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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 如菊第114部分阅读

      丑女 如菊 作者:肉书屋

    丑女 如菊第114部分阅读

    及,也算是一项进步;又比如,她只是跟学木匠的来福表哥比划了打稻机的构造和功能,内行的表哥就跟他师傅把粗糙的打稻机制作出来了,如今经过方家请能工巧匠琢磨,越发地完善。

    要是她把前世一些卖东西的手段跟来喜说,来喜会不会举一反三,把生意做得更活?

    那是肯定的!

    隔段时间就来个“买一送一”刺激一下;平常卖鸡,最早买的十个人搭送些五香鸡蛋之类的小食物,也能让人积极些;贵宾户么?卖鸡也设贵宾,菊花不禁偷笑起来,还是买够五十或者一百只鸡后,再来买鸡就便宜一文钱,这也算是贵宾客户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贺仪

    于是,她便对来喜道:“来喜表哥,这么干巴巴地等人上门来买东西,太死板哩,要是弄些花样,让人买得热闹,这铺子就容易出名。”

    来喜忙问如何卖得热闹。

    菊花就将那些促销手段说了,“表哥不时地弄些花样出来,这下塘集叫你炒得沸沸扬扬的,人家对青山荷叶鸡印象就深了,等那些人照着做,你这边早出名了。他学你,你就换新法子。”

    来喜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拍手道:“真是好主意哩。明儿就开始这么做。最早来的十个人,买一只鸡送两个五香鸡蛋,卖几天后就来个‘买一送一”那怕是都要抢疯了。”

    槐子见菊花跟来喜凑一块就捣腾出新主意来,不禁瞅着她笑。

    刘小妹却疑惑道:“买一送一,那还有钱赚么?”

    来喜用教导的口吻道:“小妹,买一送一肯定没钱赚。可我又不是天天这么卖,自然是尽一天的鸡卖完算数。不过大家都来抢这个便宜,那个热闹,肯定都抢疯了。我就趁机多卖些其他的东西。这么来上一回,人想忘了福喜杂货店的荷叶鸡都难哩。”

    刘小妹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对菊花道,这盘生意算她的,可是一直是来喜在张罗,她都没费啥心思哩。

    菊花忍笑道:“你人都是他的,生意算你的又有啥用?”

    刘小妹红了脸,轻轻捶了她一拳。

    槐子对菊花道:“已经支起这摊生意,就不能怕麻烦。菜色太少了来喜不容易赚钱,还费心张罗一场。你那天用煮鸡头鸡翅的汤卤了笋子和干豇豆,味儿好的很。往后不如把这两样也捎带上,反正这些东西也容易采买——就在村里村外采买也便宜。”

    菊花点头。笑道:“这不是还没开张多少日子么,我就不敢添加。我原本就想着。等来喜卖顺了。 ~就想法子添些花样菜色,那笋子我本就是做了来卖的,不过是先让家里人尝尝味儿。这摊子已经支起来,再添上的东西卖的钱就是净赚的了。”

    不卖笋子。她那竹林往后出产的竹笋可咋办?光卖干笋赚钱也有限。

    她如今做的这些都是跟自家将来山地的出产挂钩。

    来喜自信地笑道:“菊花妹妹只管放手做,我管保把东西卖出去。前儿还有坊子里的雇工来跟我说。这鸡贵了,他们吃不起,掌柜的弄些便宜的菜。他们也好买了来送馒头。那天他就买了一个鸡翅。要是你用鸡汤卤笋子、干豇豆、花生米。让这些人花钱不多,还能吃上带鸡味儿的菜,可不是好卖的很?那方家作坊的雇工多了去了。再说,有些人来买一只鸡,再搭上这些菜蔬,他都不用费心再煮菜了。”

    刘小妹开心地摇晃着菊花的胳膊。道:“那就快添了来。反正你总是要费心的,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她满眼都是银子放光。

    菊花见她一副财迷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喜又跟他们说,他已经托人做匾额去了,那卖荷叶鸡的窗口单弄个名儿,就叫“青山荷叶鸡”,省得跟杂货铺子扯不清。

    刘小妹嘲笑道:“他本来还想叫‘来喜荷叶鸡’哩,我就说太难听,只好换了。你说,叫‘青山荷叶鸡’不是好听多了?这下塘集可是出产青山香肠的,又有各种青山酱菜,咱们也用青山,这招牌都不用费心的,它借光就竖起来了。”

    菊花失笑道:“来喜表哥,你忒精明一个人,这回咋没小妹想得周到妥帖哩?”

    槐子也点头说这名儿好。

    来喜笑眯眯地瞅着刘小妹道:“她跟了我这么几年,脑子可不也变得活泛了?她想的也就是我想的,我们夫妻一体,同心同力!”

