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5部分阅读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 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5部分阅读

    绊,满心的旖旎柔情就被绊得不翼而飞,望着小家伙肥嘟嘟的身子,那腰腹肚腩甚至沉甸甸地下坠,走路一闪一闪的,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骂道:“成天就晓得往我跟前凑。不怕死的东西,要是踩你一脚,看把你肠子都能挤出来!”

    她可是真的有些害怕,刚才要是踩到它—嗳哟!那将是怎样一副血腥的画面?

    大黑狗趴在院子里,悠闲地瞅着菊花骂小灰狗,想是在心里幸灾乐祸:小子,一点眼色都不懂,想跟主人亲热那也要瞧啥时候。咱可是从小被骂大的,好不容易懂些眼色,如今你来了,正好替我挨骂!

    小灰狗被菊花骂得躲闪到一旁,不一会儿又跟猫儿对峙掐架起来。

    晌午,郑家出去干活的人回到家,看到刘云岚带来的一大包鞋子,个个喜笑颜开,忙忙地品论比划一番,又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

    青木踩着软软的鞋子,脚底暖暖的,心里柔柔的,心道好久没见她了哩,也不晓得好不好,抽个空去刘家塘瞧瞧吧!嗯,正好过两天起了鱼塘,顺便送些鱼给外婆舅舅,也送些把她。

    杨氏见儿子闷头试鞋,并不说话,不过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与菊花对视一眼,笑道:“青木,过两天把鱼塘起了,你送些鱼到外婆家,也顺便送些给云岚,瞧她好不好!等明年正月空闲的时候,咱跟亲家商量商量,把亲事就定在明年底,正好接了来过年!”

    第二百四十五章 鸡和蛋的转换理论

    郑长河一听来劲了,他刚把试穿的新鞋换下来,单脚站立一只脚往旧鞋里套,嘴里急忙道:“嗳!就明年冬月娶进门,不能再晚了——青木都二十了哩!我去跟亲家说。

    他把闺女嫁过来,隔得又不远,想来瞧闺女谁还能不让他瞧么?老把闺女留在家也不是个事儿!”

    菊花一听忍不住就笑了——老爹是急着抱孙子了。

    瞧隔壁李长明的媳妇梅子怀孕了,赵大嘴的媳妇桂枝也怀孕了,刘大顺儿子都添了,刘二顺的媳妇想来也快了,他儿子连媳妇还没娶哩,能不急么!

    杨氏白了他一眼,心道,做爹娘的都只顾自个,那天还在跟她说,要把菊花多留两年,不想早早地嫁出去,还说要让槐子那小子多等两年啥的,这会子又怪人刘富贵留闺女留久了。

    青木被爹说得有些脸红,也不插话,只含笑不语。

    杨氏道:“亲家又没说不嫁,你净瞎埋怨。这过两年再娶的话,不是咱青木说的么?咋怪起人家来了?明年找亲家一商议,亲家准同意年底成亲。”

    于是,老两口就商议着要去送日子成亲的事,扯起来没完,青木和菊花无奈地相视一笑,要不是菊花叫他们吃饭,还不晓得要掰扯到啥时候。

    过了两日,天气阴沉沉的,不大好,一副要下雪的样子,郑家就请了些人帮忙起鱼塘,怕真的下雪了,这事又要拖好些天。刘三顺、赵三、李长明、李长星、张大栓父子和周矮子父子都来帮忙。

    鱼塘小就是方便,很快就把水车干了,逮鱼挖藕,也是热闹一片。

    因为池塘里有藕,所以大家都不好乱踩,便决定先把藕挖豳来再逮鱼,免得逮鱼的时候踩断了藕。

    菊花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收获的活动为了抵御寒风,她穿得圆滚滚的,和刘小妹、小秀、小翠一起在塘埂上帮忙收拾鱼和藕,其实就是看热闹。

    瞧着不断被送上岸的莲藕她不禁喜上眉梢,对刘小妹道:“把藕种归到一旁,其他的都放这边,踩断了的也放这边。等挖得差不多了,咱先洗几根,拿回家灌糯米进去煮‘糯米藕,吃。糯米我都准备好了哩。”

    刘小妹也兴奋地笑道:“嗳!瞧这塘也不大,咋能装这么些东西哩?从上到下你都赚个没完没了。先是在水面摘菱角、掐菱角菜吃,然后在水中间逮鱼吃,如今又在泥地里挖莲藕,嗳哟!真是划算哩!三哥,咱也要挖个鱼塘出来才好,村里的鱼塘太深了哩,不好种藕。”

    正弯腰挖藕的刘三顺闻言扬起脸,叉着两只泥手冲岸上的小妹灿烂地一笑,许诺道:“你等着好了,三哥肯定要弄个这样的鱼塘出来。”

