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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33部分阅读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33部分阅读

    。

    我侧身问到:“祖荣呢?”

    奶妈便大喊起来:“祖荣,祖荣!”直喊得声嘶力竭。

    祖荣从火场中奔出来,丢开桶子道:“李姑娘好了?”

    我微微眨眼,道:“嗯。祖荣,你把这些布币送到大人府上去,告诉大人,派些人手来,要车,拉个十几车水来,快去!”

    祖荣一点也不犹豫,道:“哎!”打开腿便往外跑。

    “奶妈,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去点点,人是不是都在;还有,盯得紧些,别的家里,也多管一管,别殃及旁人太多!”又叫了萧萧指着:“你跟我到后院看看。”

    “哎!”奶妈答应着便走近楼去,伸着脖子朝里探望着清点人数。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便道:“萧萧,你跟我来。”

    哪里还有后院呢?不过是一堆烧过了的灰烬,好在引火的东西都烧尽了,剩下的石头砖瓦,烧不动也熏成了炭黑,其中一块大石头,突兀地立在一堆焦炭中格外显眼,正是那天和萧萧下棋,当做桌柱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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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七章 有口难言

    见我在四处走动查看,萧萧不解,问我说:“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我沉默不语,走到墙角下的一处,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大变,连带着萧萧看了也紧张起来,身子抖了一抖颤声说到:“难道是有人……”

    我点头道:“不错!”

    萧萧说到:“那这人,可真是太坏啦!”

    我颇带了几分赞许看萧萧:“你能想到这个,可见是真有长进了!”

    萧萧带了几分腼腆谦逊道:“我这都是跟姑娘有样学样……”

    我拍拍萧萧的小脑瓜:“你这可就未免太看轻了自己了,人长了一岁,变得越来越聪明,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萧萧腼腆一笑,低下头去看我将一块焦黑的火石从灰烬堆中扒拉了出来用树枝夹在手上细细端详。

    “这个火石有什么不对吗?”

    “你看看,这个火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萧萧反复看了好一阵,这才说:“啊,我想起来了,这样的火石我在宫里见过,那是给侍卫巡夜备用的!”

    我点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早已置身事外,是谁,过了这么久还不肯放过我?身子难以自持地打了个冷颤,胸中却怒火中烧。

    “萧萧,你在那里的时间比我还长,你再仔细看看,没有记错吧?会不会别的地方也有?”

    萧萧肯定摇首道:“不会看错的,我记得这火石还是离掌司带了人去挨个挨个发的呢!”

    离颙?

    “那也可能是外面买来的,外面也有也说不定……”

    “不会的,那是离掌司特地定做的,而且这是宫里的东西,外间擅自用了是要杀头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那么,是谁?离颙?不会,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我虽拒绝了姬寤生,以当前的情形,量他还不至于对我痛下杀手;那么,是武姜夫人,还是班夫人,还是玉姬?我自认出宫后对她们已无半点威胁,她们却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这样的手段,殃及的岂止是我一人而已?若不是发现得早,怕是酒楼内一众人都要随我同赴阴司见阎王了!想到此处不由后怕不已,一阵冷汗从脖子跟后涌出来,霎时便浸滛了全身。

    “姑娘?”

    “啊,”我一转头,想起来萧萧的事,便问:“你爹的病怎样了?”

    萧萧垂头不语,我便知情况不妙,心中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却不愿说出来,只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

    “他……已经过世了。”

    果然是这样,我不禁惋然,只在萧萧背上轻拍几下,聊以抚慰罢了,萧萧不语,只暗自垂泪,我别无它法,能做的也只是陪伴罢了。

    良久,我轻声轻语道:“萧萧,今后不要叫我李姑娘姑娘的,太生疏了,你要是愿意,就叫我姐姐吧!”

    “这可不行!”萧萧忙拒绝我。

    “怎么不行?我一个人也是孤单单的在这里,有你在,我心里就觉得有了个亲人,你有什么心事,也只管跟我说出来,不要见外。难道是我不配做你的姐姐吗?”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敢。”萧萧嚅嗫半晌。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要是不肯,就是你嫌弃我,要么,你就答应了。你要是觉得别扭,叫我思羽姐也好。”

    “那……思羽姐……”这一声犹豫不决,我却终于放心。

    拍拍萧萧的肩膀道:“跟我走吧!”

    的确,我还有太多事情要办,这时候更是耽搁不得。刚抬脚来走,却见祖荣过来招呼。

    “怎么了?”