    菊花和槐子听了忍俊不禁,刘小妹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瞪了来喜一眼。

    说笑一会,夕阳从铺子外面斜射进来,来喜就催刘小妹:“你先跟菊花妹妹回去,帮黄婶准备晚饭,我转头再去小酒馆买几个菜家去,晚上请秦大夫和云大夫吃饭。”

    刘小妹点点头,收拾一番带着儿子锁儿跟菊花槐子先回去了。

    傍晚的街道,行人寥寥,清空寂静,两旁的铺子里,却传来嘈杂的人声,这是各家在忙晚饭。

    “等吃过晚饭,街上就热闹了,好些人出来晃哩。”刘小妹跟菊花说道。

    菊花看着那各色各样的商行和店铺,忽地想起什么来,问道:“秦大夫和云影就要成亲了,送啥贺礼给她哩?”

    槐子道:“云大夫见多识广,差不多的东西她也不稀罕——咱也买不起,要送就送些真心真意的东西。”

    刘小妹点头道:“秦大夫和云大夫对那些摆设衣物也不在意,这礼还真不好送。我觉得自己做比买好。”

    菊花皱眉:真心实意的东西,她一直在送,那些干菜腌菜都是她亲手种的,又是她亲手晒干或者腌制的,这份心意够真的了,自然不是买来的可比,所以云影稀罕的很。要是不送的话,她还托人带信跟她要呢。

    可是成亲不同于其他,一定要送一样合适的贺礼才成。

    槐子见她皱眉,便道:“你跟云大夫那么熟了,她又是个爽快人,你不如晚上问她,想要啥,咱就帮着置办了来。”

    菊花点头,觉得这样好。

    走了一段路,来到先前下河的巷子口,只见虎子坐在路边,面前摆了个不大不小的木盆,正在给人称鱼。

    刘小妹笑道:“这个虎子下晚总是在这卖鱼儿。刚打上来的,新鲜的很。咱买些吧。”说着上前。

    虎子见他们又来了,咧嘴笑道:“张大哥!”

    槐子笑着应了,蹲下来跟他闲话,刘小妹就挑起鱼来。

    菊花也跟着刘小妹蹲下来,指着那肉滚滚的麻鱼儿,连声道:“就买这个——鱼刺少。虎子兄弟,你下晚都把这些杂鱼儿卖了,大些的鱼留着明天早市卖,是么?”

    虎子笑道:“嗳!这鱼要是过了夜,就不好了。大鱼用水养着,就没事。嫂子喜欢吃这一根刺的鱼,我这边还有些沙葫芦,个头也大,我留着准备带家去吃的,就送你们吧。想请张大哥去我家吃饭,你们也是不会去的。”

    说着从身后拎出一个小鱼篓,里面全是青褐色的沙葫芦,有四五寸长,明显是特意挑拣出来的。

    菊花急忙道:“那多不好意思,你留着带家去吃吧。我表嫂买了麻鱼儿哩。”

    槐子笑道:“虎子兄弟客气,咱就甭推了。不是说‘卖油的娘子水梳头’么,他卖鱼的渔郎吃孬鱼,也在理。不过,这鱼就算咱买的,不给钱咱可不能要。你整天日晒雨淋的,哪能随便就送人情哩?真要送,这下塘集住的都是街坊邻居,你还送不过来哩。”

    一席话说得虎子呵呵地笑了。

    刘小妹笑道:“两样都买。晚上人多。这沙葫芦就用辣酱红烧,小麻鱼儿裹一层面炸了吃。”

    菊花听了口齿生津——这些乡土菜总也让人吃不厌。

    回到住处,云影终于腾出空来了,跟赵清过来隔壁找菊花。

    刘小妹跟黄婶张罗晚饭,不让菊花和云影插手,将她们赶出厨房,于是,两人便带着大大小小一群娃儿坐在正屋笑闹。

    云影心情极好,脸上的笑容都没收敛过,抱着板栗跟菊花说些医馆里的事。

    正说得高兴,板栗想是饿了,加上她身上淡淡幽香袭人,便扑在她怀里揉搓,小脑袋、小手在丰满的胸脯上又是挠又是蹭,最后干脆嘴巴贴着那团柔软,不停地吧唧,手也抠住衣领,想要剥去这层衣裳。

    云影黑着脸拉开他,将他举着离胸前远一些,气道:“也不看这是谁,随便就要吃的。”

    菊花愕然,然后偷笑起来——儿子果然英勇,那地方连秦大夫还没摸过哩!

    云影瞪菊花道:“你还笑!你儿子是个小馋猫!”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把板栗往她身边一送,“喂奶去吧。”

    “谁是小馋猫?”槐子抱着小葱,跟秦大夫从外边进来,一边问道。

    云影脸就红了,也不理他,只问秦枫道:“方虎在医馆看着?”

