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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23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23部分阅读

    绞了热帕子,敷在脸上醒醒困,喝了几口浓茶,这才让人宣苏克萨哈觐见。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连夜到天坛来。而且虽然自己和玄烨今晚在天坛小住,但是防备毕竟不如皇宫森严,眼睛盯着这里的人也少。相应的,这时候来觐见和平时相比,更加不引人耳目。吩咐赤水道:“皇上那里看着点,莫要惹醒了他。小孩子夜间最是惊动不得。”睡眼朦胧的移步到东配殿的正室,轻轻拍拍脸,试图让自己变得精神一些。苏克萨哈,他最好祈祷今天要说的事情让自己满意,否则自己一定要记他一笔。打扰一个女人谁美容觉,真是罪大恶极。

    苏克萨哈一进门就行了大礼,琬潆懒懒的抬了抬手,道:“起喀吧。”又赐了座。苏克萨哈再三推辞,方在凳上做了。道:“今日祭天,太后娘娘气势果然不凡。臣痴长了这大的岁数,这才是头一回开了眼界。历代后妃再没有比得上娘娘您的了。更不用说一般男子。可见是上天垂怜,这个时候娘娘摄政,才这真真儿是我大清之福……”琬潆不耐烦听这些,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遂笑着开口道:“这满朝文武最拔尖儿的,便是你们四个辅政大臣了。而你们四个里面,索尼年纪大了,虽是一片忠心,但有的时候有心无力。只瞧着他的身子,本宫也不敢让他过分劳累。遏必隆倒是个好的,处事圆滑的很,有时候连本宫都捉不住这条泥鳅。鳌拜么,更擅于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不说,而且……”话就说一半,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克萨哈。做下属的怎么也得知道揣摩上司的想法吧。所以,你懂的,不解释。

    回头和紫陌道:“给苏克萨哈大人端一碗来。”才转过身继续和苏克萨哈说话:“这天寒地冻的,酽酽的喝碗热,最是养人。”接着又说:“在本宫和皇上心里,论忠心论能力,爱卿你可是第一人。好生将养身子,这才好替朝廷尽忠。”苏克萨哈起身谢恩,连称不敢,道:“论资历、论勇武、论为人处事,那三位大人比臣强的多。臣愚钝不堪,不过敬陪末座而已。”一番谦虚说完,方才喝了,不忘再谢恩一次。琬潆随和的道:“坐下,坐下。坐下说话。”紫陌上前将空碗收下去。琬潆开口:“索尼和遏必隆,本宫也不说什么。”这两个一个装糊涂,一个打酱油,都不是苏克萨哈一心攀比的。“鳌拜也是个好的,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流露出些许不满。复又道:“明年科举的差事可准备妥当了?”

    苏克萨哈见状连忙从马蹄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了过去,道:“大部分都妥当了,只是还有小部分还仍需理清。只是,鳌拜大人好几次对臣的这个差事不满,更是多少次…… 许是臣未能理解鳌拜大人的深意吧。”叹了口气,请罪道:“是臣不尽心了,到如今还不能让诸事具备。”

    琬潆蹙眉,道:“这哪里是你不懂鳌拜的深意,分明就是鳌拜不体谅本宫的苦心。那天朝堂之事,你也是知晓得。鳌拜这是对科举有气,对本宫有气。”苏克萨哈有意无意的给鳌拜上眼药,自己便顺着他的话说。倒是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为何要开科取士。苏克萨哈肯定也是不喜欢汉人科举做官的,只是他还没把几个汉臣放在眼里,更想和鳌拜一争高下。自己只要表露出更愿意支持他的这个想法就够了。为了把鳌拜比下去,这回的差事,他也会尽心尽力的。

    琬潆又接着和苏克萨哈拉拉家常。询问他妻儿子侄的情况。其实他家里有那些人口,那些亲戚,自己哪能不清楚呢。苏克萨哈的府邸里也有自己的耳目呀。虽然不至于连他晚上吃了哪几种菜,吃了几口都清楚,但是最起码他见了什么人、露了什么表情,这些还是一清二楚的。之所以和他说这些,不过是表明,那些人是你亲戚,我心里又数了,以后有什么好差事,优先启用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你很好,跟着领导的意思走,领导圣心大慰,我不仅看好你一个,而且还看好你全家。空中画饼而已。

    自己也好,苏克萨哈也好,能混到这个份上的人,都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话,就能轻易改变自己注意的人。自己和苏克萨哈不算是敌人,但也明显不是什么利益荣辱一体。哪怕是自己的智囊团,如果听一个信一个,那不叫信任,叫脑残。自己和苏克萨哈都是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拿对方当枪使,究竟结果如何,就看谁棋高一着了。

