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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4部分阅读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4部分阅读

    计了,这事儿,怕是要露馅。算了,还是将计就计,圆个谎搪塞下去吧!

    我自然明白她为何见了我这样激动难耐,我也明白我其实并不是她的女儿啊!连带也想明白了七八分,这样美的齐姜夫人得不到宠爱的原因——怕是她自己心中另有所爱,是以便对这卫国国君难以开颜。

    作者题外话:煊再说一说这齐姜夫人:实际上,煊所写的历史上记名的这位,是定做庄姜夫人,历史上以齐姜称呼的,不是煊写的这位齐姜夫人,两人都是齐国公主,但有先后。这个时代女子也没什么名字,有名字都,都是按照国家和父亲的姓氏来的,所以重名的不知道有多少!此时卫庄公还没有薨,当然不能随丈夫的谥号这时候就叫庄姜了!所以,煊按照这位姜夫人的来历,称作齐姜了,各位不要和那位齐姜混淆才好!实在是不同性格的人!

    美人儿原来越多啦!煊的故事也会越来越有趣的!

    煊拜谢投票收藏留言的童鞋们!煊会好好写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见美人图

    “夫人!”我已想定了,齐姜夫人既将我认作她的女儿,那当日圈禁我在归云庄的苦衷,也就一想而知,即便是在这里见到了,也不会怎样地怪我。那庄掌柜的事呢,我是该告诉她,还是缓一缓等庄掌柜自己找到亲娘?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好好!”齐姜夫人拭泪点头,说到:“放那里吧!”

    她早就无心看什么布料子了,重又见我,定是又当了母女重逢。

    “夫人,”我说到,“夫人试试这个才好,且看看合身不合身?”

    齐姜夫人轻声叫到:“孩子!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我不是……”

    我看她神情言语中极是关切,也就不忍再提衣服的事情搪塞,再回避也不合适,就简略地将我从归云庄怎样逃了出来的事如实相告了。

    她听了,起先是惊讶不已,许是那归云庄也是将我严防死守在内,我怎还想到这个主意脱身,又是担忧,怕我的身份被察觉,再来,又是有些欣喜,说:“孩子,你竟有这心计!”就像是妈妈赞孩子聪明多智一般,又笑说:“那孙婆子,怕是整日里提心吊胆了。”

    听她说到这个,我又觉得对孙婆子有些过意不去,我是逃出来了,倒累了她了,说不定这些天一直在战战兢兢,怕主子回去找不见我,骂她看管不力挨了什么处罚,便尴尬一笑,掩饰掩饰。

    但这齐姜夫人倒是一直不提女儿之字,只是口口声声叫我“孩子”,难道我自己提起来不成?不妥。又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庄掌柜的母亲是她极好的旧识,而她并非庄掌柜的生母?所以见了,即便是故人之托,找了多年终于见到了想来并未辜负所托,又想起故人,两眼含泪也是有的。

    “孩子,我是你亲娘啊!”忽然又听齐姜夫人说到。

    “啊?”我没料到她此时说出,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才好,只有些茫然着看她。

    “你看看,你看看。”

    她拖了我的手,到一个青铜盆边,那盆里,装着大半盆子水,还泛着一丝儿水汽,我只觉她的手细腻软和却又微凉。

    我低下头,盆里映出我们二人的面庞来,等那水不晃了,我这样辨认起来,我跟齐姜夫人,还真是有几分相似的,也难怪她会将我错认。但是,她个子几乎高我一头,虽说人到中年,皮肤仍是白皙得很,我跟她比起来,就是微黑了,也少了几分她的顾盼绰约,只觉得她那样子才是美人之态,我呢,一比就立见高下,只能算是有几分颜色吧!想来那些侍卫口中议论的,竟是我和齐姜夫人啊!

    “你再看!”她又抽身离开,急急走到房间的角落上,亲手打开一个箱子来,取出一件什么东西。

    等她铺开来,我才看见这是一幅美人图。

    “孩子你看,你与我年轻之时,可像是不像?”

    咦,这幅画,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眼熟!是了,忽然间我灵光一闪。难怪我初见齐姜夫人,还以为她是女娲娘娘呢!可是,这幅画,我怎么会在那里看见?难道因为这齐姜夫人美名远播,民间都照着她的样子画神仙美人像?这样想着,也就不奇怪了,她可是美人的典范啊!

    “我见过你的画像的。”

    “你见过?”齐姜夫人吃了惊,“这幅画,世上仅这样一幅,你怎会见过?”