    秦大夫含笑点头,走过来跟她一起坐着,笑问她道:“刘小妹晚上做了好吃的?”他以为菊花和云影在说吃的,所以说“小馋猫”。

    云影笑嘻嘻地对他说晚上有哪些菜,红烧鱼的香气都飘出来了哩。

    菊花看着这一对风神如玉的璧人,含笑问道:“云影,你们成亲,我想要帮你准备一样贴心的贺礼,又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来问问,总不能还送干菜或者烧个猪大肠吧?我针线活计又不好,也不能做衣裳鞋袜之类的送你。”

    秦枫和槐子都笑了起来。

    说到成亲,云影喜上眉梢,嗔怪地对菊花道:“那些菜也能当贺礼?真亏你想得出来。这成亲贺仪,你可别想糊弄过去。我想要一样东西,也不用你费钱,就是要你们费些工夫——这才能见真心嘛!”

    菊花忙问道:“是什么东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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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章 丢人

    秦枫也奇怪地看着她,不知她想跟菊花要什么贺仪。

    云影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家院子里那棵古朴的树根不错,你让槐子再上山找一株相似的,做个大盆景送我。”

    秦枫眼睛一亮,笑道:“嗯!那棵树确实不错,我也喜欢。朴而不俗,拙而不粗,春日发新叶的时候,枯木上勃勃生机,很有些意思。”

    云影更高兴了,拉着他手道:“让槐子再弄一棵来送咱们。这时候不勒索,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咱们可是只能成一次亲呢。”

    “哈哈哈!”槐子和菊花都笑了起来,连秦枫也莞尔。

    笑毕,菊花道:“你们俩都喜欢那个,把我家那棵挖了送去就是了。山上不一定还能找到这么好的。”

    云影摇头,解释道:“那树被你们从山上挖下来,已经伤筋动骨过一次,再挪动它,越发不好了,再说,我也不能夺人所爱。山上肯定有,也不一定要跟你家那一模一样,只要雅俗共赏,够独特就成。院子里光是树木也单调了些。”

    槐子心中一动,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问道:“我去找找,记得往常见过不少。那要做成什么样的盆景哩?你见过人家摆这个?”

    云影道:“就栽在院子里。大凡富贵人家盖园子,喜欢垒些假山湖石,挖池聚水,种树栽花,葛藤牵绕,方寸之地也弄出许多的花样来。美则美矣,就是少了些天然的味道,山无脉,水无源,人力凿穿痕迹太过。清南村本就坐落山野之中,山青水秀,家里就不需要弄那些东西了,院里跟院外一样,种些杂树枯木。带着野趣,这才像农家院子。”

    槐子一边点头一边沉思起来。

    菊花抿嘴笑道:“你家的院子还要独特些才行,到处种药草。那院墙根下,种些金银花、扁豆、葫芦之类的,藤蔓攀爬,又是药又是菜的,不就更符合你的要求了?”

    云影笑道:“种菜自然是你帮我;我帮你在院子里种些药草,能驱蚊虫。”

    说笑一会。来喜也提着两个食盒回来,刘小妹来叫大家吃饭。

    晚上,哄睡了双胞胎,菊花和槐子才有空闲携手逛青木这园子。五亩的地方。说是三进,中间的院子很小,房屋也紧凑,这样后面的院子就大了些。只有第二进盖了东西厢房,第三进没盖厢房,暂时空在那。

    两人来到后院,这里树木葱茏,跟家里一样,各种果树和竹林已经长成。还有小小的一块菜地,活像个农家院子。

    微风轻拂,枝叶飒飒,槐子牵着菊花的手,对她道:“我听了云影的话,想了一个主意:要是平日里留心些,在山上专门找些老树根。或者形状特异的树木,锯掉上面,做成盆栽,开个铺子,专门卖给有钱人。你说可好?”

    菊花一愣,继而大喜这可是好主意哩。这生意是无本买卖,只要费些人工打理。还有。得眼光独特,会修理造型,这就要有些审美趣味了。其实也不难,有钱人家高雅的东西很多,咱们不用效仿——附庸风雅反而会坏事。这盆景只取其野趣盎然、浑然质朴的味道,必能独辟蹊径。得人喜欢。”

    槐子微笑点头道:“换言之,我这个庄稼汉选这个是最在行的。”

    菊花笑道:“在行不在行我也不知道,我想你肯定能做好的。”

    槐子轻笑道:“这铺子先不开。我从王家找两个人,先带着他们去山上,教会他们找这种树根,挖一些回来,再做些敞口木箱,装上土,就养在他们家。专门围一个大院子出来放这个。等种熟了,弄清那些树木的习性,明年再开铺子。不然买的人问,如何打理伺候,咱可不是答不上来么?再有,开铺子的人也要选好。正好刘叔那侄儿——他爹娘不是要卖了他们么——早些让他过来,调教一番,明年就来集上开铺子。”

    菊花道:“是要先准备好。这事难就难在如何打理那些树根。有些树喜阴湿,有些树喜阳,都要摸熟了。且慢慢地准备着。这个要是做出名了,比旁的生意都好哩。人家想学都不容易,挖一棵回来,养几天死了,那还咋卖?”

