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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0部分阅读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 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0部分阅读

    菊花爱动脑子,样样东西都喜欢试试,都还做的不错。”

    何氏见她说得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欢喜,对杨氏道:“菊花抽条了哩——今年长高了不少,就是身子还单薄。我说,割麦子的时候咱两家还插伙,你就留在家里烧饭,不然菊花一个人忙不过来哩。这天也热了,烧饭可是个难受的活计,锅上一把,锅下一把的,可别把娃儿给紧病了。”

    她心里当菊花是未来的儿媳妇,当然希望她长得健康些。

    杨氏听了忙点点头道:“嗳!是该这样。你也瞧出来了?我觉得一季秧栽下来,我菊花瘦了好些哩,是长高了?”

    何氏想了想道:“应该是抽条了,瞧她精气神还好,不像累瘦了。我杨子也在抽条哩。”

    这爹娘对儿女的胖瘦尤为关注,粗茶淡饭的,能吃饱,把娃儿养结实了就好。要是莫名其妙-地瘦了,他们就会很着急,想着是不是病了、累了。

    杨氏道:“菊花如今吃饭还好,每顿都能吃两小碗哩。不过你说的对,天热,煮好些人的饭还是太受罪了,我到时候留在家里就是了。唉!啥时候咱菊花能长得跟刘家小妹一样就好了。那个闺女,小脸长得圆润,气色也好,瞧着就喜人。”

    何氏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自然也很心疼菊花,对杨氏道:“菊花跟小妹不一样,小妹怕是都成|人了。菊花单薄了些,你好好地让她养养,这么大,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

    杨丘点头,两人闲扯些家常话,栽了好大的一片,甚至都把河边的空地也栽上了。

    收麦子的时候,郑家和张家插伙。因为杨氏怕菊花累不下来,割麦的时候就留在了家里烧饭。

    菊花对于杨氏的关心真的很感动。要说自己可从没表现出娇气的模样,除了没下过田,那可是啥事都抢着做,就是烧好多人的饭也是干过的,可是爹娘并没有当自己是劳力使唤,总是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让她得到关爱。

    越是这样,她就越依恋这个家,原先还总是想上辈子如何如何,现在呢?她心里只有这辈子了。

    她总是忙忙碌碌的。不下田也就罢了,家里的活计那可是女娃子应当做的,即便热天煮饭确实不好受,但绝对没有人会以此为理由拒绝煮饭。

    不干活,那不是跟花婆子一样了么!

    今年的天气也好,收麦子的时候并没有下雨。这个雨季不像往年,雨水不多,要是在别的地方,该担心干旱了。可是这地方,既有小清河,又有镜湖,就是清辉江也隔得不远,干旱的威胁远比不上内涝。

    汗流浃背的忙了几天,把麦子都收到了门口堆成垛,然后一批批地铺在院子里晒干,用连枷打出麦粒。

    菊花则在厨房里忙得热汗直流。

    尽管有杨氏的帮忙,可是这煮饭的活计还是难挨的很。在严寒的冬天,她极喜欢往灶门口凑;可是夏天,站在灶台边,宛如靠着火炉,人被烤得热烘烘的,那脊背上的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滚。

    这个时候,她就痛恨起这礼教来,若是能不管不顾地穿件短袖连衣裙,露胳膊露腿,那该多凉爽!

    只是这个想法显然是奢望,她浑身上下包裹的紧紧的,任由汗水在衣衫下如小溪般流淌,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汗珠在肌肤上的滚动。

    杨氏也晓得灶台边炕人,便让她只管切菜、洗菜,自己烧火、炒菜。忙得不行的时候,菊花还是接过锅铲,对她道:“娘,甭折腾了。你去烧火,我赶紧把菜炒了,不就可以歇着了么。再说,出了汗身上也舒爽些,这么闷着更难受哩。”

    早早地忙完了,洗把澡,换身干爽的衣裳坐到院子里,那时候是最轻松舒适的。

    杨氏只好点点头,见闺女额头上汗水直往下淌,不停地用棉布擦拭也不顶事,叹了口气埋怨道:“这鬼天气,热成这样。”

    菊花望着院子里忙碌的几人,摇头对杨氏笑道:“他们更累哩。

    瞧爹跟哥哥衣裳都汗湿了。”

    烈日下,张大栓父子、郑长河父子和何氏挥舞着连枷击打铺在院中的小麦,连张杨也跟在一旁翻晒麦子,以便大人们回头重复击打。空气中腾起一阵灰尘味,其中夹杂着麦芒的浮尘,呛得人难受。菊花庆幸自己戴着面巾,好歹能遮挡些。

    可是大伙只有高兴的,越是这样的大太阳,打麦子越好。因此,他们并不嫌弃劳苦,只有一个简单的心思,那就是把这麦子敲打出来,换成黄灿灿的谷粒,甚而他们想到雪白的面粉。

    尽管往年收的麦子从来都不会留下多少,白面也没吃过几回,可是他们这收获的热情并不曾低落,总是执着地认为,勤劳就肯定能把日子过好了,白面肯定有的吃。

    果然,今年这日子不就过好了么!