    虽然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白话,但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不仅要说,还要说说的委婉真诚。而且要是哪天真的翻脸了,也要对方哑口无言。我答应什么了吗,我许诺什么了吗。我不过是随便和你聊聊天么。虽规定太后不能和人拉家常的。这些苏克萨哈心里也清楚。但是就算是空中画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让领导这样做的。再说哪怕是在领导面前露露脸,露露名字也好呀。要是领导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就更不可能让这个人做官了。于是琬潆和苏克萨哈两个人宾主尽欢。苏克萨哈很满意的离开了,好比十岁的小伙子,带着一股干劲,准备继续去和鳌拜战斗。

    琬潆回到内室休息,真是叹一口气。别看苏克萨哈对自己很恭敬,鳌拜却反驳过自己好几次。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更愿意用鳌拜做事。鳌拜这人,有战功,有能力。很有点桀骜不驯的意思。他哪怕是跋扈,好歹是直接表现出来的。苏克萨哈心机深沉,能屈能伸,也能万般谄媚。但他要真是能逮到机会咬一口,绝对比谁都狠,绝对咬的入骨三分。

    对自己来说这种人,比鳌拜还不让人放心,还要让人忌讳。现在不过是因为鳌拜在科举一事上的态度,没有和自己保持一致,所以要抬举苏克萨哈来压一压鳌拜。将来要有可能,自己第一个要放弃要解决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苏克萨哈!

    琬潆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玄烨的年号早就定下来了,果然不出意料就是康熙。新年一过,康熙这两个字就真正开始拥有实际意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科举是已经定下来的不说。还要开始着手消弱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权利。可以不急着动手,但是伏笔和准备一定要提前做好。重中之重,就是钱粮。因为议政王大臣会议实权不少,很多时候赋税收入最后能进国库的很少。

    旗主和领主权利很大,从里面捞不少油水。而且大家,特别是诸王权贵都习以为常了,根本不认为这样做了可能会被治罪。他们根本就是觉得拿了门人和旗下包衣的孝敬是应该的,是满洲传统。自己还要想想办法,真正让户部行使职责,掌管天下钱粮。钱粮进了户部,自己再看的紧一旦,那基本上就都是等于进国库了。不说近在眼前的,民间小股的反清复明的人要打,将来玄烨还要打三藩、打台湾、打准葛儿,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又在心里骂了苏克萨哈几句。来汇报工作也不挑时候。正好踩在自己最困的时候过来。自己和他打了那么长时间的太极,各种啰嗦,各种虚与委蛇。现在想的东西一多,彻底没有困意了,根本不想睡觉。干脆喊了紫陌服侍自己起身。到玄烨水的屋子里,坐到他床边。看来玄烨跟前服侍的人还不错。玄烨喜欢蹬被子,现在自己跑过来看,被角都掖的好好的,显然是服侍的人起夜做的。

    玄烨睡的很香甜,琬潆便稍稍呆了一小会便起身离开。出去以后,小声吩咐紫陌,明天给服侍玄烨的几个打赏,也算是他们尽心了。站在殿门口,想起白天的祭祀时玄烨已经初具威严的样子,思绪纷乱,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顺治过世才快点一年,玄烨真的成长了好多。已经隐隐可以窥见千古一帝的风范。紫陌劝道:“娘娘,天寒露重,不如进殿内吧。”琬潆摇了摇头,让紫陌拿来夹袄外衣披上,脚下也不穿花盆底,着了一双小羊皮软靴,往天坛那边走去。

    紫陌劝不过,提了灯笼,叫来几个信得过的侍卫,不远不近的在琬潆身后跟着。琬潆想说,根本没有必要再提个灯笼,只是紫陌唯恐少一个灯笼自己就认不清路似的,也就由她去了。一路到圜丘。吩咐道:“你们就在这底下等着,本宫自己上去。”一边走一边抬头望天,月亮虽然不圆,倒也明亮。蓦然就想起两句话,日月凌空,群星璀璨。

    诚然,现在能看到的只有月亮,但一点也不妨碍自己想到了武则天。女皇呀,自己现在和她不过是一步之遥。自己心性强势而霸道,怎肯屈居人下。多年后,史书也曾把历史撰写。怎甘心让她独具鳌头,那曾经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呀。然而同样都是极其嗜爱权利的人,只是自己有生之年恐怕是学不来她燕啄皇孙、黄台摘瓜。

    心里烦乱不已,在台阶上站定。抬头看见前方灯火通明。因为自己和玄烨留在这里的缘故,整个天坛出除了这圜丘,其他各种几乎都是十步一灯。轻舒一口气,心情已是好转。斯人已去,只留无字碑伫立人间。然而现在凤临天下的就只有自己,何必和她攀比一个名声。何况无字碑呀,恐怕到最后那日月凌空的武瞾回首一生,恐怕也只是无言。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可曾后悔过那样薄待自己的血脉相连的儿女?

