天是她的师父,而且还年长那么多岁,人长得也不怎么样,然儿怎么就看上他?”

    阎烈阳很是奇怪地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了,如果他有老又丑也就罢了,我还可以放手一搏,但是,偏僻那家伙修有浮云之术,容貌年轻又俊美。”

    他上下看了下凤盏,道:“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这个大家都是公认的。可是,那白洛天的容貌也不输于你,他的身上有股出尘谪仙的气质,这是我们这等俗人无法比拟的。最重要的是,然儿对他死心塌地的,让我想破坏也不行。”

    凤盏一愣,道:“难怪我觉得他不对劲,原来他戴了面具,还修有浮云之术。”他沉吟了一会,道,“浮云之术已经两百多年没出现过了,据我说知,除了国师修有外,祈莲国就没找到第二个人。难道,那人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如果他是国师的徒弟的话,他怎么还敢招惹女人?国师是不能成亲的。”阎烈阳马上反对,转念一想,又j笑道,“嘿嘿,如果他真是我们祈莲国未来的国师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有希望了。”

    凤盏只是笑笑,很高兴转移了阎烈阳的视线。

    阎烈阳却陡然道:“你这次别想转移我的话题,说,我到底对然儿存的是什么心思?你今天非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可。”

    凤盏惊讶地挑挑眉,想来自己的伎俩不是每次都奏效的,于是就老实道:“你前几个月问我时,我说的是实话,那是我虽然对步陌然有兴趣,但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是打算放手的,和你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你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以绕个十圈,所以你说的话我还是要打个折。”阎烈阳怀疑地睨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下巴。

    凤盏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你爱信不信,我不勉强。”

    “唉,其实你想要如何我也管不着了,我要上战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永远也回不来了。”阎烈阳有些怅然。

    凤盏忙走近他,锤了他一下,道:“不会的,你每次都那么说,可每次都回来了,这次也会没事的。”

    “我十五岁上战场,到现在二是二岁,期间也经历很多艰险的事,照理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马革裹尸应该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荣耀。可是,我还是不想死,我还想看然儿呢。”阎烈阳露出一个笑容,道不明的味道。

    凤盏沉默了会,道:“你一向福大命大,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阎烈阳搭上他的肩膀,道,“其实,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照顾然儿。”

    凤盏却摇头,道:“步陌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不需要我的照顾也会过得很好,所以你不必如此担心。”

    阎烈阳见他的样子,忽地一笑,拍着自己的脑袋,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公平竞争,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七年的感情虽然不长,但已经足以让他们在某些时候心有灵犀了。

    凤盏轻轻叹了口气,当时的笑颜犹然在他眼前浮现,那人现在却在边疆那里生死不明。他看着怀里熟睡的步陌然,只希望她真的能救回他。

    忍不住,他的手紧了紧,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怀里,免得生出那么多烦恼。

    那天和阎烈阳谈过后,他出征了,自己却开始烦恼起来,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试探,试探自己也是试探她,自己开始两夜不睡,一到晚上就喝酒。果然,水竹去把她找来了,自己借酒装疯占她便宜,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把酒坛子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凤盏苦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想,开始睡觉。

    第二天,步陌然是被凤盏叫醒了。她迅速地把自己打理好后,匆匆吃过早餐,很快就上马了,此时,天才微微亮,太阳还没出来。

    一连五天,他们白天几乎是不停地赶路,晚上才休息。其他男子经常训练,这点任务还能承受,步陌然却早已不能承受了,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快要倒下了。

    又是一个夜晚,他们停了下来。

    步陌然直直地坐在马上,等待着凤盏,她的大腿内侧即使穿上厚厚的裤子也已经擦破皮,正火辣辣地疼得,脸路都走不了,所以现在几乎去哪里都是凤盏抱来抱去。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也一直拒绝着,但是现在她太累了,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甚至,她连澡都不想洗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军营就行!还有,阎烈阳千万不要有事!