    刘小妹就高兴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也不担心她三哥会办不到。

    小秀瞧着自信的刘三顺,觉得他那张笑眯眯的圆脸看了特舒坦,不像她爹老是板着一张脸。她悄悄地想,三顺肯定也能弄出个这样的鱼塘出来的,就算眼下没钱,往后肯定也能置了田地再挖的。

    菊花却直接肯定地对刘三顺说道:“三顺哥,今年你包的鱼塘就能起不少鱼,帮你赚一亩田的钱回来肯定是能的。你想弄个鱼塘,也不难哩。你咬牙先把这事给办了不就跟逮一只母鸡回来一样么,往后鸡生蛋,再把蛋孵小鸡,小鸡长大再生蛋,蛋再……”

    她还没说完,鱼塘里的人都哄笑起来这蛋和鸡的转换理论听得大伙又是好笑,又是满眼放光,充满向往!

    刘三顺乐呵呵地看着菊花,觉得她的话大大地鼓舞了自己,仿佛那些丰硕的成果变得触手可及,连李长星也是高兴万分,笑着说他也要弄块田专门养黄鳝。

    菊花睁大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认真地补充道:“我可不是说笑话哩。你们瞧我家这鱼塘,这鱼和藕卖的钱,也能买一亩地——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爹才又挖了一亩地,把这鱼塘扩大了,等明年起鱼塘的时候,不是能起更多的鱼,也能挖更多的藕么?”

    大伙听了连连点头,都说眼下大家不是在挖藕和逮鱼,等于是在捡鸡蛋哩!

    这下连菊花自己也绷不住笑了,刘小妹等几个女娃更是笑个不停。

    郑长河瞧着闺女直乐呵!他觉得菊花小嘴特会说,平常也不见她多话,一开口却总是能说出一套东西来。

    张槐看着长篇大论的菊花,心里柔柔的。他见刘三顺瞧着菊花开心地笑,很奇怪地并没有感觉不舒坦,反而想,菊花是最好的,就算脸上有癞皮,还是有许多的人喜欢她,我干啥要生气疃该高兴才对。要是人人都跟讨厌花婆子似的,说她又懒又馋嘴,那我才该哭哩!

    他自以为想得很在理,却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最近跟菊花心灵相通、情感交融,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胜利者的大度心态;又或者因为满怀爱恋,看一切事物和人都是美好的。

    比如这起鱼塘,每年村里起鱼塘他都会参加,可是从没有今儿这么开心和高兴,因为这个鱼塘是他帮着挖的,藕是他帮着弄来种的,甚至他也常跟青木和菊花一道来放鱼,这鱼塘里面有他和菊花共同的付出和努力,他对它自然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他脚尖触摸到一段藕,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顺着藕节一点一点地抠,直到把整只藕都抠出来,有四小节,跟小娃儿的胳膊似的,圆滚滚。

    他托着这段藕送到地头,菊花见了赶紧指着他送往藕种那一堆放好,说是这样又大又长的,就要留做藕种。他听了对她微微一笑,这才返身回去重新挖起来。

    青木看着妹妹欢喜地来回跑动,不停地指点、分派,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其实啥也没干她就不说,人家也晓得该把藕和鱼往哪放,因此偷偷地闷笑了半天。

    槐子看见了,纳闷地问他笑啥。

    青木对菊花呶呶嘴,说道:“瞧菊花开心的样儿,你不觉得她就跟村长似的么?村里起鱼塘的时候,村长就是干这活计的,他好歹还下了塘,咱家菊花就站在塘埂上动嘴就成了。”

    他这么一说,槐子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禁也笑起来。

    青木忙道:“可别让菊花晓得了,要不然该气了。”他倒不是怕菊花真的生气,而是怕扫了妹妹的兴致,坏了她的好心情。

    菊花的好心情也不是因为挖了多少藕,逮了多少鱼,而是跟张槐的想法差不多——这鱼塘是自家人亲手挖出来的,里面的鱼也是她四处搜集回来、亲自伺候喂大的,那收获的喜悦当然格外强烈了。

    等藕挖的差不多了,人们开始逮鱼,郑长河就高声道:“把要放养的小鱼都倒进这边的池塘里。等鱼塘起完了,就把中间这道塘埂挖开,两边就连一块了。”

    因为觉得这鱼塘实在不错,就跟刘小妹说的,能收好几层,再加上菊花和青木都提议把鱼塘挖大些,所以,这两天便在张家父子的帮助下,索性又挖了一亩地,比原来的半亩地还要大一倍,已经引了水过来,就等这边的鱼塘起完了,再将两边连起来。

    李长星羡慕地说道:“郑叔,还是你这水塘好——能种藕哩。这么大的水塘,收的藕跟鱼肯定能抵得过种山芋和玉米了。”

    李长明笑道:“当然能抵得过,只怕还要多哩。光藕就能卖不少钱,还有这么多鱼哩,还有月的时候摘的菱角、掐的菱角菜哩!”他竟是把刘小妹的话重复了一遍。

    赵三哈哈大笑道:“长河大哥,我可不管那些,你今儿得送我些藕。我家石头可是说了,菊花姐姐答应送他糯米藕的,要是我空手回去,儿子该说我不顶事了。

    我闺女也会吃东西哩。”

    张大栓乐道:“有你这样儿的么,站在塘里找人要藕?不送你,是不是就不帮着逮鱼了?”