    自己哪怕一世独掌大权,也多不过百年。之后,一样要把权利交给儿孙后代。那么,如果玄烨有足够的能力掌握天下,自己就是还政又何妨呢?而且 ,琬潆勾起了一抹微笑。自己即使不在摄政,也不会无事可做的。

    提起裙摆,踏着层层台阶疾步向上而去,夜风微微的吹拂起松散的长发,随着走动而不时的翻飞。直到最高处,蓦然回首,夜幕渺茫,灯火与群星同辉。

    我站在九重高台之上,看着江山万里城不夜。此时清风淡月天河高悬,破晓之前,我愿放下所有的执念。

    玄烨,额娘绝不会成为你的障碍。只是,我的儿子,你一定要足够的出色,出色到让我将秀色河山拱手送出也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也纠结呀,有喜欢权利,可是有疼孩子。如果真像武则天反倒不用愁了

    孝庄出场打酱油

    第八十二章

    即使满洲大臣极力反对,科举还是如期举行了。琬潆从中也看中了几个可用的进士,授了七品翰林。在清朝中后期,翰林说起来是个清贵的官职非进士不如翰林,非翰林不如内阁。翰林院的翰林们,不仅时常可以跟着皇帝的身边起草诏书,发布谕令,消息灵通,而且被认为是储相的人选。一旦熬出头,就是入内阁,官拜大学士。清朝不设宰相,内阁大学士虽然权利不能和更早几个朝代的宰相相比,但是就地位而言,都已经是人臣之极了。但是这个时候,顺治改内三院(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初具内阁的雏形。翰林院设立也不久。所以翰林这个职位远没有后来惹人艳羡,不过是七品小官而已。对于科举耿耿于怀的满臣们也松了一口气。

    琬潆的手段一直很温和,多是在制衡和辩驳中,使大臣们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政见,而几乎不曾特别严厉的处罚过大臣。人们渐渐的觉得皇太后摄政也没有什么,至少是比性格执拗,脾气暴烈的先帝还要好一些。新兴的大清王朝平稳的度过了权利交叠的岁月。即使是极力要驱除鞑虏,反清复明的人们,也不得不忧心的承认,按这样下去复国遥遥无期。

    康熙二年,为顺治守丧三年期满,举行了大祭,不必再遵守孝期严苛的各种规矩。琬潆高兴的重新穿上各色冶艳的衣裙,带着精致华美的首饰。玄烨和明岚需要替孝惠章皇后吉日格勒多守了一个月的孝,这才都出了孝期。琬潆吩咐了御膳房准备各种吃食,要求玄烨和明岚每人每天至少要吃一条鱼。时隔三年之久,孝庄太皇太后再次出现在人前。孝期结束以后,琬潆以两宫太后的名义举办了大宴,皇亲宗室和五品以上的京官携带着拥有诰命的夫人参加。两宫太后是指慈宁宫太皇太后和仍然居住在景仁宫的昭敏皇太后。琬潆未曾移宫,并没有人不长颜色的请求琬潆搬到慈宁宫和孝庄同住。现在自己主要住在景仁宫和养心殿。处理政务,接见朝臣在养心殿和毓庆宫。

    孝庄作为辈分最高的长辈,也被请来出席。这三年名义上养病,实则被幽禁的日子,加上丧子之痛,使孝庄快速衰老下来,如同民间经受过种种疾苦的老妇。当年不过几缕银丝,如今已是满头华发。对比这旁边大权在握,仍然青春妖娆的琬潆,说不出的讽刺。回想十年以前的情景,雍容华贵的孝庄太后和初露头角、谨慎恭敬的佟贵人,虽有能想到一个会处处算错、幽居深宫,一个会一路荣宠、临朝摄政呢。

    琬潆将头发全部拢起,束在丹凤朝阳的钿子发冠里,恰到好处的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自然上挑的眼角带出难以言语的妖娆。红润的嘴唇极薄,预示了这是个寡情而果决的女子。正红的薄绸,一层一层的绣出同色的花纹,真正高门贵妇和千金贵女才能看出其中低调的奢华。包裹着玲珑的身材,袅娜而风情。右手戴着一支翡翠手镯。这个时候人们还普遍认为玉比翡翠更珍贵。但是那手镯,浸润在一片碧绿之中,带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嫣红,说不出的令人迷醉。左手戴着七八个细细的素面绞花的银丝镯子,左手小指和无名指留着寸许的长指甲,十分迷人。众人在心中暗自赞叹,怪不得十数年荣宠不衰,便是孝献皇后恩宠最盛的时候也没能让其受到冷落慢待。

