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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7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7部分阅读

    姬兰不好的的消息,急忙赶往钟粹宫,正碰到同样赶来的琬潆。琬潆心性素来坚韧,但这时候也是脸色苍白,目光微露惶恐,显然也知道姬兰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抓住玄烨的手,定了定心神,反倒后退几步,难过的喃喃,道:“姬兰来宫里许多年了,比我和额娘在一块的时间都长。”突然抬高声音快速断然的道:“我不进内室了,就在外面等着!”声线抖动,不胜哀戚,“我怕我见了她,心里受不住。”

    六格格在蒙古回不来,胤禛请了假和四福晋一起在姬兰身边服侍。玄烨快步走进内室,姬兰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虚弱的道:“表哥,你来了……”玄烨连忙握住姬兰的手,见姬兰昔日白嫩的双手,而今苍白如纸,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装作自然的撇过头,那袖子拭去泪水,这才转过来,柔声和姬兰道:“嗯,表妹别怕,朕陪着你。”

    胤禛和四福晋见状退下。胤禛连日侍奉汤药,又忧心姬兰的病情,形容很有些憔悴,看见坐在正殿的琬潆,过去问安。其实胤禛在钟粹宫生活的那几年,姬兰待他也算不上关怀备至,只是亲生额娘德嫔眼里从来只有六阿哥和十四阿哥,相比之下姬兰这个养母也算不错了。何况胤禛早早就被琬潆带到身边抚养,真真算是被捧在手心里。姬兰又常去琬潆处请安,和胤禛相处时间不短,至少比德嫔要久得多了。

    而且后来六格格出生之后,最爱粘着胤禛,众兄妹中感情最好。感情从来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如此这般,一来二去,胤禛对姬兰这个养母,也倒生出几分真心。何况姬兰又是琬潆的亲侄女,她若有事,琬潆心里也不好受。胤禛自然不舍得自己皇玛嬷伤心,宽慰道:“儿臣想,或许让太医再开几个方子,能尽力让额娘缓一缓,好歹等到六妹妹回来。她若见到六妹妹,说不定心里一宽,病就渐渐好了,也说不准。”

    琬潆无力的靠在榻上,拿帕子掩面,道:“胤禛,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劝我了……有时,我常在想,我这一生都足够聪明……或许有些时候,愚笨一点,糊涂一点,反而是福气……”最让琬潆恐惧的是,现在姬兰这样,自己就如此伤心,若是换了玄烨…… 琬潆的牙齿,深深咬尽了嘴唇,仿佛陷进了无尽的梦魇,康熙六十一年可是快到了…… 有几分神志不清的低声呓语:“我只愿老天让我少活几岁,把我的寿命添给我的孩子。不要让我再眼看亲人先一步离去……”

    内室,姬兰不舍的看着玄烨道:“表哥,我有意想学汉代李夫人,不让你看见我容颜折损。可我终究做不到李夫人那一步,我总想着能多看你一眼,再多看一眼,哪怕只一时片刻也是好的。”玄烨的眼泪再止不住,留了下来,道:“姬兰,朕到现在都记得那年选秀之前,你站在桃花下,朕在在你耳边告诉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故作轻松道:“呐,表哥一直在你身边呀,丫头你随便看,多少眼都行。”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当年皇阿玛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的绝望?便是君临天下又如何,终究敌不过生老病死,只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一点一点的衰弱憔悴。

    姬兰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光彩,一直苍白的面庞也鲜活起来,但玄烨的心却沉入冰水。回光返照!姬兰喃喃道:“当初我入宫的时候,姑姑是不高兴的。她怕表哥为难,不想佟家再送一个女儿入宫。她说,能伤害自己的,永远是自己所爱的人。她问我可会后悔,当我年华不再,而新人千娇百媚。可是……我没有姑姑那样的深谋远虑,我只是和天下所有女子一样,想陪伴在爱心仪男子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