    我便依心中所想解释到:“想来是见过夫人的人,或是见过这幅画的人,照着夫人的模样画的吧!”

    “这不可能!”齐姜夫人断然说到,“我这幅画,见过之人寥寥,况且有这样手笔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人!”

    可是我明明就在喜来的房里见过啊!

    “说不定,是那画师替夫人画过像之后,回去了又照着记忆画了一幅呢!”我说。

    “孩子,你怎么还叫我夫人!”齐姜夫人急急说,“这里我早遣散了旁人,你叫我一声娘,就这样不愿么?是了,你定是对我心中存有芥蒂,不愿认我,是我……竟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爹啊!”说着便又是泪眼婆娑,低头垂泪。

    我一时慌了,想劝劝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到头来只呆呆在一旁站着。

    “对了,孩子。”她抬起头来,以巾轻拭眼角,说:“你不愿认我,那也不怪你,怪我……你说有人照着记忆再画,那断也是不可能的。”

    “啊?”

    “这画师,当时是名满天下之人,叫做望都,也不知你听过没听过……啊,你还年幼,没听过也不奇怪,因为,自那以后,他便不在这世上了……”

    “啊?”我又是惊诧,齐姜夫人说的,原来是这个道理。

    “望都为我画过像之后,卫侯大怒,便将他即刻处死了。”

    我更是一惊,不免问到:“为什么?”

    “唉!”齐姜夫人叹了口气,“国君总是嫌他画工不好,说他未曾画得我的十分之一,一怒之下,便将他……我当日听说君上下了旨,要去救他,却已是赶不及了……”齐姜夫人惋然。

    这卫国国君还真是个残暴之人啊,因为不合他心中之意就随意下令夺了画师的性命,难怪会喜欢州吁,真是臭味相投。也可见这齐姜夫人年轻之时,一定比这画上还要美!既然有这样一个典故,那时,齐姜夫人在这卫国国君心中,定是天仙下凡一样的人物,也是爱她之极吧!可是后来怎么就……还有这幅画,我真的是见过的啊!一时我竟想不明白了。

    作者题外话:煊又更新啦!(__) 嘻嘻……

    童鞋们慢慢看!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哈!

    第二百六十四章 前尘缱绻

    就这样我与这姜夫人各怀心事,腹中各行其事。

    “我知这些年来你与你爹爹定是诸多不易,我派了人暗中打探,也去求女娲娘娘,也打卦占卜,都说你爹爹早已不在人世,我起先并不敢信,直至那日见了你,我才信了……孩子,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你爹爹……”

    说着说着,齐姜夫人竟再也说不下去,哭了一刻,连眼都有些肿肿的。

    我也不好细问,她是怎么遇见我的,又怎么看到我就信了我爹爹已不在人世的话了?

    “对了,我倒忘了!孩子,你这伤,如何来的……是……店里的掌柜待你不好?”齐姜夫人眼里满溢着关切和痛惜。

    原来她思量我逃出来后还真的在成衣店做工呢!

    便顺着她的话说:“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破的……”若是我真说了是怎样磕破的,怕是我这趟就要白来了。

    “唉!那必定也是日里夜里不得歇,太操劳了……”看她眼中疼惜,拿了帕子来轻轻抹了两下我的额角,叫道:“沫儿!”

    那引我进来的仆妇就进来,施个礼道:“公主!”

    “你来看看这孩子,这处磕破了,用些什么药才好?”

    那仆妇瞧了,便说:“是磕伤的,公主箱中不是带着十伤散么?对这些伤可是最好的了。”

    “你说的是。”齐姜夫人急急说:“那快些,给我找些出来吧!”

    那仆妇果然就领命去外间屋子里,瞬即我就听见翻箱倒柜的声响。

    我既不好意思领受这份情意,又怕不肯相授拂了她的好意,就想着,等等看吧,见机行事好了。不过我来得也够久了,再待得久些,就不合适了。

    齐姜夫人看出我心中所想,便说:“你回去就说,是我嫌衣裳的尺寸不合身,你再行量过,又听了我好些嘱咐才脱开身……你的弟弟……啊,我竟没想到,他,你爹爹,竟……也是,这原也是应该的。”她忽然想起来,起先是心痛,而后又是黯然,又徐徐问到:“外面那后生,可……果真是你的弟弟么?”