    现在琬潆根本不必再害怕孝庄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也不再把她限制在慈宁宫,只要有自己指定的人陪同,离开慈宁宫逛逛也是可以的。没有对比就没有鉴别。不让孝庄好好明白一下自己和她的处境可怎么行呢?越是强烈的对比,越能让她觉得痛苦。自己说过,轻易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如今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恭靖妃和端顺妃,不,应该是恭靖太妃和端顺太妃,也同样参加了宴会。察哈尔王公做事一直很让自己满意,又有丹珠在,便给两人一份颜面。只是琬潆一直让人注意这这两个人的举动,几年都不曾放松,以后也会继续执行下去。自己可没有忘记,顺治还活着的时候,麟趾宫贵太妃是怎么兴风作浪的。

    对于自己和孝庄之间的暗潮,玄烨和明岚反应不一。顺治过世的时候,明岚年岁尚小。孝庄接着就被幽禁,明岚对孝庄基本上没什么印象。而且明岚一直以为孝庄就真的向对外宣称的那样是在养病,病好了以后一心向佛,不问世事。所以明岚没有特别的感觉,今天见到了孝庄,被别人告知这是太皇太后,也只是大方的福身请安,然后就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孩子一起玩闹去了。

    玄烨对这种情况感觉很复杂。他不是明岚那样还不谙世事。玄烨早就明白皇玛嬷不是很喜欢皇额娘,因为皇阿玛和皇额娘感情很好,而十分讨厌出身皇玛嬷娘家科尔沁的后妃,所以皇玛嬷迁怒于皇额娘。从理智上和一直受到的教育来说,玄烨知道自己应该尽孝道。玄烨不认为自己是个不孝顺的孩子,自己看到皇额娘高兴会跟着高兴,看到皇额娘生气会跟着生气。

    但是从感情上来说,玄烨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为了皇玛嬷和皇额娘作对,连想象都想不到。而且玄烨也知道一些皇玛嬷做的事情,比如害死孝献皇贵妃心爱的孩子,比如故意不让皇额娘出宫,以至于皇额娘没有见到郭罗玛法最后一面等等。玄烨实在认为皇玛嬷现在的境遇根本就是有错在先的原因。人都是由亲疏远近的,很显然皇额娘怀胎十月,养育恩深,根本就是无课替代的。只要有皇额娘在身边,自己就觉得很安全,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可以放心去做。

    玄烨对琬潆和孝庄之间的恩怨选择了缄默。玄烨解释,皇额娘也并没有如何不孝顺皇玛嬷,毕竟从来吃穿用度最好的,一直都不曾少了皇玛嬷的份额。玄烨很是敲打了慈宁宫的下人,杀鸡儆猴的仗毙了好几人,严令她们好生服侍,不许有任何不敬。对此琬潆没有任何不满。自己报复孝庄是一回事,还轮不到几个下人来犯上妄为。敢对太皇太后不敬,她们的心思和胆子也太大了。玄烨知晓琬潆的反应,反而觉得琬潆并不是要赶尽杀绝,只是公平的要孝庄赎罪而已,心里越发偏向琬潆。

    康熙二年五月,经过了一系列的铺垫,琬潆正式提出,诏天下钱粮统归户部,部寺应用,俱向户部领取。自己手下广有店铺产业,实在是富得很。但是国库缺钱呀,自己也没打算拿自己的私房去填补国库。那么不好意思。某些人,你们以前捞足了油水,以后别想在伸手了。姐不答应。琬潆已经良好的运用了一个原则,国库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还是自己的。

    以诸王为代表的满洲贵戚反应十分强烈,坚决不同意这项政策。甚至济度,虽然碍于顺治不准议政的遗诏。朝堂上不能反对,私下里和琬潆抱怨反对了很多次。琬潆和济度道:“论公,本宫当称呼你为简亲王。但是论私,表舅是看着琬潆长大的。别的王公贵戚不说,我只问一句,表舅到底为何这般反对?别人不知的,琬潆还不知道么,郑亲王还在的时候,表舅你拿着郑亲王世子和简郡王的双重俸禄和封赏,那时便自有一份不小的家业了。郑亲王功勋卓著,太祖、太宗、世祖,三代帝王封赏不断。更不用说这些家业不都是表舅继承了吗?玄烨即位以后,对表舅也是恭敬有加,大肆封赏,田地钱财不在少数。现在收归国库的那部分钱财,表舅从中间得到的,也不过平时手指缝里漏下的便有了。何苦跟着那起子人与自己外甥女为难呢?

