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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客,直接被让进了僻静的一个雅间。

    等两人落座,不用招呼,又有人送了茶过来,四样不同的茗茶,一一倒入杯中,而后听那伙计道:“王爷请品!”

    慕殇然微低眉表示应允,取过一一轻啜,待四个杯子均尝过之后,那伙计一伸手,取走了三个茶壶,只留下一个,“王爷慢用!”

    音瑟呆了,这怎么回事?

    那伙计怎么感觉像是训练有素,对慕殇然的一举一动都再熟悉不过,他只是那么尝了尝,连话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慕殇然喜欢的是哪一种?

    这也——太神奇了!

    ——————

    好久没插花了,来插一朵。

    小然然(勾手指):小兮兮,离开那个胖姐姐,跟我吧!

    小兮兮(摇手指):no,胖姐姐有钱,还给我花姑娘!

    小然然(挑眉梢):我也有钱,还有更好的花姑娘!

    小兮兮(摸下巴):你们两个都那么腹黑,算了,我找小瑟瑟去!

    小然然(痛苦状):唉,可惜我不是女人,留不住你!

    小兮兮(露白牙):我走了,别跟着我

    第二六五章 借吟邈一用

    (昨晚3点睡的,早上没起来。。。)

    “澜隐,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慕殇然放下茶杯,轻声道。

    音瑟知道他支走澜隐,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便安静的等着,慕殇然却只是品茗,半晌不说一话。

    “王爷——”

    徊“我这茶楼如何?”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截断了她的话,问了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音瑟起初一怔,之后了然,“原来这茶楼是王爷的产业,难怪那伙计会对王爷的举动和喜好了若指掌!”

    “富者则兵强,兵强者战胜!”他一笑,缓缓而道。

    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他怎么来争夺江山?看来他是真的有意推翻皇权,另立门户!

    “王爷话里含沙射影,就不怕我外传吗?”音瑟看着他,问得认真。

    慕殇然薄唇抿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选择听众,也是如此!”

    音瑟低头嗤笑,“王爷不怕我恨你吗?若我恨着你,你这听众便选错了!”

    他顿了一顿,片刻反问:“你会恨一个陌生人吗?”话语里竟是带了一丝的惆怅。

    音瑟蓦然抬起头,盯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眸子仿佛只一瞥就能将她看穿看透,讷讷然地道:“王爷的眼睛,比北堂兮更厉害!”

    北堂兮是用眼来催眠人,而慕殇然,是用心来读一个人,一旦他心里的那只眼盯上了你,不论白天黑夜你将无所遁形,暴露在他眼前的,便是你剥离肉体后的灵魂。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敛眼皮,遮起眼底突然流露的若有所失一般的情绪。

    “什么问题?”说了这半天的话,她倒忘记他问了她什么。

    他也不恼,再重复了一遍,“这茶楼如何?”

    音瑟回想了一下初入时所见到的场景,“是个谈要事收人才的好地方!”

    这里只招待达官显贵和富商巨贾,必然有它的道理,不知慕殇然通过喝茶品香,暗中结交收拢了多少人,他每做一件事仿佛都不是无目的而为。

    慕殇然手触茶壶,为她斟杯,淡淡的流水声中,他道:“若我将这茶楼相赠,请你为我办一件事,你可愿意?”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吗?音瑟笑着舒了口气,“王爷请说,愿不愿意要等我听过之后才好做决定!”

    他将茶壶搁置,“此茶名为半山妖!”

    音瑟低头看了看茶水,她没喝出来,只知道味道不错。

    慕殇然将她面前的茶杯端起,亲手递向她,“有一个人,甚爱之!”

    音瑟的视线顺着他手的移动而抬高,最后落在他圆润的指甲上,“吟邈?”她还记得自己拿半山妖来取笑他,说他是住在山上的妖怪。

    “以此茶楼为交换,借他一用!”他静静端着茶杯,等她接下。

    音瑟名其意,却并不伸手,只一声轻笑,“吟邈师叔并非我府上之人,我支配不了他,王爷怕是找错人了!”

    慕殇然摇了摇头,“他知你回来,必会回世女府,所以,我并没有找错人!”

    “他回了世女府又如何?我说了,我无法支配他!”吟邈是何许人,岂是她一句话能搞定的?