    去年赚了些钱,手中松泛多了,张大栓和郑长河一致决定,今年的麦子家里要多留一些,最好能包几回饺子吃才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家人

    有了这个想法,那打麦子的劲头可是跟往常高涨许多。

    两`时地大声交谈几句,说些麦子如何处理的话题,基本的处理方式是:卖一半,用来交税和换点钱零花,剩下的一半就留着自家吃。这可是从不曾有过的奢侈决定哩。

    尽管两人都还算是体壮,但在烈日下甩着胳膊挥舞连枷,这么又累又热,那也是挣得心跳神慌,脸色潮红,不时地停下来用布巾擦汗。

    青木和张槐则没有他们的爹那许多话,两人埋头苦干,只想尽快地把这麦子收进仓。他们还要读书哩,哪有那么些空闲在家帮忙!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强壮的时候,生龙活虎地干了一上午,除了肚子饿了之外,还真没怎么觉得疲惫。

    不过这饥饿也是很磨人的,大脑不自觉地幻想出各样菜肴,鼻端仿佛闻见了米饭的香味。两人大概心意相通,手上不停,眼睛一致瞄向厨房。感觉到对方相同的动作,忍不住相视一笑。

    青木瞧瞧院中被打扁的麦秸秆,等张杨把这一批全部翻过来,再打一遍就差不多了,于是他冲着厨房高声问道:“娘,菊花,饭好了么?”

    张槐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期盼地望着厨房。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铺路那天下午吃的蛋汤泡锅巴,又鲜又香的味道挥之不去,于是肚子就跟着一阵咕噜响,强烈要求吃东西。

    菊花刚炒完最后一碗菜,闻声出来回道:“好了哩。哥你饿很了吧?先歇歇洗把脸,就吃饭了。爹、张叔、张婶,歇了吧!”

    她话音一落,就见本来正在弯腰翻麦子的张杨,立即丢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往纜|乳|芟屡芾础e艿锰保锹蠼崭哑只夤獾模畔乱涣铮畹闼さ梗篝蛄艘幌拢讲耪疚龋炖镉淘谌伦牛骸熬栈n憬悖叶龅们靶靥蟊沉ǎ俨怀苑咕鸵鏊廊肆恕!?br />

    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青木和张槐见他也不翻麦子了,无奈地摇头失笑,丢下手中的连枷,弯腰去翻麦子。翻过来,正好等他们吃饭的时候暴晒一阵,吃完饭再打一遍就把麦粒脱干净了。

    菊花见张杨小脸沾满灰尘,汗水流淌出一条条的污痕,又跟花猫似的,忍不住笑了,对他道:“去洗把脸,你这么的也难受。晓得累了吧?还是好好地念书,考个秀才是正经。”

    何氏瞪了儿子一眼,有些心疼地说道:“之前还在吹牛哩,说他丢下书本拿锄头,干活照样拎得起。这些天可是吃了亏了。”

    张杨不乐意地说:“我不过是饿了,又没说不能干了。总得吃了东西才好干事儿,就是头牛也要歇会吃草哩。”

    菊花看着他不服输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声,这娃儿倒还务实的很,并没有因为念了些书就酸溜溜地瞧不起底层的劳动人民,也没有很排斥干这些农活。

    她转头进屋拎出三条棉布巾,递给他一条,让他到井台边清洗,说马上就吃饭了。

    她望望哥哥跟张槐,见他们已经翻好了麦子,满头大汗地往井边走过来。一季农忙下来,两人都晒黑了些,麦色的脸颊热得通红一片,上身的单衣已经全部湿透。两人摘下草帽,头上的发髻也是湿淋淋的,全汗透了。

    这还算好的,就见张大栓和郑长河脸色潮红,气喘吁吁,更是不堪。郑长河一手拎着粗瓷大茶壶,一手端茶杯,倒一杯水,牛饮下去,又接着倒一杯,再帮张大栓倒一杯,两人一齐直着脖子往下灌——看来是大量出汗导致缺水了。

    忽然她心里就有些痛惜:“哥,槐子哥,是不是饿很了?我下午做些饼,让你们中间垫一垫。”

    以前也知道农忙很幸苦,可是因她在家煮饭,并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家人辛勤劳作、挥洒汗水。去年地少,种的麦子也少,相对也没有今年这么劳累。

    至于上辈子在乡下的劳苦,实在是太遥远了,中间还隔着一大段城市生活,早就忘了那具体的滋味,说起来都变成了轻飘飘的语言和文字。可是,再贴切的语言和文字,若是没有亲身体验的话,是不能真正体会“粒粒皆辛苦”所包含的付出和艰辛的!