    济度语塞,就向琬潆说的那样,由于各种原因,自己的家产在诸王中间可以算是最多的了。不说其他郡王、贝勒,便是同为亲王的岳乐都比不了。而且自己又没有岳乐那副仗义疏财的性子。天下钱粮收归户部,对自己来说也就是少了一小笔外财,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宗室诸王,或者说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权利被逐渐减少。这次收回钱粮想管理,下次又准备做什么呢?虽然知道皇太后自己就极有决断,轻易不会更改注意,但是济度还是想要尽力一试,总不能兀自看着……

    琬潆也猜到了几分济度的念头,开口道:“总是有人说表舅你太过孤傲。反倒不去注意表舅你聪慧非常,看透世情。便是如今是世情,大多数都是看到自己少了笔外财,有几个像表舅看的这样深远?”济度戳中心思,强自辩道:“也并非具如皇太后所言,那毕竟,毕竟是祖宗规矩。”琬潆叫这话给惹笑了,道:“如今他们怕也只能拿祖宗规矩来说事来了。只是实在不知那条祖宗规矩说的可以侵吞国库钱粮,可以借机中饱私囊了。表舅也不要生气,今日还要劳烦你传个声。”

    琬潆手背在身后,转过去看墙上挂着的地图。半响方开口道:“钱粮收归户部,真正是利国利民。为了大清,委屈一点又怎么样?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难道半点忠心都不肯拿出来吗?”不待济度辩驳,又道“咱们建州十三副遗甲起兵,太祖皇帝建立八旗,是依着哪条祖宗规矩了?太宗皇帝得到传国玉玺,改国号清,登基为帝,这又是依着哪条祖宗规矩了?更你不要说先帝时候,大军入关,这是哪条祖宗规矩里面有的?若是万事依着祖宗规矩,一点都不能改变,那八旗也成立不得,国家和朝庭也建不得,中原大好河山更是要不得了。从大金算起,到如今才经历了几代人?哪里这么多祖宗规矩?你去都告诉他们!咱们满洲祖祖辈辈在白山黑水之间,采参、捕猎为生。谁要是再口口声声祖宗规矩,本宫就把他送回关外!让他们去效法祖宗,自力更生!”

    琬潆又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你素来聪慧,怎么这会儿想不透了。天下是八旗打下的,大清是诸王一起浴血杀敌才建立的,这话不错。但是天下注定只能是皇上一个人的,也只有皇上才是大清的主人!琬潆不把表舅当外人,实话实说。诸王议政早就行不通了,若非连遇幼主,哪能残喘至今?否则你的玛法舒尔哈齐是怎么被幽禁的?你的伯父,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又是怎么被太宗皇帝处死的?”

    琬潆声音淡淡的,但是济度却觉得止不住的寒意一股一股飞泛上来,只在画像上见过的玛法和伯父的面容交替出现,仿佛已经看到了诸王的末路。也不再辩解,勉强行了一礼,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随着济度告退而传开的,是琬潆不容更改的决心。诸王贝勒都知道,和佟家关系极好,最受皇太后看重的简亲王都碰钉子了。济度大病一场,因此不去上朝,在家养病。至于反对琬潆主意的人,能劝的济度都劝了,也算是尽了一份心。至于他们会怎么做,会不会惹来雷霆之怒,弥天大祸,真的不是自己管的了的。

    随着简亲王府大门紧闭,康熙朝第一场政治风暴隐藏在诸王贝勒有恃无恐的吵闹中悄无声息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孝庄好久不见了。出来打一场酱油~~~

    琬潆发威

    第八十三章

    琬潆一改之前的温和,强势不容反驳的下令执行新的政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重新制定和执行新的钱粮制度。以诸王贝勒为首,四辅臣推波助澜,勋贵宗室一起竭力反对。臣子的利益和王权再度发生碰撞。诸王贝勒们有恃无恐,这种情况再顺治在位期间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哪怕顺治的脾气再暴烈,也没有办法抵抗宗室贵族的齐心联手,何况皇太后还只是个女人。贝勒勋贵们开始想象皇太后气急败坏,跳脚咒骂的样子,想象的范本自然是多次在金銮殿倾情演出的顺治皇帝。甚至有人开始想象皇太后会如何向大家求和,到时候该如何借机讨价还价。还有人四处放话,说妇人岂能治理好朝政,发布的命令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异想天开。