    第二六六章 为的是爱字

    慕殇然讶了一下,随着她的目光向街对面看过去,那也是个茶楼,不过生意却比思源茶楼差了许多,许是经营不下去了,挂起了出卖的牌子。

    慕殇然看了一看,忽而笑起,眼底浮出异样的光彩,“你想与我比拼?”

    音瑟将视线调回,“是,也不是!思源茶楼是王爷的产业,怕是里面早已藏龙卧虎,我若接手,十有八九会搞砸了!但在对面,一来可借王爷的东风,二来……有竞争才有提高,不是吗?”

    她接待不来那些达官显贵,如果让她选择,宁肯面对文人雅士,因为她喜欢有素质的人。

    徊想想世女府现今的状况,要是能有个自家的产业不也是好事?慕殇然今日倒是提醒了她,这么混日子不是办法!

    “澜隐!”他也转回头来,对门外唤了一声。

    澜隐开门而进,“王爷!”

    “将对面的茶楼买下!”慕殇然吩咐。

    “王爷,不急于一时!”音瑟出言阻拦,“我还不知可否说得动吟邈师叔,再者,我要走一趟海域,一去三个月,王爷还要等!”

    慕殇然浅笑,“等等无妨!”便一挥手,给澜隐示意。

    澜隐得了命令后,又退了出去。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慕殇然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音瑟瞬间身子一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慕殇然站起。

    他略整了整青衫,绕过木桌,迈步朝向挂着山水画的墙壁而去,那隐藏着淡淡竹纹的衣摆就从她身旁缓缓擦过,掠起一丝兰花清香。

    音瑟几乎是下意识地让视线跟随他移动,心里头的某一处更是不受控制的被他牵引,想不到他也是这般的挺拔伟岸,他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只能坐在轮椅上,实在可惜!

    慕殇然行到山水画前,掀开画卷,在墙上轻轻一推一按,立时闪现出一处暗格,他取来里面的一块帆布,又将画卷恢复原状,回过头来。

    见她直愣愣的瞧着自己,薄唇勾起了浅淡笑意,款款向她走去,“这个,或许你用得上!”

    音瑟还没有从震撼当中轮回出来,视线依然受他牵制,此刻他脸上哪有一丝一毫的病恙之意?那清爽的笑容,那磊落的身姿,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倜傥英武,自若从容的他!

    她眼底流露而出的情感讯息,尽数被他捕捉透彻,忽而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迷雾,他俯了身,伸出左手去触碰她瓷细的脸庞。

    那手心的温暖贴上了面颊,让音瑟恍惚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的瞥开了头。

    慕殇然怔了一下,看着她的脸颊下颌从他指端溜走滑过,目光瞬息回复了清明,慢慢将手收回,却放在袖中轻轻一握。

    他突然间,有些羡慕萧烬!

    “这是什么?”音瑟拿起他放在桌缘的帆布,匆匆打开好缓解尴尬的气氛。

    慕殇然心底一怅,负了手踱向窗边,“地图!”

    “地图?”音瑟低头看了看,上面零零散散的标了些名称,道路曲曲折折,有的只有一端没有另一端,有的画到一半便断了去路,“这是什么地图?”

    “一副未完成的地图!”他扭过身,视线落在她半边透明的耳廓上,“你也许用得上!”

    第二六七章 又一桩交易

    回到世女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贺兰楚凉自是不在府中,北堂兮也不知去处,倒是在府门口碰到了北堂兮的未婚妻洛菲颜。

    “北堂公子呢?”见到音瑟,洛菲颜立马从拐角里冲了出来。

    音瑟一门心思都在海域的事情上,不想与她纠缠,一边跨进门一边道:“不知!”

    徊“你不知?”洛菲颜快速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昨晚他在你……在你府上过夜,你为何不知?”

    音瑟看了她一眼,一叹气从她旁边绕过,“我为何要知?”

    “你若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洛菲颜侧身跟上她,再次挡在她前头。

    缺音瑟抬手揉了揉太阳|岤,泄气地道:“可能天知道,可能地知道,可能路边讨饭的乞丐知道,但我就是不知道!”

    “你——”洛菲颜被她噎了句,有些羞恼,哼笑一声,出口不训,“都说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今日我算是见识了,官家小姐又何止是‘不拘小节’?这么大胆的勾引他人相公,脸连红都不会红一下!”