    大家听了一齐笑。

    郑长河乐呵呵地说道:“他是晓得我要送,才这么说的。我八月份的时候挖了些藕卖了——那时候藕嫩,好卖。这剩下的除了留做种,都是不卖的了。今儿大伙都分些,带回去尝尝鲜。”

    看着从鱼塘里送上来一桶桶的鱼,还有黄鳝泥鳅,菊花忽然发现她变小气了,有些舍不得把黄鳝和泥鳅就这么吃了,想着还是再多养一年,再多繁殖一些。

    总之,她就喜欢把各样东西都攒的多多的,无论是粮食或是蔬菜或是鸡鸭猪等,攒银子的反而没那么强烈。因为她觉得,银子只能在特定的时候和环境里才起作用,有时候,银子还不抵一碗米饭来的实在。当然,在这和平的时期,银子还是要攒一些的。

    因此,她跟送黄鳝上来的青木商量道:“哥,这黄鳝和泥鳅少留些下来吃,其他的都放回去吧——反正还在自家鱼塘里,也跑不了。这么放了,明年又能多出好些,不好么。”

    青木的诧异自不必说,连刚上岸的刘三顺也奇怪地问道:“菊花,塘里可是还有不少黄鳝泥鳅——那小的都没逮哩,你怕没种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糯米藕

    青木转瞬间明白了妹妹的心思,他十分好笑,便对刘三顺道“菊花是想着再多养一年,反正那边也刚挖了一亩塘,地方大着哩。这么多全吃了,也可惜,就当放进那边的鱼塘做种好了。明年逮也是一样的。”

    菊花正尴尬哩,听了青木的话,恍然大悟道:“是哩,那边空的很,不放鱼咋成哩?所以,要多留些鱼和黄鳝、泥鳅下来才好。”她终于为自己的小气找到了正当的理由。

    刘三顺瞧着另一边的水塘,点点头道:“也是。不过,你要是不放也没啥,等明春捞鱼苗的时候,我帮你再捞些就是了。”

    菊花急忙道:“这个也放,你到时候捞的也算一份,这鱼塘大了好些哩,多放些没事。”

    青木实在是忍不住笑,他还以为妹妹会说“咱今儿放了,就不麻烦你帮着捞鱼苗了”,谁想她还是照收不误,这贪多的性子还真是……

    他怕妹妹看见,咳嗽了一声,说道:“放了就放了吧。菊花,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地头风大的很,小心冻凉了哩。”

    菊花听了,觉得折腾了半晌也有些冷,就跟刘小妹和小秀道:“小妹,小秀!咱洗些藕,家去煮了吃,甭在这喝冷风了。”

    正好杨氏又拿了几只大篮子,跟何氏一块走来,闻言说道:“你们先走,我捡些藕拿回去到井边洗,这水冷的很。”

    于几个女娃子就顶着寒风一路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回去了。

    天越发的阴沉,四野格外萧索,刘小妹大声的说笑着,清脆的笑声似乎冲破了沉闷而压抑的氛围,寒风吹得她脸蛋越发红紫,嘴里喷出的气息变成了一团团的白雾!

    她渴望着糯米藕的味道,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问道:“你娘就来了吧?”

    菊花点头道:“她就是去送篮子的。一会就该回来了。”

    到了菊花家门口,小秀和小翠却要回去,说出来好久了,再不回家她娘该要说了。

    菊花跟她们做了这么久的邻居,算是比较了解周矮子家的家规——对闺女管得很严!所以,她也不强求,对两人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头害你们挨骂就不好了。放心,等我煮了糯米藕,就送些把你们。”

    小秀和小翠对她体贴的做法十分感激,又听说会送糯米藕把她们,更加喜悦,说道:“菊花,多谢你哩!”

    她们也熟悉菊花的性子,并不客气推辞,转身离去的时候,脚步都轻松了好些。本来姐妹俩还羡慕刘小妹哩,现在她们虽然不能留下,好歹能尝尝菊花说的糯米藕了。

    刘小妹瞅一眼小秀姐俩的背影,跟菊花走进院子,对她道:“菊花,你可觉得咱俩都好福气哩?我爹跟我娘都不像周叔家那样管我,你爹娘也是。可你瞧小秀和小翠,从来不敢在外多耽搁。她娘干啥管得这样严哩?都是隔壁邻居,在你家多呆一会又能咋地?”