    她将手中的棉布巾递给青木和张槐,让他们洗脸。

    张槐就对她露出一嘴的白牙,呵呵笑着说道:“这么饿了吃饭才香哩。我如今还没吃,闻见那饭香味,就觉得开心。这干活收工后有喷香的饭菜吃,那是多么叫人高兴的事儿。”

    说完,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没出息,一副饿死鬼等不及的样子,便不好意思地对菊花傻笑,又扯下脖子上的棉布巾——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对菊花道:“我还是用这个吧,搓一把再洗就好了,省得把你那干净的又弄脏了。”

    说着心里暗自打量菊花一番,想看看她累了没,见她精神还好,并非疲惫不堪的模样,才卜觳下心来。

    青木在一旁听了忙道:“嗳!这个就不要拿出来了,我们不都有一条布巾擦汗么,就用这个洗脸就成。”

    张大栓和郑长河走过来,他大笑着对菊花道:“菊花,你帮我们一人弄了一条棉巾擦汗,张叔觉得舒坦不少哩。唉!我说长河,我就眼气你有闺女,这闺女就是好啊——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哩!儿子跟闺女比,要粗心不少。我生了杨子后,做梦都想再生个闺女。可是你瞧,啥也没挣出来。”

    郑长河得意地笑:“谁叫你不使劲的?我跟你说,闺女当然好了,我菊花比她娘还细心哩,不管是衣裳还是鞋袜,都帮我置的妥妥当当的……”

    何氏见他们说得不好听,忙打断话头道:“瞧你俩说的啥话?菊花还不跟我闺女一样!快洗了吃饭。”

    菊花也觉老爹和张叔的话好笑,微笑进屋,到厨房帮着杨氏端饭菜。

    张杨已经洗完了,恢复清爽的模样,对他爹说道:“爹,儿子也不差,他不是还能帮你娶儿媳妇回来么。”他心道,菊花姐姐再好,那往后也是要嫁给哥哥的,不就等于是爹的闺女了?不过他不好说这话,不然郑叔听了该伤心了。

    张大栓听了果然高兴,可郑长河听了不高兴了,但也没办法,总不能不让闺女嫁人吧。嗯,要是嫁给槐子的话,就在跟前,想闺女也能马上就瞧见。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些。

    张大栓抹了把脸,透了口气道:“用这井水一抹人就舒坦了。瞧这麦子,颗粒大,可见是去年大雪得了力。”

    郑长河扫了一眼麦秸秆下的麦粒,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道:“我可要多留些。我家菊花摊的薄饼最香了,闺女又爱吃,那就多留些吧,也不能老是让娃们吃玉米饼子。”

    青木听了就呵呵地乐——有白面吃谁不乐哩——觉得那井水确实甘甜舒爽,擦洗一把后,身上的燥热和劳累一扫而空,要是把肚子再填饱,就能恢复生龙活虎的干劲了。

    他又提了一桶水上来,说道:“瞧这水,真想洗把澡。”

    何氏在一旁接道:“甭瞎说,这天瞧着热,哪能洗冷水澡哩。”

    张大栓笑道:“眼下还不成,等过些日子,在地里干完了活,直接跳进小清河,连头洗到脚。”

    说着话,屋里就喊吃饭了。

    两家都是熟悉人,也不分男女,大大小小的全挤一桌,张大栓和郑长河见了这副热闹场面,那是满心欢畅—ˉ—这不就跟一家子差不多了嘛

    何氏和杨氏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瞧着几个小辈不知多开心。不过她们都没有表现过头,也是怕说了不妥当的话让菊花不自在。因桌上就张杨最小,便都拿他打趣,说将来的秀才老爷今儿可是累坏了。

    张杨也知道大伙在拿他开玩笑,他扒了一碗饭,稍稍解了饥饿后,便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道:“你们该庆幸哩,今儿跟我一起吃饭,谁晓得我将来会成个啥样?秀才?举人?说不定得个头名状元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我能当咱靖国的宰相,到时候你们就能跟人吹牛了:那一年,我还跟宰相一桌吃过饭哩!”

    说完也不理大伙,又添了一碗饭,搛了些菜,低头猛吃。

    桌上的人先是愣了一会,接着轰然大笑起来。

    张大栓骂道:“臭小子,管你是状元还是宰相,我都是你爹。”

    张槐忍笑瞪了弟弟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最有本钱跟人吹了?我都跟你一张桌上吃了好些年的饭哩。”

    何丘也拿筷子敲小儿子的头,说道:“你还是我生的哩。”

    青木也笑着打击小娃儿:“我瞧你还是赶紧挣个秀才回来是正经。要是连个秀才也挣不到,说啥都没用,后面的都是空话。”

    倒是郑长河最捧场,他对张杨道:“杨子,你赶紧考个状元回来,郑叔到时候也能沾光。不过这宰相是啥东西哩?”