    过了一会,凤盏才走了过来,微笑地朝她伸出手抱她下来,直接把她放在垫了席子的草地上,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吧?”

    步陌然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有了严重的黑眼圈,道:“还行,那些马儿真强,跑了那么多天还是很精神的样子,比我强多了。”

    “呵呵,还不是你那些药。”凤盏笑笑,为她盖上毯子。他知道她快睡着了,这几天,他终于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差了,每天一下马厩昏昏欲睡,半夜在醒来,匆忙吃过晚饭后再睡下。所以每次他都是等她吃过晚饭后才会去帐篷里抱着她谁。

    只是,无论她多么困,多么疼,她第二天上马的时候从来没有喊过累,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远方,让数次担忧的他回头看时不由得讶然。

    而那些千里良驹,在第四天的时候就有些疲倦了,这是步陌然就拿出一些药丸给那些马吃,只说是提神的,还说,估计停止吃药后,马儿会有段时间特别累。

    凤盏看到,那些药丸她也吃了。

    他开始担忧她的身体,生怕她刚替阎烈阳治好,她自己就倒下了。

    凤盏轻叹了口气,烈阳那边也不能等,这边……唉。

    他轻抚着她的青黑的眼圈,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知道她累坏了,所以才任由自己折腾。要是在平时,她又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那么放松,对自己那么信任呢?

    凤盏苦笑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开始去和属下交流。

    第七天的时候,步陌然的精神似乎格外好,凤盏刚要去叫她,她就已经醒来了。

    “凤盏,今天是不是可以到了?”步陌然一手抓着梳子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凤盏看着她,闪了一下神才回答道:“是的,估计下午就到了。”脸却撇过去,看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马儿。

    “那就好,对了,烈阳怎么样了?”步陌然忙问道,她知道凤盏一直和那边有联系。

    “情况不妙,据说呼吸很微弱,曾经数度差点就撑不过去了,只是烈阳的生命力的确坚强,每次都撑过来了。”凤盏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军医们都在尽力施救,耗费了无数的珍惜药材,都在等着你去把箭拔出来。十四天的时间,不得不说,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步陌然默默地点头,加快速度,不想再吃饭,道:“我们快走吧。”她知道,阎烈阳之所以能保持那么久的生命力,也是因为他吃下了自己该给他的还魂丹,而且,他自身生命力也强悍,内力更是深厚。

    步陌然早就发现,练武的人要比一般的人生命力要强些,因为他们在受伤的时候,总会有一股真气保护着心脉。

    这是习武者的本能。

    只是,她还是担忧,十四天的时间啊!阎烈阳的身体到底变坏道何种情况了?

    她很不安,几乎想立刻就能飞到他那里去。

    结果,他们中午的时候就到了军营,由于有圣旨,所以他们一路奔驰入营,没有停顿了。

    刚一下马,就看到阎鞍已经着急地站在一个明显不同于别人的帐门门口了,他的脸色也是青黑色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估计也没睡好。

    一股热浪袭来,不愧是挨近沙漠的!

    步陌然擦擦汗,在凤盏的帮助下下马。

    阎鞍迎了上来,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直接道:“你们可来了,快进来吧,阳阳在里面等着呢。”

    步陌然点点头,时间就是生命,她跟着进去,只是要靠着凤盏的帮助脚踩走得动。刚一进门,一股凉气扑来,让步陌然精神一振。

    阎鞍忙把门封住,道:“这是大夫们吩咐的,屋子里必须要冷才行。所以十八护卫每天中午都会把一桶桶睡放入沙漠里,早上再去取回。”

    步陌然点点头,道:“做得很好。”的确,她知道这个沙漠里有一处很神奇的地方,夜晚的时候那里温度比别处都要低,一桶水可以很轻易地结冰。

    “你来看看吧,需要帮忙再说。”阎鞍忙道,指着床上的阎烈阳。

    看到阎烈阳的那一刻,步陌然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凤盏似乎也被吓到了,握住步陌然手臂的手紧了紧。