    菊花微笑道:“她爹娘不是说不让她们到我家来,她家的家教一向就是这样的。各家的习惯不同么。你爹娘其实也是管你的,因为你知眼色的很,并不会在外玩得不着家,一般还带着针线活计,所以他们才放心。”

    刘小妹点点头,笑道:“是哩。我早早地就跟爹娘说了:菊花家起鱼塘的时候,我要去瞧瞧,菊花还说要请我吃糯米藕哩。我爹娘就乐呵呵地答应了。还有去下塘集的事我也跟爹娘说了,他们也答应了哩。”

    菊花见杨氏还没回来,到厨房打了一转,见菜还没砍,就提了个篮子去后院砍了几棵黄心菜,又扯了些青蒜苗和菠菜,跟刘小妹一起清洗。

    她对小妹道:“这天怕是不好哩,要是下雪的话,咱就去不成集上了——下大雪出去也没趣不是。”

    小妹瞧着阴沉的天,愁眉苦脸地说道:“唉!真是运气不好。偏你又这么怕冷,要不然下雪出去还干净哩。”

    菊花忍笑道:“急啥哩。就算这一回去不成,明春去不是更好?那时候外面也美,集上想必也热闹,说不定还能看到有人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哩。”

    刘小妹听了一想也是,这才欢喜起来。

    菊花是想春天去的,她惦记着如丝春雨笼罩下的水乡小镇风采,是不是格外的古意盎然呢?

    两人便想象着春天下塘集会卖些啥东西,她们说的不是铺子里的东西,而是乡民们会卖些啥。

    菊花笑道:“要是有人卖果树苗就好了——买些回来栽也便宜。你说,有没有人卖羊哩?我想喂一头羊哩。”

    刘小妹笑道:“你可别再多事了——ˉ你家的事够多的了,要是再喂羊,你不是更忙了?”菊花也觉得自己贪心。

    说笑着,待杨氏回来,几人就洗了好些莲藕,分成一节一节的,每节都斩去一头的藕节部分,将糯米灌进莲藕的孔洞,用筷子塞紧密结实了,才放入大锅里煮。

    等煮好捞上来,莲藕已经变成淡淡的暗粉色,那糯米煮熟后发胀,从孔洞中钻出一小节,散发诱人的清香。

    用刀将藕切成小段,切开的断面如同带着几个小圆圈的截面图,又有些像莲蓬头,不过莲蓬头是青色的,孔洞中的莲子也是青色的,这莲藕的断面则是暗粉红色,孔洞中的糯米是银白色;切断了,那长长的丝线还连接着,越扯越长,完美地做着“藕断丝连”示范!

    菊花和小妹就迫不及待地一人搛了一小段啃了起来,满嘴的丝线扯不断;杨氏则笑眯眯地捡了好几节,装在一个小筲箕里,让菊花给何氏送去,说是张杨就要下学了,送去让他尝尝。

    其他的则仍然放在锅里,等帮忙的人回表吃完饭各自带一点回去。

    等起鱼塘的人回来,拎着大桶小桶的鱼,挑着好几担藕,嬉笑着品论着。周矮子大声对郑长河道:“赶紧称一称,看有多少鱼,我估摸有一百多斤,还放了那么多哩!自己养鱼就是不同,伺候的好些,长得也好。”

    赵笑道:“那是,你们也不想想,菊花可是啥都舍得喂。”

    说笑着,杨氏端上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姜汤,一人灌了一碗,解了寒气,就忙着去瞧青木和张槐称鱼。

    菊花和刘小妹也关切地在一旁瞧着,就见青木和张槐抬起一只装满鱼的桶,一边扒拉着秤杆上的大秤砣,刘三顺则站在一旁,脚边放着一桶鲫鱼,他是添加零头的,为的是凑个整数。

    “三顺,再加两斤。这桶还有好几斤哩,不是得扣除么!”青木对刘三顺道。

    于是刘三顺弯腰捡起三条鲫鱼扔进木桶,张槐就叫道:“好了,四十五斤,算四十斤。这桶死沉,扣掉五斤。”说着跟青木放下扁担,把这桶鱼倒入大缸里,添上水养着,又去称下一桶。

    菊花心里估量着自己平日提桶的感觉,忙道:“桶没那么重,大概有三四斤的样子。”

    张槐见她算得这么精细,先是愕然,接着便轻笑起来,看着她眼里溢出柔柔的神采;青木也好笑地瞧着妹妹,无奈地说道:“这会儿只不过是算个大数,好心里有数,又不是去卖鱼,那就要掐斤掐两了。”

