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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62部分阅读

      穿越大清初年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初年第62部分阅读

    来撞见,下人们来得及提醒么?就算不提醒她,她也是要出来的!可等到她出来,大汗也气走啦!”

    “因此大汗便以她乘轿过汗宫的不敬之罪,直接下诏斥责,将她逐回了娘家?”苏浅兰喃喃低念,轻轻叹了口气。

    整件事情看来,分明就是阿巴亥的布局了!否则哪有这么巧,每次她进汗宫都会碰上整天忙于战事的努尔哈赤?能掌握这个时机的,就阿巴亥而已!乌拉那拉氏不是因不敬而获罪,而是因勒索阿巴亥而获罪,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但,侧妃叶赫那拉氏知道真相么?

    “都过去的事了!乌拉那拉氏也死了,咱们就别说她了!”叶赫那拉氏笑望着苏浅兰,神色间都是说不出的满意:“四贝勒那孩子命苦,可总算时来运转,得了你做他的媳妇,这才是最让安布宽慰高兴的事呢!等你再生得几个孩子下来,那就完满啦!”

    苏浅兰听得脸上热:“安布……”

    “哦!对了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叶赫那拉氏笑盈盈的,不再逗她羞赧,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一会儿,你跟安布去后殿见见太妃,太妃也是很想跟你亲近的呢!”

    太妃?努尔哈赤的母亲么?连太妃也要见她?八竿子打得着么?苏浅兰忽然有了一种变成珍稀动物的错觉,不觉啼笑皆非。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团迷雾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2:52 本章字数:3368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团迷雾

    这位太妃,并不是努尔哈赤的生母,而是他的继母,年纪不比努尔哈赤大到哪去,可也是位真正的老太太,老得满脸开满菊花,牙都掉去了一半,一双浑浊的眼睛,总让人错觉她是又迷糊又健忘。

    不过老太太对苏浅兰的态度倒是很慈祥,一见面就使劲的瞅着她看个没够,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赞叹她生得“玉人儿一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人年华不再,青春已逝,对长得好看的小辈难免带有羡慕喜爱的心理,苏浅兰也就不介意被她当成艺术品来赏玩了,可是叫她无奈的是,老太太的脑子好像也退化到了一定程度,说出来的话可有些叫人听着糊涂。

    “四贝勒媳妇瞧着果然就是个有福气的呀!叶赫那拉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日啦!看得出来,有这样的好媳妇呀!你将来亏不了!”

    “听说你和大妃走得近?……哦!想给你妹妹和十四贝勒牵条线?好事!好事呀!亲上加亲嘛!”

    “四贝勒媳妇,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能保你一天!将来呀!你吃不了亏!有什么事呢!尽管进宫找我们这些老人家!”

    “不过呢!大妃忙呢!大汗左右是离不得她,你以后也别去打扰她啦!你妹妹的事,大汗心中都有数!”

    ……

    太妃絮絮叨叨地说,苏浅兰也就唯唯诺诺地听,太妃和叶赫那拉氏不同,说不出什么有趣的往事,听着她不停嘴的唠叨,似乎话题非常多,实际上她统共就那么两点意思,却反复说了一堆。

    苏浅兰耐心陪着她说话,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前世家贫,又饱受继母虐待,她也就喜欢往外头跑,打工之余也常去孤儿院、养老院之类的地方做做义工,应付老人家都出经验来了。

    也没什么难的,俗话说老小老小,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样,喜欢被关注,喜欢被呵护,喜欢有人认真听他们说话,仅此而已!

    说着说着,老太太似乎打起瞌睡来,叶赫那拉氏一看,连忙上前笑着告辞,老太太精神不济,兴致却高,又挽留了一会,才不舍的咂着嘴,望着苏浅兰,一副想说什么又临时想不起来的神态,过了好半天,才叹口气,恋恋不舍的放了苏浅兰离开。

    跟着叶赫那拉氏往回走,苏浅兰回味着太妃的话忍不住探问:“太妃似乎不大喜欢媳妇亲近大妃?”

    叶赫那拉氏轻声一笑:“岂止太妃不待见她,这整个后宫里,有几个人喜欢她?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晓得孝顺敬重长辈、友爱他人?大妃,跟四贝勒前继福晋可是同一个姓氏!”