    眼前的男子虚弱消瘦得厉害,关节突出,胫骨分明得很,嘴唇苍白如纸,胸口插着一支箭,要不是他的胸膛久久微微起伏那么一下,她会以为这里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步陌然深吸一口气,看着其他人,不容置疑地说道:“只留下两个大夫,其他人就出去等吧。”她指了两个人留下来。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很快就走出去了。

    凤盏临走之前担忧地看了一眼步陌然,再看看阎烈阳,轻声道:“加油!”

    阎鞍则热烈而期待地看着她,道:“阳阳就拜托你了。”

    步陌然一一点头,手探入内袋吃下一颗提神的药。

    这药可以使人在最短的时间聚集最大的精神力,让人精神出乎意料的好,只是过后会有点副作用而已。人总有疲惫的时刻,可是,当你疲惫的时候,你可能要做一件和重要的事,这是你需要打起精神来。

    此时,正是用药的最好时刻。

    留下来的两位大夫都很年轻,大概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以前居住在都城,和步陌然有过交流,都谈得很契合,所以双方都很熟悉。

    步陌然戴上手套,几人开始全身消毒,都是用目前为止最烈性的酒当作消毒水,当然,步陌然还加入了一些草药,力图达到消毒的效果。然后,开始把麻醉药涂在伤口上。在为阎烈阳吃下睡眠药,一面他中途醒来乱动。

    她发现,肉已经把箭紧紧地包裹住了,要把箭取出来,必须先把伤口再次撕裂。箭上有倒钩,又近心脏,这才是大夫们不敢下手的原因。不过,他们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因为伤口化脓的地方不多。

    步陌然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心中汹涌出来的感情。一个医者最怕做手术的时候把自己的情绪和对病人的感情带进来。她定了定神,发现其他两位大夫都在等自己,于是点点头,决定把阎烈阳当作一具死尸来处理。

    她熟练地操弄着手术刀,事实上,类似的情况她以前已经演练过了,只是,那是一具新鲜的尸体,而不是阎烈阳。

    一个时辰过去了,外边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阎鞍不断地磨着脚下的泥土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帐门,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的整个脸庞。

    凤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直视着帐门。

    其他将军等人都在远一点的地方等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着急之色。

    “小盏,你说会不会有事?”阎鞍终于忍不住问。

    凤盏微微一笑,道:“阎伯父,您应该相信陌儿的医术才对。”

    “说得也是,从来没听说过她会治死人。”阎鞍抚着胸口,终于冷静下来,重新坐在椅子上。

    幸好,他们前几天刚打了一场胜仗,所以这几天敌军都没有来犯,所以他才有时间在这里着急。

    半个时辰后,帐门终于开了,其他两位军医率先走了出来,脸上没有这几天的紧绷,略带放松,道:“元帅,只要将军熬过今晚就会没事了。”

    另一个也点点头,道:“我要去消化一下,只听步姑娘说过,第一次看到她动刀,我被吓到了。”

    凤盏和阎烈阳同时往里面走去,只见步陌然已经倒在一边的小床上睡着了。

    凤盏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阎烈阳,再看看旁边的一盆盆的血水,微微皱眉,抱起步陌然走出帐门,随口就问了一个眼熟的人,道:“她在哪里休息?”