    槐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忽然又呵呵笑道,“等发卖的时候,往上面泼些洗木耳的水,长些木耳出来,就更有卖相了。反正木耳总要长几个月的,能看几个月哩。”

    两人说笑着,为新发现一条生财之道高兴。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槐子果然带着菊花去老街喝豆腐花、吃包子煎饺。

    卖豆腐花的摊子不卖包子煎饺,于是,槐子将菊花葡萄安置在小桌边坐下,他去另外的铺子买这两样东西。

    卖豆腐花的摊位依然摆在河边的柳树下,菊花抱着板栗,用勺子舀了些豆腐花,仔细吹凉了,喂给他吃,并示意葡萄这么喂小葱。

    早晨起来,板栗和小葱总是很高兴,加上今儿又是在集市上,周围来往人流不断,那眼睛就忙了。

    兄妹俩的目光随着下河洗衣媳妇的身影一直延伸到台阶下,正奇怪人咋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哩?忽然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叫“卖糯米团子哩——”便立即将脑袋转过来,看那挑担子的小贩边走边吆喝;接着又有人喊“卖果子饼哩!又香又脆的玉米面果子饼,一文一个。”那眼光便又转过去了。

    菊花见儿子忙个不停,有些好笑,道:“板栗,再不吃,豆腐花就冷了。”

    一边将一勺豆花放在他嘴边,待他吞了,又撩起帕子帮他擦嘴边的水渍。她见板栗不专心,索性不喂了,自己三两下把碗里的豆花吃尽,便抱着儿子等槐子买点心回来,再吃些点心。

    正坐着,就见隔壁桌上两个青衣短褐男人也在吃豆花,不大像庄稼汉,也不像有钱人。他们不住用眼光打量她和葡萄,又看两娃儿,虽然也没流露出什么表情,但菊花就是觉得不舒服,便将儿子竖起来,遮住脸面。

    等槐子用纸包了两大包热乎乎的包子和煎饺过来,葡萄立即高兴地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哩!”

    菊花微笑道:“还能比我做得好吃?你尝尝。”

    她随意一溜旁边的那两个男人,发现他们已经不在了,也没跟槐子说,就又叫了几碗豆花,配着包子和煎饺吃了。

    一时吃完,槐子付了账,抱起一双儿女,对她道:“走吧!去晚了瞧不上热闹哩。赶快些,说不定迎亲的还没出发。”他是说去刘家塘。

    菊花对着儿子和闺女道:“去瞧新娘子喽!”

    她嬉笑的样子把板栗和小葱逗乐了,趴在槐子肩上,对她不停笑;葡萄牵着她的手,也冲两娃儿咋舌取乐。

    走到新街,两旁照样有好多卖小吃的摊贩,她觉得自己跟儿子闺女似的,两眼不够瞧了。卖油炸春卷的、油炸韭菜饼、油条、甜酒汤圆、玉米果子饼、橡子面凉粉和豆腐、酸辣粉丝,包子和饺子算是平常的东西了,还有柿饼、麻糖等,各种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明明下塘集穷人多了,这集镇反而热闹繁荣起来。在她印象中,几年前绝对没有这么多小吃——做出来也没人买呀!这都是因为商贾云集,富人也多了。

    菊花忽然觉得幸福无比。

    这些小吃她可以放心地吃,根本不用担心地沟油和各种化学毒物的侵害。这里的穷人因为生活困苦,觉得日子很难捱;他们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个地方,明明有很多东西吃,人们照样痛苦。

    这么一想,忽觉胃口大开,想要买点什么来吃,可是肚子又好饱,只得作罢。

    她低头见葡萄跟自己一样,也是看着那些小吃不错眼珠。可是小女娃早上喝了两碗豆腐花,吃了两个包子和五个煎饺,是不可能没吃饱的,不过是跟她一样,眼睛馋罢了。

    槐子见两人的样子,忍笑问道:“要不买几根春卷,路上吃着玩?”

    菊花笑道:“也好。早上喝的豆腐花,其实消化起来也快。葡萄,你去买些春卷,咱们带上当零食,再把那麻糖买几根来。”

    葡萄巴不得一声,接过菊花递来的小钱袋,兴冲冲地跑去油炸春卷的摊位旁。

    两人站住等她。槐子笑问菊花道:“你咋喜欢这些东西?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吃哩。”

    菊花抿嘴一笑,这要如何说?