    半天相处下来,苏浅兰已明白叶赫那拉氏对四贝勒的前继福晋、大阿哥豪格的生母乌拉那拉氏很不待见,她这时却把大妃阿巴亥跟乌拉那拉氏归为一类,可见她心中对阿巴亥的嫌恶。

    想着太妃的那些话,苏浅兰不禁暗自摇头,阿巴亥在这后宫中人缘也太差了吧!将来她就是不殉葬,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巴亥独占大汗的宠爱十几年,嫉妒她的人比比皆是,哪怕她做人做事再周到,也免不了阴暗中有人妒恨,更何况她还傲气内含,不肯费心讨好后宫其他女人?

    心念转动,苏浅兰却又想起了自己,或说是想起了历史上的宸妃海兰珠,同样的三千宠爱在一身,连居住的宫殿都在后宫中独树一帜,生下来的孩子还没睁开眼睛就被立为皇储……她如此短命,连带孩子也夭折,那她是不是也跟阿巴亥一样,死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想起历史上那些比较长寿有福的女人,无不低调内敛,将自己隐藏于林中,仰望着那颗一枝独秀的招风大树,苏浅兰便轻轻叹息。

    若是有得选择,谁不愿意做个低调有福之人,可惜有些人,天生低调不了!或者容貌太出挑,或者性情太张扬,或者让一个不得了的男人对她动了真情,或者如她这般,无端就被扣上了一个天命的高帽。

    低调不成了,做不了普通的林木,无法将自己淹没于群星中,只能当月亮,就像天空中好大一个靶子,那好吧!既然命运选择了她,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顺应自然,借势而生,从今日起,以史为鉴,以阿巴亥的结局为镜,着意织就一张人缘网子,最大限度保护自身。

    辞别叶赫那拉氏出来,苏浅兰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大妃,虽然太妃和叶赫那拉氏都很不待见她,但她无论如何总是大妃,是这后宫的女主人,况且她还想着让布木布泰嫁给她的儿子?

    心念方动,忽然迎面看到了一个熟人,苏浅兰认出他就是近来常给自己诊脉开药调理身子的张太医。

    原本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小黄门身后的张太医,也看到了苏浅兰,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将苏浅兰忽略过去视而不见,她的容颜服饰、风姿气度,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极为动人的风景。

    “四贝勒福晋!”张太医走到苏浅兰面前,便是拱手为礼。

    “张太医这是有事要忙么?”苏浅兰笑着回应。

    这个张太医是真正有高明医术的人,并且后金风气开放,对御医的管制还远没达到清王朝中后期那样动辄怪罪迁怒的程度,所以张太医给他们这些贵人看起病来顾虑不多,用药也比较大胆些,不会有后来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小心。

    苏浅兰原本虚弱的身子经他一番调理,可真是立竿见影,效果显著,一个多月下来,气血好了很多,身子有力,不再有之前那种虚飘苍白的感觉,因此苏浅兰对张太医还是相当佩服感激。

    “呵呵!是啊!说是大汗背上的弹药擦伤隐隐作痛,所以传奴才过去瞧瞧!”张太医一脸轻松的回答,显然没把努尔哈赤这次传召当作多大的事,像这样的小病小痛,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不免要有的。

    苏浅兰却是猛然一呆,面上掠过了一抹惊色,背伤?她可是记得,努尔哈赤最后便是死于背伤!具体什么时间作,病情详细如何,她自然不知,然而她却能肯定一件事——

    努尔哈赤命不久矣!紧接着,盛京城内将风云变色,四贝勒就会成为新任汗王,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妃殉葬的历史迷雾!

    张太医见她神色有异,微微一诧,倒也想不出原因,被那小黄门一催促,连忙辞过苏浅兰,往努尔哈赤寝宫赶去。

    苏浅兰许久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跟着领路内侍往宫外走着,心脏却抑不住的怦怦直跳,四贝勒就要登上属于他的舞台了么?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忐忑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2:58 本章字数:7367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忐忑

    六月是二贝勒阿敏当值主政,又有努尔哈赤在朝坐镇,四贝勒事情便少了许多,比起四月轮值政务、五月应付东西两线战事的繁忙来说,他总算是有了较多空闲时间,不必再起早摸黑的办差。

    苏浅兰很喜欢他这样放松的过日子,对他的健康有好处,同时也可以多陪陪她,所以最近她每天都过得很舒心。

    四贝勒却是痛并快乐着,一面享受着苏浅兰细心体贴的照顾,吃所谓搭配最合理的“营养餐”,过所谓最合理的“劳逸结合”生活,一面却不能不克制自己,别干扰她的调理身子,保持柳下惠的风度……

    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憋坏身子,但奇怪的是,苏浅兰没禁止他去找府里别的女人,他却自愿自觉的为她“守身如玉”不为别的,就为了苏浅兰在他眼里就是最好的那一个他可舍不得浪费时间去面对旁的女人,有时间不陪着苏浅兰,对他而言那是巨大损失

