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记得系统管理员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和系统空间不一样，并不是独立存在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完整，必须要依附与江火之前所在的那个现实空间。她并不清楚，这个世界内，是否有着独立的轮回系统，这里面的人，死亡之后，到底会不会进入轮回。

    但是，有一点江火可以肯定，当铺掌柜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破坏某种规律。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江火神色纠结的看着漂浮在当铺掌柜身后的那些魂魄。

    “你收集这些魂魄，就是为了收纳如此多的冤魂吗？”

    江火伸手一指，黑雾中的那些冤魂似乎有了感应，纷纷冒头而出。

    瞬间，周围的黑屋内，突然出现了无数面孔。

    这些脸庞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他们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收纳冤魂？不，不，不，我这可是在拯救他们啊！”当铺掌柜忽然张开双臂，笑着说道：“这些人将魂魄存放在我这儿，我便赐予他们永生，你看，这些人有多么的开心啊！”

    当铺掌柜在说话的同时，他还从黑雾之中拉出了一个冤魂，掐着对方的脖子，指着对方的面庞，向江火展示着对方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灿烂笑容。

    江火朱唇抿动，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掌柜的，你可否在回答我一个问题。”

    清水老和尚和吕老道不知道江火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是他们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抓紧时间，趁着战斗尚未打响之际，为自己疗伤。

    “可以，当然可以，江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吧。”

    当铺掌柜松开双手，将那名冤魂重新丢至黑雾之中，双手背负在后，一脸自信。

    瞧对方这副模样，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够将现场等人，全部擒拿。

    “清无门的那名修士，你应该还有印象吧？他修炼的这本秘籍，是从你这儿流传出来的吗？”江火掏出留存许久的秘籍，直接丢给了当铺掌柜。

    当铺掌柜接过江火扔来的秘籍后，翻开一瞧，脸上便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错，这本秘籍，的确是从我这儿流传出去的，江姑娘，你有什么意见吗？”

    得到了当铺掌柜的肯定回答后，江火忽然笑了起来，道：“我想知道，吸收天地灵气提升自我的修士，怎么就会变成强盗和窃贼了？”

    江火并没有忘记，当初那名男子在清无门的废墟残害之中，冲着那名女修，喊出来的话语。掠夺天地灵气的强盗？窃取天地灵气的贼？这两个描述，令江火印象深刻。

    听了江火的询问，在那儿疗伤的清水老和尚和吕老道纷纷眯起了双眼，他们将视线，聚焦在怪物头顶的当铺掌柜身上。两人也很想知道，当铺掌柜，应该如何回答解释。

    然而，面对江火的询问，当铺掌柜沉默了半晌，没有回话。

    他的神色有些犹离，似乎在拿捏着其中的轻重。

    就当江火怀疑对方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之时，当铺掌柜，忽然开口了。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这只是典当人自己的想法，和我又有何关系？”

    “和你无关？你若是表现出错愕，我还会认为此事与你无关，但现在，你自己相信吗？”

    江火轻哼一声，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藏着掖着不敢说？你是害怕什么吗？如若你不解释，我可以让蠢哈将你的魂魄吞噬了，自己翻找。”

    “嗝……”江火话音刚落，蠢哈的身影便从黑雾中钻了出来。

    随着从蠢哈口中发出来的饱嗝声，现场的气氛，陡然一变。

    原本还是非常严肃的询问，现在则添加了一些逗比的气息。

    江火满头黑线，嘴角抽搐，若是可以选择，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将蠢哈这个二愣子丢出去。

    说蠢哈是二愣子，江火还真是抬举对方了。凑近的蠢哈听见了江火的言语后，这家伙竟然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挠了挠头，走到江火的身旁，不解的低声询问道：“铲屎的，你说啥？”

    蠢哈脑袋上那四仰八叉躺着的小黄叽也看不下去了，她用重剑戳了戳蠢哈的脑袋，道：“没你的事，别在这儿多嘴询问，一边待着去！”

    江火曾听小黄叽说过，蠢哈的身形越大，它的智商也会相应变低。

    虽然这一问题可以随着修炼的深入有所好转，但是，智商降低这种事情是无法根除的。

    蠢哈被小黄叽怼到一旁后，江火这才重新调整情绪，看向当铺掌柜。

    当铺掌柜也被这突入起来的插曲弄的有些发愣，直到江火再次将目光投过来时，他这才嘲笑的讥讽道：“既然你打算刨根问底，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天地灵气产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持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能够正常运转……有了它的存在，才会拥有生命，当灵气枯竭之后，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这种珍贵的东西，你们却在随意的吸纳，肆意的浪费，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们还强盗的行为吗？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们更加可恶的小偷吗？”

    “你们本就是窃贼，你们窃取了本该属于其他生灵的东西！”

    “你们本就是强盗，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却在掠夺他人的生命！”

    当铺掌柜愤怒的指着江火，道：“你们在吸收灵气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远离人烟的地方，灵气会更加的浓郁？你们在吸收灵气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当你们将周围的灵气吸纳一空后，那些花草树木都出现了枯萎吗？”

    “你们从来就不关心这些事情！你们只知道寻找那些灵气充裕的地方！”

    “所有的修士全都自私的！”

    “若是你们将整个世界的灵气全部吸收干净！整个世界就会崩溃！没有了这个世界！你们还谈什么永生？你们都得死！所有人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