    这就是男女的不同之处,女人一般都喜欢逛街买东西和吃风味小吃,哪怕家里的东西再美味,她还是喜欢坐在路边吃那些。

    或许是因为那一份自在闲适的感觉吧,毕竟在家可是煮妇。

    逗了一会儿子,菊花见葡萄还没回来,便对炸春卷的摊位看去——

    咦!葡萄不在那。

    她又往卖麻糖的小贩那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边也没有葡萄。惊慌地四处一扫,街上人来人往,买卖东西,吵嚷喧哗,哪里有葡萄的影子。

    她惊问道:“葡萄哩?”

    槐子也发现葡萄不见了,也极目在人群中搜寻。

    菊花心儿“咚咚”狂跳起来,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拼命地往街角街头看,想这么一会工夫,就被人拐走,也走不远。

    第四百四十一章 当街杀人

    忽然,离这里大约五十米的街尾,一辆马车旁,两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他们正把一个人往车里塞,只露出一双腿在外面,虽然看不清楚,可那裤腿的颜色跟葡萄身上穿的一样——是暗红色的。

    大脑电光石火间一闪,对槐子大喊道:“那马车。”不待槐子回答,就撒腿朝前奔去,敏捷地在人群中穿行,她相信槐子会跟上来的。

    果然吃豆腐花那会儿,她的感觉没出错——那两个人不怀好意,已经盯上她们了。只怕原本的目标是板栗和小葱,只是无法得手,便一直跟着他们,正好葡萄买东西让他们得了机会。

    菊花悔恨不已:干嘛不亲自陪葡萄一起去,或者一家人都跟着去呢?街上这么多人,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把葡萄带走的?

    她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飞快地向马车接近。

    可是那二人却若无其事地上了车,马车启动,轻快地往前行去。也没飞奔疾驰,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一辆车。若不是菊花先看见那两人,并怀疑他们,万不会在人群中锁定这辆车,那葡萄可就被带走了。

    马车虽然跑得不紧不慢,菊花还是心急如焚,只恨自己不能飞起来。但就算她今儿穿的是裤子,并未穿裙子,那裤子却宽松的很,这一跑起来,两条裤腿“呼哧呼哧”地互相摩擦,十分挡事,让她心中火大,只得将腿稍稍分开一点,免得被绊个嘴啃泥。

    急怒之下,她冲前面高喊道:“拦住那辆车。拐子,是拐子!”可是街上人都莫名其妙地瞧着她,不知她干啥。

    菊花见街上的人都不帮忙,气极了,索性不再喊叫。只闷头追赶,因为她一张嘴气就泄了,跑得也就慢了。她听见身后槐子也在大喊,想是十分着急。可是他抱着两个娃儿,那速度还比不上菊花。

    她并不是四肢不勤的娇女子,加上身材轻盈,又知道些跑步的弹跳诀窍,并不一味地“咚咚”踩地,因此猛然爆发,奔跑起来也是很快的。看看就要接近马车,便拔下头上的银簪攥在手心。

    天保佑,她这回没有戴木簪,而是戴了根银簪子。

    头一回,她痛恨起下塘集的繁荣,这街道变多了就是麻烦,因为那马车拐入一条横街,那是往江边去的。

    当她也拐过横街。卯足了力气要加速时,却意外地发现那马车居然行动迟缓,仿佛故意等她一般。

    见她跑近。从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先前在豆腐花摊上碰见的两人中的一个,猛地伸手拉住她左胳膊,狞笑道:“就等你了,小美人。”

    菊花不退反进,借着他的拉扯,踩上马车,一边惊惧地哭喊道:“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吧——”右手扬起——“我给你磕头了!”

    那男人有些意外,先以为她要反抗厮打,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想抓住她右手。在他想来,就算被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捶一拳,那也跟挠痒痒差不多,待见她惊惧哭求,便得意地调笑道:“放了你?小的没逮到,大的也……啊——”

    “噗”地一声。菊花手中的银簪迅疾地插入他的眼睛。

    车厢里还有一个汉子,和五六个昏迷的娃儿,有大有小。那汉子正催促道:“老六,啰嗦什么?快点,船等着……”

    迎接他的却是老六的惨叫声!

    他看见菊花满脸煞气地将银簪从老六的脸上拔出来,带出一蓬血水,惊愕之下,竟然忘了上前帮忙,直到菊花扬簪扑上来,他才醒悟,恶狠狠地骂道:“贱人!想死啊你!”

    一把攥住菊花胳膊,那簪子不得寸进。

    再一伸手,连左手也抓住。

    他冲着车头叫道:“跑起来。”转头又对菊花,“老子要把你卖到最红的妓馆……啊——”

    女人打架,撕扯抓咬,千古不变,菊花也不例外,她既然没学过跆拳道那些玩意,只能用这古老而又实用的法子了。她当然不会束手待毙,事实上,她卯足了劲儿想杀人。

    是的,她要杀人!

