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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惑心毒妃第12部分阅读

      冲喜惑心毒妃 作者:肉书屋

    冲喜惑心毒妃第12部分阅读

    论如何都瞒不住父皇的,这个时候,怕是父皇已经往这边过来了。若是再不快点解决了这女人,恐会酿成大祸。

    如此的巧合,母后刚要赐死她,接着连理树就倒了,这女人,有些邪乎。留不得!

    “王妃,一路走好!”张嬷嬷收到太子的命令,脸色也变得狠厉起来,一手握紧了酒杯,示意花小懒身后的侍卫过来将她按住。

    皇北泽目光触到花小懒脸上那丝毫不剪嘲弄的笑意,心中那股不安更甚。

    就在花小懒身后的侍卫上前,要抓住花小懒的时候,突然两道银光闪过,只听得两声惨叫,那两名侍卫的胳膊,竟是被利器齐齐斩了下来,涌着血水滚落在地。

    “娘子!”只听得一声急切而担忧的声音,花小懒便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蓦地抬头,撞入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恐惧。

    花小懒的心,“砰”的一下漏了半拍,好似有什么东西落了进去,重重的砸了她一下,竟是让她有些微微的窒息。

    许是天有些凉,他的怀抱丝毫不如夜晚拥在一起时那般炙热,甚至有些凉,可花小懒却莫名的觉得很温暖。

    即便他不是刚好赶到,她也不会有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花小懒从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但她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只要不损害到她的利益,不碰及她的底线,她也不会赶尽杀绝。可没想到,那个嚣张又自以为是的皇后,竟是起了杀她的心思,如此,她便留不得了。

    皇后想要杀她,那她就让她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花小懒对这个皇后倒是没有什么了解,不过前些日子,花祁澈怕她嫁到皇家受委屈,可是千方百计的为她恶补了许多关于皇家的知识。其中有一项就是皇后寝宫凤藻宫门口那两棵连理树的故事。始皇帝与其皇后同生共死,共同建立皇武盛世,感情笃深,始皇帝更是为了她不惜六宫无妃,一世独宠。几百年来,两人的故事一直被传颂为佳话,而那两棵连理枝,也自然显得尤为重要了。

    古人迷信,尤其是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对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这两棵堪称古董的连理树,在宫中的地位,可是非同凡响。若非是阮皇后做的太过分了些,花小懒也不会起了这心思。

    她与小白能够通过心里交谈,早在皇后下令要打她板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吩咐小白做好了准备。她提起灵家人,一方面是要离间太子和皇北泽,另一方面,也是试探一下到底这灵家人,在这些人心目中是怎样的一个地位。可谁知,皇北泽竟是三言两语把她也牵扯了进去,甚至逼得皇后跟太子要将她灭口。既然如此,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至于那杯毒酒,虽然是够毒,若花小懒只是个普通的修炼者,被毒死了也不稀奇。可花小懒之前可是吞了小白一颗莲子,那可是真正的百毒不侵,别说是这毒酒了,恐怕能够毒死地阶高手,甚至更高阶的毒药,对她来说都是不管用的。

    见花小懒没事,皇北辰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已经被那两条血淋淋的胳膊吓的颤颤巍巍的张嬷嬷,直接抓紧了她的手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手中的毒酒灌到了她的口中。

    张嬷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是根本就来不及叫出声来,整个身体就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的溃烂,然后慢慢化成一滩腥臭的脓水,在轻微的“滋滋”声中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

    花小懒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胃里却是不知道为何忍不住翻涌,几乎要吐出来,但是鉴于现在的场合,她还是忍了。

    难不成,是这味道太恶心了吗?