    苘画精神一振,道:“凤少爷请跟我来。”他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可把他给累坏了,现在听到少爷好了大半的事,精神也稍微放松。只是刚刚一看到凤盏,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晚上的时候,步陌然却突然醒来了。

    她走出房门,看到门口站着苘棋,就道:“带我去烈阳的房里,今晚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要亲自去照看。”其他的大夫,她不放心。

    苘棋迟疑了一会,他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道:“小姐,你不先休息吗?有其他大夫在也行了。”

    “还是我亲自去就好。”步陌然摇摇头,很是坚决。

    “要不,小姐你还是先洗澡吧?我们这里虽然近沙漠,但还是有一条河的,可以洗澡,我马上去叫人吧浴桶抬到你房里。”他善解人意地说道。

    步陌然看了下自己的装束,脸一红,道:“好,那麻烦你们了。”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梳洗过了,估计身上早就有异味了吧?而阎烈阳那边现在也不急,索性就先收拾下。

    洗完澡后,在阎烈阳房里,步陌然看到了凤盏。

    凤盏看着她,很是惊讶,道:“我以为你要睡很久。”

    “我心里有事惦记着,睡不着。”步陌然叹了口气,虽然她很累,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但是,阎烈阳没有脱离危险,她还是不能睡。

    这是她第一次为活人动手术,至于手术后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能保证,所以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更何况,这个人是阎烈阳,对自己很好的阎烈阳。

    草草吃过饭后,步陌然和一干大夫守在阎烈阳的床边。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据说,阎烈阳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也是一个让士兵爱戴的士兵。所以皇帝重视,下了圣旨一定要救活他。而士兵们据说今晚很多人都没有睡觉,整个军营里静悄悄的,都在观望着阎烈阳目前的情况。

    步陌然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轻声道:“烈阳,很多人都期盼你醒来呢,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心,却疼了起来。

    万一阎烈阳没熬过这么一关,那……不敢再想下去。

    她看着他赤裸胸膛绑着的绷带,轻叹了口气,手去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还是那般灼热。难道,那些退烧药真的没效吗?

    自从上次凤盏因为发烧而要她亲自去擦身后,步陌然就致力于研究快速退烧的草药了,虽然有了点成果,可终归是草药,见效还是不快。

    步陌然拿起一根细细的竹管子,给一旁的苘画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始灌药。

    一旁的阎鞍紧张地看着他们,凤盏却只是静静地瞧着,墨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脊背挺着很直。

    谢天谢地,天快亮的时候,阎烈阳终于退烧了,太阳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望着步陌然,似乎还有些迷糊。

    步陌然抚过他干燥的嘴唇,轻声道:“你胸口还疼着呢,别说话,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心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也有了一种满足感。

    自己的努力,毕竟还是有效的。

    阎烈阳似乎像说了什么又闭嘴了,只是眼神依恋地看着她。

    步陌然身后的凤盏走上前来,微笑道:“算你这小子命大,撑了那么久,总算把我们等来了。好了,既然你没事了,陌儿也该去休息了,她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阎烈阳闻言似乎又着急起来,朝着步陌然挤眉弄眼。

    步陌然看着他,失笑道:“我马上就去,你别急。”

    凤盏扶着她,最后直接把她抱起,对着阎烈阳,道:“那我先和陌儿一起去休息了,这几天为了你可把我们累坏了。”

    阎烈阳的眼神阴暗了下来,他瞪着凤盏的那双手,闭上眼睛。

    凤盏低低地笑起来,低头一看,正要看步陌然的反应就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凤盏直接把步陌然抱回她的帐篷里,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上,见她呼吸比以前沉重了许多,也知道她累坏了。

    凤盏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明明是那么娇柔美丽的女子,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为她盖上薄被,清晨还是有点凉意的。

    正替她收整被角,碰到她的大腿时却听到她轻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皱,很快就睡去了。

    凤盏一愣,能够在熟睡的时候还发出痛呼声,那说明……他想起了她不自然的走路方式,忍不住轻轻地掀开被子,想了一会,还是把帐门关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望望帐篷顶,终究是按捺不住,神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掀开步陌然的裙裾。

    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他没想到,他会直接看到步陌然两条光滑细嫩的大腿!