    刚停下来的笑声又响起了,这回只有几个小辈在笑。

    青木便大概跟爹说了宰相是一种官职,位于百官之首。引得郑长河震惊不已,连声对张杨道,一定要好好读书,争取将来当宰相。

    菊花瞧着张杨尴尬的样子,十分好笑,心道,吹牛吹过了头,你下半辈子就为宰相奋斗吧。

    “民以食为天”,至理名言!

    再苦再累,吃了一饱后,生活就变得美好起来,所有的期盼和希望也有了延续的理由和动力。

    吃完饭稍作休息,一群人又投入了紧张欢快的劳动中,直到把黄灿灿的麦子都收进谷仓,那精神才放松下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来喜

    炎夏的日子里,农家照样很忙,在稻子成熟之前,都是些照应庄稼的散活,如给山芋玉米等锄草,在菜园子里忙碌等,总也没个闲的时候。

    这日,来喜上门了,给大姑送了一篓红艳艳的桃子,还有一小篓黄橙橙的杏子。说是有个商人路过下塘集,弄了些下船来卖,可是镇上只有那些大户人家买,剩了不少,他懒得搬回船上,就降价卖,于是来喜就买了不少。

    菊花正和刘小妹坐在门口做针线,顺便闲聊。

    小妹是来给菊花送垫子的她二哥用麦秸秆编织了各种坐垫,这东西夏天坐着凉快,冬天垫着也不冰屁股,是既简单又实惠的家用品。

    她晓得菊花喜欢这些东西,于是送了好几张过来给她。

    果然菊花见了大喜,把这精致光滑的坐垫拿在手上摩挲着,赞叹不已。

    其实,这些东西乡下大多数人都会编织,就跟大家常用稻草编草鞋一样,都是家里日常要用的东西,自己编就省得花钱买。

    可是,会编跟编的好,那是有很大距离的,各人的手艺就天差地别了。

    大多数的人也不甚讲究,只要能用就成,又不是拿去卖。再说了,就算编的好拿去卖,谁会花钱买这个哩?那也太败家了。

    菊花却对刘小妹道:“叫你二哥多编些小玩意,比如精致的小篮子、小篓子、小扇子、帽子,读书人用的书箱、笔筒,反正这个又不用本钱,就花工夫编就是了。只要他能想出来,就尽量编精巧些,说不定往后就是条挣钱的路子哩。要是他编的好,就算乡下人舍不得买,城里人总是舍得的,再说用麦秸秆编出来的,甭卖太贵,人也就舍得掏钱了。”

    刘小妹点点头道:“反正我二哥现在一有空闲就不停手,不是编篾器,就是编这些东西,他是越来越熟练哩。”

    两人正说着,来喜就来了,看到那鲜艳的桃子和杏子,一齐吞口

    菊花笑着站起来,对来喜道:“来喜表哥,你可真是稀客哩,都好久没来了,这一来就送好吃的枢我。你来了,铺子谁看哩?大舅没在家干活么?”

    一边随手端了只小板凳,招呼他坐下。

    来喜依然笑得很讨喜。他这皮肤也不知是随了谁,过了一个农忙的季节,也没把他晒黑,还是白皙的很。

    见菊花问了这么些问题,他笑眯眯地坐下,不紧不慢地答道:“我爹今儿到铺子里来了,我正好腾出空来给你送这桃子和杏子。菊花妹妹,表哥也不常来,你晌午可要烧些好的把我吃才成。我一人在集上看铺子,又不会煮饭,每顿都是糊弄哩。唉!还是大姑卖猪下水的时候日子好过,那时候我顿顿吃两大碗。”

    刘小妹听了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来喜对她瞅过来,忙转头掩饰,却憋不住闷笑——这人看上去倒白净斯文,说起话来好可怜,一副馋样!

    菊花也笑了起来,跟他保证说晌午烧好的把他吃,又跟他介绍了刘小妹,说是刘二顺的妹妹——刘二顺来喜是认得的,常送篾器到他铺子里去卖么。

    来喜瞧着刘小妹,心道跟她哥哥蛮像的,不过刘二顺的圆脸长到他妹妹的脑袋上,就变得讨喜多了。这女娃儿的圆脸跟他提来的桃子似的,鲜艳的让人想咬一口,那小身子也娇俏的很。

    他这么笑眯眯地瞧着刘小妹,把她跟她哥哥刘二顺做对比,难免就看的时间久了一些,看得刘小妹很不自在,便不由自主地白了这个馋嘴的家伙一眼。

    来喜这才觉得自己老是盯着人家女娃儿瞧,实在是太没眼色了,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你哥哥送去的篾器卖了不少,我准备跟他结账哩。要不你让他明儿去集上,我把卖的货款付给他。”

    刘小妹听了,立马忘记刚才的不快,惊喜地问他道:“真的么?有不少人买我二哥编的篾器?”