    我便实话实说摇头道:“其实……并不是的……只不过为了行事方便,对外都说是我的弟弟罢了。”

    “这……”齐姜夫人又高兴一些,说到,“我原知道,你爹爹不是这样的人……我认得他那日起,我便知道,他不会……他为人……心思太重,好多事都是放不下,唉!”她又叹了一气,低头不语。

    半晌才长长叹一口道:“有些事,竟是放下的好啊!竟是我,误了你爹爹!”这当中,似有无限悔意和自责。

    这时那仆妇已经翻出来药来,替我揭下原来覆着的纱布,轻手轻脚地敷上药,又盖了层新的,齐姜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情之中恨不得支开了那仆妇亲自来替我包扎包扎才好,又是忧心着生怕我喊一声疼或是怎样。这样的眼神,我在二十一世纪时,只有妈妈才这样看我啊!一时间我竟有些感动,饶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饶是二十一世纪还是春秋战国,原来父母看子女的眼神,都是相通的。

    “疼吗?”齐姜夫人拉着我坐下,甚至还在我伤口处轻轻吹上两口气,我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原来她也像我妈妈一样,以为吹两口气就不会那样疼了。这位齐姜夫人,我明白她的心思,原是女儿不见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想补偿些这些年来的亏欠,由是更加殷勤关怀。

    可是我,终不能这样白白占着别人女儿的好处啊!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且刚才齐姜夫人和我说“我爹爹”之类的话,让我也隐隐有些心慌——这是侯伯家的隐秘之事啊,让我这个旁人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是祸患呢!她对我说这些,是因她认定了我是她的女儿,若是一旦知道我不是,只是个不相关的旁人,又会不会杀我灭口或是整治我一番?

    终是告诉自己,看这齐姜夫人慈眉善目,又贵为公主,听她与庄掌柜爹爹的一段情,该是个性情中人,不至于那般冷酷,翻脸就不认人了。

    “夫人……”

    “你还叫我夫人?”

    “啊,”我尴尬着问,“我弟弟……他可还在外面?”

    齐姜夫人便示意问那仆妇。

    那仆妇说到:“奴婢已将他领到外间喝茶吃些点心去了,公主小姐你们且放心吧!”

    又见机说:“那奴婢也出去啦!公主有何吩咐再唤我便是!”

    齐姜夫人颔首点头说到:“去吧!”

    我这才开口道:“夫人,现下这里,可是什么话都能说了么?”

    齐姜夫人笑道:“自然。你我原是连着骨肉的,又有何话不能言?你跟我说说,你爹爹后来怎样,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可好?还有他……之时……有没有说些……关于我的话?他……恨不恨我……”说着说着,原本还是笑着的,到最后竟又哽咽难言。

    我确信这里清了场,再说话旁人一定听不去,这才鼓起勇气,咽了两口唾沫说:“夫人,其实你错认了我了,我并不是您的女儿,但您的女儿,我想我是认识的……”便去看齐姜夫人的反应,再决定这话该如何续下去。

    “啊……”齐姜夫人呆了一呆,“孩子,你莫不是,还在怪我?”

    “不是不是!”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到:“夫人若是想知道,我就说给夫人听。”

    齐姜夫人将信将疑,迟疑着说:“那……你且说说看吧!”

    我便滔滔不绝地将逃出来之后怎样遇到庄掌柜,又怎样让她捡到那颗珍珠,说起她的身世这段情形叙了一遍,齐姜夫人只是听着,一直到我说完,尚且怔怔地望着我,不置一词。我都搞不懂她到底是在听我说呢,还是根本没听。

    作者题外话:看今天上传的章节,猛然发现上传的部分居然码到26万字有余了!原来坚持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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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煊3月9日留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看穿

    齐姜夫人跟我提起的那些过往,我只猜得个四五成,心中还是有疑团:不知她贵为公主,怎会认得庄掌柜的爹爹,怎么那珍珠上,刻的却是个“耿”字?我记得庄掌柜曾说,这齐姜夫人与她爹爹初识原是在晋国,怎么好好地齐国公主,会跑到晋国去跟他爹爹相好了?