    四辅臣表示沉默。苏克萨哈由于琬潆的偏帮,这几年很是打击了鳌拜是势力。虽然动不了鳌拜本人,但是可以对鳌拜的子侄亲戚门人下手。渐渐实力能和鳌拜分庭抗礼。虽然想在这个时候打个圆场,示好琬潆,但是见贝勒勋贵气势汹汹,不敢犯众怒,也只能闭口不提。鳌拜同样不曾替琬潆说话,但是对于一些反复无常,开始传言妇人无力治国的小人很是看不起,在其他方面找由头训斥了几人。

    而两个监察百官的王爷,济度因病不朝。岳乐虽然一直不受琬潆待见,但实在是个聪明人。而且他在琬潆手下吃过暗亏无数,都快形成直觉了,根本不敢小瞧皇太后的手段,十分明智的也称并不上朝。岳乐虽然不曾参与贝勒勋贵的这场暗潮,鉴于他也是宗室中的地位极高的一个。由于他和参加惹事的诸人很多多少少的交好,琬潆又是恼恨的紧了,根本不愿意放过他,想借机拉他下水,哪里容他避退。派心腹太医去给他医治。岳乐心知肚明,自己本就是装病,如果被发现,立即就是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皇太后肯定借机严处。而且恐怕就是有病,只要不是明显看得出来的大病,都会被借题发挥。岳乐狠狠心,硬是生生故意把自己的腿给摔折了,这才躲过一劫。

    最后连玄烨都听到了风声,特别来劝慰琬潆道:“玄烨自然知道皇额娘见识不凡,绝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皇额娘千万别和小人一般见识。”琬潆看着儿子很贴心的送来了自己爱吃的饭菜,停下手里的事情和玄烨一起用膳。道:“玄烨不用为额娘担心。额娘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玄烨歪了歪头,声音有些哽咽的断断续续,道:“可是,玄烨,替皇额娘,委屈。”又低落的道:“好像,皇阿玛活着,的时候,一样奈何不得。”琬潆揉了揉玄烨的小脑袋,自在的细细品了一勺子汤,开口:“这汤不错,甚合我意,玄烨你也多用些。”给玄烨添了碗汤,道:“你皇阿玛是你皇阿玛,你皇额娘是你皇额娘。你皇阿玛没办法的事情,不代表你皇额娘解决不了。”眸子里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那些宗室是先帝的血亲,和我佟琬潆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不会向先帝那样纵容他们。”复又一脸温柔的看着玄烨,好像寒光只是不曾存在的幻觉,道:“玄烨好好看着额娘怎么对付他们。看多了,记下了,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和朝臣打交道了。”

    一连数日波澜迭起,谣言不断。事情的结束以贝勒巴尔堪之死为开始。巴尔堪被连日的顺利冲昏了头,根本不注意只是京城流传谣言而已,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实在在的好处,口不择言,大放厥词。琬潆拿出一本奏折,甩在他脸上,厉声道:“巴尔堪,先帝带你不薄。你却处处以豪格之子为荣,自诩为太宗长子一脉,是为正统。对先帝继承皇位不满,如今更是意图犯上作乱,留你不得!来人,把他拉下去仔细审问!”众人跟本来不及求情,巴尔堪就被嘟着嘴巴拉下去了。又见涉及到谋逆,琬潆这边胸有成竹,应该是证据俱全了。于是反应过来之后,只有几个人敢替巴尔堪求情。片刻就有人拿着供状来报,“巴尔堪确系意图谋逆,有证词为据。”尚善和巴尔堪交情极好,当即破口大骂,要让人把巴尔堪带来当面对质。来人面无表情的道:“巴尔堪见事情败露,已经畏罪自杀了。”

    这样的结果这大臣们几乎都反映不过来。但是琬潆不会好心到给他们时间慢慢消化,道:“巴尔堪罪名已定,尚善,你愿不愿意带人去巴尔堪府中抄家。”尚善想到没想,直接怒喝道:“胡扯!爷我不干!”琬潆冷笑一声,道:“看样子你也是共犯。”下令将尚善抄家。复又用同样的话问车克,车克不肯领旨,同样被下令抄家。琬潆根本就是要分化他们内部,让之前一起联手对付自己的人去给他们盟友抄家。有坚决不肯领命,一同被问罪的。如此很快牵连数人。