    菊花颇不好意思,又见张槐笑意盈盈的样子,便瞪了他一眼;刘小妹也捏捏她的手抿嘴笑了起来。

    刘三顺好心地对菊花道:“卖鱼都是要用小称来称,用秤钩钩住鱼鳃,光溜溜的,称出来都是鱼的净重。”

    李长星笑道:“你那是零卖。郑叔家起了这么多鱼,又都是大鱼,肯定是要卖给集上的大户人家和酒楼——他们要的多一些。卖不完的才零卖。”

    其他的人已经在杨氏的招呼下,吃起糯米藕来。

    郑长河手里抓着一节糯米藕,一边啃一边对菊花道:“闺女,你放心,爹去卖鱼,那篮子和桶都是要单独过称的,称多少就是多少,不会跟槐子这样瞎估一个数,爹保证吃不了亏。”他以为闺女怕桶的重量算多了会吃亏,所以这么安慰她。

    这下菊花也忍不住笑了,瞧着老爹觉得很可爱。

    刘三顺又插嘴道:“郑叔,你卖鱼的时候,最好叫上郑婶娘家那侄子,就是那个叫来喜的。嗳哟!我瞅他灵泛的很,做生意有一套,又会说话。人家到了他的店里,本来没准备买东西的,听了他一套话,就高高兴兴地买了东西了。”

    说着话,见李长星等人都在认真地听,便又补充道:“你们可别以为他肯定是满嘴吹牛,骗得人家买他的东西,我跟你说,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总是跟人说这样东西不合适农家人用,买了白费钱;那个东西虽然好,就是有些贵,要是你家不宽敞,还是换一样。有人要买我二哥编的精细垫子,他是认得那个人的,急忙劝他不要买,说是咱农家人买这东西不合算,又说你自己不是会编草垫子么,干嘛要费那个冤枉钱,那人听了果然就不买了。不过他买了旁的东西,也没花多少钱。”

    第二百四十七章 来喜的卖鱼经

    刘小妹听了嘟着嘴说道:“他倒会做人情,那咱二哥的垫不是没卖出去?”

    三顺笑道:“咋没卖出去哩,不过是卖给合适的人罢了。我在他铺子里呆了一会,发现他是惯会瞧人的,总要叫进来的人买适合他的东西,并不骗人多买。嗳哟!那个生意好的很哟!”

    刘小妹就不言语了。可是她似乎对三哥的话不大信,心道那个馋嘴的家伙有这么能干么?

    郑长河笑道:“来喜么,是个灵泛的。那娃儿不错,比他哥哥要灵泛。”

    赵三笑道:“他做生意能实诚待人,人家才信他;有些人就眼皮子浅,贪小便宜哄人,人上当一两回就不来了。”

    张大栓扫了一眼院里的男娃,说道:“这做生意也是有窍门的。有些人也跟这个来喜似的实诚待人,可他太老实了,那也是赚不到钱的;这个来喜虽然是个铃俐人,难得的是心正,两样占全了,他才做的这么好!”

    大伙听了连连点头,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菊花和青木就相视而笑——来喜可是他们留着有大用的。不说别的,那些铺面就是托给他对外租。来喜拍着胸脯说一定要帮表哥找好的租户,绝不让人糟蹋这些铺面。

    说笑了一会,那鱼也称好了,总共一百三十多斤。

    郑家人全部满意地笑了,因为逮的可都是大鱼,放了好多回去了连黄鳝和泥鳅都只留下几斤,其余的全部放回鱼塘。可以想见,明年会是怎样的丰收景象!

    吃完饭,帮忙的人散去,一家人就忙碌起来开始分鱼。把卖的和送人的分开装,又用洗澡的大木桶把活着的鱼放水养了起来,又装了些藕,第二天一大早,郑长河跟青木就赶着牛车一起去了集上。

    等车停在福喜杂货店的门口,来喜急忙从铺子里迎了出来,惊喜地问道:“姑父,青木表哥咋来这么早哩?”说着探头往车里一瞧忍不住叫道:“嗳哟!这么多鱼?你们是来卖鱼的?”

    郑长河想起三顺对这小子的品论忍不住笑道:“青木去给外婆和舅舅送鱼,我来卖鱼。来喜,姑父今儿可要指望你了,连咱村的刘三顺也说你会做生意哩,你帮姑父早些把这鱼给卖了,我家去还有好多的事哩。”

    来喜就笑得一脸灿烂,对郑长河道:“放心,拼着今儿铺子不做生意,咱也要帮姑父把这鱼给卖了。”

    青木听了呵呵地笑起来挑起准备好的箩筐,对来喜道:“那今儿可要麻烦你了,我可要走了。”

    来喜急忙让他放心,又说道:“青木表哥,你去我家,让我娘烧些鱼,你帮我带来。这么新鲜的鱼,我又不在家,吃不着;等我回去了肯定只能吃腌的了。”

    青木忍笑点头,转身大步去了。

    这里来喜也不做生意了,关上铺子大门,要和郑长河一起去卖鱼。

    郑长河见他来真的,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关了铺子,人家要来买东西咋办哩?”