    “李姑娘,那边鱼小被烧伤了,是不是……”说完便抬眼小心看我。

    “啊?”我不禁骇然,本以为所幸并无人员伤亡,哪知还是躲闪不及,自然明白祖荣为何看我,此时还有什么可避的呢?果断说到:“去看看!”心里担心这会不会还有更坏的消息,不忘问一句:“还有吗?”

    “没有了,就他一个。”

    强自压了压惊,还好,这罪孽总算没有让我无法救赎————总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但凡有良心之人,总受不得这样的罪孽。

    牵了萧萧的手往前走去,无意间却见祖荣看萧萧的目光与往日大不相同,只是一个念头,却无心细想,便继续往前走,萧萧的手有些凉,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这场火灾还心有余悸吓出来的冷汗。

    祖荣在身后大步跟来,便见酒楼招呼客人的伙计扶了个人来,那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手搭在伙计肩膊上,脚一拐一拐的,像是伤得不轻。

    他还未到,我便喊到:“不用过来了!”说罢又是挥手示意,生怕他们听不见,还好他们明白了,便拣了一棵大树,在树下放下来坐下。

    那年轻人一脸痛苦的模样,看得我直揪心。

    我问到:“你是鱼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来店里的伙计,除了门口迎宾的那个我每天在楼上望得到,其他是一个也不认得。

    他不答我,只是点头,嘴里哼哼,想来是很痛了。

    我走过去轻手将他的伤腿搁在一根人腿粗的断枝上,关切问:“可还伤了哪里?”

    这帮伙计也是没见过我的,我自然知道他们也在旁打量着我,只是不放在心上,口中又问了一遍。

    终于旁边有人答道:“都检查过了,只这一处伤。”

    我微微松了口气,又问:“怎么伤的?”

    迎宾的伙计答道:“横梁烧断了,他跑不及,正砸在脚上。”

    耳中又听得鱼小痛苦的呻吟,低头见他小腿的伤处中间一大片白肉赫然露着,仿佛能看见小腿骨,四周却是烧得如焦黑一般,我明知其中缘故,却又不能开口说明,不由得更是愧疚难当。

    “刚发现吗?”

    “是啊,我冲到里面的时候,就见他躺在那里哼哼……”

    我抬头赞许地看了说话的伙计一眼,道:“谢谢你了。”

    他看着本来是很生猛的一个后生,此刻却不好意思地嘿嘿挠头笑了,嘴里说:“也是凑巧,不用谢我的……”

    回过身嘱咐祖荣到:“快去叫闻医生来!等等,若是有更近的医庐,就近请吧!”我心想这样的烧伤,该是每个医生都会治的,自然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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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 长眉入鬓

    待一切善后都处理完,我已经足足两天未合眼,其中辛劳怕是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姜伯夷亲自来过一趟,其后数次差人来问可有什么需要的,我只是说没有,已然是一片废墟,短期重建根本无望,何须再劳动官府耽误了正事呢?只是这件事情的缘由,得查一查才好。虽然心里明白了八分,没有定论,总是不愿意相信,便托了姜伯夷此事。

    “姑娘,你睡一睡吧!”

    姜伯夷找的别苑里,我刚进卧房,奶妈便备好了被褥就等我上床入睡。

    “快睡一睡吧!姑娘这两日太操心了,眼睛里都是血丝,看得我们都心疼!”

    我抚一抚眉间额上,轻轻一按还真是发麻,要是再试图强撑下去,怕我真的就要晕倒了。

    “奶妈,我睡了。”掀开被子,却连腿也抬得吃力。

    “哎!”奶妈应着便出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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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了多久?”

    “姑娘睡了整一天了,可觉得好些?”

    “嗯,”我点点头,“觉得饿了,想吃点东西。”

    “素果子和香草粥好不好?都是姑娘平日里爱吃的,又不腻,正在炉子上温着,我这就给姑娘端去!”奶妈一脸喜色,早等我开口要吃的。

    这边萧萧听了动静,也端了脸盆进来。她早已换了一身衣裳,我眼见着觉得身段又长了些,更显得苗条了,脸上也消去了婴儿肥,线条分明了不少,这丫头大了些竟然长得这样好看,十足是个美人胚子。

    映在水里的容颜也算是容光复上,却掩盖不住已然开盛的迹象,怎么能比得过初开的花朵儿娇艳呢?不禁自嘲一番————没有一分嫉妒,唯有羡慕和欣赏。我也有这样好的时候啊,那时候也没有意识要打扮修饰,却也是清水出芙蓉一般吧!在学校却不好好上学,只是一味地迷着吉他,以为终有一日能靠着那一点点天分闯出些天地来,现在想来,不过是初生牛犊的痴心妄想罢了。

    就这样呆呆地自己沉思,又是笑又是喟叹,连萧萧也瞧得我怪怪的,偏头好奇问:“思羽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却文不对题一样笑笑,说到:“你这样的年纪,正是最好的年纪,有没有想过多读一些书?”