    音瑟顿了步子,回头眨了眨眼,忍不住一声嗤笑还嘴,“我脸红什么?是他上赶着来找我,我可没有像有些人一样苍蝇一般整日整夜的粘着他!再者,你充其量就是他的未婚妻而已,这声相公,叫的太早了吧!”

    洛菲颜还要说话,音瑟摆了摆手,“你很吵!我现在头痛,没工夫跟你磨牙!你要是愿意等呢就自己在门口转悠,要是走呢我奉送!”说着,又喊来一旁的家丁,“那个谁谁,过来将门前扫一下,怎么这么多灰尘!”

    家丁提了扫帚过来,挠了挠头,他明明刚扫过,哪里来的灰尘?

    洛菲颜看着音瑟的背影,一个没留神,让扫帚扫上了她的鞋面,情急一跳,却将扫帚踩在了脚下。

    家丁抬头瞄瞄,“你是谁啊,别在这儿碍事!”

    这里是世女府,可不是她的江湖,洛菲颜还是懂得分寸,也不敢对音瑟硬拦,气得狠劲跺了跺脚,将扫帚在脚底下用力踩了踩,踩得家丁大呼小叫,她才憋着气扭身走了。

    家丁蹲下身将扫帚被踩断的部位看了看,叹气地道:“府里都这么穷了,买把扫帚都要寻思寻思,哪经得起被人这么踩?”

    他话音刚落,北堂兮不知从何处闪身,轻飘飘一落,落在了他身旁,家丁吓了一跳,忙要喊:“北——”

    北堂兮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而后看着音瑟的背影慢慢勾起了唇角。

    音瑟走着走着感觉好像有人在后头跟着,便停了步子扭头去看,北堂兮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双手抱胸的对着她笑,“你这警惕性还真是差!”

    音瑟乜了他一眼,“我在自己家里需要警惕什么?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跟在人家后头,想偷窥不成?”

    北堂兮将一条腿伸平在栏杆上,“想不到你对付起女人来,也挺刻薄的!”

    “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为何不出来把她带走?”原来他刚刚在,只是不出来。

    北堂兮展眉一笑,“果然是只野猫儿,还带着点儿辣劲儿!”

    音瑟折身朝他走来,边走边道:“可不是我先刻薄她的,是她先恶言相向!我这人,不是善男信女,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招术!”

    “你是不是想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她坐到他身旁。

    音瑟则拣了对面的栏杆坐下,笑得闪亮,“还有一句玩笑话,人若犯我灭他满门!”

    北堂兮眸光一缩,顷刻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说得好!”

    音瑟待他笑完,将他看了看,正下神色道:“我替你将洛菲颜打发走,你为我做一件事,如何?”

    北堂兮挑了挑眉线,侧眸看她,眼底有着探究之一,“什么事?”

    音瑟也不跟他打哑谜,直切正题,“我想走一趟海域!你不也曾说要帮楚凉找水蓝香吗?”

    他怔了片刻,搭下眼皮将伸平的腿曲起,“我不知海域在哪里,如果知道,一早便去了!”

    他的回答让她想起了慕殇然的话,竟脱口问出,“你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去寻找,寻了不就知道了?”

    “茫然无序,从何寻起?”对于这个地方,他也只是听过而已,若不是楚凉说到水蓝香,他连放都不会放在心上。

    音瑟从怀中取出慕殇然给她的地图,隔空递给他,“这图虽然不完整,但至少可以提供线索,相信以你的实力,有了这个就足够了!”那些空白的地方,就等着他来填补画上。

    北堂兮将地图展开看了看,深邃的眼眸跳动而起一簇一簇的火苗,这个陌生的地方,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借我三个月,我给你一生的宁静!”或者说一生有些过了,她故意说得严重,全是为了吸引他。

    北堂兮抬起头,“一生的宁静?”略略思忖了片刻,将那地图叠好,“单单打发走了洛菲颜,只是一时之策,顶不了多久!”

    音瑟蹙了下眉,想起贺兰楚凉说,洛菲颜来找,只怕北堂兮的婚事近了,所以北堂兮说的没错,光打发走她是没用的。

    “如果在事完之后你肯与我回天机门演一场戏,这生意,我便接了!”他将地图扬了扬,收进怀里。

    音瑟眸色一亮,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北堂兮轻巧一跃,下了栏杆,挨到她这一边,俯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蛊惑地道:“那我上次的报酬,何时兑现?”