    生平最恨的就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拐卖小孩,让父母余生无望,让孩子未来人生晦暗,简直堪比没有期限的酷刑折磨,何况这两人原本可是觊觎她的板栗和小葱的。

    这种人,死一万次不足惜!

    她总算明白什么是“恶向胆边生”了:两只手被抓,她一低头,瞅准那人捉住自己右手的手腕动脉处,张嘴就咬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贝齿合拢,那血就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牙好,胃口就好!

    菊花一嘴好牙,吃嘛嘛香!

    就听那人杀猪似的惨叫,松开菊花左手,对着她胸口就是重重一拳,紧跟着就听见“咕吱”一声,菊花生生将他手腕血管咬断了,还有些什么断裂菊花也不清楚,反正她没咬着骨头——谁让他手臂内侧对着她哩?她又是看准了那动脉下嘴的。

    被他打了一拳,当然不好受,眼前金星直冒。不过,也许是他先被菊花咬中,急痛之下,集中不了力气,不然菊花非得被打断肋骨不可。

    但她来不及体会疼痛了,因为她早在咬人的时候,就准备趁对方疼痛松手时,就抠他的眼珠子。

    所以,那人一松手,菊花就用右手拉住那人胳膊,左手也伸了出去,却被打了个趔趄,好歹因为扯着那人,才没有撞上车壁板。

    借着扯拽之力,一猴身,又扑了上去,右手银簪子乱戳,待那人躲闪乱打捕捉之际,却将左手纤纤五指叉开,对着那人右眼就插了下去。

    那人也不过是到处拐卖小娃儿的拐子,不过是男人,力气大些,并非懂武艺的练家子,他被菊花毫无章法的打架方式弄得手忙脚乱,又见手腕上鲜血喷涌,心中慌张不已,登时就被菊花得手。

    上次剪了指甲后,菊花的指甲又养了起来。最近家里活计安排开了,好多事也不用她亲自动手,那指甲长得很好,不长不短,抠眼珠子正好。

    眼窝那里很柔软,可菊花的手指也不是刀,用力一插——没插进,只进半寸。

    这不是豆腐,这是肉;不是熟肉,是生肉——那窒塞阻隔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她猛一咬牙,一边尖声大叫,一边将浑身力气都使上了,一抠一剜,生生将那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怪不得那些武打片都是“嘿、哈”叫个不停呢,她看了还觉得造作,谁知这么一叫,那力气就跟着声音一道宣泄出来了。

    顿时那汉子就晕了过去!

    先前被银簪插中眼睛的汉子正捂着眼眶哀嚎,指望这人帮他报仇,谁知转眼间就见菊花抠出一颗血淋淋的眼珠来,惊呆之下,往后一仰,“啊呀”一声掉下马车!

    菊花瞥见后面槐子正疯狂地追来,一如当年跟在云影马后,那速度堪比猛兽下山。

    可是赶车的人显然也知道车上出了事,将鞭子挥舞得“啪啪”响,两匹马儿跑得飞快,拖着这车直奔江边。

    看着车上昏迷的六个娃儿,菊花心里直冒煞气,她要对付车夫,为了防止那昏迷的人作怪,便毫不犹豫地扬起银簪对着他的喉咙一顿乱扎。

    谁说见义勇为时会想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冲动之下不就上去了!

    谁说杀人者都有不同常人的生活和心理历程?愤激之下不就杀了!

    菊花被一股煞气支撑着,连手上的眼珠子也没甩掉——被指甲嵌入了,一时也甩不掉——先是给那人一顿簪子,扎得他喉咙“汩汩”冒血,眼见不活了,然后扑到车前,从那小窗口里,对着外面车夫的后脑勺就猛扎。

    车夫听见车内叫声不断,正心里不安,偶一回头,见菊花握着一只银簪,对着自己就戳过来,吓得“哎呀”一声,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一边大喊“不关我事”,一边打个滚儿爬起来,撒腿就往江边跑。

    槐子两眼涨红,死盯着那马车,疯狂地追赶。

    忽见车上掉下一个人来,满脸是血,又瞥见车上的菊花,嘴边也是鲜红一片血迹,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顿时肝胆欲裂!