    要知道,一般的女子都会在裙摆里穿上裤子的,可是步陌然直接就只穿了一跳亵裤……

    凤盏感觉自己鼻内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汹涌流出。

    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捏住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步陌然,再偷偷地瞧着她的大腿,接着,眼珠子又瞪大了。

    只见步陌然的大腿内侧竟然已经伤痕累累,血红血红的!其中有些地方已经化脓,那两块皮几乎全部被磨掉了!

    正文 第076章拒绝

    凤盏看着那一片体无完肤的内侧,怔了怔,所有旋旎的想法全部褪去,最后只剩下心疼。

    他想了想,赶紧大步走出去,到军医处拿了上好的伤药来,对着那片模糊血肉却不敢下手。

    如果他替她涂了,她明天醒来定来有感觉的,那自己该如何自圆其说?

    凤盏沉默了许久,终究是默默地把她的裙裾放下,盯了她一会,推门出去了。

    他走到阎烈阳的房间,见他还睁着眼睛,很是讶然,说道:“你怎么还没睡?”

    阎烈阳有些兴奋,道:“是累了,可是,精神还是很兴奋,只要一起到然儿来这里看我,我就高兴,她对我终究是有感情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伤口痛得厉害。

    凤盏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是啊,她为了你可是吃足了苦头,我见她走路的样子好像有点不自然,估计是骑马伤到哪了吧?”

    阎烈阳剑眉一拧,粗声道:“伤到哪了?我要去看看,然儿细皮嫩肉了,肯定是骑马的时候伤到大腿内侧了。”

    “你别起来。”凤盏赶紧伸手摁住他的肩膀,道:“你想伤口裂开吗?只要再裂开一次,你就别想活了。”

    阎烈阳想了想,只能顺从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还行,已经涂药了,你不必担忧。”凤盏淡淡地说了一句,忽地又笑了笑,道:“好了,你快休息吧,我见你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阎烈阳点点头,看了下自己枕头,道:“我明天一定要起来亲手交给然儿一样东西。”说罢就闭上眼睛。

    凤盏见状,也就走了出去,只是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

    他走到步陌然的房间,也不顾其他人的侧目,毫不犹豫地掀开帐门进入,然后入下帘子,开始专心地替步陌然涂药。

    完了后,他怔怔地看了一会步陌然,这才帮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走出帐门后,正碰到阎鞍,不由得一愣,随即又笑道:“阎伯父怎么上这来了?”

    阎鞍玩味地看着他,道:“我准备去看看阳阳。”他下巴微抬,指指不远处阎烈阳的帐篷,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帐门,道:“陌然睡着了?”自从步陌然救了阎烈阳后,他就自从把步陌然的名字改为“陌然”了。

    “嗯,她太累了。”凤盏微微点头。

    “嗯,那就好,我也知道她很累,也辛苦贤侄这次千里奔波了。”因为阎烈阳没事了,阎鞍这才有心思说闲话,就道:“陌然这帐门口一定得有人守着,毕竟,整个军营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得守着点。”

    凤盏却轻轻一笑,道:“伯父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照看着了。”

    步陌然一连睡了三天,中间不吃不喝,要不是有呼吸声,别人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凤盏见她如此,担心她有事,就只能过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再喂她一些水,然后继续帮她涂药,然后一天请一个大夫来敲,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期间,那几匹马儿也一块睡了,只是只睡了一天就活蹦乱跳了。

    三天后,步陌然终于醒来了,梳洗完毕,刚要开始吃饭就突然看到凤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吃了没?”步陌然看着他,随口说了一句。却奇怪这人怎么不吭一声就直接进来了,要知道,这凤盏最是守礼的,进门之前都会先敲门,看里面是否有人在。

    “吃了,我刚才和烈阳说话,听说你醒来了就赶紧进来了。”凤盏坐在她的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步陌然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他的目光,还是慢条斯理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凤盏微微一笑,继续看着她,不语。

    吃完饭后,见茼画把碗筷收下去了。步陌然终于开口,道:“谁帮我涂的药?”