    音瑟心里“突”地一跳,咬了咬嘴唇,无赖地道:“你当初不是答应了我,等三年吗?”

    北堂兮早料到她会找借口推脱,只是将手指在她唇上划了两划,没有回答她,一松手直起腰身道:“几时出发?”

    音瑟不知他心底做何感想,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反而略略宽了心,与其像慕殇然所言去找澹台梓煜,还不如与他一同上路。

    海域,她是必须要去的,即使不是现在为了黎芍珍,早晚为了她的家人,她也要走上这么一遭!

    第二六八章 给萧烬写信

    音瑟踏回自己的院子,看了眼停在屋檐上的白鸽,喊了一声:“牡丹,帮我磨墨!”

    牡丹放下浇花的提壶,随她一同进了屋子,“小姐,你可是要写字?”

    音瑟坐在桌前翻开了宣纸,“不写字我要你磨墨干什么?”

    牡丹抽了抽嘴角,府里谁人不知他们小姐写得一手“龙凤凤舞的好字”,通常有什么必须,都是由笗儿小姐代笔的,她口述,今日真是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了。

    徊音瑟瞄了她一眼,不用她说都知道那脑袋里在想什么,哼哼了一声,挽了挽袖子,“好好磨!”

    牡丹抬手研墨,“那小姐你可要好好写,别让我白磨了!”

    音瑟斜眸瞪了她一眼,牡丹只当没看见,音瑟撇撇嘴,看,这就是啸天给她选的贴身丫鬟!

    缺不过,啸天是真的知道她的口味爱好,牡丹的直性子、有话就说倒是合她的意,她可不要一个整天大气不敢出的丫头在身边跟着,那她会闷死,还不如与牡丹斗斗嘴,乐趣无穷。

    音瑟提起笔蘸了蘸墨,发现蘸多了,就往一旁的宣纸上糊了糊。

    牡丹尖叫一声:“小姐!您可省着点儿,这都是要银子买的!”

    音瑟心里疼了那么一下,苦了嘴角将那张纸挪向一旁,看了眼牡丹,见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又小小自责了番。

    节约!节约!要养成节约的好习惯!握拳!

    将笔尖放在砚台上捻了捻,她小心地下了第一笔,十足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内容就是她要去海域一事,碍于有牡丹在侧,想写点儿肉麻的话最后也没写成,只在落款上方写了“每天都想你”五个字,却还是让牡丹脸红了半天。

    音瑟知道她心里一定在说:小姐真不害臊!

    抚额,古代人,难沟通!

    一封信写了将近半个时辰,虽然歪歪扭扭堪比怀素的狂草,但好歹能叫人看得懂。

    “小姐,我真同情萧公子!”牡丹实在忍不住了,叹了口气。

    “哼,你懂什么,黄毛丫头一个!”音瑟将信纸吹干,工工整整的叠了起来,“姐姐用搜狗,那可是每分钟100多字!哪用得着手写?手写版都是爷爷奶奶级用的!”

    牡丹将注意力关注在了两个字上,“搜狗?”而后伸手去探音瑟的额头,“小姐你在说什么,牡丹怎么听不懂?”

    音瑟将头向边上闪了闪,“你要是听得懂,那也是玩儿穿越了!”在这个地方,只有云沚才能听懂她的话。

    想到云沚,不禁起了心思,快一年没见他了吧,不知他过得如何,小云琛好不好?

    吸了口气,将信笺卷成了一条,取来细小竹筒塞了进去,牡丹见状,便去唤来了屋檐上的白鸽。

    音瑟将竹筒细细绑在了白鸽的腿上,摸着鸽子的羽毛碎碎念了句:“小白,你一定不会迷路吧,一定要把信带给萧烬呀,路上小心,别被坏人盯上,否则就成烤||乳|鸽了!”

    牡丹对天翻白眼,这动作,还是跟音瑟学的,“好了小姐,你说什么它也听不懂!”