    他们虽然送了货到铺子里卖,可是却没指望能卖多少钱,毕竟要是不卖农家用具的话,那些精巧的东西在下塘集是没有多大市场的。

    来喜被她骨碌直转的大眼睛瞧得一阵心跳,忙肯定地点头道:“是哩!镇上的大户人家买了些,上回宋掌柜也买了不少带回清辉去了。还让你哥多编些花样哩,说是编得不错,不过就是花样太少了。”

    刘小妹就叹息了一声,愁眉对他说道:“我二哥也不敢编太多哩。如今也没空闲,要是编的东西变不出钱来,那不是白费工夫么!谁敢这么白吃饭不干正事?”

    来喜见她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解释,心里高兴,便宽慰她道:“这下可好了,你二哥送去的东西也卖了个七七八八,他拿了钱该高兴了,想必也有劲头做亍东西来卖。”

    刘小妹听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挂着。

    菊花微笑道:“这还是才开始,要是等下塘集人多了,那时候东西才好卖哩。小妹你就等着你二哥赚钱吧!”

    刘小妹就更加高兴了,一边缝衣裳,一边转着眼睛想心事,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闲话了一会,菊花就和小妹提了些井水上来洗桃子和杏子吃。她拿着洗净的桃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满嘴的水和着清甜的味道扩散开来,一直流入喉咙口,实在是好味道。一旁的刘小妹也吃得倍儿欢,连话也顾不得说。

    吃完一只桃,菊花便问来喜桃子和杏子的来路,听了他的解释后欢喜不已。这桃子吃过了,正好把桃核留下来种了。这桃子比刘小妹家的桃子更鲜亮一些,连杏子也是,可见是好品种。

    看看到了晌午,菊花就招呼来喜跟自己一道去地里扯些黄豆,顺便帮她网一条鱼,“我娘就在地里锄草哩,咱正好去叫她回来。小妹,你今儿就在我这里吃饭,我用鲜鱼烧嫩黄豆,可好吃了。”

    刘小妹摇摇头道:“不成哩。我娘下地去了,我得帮我二嫂煮饭,要不然家里这么忙,我还在外边闲话,连晌午饭也不回去吃,不像话哩。我不过是来送东西把你,才坐一会罢了。”

    菊花见她说得有理,便不再强求,任由她告辞。自己也找了网子,让来喜拿着,两人一起往地头去了。

    路上,来喜问菊花道:“这刘家好多兄弟么?我听这女娃叫刘二顺二哥,那她还有大哥、三哥?”

    菊花笑道:“她家弟兄四个,小妹是最小的。小妹很不错哩,能干又乖巧,脾气也好,长得也好。(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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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现来喜一个劲地盯着小妹瞧,于是便打趣地把刘小妹的情况说了个清楚明白。

    来喜听了很尴尬,不由得红了脸,又找不到话题岔开,正好到了地头,瞧见杨氏和郑长河弯腰在山芋地里忙碌着,便大声喊道:“大姑,在锄草哩?”

    杨氏闻声抬起头,见娘家侄儿来了,忙展开笑脸问道:“来喜咋来了哩?铺子不要人看么?你奶奶身子好么?”

    来喜看见那鱼塘,便把网子放在塘埂上,顺着山芋垄沟朝杨氏走过去,一边笑道:“奶奶身子好的很。我得了些桃儿,送些过来把菊花妹妹吃。我爹今儿在铺子里看着哩。姑父,忙哩?”

    郑长河仰起被草帽遮住的脸,冲来喜笑嘻嘻地点头。

    菊花也跟了过来,对他说道:“爹,娘,来喜表哥送来的桃子可好吃了。我带了两个来。你们正好歇一会,吃了解渴。”

    郑长河见她摸出一个红艳艳的桃子举起来,不由得眼睛一亮,口齿生津,急忙道:“她娘,歇会吧!菊花带了桃子来哩。”

    说着就丢下锄头,去到塘边洗手;菊花和杨氏来喜也随后跟过来了。

    郑长河接过菊花递给他的桃子,问道:“拿网子来是要网鱼么?”一边咬了一大口桃子,跟着就赞这桃子味儿好。

    菊花微笑道:“嗳!网条鱼起来,用黄豆烧了吃。”

    杨氏忙道:“这么烧好。正好让你来喜表哥尝尝。她爹,你快帮忙捞,我一会去扯些黄豆。”