    “父皇,儿臣一时心急,请父皇恕罪。”就在这时,皇北辰已经朝着那跨入大殿的明皇身影欠身告罪。

    皇上扫了一眼还抱着胳膊在地上疼打滚的侍卫,抬眼看向一脸阴冷的太子和脸色凝重的皇北泽。

    包括那还在昏迷的皇后。

    刚才,皇北辰突然闯进来,并且砍了侍卫的胳膊,杀了张嬷嬷,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上面的几个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有些冰冷,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语中的不悦。

    “父皇恕罪。”太子跟皇北泽反应过来,快速的跪到了地上。

    皇上的目光却是落到了还歪倒在上位的皇后身上,冷声道:“把皇后弄醒!”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昏死过去,就没事了吗?

    当皇上听说凤藻宫门口的连理树倒了的时候,几乎是惊的差点儿没有跳起来。别人或许不清楚这连理树的重要性,但他可是皇帝,有些事情也只有他知道。那就是,当初的始皇帝和皇后,或许并没有死。修炼者,只要达到地阶就必须隐世,这是皇武大陆的规则。为的就是避免太过强横的力量,会影响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据他所知,当初的始皇帝和皇后,也并非是死了,而是隐世了。虽说地阶以后,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强大存在,想要更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可几百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当初的始皇帝跟皇后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境界。皇武大陆表面上的规则,也只是维持在表面的,但凡家族里有地阶以上的高手,他们或多或少,还是会偶尔干预家族之中的事情的。比如关系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或者关系到家族的延续之类的问题出现的时候,他们悄悄出面干预,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所谓规则,也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而已。

    他此生已经是没有机会见识所谓什么是隐世高手了,可正因为如此,他也更加的惧怕他们会干预宫中之事。什么是规则,强者就是规则。

    据他所知,当年始皇帝的皇后,是非常珍爱这两棵连理树的,毕竟,那是她跟始皇帝美好爱情的见证。如今,这两棵树轰然枯萎倒塌,难保她不会为了两棵树来找麻烦。人心难测啊!尤其是人越是到了高位,越是有些怪脾气。所以但凡是没有资格进入隐世区域的皇帝,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还要伺候着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们,就怕一个不对惹了他们不高兴。

    他的身体每况日下,眼看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了,却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能心安!

    身为皇帝,本应该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可偏偏,却要被这样压制着,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真正规则,强者为尊。否则,即便拥有再高的地位,在那些人眼中,也不过是连蝼蚁都不如。

    所以,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众人见到皇上已是震怒,匆忙去请了太医来,给皇后又是扎针又是喂药,总算是醒了过来。

    阮皇后做梦都想不出到会出那样的事情,也自知此事非同小可,虽说只是两棵树,但那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当初皇上登基封她为后之时就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看,如今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恐怕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一醒来就看到皇上那震怒的脸,她当即从榻上起身下来,跪到了皇上面前,哭求道:“请皇上恕罪,臣妾,臣妾……”

    阮皇后刚要说什么,却是被太子打断了。

    只见太子皇北决跪到皇上的面前道:“父皇请明察,此事跟母后无关。”

    皇上眉头紧皱,看向皇北决:“朕早已吩咐过皇后数次,那两棵连理树乃老祖宗留下的,千万要仔细,如何会突然枯萎,并且倒在了凤藻宫门口?你说此事与皇后无关,那与何人有关?”

    皇北决定了定心神,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皇上说道:“是这样的,今日一早,四弟妹前来给母后敬茶,不知日前何人传说四弟妹痴傻,可母后却见四弟妹乖巧伶俐,不免有些奇怪,恐有欺君之嫌,便多问了四弟妹几句。谁知,四弟妹竟是恼了母后说她痴傻,拂袖离去,甚至用毒毒死了母后宫中花草。此事恰巧被前来给母后请安的五皇弟看到,母后盛怒之下,不禁气急攻心,还昏死过去。”

    皇北决此话一出,花小懒差一点儿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道这皇北泽是像了谁,原来这位太子殿下,比起皇北泽来,可是丝毫不狂多让啊。这睁眼说瞎话,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一个赛过一个。

    就是不知道这皇帝,是不是也是如此,不然怎么生得出这样的儿子来!