    音瑟又将鸽子摸了摸,才将双手捧向上,放飞它于空中,目视着鸽子将她的信笺带向远方。

    晚饭的时候,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回来,北堂兮吃饱喝足又当着她的面儿调戏了两个丫鬟,在她的横眉冷对中回她的房间休息去了。

    音瑟放下碗筷,也跟着他回了房。

    北堂兮到了屋内径自走到床边躺下,半眯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音瑟对他采取不理政策,翻箱倒柜掏床底下,终于搜出了一些因被她藏起来而没有被搜走的私房钱,将这些首饰玩意儿扔进了一个锦盒,瞥了慵慵懒懒的北堂兮一眼,匆匆去寻笗儿。

    彼时笗儿正坐在床沿,细细端详一面小铜镜,音瑟认得,那是楼雨过送给她的,心里头一酸,笗儿尚有东西可以思念,她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对他的回忆,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

    “雨过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其实她更想问,他还回不回来。

    笗儿眨了眨泛雾的眼睛,将铜镜小心包好放下,对着她摇了摇头。

    音瑟低下头,隐去眼里突然升腾的水汽,抱着锦盒走了过去,“那,啸天几时回来?”

    “大概,后日吧!”笗儿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

    音瑟点点头,回来几日还未见到啸天,恐怕明日也见不到了,暗叹了口气,将锦盒递向前,“笗儿,这个给你!”

    笗儿怔了下,“这是什么?”

    “应该够府里一阵子开销了吧!”音瑟稍嫌僵硬地笑了笑,“我明日一早要出门,三个月后回来!”

    “音瑟?”笗儿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那,那我陪你一同去!”

    音瑟笑着将笗儿一抱,“不行,你不能去,我还要你在这里等着你哥哥,也许……他会突然回来呢!”

    她的目光穿过笗儿背后微乱的发丝,看向不知名的某处,有些茫然,有些忐忑。

    笗儿咬了咬嘴唇,泪珠儿滚了下来。

    音瑟与笗儿说了一会儿话,并没有留在那里夜宿,如果是从前,她可能就会与笗儿同榻而眠,聊到自然睡着为止。

    可是现在,府里头有个北堂兮,笗儿云英未嫁,又不是她这开放的现代人,若是北堂兮半夜闯了进去可怎么好?

    从笗儿屋子出来,她又去寻了霜明,从他那里得了把匕首,这一路不知会走道哪里,又与狼为伴,她不得不做点防御措施。

    音瑟握着匕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久,不知今夜该睡在哪里才好,自己的房间被北堂兮霸占,她是肯定不会回的,其他房间又不安全,犹豫再三,只好转往了楚苑的方向。

    ——————

    明天开始与北堂踏上征途,具体哪天有肉不好说,可能在本周末,也可能下周,表打我,我向来估算不准确~(00)嘻嘻……

    第二六九章 北堂他怒了

    (这几天黑白颠倒。

    天色已暗,楚苑里一片灰蒙蒙,没有点灯,可想贺兰楚凉仍未回来。

    音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屋门前的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腮望着来路,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吓得贺兰楚凉都不敢回府了,可是梦里头的事儿她哪里记得清?

    待会儿他回来,要不要道个歉?但该怎么说呢?真是头疼!

    借等人的过程是很无聊的,无聊着无聊着,她便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截止到她睡着前,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出现。

    北堂兮坐在屋顶上,感觉着下面的她没了动静,纵身跃下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双手抱胸于月下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当视线接触到她手里握着的匕首时蓦然一顿,俊眸窄出一线锋锐,似刀一样想将人切割。音瑟此刻是睡着的,若是醒来一定会被他吓得哆嗦。

    锒一撇头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屑,弯身将她一把抱起,一脚蹬地腾空跃出了院子。

    他本以为这不过就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欲擒故纵,他欲纵故擒,他享受着游戏里的乐趣,却没想到,她对他是真的躲避和防备,防备到不懂武器的她,居然要暗藏匕首。

    还从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他!

    想到这,不禁怒由心生,落地之时“哐啷”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音瑟一个激灵被惊醒,睁开眼却对上他生冷森然的眸子。

    北堂兮将目光在她脸上一定,片刻全数收回,走到床沿将她向内猛地一抛,而后二话不说反手合门就要离去。

    音瑟被摔在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大声质问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你有病啊!”

    北堂兮关合门扉的手顿了一顿,微侧头后看,突然“砰”地将门合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音瑟被那巨大的关门声给激得浑身震了震,心里头的气就被这声音给震飞了,眨巴了两下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还晃动着的门板,反应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

    第二日,音瑟早早便醒了过来,许是心内有事,再加上昨晚北堂兮发神经,导致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终于折腾到了天露曙光。

    真是不喜欢离别的场景,而她每一次离开,府门处都会排了长队送行,看着真伤情!