    依然在码字,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断点之前在码一章了。卡在给四四解决身份之前,自己都觉得好不厚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四四过继

    姬兰恍惚的回忆着,回忆着当时似水流年,“姑姑笑了,是那天,她第一次对我笑。她说,真好,你和我当初一样,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姬兰气力不继,喘息片刻,接着道:“我从来不后悔嫁给表哥,哪怕我始终算不上的表哥的妻子,可是我只要知道表哥心里有我就够了。”挣扎着抬高声音道,“我现在终于可以和姑姑说了……我不后悔……有怨……有思念……可最多的……咳咳咳……”声音渐渐低沉,“陪伴,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玄烨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哽咽道:“胡说!你就是我的妻子!后妃之中,再没有那个女子,像你这样,和我血脉相连。从一开始,就是最亲近的人。”将下巴抵在姬兰的额头上,反复不断的重复道:“姬兰,你会好好的,朕还没有为你带上后冠。你会好好的,咱们的六格格还没回来呢。”

    六格格的名字,仿佛换回了姬兰的神智,她想要挣扎着起身。玄烨连忙轻柔地把她扶起来,半靠在床头,姬兰看着玄烨,神情激动的道:“我知道,我是等不到六格格回来了…… 姬兰对不起表哥,没能给表哥生下一个小阿哥……”

    姬兰痛楚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下。似春天来临前最后一株白梅,在寒冬的狂风中盛开,吐尽最后一丝芳香,而后,白蕊飘零……就算春天来临,姹紫嫣红,那一抹洁白,却永远不在了。“胤禛……”姬兰睁开眼,目光灼灼,祈求的看着玄烨,“表哥,把胤禛过继到我的名下吧……”拼命摇头道:“我不是……想给表哥……添麻烦。”失态的道:“我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儿子…… 也有个人将来能给我戴孝祭灵……”撕声道:“表哥……胤禛的玉牒上始终写的生母是乌雅氏……不是我……佟佳·姬兰呀……”

    姬兰的口中涌出鲜血,染红的雪白的亵衣。玄烨神色大变,甚至变了声调,道:“姬兰,胤禛养在你名下那么多年,他就是你的孩子!你和朕的孩子!朕这就让人更改皇家玉牒,把他过继到你名下。”姬兰已经说不出话,但听到玄烨的承诺,嘴角带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陷入了昏迷之中。

    次日,玄烨匆忙下旨,封贵妃佟佳氏为皇后。苦笑着和琬潆道:“皇额娘,姬兰求儿臣把胤禛过继到她名下。”琬潆一惊,身子前倾,挑眉急道:“你答应了?”

    “答应了。朕一直后悔,如果当初不为胤礽考虑,说不定儿臣和表妹也会有一个小阿哥。”喃喃道:“以后胤禛就是朕和表妹的孩子了。”

    这倒是琬潆未曾预料到到的事情。姬兰平日看起来对胤禛不算太过热络,至少比不得钮钴禄氏对胤禩上心。没想到头来,提了这个要求。也许是在为佟家的将来着想吧。毕竟礼法上的母亲,地位是要高过生母的,尤其是在一举一动都让天下人看着的皇家。何况胤禛和乌雅氏也尚且留有心结。

    琬潆断然道:“此事暂时不必公开,只把雅尔江阿叫来,让他修改皇家玉牒!”

    几日后,姬兰过世,停灵钟粹宫,除了琬潆和玄烨的住处,其他所有地方都被悬挂上黑白二色的帐幔。诸皇子披麻服丧,胤禛一身孝服,独跪于最前方,哀泣不止,一连数日,仅仅用了点粥水,休息也不过小憩片刻,任众人规劝不肯离开。

    德嫔同样要为皇后服丧,暗中咬牙看着胤禛一脸悲戚、哀毁万分的样子。再看一看身旁,担心自己受不住灵堂的寒气,抽空过来问候的胤禵,心中越发觉得胤禛根本是被那姓佟的女人笼络住了,一点儿也不配做自己的儿子。佟佳氏真是死了都不让人称心!