    萧萧不以为然道:“为什么要读书呢?”

    我笑着解释:“读书可以明理,可以长见识啊!”

    萧萧道:“不读书就不能明理,不能长见识么?”

    她这样一问,我还真是说不上来,不读书的人就真的比读书人见识少吗?不过是我自己有机会的时候没有好好读书,现在想在别人身上弥补遗憾而已。

    想了想我问:“嗯,我知道你识得一些字的,可你会不会算数?还有,你想不想认很多的字,这样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方便?”

    “数数倒是会的,算数,嗯,从前在药司……啊,我说错了,我是说从前,医生告诉我这个药要几钱,那个药是几钱,我是能一一称出来的,若是总的拢到一起,我就……算不太明白啦!还有那些药名,我尚且记不全呢,放在药上几个字一起我是认得的,要是拆开了放在别处,我就不认得啦!思羽姐姐,你要教我认字么?”

    我笑笑:“也不是我教你,我也不认得这么多字,好多字我都是要重新学的,再说各国有各国的字,一时半会儿怎么认得全呢?但是算术我倒是可以教你的。你想不想,以后也当掌柜的,每天统统账目?”

    “真的吗?”萧萧欢叫起来,却到底是个大姑娘了矜持了几分,不像小女孩那样无所忌惮。

    我点点头:“真的。”

    “那姐姐认得的字也教我吧!”

    “呵,刚才是谁说读书有什么用来着?现在倒好,求着我教认字啦?”本想打趣萧萧,话音刚落,自己肚子里又不争气地唱起空城计来,还真是难为情。

    这么巧奶妈就来了。

    于是对萧萧说:“你也别急,要识字,总得先让先生吃饱了饭吧?”

    萧萧妍妍一笑,看见奶妈进来,便退到一边端了盆要出去,却让我拦住了说:“不用端走了,放着吧!”

    萧萧不解,却还是依了,放下盆自己走了出去。

    奶妈笑说:“姑娘跟萧萧姑娘说什么呢,说得怪高兴的!”

    我也不答,只是笑眯眯的。

    奶妈放下餐盘,又给我摆好筷子,说到:“不是我说,姑娘当真是大气的人!这么大的事,就这样扛了下来,还笑模笑样的,这要是换了旁人,不哭死才怪!”

    我也笑道:“奶妈,你是真心夸我呢,还是变着法儿的骂我哪?”

    “哎哟,我哪里是骂姑娘呢!姑娘,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就是个直肠子,哪里会拐着弯说话呢!姑娘这样子气定,我佩服还来不及呢!”

    奶妈一脸紧张忙着分辩,我却又笑了:“奶妈,跟你说笑呢,别介意啊。唉,事已至此,哭就能哭得回来吗?我也不比人家强,要说起来,只是事事没人家上心罢了。”说到这里又想起来鱼小的事情,问到:“我那天说给鱼小家的钱,给他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啦!祖荣点的数,老爷让小高粱送过去的!”

    “嗯。”我点点头,默默往嘴里送了一筷子食物。

    虽说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心里怎能不记挂呢?不过是不想大家看着跟着乱了方寸罢了。酒楼刚被烧的时候,又有人伤着,那时候我心里比谁都急,直到今日才敢稍稍松了口气缓过劲来。

    放下筷子我说:“奶妈,我这眉毛许久不修了,你看看,是不是长了一眼的杂毛出来?”

    奶妈凑近了看一会儿,这才说:“可不是?姑娘要修修眉毛了!我这会儿正闲着,我替姑娘修修?”

    我欣然应允:“好啊!”

    奶妈爽利收拾了碗筷出去又折回来,我搬了张半人高的板凳儿让奶妈坐着,闭上眼示意奶妈可以开始修了。

    “姑娘你看怎样?”