    菊花忙对两人道:“你俩歇会吧,我跟来喜表哥捞条鱼还不成么。”说着便催来喜撒网试试。

    这鱼塘里已经是荷叶婷婷,池边也是水草丰茂,几只含苞待放的荷花从小伞似的绿叶中脱颖而出,粉红衬着碧绿,煞是喜人;菱角菜更是平铺整个池塘,因为发得太多了,挤在一起,有些菱角菜就被挤得耸出水面,上面已经开出了星星点点细小的白花。

    池塘里挤得满满当当,简直没有一空隙,只有郑家常洗手的地方,被扯去了菱角秧子,露出桌面大小的一块水面,因为水草太多,这水并不十分清澈。

    来喜就对着那块唯一可以施展的地方,使劲地把网子朝鱼塘里丢了过去。

    也许是鱼塘养了一年多都没起,菊花又一直往里放鱼,所以,这里面的鱼真的有很多,等来喜把网子拖上塘埂,那里面大大小小的鱼儿欢蹦乱跳的场景吓了他一大跳。

    菊花不理他惊讶的神情——她捞过好几回了,当然不会觉得惊奇——自管自地捡了两条半斤多重的鲫鱼,然后把剩下的鱼又倒进鱼塘,叫来喜再撒一网。

    来喜莫名其妙-地问道:“菊花妹妹,刚刚那么多鱼,你咋不捡哩?放了又重新网,费那事干啥?”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就住清南村

    长河从他手里接过网子,一边继续撒网,一边解释给他听:“草鱼和鲤鱼都不够大,吃了可惜;鲫鱼拣最大的吃,小的也要放回去再养些日子。两条不够哩,所以菊花才要再撒一回网的。”

    来喜咋舌道:“刚才那条草鱼还不够大么?我瞧都有两斤了吧?”

    菊花摇头道:“没有两斤。就是有两斤吃了也不划算哩。像草鱼、鲤鱼、鲢鱼这些,总要养到三四斤,再捞出来才好,不然净放鱼去了。吃一两斤重的草鱼,还不如吃半斤重的鲫鱼哩——这么重的鲫鱼可算是大的了。”

    来喜听了觉得有理,他瞧着那两条新鲜的大鲫鱼,咽了下口水道:“这么肥的鲫鱼!嗳哟!我肚子饿了哩!”

    菊花听了微微一笑,一边又从老爹拖上来的网子里拣出两条鲫鱼,一边对来喜道:“甭急,我烧起来快的很。”

    她瞧着这鱼也是满心欢畅的。

    说实话,自家有个鱼塘,想吃就来捞;黄豆也是想吃就来扯;辣椒想吃就来摘;鸡鸭想吃就杀一只,这日子真的很令人沉醉和流连。跟收获相比,那辛勤栽秧、烈日下打麦等,种种劳苦就有了非凡的意义。

    人生不过如此!若再寻一良人,此生足已!

    当然,如果国家动荡,乱世来临,那就算想过这耕田渔猎的日子也是不能够了。所以说,“乱世出英雄”,很多人开始的时候未必就有大志向、大理想,乱世一起,所有人都被逼参与角逐,为搏一个太平日子而奋斗。

    唉!想那么多干啥?真到那时候,大家都过不成,她也未必就没有法子跟家人生存下去。

    菊花跟杨氏扯了一小捆嫩黄豆,提着鱼,转回家做晌午饭。来喜是个灵泛和知眼色的,便留在地里帮大姑扯草、修剪山芋藤。

    娘俩回到家先剥黄豆。

    这黄豆荚嫩的时候,剥出来的豆子带着一层浅绿泛白的里衣,包裹着里面的豆粒。这层嫩衣可是好东西,极为鲜美。等黄豆长老了,这层嫩衣就沾在豆荚内壁上,跟豆粒分开了,这时候的黄豆也就没有那么鲜美。所以,新鲜黄豆还是趁着嫩的时候吃比较好。

    杨氏一边剥豆荚,一边瞧着菊花屁股下小方凳上垫的麦秸垫子问道:“这是小妹拿来的?他家二顺的手艺越来越灵巧了。不过编的这么精巧,花的工夫也多,变不出钱来也是白搭。唉!可惜了。咱这小地方,谁舍得花钱买这些?自家编个粗糙点儿的,将就着用就罢了。谁家也不缺麦秸秆。”

    菊花道:“也不一定哩!眼下是不能变钱,往后哩?他只要用心做这些,自然是越编越好。将来有机会的话,还是能卖钱的。这样的手艺还不是旁人想学就学的——要想熟能生巧的话,得慢慢地自个琢磨好些年才成。”

    杨氏听了点点头道:“就学会了,想编好的话,还得许多年。就跟这种田似的,大伙都种田,有人伺候出来的庄稼就是比旁人收的多,有人只能马马虎虎过得去;烧饭也是,瞧着是很平常的事,那里面的窍门大着哩。”