    他想要停下来抓住那人,又怕追丢了菊花,于是重重地一脚踏在他胸口,用力一蹬,只听一声惨叫,他也不管,借力往前窜了一大步,继续追赶。

    眼看就追上了,菊花见他要上车,忙尖声大叫:“车夫跑了,快去追。”又怕他担心,再次高喊道:“我没事。那人死了。”——她誓不放过一个人。

    槐子听清了,见马车果然慢下来,他便往旁边跑几步,看见前面狂奔的车夫,一咬牙,又追了上去——菊花晓得轻重,一定不会瞎逞能。

    虽然他不知道车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菊花刚才好好的跟他说话,先前车上又掉下来一个人,脸上鲜血直流,可见菊花暂时无事。

    槐子追过去了,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刚停稳,立即被人围住了,原来,槐子后边还跟着一大群人哩。

    他将板栗和小葱托付给一个认识的铺子掌柜,然后一边高喊“拐子拐小娃儿了,就在前面那辆车上”,一边跟着就追上来。

    人们这才醒过神,呼啦啦都撵上来了。有瞧热闹的,有看不过眼想帮把手的,有凑趣的,还有人认识槐子,晓得他是来喜掌柜的亲戚,于是赶来帮忙,也有人回去跟来喜报信。

    第四百四十二章蜕变

    菊花趴在车窗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渡口——这里非正式码头,不过就是人们下河洗衣的地方而已,又或者是因为这条街是才扩展的,没几间铺子,很冷清,所以这码头也没建起来。

    渡口只有一只乌篷船,却不见人,槐子正在河岸上按住那车夫猛砸。

    她叹了口气,这接应的人要么跑了,要么见事不对,弃船混入人群中了。

    他在哪呢?

    是在街角探头,还是透过民房窗户往外看,或者就在这人群中?

    菊花慢慢地走到车门口,目光逐一在围观人群的脸上扫过。

    找不到他,那就震慑吧!

    她转身将车上的汉子拖出来,用力一推,“扑通”一声,那汉子跟一包稻谷似的,沉重地摔在地上,震起一蓬灰尘——这街面还未铺青石,依然是土路。

    围观的人定睛一看:那人眼睛被挖了个大窟窿,脖子也不停地往外冒血,满脸满脖子都是血,可怖极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抬头看菊花的眼光简直跟见鬼一样——她满嘴鲜血,配着秀美的脸蛋,森寒的目光,散发异样的狰狞。

    有人眼尖,瞥见她手上沾着连血带肉的眼珠,终于大叫起来:“她……她……是她抠了眼子哩!嗳哟我的娘唉——”

    转头掩面不敢再瞧。

    人们目光顿时集中在她手上,仔细一看,齐齐倒退,连壮汉都不停地吞口水,腿肚子打颤起来。

    菊花冷笑一声。将车门开大些,指着车上昏迷的六个娃儿道:“怕啥?要是你们的娃儿叫人拐走了,你还有闲工夫害怕?这种人,就该抠他眼睛,挖他心,戳他肺。炖他肝。再扒皮抽筋!”

    她左手指用力过度,已经脱力,指甲也已经翻卷,疼得钻心。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抬腿下车,将左手举起,用右手摘下上面带血的眼珠。狠狠地掼在地上,一面眼不错地扫视人群,寻找可疑之人。一边抬脚踏了上去,“啪”地一声,将眼珠踩碎,还用力地旋转脚尖碾了碾。

    人们畏惧地瞧着这个浑身冒煞气的小媳妇,有人受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菊花不屑地冷笑!

    昨天哪怕是让她杀鸡,那也是不成的;此时她却想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比这更恐怖暴力的电影姐看得多了去了。晌午照样吃两大碗——不,吃三大碗饭,她要犒劳自己!她还挨了一拳哩,不得好好补补?

    忽然有人扑到车门边大叫道:“小牛,是我的小牛!我的儿啊——”

    一个媳妇从车上抱出一个粉团团的小男娃,不停地抖动推搡他,可是男娃软软的昏迷着,并不答应,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嚎丧起来。

    菊花明知那娃儿等会就能醒来,也不劝她:这些人,就要激起他们的血性和怒气,不然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人贩子就格外猖狂。

    接着又有人惊叫道:“这是新街连升栈掌柜的小儿子。造孽哟!老舅,你赶紧去叫孙掌柜来。”

    不断有人认出车上娃儿的身份,人们怒火终于被点燃了,先是有人对着那还剩一口气的汉子猛踢;又有人喊“挖他心,戳他肺”——把菊花的话学了去了;一个老汉赶来,找到自己的小孙子,气得跟旁边铺子借了一把菜刀,扑上去就是一顿砍,那汉子当场咽气。

    这一愤怒,人就不害怕了,可是那人贩子都被那老汉砍得面目全非了,其他人想动手也无用,只能对一团烂肉发泄。

    菊花就提醒道:“他们还有个同伙,半路掉下车了,眼睛被我戳了一下,你们来的时候没瞧见?”