    我闻言睁开眼睛,奶妈的动作极是熟稔,倒比我自己还修得舒坦些,若不是奶妈还一边拉着家常,怕我早就睡着了。

    水中迎出来修过的眉毛,弯弯的像是新生的柳叶儿,一直长到了鬓角边,我何曾有过这样长的眉毛来着?不过还真是好看,眉长了显得五官集中了许多,脸庞瘦削了不少。

    拢一拢鬓角碎发我笑着夸赞到:“奶妈,没想到你还有这好手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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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九章 谁适为容

    “让姑娘见笑了,”奶妈自谦,又说:“从前邻里街坊哪家的闺女出阁,都是邀我老婆子去开的脸哪!”

    “是吗?”我一喜,“那当真是奶妈手艺好,嫁闺女这么大的事情,哪能请个手拙的呢?”

    说到自己的长处,奶妈自是关不住话匣子了,又自请到:“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再给姑娘修修鬓角吧!”

    “好啊!”我虽从未曾是出阁的闺女,从未享受过那样的时刻,奶妈盛情,却也不好推却,她既然兴致高涨,我如何能当头泼冷水来?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肆意散落的鬓角也要修得这样整齐,初看虽别扭,再多看几眼,却别有另一番不同之处。

    一时间来了兴致,问到:“咱们卫国的闺女出阁,都有什么样的规矩呢?”

    奶妈便将婚礼上各项具细一一道来,于我当真是新鲜又繁琐。猜想大概做新娘的在这天里都是又美丽幸福又疲倦的吧!忽然间又想到姜夫人,她出阁之时,未必就心中甜蜜,怕是满溢着苦楚吧!反不如平常百姓家的姑娘才能体会到这一份欢乐————政治婚姻,向来如此,哪里来的幸福欢乐呢?女子不过是政治权衡下的工具罢了。可是武姜夫人呢?她大概是千百年来政治联姻中为数不多的幸福女子之一吧!也许武姜夫人在出嫁之时尚未及得上姜夫人的风采,但同为姜氏女,同为公主身,她实在幸运太多了,即便武工已逝,也强过姜夫人生而相对一个从未有过感情的丈夫。时光流逝,一个越发美丽出众,一个却被岁月将神采日渐消磨。与心上人生不得见,死不得同|岤,这样的遗憾,是要怎样的代价才能得以弥补呢?

    颖考叔曾教过我一首诗,其它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有两句,我却印在脑子里忘不了。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是啊,以姜夫人当时的风姿,怎会拱手让与陈国公主以及当下的妾呢?她是心中装着人不愿意去迎奉去承宠啊!

    呵,颖考叔,在我的意念里,他曾是我要刻意不去想的人,如今我想起来,也不再刻意避讳,原来几个月的历练,竟是这样的改变神速。

    门外有人来,奶妈先行去照会,我猜来的是姜伯夷。

    果然就是姜伯夷。

    虽与他比从前亲近无虞,却还是他招牌式的拱手,道:“我来看看你,你可好些了?”

    我笑他:“我又没病着,怎么可问好些了?不过是多忙了几天罢了,平日里也不用这么忙的,难得这样。”心里又想,好在姜伯夷也看得开,酒楼烧了也没太当一回事儿,那么大的买卖,放在旁人少有不心疼的,他有这样的气度也算很不错了。

    姜伯夷尴尬笑笑,他总是适应不了我的调侃。

    “我今日来,一为看看你,二呢,还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主意。”

    我问到:“是什么事情?姜大人还得听我的主意?”

    姜伯夷略显犹豫,这才说:“我新聘了一位娘子……原想着这月做酒的,这样,就顺势挪到下月初了……”说着说着,竟有了羞赧的神色浮现在面上,我心里想,原来是这件事,可是这样的事情来问我做什么呢?亏得这时奶妈和萧萧祖荣都不在,要不还不定怎么又误会了我呢!

    “啊,我是想问问你,下月初哪天做酒合适?”

    这就奇了,我又不是算日子的师傅,怎么不问他们,倒来问我?