    午后的阳光泛着热气,池里的荷花结出了粉嫩的花苞,锦鲤在水下欢快的游动,微风吹起水轩四柱悬挂的轻纱,苏浅兰却是带着愉悦的笑,倚坐斜栏,时不时丢点食物去逗弄水里的鱼儿。

    四贝勒捧着一本汉文版的《三国志》在重读细研,他喜欢读汉人著作固然是原因之一,更要紧的是,他可没办法只看着苏浅兰什么也不做,那样他就会心猿意马,思想不纯正,所以只能拿本书来分自己的心。

    他很快就现,每当他专注于书面的时候,苏浅兰就会转过头来,悄悄凝望着他,而当他抬头向她望去的时候,她却会闪避开去,不着痕迹地恢复观赏荷花、逗弄锦鲤的动作。

    “兰儿,从爷的脸上都看出什么来了?”等苏浅兰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他,四贝勒忽然抬头,将她逮了个正着。

    见着他唇边那一丝戏谑的笑意,苏浅兰面上不觉闪过些许尴尬,她知道四贝勒在暧昧的想什么,可她并没有在花痴,她只是还有些难以适应即将到来的改变,想从四贝勒身上看出帝王之相罢了。

    “唔?”四贝勒笑意加深,不依不饶追究。

    苏浅兰望着池中小荷,轻轻叹气:“我只是在想,像今日这般悠闲的时光,未来只怕不会多了”

    四贝勒一怔,目光逡过四周,最后落在她的身上,失笑道:“你那小脑瓜儿都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又懒筋作,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吃了睡睡了吃,做一只幸福的米虫了?”

    米虫这个词,也是他从苏浅兰嘴里听来的,当时苏浅兰正在为府里的各种杂事财务忙得焦头烂额,整天念叨的就是要当一只什么也不用做的幸福米虫,差点把他笑喷。实际上,真要她什么也不做,她反倒又要不满,理由是——空虚。唉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浅兰隐晦的白了他一眼,心头盘桓的却是一个问不出口的疑问:四贝勒究竟是不是逼死大妃阿巴亥的元凶祸?为什么?

    “爷,您会不会不择手段的阴谋对付一个女子?”苏浅兰想了想,绕个大圈向四贝勒出言探问。

    “什么意思?”四贝勒目光一闪,她不是现了什么吧?不择手段的对付一个女子,是指的自己派人暗中保护她,掌控她的行踪直到把她安全送到自己身边么?

    “就是说,若有女人碍着了你、得罪了你,你会不会用不太光明的手段报复她、除去她?”苏浅兰无奈的又问详细了些。

    “有什么女人敢得罪爷”四贝勒一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便不在意起来,随口说道:“就算有,爷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对付她?”

    “……”苏浅兰自承失败,这么问根本就问不出什么。

    四贝勒念头一转,却想到了前妻乌拉那拉氏,意含宽慰地一笑,道:“是不是乌拉那拉氏的死,被谁拿到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她图谋爷的财物也是为了她的儿子,爷不会为这种事去对付她况且爷知道此事的时候,她已然在乌拉部病逝,死者为大,爷不会再追究”

    苏浅兰微微一怔,看他神态这般坦然,莫非他并不晓得大妃阿巴亥牵涉其中,乌拉那拉氏死得有些蹊跷?

    “爷,当初她获罪被逐,您心里就没一点难过么?”苏浅兰不禁开口动问,这桩公案,她实在有些不相信四贝勒全无怀疑。

    这要怎么说?四贝勒忽然有些踌躇,乌拉那拉氏是他的继室,就算再怎么不喜她的个性,夫妻道义还是有的,也少不得有过动情时候,否则也不会生出大阿哥豪格、早夭的洛格和女儿马喀塔。

    苏浅兰跟乌拉那拉氏是完全不同的,得到苏浅兰之前,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哪怕是他的妻妾,他也没从没有过想要去呵护钟爱的感觉。他是真正的曾经认为,自己就是个心如铁石、孤独的男人,直到有了苏浅兰,他才明白什么叫动心,什么叫爱。

    可是他能跟苏浅兰直接说自己没感觉么?对自己的妻子没点感情,这样的话一说出口,怕不要惹得苏浅兰担心自己也会这么对她?

