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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透明的凶宅(8)又见鬼了?

      贺之玲说:“煊祺,你这意思,是不是说精神病人说的话不一定是胡话。那个穿雨衣的女人虽然行为疯狂,但是也不全是她臆想的,大多也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所以,你怀疑那个老太太说的话并不是胡话?”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毛二嫂说看见一个清朝的男人,赵老太太口口声声对着毛家宅子叫‘贝勒爷’,这贝勒爷可就是大清朝皇族男子的称谓。而且,我听秦子霖说这老宅子原本也属于当年那个贝勒爷所有。你觉得巧合吗?”

    贺之玲挠挠头说:“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相信煊祺你的判断,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之玲,你人脉广,能不能查一查这宅子以前的事?”她爸管着这个区域,要找到相关资料和了解风物历史的人肯定会比让秦子霖去查事半功倍。

    她很乐意的答应了,看来成竹在胸。不过她反复问我,这事和毛老大的死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只是直觉这毛宅底下,还有很深的水,毛老大只是第一个浮出水面的显相。

    毛大嫂和毛二嫂的口供也没什么异常,和调查的情况如出一辙。秦子霖陷入了困难。

    “遇害那天晚上,毛老大和毛大嫂已经睡下了,也的确有了行房的行为。毛大嫂也承认了。另外,毛老二洗完澡出来也的确听到毛大嫂东院那边传来夫妻恩爱的声音。不过,后来毛老大说,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还没办,就跑了出去。之后毛大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想到,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秦子霖告诉我大致的情况。我问他,这毛老大这么晚了,就躺下了,怎么会忽然出去?莫不是有人约他?

    “调查了他的手机,的确有个电话打过来,是个没有登记的号码,现在已经停用了,很难查到来源。但是技术人员正在分析,起码能查到的当时打出来的地点。”秦子霖思考了一会说,“但是有个疑点。这个电话的拨打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可毛老大过了一个小时才出去的。你想,如果不是急事,不会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可如果是急事,为什么不马上出去。”

    “会不会约的时间就是晚一个小时?”

    秦子霖说:“毛老头子死了,家产本来有三份,可现在还有个后妈来分。我们也查到毛家兄弟在多方面的奔走想法子,在这种敏感的时间点来约的人,必然是重要的人物。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还有心思和老婆轻轻松松恩恩爱爱一番?”

    他说得的确没错。

    “吴三儿的证词呢?”

    秦子霖放下资料本说:“他的就简单了,只说那天晚上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连一个响声都没听到。”

    我捏捏自己的下巴,然后说:“这么说来,这个凶手能把毛老大那样的男人扛起来扔进鱼塘,还没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法医的报告显示,毛老大没有被打晕,没有被喂药,没有被捆绑,甚至都没有反抗?一个人高马大的老爷们,这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啊……我脑壳疼。”

    我想着凶案现场的场景说:“吴三儿家的鱼塘的确很偏,四周也没有别的住户,可村里偏的地方不止这一处,怕水的毛老大大可以约别的地方啊?这样,应该可以判断两个结果。第一,凶手与毛老大,前者是强势的一方,毛老大没得选择;第二,这个人是毛老大信任的人。如果是前者,就是债主一类的,如果是后者……那村里一定有任何他关系密切……你要不要朝着两个……”

    我正要让他顺着这两个方向去调查,却看秦子霖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干嘛?吓死我了!”

    秦子霖抿了抿嘴说:“你说的我会找人去调查的。不过……你……”

    “别吞吞吐吐的,怎么变娘们了?”

    他弹了我脑门一下,很痛的那种,说:“不识好人心!我是跟你说,你脸色不太好,前几天住院的事也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那个苏珉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口气,倒像是把我当犯人审了。我用手机照照自己的脸,的确脸色很糟糕,魔王觉醒的事让我元气大伤,现在虽然暂时安分了,可我时时都处在被他冲破魂魄的危险里,而那时候,我即便有太阿刺,也不可能再次刺破他的左腿了。

    “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秦子霖说,“我看了最近的财经新闻,你们公司的报道非常多,看来要有大动静了。你这小身板承受得了不?”

    原来他以为是我工作的压力。

    我仰头看着他,从前虽然和他走得近,却很少这样仔细看他。原来,秦子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没有韩祁昀那样的深邃睿智,没有宋沐寰的冷艳邪魅,也没有苏珉的温暖自信,他的眼睛就是干净,没有一点杂质。

    一想到,如果被魔王杀死,就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了,我忽然鼻尖酸涩,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他的腰,把头往他胸口里蹭。

    他有点无措,身体僵硬得不得了,我听到他喉咙里传来好几声吞咽的声音,连呼吸都控制着节奏。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才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拍拍我的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子霖,要是没有我了,你会不会都不会办案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有点落寞,却没想到在他听来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他拍着我头的手忽然扯住我的耳朵把我拎开,疼我嘶嘶只叫。

    “嘿!原来是讽刺我来着?还真以为没你我不活了?”

    他气得脸红的样子让我破涕为笑,化解了一些我心里的巨大的压力。我们说嬉笑了一会,就听到东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鬼!是鬼!有鬼!救命啊,救命啊!”

    是毛大嫂的声音。秦子霖召集了人手,一起朝着东院奔去,却看只穿着上衣,下半身却赤裸着的毛大嫂,哭闹着从屋子里连滚带爬的出来,脸上惊得惨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