    我笑着推辞道:“大人,娶新娘子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选日子这样的事情,该是问老师傅才是啊!我可不懂这些。只是大人定下来日子了,只需差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吃酒道贺才好。”

    “嘿嘿……可不是,我是糊涂了……只是我那新娘子听说你的名头,非要请你过去喝杯喜酒才算,所以我适才问问你,你何时有空去喝喜酒……”

    这就更奇怪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这样费心?姜伯夷这新娘子,安的是什么样的心?奶妈话里我早知她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碍于姜伯夷,我也不便说什么提醒什么。难道她是在姜府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竟将我视作情敌一般看待了?这可不好。

    于是正色对着姜伯夷,又带了两分清冷的笑,非要撇脱了关系才好。

    “姜大人,你娶的是新娘子,自然是新娘子哪日方便为好,怎么倒来问我?我不过是个宾客,大人和新娘子定下来了日子,我方才说过,只需差人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如今手上也无事,哪天去都是方便的,不必顾忌我。”

    姜伯夷道:“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我看我那新娘子,对你很是看重,定要我来问问。”

    我笑道:“新娘子这样看重我,还请大人代为问候新娘子,说来日大喜之日,我定当拜贺。”

    姜伯夷何曾察觉不出我的不悦,连道:“好好好!”

    我一时疑心,又补问一句:“大人,你的这位新娘子,可是我认识的人?”总该不会真是夕颜吧?尽管我在心中已想过数遍,夕颜出身富庶之家,又怎会去做||乳|母呢?但人世常变,夕颜从前也该是有一番经历的,她有情郎,未必没有过孩子,她既有过疯傻之时,家道因此中落也未可知。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见过的吧!我也曾问她,可认得你,她只是摇头说并不认得,但听说得多了,由是格外想见见,且她说,她能来我府上,也是你的恩惠……”

    果真不是夕颜。我的恩惠?这未免牵强了。我不过是出个主意让姜伯夷为小少爷另觅奶妈,到底引她进门的还是姜伯夷自己。

    心里一想,这位新娘子才认得姜伯夷多久啊,便将他治得这样服服帖帖,若是没有些手段怎么办得到呢?又有姜伯夷今日被她差遣所来问我之事,今后见她,必定得小心应对才是。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对她,由是我又多提防了一层。

    喝了一口奶妈特地炮制的红枣茶,有意撇清说到:“要说还是大人的缘分,我哪里出过什么力呢?我这里先恭喜大人娶得贤良娘子了!”说罢举茶相敬。

    姜伯夷亦举杯赧颜一笑,将杯中之茶尽数饮下。

    作者题外话:更新啦!童鞋们不妨猜猜姜伯夷这位新娘子是何许人也?

    第三百二十章 意外的线索

    我以为姜伯夷忙着娶妻,我拜托的事他没有时间去尽心尽力,便随意提起道:“大人,那件事……”

    姜伯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我正在加紧查办,只是目前只可确定那火石确是郑宫之物,至于是经谁人之手,尚难定论,毕竟是郑宫之物,非我卫国,是而要多费些周章。”

    本来让姜伯夷一个卫国的臣子去查郑国之事就很是不妥,我也就并未存着多大的希望,听他这样讲,心里也不觉得怎样,反而平静了几分。

    我道:“大人可慢慢寻访,我倒不急的。”反正我身在宫外,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伯夷当尽心,何况此事并非你一人之事。”

    我知道姜伯夷当初出资并非是以赚钱的目的而来,倒有七八分是为帮我,如今这样说,也是要替我减少些顾虑,心里不禁感激他这样体谅入微,他的秉性实则是个大气之人。只是不知从前为何官声欠佳,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曾经那般横征暴敛,这其中缘由一直不得而知也不便相问。

    又问些姜伯夷府中近况,无非是些琐事,一直到中午,奶妈做了饭,邀姜伯夷入席,姜伯夷却推脱,说家中新娘子嘱咐过要回家吃饭,他这样说,我们也不好留,奶妈于无人处不由使了个白眼,只有我瞧见了,我自然知道这是对姜伯夷新娘子有怨气。忽然就想,莫非奶妈口中也并不全然是真情?莫非奶妈对姜伯夷……也来不及细想,姜伯夷便要起身告辞,我自然要送送。

    岂料姜伯夷还未待出去,却见老石气喘吁吁地驾着车过来了,他没看见我,走到门口便问:“李姑娘可是住这里?”

    祖荣不置可否,只说:“老石你怎么来了?”

    老石跳下车道:“我听说点事儿,来会会李姑娘。”

    是了,前几天我让人去通知老石暂且不用送菜来了,他一定是来问我这件事的。

    于是便朝院外喊道:“是老石吗?进来吧!”

    老石一脚跨进来见到姜伯夷,先是大感意外,而后忙打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姜大人!”

    姜伯夷喜怒未露,只是问:“你认得我?”

    老石道:“小民自然认得大人,那年小民村里受灾,便是大人亲自上门替小民办理了父母后事的,大人对小民的恩情,小民断不敢忘!”

