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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不谋而合的猜测!

      何昭平看了令珠一眼,道:“倒不是怕她们起兵造反……引凤楼出琴师,而这些琴师到了各个朝臣府邸往往会被奉若上宾,有宴请聚会也会让她们弹琴助兴,她们无形中就能获取不少消息,先皇恼怒的正是她们之间彼此传递消息,交换消息,甚至于结党营私……其实当初荣善郡主告发引凤楼意图谋逆时,先皇只是下令京兆尹前去捉拿,并没有定罪,反而是引凤楼引火自焚,十分蹊跷,在先皇看来明显是畏罪自尽,这才一怒之下定罪。”

    “何大哥知道的真清楚,是老太爷告诉您的吗?”

    “引凤楼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所以还记得一些。”

    “我以为是何家和引凤楼有什么交情才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令珠笑了笑。

    “哪有什么交情,祖父压根不喜欢听琴,当初引凤楼那么有名气,他却一次都没去过,他只喜欢下棋……”何昭平道,他看令珠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赶忙止住了话题,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

    令珠摇摇头,心里却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

    听何昭平话里的意思,何家压根和引凤楼没什么交情,那柳姨为什么让自己找何家求助?

    柳姨为什么笃定的说只要自己表明身份,何家就会义无反顾的相帮?

    如果要表明的不是引凤楼的身份,那自己还能有什么身份?

    令珠迷茫了。

    “何大哥,有个问题我想问您,可就是怕太冒昧了。”令珠迟疑片刻道。

    “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

    “为什么何大哥不参加科举考试?以何大哥的学问,金榜题名是必然的,有了功名,就可以入朝为官,不比现在赋闲在家好么?”

    何昭平有些意外她竟然问了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如果你面前有一头狼挡住了你的去路,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赢它,那么这时你是选择韬光养晦,还是选择鱼死网破?”

    “自然是韬光养晦,等到有了足够的实力,再给它致命一击!”

    “是啊,我也选择韬光养晦,这就是我不参加科举考试的原因。”何昭平轻松道,“参加科举,取得功名固然容易,但这就如敲响了战鼓,加入了战局,把自己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与其这样,倒不如避其锋芒,积蓄实力。”

    “你的敌人是荣善郡主吗?”令珠联想起听到的那些故事,猜测道。

    “这件事几乎全京城都知道,我姑母就是被荣善郡主害死的,我表妹走丢这件事估计也和她脱不了关系……我姑母已经死了,我们全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回小令珠。”何昭平的语气平静,手却握紧了缰绳。

    “你能跟我说说小令珠的事吗?”令珠心里一跳,突然有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对了,小令珠和你同名呢!”何昭平笑了,“她小时候就像个粉妆玉砌的小团子,有时候很顽皮,有时候又很乖巧,刚满一岁就会说话了,吐字清晰,说话也清楚,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只可惜……算了,不说她了,反正只要我们何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会放弃寻找她,不管过了十五年还是二十五年,都一定要找到!”

    令珠没吱声,心里的不安却慢慢扩大,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如果!

    如果她就是当年走丢的小令珠呢!

    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引凤楼收养了她,把她养大,这就是荣善郡主突然与引凤楼为敌的原因!也是柳姨坚持一定要让她去找何家求助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因为收养她才给引凤楼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么她岂不成了害死柳姨、程姨以及引凤楼上下的罪魁祸首?

    程顾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他既然还活着,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查当年的内幕。

    他是不是因为查到了这个消息才不肯见自己?哪怕知道她还活着,他也不愿意来见她!

    他怨她!

    令珠一抖缰绳,丢下愕然的何昭平纵马跑远了。

    虽然只是猜测,也让她的心堵得厉害,好像只有纵情的奔跑,才能把这些烦心事远远甩在后面。

    四个人出来骑马,虽然各怀心思,但总的来说也算兴尽而归,三个姑娘在马背上颠了一天都累了,回到兰花馆就歇下了,何老夫人早就贴心的给她们准备好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出来后让丫头给按摩按摩,三个姑娘几乎都没等按摩完就睡着了。

    何昭平却没有心思享受泡澡和按摩,匆匆换了一身衣裳便去找何老太爷。

    何老太爷正在兰园看着花匠给兰花移盆,看到孙儿过来笑呵呵道:“骑马回来了?”

    何昭平应了,亲自扶着何老太爷出了兰园,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小凉亭坐下。

    “说吧,出什么事了?”何老太爷早就看出孙儿脸上的纠结了。

    “是关于令珠的事,她今天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想请教您。”

    何昭平没有遮掩,把与令珠的谈话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我看她对引凤楼的事好像很关心,可后来又问我小令珠的事,听我说完后心情就很不好,骑着马独自跑远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眼睛明显红红的,像是哭过。”

    何昭平的话倒勾起了何老太爷的另一桩心事,不由道:“令珠自打失忆后的确是有些奇怪,不光性子有些变化,那日她来,奇奇怪怪的给我行大礼,说她是令珠……是她失忆又不是我失忆,至于这么郑重的介绍?后来我想,她也许是想告诉我什么事,但明显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她倒极有可能是引凤楼的人。”

    “可咱们家和引凤楼素无瓜葛啊,即便她是引凤楼的幸存者,又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您知道吗,她还试探的问我,咱们家和引凤楼是不是有交情呢。”

    “那这事就奇怪了……”何老太爷沉思起来,也不说话了。

    “祖父,您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也许,令珠就是当年走丢的小令珠呢……”何昭平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