    有人心存侥幸,大家都不肯去,到时候无人可用,不就是抄不成家了?笑话!要是那样,要步兵统领衙门干什么的,要米思翰干什么的!没多久就有人叛变了同盟,领旨带人前去抄家。贝勒勋贵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太后的狠辣,根本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定罪,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名声。也同时真的体会到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时候这样做不一定是因为忠心,也许是根本就无法反抗。

    等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巴尔堪枭首,尚善抄家贬为庶人。多尼等郡王贝勒被降爵罚银。车克等勋贵人家被被籍家弃市的人家多达十几家。一时之间琬潆妖后、祸水之名大盛,被无数人家咒骂成蛇蝎心肠。济度毫不意外,叹了口气。岳乐为自己的直觉感到庆幸,同时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四辅臣也是震惊不已,被琬潆的如此粗暴可怕却有效的手段给吓到了。虽然这样,接下来施行钱粮入户部的政策时,如意料之中的顺利。

    同年,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同样使无数人头滚滚落地。明朝天启年间的宰相朱国桢退休后,曾经写了一部书叫做,《明史》。朱家已经逐渐衰败,他的后人就把书稿以千金个高价卖给了湖州富户庄廷鑨。《明史》记述的是崇祯朝和后来南明小朝廷的历史史实,言语之间就不免把南明小朝廷当做正统,很又不少诋毁诟病清朝的话语。

    按说平常人见到这种东西,肯定避之不及。但是庄廷鑨是个瞎子,一心想要效法“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就请人将这本书进行了补充校对,当做是自己写的书。但是修订完后不久,庄廷鑨便于顺治十二年病死了。他父亲庄允城为了完成儿子的心愿,将书改名为《明史辑略》,请崇祯十三年进士,在南明弘光政权中担任过礼部尚书的李令皙作序,又邀江南18位名士列为参订。庄廷鑨的岳父朱佑明是大富豪,顺治十七年以庄廷鑨之名将该书印行于世。好些人都想利用书中违碍之处向庄允城敲竹杠。庄允城都用钱财堵了他们的口。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罢了,然而有一个被革职知县叫吴知荣,看出了毛病,该书在提到明朝在辽东与满人交战时,仍用明时习惯用语,用明朝年号;称清先祖和清兵为〃贼〃,对清室先世直呼其名,不加尊称,等等,这就构成〃诋毁清朝〃的〃十恶不赦〃的大罪。以那本事奉明朝为正统,不将清朝放在眼里,告到辅政大臣鳌拜府上。鳌拜当即派出钦差,赴浙江查究。庄家全族十五岁以上的尽数处斩。因此案入狱者2000余人,审讯后定死刑70多人,其中18人被凌迟处死。

    鳌拜非常看不起汉人,认为汉人无用所以丢了江山。一听到有汉人胆敢污蔑清朝,立即都坐不住了,直接用辅政大臣的身份下令处死。这个举动却是惹火了琬潆。一下处死这么的人,都没有想过先报给自己知道,竟然私自处置了。要是琬潆真是土生土长,被教导者看不起汉人的满族女子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跟着喊两声杀的好。

    可是琬潆是现代穿越过来的,穿越之前就是汉人,一直到现在的生活习惯都是偏于汉化。而且琬潆虽然心狠手辣,但对于与自己没有威胁的人,不见得有什么善心,但也不会故意去害他们。在琬潆思维中,这不就是传播小道消息,说坏话吗。后世八卦满天飞的地方训练出来的精英,对此表示很淡的。而且这些死的人,又不像是自己之前抄家的那些,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威胁。而且要琬潆来说,那庄家父子都不是很有学识的人,一本书告稿子是别人的,校对备注是别人干的。就是最好出钱署个名,结果祸从天降。

    他们本人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诽谤朝廷,估计是真没看出来。而且换句话说,要真有学识,看出来书里面的深意,估计就不敢那么大张旗鼓的出版了。结果鳌拜倒好,牵连了2000多人,凡参加庄氏《明史辑略》整理、润色、作序的人,及其姻亲,无不被捕,每逮一人,则全家老小男女全部锒铛入狱。这些人就算他们倒霉,也就不提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是与此书相关的写字、刻板、校对、印刷、装订、购书者、藏书者、读过此书者,莫不株连。这就实在太夸张了。连自己这个素来心狠的人都觉得太过了。

    自己对付政敌,也就是为了威慑杀掉一个巴尔堪,其他都是抄家流放。有时候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对这起这些人了,真是各种善良,各种生母。鳌拜倒好杀了70多,还有十八个是凌迟的。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连凌迟都动用了。这些还不是问题,关键是自己抄了几家,替国库增收,就被人骂称妖后、祸水,蛇蝎心肠,还有其他难听的话多了。鳌拜却能被人称赞,真不愧是满洲的巴图鲁。琬潆怎么都觉得气不平。忍了又忍,还是气的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甩出去了。再忍,再忍就是忍者神龟!