    老石说得诚恳,姜伯夷却似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淡淡说:“哦,原来这样。”便侧身而过,出了院门而去。

    我觉得姜伯夷此时未免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怕老石尴尬,便忙热情招呼道:“老石,快进来坐!奶妈,帮我给老石倒杯茶来!”

    老石却笑着推却说:“咳,我是个粗人,不喝什么茶不茶的,给我一碗水就好了。”

    我笑着应允,道:“奶妈,那就帮忙倒杯水过来吧!还有,把大人拿来的那个女儿红,也搬一坛子出来吧!”

    老石知我意,便嘿嘿笑着,说到:“李姑娘客气啦!可是你还别说,老石我……嘿嘿,就好这一口。”

    我怎么不晓得,这老石,只要是酒,他是来者不拒的?何况我特地道这酒是姜伯夷拿来的,岂不是缓和了几分刚才的尴尬?好在这老石也是个爽快的人,我看他对姜伯夷的态度并未太放在心上,那种不受待见的不适只一闪而过。

    水喝酒都上了桌,不想老石却只灌了一肚子水,那酒却丝毫未动。

    他伸手楷了楷嘴角,道:“李姑娘,你酒楼的事情我都知道啦!”

    “唔。”我只答应一声不多言,我已遣人告知老石暂且不要送菜了,他赶着马车走街串巷的,消息自然不闭塞,知道了也不奇怪。

    “我来,是想给姑娘这个!”他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来,一眼便看出是用布了好几层的。

    我看一眼老石问:“这是什么?”

    老石道:“姑娘打开就知道了!”说罢自己又坐下了灌了几杯水。

    我接过来将信将疑地打开,却是一块玉。我在郑宫待了些时日,也学到些识玉的本领,一眼便看出这玉的质地算不上上乘。若是富贵人家,是不用这样的玉的,何况上好的玉只有士大夫以上的人家或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得到特许才可以用,民间的玉不过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若是用了不该用的玉,倒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的等级分明实属罕见。其实我那时见到姜夫人的女娲娘娘玉像,便曾揣测过她与贵族王公怕是有些关系,只是多半以为她只是富商,和上层人士关系处得不错而已,后来才知道我错了,即便是富贵人家,也不敢在家中这样大肆摆着玉器的。

    庄婵曾说,来她的铺子当玉的,有两类人,一是平常百姓人家得了好玉,却不敢自己用的,便拿了铺中换钱;另一类是商贾自己寻到百姓人家收了人家的玉,再来她铺中转手换钱。而他们收了玉,多半也不是自己用的,有不少是要上供给宫中王孙妃嫔挑选的,那种的玉,是一定要留给国君之家用的。她铺中虽然也有贩玉到各地的事,那都是掩人耳目进行的,并不敢明目张胆行事。是以她铺子中现存的玉,最好的也不过是上好,并未有存留。

    想要寻得制姜夫人的女娲娘娘玉像那样的大块玉,该是多难啊!试想寻常百姓怎敢用?我后来思量,姜夫人大概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到头来她却是尊贵无比的齐国公主卫国君夫人!这一点倒是出乎我原先的意料了,我只道她富庶,却并不知她还尊贵至此。

    和氏璧的故事,我在课文中学过,原来在此时,要获得一块那样的美玉真是至上的机遇,我那时不懂,还在想何必巴巴地送玉给人还遭那份罪呢?原来不是不想自己用,是根本不敢用,除了进献之外别无他路啊!可叹识货之人少见,献玉之人的苦楚却向谁人诉?由此说起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在那个玉器可以自由买卖佩戴的时代,真是幸运太多了。

    “姑娘且看看,这上面是不是刻着什么字?我不识字,姑娘该是认得的吧?”老石在一旁提醒到。

    我还以为这是老石家祖传的玉,虽不值什么钱,作为寻常百姓,他拿它当个宝贝也不奇怪,老石这样一说,我便知不是了。细细转过来摩挲,果然有一处凹进去,字就刻在那里。

    答……

    这分明是个郑国文字,是个答字!

    我惊了一惊,看老石,欲得他指点。

    老石见我脸色也变了,不由跟着严肃起来,道:“李姑娘,这东西可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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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人人误

    “老石,这是你的东西吗?”