    “难过……自然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我贝勒府的女主子,孩子们的母亲,对吧?”四贝勒小心选着措辞,摸着鼻子缓缓的解释:“但爷毕竟先是大金的贝勒,父汗的儿子,对吧?乌拉那拉氏不守规矩,藐视父汗的尊严,父汗要惩罚她,爷这个做儿子的,可不好说情呀”

    苏浅兰瞪视着他,眼里不觉透出了一丝鄙视,什么男人啊这是自己的妻子,都不晓得维护,听他这番话说得,估计当时别说他不在,就算他在场,只怕也是连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吧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四贝勒无奈的一伸手将她扯了过来,抱入怀中,唉声叹气:“咳咳兰儿,你别想岔了你跟她们不同你是爷千辛万苦求娶回来的,在爷心目中,你才是爷的原配千年守候才等到的原配别的女人只不过趁了空隙,才先行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好在她们都离开了,爷却终于找到了你”

    苏浅兰心中一软,温驯的靠倒在他身上,她不是个道德观察者,犯不上为了别的女人谴责自己的丈夫薄情寡义,她只要他爱她宠她就好她只要他心理健康,没有变态思想就好

    大妃是不是被他逼得殉葬的,有什么关系呢?男人为了权力,争夺博弈,本来就免不了要沾染鲜血,可历史却总是由胜利者来写下。

    就在四贝勒这番向她表明心迹之后,府里的其他女人也终于慢慢品出了味道,说什么不分派固定的侍寝的日子,谁有本事留得四贝勒在身边就尽管放手去做,可实际上,四贝勒何曾给过她们机会

    就除了那段有点反常的日子之外,四贝勒便是天天留宿在福晋的院子里,一大早就出府办差,晚上一回来又直奔原处,连前院书房都没再去过。她们连人影都见不到,遑论施展手段。

    庶福晋叶赫那拉氏还好点,四贝勒去过两回她的院子探两个女儿,可也没用,她根本留不住四贝勒。其他妾侍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于是先前得到苏浅兰豁免不用每天早晨去请安的喜悦也转成了不安。

    要知道她们都是妾,按照大金的规矩,妾的地位高于婢低于妻,她们也算得是锦衣玉食,有人侍候,可她们却没有出府抛头露面的权利,行动仅止于自己的院子,实在和被圈禁一般无二。

    看看府里那两名不到中年便暮气沉沉混吃等死模样的婢妾,想想自己,青春也维持不了多久,这些女人全都是不寒而栗。

    不知是谁开了头,接着一个二个的,渐渐都早早起来赶到苏浅兰的院子外头候着,主动给自己恢复了请安的规矩。按她们的话说,福晋免了她们的请安礼,是福晋对她们的宽容体贴,可她们要不来,就是持宠生娇、不识好歹、轻慢怠惰了。

    苏浅兰赶了几次,也赶不散她们的心意,对此很是无语,换作是她求之不得的偷懒好事,这班古代女人反倒敬谢不敏,传统规矩威力就那么强大?当米虫还不好?非得干点侍候人的事才舒服?

    腹诽归腹诽,苏浅兰想了几天,也算想通了她们的心思,得就是空虚寂寞害的没有安全感,老想有个靠,见不着四贝勒就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般,抱不到四贝勒的大腿就退而求其次,跑来抱她的大腿。

    可她要明明白白的跟她们说:别担心害怕我不会亏待你,不会对付你,愿意白养你们到老?她们能信才怪上一任福晋乌拉那拉氏多厉害啊整的这些女人都没了脾气胆量,吃一堑还不会长一智?她算看明白了,眼前府里这几个妾侍,都是只能被人欺负的料。

    苏浅兰默默想了一下,如果历史上的宸妃海兰珠病逝不是自然天灾,她的儿子短命夭折背后隐藏黑手,那么最有可能谋害她们的,推未来孝庄布木布泰,其次就是其余来自蒙古的林丹汗遗孀,再下来就是清宁宫皇后哲哲了。

    如今布木布泰已没有嫁给四贝勒的可能,哲哲又一病如斯,那么接下去该防范的,便是那几个林丹汗遗孀了

    早先她曾以金刀郡主的身份辅助苏秦夺取汗宫大福晋的位置,没少打压那些蒙古女人,那将来如果四贝勒出于政治需要还是得将她们网入后宫,这些蒙古女人见了她难保不会背地里怀恨在心。为防范计,她却是不妨现在就开始着手布置,稳稳掌住后宫。

    心中有了定计,苏浅兰也就没再严令颜扎氏、那拉氏等几个妾侍留在自己院子里不用来请安见礼。

    晾了她们三天之后,便将姗丹照她吩咐去让人打造的两副骨质麻将赏给了她们,并且还手把手教会了她们各种玩法,让她们可以在自己想玩的时候陪自己打个几圈,没事就自己拿去消磨时光。