    这些疑惑虽存在心中无解,却不好问出口,只好仍由着它是个一个个疑团。

    良久,姜夫人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已找到了女儿,不料还另有曲折 。”

    那她刚才就是听到了我说的事情了,我不说话,静等她下面要说什么。

    “那孩子,你……”姜夫人抬首望我,似有话又不便说出口来,定是有事要我帮忙了。

    我急忙说:“我没什么,多谢夫人厚爱了!怎敢蒙混是夫人的女儿?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相助?”大概是见庄掌柜的事情吧!她寻女心切,此刻一定急急着想看看这骨肉相连的女儿,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果然姜夫人犹豫不决:“这件事本不与你相干,竟是我错了!你若愿意助我……”

    我连忙接下来说:“愿意愿意的!这于我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姜夫人沉默不语,我知道她的难处:她这样的身份,就是行寻常百姓之事尚有诸多不便,更何况是堂堂齐国公主,卫国国君夫人寻私生女?稍有不慎,便是身败名裂还会牵连到诸多人。

    “夫人,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若是夫人仍有顾虑,那就连我,也是没听说过的了!我今日一去,此事于我,便是缝了嘴巴一般,再不说半个字!”

    “不不不……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个厚道人,这我知道,决计不肯蒙混着沾半分便宜的好孩子,我怎能信不过你?想必你已然知道我是何身份吧?”

    姜夫人看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早已露了马脚了!她给我看那幅美人图,提起卫国国君之时,我竟没有半点疑问出来!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在这里处处小心,生怕说漏了嘴,还是百密一疏。这姜夫人,也不愧为是公主出身,虽是性情中人,却不乏精准的判断和警觉。

    我知道瞒不过了,急忙跪下来说:“民女拜见姜夫人!”

    齐姜夫人搀起我来,温言道:“孩子,你也不简单哪!你适才只听他们口中称我夫人公主,尚且没有半点疑问,我只当你不懂这些事,是而未曾有半点惊异,而今怎就知道我是姜夫人?我来燕城,无论是侍卫还是侍女,皆要求他们守口如瓶,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我心中一惊,不好,暗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原来是我不打自招了,前面装做不谙这称谓之状竟全白费了!到底我是起先知道一些事的,比不得真真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经意间便露了马脚。一边想着对策,莫要暴露了我此行的目的牵扯到姜大人才是。

    “你也不是在成衣店做工是不是?”姜夫人目光灼灼,已不似前面那般以母女眼光相待,一旦褪去了情的牵绊,端的是个精明机敏的人啊!

    在这位齐国公主卫国夫人面前,只得沉默不语,算是承认了,抵赖只会更糟糕,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得字字小心才是,想着之前说过的话行过的事,后面的定要圆得过去才好,千万不能再自相矛盾了。

    “你为何而来?”齐姜夫人问我,语气不似刚才那样温和,倒也算不得严厉,看神情之中,似乎对我了几分好奇。

    我察言观色,看来她只猜得几分,并未猜全,就放下几分心来,只说是听见燕城有百姓悄悄议论,说在成衣店见到姜夫人了,夸夫人美貌,我一时好奇,便央求老板让我来送衣料,想见一见姜夫人的真容,总之就是将我那日说的见武姜夫人的情形炮制了一遍再略加改动,又说,是我拿钱买通了掌柜手下的替了他,掌柜并不知情,求她不要怪罪老板才好。说完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这谎撒得顺手拈来?

    姜夫人听了,沉吟说:“唔,想是燕城有几个百姓在别处见过我,认得我了。算啦!也不怪你,这好奇之心,人人都有,何况你还是个孩子,你只为来看我,倒也没什么恶意。说起来那外面的,也不是你弟弟了?”

    我不好意思低头低声说:“不是的。”

    姜夫人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自打我瞧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又有了方才之事,我更信你是个淳良的孩子,现下人也见到了,该心满意足了吧?”

    见我愣愣地不答话,姜夫人又说:“怎么?是我不如你想象中好看么?”

    “不是不是……”我忙摆手,“只是没想到……是您。”

    齐姜夫人宽和一笑:“美不美又有什么要紧?就是这公主、夫人的身份,又怎么及得上平常百姓一家子女父母和和乐乐来得自在?孩子,你倒是教我好生佩服和羡慕啊!”

    “夫人羡慕我什么?再说我一介民女,若不是……哪有值得夫人羡慕之处?”

    “唉!你不在公侯家,自然不知公侯家的难处和烦恼,我若说多了,还以为是我矫饰,便不说吧!总之孩子,你或者要比我好多了!”

    这些天来我在外颠沛流离,何尝未经历过雨雪风霜,饥肠咕噜,衣不避寒?但此时若要相争,大大不妥。何况齐姜夫人的苦楚,我是真的体会不到一星半点么?我虽与她出身天壤之别,也是在郑宫待过的,那筑玉夫人,出身与齐姜夫人相当,却过得也不开心。

    作者题外话:煊又更啦更啦!