    菊花听了笑对杨氏道:“嗳!娘你种菜就好的很,瞧那辣椒和菜瓜长得—真是喜人!娘就在院墙边栽了两棵葫芦,爬得到处都是,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栽了一片哩。我今儿早上瞧那几个葫芦,大的都能吃了。

    回头摘一个下来烧汤。”

    杨氏听了高兴,她对闺女道:“是要趁早吃。等它长得大些了,就养老了剖开做水瓢用。你撒了那么些辣椒,要是不栽多可惜?栽了要是不管也不成。”

    菊花撒的辣椒秧子太多,没地方栽了,她就跟何氏把辣椒栽到垄沟地头、房前屋后,到处都是,还说就当野生的好了。可是真的栽了,又免不了跑过去锄草浇水施肥,结果这野生的辣椒当然是呼啦啦地

    杨氏瞧着闺女小手灵巧地剥豆荚,爱怜地说道:“你表哥送来的桃儿不错,清甜的很,还软和,吃了把那桃核可别扔了,种到后院、门前和河边,小心伺候着,往后就有桃子吃了。”

    如今她也被菊花带着关注这些,心道是该精心些,种好了,不但儿子和闺女有果子吃,往后添了孙子,也能哄哄小娃儿。

    菊花抬头瞧了杨氏一眼,喜滋滋地笑了。现在全家都被她带动,分心关注这些非“正业”的东西,等他们发现这些“副业”比“正业”还要赚钱的时候,就会庆幸当时的决定了。

    说着话,剥了两碗黄豆,娘俩就开始杀鱼烧饭。

    菊花把这嫩绿的黄豆倒进锅里,用清水煮开。这汤一烧开,豆子上的那层绿外衣就落入汤中,跟豆粒分开了。待豆子煮的半熟镰花用竹笊篱捞起一大碗黄豆搁在一旁,剩下的继续小火煮。

    快烧好的时候,搅了几个鸡蛋,顺着烧开的沸水一浇,铺了一层金黄的蛋花出来,再撒上葱花和盐,搁了些猪油,一锅鲜嫩的黄豆蛋汤就烧好了。

    那汤色浅绿清亮,汤里沉着嫩绿的豆粒和绒绒的豆衣,上漂金黄的蛋花和青细的葱花,尝一口,十分清爽鲜美!

    捞起来的黄豆自然是烧鱼了,这也简单,只要在鱼煮的半熟的时候,倒入黄豆就好了。

    之所以这么煮,倒不是菊花特意研制出了新菜,而是前世在乡下的时候,农村人为了增加一碗菜,把黄豆分开烧汤和烧鱼,这样农忙的时候,饭桌上就多了一种花样。汤的分量没减少,味道也不会寡淡,鱼的分量却增加了。

    当然,这么做也确实好吃,嫩黄豆鲜,新鲜的鱼更鲜,两下合一,没有那些油腻的味道,纯粹剩下清爽的鲜美,是地道的农家菜!

    自从菊花这么煮过一次后,家里人都爱吃。只是鱼不能常有,所以去年吃的少,如今黄豆和鱼都是现成的,想吃就方便了。

    晌午的时候,来喜吃了个肚儿圆,喝了一大碗汤后,丢下碗,摸着肚子对杨氏略带撒娇地说道:“大姑,啥时候你们搬到镇上去住哩?赶紧把房子盖了吧,那地空着也可惜。菊花妹妹,到集上住着买东西要方便不少哩。你们搬过去了,我每天吃饭也不用再糊弄了。

    菊花和青木见他说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十分好笑!

    菊花故意说道:“买东西方便?那不是让人多花钱么。索性咱在这乡下住着,不该买的就省着不买了。要不然,整天对着集上的铺子,不买心里难受;买又没那么些钱,简直是活受罪。”

    郑长河则把碗往桌上一顿,朝来喜瞪了一眼道:“谁说要搬到镇上去了?咱这房子才盖好,收拾的也还舒坦,头发昏才要搬到镇上哩!那地方又不靠山,人来人往的还吵得慌,哪有清南村好。这儿有山有水的,住着不晓得多舒坦。你呀,想吃热乎饭,赶紧找个媳妇是正经——娶了媳妇不就有人煮饭把你吃了?”他可是一万个不乐意搬到集上

    青木听了“哈哈”笑起来,菊花也是忍俊不禁!

    来喜微微红了脸,嘴里嘟囔道:“娶媳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唉!这年头媳妇也不好找哩!”

    菊花诧异地望着这娃儿——咋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哩!

    杨氏白了这个侄儿一眼,道:“咋不好找了?甭没出息。你这生意越做越好了,人又灵泛,还怕找不到好媳妇?大姑帮你寻摸着,总能找到合心意的——咱村就有好些闺女哩!”