    还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皇北辰,想着这家伙该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皇北辰一脸无辜的对花小懒眨眨眼,卖萌表示真的与他无关。

    不知为何,皇北辰这样子,倒是让花小懒有些莫名的舒心,至少,他没有相信这事是她做的。

    皇北决的话果然让皇上起了疑心,原本他也以为这花家的小姐是个痴傻的,却不想今日老四却跟他说是大家误会了,只是她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才会被误以为痴傻。

    目光落到了皇北泽的身上,迟疑了下,问道:“老五,老大说的,可是真的?是你亲眼所见,老四家的毒死了这宫中花木吗?”

    到底是皇帝,不会如此容易就信了太子的一面之词,毕竟,此事绝非小事。

    无论如何,皇后这失职之罪,是已经坐定了。

    但若是有真凶,也是绝不能放过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事能否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

    皇北泽也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刚才,他已经是陷害了她一次,差点儿害她丢掉了性命,现在,父皇问话,他竟是有些说不出口。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若是否定,固然能够让太子受到惩罚,但却不利于他的大计。如今,太子愈发的张扬跋扈,正好做了他的挡箭牌。毕竟,现在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九弟,那个被父皇宠到了心尖上的人。他敢肯定,若是太子出错被废,父皇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把老九推上太子之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有太子在的一天,父皇就算是再偏疼九弟,也不至于做出有悖章法的事情,那样,他既能借着太子的手压制九弟,又能给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毕竟九弟现在羽翼未丰,不是太子的对手,可一旦让九弟得势,凭借他母族的势力,再想将他拉下马可是不容易了。

    所以,纵然是心有不舍,也只能附和着太子,推她出来顶罪了。

    皇北泽跪到太子身边,咬牙道:“是。父皇知道,花家对于毒蛊之术,向来精通,所以……”

    话已至此,任谁都无法洗脱花小懒的罪名了。毕竟,这里是凤藻宫,不是花家,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作证。

    即便这些事情真的是花小懒做的,但这么被人给指出来,实在是憋屈的很。原本的花小懒对于皇北泽,也只是疏离和不合作,但是现在的话,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厌恶了。

    看来她的眼神还算好,至少没有上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的当。

    这么容易就把她给卖了,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她一颗真心。要是真心是长成这个样子的,那她还真是庆幸自己没有收下。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喝斥四王妃,不然她也不会恼上了臣妾,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请皇上处罚臣妾吧!”阮皇后当然是听明白了,立刻声泪俱下的跟皇上请罪,博取同情。

    若是平时,或许皇上还真的就被皇后这一招以退为进给唬住了,可是今日,他是已经坐实了皇后失职的罪名,无论此事皇后有没有错,在她这里出的事,她就难辞其咎。

    “既然皇后这么说,李公公,传朕旨意,皇后对待先祖圣物,严重失职,是为对先祖不敬。念在多年打理后宫有功的份儿上,保留皇后名号,送去安国寺,潜心修佛,向先祖恕罪吧!”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人带皇后下去。

    顿时,不止是皇后,连太子和皇北泽都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明所以。

    “父皇明鉴,此事真的与母后无关啊……”毕竟是太子的生母,太子又如何能看着自己的母后被送到寺院里去渡过下半辈子。况且,如今他的地位也是风雨飘摇,还需要母后在宫中周旋。

    “父皇,母后一生仁慈宽下,贤良淑德,从未有过错处。还请父皇三四啊。”皇北泽也在一旁附和道。

    只有皇北辰跟花小懒两人仍旧站在不远处,跟看戏一般看着这里,始终都未曾开口。

    皇后更是凄厉的喊道:“皇上,皇上恕罪啊!”

    可皇上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皇后一眼,他如今还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又哪里顾得上皇后。

    若非是看在她跟自己这么多年夫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他已是下令废了她的后位,将她赐死了。送到安国寺出家,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太子跟皇北泽见皇上丝毫不为所动,心下已经明白,父皇是下定了决心要治母后的失职之罪,若是他们继续求情,怕是也要牵连其中。思索之下,都只得闭了口。

    眼看,皇后就要被拉出去,她不禁心里一片冷意,满目绝望的看向皇上:“皇上,难道臣妾在你心目中,竟然是连两棵树都不如吗?”