    说来也是奇妙,麻将这东西几乎每个无聊寂寞的女人都喜欢,上手快,能聊天,能嗑瓜子吃零食,能联络感情,还能联手整人,就是想讨好谁也很容易,小半天下来,几个妾侍全都爱上了它

    苏浅兰固然贡献了许多吃的喝的,却也通过面前筹码的不断增加,给了眼前这些妾侍们向她讨好卖乖的机会。到最后,她把赢来的钱又全都派回去,一下就收服了这些丫头们的心。

    她也看到了府里丫头们眼馋好奇的神态,可是她却不打算使这东西流入需要做事的丫头们手中,玩废了她们的上进心,她给麻将的定义,是专供贵妇们消遣的东西,下人一律禁止把玩。

    相信这风气传开来后,有了消遣之道的无聊女人们,就会少许多算计之心,最起码可以打消一些女人们不切实际的争宠之心。

    除去这两副府里留着把玩的骨质麻将,苏浅兰还花钱命人精工制作了一套象牙的、一套玛瑙的和一套白玉的、预备送入汗宫,去孝敬宫里的那几位老人家,相信收到的好处是绝不会低。

    四贝勒回来看到麻将,着实惊讶了一番,苏浅兰自然不敢说她的这副麻将实际上明于清朝中期,只好暗地惭愧的说是自己的杰作。

    四贝勒让她将玩法演示了一番,却是对她佩服之至,内心里除打扮天才之外,又给了她一个游戏天才的衔头。得知她的目的是要给所有内宅深宫寂寞的女人们一个消遣之道,不以为然地哈哈笑了几声,却不知道苏浅兰根据后世的经验,完全能肯定麻将的巨大功效。

    再说了,麻将不行还有扑克都地主嘛三人斗地主,四人搓麻将,后世谁人不知呀反正这时代的女人无才便是德,身为贵妇就没有出门工作机会,都是宅得不得了的宅女宅妇,不喜欢才怪

    果不其然,麻将游戏很快就风靡了整个汗宫,又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便渐次传入了各家各府,成了倍受贵妇青睐的时髦玩意,时人无不以会玩麻将为荣,盖因为这是个下人们禁止学习的高尚东西。

    更叫四贝勒目瞪口呆的是,这东西不但传播迅,没几天就传到了蒙古,而且还有奇怪的后遗症,不少男人私下里跟他抱怨,自己的福晋迷上了这玩意儿,在她们眼中,自己仿佛成了多余的摆设。

    四贝勒庆幸地没现自己的福晋沉迷过麻将,相比于玩乐,她更喜欢在管事之余随手设计些好看的服饰,让阿娜日带着人去帮她做出来,或者摆弄些新鲜的小玩意,偶尔才会玩上几把麻将。

    苏浅兰却非常淡定,这些东西都是她玩剩下的,怎么可能还会沉迷进去,她现在的注意力可不在这儿,而是在汗宫里头。

    时间已不知不觉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踏入炎热的七月,当值主政贝勒也从二贝勒阿敏换成了三贝勒莽古尔泰,从偶尔才来给她诊脉的张太医口中透出风来,努尔哈赤的背伤终于确诊为毒疽

    苏浅兰心中越来越紧张,可奇怪的是,张太医的神色并不惊惶,四贝勒虽然关心父汗健康,也没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盛京城中局势也很稳,没有任何惶惶之相。

    苏浅兰拐着弯儿向张太医探问毒疽是不是不治之症,张太医的回答是,这东西可好可坏,但只要按时对症用药,悉心调理,戒焦戒躁,心平气顺的配合治疗,便基本可保无虞。

    经过了哲哲突病、自己抢在布木布泰之前嫁给四贝勒的事情之后,苏浅兰也不敢肯定努尔哈赤毒疽作而亡的历史还会不会一样,也就没敢胡乱说话,只好泛泛的请托张太医多多留心、谨慎用药了事。

    至于四贝勒,她甚至不敢让他过多地去关心努尔哈赤病情状况。生怕他但有一丝异样,会招来努尔哈赤对他的猜忌疑虑。

    苏浅兰异乎寻常关注努尔哈赤的病势,落在四贝勒眼里,却是若有所觉,一次下朝之后,回到府中看见她轻蹙的眉头,便不由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出来:“说说,你这些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我在担心,父汗的病,都这么久了,还没治好么?”苏浅兰的神情里充满了担忧:“从大妃答应我们,许我妹妹嫁给十四弟到今天,也有几个月了吧?父汗再不好起来,那得拖到什么时候?”