    “你说是谁?”凤盏毫不脸红地看着她,有些失望她的冷静,就继续道:“这军营里除了你就没女的了。”

    “是你。”步陌然肯定的回答,见他不反驳,心里暗恼。

    “希望没有下一次了,有下一次的话,你估计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念在他这些天来对自己还是体贴的份上,步陌然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是看着他的眼光已经隐隐含怒了。

    “陌儿,你不会不记得了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把我看光了哦。上次我发烧你脱光了我的衣服帮我擦身,这次你擦破皮了,我也替你擦药,所以很公平。而且,我记得我当时就说过,我还会给你算账的。”凤盏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为了步陌然眼里的那份不在乎。

    一个女孩家给人看了大腿内侧,她竟然还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她天生滛贱就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显然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是后一种情况。

    步陌然凝视了他一会,起身站起准备走开,一边还道:“我们都是好意,互不相欠就是。”

    凤盏却倏然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为什么?你前几天那么乖巧地倚在我的怀里,现在清醒了却对我那么冷淡?难不成真是为了烈阳?”

    步陌然冷眼看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们在赶路,而且当时情势逼人,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只是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该保持距离才对,与旁人无关。”

    “……你!”凤盏似乎气急,却又很快地释怀,面容也变得柔和,他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眼里却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步陌然心里暗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目光,真切地说道:“别把你的心思用来对付我,不想和你为敌。”

    “怎么会是为敌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而且,这还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他挑高一边眉毛,啪地一声优雅地打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她。一派高雅的样子,玉树兰芝,风流动人。

    步陌然却很是头疼,道:“我不适合你,他不喜欢你。”

    “那难道你喜欢的是烈阳吗?我看得出你并不喜欢他,只是对他略有好感而已,即使你那么拼命地为他千里奔波。”凤盏保持笑容。

    步陌然淡淡地说道:“是啊,我感动于他对我的好,我不是木头人,他对我的好我自然是记在心里的,包括你也是,所以当你们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们。”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你的师父吗?”凤盏收起扇子,沉下脸道:“难道我们对你就不好?让你老是拒绝我们?我知道,那个聂惊郓也喜欢你吧?难道我们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白洛天吗?”

    “我是一个惜福的人。我被师父收养,他待我也很好。人要懂得珍惜,不能得陇望蜀,否则上天也会看不过去,我心中既然已有有了白洛天,也认定他是我此生的良人,那对于你们我只能拒绝。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因为你们对我好,我就改变心意去投怀送抱。更何况,师父现在在为我的身体操劳寻药,我如果不顾她的心思……那样的话,这样的我就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对我的好的人不一定适合我,我只会感动,但却不会对你们产生和师父一样般的感情。”

    她顿了顿,见凤盏如墨的眼眸有着深沉的暗色,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道:“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也是个聪明人,定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挥手阻止他欲说的话,道:“我言尽于此,该去看烈阳了。”

    说罢就不再理会凤盏的脸色,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今天醒来后发现大腿内侧有种异常的感觉还真是把她吓了一跳,细细检查后发现自己的身子无事,只是伤口涂上了药。

    对于凤盏的行为,她心里不是不愤怒的,只是,这一切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太于困,偷懒想睡觉,也不会让他来帮忙涂药。要不是自己那天洗澡后怕摩擦到伤处,没有穿上裤子,他也不会发现了。

    步陌然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那总归是一个尴尬的过程。

    她到了阎烈阳处,发现自己还没到,茼画就已经大呼小叫了。

    “小姐,你可来了,少爷正念着你呢。”

    正文 第077章烈焰

    步陌然颔道,道:“我这就进去。”

    苘画冲着她笑,为她掀开帘子就退下了。

    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阎烈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却睁着滚圆的,看到自己进来的时眼睛一亮。

    步陌然微笑地看着他,走进后才坐在床前的大红木椅上,道:“现在身体感觉如何了?”手却已经摸上他的脉。

    她看着他的手臂,已经消瘦了好多,似乎有些无力,比起以前的英武,眼前的男子虚弱了许多,看来是受了苦楚的。

    阎烈阳把手抽开,冷哼一声,转过来脸去,这个动作似乎抽动了伤口,剑眉紧蹙。

    步陌然情绪平淡,也不理会阎烈阳的别扭,只是淡声道:“你真的不给我看?还是在闹什么别扭?”