    树是死物,可人却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妻子啊。他竟然能够如此的翻脸无情吗?都说帝王无情,她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也更加的憎恨当初那种下连理树的始皇帝夫妇,明明是无情之人,却要留下那骗人的谎言,让他们这些傻子渴望着,仰望着,守望着,却偏生是死都得不到……

    “带下去!”皇上有些不耐,虽说皇后并非是他心仪之人,但好歹这么多年的夫妻,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忍的。可她竟是犯下这样的错处,自己这样做,能不能保得她一命还尚未可知,只能看她自己的福分了。

    皇后绝望的被拉出去,凄厉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大殿之中,分明是不甘。

    花小懒却没有觉得有什么,要怪,也只能怪皇后自己。若不是她招惹她,她何至于会让她落得如此下场!当然,现在跪在那里的两只,她也绝不可能放过!只不过,自己现在实力不足,还不足以同他们抗衡,也只得让他们继续得瑟几天了!

    可没要了皇后的命,倒是有些可惜。

    处置完了失职的皇后,自然就轮到了“罪魁祸首”的花小懒了。

    “四王妃,你有何话说?”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赐个婚,竟然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皇上,我无话可说。”花小懒没有像太子跟皇北泽那样下跪,这世上,跪天跪地跪父母,眼前的人虽然是皇帝,可也没有资格让她下跪!

    皇上倒是没有功夫计较她的失礼,而是面色冷凝:“这么说,你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了?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大到足以让朕将你千刀万剐,诛灭九族!”

    花小懒轻笑出声:“皇上,臣妾可是什么都没说。”

    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两人:“皇上,这屋子里的,除了您,剩下的三个人,可都是叫皇后为母后的。那么您说,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重要吗?还是我没做,就会有人相信我?”

    “我相信我的王妃没有毒死这凤藻宫的花木。”还不等皇上说话,皇北辰就先一步出声道:“父皇,虽说花家毒蛊之术闻名天下,但是不能凭借这个,就说是月儿毒死了那两棵连理树。即便是月儿不懂得那两棵连理树的珍贵,但也绝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大哥跟五弟一直强调,这花木是被月儿毒死的,但可曾让太医去检查过,这花木是中了何毒而死?父皇应该看得出来,月儿武功不好,只是勉强到了黄阶初级,以父皇对花家的了解,父皇也应该明白,若是月儿下毒,定然是有迹可循的。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派人前去仔细查验,看这凤藻宫的花木,是否是被毒死的!”

    皇北辰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愣。唯有花小懒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原本,她就是准备拿着这个做底牌的,以她的实力,若是她下毒的话,只要是比她修为高的人,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所以,只要让皇上派人去查验一下,那些花木是否是中毒而死,那她的冤屈,也自然能够洗清。毕竟,那些花木根本就不是中了毒,可是完全的自然枯死,就算是他们传说中的神阶高手出现,也不可能看得出来其中玄妙。

    若非花小懒那特殊的异能,是绝不可能做到这个的。花小懒这一次,正好是依赖了自己的能力,再配合那两棵树的重要性,所以才出此计策。

    却没想到,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竟是让皇北辰抢先了。

    可是,他为何要维护她呢?即便他们是夫妻,可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啊。他们甚至,才成亲一天,连夫妻之实都没有,他又何苦因为维护她,而得罪了太子跟五皇子?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皇北泽之所以会帮着太子说谎,那是因为留下太子对他有益。那么皇北辰呢?揭穿了太子,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尤其是那句,我相信我的王妃。

    我的王妃。

    那四个字,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让她有些莫名的颤抖。她突然就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会相信他。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会这样的害怕相信一个人。明明知道是不能够去相信,不能够去依赖的人,却是偏偏在这样的时刻,给了她这别样的温暖。明明没有他,她也能够安全的化险为夷,甚至他默不作声或者是帮助太子他们污蔑她,她都能够理解和接受。

    却怎么,是在帮她?