    四贝勒一听她是为了这个着急,不觉莞尔:“你放心好了你不相信大妃,难不成还不相信爷么?倒是跟多尔衮一个样,老记挂着这事一天不念个两遍,就不甘心”

    苏浅兰轻轻打了一下他又不老实的手,却听得他忽然续了下去:“这次父汗决定了,要往清河温泉疗伤养病。”

    “太医说过,温泉水中含有天然硫磺,是医治毒疽的最佳途径,结合药物调理,针灸推拿,最长三个月,便可治愈回朝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的婚事,就等那个时候再提出来吧”

    四贝勒又说了些什么,苏浅兰早已充耳不闻,努尔哈赤决定前往清河疗养的消息瞬间便将她脑子轰成了空白

    她的心底,就剩下了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就是这样回不来了努尔哈赤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活不回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谓喜讯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3:03 本章字数:4646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谓喜讯

    七月二十三日,努尔哈赤清河疗养终于成行。

    出人意料的是,他这次离开并非为了战事,而是颇为休闲的健康调养,按说该有美人相陪才是,可他却偏偏没有带上他最为宠爱的大妃阿巴亥,反而带上了侧妃叶赫那拉氏以及数名庶妃。

    叶赫那拉氏不在宫中,苏浅兰也没了频繁入宫走动的理由,就只去看望了太妃一回。她没有好运气恰巧能碰到宫女私下谈论什么,得知某些宫中秘事,不过从太妃嘴里,她倒是听出了一些眉目,似乎努尔哈赤这次离去之前,跟大妃又起了争执。

    大妃究竟在为了什么事和大汗不对付,没有人知道。这两个都是聪明人,哪怕人后吵翻了天,人前也未必显现出来,大汗还外向些,即使他绝口不提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脾气却掩盖不住,上次当着众贝勒的面咬牙切齿要大妃死后殉葬,这次干脆丢下了她离宫而去。

    据苏浅兰知道的历史,努尔哈赤死的时候,唯独大妃陪在他身旁,可现在大妃却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苏浅兰心中惴惴,到这一刻她才现,原来自己也是个有野心的人物,她希望四贝勒如同原来的历史那样得登汗位,而不会被她的蝴蝶翅膀扇没。

    随着日子流逝,苏浅兰心不在焉恍神的时候越来越多,却谁也猜不到她的心事,四贝勒面前,她还掩饰得住,阿娜日和姗丹面前,她却是无所遁形。见到她仿如落寞般的神态,阿娜日便提议她打牌。

    苏浅兰无可无不可同意下来,很快,小花厅中就摆好了一桌麻将,姗丹更是积极跑去厨房,要为主子们弄些个美味的点心。

    没一会儿,除去叶赫那拉氏托词没来,府里的其他几位庶福晋都在丫鬟陪伴下从各自院子赶了过来。最先到的是颜扎氏,其次是那拉济雅等几位年轻的格格。

    苏浅兰自己喜欢打扮,自然看不惯府里其他女人仍穿着臃肿的传统服饰,于是从开春就分品级设计了好些新式旗服,作为福利分到各院,不但统一了下人们的着装,连妾侍们都跟着受益,这一打扮出来,全都有了看头,整个府里的气象为之一新,平添了许多景致。

    这还是因了阿娜日和姗丹的竭力建议,不允许下人们穿着带有红颜色的服饰,也不许妾侍们使用正红、玫红、粉红和暗红四种颜色,否则那几个年轻格格怕不要打扮得花儿般娇艳,成为夺宠的潜在威胁。

    苏浅兰对自己有信心,并不代表别府的福晋有同样的信心,她这新规矩无意间传扬开去,立即得到了广泛的响应,逐渐蔚为时尚,最后竟成了大金国服饰礼仪的规矩。苏浅兰这个“始作俑者”也因此赢得了所有福晋和侧福晋们的拥戴,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事。

    不能穿用美丽的红色系服饰,庶福晋及众格格、婢妾们都很有意见,可惜她们的社会地位太低了,连出个门都要看大妇的脸色,再有意见也不出半点声音来,也就掀不起什么波浪。

    苏浅兰不是不同情那些妾侍们,可她想的却是干脆消灭纳妾制度,只许娶妻,不设妾室,那就啥事都没了只不过,这种制度的改变并非能够一蹴而就、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只能徐徐图之而已。

    看到一身水绿衫裙的那拉济雅和浅蓝旗服的颜扎氏,以及几位或白或紫着装素雅的格格,苏浅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颜色虽然素些,人的气质看着却提高了一大截,再加上年轻,往那一站,还是非常养眼。