    有人高声道:“瞧见了,瞧见了。我还以为他干啥哩,捂着脸往巷子里跑。快去撵,我晓得往哪去了。”

    于是呼啦啦跑过去十来个人,很快将那倒霉的人贩子从一家园子角落里揪了出来。这条横街是才扩展的,人少,铺子也少,大清早有些铺子还没开门呢,找起来就容易,何况还有血迹指引。

    那人先被菊花戳中了眼睛,后又被槐子重重地踩了一脚,哪里还能爬得起来。可是槐子身后那一大群人吓坏了他,也不敢往码头跑了,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地往旁边小巷钻去。

    可是他钻的这条巷子不挨着河,是条死巷子——尽头是人家的园子,可不就被堵住了。他听见外边闹哄哄的,也不敢再出来,只得往园子角落里藏。藏得倒也严实,只是那路上点点滴滴的血迹很快就暴露了他的行踪,所以最终还是被揪了出来。

    槐子早将那车夫也拖了过来,已经打得半死。本来他是想一把捏断他脖子的,可是看见那么多人围过来,便改了主意。

    他将这人丢在地上,顾不得其他,拉过菊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紧张地问道:“菊花,你没事吧?那人打你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菊花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因此,首先注意的就是她的嘴巴,急切地凑过去想瞧瞧有没有打坏。

    她见槐子担心,忙道:“我没事。这嘴上的血不是我的——”踮起脚,凑近槐子耳边——“我把那人手上的血管咬断了,这血是他的,还把他眼珠子也抠出来了。”

    槐子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忽地咧嘴一笑,搂住她腰道:“你……可真是,能文能武哩!呵呵!”

    然后一把抓住她手腕,望着她有些发抖的手,怒道:“你……这指甲都弄翻了哩。这狗东西!”渀佛怪那人眼珠子长得太结实了,害得他菊花抠伤了手。

    菊花一边推他,一边说不碍事,回头去云影那包扎一下就是了,猛然间又想起啥。惊叫道:“你把儿子和闺女丢哪了?”

    槐子见她惊慌,急忙安慰道:“我将他们托付一家认得的掌柜了。不要紧的。他们跟来喜很熟。”

    两口子这里正说着,人群却吵嚷起来。

    原来,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丢了娃儿的爹娘愤怒之下要杀了这两个人。有人就说要问出同伙,不准他们杀。还有胆小的人说要叫衙门的差役来。吵闹不休。

    槐子已经知道菊花不仅用簪子戳中了一个人贩子的眼睛,还杀了另一个人贩子,他叮嘱菊花道:“你啥也不要说了,剩下的事让我来。”

    菊花点点头。她也在想这事。

    到底杀了人,就算这人是人贩子,按律该当惩处。可是她一个乡下小媳妇,杀了人也不是光彩的事,还是要想法子将这事隐下来。

    于是她拉着槐子低声嘀咕了几句。槐子听了点头道:“我晓得,你放心好了。”

    他静静地思索,怎样让菊花干的事隐藏起来,不至于那么显眼哩?

    正好来喜和秦枫等人赶到了,槐子顾不上回答他们的问话,只让云影照顾菊花,看看她有没有大碍——他还是不相信菊花没挨打——他自己则上前跟那些人说话。

    槐子往人群中一站。大声道:“大伙莫吵,听我说句话。”

    人们认出他是最先追人贩子的人。和那抠人贩子眼珠子的小媳妇是夫妻,就不晓得的人,旁边也有人告诉了他们,于是都静下来听他如何说。

    槐子指着身后的马车——秦枫和云影正在帮那些昏迷的娃儿检查——冷声道:“我家的娃儿被拐了,我撵上来抓住了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顺带救了你们的娃。谁晓得下一回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谁晓得下一回他们会拐走哪家的娃儿?”

    人们都愤怒又憋屈,满脸惶惑担忧。

    槐子道:“这些坏人都该死。咱们要是不狠,他们就不会怕。那咱们就狠一些,碰上了叫他们生不如死,让那些家伙不敢来咱下塘集干坏事;咱们狠一些,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就有人应和道:“老子怕个鸟!上回人家烧了半条街,贪官不也叫皇帝逮走了么?”

    对呀!上回弄了那么大的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贪官,可见人还是要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再也不错的!

    想通了这道理的人们忽地疯狂起来,叫嚣着要把这几个人剁了喂狗。这一刻,水乡温和的人们,身上爆发出西北民众才有的狠厉和彪悍,还有一丝嗜血的味道。

    槐子道:“慌啥哩?先问问话再说。你们也不想想,这些人在谁家歇脚,谁在帮他们,不然他们能不声不响地把人弄走?不把这吃里扒外的人找出来,你们家的娃儿就甭想过安生日子。大伙人多,有劲一处使,就算把下塘集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那人来。”

    有人立即接道:“怪道最近老听人说乡下人丢娃儿,原来他们干了不止一回了。可怜那些人还以为娃儿掉水里淹死了哩。”

    又有人大叫道:“你也听说了?哎呀,这是他们先在乡下拐人,如今到集上来了哩!我的娘唉!可要把娃儿看紧了。

    丑女 如菊第1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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