    为什么要这样?

    皇北辰的话果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立刻派了资深的太医前去,并且自己亲自起身跟了过去。若只是天灾而非,那便不是他的罪过了。即便是老祖宗怪罪,又如何怪罪的到他的头上来?

    这个想法让皇上的心头蓦地一阵轻松,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知道真相。

    皇北辰跟花小懒自然也是一同跟了过去。

    唯有太子跟皇北泽此刻一脸的沉重。不是太子自负,而是那两棵树的重要性,他虽然完全不知道,但也明白其在宫中的地位。据说太祖时曾经有个得宠的妃嫔嫉妒皇后,想要嫁祸她,于是在那两棵树上划了一刀,被当时的皇帝知道以后,立刻废了那名妃子,甚至株连了她一家。就连当时无辜被牵连的皇后,也受到了责罚。从此以后,这两棵树几乎就成了宫中的祖宗了,谁也得罪不得。所以他情急之下将此事推到了四王妃的身上,是料定了父皇会直接将其赐死。却不想四弟会冲出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若那树不是被毒死的,那岂不是四王妃就没有罪,而是他们在说谎了?

    看向一旁的皇北泽,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因为太子大可以推说此事是皇北泽告诉他的,他并不知情。

    “五弟……”太子想了想,还是要先跟皇北泽说清楚,毕竟,此时若是父皇追究他的责任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臣弟知道该怎么做,请大哥放心。”皇北泽站起身来,一脸沉重的朝外面走去。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这个。

    看来,他真的是小看了四哥,也小看了花闭月了。

    “五弟放心,大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所以,这件事,你就自己承担吧!

    皇北泽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眸底却是一片阴冷。

    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一切全部都还回来的!他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霸主!

    经过太医还有皇上亲自吩咐的人的查探,果然,凤藻宫甚至连同凤藻宫外面那些已经枯萎的花木,皆是自然死亡,根本就不是中毒。

    这下,皇上的心也落下了一半,不过,却仍旧是疑惑的问前去察看的人:“那以爱卿们看,这花木忽然凋零,会是何原因呢?此时虽然已进入冬季,但也不应该会全部枯死啊?”

    “这,还请陛下恕老臣斗胆。”回应的是一名年老的太医,正是太医院院士苏太医。

    苏太医虽说年纪已俞七十,但是他的修为却是已经到了玄阶中级,并且是这宫中对医药毒物最有研究之人。若非是他的兴趣爱好在于此方面,那么早就突破了也说不定。所以皇上还是十分信赖于他的。

    “爱卿但说无妨。”皇上开口免了那太医的责任,命他不必顾忌。

    苏太医跪下,连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一同跪了下来,面色沉重的说道:“皇上,依老臣看,这宫中花木突然调零,怕是有天谴降临。”

    “什么?”皇上一下子变了脸色,刚刚才稍微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跌入了谷底:“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灵家人曾经说过,这天下之事,莫不是因果循环。但凡是有违人伦,或者是罪大恶极之事,必定会遭到上天惩罚。皇武大陆,高手隐世,也是为保天地平衡。所以,这花木凋零,应该也是上天预警……”苏太医不能把话说的太明,但皇上却是听得懂的。

    如同天打雷劈,六月飞雪之类有违常理之事,皆属于上天预警。那这凤藻宫花木瞬间凋零,那也应该是上天的一种预警。而这预警,偏偏降临在了凤藻宫,那就意味着,皇后,确实不适合再成为这里的主人了。

    摆了摆手,让太医先行退下。

    “李公公,传朕旨意,夺去皇后封号。”原本,看在夫妻情分上,还想为她留一丝颜面,但如今,是上天预警,让他不能不重视了。

    若是只是连理树之事,顶多是惹得老祖宗不快,可这天将警示,那可是意味着国运啊!