    所以,她起来后也没惊动牡丹,只兀自收拾好东西,留了个字条压在桌上的砚台下,准备去找北堂兮,好趁着别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

    只是一推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在府上还是出了府,在府上又睡的哪间房?

    正出神怔愣的当儿,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出现在眼前,马身上一双男人的腿,修长笔直。

    她见过骑过的马匹不多,这马……好像有点眼熟。

    “上来!”北堂兮微倾身,朝她伸出手。

    音瑟抬头,仰望马背上的男人,他眉眼深邃,眸稍嘴角带了抹惯有的轻佻。

    见她不伸手也不说话,北堂兮的手在她脸蛋上刮了刮,“没睡醒?”旋即一笑,大力倾身将她一带,带上了马背。

    音瑟上了马依旧觉得懵怔,不禁扭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说话的口气也依然如常,昨晚的那一幕,仿佛只是她在做梦。

    北堂兮垂下眸子,额头朝她贴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音瑟眼底清了一下,忙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走吧,不要吵醒其他人!”扭回头的瞬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早?”

    北堂兮俯看着她的乌发,夹了马腹让马受力向前,却未作答。

    她不知,他可是一夜未睡,在她屋顶上看了一夜的星星,然后对于她对他漠不重视而致使他怒气攻心这件事,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反省,所以今日一早,她再见他时,他又是那一副浪子无情的模样。

    马蹄刚刚跨出院门,忽然头顶传来“扑棱棱”的拍翅声,音瑟蓦地抬头去看,竟是那只白鸽飞回来了。

    心头一喜,她忙伸手去抓,可是白鸽在她头顶盘旋了一圈却不肯停下,她急了又去够抓,白鸽怎也对她不理。

    北堂兮一声轻笑,将她乱挥的小手按下,“别动,我来!”

    话完将长臂对着鸽子缓缓伸出,白鸽又扇动了两下翅膀,片刻轻巧落在了北堂兮的手臂上,他再慢慢将手臂收回,将白鸽托于掌中,取下鸽腿上绑着的竹筒,递给音瑟。

    音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抽出筒中的信笺,小心展开,上面写道:等我七日,速回!

    话很简单,连落款都没有,字体的边缘有些毛糙,且白纸上又处处带着墨点,显然他是急忙写好,还未等墨干便叠上送出,是怕她走得太快收不到吧!

    他说速回,是要她等他回来,然后陪她一起去吧,可是七日太久了,她等不了,也许最后就差这七日呢!

    将信重新叠好收于怀中,她拢了拢手中包袱,将白鸽从他臂上取下放飞,“你也这么早,快去找食吃吧!”

    北堂兮紧了紧马缰,“你不回信?”

    音瑟摇了下头,“走吧!”明日一早没等到她的回信,他便会知道她已经出发,无需再回。

    北堂兮将马头调转,一手揽在她腰上,贴着她的耳朵道:“坐好了!”

    话毕猛的踢马催奔,马儿如飞蹿了出去,一转眼就出了世女府的大门。

    可是没走多远,音瑟的肚子就开始叫唤。

    她皱了下眉头,真是不争气,居然在这个时候饿了。

    北堂兮将大掌挪到她的腹上按了按,“昨晚没吃饱?”

    音瑟在他手上一拍,“昨晚吃没吃饱跟今早有关吗?”

    他一笑出声,让马拐进一个胡同,买了几个包子扔给她,“时间紧急,又不了解情况,只能这样了,以后也会如此!”

    音瑟“嗯”了一声点头,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第二七零章 小没良心的

    (二更送晚了。。我面壁。。。)

    贺兰楚凉诊完上午最后一个病人,长吐了口气,并将手放在太阳|岤上揉了揉。

    “公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您昨晚看了一夜的书!”小七放下手中药篓走过来,昨晚公子看了一宿的药书,甚至都没回世女府,他劝了两回也都被拦下了,不知是否遇上了棘手的病情。

    贺兰楚凉淡淡“嗯”了一声,闭目稍作休憩,而后睁开眼从诊台前站起,“今日实在没精神,下午不出诊了!”