    玄烨难掩悲痛,推恩及佟国维,著封为一等公世袭罔替。并每日数次亲自祭灵,又觉得有几位大臣哭灵不尽心,大发怒火,当场杖责。胤禛从姬兰病重起,就不曾好好休息过,已是很费心力。连日服丧更是大费体力,差点在灵堂昏了过去,被人扶起之后,仍坚持不肯离开。后玄烨和琬潆亲自下令,强令人将他扶去休息。

    姬兰谥号孝懿皇后,但并未如赫舍里和钮钴禄氏那样立即下葬,而是按照清朝一向,地位越尊贵的人,棺椁停留时间越长的规矩,由玄烨下令移大行皇后梓宫于武英殿。 及至持服二十七日结束,胤禛换下外面的丧服,开始三年齐衰之期后,但仍郁郁寡欢,不改哀容,时常到英武殿和姬兰居住过的钟粹宫上香祭奠。

    在宫中,待自己好,不会害自己的人不多,皇玛嬷算一个,皇阿玛算一个,再加上六妹妹和十三弟。这四人中,有三个和皇额娘是至亲之人。而且皇额娘也算的上是一个。虽然她待自己算不上关怀备至,但也是自己少有不用防备的人,何况如今众长辈俱已年长…… 及至六格格匆忙赶回京,兄妹二人抱头哭了一场,胤禛因心情郁郁,受了冻,染上风寒,发作起来,起了高烧。

    琬潆不放心,便把胤禛留在自己宫中养病,让四福晋和弘晖过来服侍。替胤禛掖掖被角,和玄烨轻声道:“把老十三放出来吧。”叹口气,按着太阳|岤,道:“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到明天呢?额娘也只盼着儿孙绕膝,俱在身边。”六格格也跟着像玄烨撒娇,直道想念十三弟了。

    玄烨终于解除十三阿哥多年的禁足,仍令其掌管刑部。虽然玄烨给十三阿哥的封号只是固山贝子,十三阿哥仍然喜不自禁。连带着胤禛心情转好,仍在病床,就激动的起身拉着十三阿哥的手道:“四哥无用,十三弟受苦了!”

    十三阿哥瞬间红了眼圈,一挥袖子擦去眼泪,不改爽朗的道:“这么多年,满朝上下,除了四哥,谁还会为弟弟说一句话?也只有四哥,这些年念念不忘地帮弟弟在皇阿玛、皇玛嬷面前求情,不然弟弟想要得见天日,却是遥遥无期了。”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咱们兄弟之间便不多说这些了。”

    让十四阿哥胤禵失望的是,玄烨并未将他留在京中。十一月回京述职,等到孝懿皇后过世,除服三个月后,次年的开春,仍旧打发他回了西北。琬潆大松了一口气,以姬兰在玄烨心中的地位,如果十四阿哥是玄烨属意的继承人,那么,极其看重亲情和礼法的玄烨,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让他留在京城继续服丧的。

    及至夏天,胤禛恭请同样因姬兰过世而心情郁郁的玄烨,到自己的狮子园中赏玩。狮子园是琬潆最初命人兴建,后来赏给胤禛的园子,其中山水布置自不用说。而且此处还是后来太子被废后,胤禛淡泊明志,亲自种菜耕作的地方。玄烨十三阿哥和胤禛长子弘晖的陪同下,由胤禛引路,解说园中各处风景。

    玄烨于一水上亭阁处停步,道:“此处必是皇额娘的手笔。嗯……啼莺亭,我说皇额娘怎么能忍住不提字呢。这是怎么个儿说法?”琬潆和玄烨书法都算从董书入门,后自成一家。尤其是玄烨的字,更是造诣不浅。