    只要他还是皇帝的一天,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武国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里。过几日就是皇后的寿辰,而上天选择在此时降下警示,看来,怕是皇后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纵然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绝不能姑息了。影响了国运,不要说是他,就算是那些未死去的皇家先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的。

    一瞬间,皇上就如同是苍老了十岁,即便是处罚了皇后,可他的心中,却依旧是为着这个上天预警而深感不安的。

    太子听到皇上的话,如坠冰窖,废除母后封号,就是废后了。他本是正统的嫡长子,但只是片刻之间,就……

    一时间,他都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直到皇上的目光看过来,他还在呆愣之中。

    “太子,你倒是跟朕说说,为何要冤枉四王妃?”皇上一脸怒气的盯着太子,这就是皇后养出来的好儿子吗?竟然不惜污蔑嫁祸一个女人,堂堂太子,怎能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请父皇恕罪。”太子反应过来,知道此时父皇对自己已是极度的不满,自然是不敢反驳什么了,先跪了下来,才一脸惶恐的说道:“儿臣本是来看望母后的,可是看母后心情不好,正欲安慰,便见五弟带了四弟妹来,说是连理树枯了,母后气急晕倒,儿臣一时不察,才会冤枉了四弟妹……”

    此时的太子早已没有了之前阴冷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惶恐无辜,甚至还带着一丝自责,好似他真的是完全不知情,刚才也是出于情急之下,才会冤枉了人。

    花小懒真是对这群人变脸的速度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这皇宫可真不是一般的精彩,看来以前看的那些以为是胡编乱造的小说可真是没有骗人啊。花小懒现在真的觉得,比起这些人来,她真的算是个好人了,至少,她没有这么无耻。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打算揭穿太子,毕竟,现在她孤身一人,所说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退一步讲,就算身边的皇北辰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据她所了解的,怕是皇上对于这太子的情分要比起他这个四子要多得多。毕竟,一个是健康聪明又宠信了多年的嫡长子,另一个不过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生下的病怏怏的不受宠的儿子,远近亲疏,根本不需要比较就能够得出结论。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儿子,是真正关心教导过的,想来也不会真的去故意冤枉自己的弟妹。但身为太子,却被自己的情绪控制冤枉了人,这也是要不得的,以后若是登基,岂不是若是心情不好就会听不进忠言逆耳了?想到这些,皇上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身为太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明察秋毫,万万不可偏听偏信。”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到此刻,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这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母后被废,他也差点儿被牵连,而一切,皆是因为花闭月这个女人出现开始的。

    心里不由的对花闭月多了几分敌意,可眼下,父皇没有惩罚自己,只是让自己回去反省自己,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母后,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求父皇格外开恩了。

    如今父皇怕是撑不了几年了,想来也不会重立新后了。就算一时救不出母后,等他登基之后,也不迟。

    太子是松了口气,但皇北泽的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了。

    对于皇北泽,皇上可不会惦念什么父子情谊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冷意:“老五,现在轮到你说了,为何要冤枉你四嫂!”

    其实,只要证明了这件事不是人为,皇上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一大半了,并不会真正的惩罚太子或者皇北泽。虽说差点儿冤枉了自己的儿媳妇,但不过是个用来冲喜的丫头,如何能跟儿子相比!他所以会发怒会生气,不过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品行失德,被人指骂陷害冤枉一个女人。

    “请父皇责罚。”皇北泽怕是这群人之中最知进退的一个人,虽然答应了太子由他扛这件事,但也不会真的傻到说自己是陷害花闭月的。先是诚恳的请了罪,才接着说道:“儿臣来向母后请安之时正巧遇到出来的四嫂,接着,竟是见那连理树突然枯了,心中骇然。儿臣之前去过南王府做客,见过四嫂,知其会用毒,又亲眼目睹那样的画面,不免心中有疑虑。问了母后才知道,原来是母后责备了四嫂几句,这才会冤枉了四嫂……”

    一段无中生有的话被皇北泽编造的滴水不漏,若非是花小懒已经见识过一次他颠倒是非的能力,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脸皮如何能够厚到这种程度。再看皇上已经缓和的脸色,也知道他是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惩罚太子跟皇北泽了。