    借“也好!公子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小七道。

    贺兰楚凉点头,将药箱推向一旁,又嘱咐了小七两句,便抬步出了千灵阁。

    说他认真看了一晚的药书,实则是囫囵吞枣,看了下页忘上页,今日一早又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惦念,不时的恍惚走神。

    颏此时走在回世女府的路上,也是一脑子的慌张,他不停的按揉太阳|岤,不停的呼气吸气来调节自己的心境。

    前脚刚一踏进府门,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下人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贺兰楚凉正了正色,跨步走了过去,“牡丹,怎么了?”

    人群呼啦一下闪开,被众人围在当中的牡丹手里捏着一页纸,抬头朝他看去,“楚公子!”

    贺兰楚凉微笑着点头,走到牡丹近前,看了眼她手中的宣纸,“出了什么事吗?”

    牡丹眼底暗了暗,将宣纸递给他看,“楚公子,小姐又走了!”

    贺兰楚凉霍地一惊,只觉得心里头狠狠抽动了一下,忙抢过宣纸看去,那上面确是音瑟的字迹,她果真,又走了!

    “何时走的?难道是昨晚?”想不到他一夜未归,回来时她居然不在了。

    牡丹摇了摇头,“昨晚还听到小姐房中有动静,应当是今日一早走的!”

    贺兰楚凉眉头拧了再拧,久久沉默,牡丹看了看他,他挥了挥手,“都去忙吧!”

    下人们散了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贺兰楚凉将那信重新交回给牡丹,落寞地朝楚苑走去,本就压抑的情绪,突然间跌到了谷底。

    楚苑的门大开着,仿佛在迎接着他这位迟归的人,他站在门边朝内看去,犹记得前晚,她就睡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是他,落荒而逃了。

    她一走半年,回来不过几日,这一走,又不知几时才归,几时才能与她见面。

    心念一动间,竟是有些酸涩。

    抬步走向屋子,踏上门前的青石板,随意那么一瞥,却瞥见石板上静静躺着一只翠玉耳环,心思电转,想起这是属于音瑟的东西。

    他忙俯身将那耳环小心拾起,放在手心当中详看,难道说……她昨晚来过?

    胸腔似有什么充斥着的东西在涌动,他将耳环在掌心一捏,快步冲进了屋子,却见屋内一切安静如初,没有她留下的任何信笺。

    床上整齐洁净,已被人打理过,早已不见了那夜他离开时的凌乱样子……

    ※※※

    音瑟与北堂兮出了沽阳城,沿着地图上可见的能走最久的一条路行进,她看着地图上断掉的地方,琢磨着道:“这路的后方是一座山,不知从哪里翻越,翻过去了,又要走哪边?”

    北堂兮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地图,“只要认准一个方位走过去,不要迷失了方向,就不至于走得太错!”

    音瑟微侧头看他,没有抬脸,只看到了他俊挺的鼻梁,“说得对!只是不知要走多久!”

    “没有路,时日不好估计!”不是打击她,他是实话实说。

    音瑟脸蛋一垮,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中途再迷路,便更麻烦了!”

    北堂兮空出一手将她的脸蛋捏起,肉感的嘴唇在她眼前轻轻蠕动,“有我在,无需你操心!”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脸上不见任何担忧的神色,音瑟也不由得被他这自信给感染,想起慕殇然说,他不知道只是因为没去寻找,那就是说,只要他用心去找,便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北堂兮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笑道:“如果连天机门都找寻不到的地方,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它不存在!”

    音瑟闻言,眼底露出了别样的神采,是了,她该有自信,更该对他有信心,如果连起码的信心都没有,还怎么找下去?

    灿然一笑,她不禁捏住了他握着马缰的手腕,“嗯!我们一定能找得到!”

    她的相信让他心情大好,他从来不怀疑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也从未受过别人的怀疑,但对于她的相信,还是让他心里莫名的躁动兴奋。

    当天黑得再也看不清前路时,两人停了下来。

    因为想将时间缩到最短,所以并没有选择在后头的镇子住客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睡树林。

    音瑟也不是没在野外睡过,那时跟楼雨过逃难,还曾遇到过恶狼,所以此时对这荒郊野外倒也没有多少害怕。

    北堂兮捡来树枝点起了篝火,而后将枣红马牵走栓到了离得最近的一棵树上。

    音瑟看着他微微隐进夜色的身影,托腮问:“这马是你的?以前鲜少见你骑马!”

    唯一的一次,那马还是抢来的,虽然扔了钱给人家,但没经过主人同意的行为,还是被她归结为抢。

    北堂兮拍了拍马头,回转身靠在马身上,“你不记得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音瑟张口结舌,“它就是你抢来的那匹马?”