    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第二百六十六章 前缘定

    “我是有事求你不假。”姜夫人开门见山,并不避讳。

    “但是孩子,你得让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才敢开这个口。”

    想想也是,这位姜夫人到现在恐怕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换做是我,也会有此要求的。

    我便说我姓甚名谁,是楚国人,去年与父母失散了,四处寻找父母,一路流离失所,这才到了卫国。这也不算是扯谎吧!只是艺术点说罢了,我要是搬出那二十一世纪来,倒像是扯谎了。自然,我略去了郑国那段经历,越简单越好。

    “唉,女孩儿家,年纪轻轻的便颠沛流离,着实可怜,”姜夫人说,“你死过一次,你还记得么?”

    我何止死过一次呢?

    但口中答道:“当然记得,那次,是夫人救了我。”

    “唔,不错。”姜夫人点头,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日,我跟沫儿去祭奠我的亡母,而后去卜卦,想问问他和女儿在何处,卦上说‘问儿女,西南行,莫要远去,咫尺可得‘,后来下起来雨,我便去那房里躲雨,谁知房中,竟停着你的石棺,棺盖都未曾合严实,也不知是谁停的。后来,我听见棺内有响动,沫儿也听见了,倒将我们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后来听着,分明是个姑娘的声音,见那时又是白日,我便装着胆子和沫儿移开那石棺盖,就见到了你。初见到你的面庞,我跟沫儿都惊了。沫儿直说,你与我年轻之时的眉眼极为相像,我们心中一同疑到,莫非真是卦象灵验?且这间房,便是在我母亲坟头的西南,离着也不过几十步路程,是以我那日便认定是你了,于是跟沫儿救了你到我的别苑去。你还记得么?”

    姜夫人说的,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只记得醒来,就在她的归云庄了,只当醒来那一眼,是第一眼见她。于是便摇摇头:“夫人,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醒来之时,夫人在我身边的。”

    姜夫人宽厚笑道:“你不记得,倒也不怪。我记得,当时你睁眼,只说了一句‘这是哪里?’,便又昏睡过去,我和沫儿眼见四下无人,趁机才将你背了出去。”

    “那一定是沫嬷嬷背的我啦!”我说。

    “不错。”姜夫人点头。

    “那我谢谢夫人和嬷嬷的救命之恩!”说着便跪下来,磕了几磕。

    “你也不必谢我。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女儿,这才壮着胆子救了你,只算是女娲娘娘排了你命里有此缘,排了你我相遇,也是我的机缘。你有父母没有?是何人?为何那日你在那石棺之中?”姜夫人连连几个问题,我应接不暇,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到了卫国,怎么就在石棺之中,喜来和萧萧去了何处,怎样了,更是无从知道,是以只好缄口不答。

    不待我回答,姜夫人又淡淡说:“若我不救你,怎知我的女儿在何处?只是那日有时限在身,我便不得不走了,连你的姓名都不曾问得,这缘由也不及说,只好将你暂且限在庄中了。也是巧了,你竟逃了出去,遇见了我的女儿。”原来她真是不求我报答的。

    她说的也是,原来我竟成了月老的红绳子,一头牵着姜夫人,一头牵着庄掌柜,只不过不是牵的姻缘。可叹世事有定数,处处有玄机啊!可是不知道将我穿越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为姜夫人母女团聚?唉,也不是不可能的,姜夫人是公主是国母,是大人物,而我这种小人物,就是她命运的道具。只是老天,你未免残忍些,怎么可以为了她们母女团聚就忍心让我跟爸爸妈妈隔世相念呢?原来老天你也是势力眼,看人分三六九等的。

    我虽心里也对姜夫人即将到来的母女团聚盼望不已,不免又埋怨了老天一番——你就是找个现时代的人也行啊!为什么偏偏将我从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拉过来?

    “李姑娘,你怎么了?”姜夫人关切着问。

    “没……没什么,没什么……”我连连说。

    “我要求姑娘的事,想必姑娘已经猜到了吧!”

    “嗯。”我老老实实点头,“一定是庄掌柜的事了。”

    “唉!”姜夫人叹气,幽幽说,“也不知,我这女儿,是什么模样,是像我呢,还是像她爹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大概……是像她爹爹吧!”我说,“我看着,倒跟夫人不大像。”

    “像她爹爹?”姜夫人反而开心起来,脸上像少女一般显出两个梨涡来,“那便好了!”