    老石忙疑惑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怎么李姑娘你认得这个?其实我来,就是要跟李姑娘说说这东西的来历……”

    我道:“那你说吧!我正想听听。”

    老石是个心里藏不住的事的人,为人又厚道,便一五一十跟我说起来。

    “其实我本没打算拿给姑娘,也没想说出来,只是后来听说姑娘的酒楼出了事,才觉得这东西有些不对……”

    我紧锁眉头不语,示意老石继续说下去。

    “就是那天,十天前吧,我给姑娘送菜来,到酒楼的时候,天还没大亮,那天雾气又重,更是有些黑乎乎的,我那车在半道上抛了锚,我想啊,姑娘这楼里等着用菜呢,修了一会儿也修不好,干脆就自己拿了副担子,想先给姑娘挑这么一担过来应应急。也是我那天比往日起得还早些碰巧了,离姑娘的酒楼还有四五尺的时候,我见一个人,趴在后院墙上往里边张望,我起先以为是偷儿,就放下担子悄悄地走过去想抓着他,谁料我蹑手蹑脚走得近了些,才看清楚这是个年轻的后生。我看这年轻后生长得细皮嫩肉的,又是在墙边趴了半天也不进去拿东西,那时就糊涂了,只当他不是个偷儿,只是偷偷摸摸地喜欢上姑娘又不敢跟姑娘说,又或者是看上了姑娘楼里哪个帮忙的小姑娘……于是啊,我……”老石说着满是懊悔之情,“我就悄悄摸摸地,又退了远去,还怕惊着他……你看我,唉,李姑娘,我那时当真是……”

    老石本也没有错,我道:“那这个东西是……”

    “后来天快亮了,我看那后生望了一阵便跳下墙走了,便更以为是喜欢着姑娘的了……等他走了,我这才走到后门边,一踏上脚,便捡到了这个,我想着,定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了!”

    “我那时还想着,难为这后生一番心意,便捡了放在衣衫里,想着哪天再见着他就还给他,哪知道一连几天都没再见到……后来听说姑娘的酒楼着火了,当时还没疑心,后来我回去一想,越想越不对劲,这东西拿到手里都烫手……唉!李姑娘你看看,这东西可有什么来历?”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隐隐觉得老石看见的那个人,必定跟这场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便道:“老石,你要是不急,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几天,我先看看行吗?”

    老石拍着胸脯道:“姑娘要看怎么不行?本来就是要拿给姑娘的!既然姑娘收着了,就姑娘收着吧!我还要回去做什么?嘿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我又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若是你再见到他,还认得吗?”

    老石想了想道:“我只记得,白白净净的,若不是身材不同又穿的男子衣衫,我直当是个大姑娘咧!要说眉眼,那……”老石摇头,“想不起来,我当时看得也不真切,天又黑。”

    我点点头:“老石,辛苦你跑来。”

    老石拿了衣角擦汗,问到:“这东西可有用处?”

    我摇头道:“还不知道。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老石也不多问,道:“那我就先走了,姑娘若是有事,找人给我捎个信儿,我就过来。”

    我道:“那好。也不耽误你生意了,奶妈,把这坛子酒包了,让老石带回去。”

    老石推辞着憨憨笑道:“大人送给姑娘的东西,我怎么好收……”可眼光却始终未曾离开那坛子酒。

    我心下明了,劝道:“你就拿走吧!大人拿了好几坛过来呢!你尝尝,也当是沾点大人的喜气!”

    “哎哟!”老石忽然叫了一声,一跺脚瞪着眼睛道:“大人和姑娘要成亲啦?”

    我笑道:“哪里是我要成亲呢?是大人要成亲!你看,大人这一成亲,忙得好多事情都忘了。你若不是赶到这个时候来,怕还见不到大人这健忘的时候呢!”言下之意便是刚才姜伯夷那样冷漠,却并不是有意的,还希望他能明白。

    “哎哟,大人跟谁成亲?”老石抱了酒过去一双胳膊往后一缩,脖子却梗着,那模样很是憨直有趣。

    奶妈过来插话道:“谁知道是哪个呢?连姑娘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我知道她这是气话,可老石毕竟不知情,便嗔了奶妈一句道:“奶妈,你这话过了!”

    奶妈被噎了一句面上很不好看,讪讪说:“我去厨房里看看!”便径直走开了。

    老石仍在原地,道:“我说,李姑娘,天下比李姑娘好的姑娘真是没有几个,大人这是……”

    我又止住老石道:“这是多好的事情!新娘子我虽还没见过,一定是个天下少见的好姑娘!大人的眼光可会差么?”

