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鸿门宴(2)
阴寒扫了眼整个客厅,尤其是二楼的那些柱子后面。
淡淡的收回视线,看了夏知了一眼,见她神色凝重,看来她也已经发现了。
阴寒试探的问道,“义父,等的这位是谁啊,竟然让您也这么等着他?”
白胄放下手里的茶杯,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人就是…”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管家进来回说:“老爷,客人到了~”
夏知了一听,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跟着白胄一起站了起来,去迎接那位“客人”。
阴寒没有动,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茶色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些许笑意,只是那笑却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夏知了跟在白胄的身后,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口的人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看到那银灰色的裤腿,夏知了捏紧了拳头,等到彻底看清那人,夏知了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觉,手心已经被指甲戳破了。
白胄笑着往前迎了两步,说道:“回来了也不说来看看我,若不是朱丽来了,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家了!”
夏知了在后面听的一怔,这是几个意思?
家?
然后就听见杨远走到白胄面前,十分自然的唤了声:“小姨夫~”
夏知了求证的看向杨远,就见他冲她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接着就听白胄对她说了句,“就你瞒的紧!”
夏知了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然后杨远就一个大步跨到了她的身边,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我都已经告诉小姨夫了,小姨夫说,要赶在春节前把婚礼办了~”
夏知了整个人已经蒙了,心说,这都哪跟哪啊?
一言不合就要结婚,这是什么逻辑?
木讷的跟着杨远进了屋,杨远看到坐在客厅的阴寒,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白胄扫了几人一眼,说道:“开饭吧~”
管家安排开饭,吃罢晚饭,几人坐在客厅里喝茶。
夏知了亲自给几人泡了茶,泡的是普洱,茶气氤氲,香气馥郁,茶汤醇厚,无需入口,就知道这茶起码存了二十年了。
夏知了喝了一口茶,很满足的砸吧砸吧嘴,笑着说道:“还是白叔叔的茶好喝~”
白胄到是大方,夏知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就说道:“喜欢就拿回去,最近天凉,多喝点普洱能驱驱寒气。”
夏知了也不客气,笑着回了句:“谢谢白叔叔。”
白胄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夏知了脸上的笑一僵,随机低下了头。
这样的不自然,落在白胄眼中,就成了不好意思。
他还不忘调侃一句,“呦~朱丽还有害羞的时候啊~”
夏知了嗔了一句,“白叔叔取笑我!”
其他两人都附和着浅笑,没有说话。
这茶还真是不错,泡了十几泡,还是甜丝丝的,这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可白胄还是没有开口。
夏知了可不认为,他是在关心外甥,特意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闲扯两句,她和杨远的关系。
果然,夏知了这想法才落地,白胄放下手中的茶杯,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把你们叫回来,是想与你们说说红河谷的事。”
红河谷,那是白胄起家的地方,也是他最大的制毒贩毒基地,夏志慧就死在那里。
夏知了几人都没有出声,等着白胄接着说。
白胄又问的会不知道这几个小鬼的心思,尤其是这个小丫头,这几年藏的还真是深,竟连他都没看出来,她竟是个小狼崽子。
夏志邦的女儿,陈怀文的外甥女,余军行的孙媳妇儿,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
白胄看了阴寒一眼,这小子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可那天晚上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是他拉了余冰川一把,这才让他失了手。
到底也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至于这个外甥,更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冷不丁回来,就接管了市值几十个亿的瑞安集团。
他早就查过这个瑞安的底,并没有北极集团的背景,可以说两个集团之间没有丝毫交集。
可这个说死就死了的唐安,到是跟余冰川关系不明。
现在圈里圈外都在传,唐安就是被杨远设计害死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占有瑞安。
若是唐安的死很这个外甥有关,那他又为什么要把这丫头的事,揽上身呢?
白胄今天把人都叫来,就是想要看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狼!
白胄的这些个想法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间,按下思绪,接着说道:“最近越南那边来了消息,说最近有一个中国人,总是在找机会很他们搭线,很有可能是条子,让我们留意一下。
另外,红河谷那边出门散步的路线要改一改,上次朱丽不是说去帝都探探路吗,路探的怎么样了?路线能敲定吗?”
夏知了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说道,“进门的路子是有了,可是帝都那边没有我们的人,有点冒险。”
她知道白胄是在试探她,看样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既然知道了,却还在这里跟她兜圈子,表面上是看在杨远的面子上,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事实上,他只是想要利用她,把余家和陈家都攥在手里罢了。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那规则就不能他知道人说了算,你既然起了贪念,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白胄听了,神色未变,只是看了夏知了一眼,说道:“那就冒一次险,试一试帝都的水,到底有多深?”
夏知了犹豫了一下,心说这个白胄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走出去一趟最少也是几百万,用他的话说,一块钱都是他的心血,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
她喝了口茶,说道:“白叔叔,不如我们就让那个想要跟越南搭线的人,替我们跑一趟,到时不管水深还是浅,都不会湿了我们的鞋子。”
白胄赞赏的看了夏知了一眼,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一丫头,就她这见缝插针的本事,这两个小子就不及她。
他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