    来喜笑道:“不碍事的,你瞧好了。”

    说着,走到隔壁卖日用杂货的铺子里,对那中年掌柜说道:“余叔,难为你帮我看着些铺子,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会,早饭后就回来。若有人来买东西就跟他们说一声,等得急就先去忙别的,回头再来买;等不急的就让他们去旁的铺子买吧!”

    那中年掌柜急忙答应道:“嗳!来喜你只管去忙,余叔帮你看着。这大冷天的,人不会来那么早,就来了也是要在集上转一圈,耽误不了你的生意,放心好了。”

    来喜这才转头上了郑长河的牛车,笑着对他道:“姑父,咱先去清辉酒楼,问他们要不要鱼。

    郑长河听他跟掌柜的一番对答,赞他会安排。

    清辉酒楼如今的掌柜姓金,郑长河经常来卖鸡蛋,是认得这个金掌柜的。毛掌柜在清辉县城管理那儿的酒楼,平日里不大回来,这里就由他来管了。

    金掌柜见郑长河来了,以为他是来送鸡蛋的,不料搬出一大桶鲜鱼来,遂欢喜地说道:“这么大的鱼?咋还没到年底,就起鱼塘了哩?”

    郑长河笑道:“就是怕到年底不容易卖出去,才早早地起了鱼来卖的。金掌柜可要些?”

    金掌柜还没说话,来喜就笑道:“这么大的鲜鱼,还活蹦乱跳的,掌柜的干啥不买?买来要是一天卖不完,就用水养着,也好过每天从集上买。在集上从打鱼人那里买来也便宜,就是不大均匀,有时候有大的,有时候就只能买小的了。”

    金掌柜赞同地点头道:“是这么回事。打鱼的也不是天天都有好鱼的。郑家老哥,这鱼我买二十斤。”

    来喜诧异地问道:“才买二十斤?那不是才几条?这鱼可是有四斤多重哩。”

    金掌柜一想也是,就笑道:“你这小鬼头,甭说了,我就买十条吧,也不管多重—称多少是多少。八斤,你去菜市跟张叔说一声,今儿甭买鱼了。”

    大堂里一个清秀的小二答应了一声,出来对来喜笑了笑,往街道一头去了。

    这里来喜称完鱼,金掌柜让人结了账,郑长河才赶着牛车继续往集镇后街走,到那些大户人家的门口兜售鲜鱼。

    因为起鱼塘的时候,小一些的全部放回去了,逮上来的无论是鲤鱼还是鲫鱼,都是算大鱼了。

    比如那鲫鱼,一般大的也就几两重,可是郑家几两重的还养在鱼塘哩,这捞上来的都是六七两重的,当然好卖了。

    卖到最后,剩下的鱼虽然不错,不过是死的,价钱就要低一些。

    大部分买鱼的人都很好说话,也有那难缠的,比如这位穿着花绸袄子的大婶,也不知是谁家管家娘子,又或者是厨房的买办,皱着眉头指着那篓子里的鱼,说道:“都死了,还要十六文一斤?这不是坑人么?”

    嘴里这么说着,手却在篓子里翻个不停,捡起这条瞧瞧,扔下;又换一条,又扔下。

    郑长河听了生气,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来喜直跳起来,冲那婆娘嚷道:“嗳哟!我说这位大婶,瞧你这样儿,就知道是在大户人家干活的——平日里啥没见过?这鱼多鲜亮,这么大,虽然死了,可是那也要瞧是怎么死的哩。”

    花大婶傻眼:“咋死的?”

    连郑长河也傻眼。

    来喜道:“要是天暖和,逮上来用水养着,它能死么?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可是这么大冷的天,一个照应不好,不就冻住了?其实肉还是新鲜的很,不信你瞧瞧这鱼鳃。况且这死鱼也是有区别的,热天的死鱼能和冬天的死鱼比么?死了好几天的鱼能和刚死的鱼比么?当然是不能比的——早死晚死差别大着哩!”

    他一套死活理论说出来,斜眼瞅着那花大婶,一副“你咋连这也不懂哩”的样子。

    花大婶被他绕得头晕,况且大清早的,听他说了半天“早死晚死,冬天死热天死”的话,也忌讳,又见周围好些人围着,便忍着气道:“好啦好啦,给我称两条。甭嗦了,大清早死呀活呀的,说了半箩筐!”