    她说这那便好了,是什么意思呢?我琢磨着,一来姜夫人恋着庄掌柜的爹爹,孩子像自己的爱人,自然欣慰,看庄掌柜的模样,想来她的爹爹,长得也不差,许是个美男子;二来,怕是像她爹爹,反倒不容易引起旁人怀疑吧!反而比如我,唉,就是眉眼间与姜夫人有那么些相像,就惹来那些侍卫的议论,若是碰见别有用心的,凭空就起了些猜测。

    “我想见见她!”姜夫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情之所至大抵如此,这母女之情又非一般的情谊,怎能掩饰得住?

    这个我倒也想到了,姜夫人见了我这个冒牌货就那样真情流露,更何况这是有根有据有信物在身的女儿,真正的女儿?

    我便点头认真说:“夫人,这个忙,我愿意帮的。不知夫人几时动身?夫人若是需要,我便跟夫人引路。”

    “不不不……”姜夫人连连摇头,“不是我去见她,我想让……她来见我。”

    我不解,论理,不是那样更妥当么?悄悄地去便是了,总比拉了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见要保险得多吧?

    姜夫人似乎早已主意,说到:“我想让李姑娘你……请她到成衣店去……”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倒是个更周全的法子。

    “夫人,我尽力。”心中想着我这又得返回濮阳城一趟,路途迢迢,心中有些发憷。

    “沫儿!”姜夫人唤到。

    “公主,何事吩咐?”

    “取两万布币来给李姑娘!”

    “李姑娘?”那仆妇初始有些惊诧,看看我,又看看姜夫人,不一会儿便收起来那惊讶的神色,恭恭敬敬应到:“诺!”

    作者题外话:煊更新啦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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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避人筹谋

    布币取来了,沉甸甸的几百串啊,我如何拿得走?

    我不喜欢钱吗?那怎么可能!这里不像是王宫,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用考虑钱的事情,如今可是混迹民间了,没有钱好多事情都办不成,我目前的状况,尚且维持得过去,可时间一久,住的地方怎么办,到了冬天,穿的衣服又怎么办?

    可是面对眼前这些布币,我只有发愁的份儿。沫嬷嬷搬了几趟才搬来的,难不成让我也搬几趟搬回去?这要是二十一世纪多好,写张支票给我就行了,现兑现取,走到各地还能异地存取呢!唉,就是清朝,人家也先进些,各地还有银庄票号呢!偏偏是这个时代!人到底是越来越聪明啊!

    与其对着这些布币一筹莫展,倒还不如拿了能拿动的呢!也不知这位姜夫人,是不是在故意考验我。

    “夫人,去濮阳城用不了这么多布币的!再说夫人的事情若真能成,我心里也高兴,怎么能要夫人的钱财?前些日子,庄掌柜就给了我一些,若是回濮阳城,路上四五天,也用不了什么布币的。”

    “怎么要四五日?”姜夫人蹙眉问到。

    唉,我好心办事,还嫌我慢呢,一下心里就凉了,怪难道知道了不是她的女儿,就变了一副脸,再不像前面那样宽和容忍了,心里只惦记着自己的女儿,别人的事就什么也不管了。

    “是啊,”我有些不高兴,脸上笑得勉强,“一路上就算日夜兼程,也须得四五日呢!我从濮阳城到这里,整整花了七日呢!当然那时候,晚上是睡的,若不睡,怕是没人挨得住。”

    “孩子,你是靠脚力的么?”姜夫人惊异道。

    “是啊!”我点点头。

    姜夫人一笑:“我给你这些布币,原是给你雇车和打点用的啊!你替我办事,怎好苦着你费脚力去?”

    这下我也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她来,是我多心了,于是便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笑笑,又说:“夫人,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的,我打听过了,去濮阳城,雇辆马车,也就四百布币够了,要是再雇人赶车,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六百布币的!”

    “你这一路上,只坐车,不吃饭么?”沫嬷嬷笑笑着提醒儿。

    “哦,是啊!我倒忘了。”我又是不好意思地笑,“那,算上吃喝饮食,来回也不会超了两千布币的,还是好酒好菜呢!”

    不想沫嬷嬷和姜夫人听了,相视一笑,沫嬷嬷又说:“公主,这孩子可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又对我说,“这两万布币,于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的!公主给了你,姑娘你就拿着吧!剩下的,裁几身衣裳也好啊!”

    看这情形,我不收倒是看不起人了,便怯怯地说:“那好吧……我就收下了。那……”

    不等我说完,沫嬷嬷就快人快语说:“收下吧!公主既给了你,岂有往回要之理?!”嘿,也不知这沫嬷嬷知道不知道她们家公主让我去做什么,知道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她家公主的女儿呢?