    怒气冲冲的往养心殿去,吩咐道:“传苏克萨哈觐见。〃

    没等自己去开始找鳌拜的麻烦,结果鳌拜又做了一件好事。传教士汤若望一直很得顺治的尊重,被称呼为玛法。琬潆也曾经数次让他为自己画像,也很敬佩这个信念坚定的老人。顺治活着的时候汤若望的地位是很高的。顺治死了以后,琬潆虽然敬佩他,但是实在讨厌基督教,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耐烦听他传授教义。汤若望的日子就渐渐变得不太好过了。

    辅政大臣鳌拜等反对西洋学说,大臣杨光先,言汤若望等传教士有罪三条:潜谋造反;邪说惑众;历法荒谬。 逮捕了已经中风瘫痪的汤若望和南怀仁等传教士。经过会审被判处死刑。

    而在判刑之后,汤若望和南怀仁又一次成功的预测了日食的发生和发生时间,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传播邪说。但是,对汤若望等人的处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又加重了:由绞刑变成了最残酷的凌迟。事情很清楚,鳌拜只是希望南怀仁等人出现错误,从而为迫害他们寻找有力的借口。

    显而易见,鳌拜等人觉得处死一个汤若望根本就是小事,不需要特别向琬潆备报。但是汤若望是琬潆认识的人,连提都不提一声,很显然又故意欺瞒的嫌疑。这是琬潆所不能容忍的。而且鳌拜等人口口声声将汤若望叫做要妖邪,说的道理都是歪理邪说,蛊惑人心。

    这个时候才刚刚意识到地球是圆的没过多久,汤若望再博学也不可能知道的非常细致详细。但是自己就是学着这些科学长大的,甚至可以说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常识。玩过地球仪,看过月球、土星很多天体的照片。汤若望尚且被称呼为妖邪,那么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人算什么。

    很好,鳌拜真是非常之好。狠狠地踩了自己的痛脚。穿越是意外,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求来的。自己哪能不挂念现代的亲人。但是自己只能来到三百年前,有了孩子,看样子也不可能在穿越回去了。平时小心翼翼隐藏起来,不去碰触的伤口,被触动,带出丝丝的伤心。不会让人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但是确实绵绵不绝,不知尽时。

    本来自己并不计较历史上的鳌拜确实成了权臣,但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权威,即使有意无意各占一半,也叫人不能容忍了。而且琬潆还被挑起了伤心之处,更是发了狠心。但是琬潆改变了立即去找他麻烦的主意,反而是暂且不提了。如果了解琬潆的人一定会替鳌拜哀叹。琬潆要是被惹恼了,当时就找回场子,立即报仇,反倒不是最可怕的,不过是有冤抱冤而已。但是如果当时按下不动,之后接着就是时而不时,不倦不休的算计,结果肯定要惨上几倍才能让琬潆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昨天一晚上没睡,才码出来的。发过文,偶赶紧去睡一会~~~

    而且发现一件很懊恼的事情。本来,明岚生在正月初一,小名元儿。长大了准备的封号是固伦元和公主。

    结果前几天抽空去看了一篇文,也是清穿,有个格格用的也是这个封号。早知道就应该在见面就把封号给定下来的。难道我这个起名字无能的人,还要另外绞尽脑汁再想一个名字?哭~~~亲们有好听的封号,拜托千万告诉偶一下。谢啦~~~~~

    琬潆大怒

    第八十四章

    随着琬潆将许多勋贵抄家流放以后,心狠手辣之名不胫而走。相对的,琬潆在朝堂上就轻松多了,见识到皇太后不容忤逆的威严以后,大多数大臣们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很少有人敢公然反对琬潆的意思。但是鳌拜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鳌拜自颇有战功,又是先帝遗命的辅政大臣,料想皇太后并不敢把他怎么样。时而不时的仍然对琬潆的政策反对并抵触。琬潆对鳌拜越发不满意,心中已有了计较,只等慢慢布置,徐徐图之。

    这几年来,琬潆在政治上得心应手。便是偶有少许大臣的反对,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好心情。琬潆本就是热爱享受的性子,衣食住行,吃的用的,等等方面,无一不是精品。又不耐烦老是呆在皇宫里面,时常着玄烨和明岚巡幸南苑,召大臣、命妇、公子、贵女一起打猎取乐。像这种场合,又是由琬潆出面发起的,便是被人看重的盛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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