    阎烈阳黑漆漆的眼珠子又溜溜地瞪回来,不阴不阳地说道:“哼哼,你不是很忙吗?我听说这几天你和凤盏走得挺近的吗?亏你还骗我说你只喜欢你师父。”当然,他这几天动弹不得,都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疼痛,要不是他爹说看见凤盏经常出入步陌然的房间,他还真不知道那两人的感情已经那么好了!

    步陌然见他如此,心里啼笑皆非,抚抚发,理理鬓,轻声道:“你好好养病就是,作甚那么关心这些闲事!”

    阎烈阳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委屈,道:“你的事对于我而言都是大事,而且,我现在养伤什么都不能做,我关心这些有什么要紧?”只要碰上她,他都会英雄气短,偏偏自己又甘心如饴。

    步陌然瞧他只说了几句话,额前就出现了汗珠,再一细想,不再理会其他,只是强硬地把他的手抓过来,开始把脉。

    阎烈阳被她严肃的态度怔住,再一想自己胸口不同寻常的疼痛,也只能先把其他事放在一边,眼下先治好身体再说。

    把完脉,步陌然再解开他胸前的布条,细细查看那伤口,见隐隐化脓,血水不断,忙又替他上药,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疼?关晕头疼,还烦躁不安?”心里却着急起来,看来这伤口终究是拖太了,取出了箭头,解了毒,可还是得了破伤风,幸亏前驱期。

    阎烈阳见她眼波柔情地看着自己,眼里是一片坦然的关切,心中一暖,激动非常,对这伤也不那么痛恨了,只想着要她永远这般看着自己才。

    “我没事,这点疼我忍受得了。”阎烈阳安慰道。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又道:“我的伤好了后,身体是否能和以前那般强壮?”

    步陌然低下头,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到家,竟疏忽了这等事!所以这问题她根本就不敢答。

    “你的身体有点不对劲,我得先去药房看看,再和其他大夫商量一下才能回答你。”要不是自己在他醒后就睡着了,他也许就不会变得如此虚弱和疼痛了。

    阎烈阳见她担忧的样子,眉峰处,抽搐起些微细褶,摸摸她的柔荑,安慰道:“没事的,我身子壮得很,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所以现在也会没事的。”

    步陌然不想要她担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移开自己的手,道:“那我先出去了。”说罢提步就要离开。

    阎烈阳却又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这动作使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步陌然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又折回来,道:“还有什么事?说着就掏出绢帕替他擦汗。”

    阎烈阳心里一甜,一手抓住她,另一只手从枕头里拿出一一个锦盒,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花?”

    步陌然挣脱他的手,迟疑地看了他一会,这才打开看了。倏然地,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剧烈的惊异之色。

    只见铺着白色软布的锦盒里赫然放着一朵鲜艳的黄|色!普通的花儿在采摘下来不久就会出现萎蔫,可是这花竟然还是鲜活的,就好象刚刚摘下一样!

    “这花是什么时候摘下的?”步陌然的声音有些颤抖,蕴含着惊喜。

    这天底下有种花就烈焰之花,花瓣只有四瓣,是鹅黄|色的,生长在炎热之地,在沙漠的最深处。此时她手中的这朵和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样,怎不教她惊喜?

    阎烈阳见她如此,很是高兴,不屑地说道:“哼哼,我受伤时摘下的。你们找了那么久还没找到,我是无意中就找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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