    心里已经在暗自盘算着,这一趟下来,我可是净赚一万五有余哪!这姜氏母女可真是我的福星财神爷来着。更不由得想,这剩下来的布币,要做些什么买卖才好。

    一眼又看着面前一堆的布币,又为难了。

    嚅嗫着说了我的难处:“可是这些,我是一趟拿不动的……”

    “李姑娘,你又糊涂了不是!”这次是姜夫人开口了,“哪里用得着你动手来搬?”转头笑笑着对沫嬷嬷说:“沫儿,你叫人来,赶了车,送到李姑娘家中去!”

    咳,亏得我还自以为出了宫门就聪明了许多,倒还及不上人家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夫人会办事想辄!

    不过话说回来,像我这样的穷人,几时用车拉过钱了?想不到也没什么,对吧?

    “你传我的话,让他们到晋公子的房外来,就说我有事吩咐,遣开了后院那些守卫,而后悄悄地唤一辆车来,将这些布币搬下去,明白?”姜夫人低低嘱咐到。

    “公主,你就放心吧!”沫嬷嬷保证着,就麻利地出去办事了。

    “李姑娘……”姜夫人又叫我。

    “哎!夫人!”

    姜夫人收起来刚才的神色,正色道:“我在燕城可待的时日也不长,最多到这月十五,便要启程回京,还望你能早日替我办妥此事才好。”

    我也郑重起来,重重点头道:“夫人,我明白的!我定会在此之前安排妥当!”自然,这是无意外的话。

    “嗯。”姜夫人点头,“若是妥当了,你便亲自来一趟!就说,那件鹅黄|色的衣裳已经裁好了,我听了便知道了。”原来姜夫人心中早已规划好了。

    那我还犹豫什么?便应到:“诺!”

    今天是初二,那还好,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姜夫人就算是提前了几天要走,也还赶得及的。

    “好了,我要去别处了,你且在这里等着,稍后沫嬷嬷就回来。”姜夫人说着便起了身,想是去那个晋公子住处了。

    果不出所料,不多时,就见一队守卫从姜夫人房前而过,直奔姜夫人方才的去处而去。

    “李姑娘!”听得他们的脚步声没有了,沫嬷嬷这才进来,冲我招招手,“来,李姑娘,我们将这些搬上车去!要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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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夜眠

    到了这客栈的后院,出了门果然有辆马车在那儿等着。

    等我们来回几次搬好了东西装上,我一条腿跨上了马车猛然想起来,坏了,还有个人呢!

    不由脱口而出,惊叫到:“坏了!”

    沫嬷嬷在路上看着我说:“何事坏了?”

    “我弟弟呢?就是和我一道来的那个。”

    沫嬷嬷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这下我更急了,直要跳下车去拉人过来,却被沫嬷嬷轻轻推进车里。

    她说:“姑娘急什么!我早已打发他走啦!”

    “走啦?”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走的?他不是来监视我的么?怎么这么好打发?

    “嗯,是啊,姑娘你想,我能让他陪着你一道回去么?”

    她这么一说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把人给打发了,没时间不能在这里磨叽了,且信了沫嬷嬷,以后再问不迟。

    转头对车夫说:“去流花客栈!”又回过来对沫嬷嬷道了声告辞,就随马车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夫找话搭,有一茬没一茬问,倒也不是刻意问,我都打发过去,布币又分了几包包得严实,他自然不知道我们往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到了客栈,我自身上摸出一吊零碎的布币来给他,又让他替我将东西搬上楼去。

    店老板涎着脸嬉笑着问:“姑娘怎么回来住啦?那房间可一直给姑娘留着呢!外人要住我都不让!”

    哼,你倒是会献殷勤,要不是你这里生意不好没什么人住店,你能把那间房子空着?看你这样子,就是不知道我去了你们大人府里做什么去了吧!也好,我就稳住你再说。

    “嗯。”我对他不假辞色,故意摆下谱来说:“替我收拾好了!都换上上等的纱面被子枕头!”

    “哟!好嘞!”他应得殷勤,还不忘问:“姑娘怕是在小店暂居吧?过几日,大人是不是就来接姑娘过去?”

    我只不置可否笑笑,并不答他,他倒更信所猜无错了。

    “这位可是大人差遣来的贵客?”他在我这里讨了没趣,又去问那车夫。

    我朝那车夫使了个眼色,他倒也机灵,喝到:“不该问的便不要多嘴!”