    花小懒不是没眼力的人,此时若是再不开口,皇上怕是要觉得她不懂事了。便微笑着开口道:“皇上,想来是五皇子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早上有些眼花才会冤枉了臣媳吧。您可得赶紧给五皇子挑个好媳妇,免得五皇子身边每个贴心人照顾,整天休息不好。”

    就算是不能收拾他,也得趁机给他添堵。

    花小懒给了台阶下,皇上自然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老四家的说的是,老五,你也早到了议婚的年龄了,明儿朕就让你母妃给你好好挑挑。别学老七,整天做那些荒唐事。今天是你四嫂大度不跟你计较,回头儿好好跟你四嫂道个歉。”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皇北泽却是没想到此事如此轻易的就被揭过了,起身给花小懒行了个礼:“臣弟谢过四嫂,今日之事,是臣弟鲁莽,还望四嫂见谅。”

    “五皇子言重了。”花小懒客气的笑了笑,但让笑容,却是让皇北泽遍体生寒。

    原本,她可能会是他的妻的。

    为何现在,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他深知,从此刻起,经此一事,他们之间,便真的是敌非友了。

    一早上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皇上也没有再追究谁的责任,反而是对那个上天预警上了心,立刻就吩咐了礼部准备祭祀的事情。

    回府的马车上,皇北辰脸上已经没有了在宫中时的苍白,让花小懒不禁有些小小的鄙视。看来皇家的人真的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变脸比翻书快。

    “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帮忙,但花小懒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即便,她知道她得到的,可能并不是真的答案。

    那样矛盾复杂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对上花小懒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皇北辰的唇角染上了笑意,犹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落在花小懒的耳中:“娘子想知道吗?”

    花小懒点点头,不想知道的话,问他做什么?

    皇北辰朝着花小懒勾勾手指:“娘子凑过来些,这是私人原因。”

    花小懒不免黑线,却还是往前靠了靠。

    唇上,蓦地被覆上一抹冰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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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5,下棋之人

    花小懒没有想到这厮占便宜占的顺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却是被他伸手环住了腰带到怀中,紧紧的抱住。

    “皇……”名字没有叫全,却是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风不知何时吹开了马车侧边的窗口。

    窗边闪过“哒哒”的马蹄声。

    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入那经过了马车的人。

    飞快的错过,窗口的小帘子早已落下。

    花小懒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意外,而皇北辰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握着花小懒腰肢的手,更是收紧了几分。

    马车早已行远,但那与马车擦肩而过的人,却是勒住了缰绳,骨节泛白,紧抿的嘴唇和深锁的剑眉,泄漏了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情绪。

    “不是收下了大哥的东西吗?怎么能这样……”风南瑾不满的嘟囔着,心里一直都把花闭月当成是嫂子看待的,还一直为父母退婚之事感到不满,但这才几天,却跟别的男人在马车中做那种事情……

    “啧啧,看不出来,花小妞儿还挺胆大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雪惊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月折颜一个眼神制止住。

    几人约了一起去赛马,也算是陪风南宇散散心,这两天因为花闭月嫁给皇北辰的事情,他即便表面上没有做出什么,但是却始终是难过的,任谁都看得出来。却不想,这正走着,对面竟然过来一辆马车,而且好巧不巧的,那马车侧面的帘子竟是被风给吹开了。

    于是那一幕,就恰恰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尽管只看得到侧脸,但几人都是认识花闭月的,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

    月折颜那一眼,令两人识趣的闭了嘴。

    唯有花祁澈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句:“月儿已经成亲了。”

    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都已经是事实了。

    那是他的妹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于风南宇,应该只是一时的悸动和好感,或许说是喜欢,却算不得爱。那是个倔强的丫头,倘若真的爱上了风南宇,不必别人劝说,她也绝不会嫁给皇北辰。他知道她要什么,也同样明白,在她的心底,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找她回来的。”风南宇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策马快速的朝前冲去。