    来喜便动手称鱼,嘴里犹说道:“这么好的鱼,你当是随便能买到的?要不是死了,能卖这个价?刚刚清辉酒楼就买了四十多斤活鱼,鲤鱼二十文一斤,草鱼和鲫鱼十八文一斤,都不还二价。他酒楼一天也用不了那些鱼,想着再碰见这样大的鱼也难,所以特地买了养起来慢慢用。若是热天打鱼的人多,或是年底起鱼塘的村子多,那鱼就好买一些;如今你去菜市瞧瞧,哪里找我这么好又这么便宜的鱼?那几两重的鱼有啥吃头哩!”

    周围的人听了连连点头,不少人就上来,你称一条,他称两条,弄得那个花大婶十分犹豫,想着要不要再买一些哩?主人家也不宽裕,外面看着光鲜,这日子还是要算计着过的。这鱼是才死的,新鲜的很,多买些明儿就不用买了。于是,她又称了两条鲢鱼——鲢鱼只要十四文一斤。

    看着空荡荡的木桶和篓子,再看看麻利地收拾称盘的来喜,郑长河愣了半晌,好一会才对他展开一个笑容道:“来喜,你可真能耐哩!走,姑父请你吃包子去。”

    来喜呵呵笑着点头道:“嗳!那就让姑父破费了。”两人便赶着牛车去吃早点。

    两人到那面点小摊上,要了两碗馄饨,又买了几笼包子,坐下吃了起来。

    郑长河吃着那包子,觉得味道好,心想待会买些带回去,给菊花跟她娘吃。正想着,来喜说道:“姑父,往后你们不能这么卖鱼了。”

    郑长河急忙咽下嘴里的包子,奇怪地问道:“为啥?这不是卖得干干净净么?”

    来喜喝了口馄饨汤,舒坦地吸了口气,对郑长河道:“这也是凑巧,这两天天不好,卖鱼的就少。这鱼又大又好,你该平日里隔三岔五地用网子网起来卖,用水养着,活蹦乱跳的,也容易卖上价;到冬天清鱼塘的时候,剩不了多少大的,就少卖些,也不容易跟起鱼塘的人碰一块。”

    郑长河听了点点头道:“嗳!这是个主意。卖活鱼好。今年那鱼塘还小,才捞了这么些鱼,要是捞的多了,怕是不容易卖。平日里用网子网些大鱼送给清辉酒楼,也不用咱这样拉着鱼到处转了。”

    来喜笑道:“就是这个话。”

    吃完了,郑长河又让卖包子的给包了两笼包子带上,这才和来喜一道离开。

    第二百四十八章 认真地谈恋爱

    快到晌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雪花,落地就融了;可是不大一会,这小米雪就慢慢地转成了雪片,干爽的地方很快就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屋顶和树梢枝头也渐渐地变白了,这并不厚实的浅浅一层,让田野和村庄显得轻灵、柔和。

    可是,在福喜杂货店等候青木的郑河却无心欣赏这雪景,他焦躁起来,皱着眉头对来喜道:“咋青木还没回头哩?他跟我说好了不在外婆家吃饭的,要是他说了在外婆家吃晌午饭,我早就先走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

    来喜看着姑父不耐烦的样子,忍着笑心想,要不是我帮忙,你说不定还在菜市卖鱼哩。

    当然不用等到现在,因为你自己也根本没回来。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对郑长河道:“姑父,你急啥哩?青木好容易过去一趟,别人倒还罢了,他不得瞧瞧表么?”

    郑长河听了这话,想了一下便笑了。

    瞧自己都糊涂了,这么大的年纪,咋就忘了自个年轻那会儿,刚跟娃他娘定亲的时候,不也是老喜欢往刘家塘跑的么!青木可是比自己好多了,今年也没去过两趟刘家塘。唉!都是家里太忙了。

    想通了,他便定下心来等着,下这么大的雪,他也舍不得自己先走,让儿子一个人走路回家。

    他笑呵呵地对来喜说道:“准是你奶奶留他吃晌午饭哩!”其实他心里想,说不定是亲家留着吃晌午饭哩。

    来喜刚要说话,就见门外的风雪中来的不是青木是谁?带着竹斗笠,挑着一担竹筐,仿佛从斜飞乱舞的雪幕中挤了出来,他忙道:“姑父,表哥来了,没在那边吃晌午饭哩。”

    他也有些佩服青木,这刘家塘又是外婆又是舅舅,还有个定了亲的媳妇在那,青木却只打了个转就回头了,连饭也没吃,要是他可不成。

    郑长河先是等儿子等得心急,如今见他冒着飞雪,连饭也没吃就赶回暴了,又心疼的不行,急忙冲出杂货店,迎着青木问道:“青木,你还没吃饭吧?”说着就要仲手去接过担子。

    青木忙摆手,直接把担子挑进店铺放下,摘下竹斗笠,笑着对紧随进来的郑长河道:“我吃过了。爹,你饿了吧?舅母煮了鱼,还带了好些菜来,让你跟来喜吃哩。”