    而且母子二人的习惯也很相似,平时练字都会将手稿留下,过节的时候就赐送给满朝文武官员,但凡是祖上在康熙朝时期能做到三品衔以上官员的书香门第中都有珍藏玄烨的墨宝,数目众多。琬潆则是独赐给自己喜爱重新的大臣和人家。当朝皇太后和皇上的书法,自然被众大臣示威珍藏,以传后人。

    胤禛将玄烨请至亭中坐下,答道:“是取自唐代杜子美的诗句,总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玄烨道:“水边扶柳,黄鹂啼鸣,别有一番意趣。老四呀……,你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够可是够自在的。”

    胤禛道:“总赖皇阿玛和皇玛嬷的福气。”玄烨用了几块准备好的点心。弘晖道:“皇玛法瞧着味儿怎么样?都是阿玛亲自种出来的米面。”玄烨来了兴致道:“给宫里也送些去,让皇额娘也常常老四的孝心。”十三阿哥笑道:“皇阿玛真是事事不忘皇玛嬷。只是这事,四哥却不消皇阿玛费心的,早就准备妥当了。”

    玄烨心情大悦,道:“皇玛嬷倒是疼你,狮子园也算是她极喜欢的处地方,竟舍得给了你。皇额娘当年园子建的好,可朕也看得出来,老四你这些年对着园子的经营也很用心。这才是真正孝顺,对长辈赐下的东西都如此爱惜。今儿,朕不叫皇额娘专美于前,拿笔墨来!”

    玄烨挥毫写下“圆明园”三个字,道:“朕给你这个园子改个名。老四你是肯塌下心做事情的人,只是朕不放心,唯恐你的手段太急太狠。”慢慢道:“凡事过犹不及,中庸二字,最为难得…… 这些年,胤禛你也算窥到其中三味,只是还不够。你要记住,心静则明,事缓则圆!”

    边走边道:“朕的皇阿玛只活了二十四岁,皇玛法在世五十一岁,而朕已经是古稀之龄,你皇玛嬷年逾八十,福寿俱全,这就是惜福养身的好处。”语重心长的道:“胤禛,你以后性子不要太急,做事勿需过于劳累。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还要底下人干什么呢!要学你皇玛嬷,惜福养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电之前木有码完,今天晚自习回来后,继续奋战~~~终于赶在断电之前弄好了。

    貌似忘记给出充电灯充电了,赶快去洗漱,免得到时候要抹黑

    正文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康熙六十一年九月,玄烨突然下旨,令十三阿哥胤祥携领西山锐建营,让众人纷纷猜测这是不是十三阿哥再度得到圣宠的征兆。秋末冬初,出了一件让朝野震惊之事。噶礼之母叩阍,状告噶礼与弟色勒奇、子干想要将毒药放在食物中,想要毒害自己的母亲。

    噶礼本来为江南江西总督,贪墨颇多。且太子落马之后,想要向八阿哥投诚。噶礼之母得知后,深为之忧心,道:“我宁愿皇上现在就罢免你的官职,也不愿意你将来做出什么连累抄家灭族的祸事。”于是进宫面见琬潆,进上了一只稀有的青花四爱梅瓶。

    琬潆爱不释手的反复欣赏,瓶身肩部饰凤穿牡丹,腹部饰青花“四爱图”,即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鹤;足部饰仰覆莲纹。三层纹样以卷草纹、锦带纹为界。且白釉泛青,色彩青翠艳丽。

    琬潆道:“明代青花色彩浓丽,照着这个瓶子的传世时间来看你,应该就是元代的青花了。元青花大多失传,这一个真真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能亲眼见到这么一件,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噶礼之母董鄂氏,道:“也只有在皇太后这样慧眼的人手里才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在奴婢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眼里,也就是个瓶子。”又道:“这是我儿噶礼送给奴婢的,奴婢自觉不配享用,才想着孝敬给太后娘娘。噶礼字去了江南,年节之礼,一车一车的往家里送。也接了奴婢去江南过了几年,孝敬奴婢的东西不必说,只一件八尺宽的紫檀木描金大床,就很难得了。奴婢做寿,又请了九百九十十九个和尚来念经祈福。只是奴婢却没觉得享福,日日担忧,唯恐折了福分。折了奴婢自己的福分倒不打紧,就怕折了一家子几代人的脸面和福分。”