    她今天是要与民同乐,不是要立威儆猴,于是选穿了一套月白色的丝织薄裙,领子是模仿清朝晚期的旗式翻领,袖口短阔,露出了一大截皓腕,天蓝色的滚边又精致又简洁。真个是又淡雅又凉快,衬上她的气质容颜,便像那池中的嫩荷般,好不清纯动人。

    几个妾侍在唧唧喳喳的逢迎声中分别落座,两个格格一组坐了对面,颜扎氏在左,那拉氏在右,分好筹码,便开局玩了起来。

    苏浅兰人在牌局,心在漂移,不免打错了好几次牌,但奇怪的是,她运气似乎格外的诡异,连错连胡,不过几圈下来,面前的筹码就多了好几十枚,一枚一吊钱,这就有好几两银子了。

    输的是颜扎氏,两个格格情况也不妙,反而那拉济雅还能维持个保本的状况,但她也很紧张,已经是连续几把都没有斩获了。

    苏浅兰目光逡了一圈,将她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摇头,颜扎氏虽是输家,心态却是最好,尽管她一脸肉痛,却照样有说有笑。两个格格瞪着眼睛,互相怨怪,令人噱。相比之下,那拉济雅最是患得患失,她所剩的筹码仅次于苏浅兰,看神态却仿佛她才是输的那个。

    正好这时姗丹领着小丫头端来了冰镇甜豆汤,苏浅兰便吩咐暂停,朝着这般妾侍笑骂:“行了先尝尝我这甜汤,歇口气儿等会有了力气再继续厮杀都给我记住了,要的是真功夫,千万不许放水”

    颜扎氏听得这话,又吃了苏浅兰一个白眼,连忙撞天的叫起屈来:“谁放水了我誓我可没有跟钱过不去这个,福晋您该心中有数才是,您瞧您胡的那几把,我被您吃的牌可不多吧?”

    “你被吃的不多,可全是你放炮”两个格格笑嘻嘻地揭露。

    “我有什么办法”颜扎氏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输啊可我的手气就那么差……喏济雅不也胡了我好几把么?你们怎么不说”

    几个人笑着把目光转向那拉济雅,却俱是一愣,只见那拉济雅慢慢吃着碗里的甜汤,神色不是愉悦而是难受,仿佛那碗甜汤难以下咽似的,现出一种诡异的景象来。

    “那拉氏,是不是甜汤太甜了?”苏浅兰不由关切的问。

    “嗯?我怎么觉得刚刚好。”其中一名格格小声嘀咕。

    那拉济雅连忙咽下嘴里的甜汤,紧张道:“不、不甜不不不甜汤很合适很好吃是我先前吃得太饱……”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陡然间脸色大变,扭过身去,不可遏制的干呕起来。

    如此变生仓促,颜扎氏面上顿然掠过一抹惊色,偷眼望住了苏浅兰。两个格格则是眼睛瞪得溜圆,惊疑不定的望向那拉氏。

    苏浅兰愣了愣,神色复杂的站起身来,走到那拉氏身后,轻抚她的后背,一面给她顺气,一面吩咐:“姗丹,拿温水来”

    “我……福、福晋……”那拉济雅面色白,惶恐得语无伦次。

    “别紧张,到底怎么回事,得让太医来看过才有结论”苏浅兰宽慰一笑,声音温和的道:“现在你不舒服,就在我这好好歇着吧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很快就到”

    “阿娜日”苏浅兰唤来呆若木鸡的阿娜日,曼声吩咐:“把牌桌撤了按筹码分钱,顺便叫人去前院找个内侍,延请太医”

    苏浅兰如此淡定,也影响了所有人,都跟着镇静下来,根据她的吩咐有条不紊执行命令而去。那拉济雅则被她带去了暖阁,乖乖被按坐在榻上,一点一点喝下手里的温水。

    虽然已经不再作呕,那拉济雅还是一脸的忐忑,眸子里时不时掠过一丝忧虑怯惧,只是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转头看到颜扎氏以及两位格格还在,苏浅兰便要她们自去歇息,颜扎氏却说道:“济雅不是外人,自家姐妹有事,我们都是关心的,不知道结果如何能放心离去,福晋您就让咱们陪着她吧”

    苏浅兰还待再说,回头见到济雅企求的神色,明白她也是希望颜扎氏她们能留下来,也就作罢。

    四贝勒离汗宫近,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这次换了另一个,也姓张,却是张老太医的儿子,年纪不大,四十上下,被唤作张大夫。