    老石瞬间便拐过弯来说:“那是那是。只是要比姑娘好的……”

    他到底还是纠结,以为我是姜伯夷的相好。

    我真是又气又不好明言,只得说:“老石,谢谢你来找我!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这几个时辰赶赶车做做生意,晚上回去喝点儿酒暖暖身最好不过了!这酒啊,我听大人说,要烧了水把碗放在水里温着喝,那才有滋味儿呢!”说罢展颜好心一笑。

    “哎哎!”老石得了酒,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不住说:“那李姑娘你改日去大人府里喝喜酒的时候,也帮我贺喜一声!”

    我笑着答应:“好!忘不了!”

    见老石走远了,转身回屋又觉得好笑:这些人,奶妈和老石,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真是抬举我了,可也是害苦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因为姜伯夷别娶心有不甘呢!实际上我跟姜伯夷哪里有半点男女情分呢?他要娶妻,对我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哪里会有其他想法?

    正自己好笑又好气,奶妈却从厨房过来了,道:“姑娘,可现在预备晚饭?”

    我淡淡回到:“还不饿,先搁着吧!你们饿了就先吃,我饿了我自己会说。”

    “哎!”却见奶妈嘴里答应着却站着不肯走开,便知道她一定又是憋不住什么话要来跟我一吐为快。

    “奶妈,还有事?”

    奶妈怔了一怔,想是没想到我会主动相问,笑了一笑,道:“姑娘若是闷着,我陪姑娘说说话解闷吧!”

    我心里想,哪里是我闷呢,明明就是你闷,也好,要是不说,估计你都要憋死了,于是也不戳破,只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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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个人的秘密

    走着走着正巧遇见祖荣走出来,便叫过他来将老石给我的玉交给他,正色道:“交给姜大人,烦请他帮我查一查,这是谁的?”

    祖荣答应着便去了。

    本来酒楼里十二个伙计,如今都遣散了,剩下的也就是祖荣、奶妈和萧萧,都是姜伯夷原来府里的几个人,我本来是只要留萧萧在身边的,却哪知奶妈再无地方可去,也不愿回姜府,便由她跟着我;祖荣呢,是姜伯夷定要安排过来的,他素日里做事也算伶俐,在这里有个能跑跑腿护护院的也不错,也就没大推辞,何况大家都处得熟了,定要推辞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单是几个女人总显得格外冷清,多点人气总是好的。

    奶妈这些话,显然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今天姜伯夷亲自来谈论婚宴之事,她必然也是听到了,这才终于憋不住要尽数讲了出来。

    听完奶妈诉说,我才知道原来姜伯夷竟有这样的际遇,往昔对他一些不明之处也在此时豁然开朗,一时间对姜伯夷却如忽然明白般,平添了几分感慨和相惜。第二日,却又有管家前来,因着老爷要娶妻,他也有话要说,便又是一番畅谈。自此,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姜伯夷半生的际遇来,对他的不解渐渐消失殆尽。

    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没有人称呼姜伯夷为姜大人,他只是众人口中呼来喝去的姜生,他是个读书人,也是丞相后人,但家道早已中落,贫寒落魄。穷困潦倒到什么程度呢?潦倒到家里连一斗米的学费都付不起,识字都是蹭着别人的学的。砍柴,卖炭,帮人挑水,织布……他什么都干过。好在他虽穷,却养出来一身读书人的骨气,从不染指别人的钱财哪怕一分一毫,只踏踏实实挣一些算一些。可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有过不下去的时候。

    十八年前,姜生的父母竟然贫病交加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相继离世,一时间两位老人都离开,不但是剥离了姜生的主心骨,更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他连安葬父母的钱都拿不出来。求谁呢?谁都求不上。于是他只好草草埋葬了父母,便硬着头皮去了郑国,那里,传说有他的远房亲戚,姜夫人————那时候郑武公尚在世,也不叫郑武公,武姜夫人,那时自然也还不叫武姜夫人。听人传说姜夫人很是受宠,国君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除了一件事,就是改立世子之事。但这件事太大了,并无憾于姜夫人专宠的地位。他觉得自己有几分治国的本事,若是能见到姜夫人,经她的引荐在郑国谋一个差事,那是最好不过:不但父母的丧葬仪式费用有了着落,自己的多年苦读也不算枉费了。若有可能,机遇好的话,他还能成为一代名臣,就像他的祖先姜子牙丞相一样。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郑国,就是为了能在父母头七之内赶得回去替二老补办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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