    会找她回来,无论她在哪里。终有一日,会将她带回自己身边。这将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信仰。

    几人相继追了上去,唯有花祁澈看着那策马奔驰的身影,唇角划过一丝苦涩。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很不好。

    而马车中还在跟皇北辰恶斗的花小懒,根本就不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跟皇北辰纠缠。

    可是无论她如何的挣扎,皇北辰却是连半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任由她咬他,弄的两人口中满是血腥,还是依旧乐此不疲的邀她共舞。

    花小懒真是气急了,受够了这个无赖,不再用那种低劣的捶打拧的手法,而是突然双手环住了他,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的他的背一点点向上,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皇北辰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柔软的小手给他带来的如同触电般悸动而美妙的感觉,让他迷醉的眸子,一点点被占据。

    却是忽略了花小懒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邪恶。

    恶作剧般的邪恶。

    小手抚上他散落在肩的墨发,轻柔的缠绕在指尖上,然后攥在手心,狠狠的一揪!

    “嘶~”饶是皇北辰,突然被人这么不留情的揪掉一撮头发,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丫头,果然是心狠。

    花小懒自然是趁机摆脱了皇北辰的钳制。

    只是这一番纠缠,令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唇有些红肿,还挂着血丝,头发也早已凌乱,活像是跟人毫无形象的干了一架。

    还不等花小懒用眼神狠狠的凌虐皇北辰一番,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的门口。

    “王爷,王妃,到了。”

    花小懒不欲再理会皇北辰,率先跳下了马车,下人见到王妃这有些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心中疑惑,但看王妃不悦的神情,却是不敢问出口。

    皇北辰跟在花小懒后面下来,虽说比花小懒好些,但花小懒那一下,不仅是揪掉了他的头发,也弄散了他束起的发髻,此刻也是墨发尽散,完全不似出门时的模样。

    一众下人只看的目瞪口呆,但也没人有胆子问出来。

    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花小懒刚要开口将皇北辰赶走,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喊道:“妈咪,爹爹,你们回来了!”

    接着,一个小肉团便扑到了花小懒的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又撇撇头看看皇北辰,好奇的问道:“妈咪,你跟爹爹亲亲了吗?”

    “亲你个头,怎么跑这里来了!”带他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跟皇北辰交待,所以花小懒先让花语给小铃铛安排了住处,等着有时间再跟皇北辰说,却是不想他自己跑了过来。

    “上次妈咪跟那个坏叔叔亲亲,就是这样的!”小铃铛嘟着嘴告状,花小懒却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他的嘴。

    “坏叔叔?”皇北辰眯了眸子,看向小铃铛:“乖,过来,跟爹爹说,你妈咪跟什么坏叔叔亲亲的?嗯?”

    花小懒这回彻底黑线了,他倒是会当便宜爹。

    便宜爹?

    花小懒这才想到,小铃铛这孩子好像不是什么自来熟,除了跟七哥关系比较好之外,见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尤其是风南宇,几乎每一次见风南宇他都必定出来捣乱,还说什么坏叔叔。可,这怎么直接就叫皇北辰“爹爹”了?

    花小懒皱眉,一手揪住小铃铛的耳朵:“谁让你叫他爹爹的?”

    “呜呜,妈咪,是舅舅说的,你跟爹爹成亲,你们就是夫妻了。你是我娘亲,他当然是爹爹了。”小铃铛一脸委屈的望着花小懒,小鹿似的眼睛注满了泪花。

    花小懒松开他,挑眉道:“真的是这样吗?”

    小铃铛点头如捣蒜:“嗯嗯。”

    “娘子,小铃铛既然是娘子的儿子,那自然是要叫我爹爹的。娘子就不要责怪他了。”皇北辰顺势开口说道。

    花小懒看了看皇北辰,再看看小铃铛,怎么有那么一股子怪怪的感觉?还是这个男人天生有魅力,连小铃铛这块石头都抵挡不住?

    还有,皇北辰为什么对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就算是明眼人都能看到是干儿子,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接收

    冲喜惑心毒妃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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