    张大夫先给苏浅兰见了礼,才隔着纱帘给那拉氏诊脉。不过片刻,他便笑眯眯的收了脉枕,朝苏浅兰连声道贺:“恭喜福晋贺喜福晋这位小福晋已怀了身孕,并且已足三月,胎脉稳定,气血通畅,是好兆头啊只需慢慢养着,小心饮食,便可保无虞”

    苏浅兰面上绽开一丝笑容,问清避忌食忌等相关注意事项,便打他领了赏钱让人送了出去。

    内室中,颜扎氏和两个格格围在榻前,一个个都在喜笑颜开地恭贺那拉济雅怀上小主,此后便是在府里地位看涨,贵重可期了。她们说得高兴,那拉济雅却丝毫不见欢喜,就是笑容都透着勉强忧虑。

    “行了既然确定是喜事,那我也放心了过后我会多派两位有经验的嬷嬷过去照顾你的起居生活,你只管放宽了心事,好好养着便是,以后有事就使人传话,不用再到我这儿来。”苏浅兰含笑说完,立即出去寻人,很快就找来两个有接生经验的嬷嬷将那拉氏送了回去。

    赶走颜扎氏和两个格格,将一些事情的尾处理完毕,天也已经暗将下来,再关注了一下晚膳的安排,苏浅兰便是全身无力,靠倒在湘妃榻上,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真是讽刺啊大妃丢过来的棋子,比她晚进门的妾侍,反而先有了好消息不知道四贝勒晓得此事,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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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纸诏令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3:07 本章字数:3459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纸诏令

    “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浅兰等四贝勒吃好喝好命丫头撤去残席,亲手端上热茶给他漱口的时候,才在一旁不疾不徐的报告。

    四贝勒瞄了她一眼,看她神色平静得没有丝毫喜意,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句:“什么好消息?”

    “那拉济雅——有了”苏浅兰轻哼一声,说出了答案。

    “有了什么……”四贝勒一下会过意来,差点喷了,水到鼻腔又反咽下肚,一时呛得连连咳嗽,神情狼狈。

    苏浅兰甩了他一个白眼,撇撇嘴,悻悻然转身走回内室,嘴里小声嘀咕:“这是好消息,对吧?真好真强大”

    四贝勒缓过气来,一脸尴尬,摆手挥退屋中所有婢女,跟入寝室,见到苏浅兰自顾自的落坐妆台,开始摘去饰物,放下如墨青丝,摆出一副预备入浴的架势,不由摸了摸鼻子,努力想着说辞。

    苏浅兰瞧着镜中四贝勒眼珠乱转的困窘模样,又看到自己脸上分明写出了不甘和醋意,不由动作一滞,缓缓收起有些失控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和声道:“爷,不管您如何看待那拉济雅,她肚子里毕竟怀着您的骨肉,我是不会亏待她的,该做的我会做,该注意的我也会注意,总要让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

    一瞬间,四贝勒竟有点怔愣,府里妾侍有孕,大福晋本来就该操办好一应事宜,苏浅兰这么说并没有错,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却感到内心不期然生起几分疚意,就像他哪里对不住苏浅兰了似的。

    “兰儿……”四贝勒忽道:“等那孩子落地,不如就抱到你身边养着吧毕竟,你才是这府里所有孩子们的嫡母”

    “你”苏浅兰猛地回过头来,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这、这又是怎么了?”四贝勒被她瞪得莫名其妙。

    “别人生的孩子,我可不稀罕”苏浅兰想起这时代的社会习俗,多得是正室借妾室的肚子养儿子,然后收归己有,连亲娘的面也不想让孩子去见,孩子还得管自己亲娘叫姨娘的臭规矩,便来气。

    “爷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别的女人,算什么呀况且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是养不熟的……”四贝勒摊着手说到半路,才想起苏浅兰已经不是第一次反对将孩子带在自己的屋里。

    早几个月前,他就曾经提议把正在逐渐断奶的小女儿马喀塔连同大女儿敖汉都从庶福晋叶赫那拉氏那儿转移到她的院子里来,苏浅兰当时就强烈反对过,说自己没经验,说叶赫那拉氏带得挺好。

    “对了马喀塔也罢了敖汉可是嫡女,嫡女养在妾侍身边,终究不合适你若是怕没经验,那便等敖汉过了七岁吧等她过了七岁,怎么也得接过来”四贝勒心中想着,随即提了出来。

    苏浅兰梳子一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四贝勒对嫡庶之别这么在意?都是女儿,敖汉跟马喀塔就这么不同?

    “爷,叶赫那拉是您的表妹吧?”苏浅兰忽问。

    “算

    穿越大清初年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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