    这下店老板更是殷勤了,挨了训非但毫不在意,还颠颠地跑到柜台上去,取出些布币来,递到车夫手中,一面说:“有劳有劳!”有意思了,倒不知他有劳这车夫什么呢!

    这车夫偷偷看我一眼,见我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索性演得更起劲了,一手接过了布币,一面挑剔着露了一丝小脸儿说:“倒是有些意思。”

    “小意思小意思!权当给官爷打些酒喝,打些酒喝。”

    唉,不是我说你啊,拜佛也得拜个真佛不是?你这老板还真是个见到泥菩萨也烧香的糊涂蛋。

    那车夫得了实惠,避开了老板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我也不说,都由他,又约他明日一早还来,有买卖做,他得了今天这个便宜,自是满口答应。嗯,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店主不亦乐乎亲自替我整理着床铺,我想起阿漕来,便问:“阿漕呢?”

    那店主含含糊糊说:“啊,家去了!”

    “为什么?”

    店主说:“他老娘死了以后,他也不大明白了,就回去了。”

    这店主好像不大愿意提起阿漕,我虽心中有些疑惑,想细问问,又一想,算了,还是办完了姜夫人的事情回头再说吧!就是这姜大人的事情,我也只好暂且避他一避,回来找个机会再替他争取争取,也不算是我失言吧!只是时间拖得长了些,说到底我并没有欺骗他。

    见那店主将那背面整了又整,唯恐不仔细留道褶子似的,我都不耐烦了,便说:“行了,你也去歇着吧!有事我再找你。”

    “好嘞好嘞!姑娘你请歇息,请歇息!”店主说着,忙不迭带上门,又是点头哈腰了好一阵。

    那沫嬷嬷,既然说得那样自信敢打包票,估计也是妥善地打发了那捕快的,我这里住着,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没听到神任何异样的动静,这才放心了,于是便上床,又想了些明日的事情,想着想着,伏在床上竟恹恹睡了。

    一睁眼,天大亮了,睡眠质量真高啊,竟一夜无梦。

    想那店主又是颠颠跑来,小心翼翼地叩门,在门外轻声说:“李姑娘!那位官爷来啦!已来了一个时辰啦!李姑娘,李姑娘?”

    我猛然掀开被子起来,套上衣服,掀开窗子一看,可不,那马车在店外停着呢!街上又是川流不息的人。

    “几时啦?”我问。

    “姑娘,辰时啦!官爷卯时初便来了!现今正坐在楼下吃些早饭,姑娘妥当了到楼下来便成!”这店主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嗯,知道了。”我应到,“我这就下去!”

    糟糕,我睡过时候了!我不是约了他卯时初来么?转而这样想想也好,要是卯时初我便同这车夫出去,这店主见了怕是容易起疑心呢!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更慢了下来,等下见了车夫,便多给他一些布币消消他的气吧!爱钱的人总比不爱钱的人好打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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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 谁比谁尊贵

    照例又是让车夫帮我将东西搬将上车去,这些东西堆起来,堆满了位子后不大的空间。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些物件搬来搬去的?”

    经过昨天那场,这车夫的话明显又多起来,言谈举止间,像跟我很熟一般,我倒也不在意,本来就比昨日相熟一些了,再说路上说不定还需要人家照应呢!毕竟他是常年在外跑的,又是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比我要熟稔得多。

    我淡淡笑,说:“不过是些家常用的,粗笨得很,劳烦你了。”一边招手让他启程。

    “嘿,姑娘用的东西,怎会粗笨?”他一面说着一面拿了马鞭,一下扬起来挥下,口中吆喝着,驾驾之声不绝于耳,一路上卖力得很。

    到了郊外,我掀开帘子看,好一派绚烂夏日光景啊!只可惜我要赶路,没有闲工夫大大欣赏一番,可恨这天气越发热了,尽管衣裳穿得单薄,也是裹了一层油一般闷闷的,动一动就汗涔涔的,只好取出汗巾子来擦汗,拿到手里,却不是汗巾,原来摸错了口袋子。拿在手中看,却是那时云纱给我的那块手帕,几朵花儿赫然入目,其中一朵艳得只扎眼珠子,慢慢地却又融化在夏日艳阳下,模糊了,竟是,恍若隔世,只当原来的种种都是幻境罢了。

    “姑娘,你这帕子怕是也值好些钱吧?”车夫赶着车,却不知怎么注意到后面我的动静,到底是跑惯了江湖的人。

    我说到:“许是吧!原来并不是我的。”

    “哦。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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