    琬潆意味深长地道:“你的意思,本宫知道了。本宫会在皇上面前求情,从轻处罚。”噶礼后来被罢免了官职,因此深恨其母。多少人家都暗中说,噶礼那么孝顺的人,结果却因为一个不安分不惜福的母亲,而祸起萧墙。只是又有谁知道,当时苏州巡抚张伯行,素有廉声,已经多次上书弹劾噶礼。而玄烨也已经命人暗中查访。要不是董鄂氏出头告发噶礼,琬潆答应为之说情,以噶礼犯下的过错,死罪难免。

    所以董鄂氏母告子一案发生后,玄烨大怒不止,道:“禽兽知其母而不知其父!不孝父亲的人如同禽兽;不孝母亲的人,则是禽兽不如!而天下竟有噶礼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不顾多人上奏说情,立刻判处噶礼处以凌迟极刑。

    并因怒前去南苑行围散心解闷,时值天寒地冻,偶感风寒,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湿透了写意。当时就开始静养斋戒,但这次患病,来势凶猛。十一月,上不豫,还驻畅春园。相继频繁召见内阁学士张廷玉,以及九门提督隆科多等人。

    而琬潆一直对玄烨的身体提心吊胆,命太医每天请脉,为他调理脉息。在这一年的冬天,玄烨还是无可避免的重病,琬潆沉浸在恐惧之中,同样病倒了。皇上和皇太后双双卧病,这让京城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都感觉,最终决定乾坤的时候就要到了。

    玄烨于病中命皇四子胤禛代为祭天,于十三日病情突然恶化。琬潆强撑着病体,前去探望,颤抖着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玄烨清减的面庞,干瘦的双手,泪满眼眶。玄烨虚弱地道:“皇额娘,儿臣不孝。恐怕不能为额娘……”话为说完,琬潆抱着他失声痛哭。玄烨遂将其八个皇子召倒御榻前,命隆科多宣布传位诏书。

    “朕及入冬以来圣体欠安,恐时日不久,欲效法世祖皇帝,传位于嫡子。皇四子胤禛,乃孝懿皇后佟佳氏所出,人品贵重,克勤克俭,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奉皇太后慈喻,著其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玄烨嘱咐胤禛道:“将朕和你皇额娘同葬。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守好江山社稷,代朕悉心孝顺你皇玛嬷……”戌时,耗尽心血的玄烨走完了最后的生命之路,而琬潆经受不住刺激,当时便昏厥过去。

    大位已定,胤禛接受了群臣朝拜,即使心有不甘的八阿哥等人,也不得不跪下三呼万岁。胤禛命礼部和内务府准备玄烨的丧议,自己在琬潆的病床前侍疾。琬潆一度醒了过来,拉着胤禛的手嘱咐道:“纵然有年羹尧督管粮草,西北大军仍不可小视。断不可让十四一时糊涂,想要玉石俱焚。先派人接胤禵回来,只言玄烨重病,急召他回京,不必多说其他。”

    又道:“你皇阿玛一生,撤三藩、收台湾、攻打葛尔丹,可以算是战功卓著。然,知子莫若母,他最爱的,却是圣明仁义的名声。所以千万别给他定武皇帝的名号,给他的谥号定为仁皇帝。”然后再度陷入昏迷。