    北堂兮偏头而笑,火光从他脸上移开,只照亮了唇角,“这马被你遗弃,亏得萧烬叫人好生养着!”

    话毕回转头来,突然身形一晃到了她跟前,站在她身旁,成九十度角的弯身攫起她的下巴,“小没良心的,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对它!”

    第二七一章 真心只一颗

    音瑟仰头挑眉,“这世上谁敢在你面前自称没良心?说到薄情寡义,谁比得过您老人家?未婚妻千里迢迢追夫,你就送了个‘滚’字给人家,你说,谁没良心?”

    北堂兮手上用劲,在她下巴上使力一捏,“我何时有叫她‘滚’?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音瑟吃痛一咧嘴,“嘴上没说,心里就这么想的吧!”

    北堂兮突然大笑,“哈哈,我是没良心,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笑毕俯首朝她的脸颊贴去,轻声沙哑地道:“你若有良心,楼雨过怎么会走?你说,你到底是要萧烬,还是要他?在你心里你将他二人置于了何地?”

    借一语击中要害,让音瑟霎时无言以对,萧烬,楼雨过,楼雨过,萧烬,她要哪一个?她好像,哪一个都放不下!

    “被我戳中痛处了?”见她脸色微变,他倒变本加利了起来,“你这女人,还真是滥情!”

    音瑟心中一沉,猛地扭头将下颌从他手上挪开,站起来冷视着他道:“对,我就滥情怎么了,我两个都爱,我两个都要,我不能把自己的心分开,但对他们每一个时,我都是全心全意的,你这无情的人怎会懂得什么是真心?我们之间是爱也好是恨也罢,关你这路人甲鸟事?从来没有付出过感情的人,又凭什么来说别人滥情?”

    颏北堂兮被她这一阵大声的质问给说得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皱着眉头问道:“对每个人都全心全意,那么,你到底有几颗真心?”

    他的口气已不复适才的轻佻玩笑,竟是难得的认真起来,他从来都不认为女人对着那么多爱着他的男人,可以每一个都付出真心,比方说凤飘零和凤袭柠,虽然他并不能说有男人真的爱着她们,但她们对身边的男人仅仅都是在利用,利用他们手中的能力,利用他们的身体。

    再比方说,他的母亲,他到现在都不知,她究竟爱着谁,或者有没有爱过。

    音瑟垂下了眼睑,片刻又挑起眼皮,认真的回他,“我只有一颗真心,分不开也切不断,我也曾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们哪个我都放不下,没有经历过生死与共,你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一切!”

    无论是楼雨过还是萧烬,都与她共过生死,那鬼门关前紧紧搂住的爱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而且,她死也不会放。

    “或者你说的对,我就是如此的贪心,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不会舍了雨过选择萧烬,也不会为了萧烬放弃雨过,他们两个,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砍了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再彼此相握,除非,是他们放弃我!”她的视线穿过他的肩头,看向夜色中漆黑的暗处,她看不到那暗处里的任何事物,却很清晰明白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这一番话说出来,她竟然有些豁然开朗,之前矛盾着的纠结着的那些事,一下子全都条理清晰,她或者,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北堂兮听着她的话,句句咀嚼,却依然无法参透,无法理解,最后哼声一笑,坐在了火堆旁,“庸人自扰!”

    音瑟淡淡回眸看他,俯视着他的头顶,“等你遇上爱情的那一天,也会变成同我一样的庸人!”

    北堂兮微侧眸,目光只到她站得笔直的小腿,突然长臂一勾将她的一双小腿揽在怀里。

    音瑟一个没留神,在他这一揽之下猛地朝前跌去,口里“啊”的叫了一声。

    北堂兮仰面朝下躺倒,并就势也将她给带了下来,双手一箍她的纤腰,让她趴伏在他身上。

    音瑟重心不稳的向下落,只觉得整个人都旋转了起来,待完全落实了之后,已牢牢定在了他怀里,右手挨着的地方,不偏不倚,刚好是他的两腿之间。

    “我说瑟儿,你可真热情!”他喘息惑笑,唇畔凸起,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亲。

    音瑟用力甩了下头,确定这眼前的人方才的吻都是真实有效,明明刚刚两人还在谈论深沉的话题,此刻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神经——”她将手一握,想挣脱收回。

    却

    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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