    来喜闻言喜出望外:“嗳哟!我还想着晌午咋应付哩。往常只有我自个,胡乱吃点都没事;今儿姑父来了,我也不好让姑父跟着吃我煮的饭菜。谁晓得你就来了。我娘煮的菜可比我煮的好吃多了。”他是真的松了口气,刚才差点都要到小酒馆炒个菜端来,又怕姑父说自己乱花钱。

    郑长河搓着手笑道:“嗳!我还想着再多忍一会,赶紧回家就有吃的了哩。”

    青木一边从竹筐里往外端饭菜,一边皱眉对他道:“那不饿晕了?爹也真是的,不是刚卖了鱼么,就跟来喜去小酒馆吃一顿,也花不了多少钱。”

    郑长河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道:“我是觉得在哪吃饭都不如咱家里的饭菜好吃,不是为了省钱。这一下雪,我就特想吃菊花做的青菜炖豆腐,再把肥肉炸出油来,炸得焦香倒进去,用炉子架着,吃了身上热乎乎的。”

    来喜听了咽了下口水道:“怪道姑父一点也不急,心里光想着菊花妹妹烧的好菜了。我催了两回去吃饭,他总说等回家再吃。”说着端了饭菜去厨房热。

    这里青木无奈地看着自家老爹,心道菊花做的饭菜是好吃,但你也不能这样惦记吧!否则等妹妹出嫁了,难不成还要回来帮娘家煮饭,或者你干脆去女婿家吃?

    不过,他脑海里马上浮现刘云岚的身影,心里甜甜地想道,云岚做菜也是很好的,想必能让爹娘满意;就是菊花也能放心,不然依照妹妹那性子,肯定做各样东西都是两份——一份送娘家!

    他想着先前外婆暗示刘家,说郑家有意明年底就把云岚娶过去,刘家人也没表示为难,云岚虽然大方,听了这话也是娇羞满面,那心底就柔软起来。

    吃过饭,爷俩冒着大雪赶着牛车回到家,晚上郑长河果然就吃到了菊花做的青菜炖橡子豆腐。

    寒风到了傍晚就停了下来,只余漫天的大雪浩浩荡荡、飘飘扬扬地往下落,天地间一片壮观的景象,甚至侧耳倾听,都能听见那细微的簌簌声。

    这样大雪的日子,若是以往,只要没要紧的事,菊花一家人肯定是窝在家里不出门的,烤烤火,闲话几句察常就去睡了。可是,如今张家搬来了,左右隔壁也多了好阝居,这下雪天也不甘寂寞起来。

    早早地吃过晚饭,何氏炒了些瓜子,装在筲箕里,热乎乎地端着就过郑家来找杨氏闲话,并做针线——不趁着这冬天多做些,春夏秋可都是腾不出多少空闲的。

    大家自动分成两拨:郑长河到张家去跟张大栓闲话去了;何氏跟杨氏坐在火桶边纳鞋底子,菊花也在帮娘缱棉袄;青木和张槐先去作坊打了个转,检查值夜的安排妥当了,这才回来闲话说笑,一边嗑瓜子。

    连张杨也丢下书本,跑来凑热阄。

    他见大伙说的热闹,气氛温馨,心里痒痒的,老想干点啥,便提议道:“菊花姐姐,要不咱烧几个山芋吃吧?”

    菊花还没回答,青木听了笑道:“嗳!我也想吃了。把它埋在火盆里,也不用费神,等下掏出来就成了。菊花,你想′么?想吃我就多烧一个。”

    菊花见他们全都兴致勃勃的样子,也起了玩心,不过她可不想吃山芋——大晚上的吃这东西,容易胀气—她想着难得哥哥跟张槐张杨都在,不如弄个烧烤。

    昨儿不是逮了好些鱼么,那些大鱼自然是弄去卖了,可是那些长不大的小杂鱼,就没放回去——长不大放回去有啥用?菊花觉得这小鱼儿炕了出来味道好的很,还不如留着自家吃,所以也没弄去卖。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结果,三人一致赞成。张杨自不必说,青木和张槐也是童心大起,他们好久没这样玩闹过了,立即按菊花说的就要行动起来。

    菊葩为何这样兴头哩?

    一方面是她的确想烧烤,老也没找到机会,今儿正好试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张槐。

    自从张家搬过来后,两人几乎天天见面。刚才,她见槐子含笑温柔地望着自己,忽然想道,自己跟槐子是在恋爱哩,准确地说是在谈恋爱!

    这是多么奢侈的行为!

    不是每个女娃都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在这个异时空,即便是这远离城市的乡野之地,那些女娃的婚姻也是由爹娘相准后,看好了日子就成亲的。开明的爹娘会让闺女跟着相看,专断的爹娘直接就帮着定下了。

    就算是定了亲,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也是不会经常见面的。比如篮子,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6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