    诸王贝勒、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八旗命妇,俱齐集举哀,开始为期二十七日的持服。 大行皇帝停灵乾清宫,第二日,也就是胤禛登基的时候。德嫔满腹委屈得当众大声痛哭道:“先帝,你怎么就这样去了……你的十四儿还没有回来呀……之前,你不是拉着臣妾的手说,要等十四回来的吗……”德嫔的位份不算高,但众人心里也都清楚,胤禛被过继到孝懿皇后名下,但生母却是德嫔。

    虽然嗣皇帝即位,可以同时尊奉嫡母和生母为皇太后,但那是在不曾被过继出去的情况下。而大行皇帝遗诏,写明胤禛以嫡子身份继承大统。在礼法上,和德嫔再无关系。只是众人仍心存顾忌,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而德嫔亦不顾众人劝阻,言语之间,竟是不服胤禛即位,一副要为十四阿哥讨个公道的样子。如今僵持下去,登基仪式也无法按时举行,只恐再生波澜,胤禛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难看。而且德嫔是长辈,胤禛若是做什么,难免从此蒙上不好的名声。宜妃严重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一边哀荣满面地哭着,一边拿帕子掩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

    “乌雅氏!你在干什么!”此时传来一声断喝,打断了德嫔的哭诉。琬潆惨白着脸,捂着心口,在侍女的搀扶下蹒跚的走进来。众人忙不迭见礼,无人再顾暇因吃了一惊而转为低声啜泣的德嫔。胤禛快步上前,亲扶住琬潆,微带点儿责怪的道:“皇玛嬷怎不好生休养?您身体为重!其他天大的事情也先放在一边。”

    琬潆忍不住闭目,眉梢眼角尽是悲痛,涩然低声道:“我自然是要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又指着德嫔道:“乌雅氏,你既然舍不得玄烨,那本宫成全你!允你殉葬!”德嫔若是想借机生事,就打错主意了!当初自己就是在顺治的灵堂上一番哭诉,逼得孝庄不得不让步,从此被幽禁在慈宁宫。可自己不是孝庄,而她乌雅氏,也比不得佟琬潆!

    德嫔被这几句话噎住,她自然是不愿意殉葬的。乌雅氏不曾反省自己过分偏心,所以胤禛不和她亲近,却满心怨恨胤禛攀上高枝儿,不把自己这个生母放在眼里。当时姬兰活着的时候,她不敢如何。姬兰过世之后,她也不敢冒着惹怒琬潆和玄烨的危险,去对胤禛怎么样。但是还想着自己终归是胤禛的额娘,这可是写在皇家玉牒上的事情。

    于是满心期望十四阿哥能继承皇位,将来必要拿出额娘的架势,好好管教管教胤禛。只是玄烨临终一纸遗诏,让她所有的期待都化为泡影。胤禛再不算是自己的儿子,而胤禵,自己可怜的胤禵,还远在西北,赶不及回来。总总原因之下,德嫔仗着胤禛终归不敢拿她怎样,而琬潆卧病,才选择大闹一场,想要逼着胤禛做下承诺,给胤禵搏个爵位和前程。

    也亏的德嫔脑子转得快,道:“臣妾自然舍不下大行皇帝,若要去地下继续服侍先帝,亦没有怨言。只是臣妾的十四子尚未归来,臣妾担忧不已,实在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先帝……”

    琬潆冷笑道:“担忧?有什么好担忧的?胤禵是玄烨的儿子,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哪里要你一个包衣奴才担忧!”见德嫔垂头,死死咬着嘴唇,吩咐左右道:“乌雅氏咆哮灵堂,来人!给我堵住她的嘴,拖下去!”缓缓道:“本来应从重处罚,只本宫不想在此时生事!”又道:“本宫身体不适,着乌雅氏去小佛堂,给本宫跪经祈福。”

    挣脱众人的搀扶,缓缓走近玄烨的梓宫,将手放在上面,垂泪道:“不孝子!你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话未竟,忙拿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身子软软倒下,手里未握紧的帕子飘落,雪白的丝绸上一片鲜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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