    菊花听了心里一动,眼前浮现刘小妹的身影,不过想想,刘小妹怕也是舍不得出村的,便不肯多话。

    正说笑着,院子里有人叫道:“郑叔,在家么?”

    青木探头一瞧,又缩回头,对郑长河道:“是二顺!”

    郑长河起身应道:“嗳!在家哩。二顺,吃饭了么?”

    刘二顺走到纜|乳|芟拢3ず拥莨恢恍“宓室σ∈值溃骸安蛔恕n页怨恕vj澹沂抢凑已钚≌乒竦摹n姨∶盟邓戳耍肭胨郊依锶プ盐焉癜镂衣趔髁ǎ瓜肭胨魄莆壹依锏囊恍┒鳌!?br />

    来喜听见二顺说找他,忙站起身走出去,跟刘二顺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来喜听他说家里新做了些东西,也不晓得是不是合适卖,想请他去瞧瞧,便点头答应了。

    他回头对杨氏说道:“大姑,我到二顺家去瞧瞧,就不回头了——直接从那边回镇上去了。大姑跟姑父啥时候有空闲了,就回家去住几天;菊花妹妹,哪天去集上,来喜表哥陪你逛逛;青木表哥,你不要上学么?咱一道走。”

    刘二顺见他这么会儿的工夫,把大姑家的人招呼了个遍,不禁嘴角含笑,心道,这个杨小掌柜的果然极灵泛,怨不得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

    杨氏晓得杂货铺子里离不了人,杨得发晚上也是要回村的,于是也不挽留他,只是叮嘱他要精心些,做生意不可大意了;要勤快煮饭,不要偷懒,吃饭还是不能马虎的,嗦了一堆。

    来喜听了忙恭敬地答应了,这才和青木、刘二顺一起离开

    第二百二十九章 当家理事的梅子

    吃过饭,郑长河和杨氏照常下地去了,菊花先洗碗,然后将洗碗水舀到猪食桶里,又剁了些山芋藤,和着些橡子果儿一起,调拌猪食喂猪。

    猪栏里有六头猪三头大的,三头小的。她要来回跑三趟,才能把猪喂好。

    大肥猪吃得十分欢畅,大耳朵直扇,小尾巴甩来甩去的,时不时的把屁股在墙上蹭蹭。这些猪还算乖,吃食的时候也不打架,只不过偶尔互相拱一嘴。

    菊花想,可能是她喂的勤,所以猪们少有饥饿的时候,当然不会为了争一口食物而劳动身体,充分地发挥了懒猪的本色。

    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猪栏每日都有人冲洗,冬天铺上暖和的稻草,夏天会烧些艾叶熏蚊子,猪的日子实在是太顺心了,那肥膘就噌噌往上涨。

    看着几头膘肥体壮的大黑猪,菊花心情愉悦,瞧了好一会,才返身去井边打水清洗——提几桶猪食往后院跑也是很累的,她挣出了一头细汗。

    忙完这些,把晒干的衣裳收回家,折叠好。她就想着去问问梅子,要不要菱角菜。自家的鱼塘里菱角菜实在是太满了,得捞些起来才成,不然鱼儿呼吸的空间都没有了。

    她便将大门锁好,院门虚掩着,往梅子家去了。

    “梅子!”菊花到了梅子的院门口,先叫了一声。

    这三间瓦房的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也碾得极为平整,墙角边种了桃树、李树,院门外两边都种了竹子,屋侧面也都种了不知名的果树,一条跟菊花家一样的卵石小路笔直地延伸到小清河边,路两旁的插柳已经活过来,发了点新的嫩枝。

    菊花心里赞了李长明一声,他也是个心细的男人,才这么几个月,就和梅子一起把这个小家布置的像模像样。

    梅子在屋里听到菊花的声音,急忙跑出来,欢喜地问道:“菊花,咋有空来哩?”

    菊花见她出来了,才走进院子,对她笑道:“我家鱼塘里菱角菜长得太密了,要捞些起来,你要不要弄些回来掐了做菜吃?”

    梅子听了忙点头道:“要,要哩!菱角菜炒了可好吃了。你等会,我拿个筐子装。”

    菊花忙道:“不急,我还要来瞧瞧那木耳哩。”

    她觉得梅子实在是很好玩,如今一心要把小日子过好,就没有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凡是能吃能用的,你问她,她总说,要种,要养,要捡,要掐,都没有否定回答。

    梅子听了停下脚步,欣喜地对她道:“那槐树上的木耳也发出来了。不过菊花,我家长明可是说了,暂时也就这样了,想种好多怕是不成,还没琢磨透哩。”说着,引她到后院去看木耳。

    菊花随着她一起到了后院,微笑对她说道:“能让木耳长出来就不错了。咱不是才头一年琢磨这东西么,往年都是在山上捡,碰见了就有,碰不见就没有;如今晓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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